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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患无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糖醋一多
严桓摇了摇头,是不合作的态度。审时度势,他是没有半点胜算,论异灵链,郝仁是三阶,玄星罗大概是四阶,当然,他也是四阶,且是杀戮属性,按理来说,是可以一战的。但他的四阶,是靠着禁药强行提升上去的,而且他的脑子现在很不好使,大大地削弱了杀戮异灵链的攻击能力。
论体术,全须全羽下他都打不过其中任何一个,更别说现在手脚坏了,站都是个问题。严桓委顿地靠着石壁坐在地上,是完全弱势的一方,然而不知怎的,他心里毫不害怕,甚至隐隐希望他们把自己狠揍一顿。
他需要发泄的出口,既然揍不动别人,被揍也是好的。
郝仁开始了骂骂咧咧。严桓顺从地让那些话由左耳进由右耳出,也没听明白他到底在骂什么,总之是被搅得有些烦躁,心说这人话真多,不累吗。
郝仁察觉出严桓的力不从心,手便开始痒痒了,上前两步捏住了严桓的下巴,逼得对方抬起头来,他奚落地笑道:“怎么了?不使你的异灵链了?上次不挺厉害的嘛,一个人打我们八个。还是说,”他压低了声音,依然是含笑的语气:“你被你们老大弄得身子都软了?我可是看见他把你背进来的,测验才刚开始几分钟啊,你又不能这么快就受伤,那就是你俩忍不住了?呵呵,我说的不准确,是你忍不住吧。像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表面人五人六,背地里就只想着在床上快活……啧,筮情估计没满足你?那么快就走了,用手给你做的?……”
严桓听他这些污言秽语,很奇异的,不像上次那么愤怒了,他甚至笑了笑,不解地歪过头,轻声道:“你怎么总对我的床事感兴趣?”
郝仁愣了一愣,他并非对严桓的私生活感兴趣,只是这个人刀枪不入,唯有提到筮情他才会有情绪的波动。郝仁只是不想看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而已。
可这话,说出来实在有掉价的风险。郝仁张口结舌,正想不出合适的解释,他突然发现严桓颈部的异灵链图腾隐约显现了出来。
攻击?郝仁一惊,出手如电,打算一掌把严桓劈晕。
然而一支箭矢飞射而至,恰好隔开了他的手并压制了严桓释放出的灵力。
“罗姐?”郝仁很不理解玄星罗为何阻止他。
玄星罗懒得看他,觉得这人办事是牢靠的,就是嘴巴太碎,而且不干净。她蹲下来直视着严桓,开口道:“不要白力气了。你应该知道承轮羽的威力吧?”
严桓看着那支箭碎裂成了一丝丝灵力重新回到玄星罗握在手心的弓中,他倒是忘了,这位玄家的大小姐还拥有大陆第一的符文武器。据说加持了上古符文后,威力甚至可以超过迩尚暮的大剑“炎”。
“我们毕竟也有交情,我不想和你打。”玄星罗很温和地继续说道,“我也不全要,你给我一枚戒指就好。”
严桓沉默了片刻:“我不明白。你们这样逼筮情,就算进了他在的组又有什么意义呢?”
玄星罗很耐心地解释道:“我之前是想进你们组,现在已经放弃了。我需要戒指,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
严桓这回懂了,可他依然摇了摇头:“我不给。”
玄星罗叹了一口气,似乎没了更好的办法:“那就对不住了。”
“没关系。”严桓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已然催动了异灵链,三个人一同被卷入了梦境。
然而只是一瞬,快到严桓还没来得及获取玄星罗的记忆,他就觉得意识被人强行打断,又回到了现实。
他看到去而复返的筮情,一时没了言语。
筮情没看他,面向了抢劫的两人,沉着脸,声音也是冰冷:“两位想打架,冲着我来。”
玄星罗慢条斯理地把承轮羽拆开了,进异灵链中,毫不羞愧地示弱:“误会一场。我们这就走。”郝仁也是见风使舵的一把好手,这两人没再停留,做了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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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转,果真是离开了。
筮情没去追,他犯不着消耗体力和灵力,做那无用的战斗。
山洞中紧绷的气氛一变,弥漫出了几丝尴尬。严桓觉得自己应该找话来打破这种尴尬,可他又懒洋洋地,没力气找。他还从没在筮情面前表现得这么松懈过,面对这个人,他总是不安着,紧张着,生怕做错什么。
以后再也不用怕了。
筮情从补给箱中翻出一瓶治跌打损伤的膏药来,单膝跪到严桓身边,伸手卷起他的裤边。严桓哆嗦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没有躲开。他垂下眼帘盯着自己彻底红肿的脚踝,不言不语。
筮情一边把敷好的药揉开,一边观察着严桓的表情,踌躇地开口说了话。没问是什么时候伤到的脚,他单刀直入,说的正是那番合情合理,在山洞外编排好的大段说辞,也是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筮情说得非常诚恳,可及至他说完了,严桓的表情也是毫无变化,看起来像是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筮情不有些担忧和后悔,但他一咬牙,又觉得这事是再不能拖下去了。
严桓听明白了。
筮情罕见地和他说了这么长的一大段话,句句推心置腹,他能不明白吗?
“我明白的。”严桓又笑了,他今天是特别的爱笑,“你希望我努力上进,希望我前程似锦,希望我能和你恢复到正常的关系。我都听明白了,不仅明白,我也都能做到。师兄,你放心。”
他把手上的戒指一个个撸下来,塞到筮情手中:“这里有七个。我的脚扭了,估计不能再参加测试。我弃权吧,先回家了。”
筮情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严桓表现得有点奇怪,但他又的确得到了严桓痛快的承诺,痛快到让他实在没有接话和反问的余地。
“好……回去好好休息。”筮情干巴巴地说道。
严桓嗯了一声,把联络用的薄木片掰开了,这木片连着青老师的灵力。不一会就来了几个人将他接走。
回到家,严桓规规矩矩地躺下,呼吸轻得像要消失了一样。他知道禁药蠢蠢欲动只要他催动异灵链,禁药就也要跟着发作。可他没空搭理它,被折磨得骨头疼也不在乎了,异灵链图腾一直在灼烧也无所谓了,严桓总觉得自己的心像死了一样,他需要疼痛感确认自己活着。
后来他发觉这是种自虐的倾向,羞耻了起来,感到自己蛮贱的。
闭上眼,严桓决定睡觉。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失眠,会睡不着,会满脑子都是筮情,可不知不觉中他就陷入了梦乡,且睡了个天昏地暗。
第12章措手不及
严桓醒来的时候,屋外黑漆漆,屋内一灯如豆。他依然没被禁药折磨死,剧烈的痛感消失了,只有关节周围残存着丝丝缕缕的酸软。严桓偏过头,有一人坐在床边,一手支着脑袋,正在打瞌睡。是严殊浅。
他静静地看着严殊浅,突然发现他姐和他记忆里的样子不是那么相同。严殊浅以前是有点婴儿肥的,然而现在两颊线条利落,已经一点“肥”的痕迹都寻不到了。
我有多久没认真看过她了呢?严桓暗暗思索,他似乎对身边的人都忽视得太多。
脑袋从手掌上滑下去,重重一沉,严殊浅立刻惊醒过来。
“小桓?”她凑到弟弟面前,“你醒啦?喝水吗?饿不饿?”
严桓摇了摇头,心里盘算着自己到底是睡了多久。测验是一天一夜,而现在又是深夜,那他至少睡了两个昼夜了。五六顿饭没吃了,可他是真的不饿,也不想喝水。
严殊浅显然也很不理解他的胃,迟疑地说道:“那你接着睡会儿?天亮再起吧。”
“我不睡了。”严桓觉得自己还能睡着的话,也真是个能人,“姐,你回去吧,我自己待着就好。”
严殊浅果真走了,她委实是困得不行,只是不知道严桓发生了什么会睡个没完,很不放心,这才守着他。打了个大哈欠,她一边走一边说道:“那行,我去睡了。渴了饿了你自己去厨房弄吧,老大出任务去了,也不在家,不用怕吵到他。”
筮情不在?严桓松了一口气,安心不少,他还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他,才能表现出正常的样子来。严桓又回想了一下殊浅的表现,看来她还不知道他和筮情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最好。严桓下定了决心,他不想让她再操心自己的感情问题了。
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吧,只要他努力点,一切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可是,严桓侧过身去,望着天上的星星,心想要怎么努力呢?原来又是什么样子?
想不出。
于是他开始单纯地欣赏夜空的美丽,什么都不思考了。
严殊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严桓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两人落座。她提起预测验的事,本来还想好好揶揄一下严桓的大运气,却发现她弟对此毫无兴趣,只好一头雾水地转移了话题:“你下午别出门了,迩尚暮说要来看看你。”
“三殿下?”严桓心脏突地一跳,勉强镇定地答道,“我知道了。”
严殊浅夹了一筷子菜:“他来给你治病吗?你不是说异灵链的问题不严重吗?”
“他比较负责任,说是要定期复诊。”
“哼,负责任,我看他对钱比较负责。”严殊浅嘲讽了这一句,加快了进食速度,风卷残云地吃好了,她擦干净嘴说道,“我约了人,出去玩了。”说完她就冲进房间,不一会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衣服,又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严桓默默地拾好碗筷,摆出棋盘来自娱自乐,心思却静不下来,不知要怎样面对迩尚暮。他很气馁地想,自己怎么混成了这样,似乎无颜面对所有人。
然而没等他自怨自艾完毕,房门就被敲响了。
严桓无法,只得不太情愿地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位男子,正是身着风骚大红袍子的三殿下。
迩尚暮笑眯眯地进了屋,一点不见外地自发坐下了,又客气地一挥手,好像他才是主人似的:“请坐。”
严桓扯过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
“说说怎么回事?”迩尚暮温和地开了口,“你身边跟着老大和严殊浅,我想不出有什么情况非需要你催动异灵链不可。”
严桓轻声道:“当时出了点意外,我们三个不在一起。”
“为了几个戒指,一个小测验,命都不要了?”
“我……”严桓自知理亏,也解释不清当时的心情,只得住了嘴。
迩尚暮没问出来什么,但也没继续追问的意思,依旧笑眯眯地说道:“你不说也无妨。我不是来调查的,只是来告诉你,虽然我顶着神医的名号,可有两类人,我不治,也治不起。一是没钱的人,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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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话的人。你既然上赶着帮助禁药扩散,我也实在束手无策。”
严桓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抱歉,的确是我没有遵守约定。你愿意帮我这么多,我已经很感激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自己处理这个问题的。”
迩尚暮愣了一下,感觉他这话风很是不对劲。你明白什么了?怎么就自己处理上了?我就是来吓你一吓,让你以后乖乖的啊……迩尚暮摸了摸下巴,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笑得太过分,把人家吓得超出了预期。
这么想着,他敛了一点,人模狗样地问道:“咳,你自己……你自己怎么处理?”
“总会有办法的。”严桓眼神迷离了一瞬,喃喃道,“真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哟,年纪轻轻,生死都看淡了?”迩尚暮随口调笑了一句,才后知后觉地咂摸出严桓话里的味道,依然不太对。
在迩尚暮的印象里,严桓总是半死不活的,不说话就没人能意识到他在场,但若开口,也会显出点生命的气息,然而刚才那句话,却连零星的活气也没了,就剩个心如死灰。
灰是灰了,却也没死透。不然没必要还伪装出个正常的样子来。
迩尚暮觉得有趣,感慨道:“天意弄人,啧,真是天意弄人。能活的不想活,想活的不给活。”
严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感觉他这话很有深意。然而迩尚暮微微一笑,并不解释,单是嗦道:“轻生,也是容易的事,死法有很多,随便挑。不过你得想好了再干,干完没法后悔啊。我看严殊浅还不知道你这次沉睡这么久的原因吧,禁药的事都不敢告诉她,却敢死?”
严桓心里一颤,含糊道:“我没有寻死的意思。”
“这个我管不着。”迩尚暮懒洋洋地摸出一张绘制在牛皮上的地图,放在桌子上敲了敲,“你呢,我是治不了了,但也不能眼看着你等死。其实之前我不许你用异灵链,就是怕病情恶化得太快,可能我还没找到有效的药方,你就已经不行了。可你还是用了,我也没办法,我说不治,是真的治不了,不是嫌你不乖闹情绪。不过我治不了,不代表别人也治不了。这张地图你着,上面圈出来的地方是我师父可能出没的地点,你去找他。我的本事不及他十一,我相信他有办法解开你的禁药。”
“你师父?”
“嗯。”迩尚暮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当然去不去是你的事,我只是做个建议。如果你决定去呢,有一点要注意,我师父他这个人脾气有点怪,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有徒弟这么说师父的吗?严桓觉得这位皇子又开始不正经了。
“行了,你自己考虑吧,我也不打扰了。看你连杯茶都没给我倒,真让人伤心。”
“……抱歉。”严桓这才发觉自己礼数如此不周。
“没事。”迩尚暮笑眯眯的,并不计较,“把茶水钱算诊金里就好。”
“……”
“严桓你也挺好玩嘛,和我说了这么多话。哈哈。”
“三殿下慢走。”
筮情这次的任务耗时很长,连续五天都没有回来。严殊浅一个每天玩的人,居然也忙死了,晚饭很少在家吃。
于是这天严桓在顾家又被邀请留下吃晚饭的时候,他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正好他也有其他话要讲,吃饭的时候开口或许好一些。
顾余进很高兴,张罗了一大桌子菜,全是亲自下厨弄出来的。严桓看他待自己如此亲切热情,反倒更加过意不去了。平心而论,顾大哥是个挺好的人,尤其走出离妻之痛,不再疯癫后,更好了。
团团和她爸爸的关系也日趋融洽,此刻没等人去请,很乖巧地自己上了桌子。她夹了一筷子肉丝,颤颤悠悠、一路汤汁淋漓地直奔严桓的饭碗:“哥哥辛苦,要多吃。”
严桓的心轻轻被剐蹭了一下,他想还是现在说罢,不然吃完这顿饭,就更说不出口了。
“顾大哥,团团,我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
顾余进和团团都停下动作,统一地看向他。严桓很不自在地垂下头,觉得自己是辜负了这对父女:“我有点私事,要离开皇城,这一去,不知哪天再回来。”
“去哪里?”怔了片刻,顾余进很平静地问道。
“东郊县。”
“一个人?”
“嗯。”
“那地方离我老家很近,我和团团和你一起去。”
严桓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很惊讶地问道:“你们去干什么?”
“我最近想明白一个道理,遇到事只去一味的躲避是没有意义的。团团是天下最可爱的小姑娘,她没必要活得躲躲藏藏。我打着怕她被人欺负的幌子逃到皇城,其实只是自己没胆量面对流言蜚语罢了。这对她不公平,她有权利亲近自己的故乡。”
严桓看了团团一眼,见她并没有不情愿的意思,心里也很是替顾大哥高兴,然而……他这一次只打算独自离开,没有和人同行的意愿:“顾大哥,你的想法很好。可我们还是分别行动吧。”
“为什么?我们两个让你很厌烦吗?”
“不……”
“小严,你知道我很感激你帮助我和团团修复关系,我也想有个报答你的机会。从皇城到东郊县路途遥远,有人一起做个伴不是很好吗?你就不要推辞了。”
“不是这样……”
“难道我做的饭不好吃吗?”
“很好……”
“那你是怕我带的钱不够?”
“怎么会……”
“是不是你觉得团团太缠着你了?”
“顾大哥,”严桓无奈地做了个手势,制止顾余进没完没了的打断,“你们都很好。你也不要再说感激我的话了,在我最需要一份工作的时候是你帮助了我,说起来我也欠你的人情。至于这次旅程,我想自己一个人只是因为终点不一定是东郊县。如果那里找不到我需要的人,我还要去别的地方。所以……”
“你去哪里我都跟着。”
“……嗯?”这次严桓真的莫名其妙了。
一直没吭声的团团偷偷拽了一下顾余进的袖子,撅着嘴巴道:“爸爸,你太心急,都吓到哥哥了。”
顾余进轻咳一声,回握住团团的小手,他很羞惭的有点紧张,需要从女儿那里借来力量。又酝酿了一下情绪,他温柔中带着不好意思地开了口:“小严,我,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
照顾我?严桓疑惑地瞪着他。
团团见她爸爸执意地心急,哎呀一声,似乎不太赞同,但眼见话说到这个分上,大哥哥还是不明白,她只好无可奈何地帮腔道:“哥哥!我和爸爸都很喜欢你,你就从了我们吧。”
顾余进:“……”
他总觉得自己这女儿最近活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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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过了头,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可他目前没心情教育团团的遣词造句,只专注地等待严桓对自己的审判。
然而,严桓,走神了。
严桓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他是常年累月的不自信,之前猜测筮情也有一点喜欢他,无非是觉得在筮情身边待得时间太久了,十年,那么漫长的一段时光,总该有那么一两件小事会感动到他。
可惜,没有,真没有,一点也没有。
于是严桓不明白,他和顾余进满打满算也就认识了三个月,且不是每天见面,他怎么会喜欢上自己呢?也许,只是因为他最无助的时候,我恰好在他身边吧。严桓如此想着,他可从没发觉顾大哥对他有朋友之外的情谊。
专心对待十年的人,不肯理会他的感情,当朋友交往三月的人,却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严桓糊涂了,觉得这是种讽刺。
“小严,”顾余进干涩地说道,“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我都能接受的。你别不说话好不好?”
严桓听到声音,回过神来,他最近注意力越来越不集中了,然而这种时候走神实在过于没礼貌,他连忙说道:“顾大哥,很抱歉,你的心意还请回吧。我不值得。”
“不值得?这叫什么话?”顾余进拍一拍团团的脑袋,示意她进屋去。待团团离开了,他皱着眉头说道:“小严,这世上每个人都值得被爱。也许你觉得我的心不够真诚罢,毕竟金华才离开不久,我就和你说这些……我和她的关系解释不清,总之已经是亲情多过爱情了。可是对你……我不想说太多没意义的漂亮话,只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顾大哥,”严桓为难地说道,“你不要在我身上浪时间了。我、我有喜欢的人。”
“酒馆那人吗?”
严桓愣了一下,才记起有一次他陪顾大哥喝酒,碰到了筮情和血妖绫。但当时情景……顾大哥是怎么知道的呢?
顾余进看出了严桓的疑惑,但没有嗦推理过程的打算,只又问:“他知道你的心意吗?”
严桓依然沉默。
“你不想说,我不逼你。”顾余进放缓了语气,“但小严你要知道,你能喜欢他,我也能喜欢你,你不能阻止我,就算阻止,也不能用‘不值得’这种敷衍的借口。”
严桓低声道:“不是敷衍,我真的不值得。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我是个无趣的人。”
“那你要给我一个相处的机会。”
“我……”严桓见他绕来绕去,又回到了这个话题上,很是无奈。
“这样,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顾余进不愿意让严桓为难,况且从严桓的反应他已经大概推测出了他和他那位心上人的关系,既然这两人并非如胶似漆、情投意合,那他也是可以耐心地从长计议的。
严桓抬起头来,等着他接下去要说的话。
“我不缠着你去东郊县了,但我希望你安定下来后能给我寄一封书信来。等我去看你时,乐意容我几日。”顾余进很真诚地说道。
严桓略一犹豫,点头同意了。他想顾大哥只是一时头脑发热,说些胡话。等自己找到三殿下的师父,估计也要几个月之后了,那时顾大哥清醒过来,若还愿去,他以朋友身份招待便好。
顾余进终于等到他点头,很愉悦地笑了。他也说不清自己怎么就对严桓起了心思,也许是那次看到他漂亮眼睛的惊艳,也许是偶尔发觉他在走神的探究,也许是认定了良善之人不该怯懦的担忧。总之,他看严桓好,哪里都好,想靠近,想关心,想知道他还能好到什么程度。
严桓突然要走,实在将顾余进搞得措手不及,于是慌忙表白了心意。虽然唐突了些,但好歹把话都说清楚了,接下来就尽人事,听天命吧。情爱一事,也是要讲究缘分的。他不舍得严桓离开,但同时相信若是有缘,纵是分开数载也无妨。
两个人各自在肚中算计了一通,末了和和气气地把团团叫出来继续晚饭。
团团听闻她爸放弃追随大哥哥,很是不赞同。然而她和顾余进的关系虽缓和了,却也缓和得有限,她还不敢公然地大吵大闹,只好憋屈地吃完饭,红着眼圈抓住严桓拖进屋子里,软磨硬泡要他吹支曲子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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