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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可
赵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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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
“……”赵十一变得更懵。
赵琮不再逗他,而是缓声道:“我确是重新来过,但我的上辈子,并不在这儿。”
赵十一诧异:“那是?”
赵琮再看亭外,有些向外,又有些感慨道:“是个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难道陛下上辈子是女真人?”
赵琮向来比较针对女真,赵十一才有此猜测。
赵琮摇摇头:“是一千多年以后。”
“……”赵十一再聪明,再不凡,也只是古人,他不知一千多年以后是什么模样,甚至刚一听到便觉着太过荒谬。但说这话的是赵琮,他还是信了,他问,“一千年后,怕是再无大宋?又是哪家做皇帝?”
“一千多年以后,没有皇帝,人人平等,无需下跪。”赵琮顿了顿,“最起码看起来是人人平等,人们讲究自由与平等。”
“没有皇帝?”
赵琮低头看他十分好奇的模样,好笑伸手点点他的额头,再继续道:“没有,那时的男子也不是长发,服饰也不如此时繁琐。人们出行不再骑马,而是坐车。有许多城市,许多街道。”
“不骑马?那是什么车?”
“汽车。”赵琮似是知道他不懂,解释道,“那是个工业化的社会,甚至越来越科技化。”这些时代特有名词,赵十一一时还真听不懂,赵琮也不再继续说,“日后慢慢与你细说,总之我是从一千多年后来的。我那时也不叫赵琮。”
“那,叫什么?”
“赵琛,倒是挺类似?”
赵十一松了口气:“那就是还在写咱们这会儿的字?”
赵琮笑:“是啊。”
“陛下叫赵琮也好,叫赵琛也罢,都是珍宝。”
赵琮这心中啊,顿时跟吃了两斤饴糖一样甜,看向赵十一的眼神便越发缱绻。
赵十一又赶紧问:“那时的陛下,是做什么的?”
“嗯,是个教书先生,家中有些钱,再管管家中事业。”
“陛下竟然是个先生?州学先生,还是私塾先生?”
赵琮再笑:“是大学老师,大学可不是你幼年时候念的《大学》,就是一群十八九岁的男孩、女孩念书学习的地方,我教表演,也就是唱戏。”
“……”赵十一顿时又懵了,在大宋,戏子是下等人,女子也不能进学堂念书。但他从来也不是那种看轻女子的人,他想了会儿,说道,“千年之后,女子竟然真的能与男子做同样的事。”
“是啊,多不容易。”
“那个时候,想必十分有趣吧?陛下可曾想念?”
赵琮仔细想了想,其实并没有十分想念,只有几次病重的时候,都梦到了过去。那时应该很想回去,有着逃避现状的念头。
其余的话
赵琮摇头:“我原本就与那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况且,我父母早已过世,孑然一身,也没意思。”
赵十一听到“父母过世”四个字,心中好一阵难过。
他虽然有个那种亲爹,但好歹有个娘,没想到赵琮两辈子的父母缘都是这样。接着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他是死了才能重生,赵琮呢?他这么想,却不敢问,脸上就带出了踟蹰。
赵琮与他互相了解透彻,见他这样,便知他想什么。
赵琮不在意道:“上辈子时,我是自杀而亡。”
“……陛下。”
“没什么,上辈子时我有抑郁症。是以我初次在后苑中见到你,以为你也是个心灵闭塞的小朋友,放到我那辈子便是自闭症,我才那般小心翼翼对你。谁料,被骗了。”赵琮故意说得轻松。
赵十一也不敢再问,却心疼得手都有些抖,他去拉住赵琮的一只手,紧紧攒在手中。
赵琮安慰他,说“没事”,心里也松口气。要再问下去,问他为什么得抑郁症,那可如好是好。毕竟他上辈子唯一的一段情,也不知该不该叫情,说出来也怪不好意思。
赵琮低头看他:“说了我的事儿,再继续说回你辽国的事儿?”
赵十一还未从方才的话中回过神来,毕竟对于赵琮这个现代人而言,接受重生是件很容易的事。可是于赵十一,方才的话有太多令他倍感冲击,尤其是赵琮自杀而亡这件。
他那日也瞧见钱月默上吊的场景,赵宗宁都被吓得呆傻了。
他现下也有些呆傻,光是想到赵琮自杀的场面,身上就抖。
赵琮推了推他,先说自己的意思:“你不如还是先回上京?”
他才缓慢回神,也是思索了会儿,才慢条斯理地道:“陛下,先前我之所以联络李凉承与完颜良,便是因为辽国如今真要与大宋硬碰硬,当真打不过。你之前说我不回去,打不赢。其实若我回去,西夏与女真都已这般,辽国没了帮手,也依然打不赢。”
“那你就放任他们与异国这般?你到底是辽国人。”
赵十一叹气:“陛下,兴许我说这些话,您会觉着我这个人过于冷血、刻薄。我娘当初怀上我,很不堪,她是逃出上京城的。我娘恨那个人,哪怕是如今。我虽然不是魏郡王府的人,可两辈子以来,一直都当自己是大宋人。这种情愫,不知陛下可否理解?”
赵琮点头,他能理解。
“原先我打算用五年攻下大宋,攻下之后,也是要将都城再度移回东京的。”他说罢,还有些不好意思,“当时只想攻下大宋,抢到你。我也怕你在上京住得不舒坦,我自己也更喜爱东京。在我心中,东京才是我的家。”
赵琮又是好气,也好笑:“那你就真不打算回去?”
“陛下,洗去一切命里的逼迫,我真的无有太多野心。陛下由他们去吧,你是早就打算扶持耶律钦做皇帝的,辽国虽打不过大宋,但也不如西夏那般没落。二十年里,是绝不可能完全回的,左右不过割些地。是我拖延了陛下的打算,如今是最好的机会。打完这场,两国签协议,再扶耶律钦上位。即便您在位期间,无法完成统一大业,日后,赵家后人定能完成。依我看,最迟百年也已足矣。”
赵琮想了许久,才微点头:“你这话倒也对。但,你既然说唯有朕教导过你。现下,还有件事要教导你。”
他说得这般认真,赵十一也严肃起来:“陛下说。”
“做事当有始有终,辽国这摊事因你而起,无论如何,你也要负责尾。”
“陛下的意思……”
“耶律钦总不能立刻接手,这样的一个国家,总要有人管事。”
赵十一泄气:“我不愿再当这个皇帝。”
“那你便暗地里安排,总之在耶律钦上任前,你还是得担起这份职责。”
赵十一还有些犹豫,他不愿再离开东京城,不过赵琮说得都对。他点头:“好。”
“乖。”赵琮这才笑着又摸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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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
“这样乖,陛下可有奖励?”赵十一便继续卖乖。
这份乖卖得赵琮心中特别舒坦,他捡起碟子里一块梅花糕,递到嘴边:“赏你一块糕吃。”
梅花糕做得小巧致,灯下,与枝头上的梅花极像,还用糖霜仿作白雪。
赵十一故作失望无比:“才一块糕啊!”
赵琮更笑,回糕,自己先咬一口。还未咬下那口,他便往赵十一贴近。赵十一弄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大喜,立即笑眯眯地咬住梅花糕的另外几瓣花瓣。
两人分吃了这块糕。
吃了白色糖霜,甜到心底。
吃到里头的馅时,嘴中是缠缠绵绵的甜香。
两人唇瓣刚好贴在一处,也亲了个缠缠绵绵的吻。
再分开时,赵十一意犹未尽,还想再亲。
赵琮又道:“再说说谢文睿的事儿。”
赵十一立刻苦了一张脸,又是他做浑的一件事,他也先问:“陛下如何处置谢文睿?”
“押着呢,都是拜你所赐,他们家治个罪是逃不掉了,谢文睿前程已毁。”
“也说不定……兴许反倒是帮了他。”
“嗯?”
“陛下可想听听谢文睿上辈子的事?”
赵琮点头,示意他说,赵十一说了一通,赵琮惊诧:“竟然如此,难怪你之前便知道他们俩的事儿。原来上辈子谢文睿还差点娶了黄疏家的小娘子,原来他们俩都是你的心腹。”
“黄疏是那年我去西南时效忠的我,当时大宋大乱,人人自寻出路。”
“怪道你幼年时候就知道抱着《疏闻》看。说到黄疏家的小娘子,她这辈子倒是已经嫁了,还是先前皇后做的媒。”提及钱月默,赵琮也有些失落,再问,“钱月默如何?”
“他是先帝指给你的皇后,只是”
“上辈子赵琮早死,没娶成。”
赵十一点头,却又不满地“哼”了声。
赵琮笑:“怪谁啊,你不给朕下药,朕才不立她做皇后。这就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陛下,我错了。”赵十一赶紧腻过来承认错误并撒娇,赵琮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说了声“乖”,又感慨,“不知谢文睿与顾辞这一世当如何。当时谢文睿主动来见我,我也派人去捉顾辞,人却已不见了。”
“顾辞是个聪明人。”
“看得出来,也不知顾辞现下在哪处。”赵琮念了声,心中对如何处置谢文睿,其实已有了大概的想头。
赵十一见他总算问完了,正想将赵琮骗到屋子里,两人好厮磨一番。
哪知道赵琮又说:“今日宁宁又给朕写信,问朕当如何处置皇后。皇后这些年陪容容玩,在宫中,朕也不是常能陪她,都是皇后在陪。宁宁是很感激皇后的,朕也感激,只是到底该如何处置,还真难办。就说容容,日日在哭着要她的‘淑姨姨’。按理说,小孩儿不记事,可到现在都一月有余,她还忘不掉。她这一哭,朕心中便难受。”
赵十一看他一眼,有些无言以对地说:“陛下,您竟然一直都不知?看不出来?”
赵琮莫名其妙:“朕看出什么来?”
赵十一长叹一口气:“陛下,钱月默心悦您的宝贝妹妹啊。”
“……”赵琮瞪他。
“是呢,便是我与您之间的这种。”
“……”
赵十一只好又把当年同赵宗宁说的话,再与她的哥哥说一遍。
赵琮简直是震惊非常,比自己的事儿还要震惊。
谁料赵十一又来一句:“据我观察,赵宗宁对钱月默应当也是有心的,您是没瞧见她救钱月默时的那副模样。”他又给描述了一遍,赵琮彻底不说话了。
“陛下,您不同意?”
赵琮沉默,这哪里是同意不同意的事儿。
他只是,太震惊了!
他的妹子与他的皇后百合了!
就他一人不知道!
赵十一却真的有些不耐烦了,他还靠在赵琮怀里,看起来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趁赵琮还在发呆,他就着这个姿势,忽然将赵琮抱着站了起来。
赵琮这才回过神,他笑:“陛下,明日再说其他人的事儿,成吗?”
赵琮回首看看四周,下意识便道:“朕今日要回宫的。”
赵十一笑得更讨打:“陛下知道我要拉您做不让您回宫的事儿?”
“……”赵琮语塞。
赵十一踩在石凳上,用腿托着他,一手将他搂紧,另一只手用他身上的大毛披风,将他裹得更严实。随后赵十一又捡起桌上那支腊梅,放到赵琮怀里,他这才又用两手抱紧赵琮,低头笑道:“外头凉,咱们去屋里头说,成不成?”
赵琮无奈:“说不成,可还有用?”
赵十一笑,抱他直接走出亭子。
亭外冷风迎面而来,赵十一将赵琮抱得更紧,背对着风穿过梅花林,往卧房走去。
两人的身子偶尔被梅花枝抚过。赵琮从披风中伸出手,恰好摸到一朵梅花上的余雪,凉而软。摸过之后,指尖骤然便热。
也不知为何,赵琮忽然就笑了。
赵十一问他笑什么。
他摇摇头,他喜欢这样冰凉过后便是暖热的触感。他更是抬头看向空中,月亮不是极亮,恰好显出星星来,星星们仿佛也很快乐,嬉闹着一颗更比一颗亮,遍布夜空。
此时,多像当年的那么多个他与小十一一同看星星的日日夜夜。
赵琮深吸一口气,闻到更浓厚的腊梅冷香。
不由地,他开口道:“其实方才朕没好意思说。”
“嗯?”
“其实,你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是什么?”赵十一停下脚步,低头看他。
赵琮也回视线,看他,笑道:“是遇见我。”
第245章外篇一岁岁年年(四)
听到赵琮这样说,赵十一先是一愣,随后也笑出声,并点头:“是。”他也道,“这也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儿。”
赵琮的双手闲着无事可做,听到这话,伸手捧了捧他的脸:“乖。”
赵十一再笑,似是终于将一切都放开地笑。他抱着赵琮边往深处走,边幽幽道:“陛下兴许不知,从前我也没脸讲,毕竟没人愿意承认这样的事,不愿面对这样的自己。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自卑。”
“自卑?”
赵十一叹气,看向前方,他们俩依然穿梭在梅林间,他帮着拂开差点要碰到赵琮脸的树枝,并将赵琮又抱得高些,这才道:“不瞒陛下,最先我觉着我是重新来过一回的人,我什么都知道,我以为皇位稳是我的,自然这天下的一切,在我眼中也不过如此。那时陛下也在隐藏,我还常觉着陛下要靠我,甚至以为我能给陛下许多帮助。谁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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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琮笑:“谁料什么都不一样了。”
“正是如此。我熟悉的人和事都变了,我不仅没法帮到你,我还总是在拖后腿。”赵十一接着又说了许多与上辈子完全不同的事,等到了室内,还未说完。不过赵琮喜欢听他说这些,赵十一将他放到榻上,他将赵十一拉到身边,心疼道:“太委屈你了。”
赵十一摇头:“从未。是以陛下你说,我如何不自卑。卑微这回事,上辈子的时候,太早便刻在了我的心底,实在难改。况且你样样都甚过我,我毫无用处。”
“你的存在,便是与我而言最大的用处。”赵琮拉住他的手。
赵十一低头,到底还是笑了笑。他也拉住赵琮的手,摸到手上的戒指,是元宵那日他给送出去的。
他道:“陛下可曾看到,里头也刻了字。”
“早就看到了。”
“陛下,这戒指可有什么说头?”
“还真有说头。在我的上辈子,结婚才会互换戒指,戴在双方的无名指。”
“上辈子的结婚,是什么情形?”
“唔,与现在一样热闹,只不过有些女孩儿会穿婚纱。”赵琮见他一脸好奇的样子,解释道,“西方传来的礼服,西方,在海的另一边。”
赵十一脸上便现出更多的好奇,这种事儿,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赵琮索性道:“以后再同你慢慢说。”
谁料赵十一又问:“陛下结过婚?”说着,便灼灼盯住他。
赵琮“咳”了声,摇头:“并未。”
“那陛下之所以那日将这枚戒指给予我,是当”
赵琮赶紧拿起桌上的茶盏给他:“喝茶,喝茶。”
赵十一笑。
他听话地喝了那盏茶,喝完才又慢悠悠地问:“陛下,不如我们再结一次婚?”
“嗯?”赵琮纳闷。
赵十一伸手去解开他的披风,并笑:“陛下,您明白的。”
赵琮再“咳”了声,小声道:“今日果然是没法回宫了。”
赵十一倾身去拔他头上的玉簪,再将玉簪轻轻摆在榻边的矮桌上,夜才真正开始。
两人胡闹到大半夜,赵琮累得眼睛已经睁不开,赵十一贴着他,玩着他的头发,还轻声问:“陛下,您的上辈子,男子可能与男子结婚?”
赵琮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可以”,虽说他们国家不可以,但是其他国家可以啊,也算是可以?
赵十一沉默了一会儿,在赵琮几乎已经睡着时,他才又叹息般地说:“陛下来到这儿,似是老天给我的恩赐。只可惜我不能陪你到那世间走一趟。”
赵琮即便很困了,却还是听到了这话,他满足一笑,回身搭上赵十一的肩膀。
有这话已足够。
他真的从不后悔来这个时代走一遭。
从他十六岁遇到赵世起,便预示着他在这里得到的,已远远甚过他的整个上辈子。
隔日,赵琮醒来后,打理一番,先回宫上朝。
临走前,赵琮交代他进宫见自己,还道:“宫中如今没人认得你,便是那些官员,六七年过去,几乎都已换了一轮。你放心大胆地来。”
他笑:“好。”
赵琮这才放心上马车,临行前,又撩开窗帘,叫他:“过来。”
赵十一走到床边,低头问:“什么事儿?”
赵琮将他一拉,在他嘴边一亲,便迅速放下窗帘。
染陶偷笑,赶紧叫走。
反倒将赵十一弄了个红脸,倒真不是不好意思,是没想到向来端方的他们陛下竟然有这样的举动。
赵琮的马车走后,他难得地还在傻笑。
心结既解,也如赵琮所说,宫中的人早换了。
那日之后,赵十一便开始常往宫中去。也的确没人认得他,赵仲麒的宫女还记得他是什么辽国的皇帝。不过陛下与郡主都没说什么,她们自也不敢多说,权当什么都不知道。赵十一也在宫中留宿过,他很好地填补了赵仲麒那处钱月默的空白。
小孩到底是忘性大的,赵十一能带她骑马,带她捉小鸟,带她疯玩,这些是钱月默做不到的。渐渐她就跟着赵十一玩疯了,也忘了钱月默还未回来的事。
一大一小在福宁殿中玩得疯,赵琮怕把小姑娘玩野了,还特地对赵十一说:“不能太皮,没了女孩儿样,不好。少骑马,她才多大,伤着了怎么办。”
赵十一不在意道:“陛下又何必拘束她,她骑马骑得特别好。有一回资善堂的那几个上骑射课,我冷眼瞧着,有一两个,还不如容容呢。他们可都十岁了。”
“……你别太惯她。”
“我说的可是实话,陛下是在怕什么?”赵十一直接问出口。
赵琮一噎,他自然知道赵仲麒是难得的聪明。可是作为赵仲麒的舅舅,甚至将赵仲麒当女儿养的他,只希望小姑娘一辈子平平安安,实在不愿她太聪明、太争强好胜。
他与赵宗宁总要过世,不能护她一辈子。安定郡王府人太少,钱家更是早就没落。她一个嫡亲的兄弟姐妹也没有,没人能护她。
未来的皇帝,虽还不知是谁,但与他赵琮到底也没有很亲近的血缘关系。虽说靠他上位,可是几十年后,谁还记得他赵琮的提拔?
人世间便是如此。
“除了自己,没人能保护自己。”赵十一说,只是说完又道,“陛下除外。”
赵琮抬头看他。
“我会保护你,余生,誓死保护。”
赵琮心间又是一热,和好了才几天,一天最少都要表白个三次……
赵十一见他有些不好意思,才又道:“除非陛下也给她找到一位有足够能力护她一生的郎君。”
这个自信,赵琮还真没有。感情这事儿,太难说。
好在赵仲麒还小,凡事还能慢慢再打算。
而如他们俩所料,耶律钦果然发兵了,与宋兵就在两国边境打了起来。眼看不日就得兵败,如今也就是强撑。赵十一不愿提,可也的确到了他该回去负责的时候。
赵琮跟他提了一提,赵十一尽管不愿,还是应下了。
只是正好正月已过,赵十一提出要看钱家满门男子行刑之后再走。
这也是他留下的一大失误,看钱家人都死透了,他才放心。
行刑的日子是早就定下的,定的是出正月就办,也就是二月初一,一点儿没拖。当天中午阳光最强的时候,钱家满门被行刑,赵琮没去看。
赵琮从不看这些行刑的场景,一是因他是皇帝,本就无需来看这些。二是他实在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场景。赵十一倒是混在人群中看了,他生在这里,看到痛恨的人与家族全部没了,只会痛快。
赵十一看完,便去看派人去给染陶置办的添妆。
明日他就要启程去上京,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染陶三月




官家 分卷阅读480
便要搬出宫去,虽说用女官的身份出嫁也风光,但女官到底也是宫女。赵琮不想委屈了她,给她在京城认了一门干亲,认了一位侯夫人当干娘,还给染陶陪了一间三进的宅子。
届时,染陶便从这间宅子发嫁,赵琮还派人去扬州将她的家人全都接了来。
赵十一清点了东西之后,叫人将东西给送到染陶的那间宅子去,他则是带上礼单进宫。
他到了福宁殿,不见赵琮在内室看书,便去书房找。
赵琮坐在书桌后,不知在想什么,显然是在发愁。
“陛下?”
赵琮抬头看他:“看完了?如何?”
“一切顺利,稍后刑部的人怕也要来向您禀报。我站在人群中,人们都说钱家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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