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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之朝野绮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若不问
展昭早就眼皮打架了,遂让王朝马汉换了便衣暗中盯住九歌,和白玉堂一起向自己小院走去,口中含愧道:“玉堂,累你陪我熬了这一宿,今晚又轮到当值没法给你接风。改日了结案子闲下来一定陪你喝酒。”
走到院子里却见熙熙攘攘一片,竟是京中白府的人来来往往地搬运着家具物什。之前展昭养伤期间,白玉堂在开封府住了好几月,里里外外都混熟了的,此番想必是跟门卫打过招呼了。
展昭进屋一看,见他们动作倒快,这会功夫竟把床榻桌椅都换作了金星紫檀的,眼下正将白玉堂那些衣物用品往新箱笼里装,有之前留下的也有新添置的,乱哄哄好不热闹。
领头的白福见他二人到来问了声好,又向展昭笑道:“展大人,您的东西我们不敢擅自乱动,现在可以腾进新箱笼里吗?”
展昭心说屋子可以擅自进,家具也可以擅自换,我那点换洗衣服有什么不敢擅自动的,开口却是下意识地温和笑道:“不妨事,辛苦了。”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对,转向白玉堂道:“玉堂,你要在我这儿长住了不成?”
白玉堂笑道:“没错,五爷就占住你这猫窝了。”说完不顾展昭难以名状的脸色,自顾自招呼白福道:“爷回来还没来及沐浴,快些拾好了叫人打水来。”
不多时白府人拾停当了准备好两桶热水,展昭困得顾不上躲避白玉堂了,与他一同沐浴之后上床躺倒便睡,倒是没忘观察了一下,发现他身上只有此前箭伤留下的小小创痕并未增添新伤,终于放下了心来。
朦朦胧胧间他觉得有一双手解开衣襟轻轻抚过他胸前肩头每一道伤痕,最后覆在他琵琶骨下那处剑创之上,轻柔得仿佛倾注了莫大的爱怜痛惜。他感到痒,又感到暖烘烘的很是安心,想要躲,又想要这个梦持续得更久些。
睡了没多久,赵虎拍门说包大人下朝了有事找他,展昭惊醒过来,发现青天白日的自己不但中衣半敞而且是从白玉堂怀里钻出来的,顿时红了脸,慌忙系好衣带穿了官服出门。白玉堂暗骂包拯要累死这劳碌猫不成,只得穿好外袍跟了上去,看见展昭连官帽外露出的耳朵都是红的,倒是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包拯难得下了朝不去公孙策那里磨叨,却在自己书房里,想必是怕耽误公孙策补眠。白玉堂意识到这点之后更加咬牙切齿,心说你就知道体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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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先生辛苦,却逮着我家猫儿可劲用。
但他看见包拯身边的三个人时又惊又喜,顾不得跟谁置气了。那三人正是阔别多日的赵离、殷鸿与奉命“缉拿”他们的新任开封府女捕快江盼。
“小五,离兄弟,你们这些日子怎么过的,可吃什么苦头了?都没事了怎么还不回来?盼儿是怎么找见你们的?”展昭一叠声问道,拉过自家表弟上下打量,发现殷鸿个头仍然没怎么长,却明显清瘦了不少,见了他也不似以往那般雀跃,只勉强笑着问好,不由得心下疑惑。
“展大哥,此番连累小五陪我受苦了。”赵离笑说,却回避着目光不去看殷鸿,“先皇无非是担心我和大哥同气连枝会超出掌控。虽然当今圣上不想要我的命,却不见得能过太后那关,我还是不愿回来给他添麻烦。”
“哼,好不容易找见他们,若不是五毒教余党这档子事,他们还不肯回来呢。”盼儿在一旁抱着剑说道。
“忘远,五毒教还有余党?”白玉堂不由扶额问道。
原来赵离毕竟知道父母双煞出身五毒教,流连江湖时听闻其复教作乱的消息便上了心,拉着殷鸿赶过去准备帮忙剿灭。而盼儿奉命寻找二人,猜想哥哥说不定会参与剿除五毒教的事,正巧在前往霸州的途中与他们相遇。
但兄妹三人还未抵达便听闻白玉堂师徒联手已经把五毒教连锅端了,正争论要不要回京呢,就发现了一伙人形迹可疑,观察之下竟是五毒教派出去到开封绑人的。这伙人绑到了目标却发现老巢回不去了,正准备投奔辽国金主去讨赏,被赵离三人了一番功夫剿除了,将人救出来护送回京。
“昭哥你猜被绑这人是谁?”盼儿眨着大眼睛快言快语说道,“就是庞大人家那个特别好看的小妹妹,叫作飞岚的。奇怪的是她不叫我们直接送她回府,却让我们将她放在城外的村子里,雇了个村民给庞府送信叫人偷偷来接她。”
展昭闻言一惊,没想到昨日惊鸿一面的小姑娘刚经历了这番劫难。盼儿是个生长于海岛的江湖女儿,哪里明白对庞飞岚这种深闺姑娘家来说,只身被掳就意味着失去了名节,不管是否真的遭受了歹人侵害,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的。
何况先皇已与庞家议定了,庞飞岚一满及笄之年就要嫁进皇宫为妃的,若是被虏一事让人知道了,刘太后只怕不会允许赵祯娶一个清名有损的女子。
怪不得昨日庞籍大摆官威不允许他查看马车,在他看到庞飞岚后又苛责他下跪赔罪。庞飞岚被歹人悄无声息地掳走了这么久,也是他这个日日巡街查案的开封府护卫有负职责,庞籍迁怒于他并不是没有道理。
“救回来了就好。如今奸人已除,闺阁姑娘家经不住闲人非议,此事千万不要向外人提起。”展昭忙叮嘱盼儿几人,又沉吟着说道,“五毒教为何会千里迢迢对庞姑娘下手?他们的金主既是辽人,难道是存了逼迫她刺王杀驾的心思?”
“这大有可能。他们训练千百个杀手也很难近皇上的身,逼迫一个庞姑娘就范倒可能有几分胜算,或是用来威胁庞家兄弟也是有益的。”白玉堂附和道,提及这等欺凌幼弱女子的行径眸中染上几分狠厉,“不过庞府高门深院的,又有庞统这个做都指挥使的叔父真刀实枪驻扎在京里,凭他们一伙江湖人能悄无声息将庞姑娘劫走?”
赵离起身掩门,低声言道:“我私下问了飞岚好几遭,她才说出,她是到皇上邀她偷偷溜到白衣阁观音庙游玩的字条,所以只带了贴身侍女前往,谁知被人杀死侍女掳了出来,后来被带出城交给那伙五毒教的人。”
庞飞岚与赵祯青梅竹马,两个孩子在宫里府里待得憋闷了,相约偷溜出去玩也是有的。歹人知道利用这点骗庞飞岚摒退守卫,非得是天子近臣不可。展昭敛眉道:“五毒教定是与京中的人有所勾结,让此人买通了皇上近身太监传递假消息,再趁机行凶。只不知此人是听命于辽人想要对我大宋不利,还是仅仅想与庞家作对。”
听候发落
“无论如何,庞姑娘已救回来了,五毒教也灭了。庞府又未曾报官,如何揪出此人就不用展大人操心了吧?”一案未结又是一案,白玉堂见展昭眉心皱得死紧,忍不住不耐道。
“亏你锦毛鼠自称侠义,这话可不像你的风格。”展昭取笑道。
包拯生怕他们又打情骂俏掐起来,忙道:“螃蟹顾及女儿名声自然不会报官,也不知这些日子在家愁成了什么样。但既然是咱们开封府的江姑娘他们救她回来,又叫阿昭看见了她进城,此事在咱们这儿已经藏不住了。今日早朝时他私下央求我千万不要声张,说是歹人抓不住事小,女儿遭人非议事大。苦主都这般说,咱们就不要大张旗鼓搜查了,暗地里能帮则帮便是。”
说着包拯叫了杂役去拾客房和盼儿的屋子。白玉堂便问赵离有何打算,是留在京中还是仍和殷鸿一道去游历江湖,赵离却苦笑道:“泽琰,我若能罪,见过大哥大嫂和小侄子便走。至于小五,他不和我一道了,他要回萍水派去。”
“都说过千百次了,我不回萍水派,我仍要和你一道的!”沉默许久的殷鸿忽然怒道。展昭正诧异自家表弟怎么一直闷闷的不说话,闻言惊了一跳。
“小五,你听我的,回萍水派,或是回家去,回去好好想想。”赵离垂眼避开殷鸿含怒的目光,“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谁还能一道一辈子呢?”
“你们俩到底是怎么了?哥,你不是一向最喜欢小五哥的?”盼儿一手拉着亲哥一手拉着义兄诧异道,“小五哥,你不是天天离哥长离哥短的吗?之前还好好的,自那晚之后就一直不对劲,整天横眉竖眼的都不说笑了。”
闻言殷鸿不知为何脸红起来,轻轻把拉开盼儿的手,恨了赵离一眼,撂下一句“懦夫”便拂袖走了。
殷鸿生得清秀脾性也软和可亲,总是笑笑闹闹的是个小少年样儿,还真从未这样动怒过。众人愣了半晌回不过神来,却是赵离也掰开妹妹的手,告了声罪追了出去。
“那晚,哪晚?”这会儿白玉堂找到了重点,狐疑地问盼儿道。
“就是剿除五毒教余党那晚啊。”盼儿两边都被亲哥义兄挣脱走了,无奈摊手道,“那伙人带了一大堆奇毒,好在我和哥哥都是御毒的体质,没在他们手里吃亏。救出庞家妹子之后,我带着她先走,哥和小五哥断后。第二日他俩平安和我们汇合了,但自那之后就一直怪怪的,哥突然不肯跟小五哥一道行走江湖了,百般劝他回萍水派待段日子,而小五哥好像很生他的气。”
展昭一时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丢开手了。这会儿还不到进宫当值的时候,展昭便去牢里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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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讯狄素,白玉堂自然是不情不愿又亦步亦趋地跟上了。
这厢狄素关了一宿酒可彻底醒了,垂头丧气坐在角落里揪草根。展昭暂且不告诉他公孙策验出刘芒真正死因的事,却告诉他狄婧正抱着刚满月的孩子为他奔波求情,让他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狄素果然连连哀叹自己不是东西,却恳切道:“展大人,我妹妹说的不对。我虽是个混球,却有几分蛮力,可比刘芒壮实得多。刘芒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被我下狠手两拳打死并不足为奇。”
这可奇了。展昭心下诧异,不动声色道:“杀人偿命,少不得判一个铡刀之刑了。”
狄素颓然道:“铡便铡吧。刘芒该死,我也不配活着。”
“刘芒却为何该死?”展昭立即追问道。
“他是个烂了心肺的……”狄素面上显出愤慨之色,却又很快掩饰了过去,惨笑道,“他和我抢女人,当然该死。所以你瞧展大人,我也不是什么好鸟。”
“你二人所争抢的九歌姑娘是何来历?”展昭故意试探道,“她似乎有引你纵火毁尸的嫌疑,难道尸身有什么不妥吗?”
“众目睽睽之下被我打死的,能有什么不妥?”狄素显得有些起急,“纵火是我无心之举,与九歌没什么干系,她不过是个命不由己的风尘女子。”
“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果然不假。”展昭摆出一副了然样子笑道,“你与九歌姑娘有这一场露水情缘,当真回护她得紧。”
“胡乱怀疑她做什么?我根本没同她睡过,倒是刘芒与她恩爱不少,她不是还为给刘芒报仇拽我荷包作物证来着?”狄素焦急道。
展昭便声称不过胡乱问问,又零七杂八问了些问题。离开大牢,展昭对白玉堂道:“只怕你那位九歌姑娘真不简单。她有几分功夫在身,会不会也懂得点穴施针?你也听见了,刘芒是在她那里留宿过的。”
“她有时机,也不代表就是凶手吧?你们官府不都讲究取证的吗?”白玉堂听到展昭说着公事语气里却含了几分酸意,愈发来劲道。
展昭果然气鼓鼓地扭过头不理他,白玉堂暗笑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进一步表示,只得又岔开话题道:“猫儿,你说狄素为何这样一心求死?”
“不知道。刘芒分明是被施针而死,狄素获罪应该是遭人设计了。可他似乎知道真相,倒像是有意配合设计之人。”展昭敛眉沉吟不解。
“说不定是出于愧疚,想要逃避。”白玉堂轻声说。
“何以见得?”展昭侧头问道。
“五爷又不懂问案,感觉罢了。”白玉堂挑眉笑道。
“那你感觉得倒有些道理。”展昭舒展眉头,嘴角浮起一个略带悲哀的轻笑,“或许,他和刘芒都做错了什么事,被人设计报复。当他悔悟的时候发现,顺水推舟受了这报复顺便惩处了刘芒,是最容易也最安心的法子。”
“如果是这样,刘芒和他都是罪有应得,这案子还要再查下去吗?”白玉堂看着他那一抹浅笑,忽然恨不得即刻吻上去,吻掉那一点万事染心头的忧虑,“查下去,或许能揪出这幕后的设计者,但这致人死地的设计者,说不定是个不应被惩处的人。”
“总要知道刘芒和狄素究竟做错了什么。狄素只想逃避不敢补救,我们要想法子补救才是。”展昭直视他说道,一双星眸融汇了温和与坚毅,“至于设计者是否应该获罪,我想求真求善总不至于完全抵触,法理与情理总有余地可以相容。”
晚间展昭整肃了仪容准备进宫当值,盼儿也扯了赵离和殷鸿一道要进宫复命去,却有内侍前来传旨说让白玉堂一同见驾,看来赵祯是听说了白玉堂回京的消息。
进得延庆宫,见赵祯书房内挺热闹。太后自然在,赵奕狄婧夫妇也递牌子进来了,显然既是来给赵离殷鸿求情的,又是为了狄素来探太后口风的。于枭则在赵祯身后守卫着,见了盼儿到来,两人隔着众人秋波暗送眉目传情。
太后先过问了一句狄素和刘芒的案子,展昭简单回禀说尚有些疑点未明,不禁担忧太后为了自家子侄施压要求立即判决。还好闻言太后只不咸不淡地说道:“展护卫,哀家信得过你,你尽管详查便是。”
赵离和殷鸿早已跪地请罪。赵祯想叫起,觑着太后一脸肃穆的神色不敢吭声,一时沉默无言。展昭见这样不是办法,一撩官袍前襟跪地道:“圣上,太后,先皇遗训令恩赏宫变之中有功之士,赵离进献死士救护圣上,着实功不可没。”
白玉堂见状也单膝跪地道:“草民劫人在前,殷鸿携人出逃在后,既允许草民将功折罪,殷鸿整结排布死士之功也可与其罪相抵。”
盼儿也顾不得和于枭眉来眼去了,跪下道:“圣上当日令属下追缉两位哥哥时,许诺除他们罪过的,金口玉言可不能反悔。”
赵奕夫妇自然也起身要跪,太后喝止道:“行了,跪这一地也不嫌挤,都起来好好说话。”看来姿态做足了,她也不欲再与赵离殷鸿为难,□□一番便了二人之罪。
赵离知道先皇为百姓对皇家生怨而隐瞒了雍王是双煞之主的秘密,因而太后并不能撤除自己的宗亲身份,心中难存有疑虑,遂发愿说自己准备浪迹江湖,永不参与朝堂事物。
太后对此颇为满意,众人也知赵奕赵离两兄弟一在朝堂一在江湖,各得其志又可两厢安好,算是最好的归宿了。太后却忽然向白玉堂言道:“听闻你在边关立了不小功劳,以机关连弩大破扰境辽军?”
闻言展昭不由得又紧张起来。白玉堂不卑不亢道:“身为宋人,略尽绵力。”
“早听说金华白家机关术冠绝天下,只可惜白墨夫妇英年早逝,竟没得到机会邀他们为朝廷效力。”太后正色道,“你既有这等才华,可否为我大宋江山安泰再尽一份力?”
白玉堂练武之余最爱研习机关术,况且既有家学渊源又是天赋异禀,当今比他擅长此道的人怕是找不出几个。他更融汇了自身绝学武艺,尤擅制造蕴藏机关的神兵,只是自恃身手不凡,并不常用,但随便拿出往日设计的连弩来用到军中,便在边关纷乱中颇显神威。
如今,这本事果然被太后盯上了。
白玉堂的报酬
乱世出英雄,但盛世才可养黎民。大宋与辽国、夏州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已廿余年无战火,如今海晏河清,盛世之象初现。然而近年来大辽国力渐长,不是第一次在边境骚扰试探了,使臣耶律隆涛在京中也颇为倨傲,竟对大宋有些问鼎之势。
太后知道大宋重文轻武、军力积弱不是一日之寒,遂将主意打到了兵器上。恰好白玉堂这位机关术第一人和展护卫要好得连救驾这种险活儿都乐意帮他干,又刚在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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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露身手,自然被太后盯上了打算拉下水。
她见白玉堂面上露出一丝不耐之色,便道:“哀家无意封官拘束住你,只当与你做笔军器生意如何?要什么报酬你且提来。”
白玉堂虽不愿封官,但毕竟为侠者护的便是家国黎民,要他造机关军械保境安民自然没什么不可。但他并未立刻应允,就等太后这句话一出便言道:“如此很好,草民要的报酬,便是请太后恩准展昭御前跪。”
“玉堂你这是做什么?”展昭这才知道他仍对自己那日跪了庞籍耿耿于怀,然而见他驾前如此放肆不由急道,“天地君亲师,但跪何妨?”
“天地君亲师自然可跪,但我见不得你被那起子仗势欺人的王公大员为难。”白玉堂正色道,“倘若御前都能跪,他人官阶再高背景再硬也不敢要你下跪低头了吧。”
“如此殊待,你就不怕给展护卫招惹是非?”太后纵料到白玉堂无意于黄白之物,也没想到他会要这么一个报酬,诧异问道。
白玉堂不由笑道:“展昭受不得任何折辱,对付些是非倒还无妨,反正他最爱多管闲事招惹是非的。大不了请太后昭告百官,如此殊待是给白玉堂的报酬,与展昭无关,叫他们有意见只冲我来。”
展昭见这耗子张狂得连谦称都忘了,忙行礼请太后不要理会他胡言乱语。太后却笑道:“这桩生意划算的很,哀家何乐不为?”当即准了白玉堂所请。
于是众人各自退下,太后摆驾回自己寝宫去了,展昭和于枭留在延庆宫守夜。白玉堂留在宫里不便,也告退了,见展昭又皱着眉头一副忧心样子,又恨又怜只觉得牙痒痒。
展昭心知白玉堂应承下这任务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不担忧这耗子太打眼了遭人惦记。但此刻操心也没法子,他倒更惦记另一桩事,便是找出当日给庞飞岚传假消息的人。若有心怀不轨的人留在赵祯身边,日后恐生祸患。
见无旁人在侧,赵祯便笑吟吟向展昭问道:“展护卫身体一向可好?”
这才多久没见,又问一遭。展昭含笑温声道:“托我主洪福,贱体倒还粗安。”
“白大哥回来了,你心情理当也不错,却为何面含忧色?”赵祯笑道,“你莫太担心他,母后要他打造机关军器只是为我大宋江山考虑,并无意为难于他。”
展昭被说中一桩心事不觉有些脸热,笑着称是。他又状似不经意地问及赵祯近来见了什么人,身边有什么可疑的没有。赵祯年纪虽小,却向来敏锐,也漫不经心似的说道:“说来好些日子没见到飞岚了。朕传她进宫,庞大人每每寻理由推脱,很是奇怪。”
“庞姑娘没两年便要进宫为妃了,姑娘家矜持也是有的。”展昭忙掩饰道。
“展护卫,你每日巡街查案,可曾见到什么可疑的人进出?”赵祯闻言正色问道。
“偌大的开封府,每日里进进出出可疑的人不少,不知圣上所指为何?”展昭又含糊其辞道。
“你不会说谎的展护卫。”赵祯这不满十四的小孩子竟也学会了苦笑,“飞岚的事,你知道了对不对?”
展昭吃了一惊。庞籍苦苦隐瞒此事,皇上却是知道的?
于枭忙去掩了门,赵祯低声说道:“不瞒你说,是朕害惨了飞岚。朕让近侍传了字条私邀她去白衣阁游玩,不知如何走漏了消息,歹人先朕一步赶到迷晕劫走了她。朕眼睁睁看她被掳,但身边带的人太少无法阻止,又顾及她的闺誉不能公然派人寻找,更藏得严严实实不敢叫太后知道,只能寄希望于庞家能将她救出。”
“圣上在旁人面前保全她的闺誉,是仍存娶她为妃之念?”展昭索性问道,“圣上自身不在意庞姑娘可能失了清白?”
“这个自然。朕不能护她周全已是愧不能当,难道累她受此劫难还要因此嫌弃她不成?”赵祯急道,“展护卫,你可是有了她的消息?朕见那歹人特意在朕面前将她劫走,原以为他会大肆宣扬败坏飞岚名声,谁知这么长时间竟悄无声息。难道他不是为了对付庞家?难道他如此大周章就为了谋害一个女孩儿家?”
展昭忙告知赵祯庞飞岚是被五毒教的人劫往边关,但已被赵离他们剿除歹人救回来了,赵祯顿时又惊又喜,长松了一口气。但展昭却觉出不对劲来:“劫持之人是借了圣上邀庞姑娘游玩之际下手,明摆着是要让圣上知晓此事,想必是为了损庞姑娘清誉,借以对付庞家。他似乎只想让圣上心生芥蒂,不娶庞姑娘罢了,若是存心加害圣上,当时便可借机出手,又何必如此绕远。但五毒教却并未宣扬庞姑娘被劫之事,似乎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训练庞姑娘为己所用,日后入宫为妃时好对皇上不利。这两伙人分明合作行事,却似乎各有打算。”
“这伙人想必是相互利用,各自摆了对方一道。”于枭道,“五毒教近不得庞姑娘的身,买通京中歹人找机会劫持她,却不知那人存心对付庞家,找了这样一个机会下手故意让圣上知晓。而那人想必也不知五毒教真正的打算,交了人之后也未能如愿。”
但凡此人不是个里通外国的乱臣贼子,若知道自己被五毒教那伙卖国贼利用,想必也是慌乱难当的。展昭这样想着,忽然忆起狄素流露出的愧意和一心求死的言行,心中不由一动,问道:“圣上,刘芒在庞姑娘被劫前那几日可曾进宫?”
“那几日刘大人与母后商议想给他谋个实缺,确实带他进宫了好几番。但他文不成武不就的,母后赐了他个虚职也就作罢了。”赵祯探身道,“你怀疑是他?这倒真有可能,刘家跟庞家早就不对付了。”
“可刘芒被狄素失手打死了,这事岂不死无对证?”于枭道,“若真是他,这也算报应不爽。”
“只怕不是报应,而是报复。”展昭低声道,“刘芒是被人设计致死的。”他遂将公孙策验尸发现和狄素口供中的疑点禀报赵祯。幕后之人呼之欲出,怕就是庞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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