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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根傲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柒望
“阿贵这人,从来都是将东西藏在身上的。他只信他自己。”
替妻子整了整微乱的衣裳,转去摩挲李断给的木牌。
糟了。
厉倾寒暗道不好,未留下只言片语,拔腿离开。最后接触王阿贵的,是李鸿儒。而那块玉佩,上面刻的正是一个儒字。脚步飞快,目光却落在不动的李断身上。那人似乎在指导肖建写些什么东西。
最后,李断拿着肖建的陈述书,回了衙门。上书王阿贵即为杀死探花卢正雨的凶手。这一份陈述书,也算是替厉倾寒平了反。
案子已结,却无人欢喜。买凶之人近在眼前,却毫无证据,只能任由真凶逍遥法外。实在憋屈。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民如此,官亦如此





半根傲骨 分卷阅读20

第15章如影随形贾女莺莺
“你去。”
向阳摆头。
“你去。”
李断踢起皮球。
两人来来往往,争执不下。本就不大的马车因为两人的颓丧摇摇晃晃。结果两人还争出个结果,外面“吁”一声,马车停了下来,没了动静。里头两人面面相觑,还是决定钻出去看看。
一左一右两个头伸出去,环顾四周。青山绿树,是回曹县的路没错。
“太吵了。”
厉倾寒太阳穴凸凸地跳。卢正雨之死,明知买凶之人,却束手无策,还送那人做了官。他心中的确悲愤,连本该要拜访的李浩都甩在一旁,火速动身回程,才按捺住与那人当堂质问的念头。
可一路上车里的两人吵吵闹闹,不胜其烦,让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抵御魔音之上,再无心思顾其他。
向阳和李断打着哈哈。闹得累了,李断出了马车,本打算换厉倾寒,但厉倾寒只是交出了手中的马鞭,人却不入马车,靠在一旁,闭上眼。眼前再次浮现出临走前与陈瑾生的一番言谈。
“无论你是厉倾寒还是秦寒,你都是我陈瑾生的兄弟。”
那时,他听出来陈瑾生话中的复杂。有苦涩,有隐忍。当年的剧变,已伤害了太多人了,不该有人再被卷进来。
一个人待着实在无聊,向阳耐不住寂寞探出头来,却见一人闭目发呆,另一人架着马车发呆,别了别嘴,故意重重地摔在车内。“嘭”的一声,马车抖了抖,然后继续在大路上驰骋。
“肖建和柳榕现在很安全。”
李断主动挑起话题。
“恩。”
“他们都会遭报应的。”
“恩。”
“不要想太多。”
“恩。”
“厉倾寒果然是个傻子。”
“恩……”
马车里传出嗤嗤的笑声,向阳笑得眉眼弯弯,探出头,正想说话,却因李断禁声的姿势而作罢。侧目,方才还间或应上一句的厉倾寒,不知何时靠这车沿睡了过去。眼窝下,是淡淡的青黑。
厉倾寒是被快马加鞭的颠簸震醒的。马车似乎压过一块石头,腾空后再落地,晃得剧烈。若非李断拉着,恐怕此刻他早已飞出去了。
侧目,李断的脸色并不好看。
李断没有接话,专心驾车,只递来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两个字,速回。
厉倾寒睡后不久,李断劫了一只信鸽,正是应向荣在县衙养的那一批信鸽。信上只有两个字,速回,方向是自渝州而来。见厉倾寒还在睡,只稍稍加快了速度,并未全速。此刻厉倾寒醒了,才不遗余力往曹县赶。
夜以继日,三人在第二日午后赶回了曹县。
一回县衙,并没有几人想象的大阵仗。应向荣等人都迎了出来,笑容满面的。听说几人的遭遇,又羡慕又心忧。而厉倾寒见曹县上下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对应向荣几人,也多了几分器重。
“县里发生什么事了?”
打断几人的汇报,李断开口。
应向荣一拍脑门,正要开口,见贾员外拎着衣裳匆匆而来,遂向外指了指,眉间敛了几丝愁绪,“还是让贾员外亲自说吧。”
见厉倾寒已归,贾政心定了不少,将一切娓娓道来。
他早年丧妻,家中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名唤莺莺。妻子早逝,他更对女儿百般宠爱。但近日,莺莺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包括他。他暗中观察,终于有一次,被他察觉。
有人,在跟踪贾莺莺。
还跟踪到了家里。
在外出的日子,贾员外帮了他不少忙。现下贾员外有难,厉倾寒不会不帮。但县衙一干人等都是糙汉,贾家小姐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要贴身保护,于理不合。
“我去。”
向阳举起双手,自告奋勇。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兴致高涨。
“看不出来,小白,你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李断笑倒,靠在一旁,目光却不离向阳,“小白换上女装,怕是谁都忍不出这是个男人,莺莺小姐自然也不会知晓,便不会心存芥蒂了。”
“胡闹。”
“别添乱。”
厉倾寒贾政齐齐出声。李断别别嘴,抱着剑独自品茶。
而大伙都犯了难,最后向阳一拍案,说是要请贾家小姐自己判断。于是一行人悄悄往贾府去,为了不打草惊蛇而走了后门。
贾家小姐名为贾莺莺,自小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由于酷爱花草,坚持住着毗邻后花园的屋子,与其他院落隔的远。但贾莺莺喜静,住的怡然自得,给小院提名百草园,便一直住着。
百草园面积不大不小,一推门,除面前一条小道外,两旁种满了花草。这个时节,只有几株菊花,迎风招展,阴暗处摆着几盆兰花,墨兰,小苍兰,君子兰,摆的整齐,可见心打理。
李断多看了几眼,只因花盆的独特。不同于普通的花盆,这花盆亦是呈兰型,却又不至于太过俗套。
“老爷。”
出来迎接的丫鬟叫绿盈,见到贾政,十分恭敬。贾政长袖一摆,嘱咐绿盈带去贾莺莺的屋子。绿盈应声,在前方带路。
“莺莺。”
提及女儿,贾政的声音轻柔。
但紧闭的房门并未因此打开,倒是贾莺莺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爹爹,我很好,我谁都不见。”
贾政还想说什么,向阳却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不顾众人的反对,推门而入,又在眨眼间关上。贾政气的几乎要喊家丁,好在被厉倾寒阻止。但即便如此,厉倾寒的眉亦不知不觉皱了。
没有预料的大呼小叫,静的出奇。
贾政在门外,愈发焦急,拇指上的玉扳指不停地转动。直到贾莺莺的门支呀一声开了,多日来,贾莺莺第一次踏出房门,身后跟着一脸小骄傲的向阳,目光与李断戏谑的目光正对上。
父女俩虽同处一个屋檐,但已是多日不见。贾莺莺被贾政拉着,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才得空,坦言。
原来,贾莺莺不出门,是因一封信。
一封恐吓信。
信上没有落款,用的是最普通的笔墨,纸亦随处可见,字体潦草。信的内容是通篇赘述了对贾莺莺的爱意,却在最后,威胁贾莺莺这是两人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就要对其他人不利。
信笺是一日清晨醒来,突然出现在她的屋内的。她吓坏了,直觉是府内的人,所以终日闭门。平日里只有丫鬟绿盈进出。
“给各位添麻烦了。”
贾莺莺盈盈一拜,含羞的目光落在厉倾寒身上,多了几分崇拜。贾莺莺眉目姣好,又熟读诗书,修得一身大家闺秀的风范。同样是欲语还羞的姿态,她做得毫无扭捏,目光含羞,却直视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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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倾寒点头示意,心思坦然。倒是李断剑眉一挑,望向向阳,意思明显。向阳扭头。他不过是将事实加以适当的润色,更何况,他还卖了他自己呢。
就这样,向阳在百草园住了下来。
三两天过后,已和贾莺莺成了好友。贾莺莺更不顾贾政的反对,任向阳留宿自己的闺房。向阳顶着一张无辜的笑脸,时不时故意做出亲密动作。贾莺莺羞的脸颊通红,却依旧与向阳打打闹闹。
第三天,向阳是被摇醒的。睁开眼,揉了揉眼,又甩了甩头,才从地铺钻出来,套上衣服。贾莺莺坐在凳上,一言不发,丫鬟绿盈站在身后,替贾莺莺拍着背。
快步跑出房门,迎面对上追人回来的李断。
向阳李断的身份,除贾政,管家,以及百草园的下人外,其余人是不知的。向阳入住百草园,旁人只以为是自家准姑爷。而李断,则是凭向阳表哥的身份拜访,大多时候不见人,只在屋顶躺着。
今晨真碰上事,倒比向阳还快了一步。
摇摇头,李断看向依旧沉默的贾莺莺。
向阳心头懊恼,咬着牙,入屋,才见到屋内散着几件衣衫。其余都是贾莺莺平日里的衣物无疑,唯有一件,只有薄薄一层白纱,通透暴露,令人脸红心跳。整齐折叠的衣物间,还夹了一封信。
拆开信,不过几眼,向阳便脸红地移开眼去。
李断只好夺过信,迈出房门,倚在一旁,一行行浏览。眼角越来越弯,但笑意却不达眼底。能写出这般露骨的情话的,本以为江湖上除了一人,别无他人有这般厚的脸皮,如今倒长了见识。
“能接触到这些衣物的,有哪些人?”
毕竟是女子闺房,李断并不入内。倒是向阳,接过绿盈的活正在安慰贾莺莺。
“小姐的衣物一直是单独清洗,晾干后,洗衣房的张婶会通知我去拿。”
绿盈如实作答,想了想,又补充。
“不过,今早我去取的时候,厨房通知说小姐的安神药好了,我便先去厨房端药,服侍小姐喝了药后才又去到洗衣房。那时衣物已整整齐齐叠好,奴婢不做她想,直接带了回来,没想到……”
“好好想想,一路上,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
李断点头,询问。
看来,就是在绿盈离开的那段时间内被动了手脚。
绿盈望着贾莺莺的方向,眼含愧疚,贾莺莺摇摇头,笑笑示意,脸色不好看,但眼底的柔情尽显,显然对绿盈十分珍重。绿盈仿佛得了鼓励,神色专注,时而兴奋,时而又泄了气继续回忆。
“有,有一个。”
绿盈激动地过来抓住李断的手。
第16章如影随形许南其人
一个月前,贾莺莺隐约感觉到被人跟踪。
半个月前,情况愈演愈烈。
就在昨天,贾莺莺房里出现奇怪的东西。
李断抓了把发丝,眼底闪过一丝烦躁。厉倾寒身为县令,注定不能频繁出现在贾府。只好通过他。昨日回去后,他不得不重复一遍贾府发生的事。
大到案件相关,小到鸡毛蒜皮。
丫鬟绿盈在回到百草园时,一回头,余光瞥见树林里有人。穿着贾府家丁的衣物,但鞋子却并非贾府家丁的鞋子。遂多看了几眼。
就这点线索,花了一个下午。
他核实过,绿盈说的是真的,大树周围的杂草,的确有被踩踏过的痕迹。轻微,但可见。躲着的人似乎还十分小心,一路绕过花花草草。可惜的是只要停留过,就会留下痕迹。
果然,有人混入了贾府。
两人商议之下,决定排查一个月来新进入贾府的家丁丫鬟。
“公子,名簿。”
李断提出要求,贾政就让老管家将贾府的名簿送了上来。名簿上详细记载了府内家丁,丫鬟,雇工的姓名,住址,家中人口,田地。甚至连工钱,名簿上都有一笔带过。详尽,又一目了然。
近一个月,贾府共招了八名长工,都住在东三院。光看名簿,这八人个个身家清白。
“现在他们可在房中?”
李断揉揉眉心,抓了抓腰间的剑。他练的剑法叫问心,他的剑就叫问心剑。这把剑并非是最好的,却是他想要的。思考问题时,他会不自觉地靠近这把剑,可以说他的安全感都来自于这把问心。
“这个时辰,早已起身。”
张福咳了一声,低垂的头压弯了腰,宽大的衣袖勾勒出瘦骨嶙峋的身材,风一吹便鼓起来,冷风呼呼地灌进去。
在张福的带领下,李断来到了东苑。
贾府住房分主院,侧院,还有贾莺莺住的偏院。主院不过寥寥几间,都是主人住的,侧院分为东西院,各分三院。东院住的是家丁长工,西院则环境幽静,用作客房。至于丫鬟,大多在伺候的主人院里宿着。
将他带到院门口,又叮嘱李断注意巡逻的家丁后,张福便离开了去。这正合了李断的意。独自踏了进去。
较其他地方而言,而东院的确简陋了些,虽不草木茂盛,但也干净整齐。
李断眼色一闪,很快注意到一间房的不同。
其余的屋前都空空荡荡,唯有一间屋,门前摆着许多花草。不是别的,正是贾莺莺钟爱的兰花。盆内的土壤还湿着,狭长的叶片上沾了几粒水珠,随着清风晃动,滴落。生机盎然,足见被照顾的很好。
但吸引李断是,是那兰形的花盆。
当初多看了几眼,不会错,这花盆,与贾莺莺院内的如出一辙。
推门进屋,再小心地关上门。
若非屋内湿透的面巾,他简直看不出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被褥整整齐齐地叠成四方,桌上的茶壶空空如也,没有一件衣物,没有一点私人物品。一定,一定有什么东西会不小心留下。
果然,李断在床底,一个木箱的后面,寻到一个包裹,用料是上好的丝帛。打开包裹,里面是换洗的里衣,上好的衣料,丝滑的触感,细的做工,根本不是一个贾府的下人该有的东西。
将一切恢复原样,李断默默地退了出去。
临走时,瞧了瞧门上的门牌,再去翻张福给的名簿。终于得到了那间房住的人的姓名。
许南。
可名簿上记载着许南是两个月前被录用的。
李断决定去许南的家里瞧瞧。路上遇见路过几名家丁,也有过几面之缘。旁敲侧击之下,才知这许南不知为何耽误了一个月,到半个月前才入的府。府中也实在缺人,才勉强留了下来。
出了贾府,却见厉倾寒迎面而来。月牙白的衣衫,简单束起的长发,一如既往的坚定目光。李断笑了笑,看来来的不是曹县县令,只是厉倾寒。
“一起?”
李断挑挑眉,不确定厉倾寒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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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的。
厉倾寒一愣,看看大门紧闭的贾府,点了点头。原本是打算来盯盯向阳的,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一路上,大多都是李断在说。厉倾寒间或点头,大多时候只侧耳聆听。两人来来往往,路上虽然嘈杂,但两人都感到平静。
许南父母早亡,原本身住渝州,但一次洪水冲毁了家乡,辗转之间,来到曹县,巧合之下爱上赵家村的赵英,便在赵家村定居下来。村口第一家,便是赵英的住处,许南现在的住址。
“有人么?”
扣了扣篱笆,李断开口。不一会儿,屋内传出一声应答。
开门的是赵老妇,拄着拐杖,背有些佝偻,但看得出神不错,脚步不快但很稳。可屋内的人却不放心,时不时叮嘱几声小心。老妇一声声应着,眼角笑出一道道皱纹。让人羡慕的很。
“老人家。”
厉倾寒倾了倾身,忆起眼前的老妇便是初时的赵老妇。但赵老妇似乎已不认得厉倾寒,问两人所为何事。
二人还未开口,身后就来了一人,推门而入,搀扶起赵老妇,扶进屋内。又听屋内传来几声唏嘘的问候,再是笑声,才没了动静。两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倒是那人终于记起了他们。
原来,男人就是许南。
许南穿着背心裤衩,露出小麦色的皮肤,手里拎着一个竹篮和一只野鸡,面上笑容亮眼,露出两排白牙。人一边在院内坐下,低头,开始杀鸡,一边抬头,问两人的来意,动作却不停。
李断没有多说,但这一行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他不过是要确认,贾府的许南,是不是冒充的。现下答案十分明显。
本打算问问为何没有去贾府,但见屋内走出一个年轻女子,攀着门,许南一见,立刻紧张地迎了上去,洗了个手,将人扶在一旁坐下,一边叮嘱着孕期的女子如何如何,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妻子怀有身孕,怎么会放得下。
回贾府的路上,李断不由感慨,“普通百姓的生活,也许最是幸福。”
厉倾寒楞,“这般的幸福,总要有人守的。”
无人守,百姓何以安居乐业。
李断哑口无言。
到了贾府,两人径自去了百草园。没想到,平日里幽静的百草园,此刻却乒乒乓乓的,嘈杂不堪。两人顾不得礼数,推门而入。一审视,才知,弄出这般大动静的不是别人,正是向阳。
一见厉倾寒,向阳两眼一亮,在地上的人身后打了一个死结,不顾那人愤怒的眼神,径直奔向厉倾寒。李断在自己被撞飞前适时后退了两步,拉开与向阳的距离,看看被五花大绑的人,眼含同情,同时朝向阳竖起大拇指。
“很厉害。”
厉倾寒亦附和。
家丁的服装,昂贵的里衣,昂贵的靴子,愤怒倨傲的神色,看来是冒充许南的人无疑。
上前几步,拔去那人口中塞着的布料。那人深吸了几口气,又挣扎了一番,狠狠地朝向阳剜了一眼,转向贾莺莺时,却是柔情似水,与片刻之前判若两人。
“是你?”
贾莺莺这才看清那人的面容,惊的小退半步。等回过神来,既惊又喜,立刻要上前给人松绑,但被向阳死死拦住。
怪不得,在贾府几日,就被人泼了几次脏水,怒面相向更不知多少,原来罪魁祸首就藏在贾府。
“阿暖,他就是我跟你说的救命恩人。”
贾莺莺只好解释,动作间多了几分急切。
指指贾莺莺,又指指地上的男人,向阳无语。这跟踪狂就莺莺放在心头,一次次赞扬的恩人。什么正经人家的男人会眼巴巴跑到人家里做一名家丁,还眼巴巴给人送兰花,就是不现身。
那人这会已冷静下来,明又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在座的人。
他决定赌一把。
随着男人的叙述,厉倾寒等人知晓了来龙去脉。
男人名叫徐正南,是渝州第一商贾徐正茂的独子。两个月前,在渝州,因缘巧合之下救下被欺凌的贾莺莺。贾莺莺的外柔内刚吸引了他。送走贾莺莺后,徐正南便差人调查贾莺莺的身份。
终于得知当日救的姑娘便是曹县贾家小姐。喜还没感受到,反倒偶然间撞见有人正谋划对贾莺莺不利。对方看似凶恶,他不敢声张,便亲自来曹县,保护贾莺莺。至于兰花,不过是为投其所好。
半个月前,他假借许南的身份混入贾家,却只能在暗处注视着她。贾莺莺喜欢兰花,所以他将开的灿烂的兰花悄悄放在她的院前,希望能博美人一笑。
含情的目光令贾莺莺不敢直视,但脸上的红霞却透露了贾莺莺的心思。
贾莺莺相信这个曾经救过她一命的公子。
并且深信不疑。
“厉大人,我信他。徐大哥不会害我。”
贾莺莺柔柔地望来,眼波中可见歉意,但深处却是坚持。哪怕厉倾寒不同意,她恐怕也要据理力争。
“莺莺!”
向阳还想阻止,却只换来了一句“阿暖,对不起。”
从头到尾,李断只保持沉默。对徐正南的或绑或放倒不关心,他觉得有趣的是,贾莺莺对向阳的称呼。
阿暖。
第17章如影随形不速之客
“小白,莺莺小姐为何称呼你为阿暖?”
李断心中实在好奇,便凑到向阳跟前。
向阳暗道不好,正想随便编个理由蒙混过关,紧闭的院门却被人一脚踢开。踢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贾府的一家之主,员外贾政。贾政冷哼一声,抓着贾莺莺的手将贾莺莺带离徐正南的身侧。
彼时,徐正南的绳索已被解开,凌乱地散在地上。
“徐公子,贾某不论你乔装家丁入我府中是何目的,但请你立刻离开。”
在多事之时,身边不能信任的人越少越好。况且,他这个女儿,自幼藏在深闺,四书五经是读过不少,但所思所想皆太过理想。坏人脸上从不会写上坏人二字,但他这个傻女儿却以为会。
“员外!”
徐正南拧起眉头,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朝贾政走来。但最终堪堪停在原地,有些失落。但商人的禀性令他深谙贾政的心境,遂退了一步,“贾员外,徐某会走,但不是立刻。徐某承诺,三日后,定离开贾府。”
徐正南心中,盘算着一个念头。
“徐大哥……”贾莺莺轻轻震开贾政的束缚,唤了一声。徐正南深深地看来一眼,坚定不移。
“君子一言。”
贾政望着自己女儿和徐正南,若有所思。若这徐正南品行不差,倒是可以考虑。
“快马一鞭。”
徐正南昂首弓身,既有对长辈的尊敬,又有几分不卑不亢。
就这样,徐正南作为客人在贾府待了下来。在向阳,李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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