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陈世美皱了下眉,搂进了她的腰,慢慢地说:“这是我新得的私房钱,公主根本就不知道。金莲,儿女也不一定靠得住,只有自己手里的才真正是自己的。前几天户部有个四十来岁的官员,早晨还和我们一起上朝,下午在回家的路上就一头栽下马来死了,他外头留下的孩子过来送葬,被他夫人一顿乱棍打出去,趁机把外头的宅子也了。听说那孩子腿都打断了,母子两个现在正流落街头。咳!这几日我一直病着,便想了很多你的事,我怕我万一出事,剩下你孤苦无依,公主肯定不会允许孩子们接近你,所以我必须提前为你打算。这个银锁片戴在身上根本就不起眼,没人会注意到。我给你的这一百亩地都是上好的肥田,虽不能大富大贵,却能让你衣食无忧。咳咳!”
见他又咳嗽了,艾怜忙起身倒了杯水给他。
说实话,陈世美的这一举动让她很意外,没想到他也能为她的将来考虑。不过,她的感动只有一丢丢,因为前两天她从丁大官人那里听说了他的一些隐秘之事,这一百亩肥田在他的私房钱里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不过对于渣名远扬于后世的陈世美来说,现在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想当初她带两个孩子找上门去时,他只用了两块金子就把她们母子三人轰出了驸马府。
这回艾怜没有推拒,她把地契仔细地折好放在银锁片里,拧上机关后,把银锁片挂在了脖子上。
这不见外的举动成功地取悦了陈世美,他心满意足地搂着她腻了一会儿,两人耳鬓厮磨,又说了很多贴心话儿,快晌午时,他才心情愉悦地领着侍从走了。
陈世美走了,半夜丁大官人却摸上了门来。
第207章杀意
丁大官人在驸马府里得知陈世美告了假,要在府里休养几天,便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故意这一晚没在艾怜那里安排暗卫。三更半夜时他趁着夜色悄悄潜行过来,怕左邻右舍知道奸`情,便小心翼翼地翻墙而入。
虽未曾来过这里,但他每日听暗卫的报告,早对这个小院了如指掌,知道艾怜养个小丫头,因此加着小心,蹑手蹑脚地径直来到艾怜住的正房,发现门窗关得都很严实,便敲着窗框子,正小声喊着她开门的时候,猛然间突然发现自己的后脑勺被一把凉飕飕的锋利的东西顶上了。
不知是什么武器,他不敢回头。
这半夜三更的摸上一个孤身女人的门,搁在别人眼里,不是贼人就是奸夫。虽然他就是来做奸`夫的,但由于不知道身后这人是什么来路,怕奸`情暴露被驸马爷知晓,因此不敢说话,打算见机行事。
十四是奉命来保护艾怜的,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能暴露出武功,以被人查到她背后的主子。
她不晓得这胖子是什么人,但从他喊艾怜开门的语气里听出他们应该是相识的,只是不管有多相熟,也不应该大晚上来,孤男寡女的,连她都知道要避嫌,所以这个胖子绝对是不怀好意。
艾怜听见了丁胖子的动静,忙起身穿衣开门,月光下见十四拿着把劈柴的大斧头,正对着丁胖子的脑袋。
她一阵阵地头疼,昨晚陈世美留宿了,今夜这死胖子又来爬墙,王延龄若是知道了,岂不是要被她气死?
为了不让十四误会,她忙说:“没事儿,他不是歹人,是来给我送消息的,你快放下斧头,小姑娘家家的,拿这个好看相吗?快回屋睡觉去。”
十四听话地扛着斧头回屋了,见她回房间关上了门,艾怜松了口气。
丁胖子刚刚被吓得汗流浃背,回头见是个十三四岁的毛丫头,顿时火冒三丈:“奶奶的,敢多事,老子弄死你……”
还不定谁能弄死谁呢,艾怜怕他把十四惹怒了,回头十四再到王延龄面前告她黑状,急忙把丁胖子往屋里拉,刚一合上门,就被丁胖子大力地搂在怀里,直接就上嘴啃了起来。
我去你妈个大西瓜!
如果长得帅她也就忍了,残成这样,还有口臭,真是让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便想也不想地狠狠一咬。
丁大官人惨叫一声,一把推开了她,弯着腰捂着嘴然后就是一阵乱蹦。
见他这样子,艾怜解气的同时也怕他发怒不肯把证据交出来,便上前去哄他:“哎呀你个猴急样,你妈没教过你要尊重女人吗?天天跟着陈世美混,怎么就没学学他那沉着稳重的样儿?你等着,我把灯点上,一会儿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丁大官人气得一胳膊把她抡个趔趄,本想骂她几句,可是嘴一动,舌头就钻心地疼,他捂着嘴,恶狠狠地盯着她的人影恨不能剥了她的皮。
油灯很快亮了起来,灯光照在了丁大官人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
有十四在,艾怜才不怕他,但她怕的是如果丁大官人犯起混来,十四要是冲进来保护她那可就麻烦了,在她得到证据之前可不能惹怒了他。便柔声地安抚他说:“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碗凉水镇镇舌头,顺便去警告一下那丫头,让她不许乱说话。”
来到院子里,她抬头看着繁星闪烁的星空,只觉得自己现在弄得灰头土脸的,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多了,除了几段无果的感情外,其余竟一事无成。穿越女混成她这个操蛋的样子,也真是没谁了。
屋里有个色鬼,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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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有双眼睛,同陈世美和死胖子周旋,会被王延龄厌恶,不想被王延龄讨厌,就得安分守己。现在真是骑虎难下,怎么做都是艰难。
到底如何抉择呢?
自从那日得知丁胖子是“泰兴长生库”的东家后,她心里便萌生了杀他的想法,原本她打算用美人计离间陈世美和丁胖子,借陈世美之手杀死丁胖子,可是王延龄却在她身边放了双眼睛。美人计是需要牺牲色相的,考虑到王延龄的感受,她始终在犹豫着。
可是现在,她突然就厌倦了,厌倦了这里的世界。
丁胖子实在太让人讨厌,她根本就受不了和他的身体接触,他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今晚怕是很难脱身。若是让十四插手,明日王延龄和陈世美都会知道她勾搭丁胖子的事儿,他们两个对她都不会善罢甘休,那她往后的日子就更加艰难了。
反正和王延龄也没有结果,她不想再勾着着他不放了,也不想再同陈世美虚情假意地纠缠下去。
艾怜看着天空的半轮明月,想起了秦永死时的样子,想起了马车拉着张粟的棺材走在冰冷街头的情景,想起了张麦被西夏骑兵砍去头颅的那一刻,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又浮现出来。
王延龄的爱不足以弥补她所遭受的痛苦,此刻,这些痛楚使她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报仇,只有亲自动手才能体验报仇的快感,才能对得起那些爱过她的死去的男人们。
考虑好了之后,她先去十四的房里,警告道:“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随意出手,那个死胖子我还有用,一会儿不管听见什么你都不要干预,除非我喊你名字你才能进屋去。”
十四听见黑暗中她那严厉冷酷的声音,不敢违抗,说了声“是。”
接着艾怜去了柴房,从墙角拿出一小坛早已准备好的酒,又倒了碗水,回到了房间,见丁大官人头朝里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便软语温声地去喊他:“喝口水吧,凉水能止血镇痛。”
丁大官人那股痛意已经缓解了不少,他起身接过水碗,喝了一口,漱了漱嘴,然后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看她。
艾怜明白了他的意思,顺从地去外间拿了木盆过来,等他漱口完毕,听见他嘴里骂骂咧咧地,便把木盆重重放到地上,沉着脸问他:“我要的东西呢?如果没有,你趁早滚出去。”
“臭娘们,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过来,爷给你看。”
这人不但长得丑,素质也低下,想要她的人,态度还这么恶劣,没见到东西,她不可能去床边那么危险的地方,便同他杠上了:“那边太暗,你过这边来,我在灯下好看得清楚。”
丁大官人骂骂咧咧地,可又拗不过她,见灯光下的她美艳逼人,真真是个尤物,为了一会儿能好好地玩乐一场,只得放下身段下床来,光着大脚丫子咚咚地走过来,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来,递给了她。
艾怜忙接起来,展开在灯下细看内容,又仔细地看了签名、红泥印章和指印,别的看不出来真伪,但陈世美龙飞凤舞的亲笔签名她可看出来了。
艾怜把纸小心翼翼地叠好,装进了柜子里的某处地方,然后摇着婀娜细腰走到桌边,对他娇滴滴地说:“你真是个言而有信的爷们,来,把这酒打开,我要庆祝一下,然后咱们好去安歇。”说着,把酒坛子推给了他,顺手把他喝剩的那碗凉水倒空,把碗推了过去。
丁大官人饧着眼,心里想着整治她的法子,手里忙活着,把泥封拆开,塞子拔掉,闻了一下,说了声:“好酒。”
“厨房里还有几坛子,你若是喜欢,走时拿一坛回去。”
丁大官人倒了满满一碗,喝了一大口,然后拍拍大腿,对艾怜不怀好意地说:“过来,我哺给你喝。”
“谁用你哺,恶心死了。”艾怜妩媚地斜了他一眼,拿起酒坛子直接对嘴喝了一口,然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这酒的确好喝,既然打开了我就陪你都喝了吧,不然留到明天跑味了就太可惜了。”
丁大官人不疑有他,反正这果酒甜丝丝的也不醉人,就这样,他用大碗喝,她直接用坛子喝,很快俩人把酒喝得光。
喝完了酒,丁大官人嘱咐道:“千万别熄灯,爷可不喜欢黑咕隆咚地干。”
“知道了。爷,你可洗了身子没有?若是还没洗,我现在给你弄水去。”
“少嗦,爷身上干净着呢,出门前特意让两个丫头给洗得喷香。你快点儿过来!”
“可我还没洗呢,不知道你今晚上来,所以没准备。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洗,马上就来。”
丁大官人一听不怎么高兴,又骂骂咧咧了两声,光着大脚丫子先上床去了。
看着他那脏脚直接进了被窝,艾怜眼角跳了跳,然后拿着地上的木盘,去了外间,一边拧着帕子洗盆,一边密切注意着里面的动静。一开始还能听见他不断催促的声音,后来里间就静了下来。
这下了药的酒是艾怜一回到京城就弄好的,一共三坛子,本来都是给陈世美准备的,没想到现在先对付这死胖子了。她刚才并没真喝,有时是用嘴碰了碰就吐回去了,有时是借擦嘴的功夫吐到帕子上了,但多少嘴里也沾了些,此刻觉得头有些发沉,但好歹还能控制住自己。
她又考虑了一会儿,等心里做好了准备后,从柜子里拿出早就备好的绳子上了床,了很大的劲儿,才把丁胖子的手脚和腿捆得结结实实,把他的嘴堵上后,拿凉水泼醒了他。
丁大官人悠悠转转地醒过来,见自己竟然这样一副光景,情知着了她的道,便死死地瞪着她,嘴里一阵哼哧哼哧地叫。
如果他能说出话来,肯定都是些骂人的话,艾怜不想听他哼哧,便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威胁道:“你若识相就老实些,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小娘子,在边关我可是亲手杀过西夏骑兵的。你若是大声喊叫惹来了别人,到时候我可要到陈世美跟前告你状去,就说你对我不轨。你听明白了?”
见他只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说话,便用匕首尖儿轻轻戳了他一下,然后又问了他一声,见他点头,这才把布从他嘴里拿出来。
本来丁大官人的舌头就被她咬破了,然后又被她粗暴地塞进了破布,这下舌头更疼了。嘴里轻松后,他身子动不了,便心生恶念,不让他好过便谁都别好过,量她也不敢真把他如何,便酝酿了一口浓痰,然后大力地吐到了她的脸上。
艾怜可从未受过如此奇耻侮辱,她大怒地抓起破布擦了擦脸,又强行塞回到他嘴里去,尤不解气,便用匕首把狠狠砸在他的胖脸上,一共砸了三下。然后去外间洗脸,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怒火,重又上床去。
第208章击鼓告状
丁大官人的脸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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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起来了,被她不管不顾地砸了三下子,他算是明白她确实是个能下得去手的女人了,不过他一向都很抗打,虽然狼狈,但盯着她的眼神却像是要吃人的。
艾怜怕他再乱吐,拿出他嘴里破布的同时,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丁大官人的嘴一得到自由,便发狠道:“臭娘们,有本事你弄死我!我可不怕你告到陈世美那去,你给他戴了一顶顶的绿帽子,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他还在乎多我这一顶帽子?他所有的私产都由我来打理,他所有的阴私之事都交给我去办,我就是他的左膀右臂。而你不过是个婊`子,趁你还新鲜着他就多留你几天,过个三五年人老珠黄了,你以为他还惯着你吗?你去告状吧,我敢保证他知道你我的丑事后,一定会安抚我而把你给活埋了。”
哼,陈世美倒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不愧是他的下属,很是了解他的为人。
“死胖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艾怜想逼他再多说一些陈世美的阴私之事,便恐吓他:“丁奎一,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实话跟你说,陈世美蹦不了两天了,他的革新得罪了太多的人。那些人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只等一个契机就会对他展开进攻,你若是弃暗投明,肯揭发检举陈世美,我保证你会减轻处罚,得到宽大处理,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丁大官人很是不屑:“哈哈,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只要圣上信任他,只要那些拥护革新的人支持他,他就永远不会垮台。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保证我‘会减轻处罚,得到宽大处理’,你是什么了不得的高官显贵吗?我呸!”
又乱吐!艾怜气急了,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匕首朝他脸上一挥,他白胖的脸上当即出现一道血口子,肉皮都翻开了。“我看你是活腻了,告诉你,我脾气不好,真惹怒了我,我保证让你活不过今晚!”
“臭娘们,想杀我,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我的小厮可是把我送到巷子口的,明日见我不回去,必会来这儿寻我,你若是交不出人来,他必会报告给陈世美。我若死了,陈世美的那些私产不但会化为乌有,更重要的是,由于很多事情他不便出面,便由我去做联系人,我若死了,他的很多事情和人脉就会就此中断。你杀了我,你觉得他可会饶过你?你的俩崽子会不会受到牵连?臭娘们,你来吧,我等着你杀我!”
既然这厮对陈世美这么重要,那当然就不能再放他回去了,艾怜思忖着把他交到王延龄手里去,看他到时可还会像现在这般嘴硬,不过在移交他之前,她还要问他几句话。
“我和秦永在江南时,是不是你根据那些首饰追踪到了我们的下落,报告给了陈世美?”
“是。”丁大官人并不否认。
他果真是杀死秦永的帮凶!艾怜的眼中喷着怒火。
“那晚,我记得很清楚,向秦永的帐篷上点火的人是你,你个混蛋!”
“呵呵,秦永那小子该死!”
“啪!”艾怜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该死的是你!死肥猪!”
丁大官人向来喜欢打女人,却从未被女人打过,今晚接二连三地被她打骂羞辱,差点没把他气得背过气去。这女人一言不合就开打,动起手来毫不手软,这手段果真和秦永如出一辙,真真是一对儿般配的奸夫淫`妇。
他是那种自己不好过就一定会让别人加倍不好过的人,既然她对秦永念念不忘的,那他就告诉她一些和秦永相关的事情气死她。
便恶毒地说:“当初那小子带你私奔了,他怎么就忘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的话?我如今告诉你,他的两个姐妹最终都落到我手里了,不愧是他的姐妹,玩起来果然带劲儿,玩腻歪后都被我卖进窑子里去了!”
艾怜一愣,简直不敢置信,她死死地抓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见她那副焦急又愤怒的样子,丁大官人得意地说:“我不妨告诉你,你和秦永奸情败露后,驸马爷把秦永的姐妹还有他手下的几个弟兄抓到驸马府里审问,可他们都拒不交代你们的下落,所以我只好杀鸡儆猴,当他们的面把那俩女的奸了,再后来见他们是真不知道秦永的下落,便把男的腿都打折了赶出了京城,女的便让她们的夫家拿银子赎人。秦梅的夫家没人来赎,反而悄悄把秦永给的田产卖了直接跑了,秦杏的夫家花了五百两把人赎出去了,我后来又使了个法子让他们家倾家荡产了,秦杏过来求我自请为奴,我才放过他夫家。后来,玩腻了她们俩,直接把她们卖到东城的花枝巷了。”
艾怜听得嗔目裂眦。
可怜秦永兄妹三个,竟被陈世美和这个死胖子害得如此地步!
秦永最是重情,为了和她在一起,他把京城的产业一半卖了,一半分给了他的姐姐和妹妹,就是为了他不在京城不能给她们做后盾时,她们还有傍身的财产得以在夫家立住脚。这么为她们着想,可到头来还是牵连到了她们,他在九泉之下若是知道两个姊妹因他而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他该是怎么的心痛和自责?
她们是秦永的姊妹,就是她艾怜的家人,他们不但杀死了她的阿永,还残害她的家人!
艾怜仿佛听见大脑里传来了琴弦断开的声音,眼中再看不到别的,只有丁胖子那可恶的脸和肥腻的身躯。
她要把他的黑心挖出来扔进茅厕里,她要把他的眼珠子扣下来踩的稀碎,她要把他的舌头扯出来泡到马桶里去,她要把他下面那恶心的东西割下来去喂狗……
她红着眼睛把破布又塞进了他的嘴里,脸上看不出悲喜,没有任何犹豫,拿起匕首,狠狠地朝他的心窝扎去,一刀、一刀、又一刀……
没有悲喜,没有情绪,脑子里只有杀!杀!杀!
等她停手时,床上纱帐上已经全是喷溅的血渍。
对于眼前的骇人的景象,她并不觉得恐惧,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痛快和轻松。她喃喃自语道:“阿永,我终于为你做了些事情了,下一个就是陈世美,我要先把他打回原形,再……”
她絮絮叨叨、浑浑噩噩地,坐了很久,理智才慢慢回归。
她下床掩上了纱帐,去外间洗了手脸,梳了头,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然后坐在桌旁,拿出纸笔在灯下写好了状子。
陈世美既是副宰相又是驸马爷,都说官官相护,她怕陈世美的罪证被人销毁,不敢把它同状子一起递上去,便决定给王延龄送去。还有,王延龄若知道她杀了人,想必会把她藏起来,所以,她必须等他上朝后才能去投案。
把陈世美的罪证还有给王延龄绣的那条帕子都装进了她随身带着的荷包里,想了想,又上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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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杀人的那把匕首藏在了房檐的一片瓦下。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去厢房叫醒了十四,给她带了一顶帏帽,然后锁上大门,领着她出门,路上又买了早餐,两人吃得饱饱的。
艾怜雇了辆驴车,在车里交代十四说:“你把这个荷包亲手交到相爷手里,告诉他一定要好里面的几张纸,这条帕子也是给他的,荷包里其余的东西,请他暂时替我保管,等我需要时再拿给我。”
见十四好了荷包,艾怜又叮嘱她:“你回相府后,再不要出来了,更不要回那个宅子里,不要让任何外人见到你,否则会连累相爷的。”
十四有些惊惶地问:“夫人,昨晚那个胖子呢?我一直没听见他出屋的动静。”
“嘘!不要再提那个人,我把他杀了。”
“什么?夫人你,我们现在去哪儿?要回相府吗?”十四的身子抖得像是筛糠,虽然她是暗卫,但毕竟年幼,没什么经历,不知道怎样处理这种事情。
“别问了,你马上就知道了。”
还有一个街口就到地方了,艾怜和十四下了马车,等车夫走后,她们俩慢慢地向开封府的方向走去。
见到了开封府的大门,艾怜松了口气,她怕自己被陈世美的暗卫盯着进不了开封府,所以让十四一直跟她走到这儿。
她转身对十四说:“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为了你们家相爷着想,从现在起你不能再与我有任何联系。要想救我,你就快回相府吧。”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开封府的大门走去。
她拿起鼓槌,毫不犹豫地敲起了开封府门口的大鼓。
十四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衙役带进了大堂里,急得直跳脚,这么大的事她一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起了她的叮嘱,便跺跺脚,一溜烟地跑回了相府。
可是王延龄还没下朝,由于艾怜叮嘱她回了府后不许再出去,她急得在书房外团团转,好不容易过了午,才听说他回来了。
王延龄一回府就从门子那儿听说十四回来了,心里一沉,便料定艾怜出事了。为了不让陈世美怀疑到十四是他的人,他一直都是另派人与她接头,只有发生了突发事件才允许她回府。
王延龄心急火燎地匆匆地去了书房,没等十四向他下跪,便把她急急地拽到书房,把人都屏退出去后,他严厉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十四跪着,颤巍巍地把手中的荷包递了过去,同时把艾怜的叮嘱说了一遍,最后才说艾怜杀了人,已经去开封府投案了。
“胡闹!”王延龄看着手中陈世美的罪证,想到艾怜此时的处境,气得把这几张纸拍到书案上。等怒气平缓了一些后,他命令十四把艾怜这两日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叙述一遍。
第209章牢狱
艾怜默默地趴在牢房墙角的草堆上,臀部如针挑刀挖一般,火辣辣地痛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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