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绿如意
同样激动的,还有远在大周京城的皇帝。
为心爱的嫡女与素未谋面的小外孙准备了玲琅满目、堆积如山的赏赐后,昭宁帝为派遣谁出使北戎、参加小外孙的百日庆典伤起了神。
这次出使表面上是为了庆贺王孙诞生,背后却负有更重大、也更艰难的任务:回燕云。
燕云与幽州本是大周土地,但百年来一直为剽悍的北戎骑兵所占。至这一届北戎王拓跋闳即位,更是以十万铁骑驻扎封守,几乎将幽燕生生圈进了北戎境内。不是不能以武力夺回,但是若硬抗上剽悍的北戎军队,就算最后幽燕回归,其代价也将极其惨痛,甚至远超这两个州府本身的价值。因此,这是块咽不下、又吐不出的骨头,梗了大周许多年。
一直到昭宁帝即位,一番首尾后两国结为儿女亲家,北戎王才大手笔退兵幽州,表示愿以此为聘,为公主添妆。但燕云却依然是个难题。一转眼,又拖拖拉拉地位暧昧了十几年,忽然传出消息,燕云山脉里,发现了大规模铜矿。
这下再不能拖了,一定要想办法尽快回来。
其实,昭宁帝非常清楚,只要一个人出面,这些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多年以前,自己还只是太子的时候,那个不要脸的北戎王就已经在大周御宴上,当着满朝贵胄的面向先皇要求,愿以幽燕之地,并有生之年绝不侵犯一寸领土的誓言,换取卫泠相伴左右。
结果当然是拒绝。
堂堂长公主之子、皇帝嫡亲的外甥,怎么可能为人娈宠佞幸?没人会认为这是拓跋闳的痴情一片,反而只会觉得,这个藩邦蛮夷是在挑衅朝廷的颜面、意图与整个大周皇室为敌。
回忆旧事,昭宁帝黑了脸。若说他最讨厌的人,拓跋闳可以算一个。一想到当年心爱的小美人被迫发配幽州三年,被这混蛋近水楼台占尽便宜,皇帝就恨不得亲自提刀砍死他。
所以,就算明知只要派出卫泠出使,就能不一兵一卒解决问题,昭宁帝也是绝对、绝对不会让心爱的小表弟自投罗网、羊入虎口的。
思来想去,骨子里同样不要脸的昭宁帝把卫涟叫了去。
卫涟接到任务,一脸淡定的回了府,直到关起门才沉下脸来。
烈战潼赶忙上前把人搂到怀里,小心的伸出指头安抚他眉间纠结出的细褶:“宝贝儿,怎么啦?皇帝为难你了?”
卫美人咬咬牙,忍了又忍,却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三句两句分说了眼下的情况,然后抿了抿嘴唇,一脸的无奈:“什么都不给,我两手空空拿什么去跟北戎蛮子们谈判?难道就说,看在公主新为贵国添丁的份上,把燕云连铜矿一起还回来吧!”
饶是脸皮厚如烈战潼,都被昭宁帝这不要脸的劲头给镇住了,啧啧称奇:“他为什么会相信,你就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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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手套白狼呢?”
卫涟欲哭无泪:“他以为我是哥哥啊?”安乐侯要是松一松口,只怕北戎王提前禅位都愿意,颠颠的就能从北戎直接杀到京城来常驻。
“你哥哥怎么了?”烈战潼疑惑的挑起眉。
卫涟脸一红,没有接话。安乐侯的入幕之宾……们,有些事,还真不好对外说。回想起小时候在侯府乱窜,不小心撞见的那些场景,美人平安侯的脸更红了。他微微别过脸,哼了一声:“我不喜欢那个北戎人!”后面半句被咽下去了你不知道他有多不要脸!
烈战潼想的却是别的事情。他面色凝重下来,沉声道:“我明日进宫讨旨意,陪你一起去。”
卫涟睁大眼看着他,面色渐渐柔和下来,摸了摸他的脸,微笑道:“不用,北戎人不会拿我怎样的。”自己真要有什么事,卫泠只怕头一个饶不了拓跋闳。
烈战潼并不清楚背后这些弯弯绕绕的桃色背景,他一把将卫涟抱上膝盖,低头亲了一下,然后按着正常的思路开始分析:“北戎占了燕云百来年,早已视为自家所有,至今仍驻有三万骑兵,一路扩展威胁至幽州和儋州。虽然两国目前看似缔结姻亲睦邻友好,这把刀插在那里,始终是肘腋之患,陛下想回燕云,也是正常。”
卫涟犹自不爽:“是正常,太正常了,包括要求臣子空手夺白刃也特别正常!”
烈战潼笑着低头堵住他的嘴,一面含混不清道:“所以呀,你又无甚倚仗,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我得亲自跟着才放心!”
卫涟被吻的有些气息不稳:“你、你难道还能带兵围了北戎、迫他就范不成?”
烈战潼的手已经开始在单薄的衣衫内肆意游移,呼吸粗重:“既然皇帝不给本钱,咱们就给他造一个……”
卫涟已经被逗弄的开始神智迷离,两眼中氤氲起水光,夺人心魄。他却仿佛不自知似的,喘息着抵住他口唇,断断续续的追问:“说、说清楚些!”
某个姓烈的流氓一面剥开他衣襟,贪婪的舔吻起白皙肌肤上那一对珊瑚珠子般的小小凸起,一面心不在焉的回答:“西夷异动,陛下可能会让我去暂时接管西路军,连同骁骑营一道,在潼关外狙敌痛击。北戎人若是聪明,当知道只要好生配合,便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西夷人的战线决计拉不了这么长,腹背受敌之下,简直就是砧板上的肉。当年北戎人就从西夷手里夺走了太脊山,至今每年产出铁矿并黄金无数。这群喂不饱的草原狼,可还在继续虎视眈眈呢……唉宝贝儿你不用管这些,交给我就好……”
事实上,他的宝贝儿早就已经目无焦距,沉沦情潮欲海,全身软成一汪春水,任由采撷了。
第二天,一夜饱餐魇足的烈战潼果然递牌子进了宫,然后,不知道他在明心殿跟皇帝是怎么说的,反正很快旨意就下来了:遣平安侯卫涟出使北戎,并着怀化将军烈战潼率八百甲士一路护佑随行,不得有误。
堂堂三品怀化将军,丢下手中的军队,被拿来当保镖使,怎么看怎么胡闹。偏生这还是当事人自己求来的,也只有知晓他跟平安侯私下那点底细的人才会觉得理所当然。
不论外界怎样臧否,总之到了出发那日,烈将军还是披挂上满身胄甲,大马金刀带着八百亲兵上了路。不过,刚行出十余里,某人就厚颜无耻的把马丢给下属,一弯腰钻进了中间那辆最华丽的马车。
卫涟瞪着眼,犹豫着要不要把他踹出去。这一犹豫却丢了先机,只见某人腆着脸凑了过来:“宝贝儿,闷不闷?我陪你说话!”
卫小侯爷正盘算着北戎那摊子破事,十分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走开,没空理你!”
烈战潼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挥手抽掉他手中的《北地山河志》,委屈道:“说了你不用操心这个,我去跟北戎人谈条件好了。有这时间咱们做点什么不好呢……”
“你知道什么?还给我!”卫涟白他一眼,倾过身子来想把书夺回去。这姿势却正合了某人心意,顺手一捞就把人困进怀里。
“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疯?”卫涟被他大手沿着背脊曲线一路往下一捋,人都软了三分,却仍强撑着想推开他,“还没出京郊呢……别闹!”
某个登徒子身体力行的贯彻着不要脸的神,一只手轻松压制住心爱的小美人的反抗,另一只手灵活的解开他的内外衣衫结扣,滚烫的亲吻一路落下来,声音渐渐转为低沉:“我瞧瞧,昨晚没弄伤你吧……”
挣扎间大片大片暖玉般的肌肤扑面而来,上头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暗红瘀痕,简直触目惊心,可想而知这身体的主人之前曾经历过怎样激烈的欢好。烈四眼眸浓黑,手上略用力将他翻转过来,低头在那纤细柔韧的腰身上轻轻咬了一口。卫小侯爷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随即被死死摒回口中,转头似怨似怒的瞪他一眼,却见他轻轻分开眼前雪团似的双丘,试探着用手指往中间按了一下,成功换回掌下身体的一阵颤抖,然后,满意的低下头去……
卫涟简直快疯了,细白的牙齿深深嵌进下唇,却仍抑不住漏出一两声细碎的呜咽,眼中渐渐漫起水光,模糊了焦距。身下那个羞耻的地方被一条濡湿的软肉反复撩拨,模拟着顶送的姿态,刺激的他几乎快要哭出来,双腿再撑不住,整个人瘫软下来。
烈战潼愉快的低笑出声,抬起头凑过来摸了一把他的脸,卫涟看着他眼中戏谑的笑意,唇角还挂着一痕水线,脑中轰的一声,霎时脸红的跟柿子似的,别过头去把脸埋入垫子,自欺欺人的眼不见为净。
身下忽然被探入一枚手指,他僵了一下,又缓缓放松。昨晚才被充分开发过的地方,进入起来自然不像平时那么艰涩,尤其一早还上过滋润修护的油膏……粗大的手指挤压着加多了一枚,某人的声音简直像恶魔一样:“看来昨晚还是很有分寸的。”
卫涟又羞又气,挣扎着扭动了一下身体,却被一把按住,然后一个灼热的、粗壮的柱体狠狠嵌了进来……他惊叫出声,下意识的想往前逃,却被抓住了动弹不得,只得被迫感受着那东西从身下缓缓拔出,然后猛的再度顶了进去可怜昨晚才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小美人,被逼出一声拖着哭腔的呻吟,随即死死咬住云锦垫子一角,将这些撩人的声响全部压抑回去万一被外头听见,堂堂侯爵,还要不要做人了?
抓住他不想被发现的心理,某个流氓愈发肆无忌惮,动作由浅至深,越发凶狠,又随着马车颠簸,往往贯穿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身下美人被揉搓搅弄的快要崩溃,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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啜泣出声,意识模糊的开始哀求:“不要了……太、太深了……啊!你出去……”
帘幕重重、车辙辘辘,掩掉了大部分销魂蚀骨的声响。至少,前后队伍看起来都无甚异样,除了……坐于车夫身后,压车的司琴那尴尬到几乎无处安放的眼神,和那双烧的通红通红、却高高竖起的耳朵。
就这样,拜某个一路亢奋跟吃了药似的坏人所赐,可怜平安侯这一路被迫过得荒淫无道,度日如年。当终于到达目的地,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软的,简直站立不住,那一种孱弱憔悴,温软楚楚的风情,与平日里清冷傲气的模样完全不同,倒是与他哥安乐侯像了个十足十。
作为北戎国君,迎接使节这种小事原本根本不需要拓跋闳出面。可是,一想到来访的是“小舅子”,千万不能怠慢了,于是北戎王兴冲冲的打马出城,领着一群被他不按牌理出牌的行径弄成苦瓜脸的臣子们亲自来接人了。
拓跋闳上次访问大周京城已是两年的事情,意味着,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机会见到卫泠,饿的眼睛里都能放绿光。当那个纤细的碧色身影从马车里一下来,略微踉跄了一下,仿佛站立不稳似的。拓跋闳心神恍惚,眼前浮现起另一个身影,下意识的便一个跨步上前,把人搂了过来:“小心!”
卫涟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烈战潼已经唰的黑了脸,也不管对方一国之君的身份,一手朝他肩膀上用力一推,另一只手抓住卫涟就往自己怀里拉。气愤之下没控制好力道,疼的卫涟低低啊了一声。
这声痛呼让两个人都瞬间清醒过来,立刻反应过来大庭广众之下自己都犯了怎样的蠢。拓跋闳嗖的缩回手,讪讪的笑着打招呼:“那个,平安侯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身后的北戎官员们努力绷着一丝不苟的脸,痛苦的扭向一边,与对面目瞪口呆的大周随员们正好凑成一堆。
烈战潼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却被卫涟一个凌厉的眼风逼回半步,只得忍了怒,只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拓跋闳却不曾理会,他此刻满心思都在别处,热情的拉了卫涟便往王驾上走,一面压低了声音问他:“你哥哥……”
卫涟哭笑不得的瞥他一眼,却知此人悍勇刚愎,违逆不得,只能顺着毛捋,因此浅浅一笑,专心致志的与他契阔起来。可怜被忽略的烈将军在背后看着他两人亲密的背影,眼中几乎要蹿出火来,下垂的双手握拳,骨节迸出,恨不得一箭把那个讨厌的北戎王射出个大窟窿。
北戎准备的接风洗尘宴十分隆重,卫涟极好的表现了大周使臣的风仪,一套官样文章唱念做打行云流水的完成下来,着实惊艳了全场的眼睛。盛宴将散时,喝多了的拓跋闳目光模糊的透过眼前曼妙的身形,仿佛遥遥投射在了千里之外,他低声叹了口气,挥挥袖子转身而出,随口吩咐道:“散了吧,平安侯随我来,先前你说还有什么事……”
喝的醉醺醺开始谈正事?卫涟一愣,却还是快步跟上了趁着他不清不楚的,或许更容易讨价还价呢。烈战潼却不干了,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巨大的危机感让他皱起眉,一把拦在了卫涟前头,磨着牙对北戎王挤出一串话:“平安侯远道而来,不胜疲累。王若不弃,请容烈某代为随行。侯爷欲与王商议之事,出京前陛下亦有交代,故而与烈某相谈也是一样的。”
什么情况?拓跋闳慢慢转身,有些疑惑的看向这个浑身上下冒煞气的男人大周著名的“烈火将军”,近年来迅速上位的军中悍将,据传历经大大小小数十战无一败绩这样赤裸裸的敌意,他什么意思?想挑衅吗?
骄横了一世的北戎王桀骜的挑起眉,酒作用下虽然神智有些迟钝,却不影响他本能的抽刀一挥闪着寒光的弯刀锋芒直指烈四颈间!全场霎时仿佛被定格,所有人都僵住了。烈战潼雕塑般立在那里,目光沉沉的迎着对方的注视,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卫涟脸色有点发青,伸手试探着搭上刀背:“大王醉了。”
场面几乎一触即发的时候,拓跋闳忽然一把撤开弯刀,哈哈大笑道:“好胆识!改日找你喝酒!”一面头却也不回的拉过卫涟,“小玉郎,咱们走,不睬他们!”
卫涟哭笑不得的踉跄跟上,一面用力对烈四使眼色让他别冲动,一面暗中思量着怎么忽悠这醉鬼好。仍旧立于原地的烈四目眦俱裂的望着他们,杀气全开之下,周边三丈内都空了出来,无人敢靠近。
这天卫涟直到很晚才回了招待使臣的下塌处,并且容色疲倦,话也不想多说的样子。一直等到他现在的烈战潼直如百爪挠心,又酸又疼又生气,一把将他抓过来,用力撕开衣领,狠狠亲了下去:“北戎蛮子没把你怎么样吧?”
卫涟脸一沉,一面闪躲一面恨道:“别胡说!再说那北戎王都一把年纪了,你这吃的什么干醋?”
烈战潼却不依不饶,报复似的将他衣襟撕的更开,一边啃咬一边如野兽视察领地般检查着有无别人的痕迹气息残留,口中怒道:“他看起来可一点都不老……谁知道对你打着什么坏主意!”
卫涟差点脱口而出“你想多了他是我哥的人”,幸亏他一贯理智才忍住了。然而这一回烈战潼的醋意大到能淹死人,也不听他分说,三下两下就把他撕扯干净丢进床榻,然后红着眼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卫涟恨的一面扯过薄被盖住下体,一面骂道:“你又发什么疯?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正混乱间,忽然传来拍门声。这种剑拔弩张的当口!烈战潼随手捞起一件中衣披在肩上,脸黑的简直阴云密布,煞气冲天砰的一下拉开门,却见醒过酒的北戎王一脸吃惊的立在门口,迟疑道:“怎么会是你?卫涟呢?”
在宫里与这狡诈的小玉郎谈了笔交易,北戎王思来想去不太放心,干脆再跑来确认一遍。谁知原本安排给平安侯的住处,开门的竟是那个怀化将军烈氏,而且……只披了一件中衣,胸膛大开,下头的单裤高高顶起,一脸的怒气。都是男人,拓跋闳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生气才正常可是,这不是卫涟的房间吗?懵逼的北戎王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卫涟呢?”
烈战潼的忍耐终于到了尽头,他阴恻恻的瞥了北戎王一眼,冷笑道:“在床上!”言毕砰的一声甩上门。差点被磕到鼻子的北戎王一楞,随即里头传出一阵细碎的动静,伴随着一声压抑的、拖着哭腔的曼妙呻吟……拓跋闳脸色巨变,再不明白,自己就是白痴了。他呆滞片刻,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声:“操!”然后摇摇头,回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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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第二日,原本按计划要去拜见昌平公主,并传达大周皇帝对女儿与外孙的思念与关爱之意的平安侯,因为“舟车劳顿、小染薄恙”,没能起床。
足足躺了两天,可怜的卫小侯爷才挣扎着起了身,把之前拉下的事情一桩一桩重新捡了起来。至于罪魁祸首的烈战潼,则被自认为“连襟”的北戎王十分亲切的拉去喝酒了。由于某人心中暗藏的醋意,刻意挑衅之下,两个蛮横起来不相上下的男人从酒量拼到刀法,从搏击比到箭术……倒是不打不相识,渐渐惺惺相惜起来。待到此行结束时,两人已经十分投契,哈哈笑着约定日后西夷战场上见了,简直就把人家当砧板上的肉一般只待随意宰割。
朝霞渲染、风吹草低之下,卫涟无语的看着这两人寒暄道别,然后一路踏上归程。想到不久后的战役,烈战潼心中激荡,一把将他掳到自己马上困于胸前,然后两腿一夹马腹,“驾”的一声中就蹿出了数十丈。卫涟一面艰难的理着自己被风吹乱成一团的发丝,一面躲避着身下某个灼热的、跃跃欲试的物件,渐渐开始呼吸不稳。烈四简直如恶魔一般,口中冠冕堂皇的询问着:“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说动的北戎王?”一面却极其不要脸的上下其手,揉捏捋弄无所不用其极。卫涟被弄的整个人如离水的活鱼般在他怀里颤抖惊跳,渐渐开始啜泣出声,神智模糊的回答他:“我、我把哥哥给卖了……谁让皇帝坑我……嗯,啊!你、你轻一点……”
烈战潼低头凝视他仿佛染上薄雾的双眸,情欲将他的双颊烧满一层淡淡嫣红,口唇微张,仿佛邀人亲吻。
前土匪心中忽然涌满柔情蜜意,低声道:“宝贝儿,我想听你吹箫……”
卫涟昏昏沉沉间并未听出这话里的情色挑逗之意,只是喘息着顺口答他:“你、你想听什么?”烈战潼笑的有些暧昧,低头深深吻住那对湿润的、艳丽的唇瓣,口中呢喃道:“点绛唇。”
第49章番外2:将军令
西南大捷,怀化将军烈战潼的名字,不出意外的又一次出现在御前。
很多人都在猜,这次皇帝会赏他什么。这人战功彪炳,升迁已经太快,三十几岁便官居正三品,再不悠着点,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可就危险了。
事实上,昭宁帝正在为这个发愁。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烈四会翻天。野马再烈,只要某人轻飘飘一个眼神,就能压制下来。
思及此,昭宁帝不禁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意,想起当初那个深夜,卫涟一袭素衣,千方百计的进宫,只为保下这人一条命。
胡闹。皇帝轻笑着摇摇头。
烈战潼静静跪在下首,等着皇帝发话,心中颇有些不耐烦。快点结束,老子急着回去抱老婆呐!他把头埋的更低些,轻轻呼了口气。
“潼关一战,你做的很好。”昭宁帝终于悠悠的开了口,“想要什么赏赐,说来听听。”
烈战潼楞了一下,抬头看一眼御座上心情仿佛很不错的皇帝,揣摩了一下他的意思,试探道:“保家卫国,原是军人本职。况陛下对臣之恩遇,已是肝脑涂地无以为报,臣不敢再求什么赏赐。”
昭宁帝嗤笑一声,起了戏弄的心思:“既如此,那就算了,你退下吧。”
谁知烈战潼竟真的欢欢喜喜谢恩起身,一副忙不迭往家赶的样子。
昭宁帝气的打跌,只得喝住他:“站住!”
“啊?”
皇帝无力的扶额,懒得看他,只挥手唤来贴身的内侍张德:“念。”
张公公笑眯眯的弓着腰上前,小心翼翼取过一卷早已备在那里的旨意,来到他面前:“怀化将军烈战潼,接旨!”
烈四一怔,立刻反应过来,敛容肃然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兹特迁怀化将军烈战潼为从二品骠骑将军,服紫袍,着金玉带。另赐骠骑将军府……”
叽里咕噜,滔滔不绝,好容易听完这一长篇,怀化将军、哦不,骠骑将军烈战潼,急急接过圣旨谢了恩,嗖的一下就没了影。
“出息!”皇帝气的直摇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一路狂奔,直冲美人家。
门上下人们见他过来,纷纷笑着上前迎候:“烈将军回来啦!将军神勇,西南大捷喜报早就传到了京城……”
烈四一面将缰绳扔给亲卫,一面急急往里冲:“侯爷呢?”
早就候在门上的司琴一面辛苦的一路小跑跟上他步伐,一面有些气喘吁吁的回答:“主子在内书房……”
烈将军一听,立刻一转身,熟门熟路就往那个方向大步而行。
熏香雅室里,卫小侯爷正静心写字“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当门被砰的一声猛的撞开,他被吓了一跳,兰字的最后一笔抖了一下,整张字便废了。他生气的抬头:“谁这么……“话未出口,便被一个粗鲁的怀抱重重包围,迫切的、饥渴的、叠加了无数思念的吻凶狠的追了过来,攫猎他的口唇:“宝贝儿,想死我了……“浓重的、成年男人的荷尔蒙、混合着未曾清洗的一路风尘、以及盔甲兵刃的冷冽,还有那常年洗不干净的血腥气他忽然有些抑制不住的眩晕,眼前黑了一瞬,下意识的攀住他肩膀。
男人顺理成章的把这理解成了默许与鼓励,于是更加喜不自禁,禁锢了大半年的欲火一下子爆发,使他像野兽一样两眼发红,猛的将纤纤细细的美人面朝下按上桌子,穷凶极恶的一把就扯掉了他的下衣,圆润柔嫩的两瓣臀肉立刻轻颤着跃入眼帘。男人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一手继续按住他的挣扎,一手开始胡乱解自己的腰带。
“烈战潼,你发什么疯!放开我!啊”可怜小侯爷无济于事的挣扎着,那点力气简直是蚍蜉撼树。烈战潼一面贪婪的、迷醉的重温着掌下细腻的肌肤触感,一面仍然力的解着腰带。胄甲沉重而牢固,一时难以卸下。他干脆手上用力,直接扯断了绳子,然后一把掏出胯下早就青筋暴起的物件,直往那雪团一般的两块肉里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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