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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海鶄落
长生饭量不大,很快就吃不动了,眼见二人兄弟重逢,秦川三人便起身告退,让二人从容叙旧。
“不忙走,先坐下,”长生冲三人压了压手,“我这次过来是来调兵的,二师兄和三师兄都不在,这件事情拖不得,我直接跟你们说。”
三人交换过眼神之后异口同声,“请王爷示下。”
长生意简言赅,力求扼要,“眼下灾荒四起,朝廷无有赈灾米粮,我只能自西域征调粮草,但前段时间庆阳被李茂贞攻占,庆阳乃东西必经之路,庆阳失守西域的米粮便不得运抵长安,眼下张真人正在迎战朱全忠和孙儒,我不能抽调他的兵马,而别处临时抽调的兵马也难当重任,咱们的士兵多经实战,这块硬骨头咱们只能自己啃了。”
听得长生言语,三人尽皆点头,王震东出言问道,“需要多少兵马,何时开拔?”
“这场仗不好打,不但要打赢,还得尽快,咱们的两万兵马尽数出动,”长生说道,“今晚整军,明日开拔,先赴长安,兵部的调兵公文我回去之后会补给你们。”
王震东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先与秦川和陈玄一二人交换过眼神,确定二人想法与自己一致,便出言说道,“好,我们马上回去准备。”
“我二师兄和三师兄有差事在身,抽不开身,”长生说道,“这一仗我带你们打。”
“得令!”三人齐声回应,他们虽是陈立秋和李中庸的部下,但他们都知道长生师兄弟的感情何其深厚,即便事先不与陈李二人商议,二人也不会心生不满,更何况长生还是朝廷亲王,于公于私都能调动他们。
“哎哎哎,我呢,我也去。”巴图鲁急切叫嚷。
“你不能去,你得留下看家。”长生摆手。
“兵都让你领走了,剩我一个光杆儿将军还看个屁家,不成,我也得去。”巴图鲁气急红脸。
“给你留两千。”长生说道。
“那我也去,我是大将军哪,他们都归我管。”巴图鲁喊道。
“你是平倭大将军,”长生说道,“对付倭寇的时候你说了算,这回对付的不是倭寇,你不用去。”
巴图鲁无奈耍赖,“我不管,反正我得去,陈玄一,你给我留下看家。”
听得巴图鲁言语,陈玄一无奈的看向长生,巴图鲁之所以点他看家是因为他为人和善,很好说话。
长生想了想,点头同意,“也好,陈将军,就由你留守舒州。”
“得令。”陈玄一躬身应声。
三人起身告辞,长生也离座站起,“大师兄,我也得走了。”
“急啥呀,你这屁股还没坐热呢,住一宿呗。”巴图鲁不舍。
“不成啊,我刚回来就跑了趟业洲,长安还一堆事儿等着我处理呢。”长生迈步出门。
眼见留长生不住,巴图鲁只能随行相送,来到院中,见先前焚烧纸钱的铜盆还放在那里,飞起一脚将其踢翻,“去你娘的…...”





长生 第五百五十五章 久别重逢
去到前院儿,不见黑公子,长生便去了东院,他曾经在这里住过,知道府衙的马厩在哪儿。
去到马厩,黑公子果然在那儿,几个马夫正在精心伺候它,梳毛儿用的是木梳,饮马用的是米汤,马掌用的是青钢,都说宰相家奴七品官,黑公子跟着长生虽然多受劳累,却也多受优待,不管是吃的草料还是住的马厩都是最好的。
长生走过去将黑公子正在喝的米汤拎到了一旁,巴图鲁见状撇嘴皱眉,“你让喝呗。”
“不成啊,喝多了跑不动,”长生说到此处突然想起一事,“对了,大师兄,你的火麒麟呢?”
巴图鲁抬手北指,“在后院儿呢,我把后花园改成牛圈了。”
“我说怎么刚才吃饭的时候一直闻着有股牛粪味儿呢。”长生随口说道。
巴图鲁嘿嘿一笑,转而出言说道,“哎,要不我跟你一块儿走吧,你这瘦的跟个人干儿似的,万一遇到坏人,可别打不过人家。”
“没事儿的大师兄,我的灵气修为没受影响,”长生说道,“你还是跟他们一起出发吧,我先走一步,在长安等你们。”
“那又得好几天见不着你了,”巴图鲁叹了口气,“以后你可千万别再逞能了,你不是有四个好哥们吗,有事儿一起上啊,实在不成就喊我们过去帮忙。”
虽然巴图鲁说的都是废话,但殷切的关怀却是发自真心,长生点头答应,转而上前牵马,“对了大师兄,你告诉秦将军他们,轻装上路,昼夜兼程,西征的军粮我自长安给他们准备。”
“好。”巴图鲁点头。
长生牵马在前,巴图鲁跟随在后,一直将长生送出府衙,随后目送他策马西去。
一路无话,黎明时分长生终于回到长安,刚刚下马,管家就自门房里快步迎了上来,“王爷安好。”
长途奔波令长生多有疲惫,听得管家问好便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应声。
“王爷,王妃回来了。”管家牵着马匹跟随在后。
虽然知道张墨一定会来,听得管家言语长生还是心跳加速,“哦,什么时候回来的?”
管家答道,“昨天夜里,是和太师一起回来的,今日早些时候太师上朝去了,王妃在府上等您。”
管家言罢,长生缓缓点头,张善的护国真人只是个封号,没有品级,敕封的同时朝廷还加封了张善正一品的太师衔,此番张善和张墨一起回来,说明洛阳很可能已经拿下了,不然二人不可能同时离开军营。
“对了,王爷,您出门的第二天,余一大师回来过。”管家又道。
长生转身回头,“他们回来了?”
“没有,只有余一大师回来过,随后又走了,”管家说道,“他们眼下好像在很远的地方,余一大师此番回来只是为了看看您回来了没有,得知您已经平安回返,余一大师喜不自胜,临走之前给您留下了书信,就在您的房间里。”
长生冲管家摆了摆手,“好,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管家点头应是,牵马离开。
长生快步疾行,与张墨阔别已久,牵挂相思必不可免,对于洛阳的战事他也异常关心,因为张善如果没有拿下洛阳,接下来的军需补给都会成问题,那可是将近二十万军队,每天需要消耗大量的粮草。
王府里有很多独立的院落,长生住的就是这种,推门进院儿时他便听到北面屋里传来了脚步声,待其走到正屋门口,张墨已经拉开房门迎了出来。
张墨发髻未盘,明显是刚刚起床,穿的是一身白色中衣,道袍披在肩上。
此前长生一直迫切的想要见到张墨,不过当张墨真的出现在眼前,其心中却多了几分紧张,倒不是久别重逢的激动紧张,而是心虚的紧张,因为作为一个丈夫,自己明显不称职,并没有很好的保护自己,险些让人家当了寡妇。
好在张墨并没有露出怨恨责怪的神情,也不曾唏嘘伤怀,见他快步来到,先是一愣,随即微笑侧身,请他进门。
长生自责心虚,进门之后没话找话,“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夜里,”张墨关门转身,“实则我早就收到了你的灵气感召,只是前方战事吃紧,不得及时回来见你。”
长生坐到桌旁提壶倒水,“前几天我南下的时候已经发现漕河两岸的降雨乃是人为作法所致,自骅州又听路人谈及龙虎山的道人大举北上,先前漕河降雨可是一干同门联手作法,旨在积洪破城?”
“对,”张墨点头,“这场战事打的颇为艰难,敌方也请了不少妖僧野道与我们斗法抗衡,所幸还是我们技高一筹,连番苦战终于攻下了洛阳。”
虽然早已猜到了结果,在得到张墨的证实之后长生还是暗暗松了口气,喝水放杯之时想起一事,“我方损失如何?”
张墨走到桌旁,自长生对面坐下,“你指哪方面?”
“都说说。”长生说道。
张墨挑眉看了长生一眼,转而出言说道,“此战我们龙虎山折损了两百多位道友,士卒死伤五万有余。”
见长生默不作声,张墨随即又道,“想必你也知道洛阳乃九朝古都,是仅次于长安的第二大城池,城中除了十万叛军还有几十万百姓,积洪破城免不得殃及无辜,此番作法我龙虎山一众同门阳寿皆有折损。”
长生一直不接话,张墨就知道他在等自己继续讲说,叹气过后出言说道,“此番作法淹死百姓两万多人,大哥决堤引水,罪过最大,直折阳寿一纪,其他作法的同门各折三到五年不等。”
听得张墨言语,长生揪心痛苦,好生难过,身为道门中人,张善很清楚自己的举动会带来何种后果,但为了赶在粮草耗尽之前拿下洛阳,他只能剑走偏锋,出此下策。
长生本想问张墨折损了多少阳寿,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所有参与作法的同门都折损了阳寿,张墨自然也不能幸免,问了也只是伤口上撒盐。
见长生眉头紧锁,张墨急忙出言宽慰,“城破之后洪水很快退去,虽然殃及不少百姓,城池房屋的破损却并不严重,对民生的影响也不是很大,而且我们自藩库里寻得银钱两千万两以及大量谷物米粮,米粮虽遭水泡,晒干之后仍可食用。”
张墨说到此处略做停顿,转而继续说道,“银钱我们已经差人运往户部,但米粮我们要留下自用,因为此战虽然伤及朱全忠元气,但他主力尚在,而今已经退至郑州,与江淮的孙儒呈犄角之势联防抗拒,平叛讨逆依旧任重道远。”
“大哥手里还有多少兵马?”长生问道。
“收编降卒之后勉强能有二十万,”张墨说到此处话锋一转,“你出事之后杨开等人曾往军中寻我,想让我作法寻你,新罗发生的事情他们也都跟我说了。”
“我还是年轻气盛,虑事不周,若是从长计议,稳扎稳打,便不会身陷重围,让你忧心难过,实属不该。”长生自责反省。
张墨摆手摇头,“此事怪不得你,倭寇人数众多且高手如云,不管你如何筹谋都无胜算可言。你能杀掉敌方两百多人乃是因为你自忖必死,破釜沉船,若是你试图全身自保,不可能有此等战绩。”
“我杀了一百七十二个,不到两百。”长生出言纠正。
“之前的发生的事情他们跟我说过了,”张墨问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你去了哪里?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听得张墨发问,长生意简言赅的讲说了事情的经过,意简言赅是他一贯的作风,只不过此番又加上了轻描淡写,他不希望张墨知道的太详细,因为张墨若是知道了细节,一定会更加心疼。
即便长生有心遮掩,张墨依旧心疼不已,因为她也是居山修为,知道在身受重伤且身中剧毒的情况下活下来是何其艰难。
张墨不同于寻常女子,即便心如刀绞也不曾哭哭啼啼,更不曾唏嘘落泪,知道长生轻描淡写是不希望自己听了之后伤心难过,便不曾追问细节,“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朝廷不能没有你,百姓也不能没有你。”
“你能没有我?”长生笑问。
张墨笑道,“既然栖身于你,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你在,我为你守贞,你不在,我为你守节。”
听得张墨言语,长生感动非常,“在我垂死之时,我什么都放得下,只是放不下你,因为我谁都对得起,唯独对不起你,我能活下来,也是因为我对你心存愧疚,不想有负于你。”
张墨笑了,笑的多有欣慰,她之所以与长生有夫妻之实,就是希望长生心有所系,不会轻易走极端。
见长生转头四顾,张墨出言问道,“你在找什么?”
“余一是不是给我留了一封信?”长生随口问道。
“在那里。”张墨手指床头。
长生起身走向床边,“你睡够了不曾,要不要再歇会儿……”




长生 第五百五十六章 局势好转
长生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并未多想,但回头看张墨正在用嗔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才察觉自己这话貌似有歧义,不过话已经说了,与其尴尬解释,倒不如将错就错。
想到此处,长生便冲张墨咧嘴坏笑。
“你给我老实点儿,不要命啦,”张墨瞅了长生一眼,“信我没动,你快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长生坐到床边,拿起信笺铺展看阅。
“里面写了什么?他们现在何处?”张墨随口问道。
长生并未答话,而是抬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张墨自然不会上他的当,依旧坐在桌旁,也不再询问。
眼见张墨不过来,长生只能看阅叙述,“他们眼下在岭南道,余一的正眼法藏虽然能够隔空传人,但岭南距长安太远,她只能将自己传回来。得知我还活着,她非常高兴,在我失踪的这三个多月里他们一刻也没闲着,一直在四处奔走,根据龙脉图谱寻找余下的那些地支,不过事情办的不是很顺利,具体情况他们回来之后会详细向我禀报。”
听完长生转述,张墨眉头微皱,“孙儒一直与倭寇沆瀣一气,唇亡齿寒的道理孙儒自然懂得,而今他已经与朱全忠联手对抗朝廷,而朱全忠手下招揽了不少左道妖人,他们在寻找地支的过程中很可能遭遇了倭寇和妖人的阻挠。”
“有这种可能,”长生正色点头,“后期赶来中土的八大家族虽然尽数折戟,但日本早期派来中土的倭寇主力尚在,据我估计人数不会少于五千人,而且其中不乏紫气高手,即便他们不与朱全忠手下的妖人联手,大头等人对付他们也极为吃力。”
“当日他们去找我的时候,有个异类与他们同行,此事你可知晓?”张墨问道。
长生放下信笺仰身躺倒,“我知道,黄四郎,本体是只黄鼠狼,我们自安东城帮过它的忙,它有心报恩,便一直跟着我们,这个黄四郎是洞渊修为,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它出力不少。”
上清宗对于异类一直多有宽容,教中不乏异类弟子,故此张墨对异类并无偏见,听完长生讲述便略过了此事,“你一路奔波,多有劳累,歇会儿吧。”
“你做什么?”长生随口问道。
“我不做什么,就在这里陪着你。”张墨说道。
“你离我有两丈远,这也叫陪着?”长生嘟囔。
“那你想怎样?”张墨无奈。
“你过来陪我一起睡,”长生说道,“我不干别的,你在我身边我感觉踏实。”
张墨虽然并不相信长生能够说到做到,却也不便拒绝,犹豫过后离座起身,缓步走近。
长生原本是合衣躺卧的,张墨来到之后他翻身坐起,脱下了自己的外衣。
张墨的道袍本来就是披在身上的,卸了外衣之后与其同床共枕。
长生原本是想言而有信的,但事到临头却发现自己的自制力好像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强大,得寸就想进尺,攀枝就想爬树。
长生可以为所欲为,但张墨却不允许他为所欲为,因为长生元气未复,气血两虚,急需盈补,岂容有失?
张墨抓着长生的手不允许他胡来,长生几番尝试挣脱都功败垂成,于是便收敛蛰伏,韬光养晦,静待张墨松懈之后出其不意。
不曾想张墨一直没松懈,韬光养晦倒是把自己给养睡了,实则他也只是一时兴起,他的气血严重匮乏,身体异常虚弱。
醒来已是午后未时,张墨依旧躺在身边。
发现长生睁眼,张墨立刻翻身坐起,倒不是有什么急事要做,而是她很清楚长生贼心不死,睡醒之后很可能会再度尝试。
张墨突然离开,长生心里多有失落,皱眉咂舌,不悦叹气。
“快起来吧,早些时候我听到了金雕的叫声,”张墨说道,“应该是大头他们回来了。”
听得张墨言语,长生急忙撑臂坐起,“就算回来也是大头自己先回来了,他们远在岭南,汗血宝马跑不了这么快。”
张墨不接话茬,自床前的衣箱里找出一套干净常服,“快换身衣服,起床梳洗。”
“里面的也得换,”长生伸了个懒腰,“南方实在是太热了,我身上都快臭了。”
张墨点头过后为其找出了更换的中衣底裤,转而置于床头,背对避嫌。
如果张墨目不转睛的盯着,长生一定会感觉别扭,但眼见她背对自己,长生反倒多有失落,发坏一般的探身伸手,冷不丁的摸了一把。
张墨哭笑不得,“别闹了,外面肯定有人在等你,快起来。”
长生偷袭得手,多有得意,快速换好衣服穿鞋下地,此时张墨已经帮他打好了水,长生快速洗脸梳头,“大哥是不是也在外面?”
“不知道,”张墨摇头,“你我都在房中,他们自然不会过来通传打扰。”
想到众人自外面焦急等待,而自己却在房中与张墨卿卿我我,长生心中多有尴尬,急忙盘发插簪,整理衣冠,收拾妥当之后拉门而出,“我先出去,你慢慢收拾。”
打开院门,四顾张望,不见门外有人,穿过廊道去到通堂,一直在此等候的管家急忙迎了上来,“王爷,杨将军他们回来了,在西院等您。”
“他们都回来了?”长生随口问道。
管家点头,“巳时回来的,与四位将军同行的还有一位黄衣男子。”
“哦,”长生点头过后出言问道,“张真人呢,回来了不曾?”
“没有,”管家摇头,“正午时分宫里来人了,只道皇上要宴请太师。”
听得管家言语,长生心安不少,他最怕自己这个大舅哥,心细如发,慧眼如炬,如果张善早就回来了,就可能猜到自己在房中和张墨做什么,尽管自己筋疲力尽,啥也没干,但瓜田李下,根本说不清啊。
管家又道,“户部的吴尚书知道您回来了,特来拜见,已在正堂等候多时。”
长生原本想去西院儿的,听得管家言语,便转身向北,于私他想先见大头等人,于公他应该先见吴雨生。
夏天天热,房门都是开着的,去到中院儿正堂,屋里的吴雨生看见长生来到,便离座起身,急迎而出,“参见王爷。”
见吴雨生神情轻松且面带喜色,长生随口说道,“洛阳缴获的两千万两虽不能解燃眉之急,却也可以略做缓冲,你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启禀王爷,好消息不止于此,”吴雨生自袖中拿出一份奏折,“您看。”
长生随手接过,打开看阅,只见这份奏折是龙颢天写给皇上的,先是大拍皇上马屁,随后感谢皇上兑现了封他为王的承诺,最后说的才是正事儿,得知国库空虚,财政吃紧,‘微臣与西川诸位官员折尽家私,连同西川百年的赋税预缴,共得银六千六百万两,已装车发运,不日将运抵京师。’
“哈哈,你如何看待此事?”长生将奏折还给吴雨生。
吴雨生说道,“此人在京城多有眼线,得知您平安归来和张真人洛阳大捷,担心咱们征讨西川,故此进贡表忠,以求平安。”
“对,我也这么认为,”长生点头说道,“我跟他打交道不是一回两回了,这个狗东西虽然一肚子坏水儿却多有心智,他知道咱眼下急需用钱,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儿,这钱咱如果收了,就等同将西川割给了他……”




长生 第五百五十七章 故友重逢
“王爷所言极是,龙颢天在奏折上写的很是清楚,这六千六百万两是西川百年的赋税,”吴雨生说道,“他都将赋税征到百年之后了,咱们如何还能与之讨要西川?”
二人说话之间进入正堂,长生喊来下人命其重新换茶。
吴雨生见状急忙躬身道谢,实则他等候之时府上的下人一直在伺候茶水,长生命人换茶既是表达对他的重视,同时也在告诉他自己准备跟他详谈,如果不命人换茶,他就该识趣的告退了。
二人分宾主落座,吴雨生开口说道,“奏折上有‘折尽家私’一说,言下之意就是除了赋税,他和西川的官员还将自己的家产也尽数交了出来,而且整份奏折用词谦恭,旨在示弱表忠,免遭征讨。”
“他不是示弱,他是真弱,就他统领的那群乌合之众,能拿下西川简直是奇迹,”长生说道,“而且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他虽然攻下了西川,也势必损兵折将,元气大伤,这时候我们如果去讨伐他,他全无还手之力。”
“王爷,他既然有此举动,我们应该如何回应?”吴雨生问道。
“你的意思呢?”长生随口反问。
吴雨生思虑片刻出言说道,“西川地势偏远,土地贫瘠,每年征收的赋税还不够赈灾所需,龙颢天筹集这六千六百万两并不容易。”
“不容易就对了,他知道送个仨瓜俩枣儿的糊弄不了我,此前他统兵征讨西川,我曾经在半路上遇见过他,那时我便发现他沿途搜刮了不少金银细软,他也知道我看到了那些金银,我主政御史台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抄家酷吏,他很清楚如果不把钱财交出来,就会一直遭我惦记。”长生说道。
长生虽然讲说了缘由,却一直没有明确表态,吴雨生只能静待下文。
长生想了想,出言说道,“眼下国库空虚,急需用钱,这六千六百万两不是小数目,咱们没法儿拒绝。”
“卑职若是收下了这批金银,王爷日后会不会难做?”吴雨生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还用问吗,肯定难做,”长生说道,“俗话说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这可是历朝历代的规矩,收了龙颢天的钱,以后自然不能再去征讨他。”
吴雨生缓缓点头,没有接话。
长生心里别扭,随口骂道,“这个寡廉鲜耻的狗东西,关键时候搞了这么一出儿,前几日还在闭关封路,自封为王,而今得知张真人打了胜仗,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装起孙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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