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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海鶄落
吴雨生笑道,“依卑职愚见,龙颢天之所以进贡求饶并不是因为张真人打了胜仗,,而是得知王爷您平安归来,他不怕张真人,他怕的是您,这六千六百万两名义上是给了朝廷,实则是给了您,他知道您人品贵重,一言九鼎,只要收了这批金银,就绝不会再与他为难,甚至朝廷日后想要出尔反尔,您也会加以阻止。”
“他还真了解我,”长生苦笑摇头,“这家伙本是叫花子出身,品行很是卑劣,行事毫无底限,只要有利可图,什么颜面尊严,统统都能抛到脑后,想当初宦官勾结江湖武人围攻大明宫,他本是反贼同党,后来发现局势逆转,立刻临阵倒戈,摇身一变变成了擎天保驾的大功臣。”
吴雨生能够理解长生此时的心情,龙颢天无疑是个坏人,但这个坏人却处处占便宜,一连串的投机取巧,最后竟然裂土封王,当真是苍天无眼,正道不昌。
二人说话之时下人送来了茶水,事已至此,便是长生心里再怎么别扭,也只能忍了,谁让朝廷眼下穷的叮当响呢,真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啊。
“王爷,这几日我与宋掌柜详加合议……”
不等吴雨生说完,长生就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件事情由你全权负责,倪家当年是被皇上逼走的,而今援助米粮,主要是因为我的缘故,咱们尽量不要白拿人家的米粮,能调拨什么就给人家点儿什么,尽量少让我欠人情,我拿什么还哪?”
吴雨生是长生一手提拔起来的,长生自然不会拿他当外人,而吴雨生也体谅长生的难处,“王爷放心,大唐地大物博,虽然眼下钱粮匮缺,却多有矿藏物产,倪家慷慨馈赠,卑职一定会设法贴补回报。”
长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转而放下茶杯出言说道,“你给我准备两万士兵半个月的粮草,我自舒州调来两万兵马前去收复庆阳,庆阳若不收复,西域的粮草便不得运抵长安。”
听得长生言语,吴雨生急忙起身领命,长生冲其摆了摆手,转而再度说道,“我也曾经主政户部,我知道这个家有多难当,这八千六百万两看似不少,实则并不多,你一定省着点儿用,张真人那里短时间内不需要米粮供给,钱粮到位之后尽快赈济灾民,我这次出去顺便看了看江河两岸的受灾情况,可谓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长生言罢,吴雨生郑重点头,正色应是。
长生离座站起,“好了,大头他们回来了,这段时间我音讯全无,他们一直牵挂忧心,知道你来了我就先来见你,正事儿说完了,我得去见他们了,走吧,我顺便儿送送你。”
长生并没有将吴雨生送到门口,送到前院儿便改道去了西院儿,
此时是下午申时,阳光不似午时那般毒辣,长生去到西院儿的时候大头等人正在院子里的芙蓉树下乘凉。
在长生进来之前众人便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待其走进西院儿,众人已经站了起来。
再次见到大头等人,长生只感觉恍如隔世,思绪万千,感慨非常。
大头等人亦是如此,他们本以为长生已经战死新罗,而今长生活生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一时之间全都愣住了,无人说话也无人上前,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谁也不准做那小儿女的惺惺之态,更不准喜极而泣。”长生笑道。
听得长生言语,众人尽皆莞尔,实则在回程途中几人已经商议过了,一定控制心情,只当久别重逢,谁也不能激动失态,给长生添堵。
除了大头四人,黄四郎也在,长生移步上前,冲黄四郎拱手见礼,“黄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大恩不言谢。”
黄四郎知道自己是个外人,大头等人与长生相见,他本不想参与,奈何大头等人非要拉着它一起见长生,而今见长生对自己礼遇有加,黄四郎顾虑尽去,“王爷言重了,您有恩于我,我理应知恩图报,知道您绝处逢生,几位将军喜不自胜,我也替他们高兴。”
“从今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黄兄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我们义不容辞。”长生说道。
听得长生言语,黄四郎不但没有感觉失落,反倒如释重负,因为这几个月它随着大头等人四处奔波,不但身心俱疲,还多遇危险,它是个异类,平日里散漫惯了,刀光剑影的日子它过不惯,但长生不在,它也不能说走就走。
大头等人也看出黄四郎早有去意,故此长生言罢,他们立刻出言附和。
“王爷,我们自岭南给您带了西瓜回来,在冷水里泡着,我去拿……”





长生 第五百五十八章 百密一疏
王府有三口井,西院儿就有一口,大头说完便迈着小短腿儿晃向井边,那里放着一个装满井水的大木桶,里面无疑就是几人自岭南带回来的西瓜。
长生自树下的石墩上坐了下来,转而抬手示意众人分别落座,待众人坐下之后他的视线自几人脸上逐一扫过,几人自岭南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虽然心中的喜悦冲淡了身上的疲惫,但他还是自几人脸上看到了掩饰不住的心力交瘁,众人经常出远门儿,长途奔袭不足以令众人如此憔悴,之所以有此等神情,无疑是最近一段时间与倭寇周旋颇为吃力,而且先前余一在书信中也提到过寻找地支的过程并不顺利。
就在长生环视众人之际,大头自井边高声叫嚷,“快来帮忙啊。”
听得大头叫嚷,众人转头看向井边,只见大头正垫着脚尖自木桶里往外捞西瓜,奈何木桶太高,西瓜太大,大头手短脚短,竟然抓不上来。
释玄明见状急忙过去帮忙,一手一个托回来两个大西瓜,待释玄明放下西瓜,大头又扯着嗓子喊来下人,命他们去拿切刀,众人的兵器都是见过血的凶器,自然不能用来切瓜。
切刀拿来,大头操刀切瓜,第一块儿自然给长生,不过长生接过之后反手就递给了黄四郎,王府是众人的家,黄四郎是客人,理应礼让。
黄四郎几番推辞无果,只能道谢接了,实则它并不喜欢吃水果,奈何长生盛情难却。
此时西瓜在中土并不常见,不过长生之前吃过不止一次,龙虎山的大忠真人就喜欢种这东西,大忠真人种的西瓜虽然没有几人自岭南带回来的个头儿大,却比众人带回来的更甜。
大头是个急性子,分完西瓜便急切的询问长生当日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长生照例意简言赅,三言两语讲说了事情的经过。
众人跟随长生的时间也不短了,知道他不喜欢被人同情,也知道真实的情况远比长生讲述的要残酷凶险,但长生既然轻描淡写,他们也不便追问细节。
长生说完自己的遭遇,大头便开始讲说他失踪之后的事情,当日几人只当他被倭寇给炸的粉身碎骨,由于当时正在下雨,战场一片泥泞,他的气味与倭寇的气味混杂在了一起,便是黄四郎嗅觉异常灵敏,也无法自一地的残肢断臂中分辨出哪些是他的,再加上众人还自现场找到了断裂的龙威以及他破碎的衣物和另外一只装有亲王金印的腰囊,故此众人便错误的判断他已经阵亡。
也正是因为误差误判,便导致他们事后没有四处寻找,而是将满腔的怒火一股脑的撒向了剩下的那些倭寇,待得给他立下衣冠冢之后,五人便开始攻击剩下的那些倭寇。
此前杨开等人端了七大家族的营地,既是远征,七大家族自然不会带上老弱妇孺,但他们却带上了不少擅长造物的工匠和庖厨大夫,这些人被杀令他们气急败坏,再加上七大家族的族长尽数阵亡,剩下的那些倭寇也是憋了一肚子火儿,面对五人的进攻直接采用了硬碰硬,一通恶战下来,己方众人要么受伤要么中毒,而倭寇一方则死伤了五十多人,剩下那些被打的再无斗志,纷纷隐入密林,逃往东南。
七大家族当初是自新罗东南方向的海边登陆的,乘坐的船只就停靠在东南沿海,这些逃跑的倭寇无疑是想逃到海边坐船离开,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船只已经被大头给烧掉了。
大头知道敌方停靠船只的位置,那时候己方众人只当他已经阵亡,而所有参与围攻他的倭寇手上都沾了他的血,为了给他报仇,几人便赶到了倭寇停靠船只的海边,居高临下,守株待兔,倭寇来一个他们就杀一个,直至赶尽杀绝,无一漏网。
为他报完仇,众人又重回原地,试图与地支寅虎进行接触,地支所在区域都是固定的,不难寻找。
虽然地支都是女子形象,但它既不是人也不是异类,而是由五行灵气化生的一息灵识,对于附近发生的事情它都了如指掌,也知道己方与倭寇爆发血战是为了保护它,但寅虎对大头等人却很是冷淡,一副爱答不理的嘴脸,用大头的话说就像欠它很多钱一样。
人家不领情,己方众人只能沮丧离开,赶回中土报丧,他们先是找到了张善和张墨,将他阵亡一事告知了二人,随后请求二人作法招魂,因为他阵亡的太过突然,他们想确定他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龙虎山的确有招魂的法术,不过召唤一个人的魂魄需要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但他是个孤儿,谁也不知道他具体的生辰八字,也就无法作法召唤。
他是众人的头领,老大死了,而他们几个却活的好好的,这令大头等人颇为惭愧,无颜面对张善和张墨,于是便没有自军营久留,短暂的逗留之后便匆匆离去。
回到长安,几人一起去见的皇上,得知他陨落新罗,皇上‘面如死灰’‘痛哭出声’,由于没有尸身,也就无法入殓出殡,只能按照国葬之礼辍朝七日并公告天下。
寻找并保护地支是他生前一直在做的事情,为了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众人便秉承他的遗志,继续他不曾做完的事情,由于他阵亡之前将那个装有青龙逆鳞和回天银丹以及龙脉图谱等物的腰囊委托黄四郎交给了杨开,故此众人便循着龙脉衍续图谱继续奔走寻找。
众人先前是自不咸山赶往新罗的,故此几人商议过后,决定反向寻找,先去寻找子鼠。
子鼠五行属水,远在极北寒冰之地,要赶去那里需要一路北上,就在众人自漠北草原最北面的科林沁城补充给养,准备进入茫茫北境雪林之时,突然受到了倭寇的暗算。
己方众人谁也没想到会在如此偏远的地方受到倭寇的暗算,好在他在世时留下了一些解毒药物,而黄四郎也懂得一些药理,众人这才得以死里逃生。
倭寇没想到黄四郎也懂得一些日语,黄四郎在无意之间听到了倭寇的谈话,得知倭寇之所以自这里设伏是因为倭寇手里也有一份龙脉地图,知道他们接下来可能去哪里,而暗算他们的目的则是为了夺回当日被他抢走的上古法器天机棒。
虽然天机棒这个名字长生是第一次听说,却知道大头所说的天机棒是什么,当日他在沈州遇到了几个冒充他们的倭寇,其中冒充大头的那个倭寇是老相识佐佐木,这些倭寇是赶往不咸山与三菱森会合的,其中领头的倭寇名叫池田,在杀掉此人之后,余一自此人的马鞍里找到一个铜棒,当时他并不知道这个奇怪的铜棒有什么用,直待后来自不咸山杀掉了三菱森等人,随后自其中一个女倭寇的日记里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由此才得知那个铜棒是一件上古法器,可以用来击杀地支,大头所说的天机棒,无疑就是这东西。
虽然逃过了倭寇的暗算,但己方的目的地已经被倭寇预知,这群倭寇一直阴魂不散的尾随騒扰,搞的己方众人日夜提防,不胜其烦。
不过己方众人虽然需要时刻防范倭寇的偷袭,心里也是有底的,因为知道对方想要得到自己手里的天机棒,而今八大家族尽数阵亡,只要天机棒还在己方手里,倭寇一方就无法伤害剩下的那些地支。
也正因为有了这种想法,众人赶路之时便没有只争朝夕的急切,先是赶往极北寒冰之地寻到子鼠,说明来意之后,子鼠倒是很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地支虽然都是五行灵气所化,但性情却不相同,有些孤僻阴郁,有些自傲高冷,而有些则相对和善。
告知子鼠危险的存在之后,己方众人便赶往西北大漠,那里是地支亥猪所在区域,亥猪五行属木,所在区域是一片位于大漠之中的绿洲。
一路上倭寇仍然会不停的出现并进行騒扰,双方也曾多次动手,好在己方众人多有防范,倭寇每次偷袭都会无功而返。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己方众人都是在漫长的赶路以及与倭寇频繁的交手中度过的,就在不久之前,杨开突然让大头赶往未羊所在的岭南姑婆山以及午马和巳蛇所在区域查探情况,大头当时不明所以,杨开只道己方众人很可能上当了,倭寇之所以频繁的騒扰并不是为了抢夺天机棒,而是为了拖住他们,以便于倭寇主力能够对付其他地支。
当时大头只当杨开多疑,不曾想杨开的一席话却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十二地支最虚弱的时候分别是自己所属的月日和时辰,而一年之中四月为巳,五月为午,六月为未,如果倭寇要对付地支,四五六这三个月分别是巳蛇,午马,未羊最虚弱的时候。
而己方众人先前受到了倭寇的误导,自认为天机棒只要在自己手里,倭寇就没办法对付其他地支,故此疏忽了地支最虚弱的月份和时辰。
当大头急三火四的赶到姑婆山时,直接傻眼了,杨开猜的果然没错,姑婆山周围被挖出了一圈儿很深的壕沟,壕沟里插满了槐树柳树等阴性树木的树干,五行之中木克土,倭寇此举无疑是为了减弱未羊的土属灵气。
由于壕沟不曾彻底合拢,大头便去往巳蛇和午马所在区域进行探查,与姑婆山一样,午马所在的火云山周围也被挖出了一条壕沟并引水漫灌,午马五行属火,五行之中水克火,火云山已是一片死寂,毫无疑问,地气被破,午马已死。
再去巳蛇所在的烟云岭,亦是如此,引水漫灌破其火属灵气。
探查的结果令大头亡魂大冒,急忙以黄四郎的灵气信物通知己方众人赶去姑婆山,余一是在众人去到姑婆山之后回长安进行探视的,那时己方众人正在计划如何动手,并未惊动那里的倭寇。
大头说完,己方众人面露惭愧,沮丧低头,唉声叹气……




长生 第五百五十九章 忙里偷闲
见己方众人情绪低落,长生淡然一笑,转而拿起一块西瓜送到嘴边,“你们只有五个人,而倭寇有几千人,你们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况且失去几个地支对大唐的国运也不会产生太大影响,你们没必要太过在意。”
“王爷,您就别安慰我们了。”大头再度叹气。
“我没安慰你们,我说的是实情,你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吗?我最担心的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发生意外,”长生说到此处拿起一块西瓜递给对面的黄四郎,“尤其是黄兄,虽为异类,却恩怨分明,重情重义,我知道我失踪之后你一定不会抽身离去,我很担心在此期间你会发生意外,因为你是个局外人,本不应该承受这些。”
听得长生言语,黄四郎心中大暖,惶恐起身,接过长生递来的西瓜,“王爷言重了,若是没有诸位出手相助,我此时定然还在安东苟且偷生,饱受冷眼,受了诸位这么大的恩情,我出些力也是应该的。”
长生说道,“黄兄,想必你也知道我不但是朝廷的异姓王爷,还是上清宗的道士,我们上清宗对异类从不另眼相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感谢你与他们一路同行,而今我平安归来,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了。倒不是我们不需要你,而是你与我们不同,我们都是吃朝廷俸禄的官员,为国尽忠,战死沙场是我们的宿命,你可没吃朝廷的俸禄,凭什么让你冒着生命危险为朝廷做事。”
此前黄四郎并不知道是什么促使大头等人在长生阵亡之后依旧秉承他的遗志寻找并保护地支,听得长生此番言语,它终于明白了,长生心细如发,明察秋毫,不会埋没任何人的付出和贡献。
不等黄四郎接话,长生再度说道,“长安有座宴宾楼,是大唐最好的酒楼,今晚我在宴宾楼设宴,答谢你的仗义援手,同时也为你送行。”
黄四郎原本早就萌生去意,但听得长生这番话却开始犹豫,这段时间它与大头等人同吃同住,彼此之间已经熟稔,而今分别在即,它心中多有不舍。
长生吃过几口西瓜继续说道,“至于你的谢礼我也已经想好了,你乃异类化人,生性自由,不受拘束,官职你肯定不需要。而你是紫气修为,想要获取银钱也不费事。你既然喜欢杯中之物,我就自安东送一座酒楼给你,宴宾楼的酒菜天下闻名,我让他们出几个酿酒的师傅和做菜的厨子,再从我府上挑几个人过去给你管事,你以后就是这家酒楼的主人,金银钱财随你花销,美味佳肴任你享用。”
长生言罢,黄四郎感动非常,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其实我也没做什么,王爷如此优待,我心中有愧。”
见黄四郎如此惶恐,大头出言笑道,“哈哈,老黄,王爷赏赐,却之不恭啊。”
听得大头言语,黄四郎不敢继续推辞,只得惶恐道谢。
长生冲其微笑点头,转而自心中略做计算,“五日之后的未时才是未羊最虚弱的时候,在此之前倭寇不会动手,咱们先歇上几天,然后去一趟姑婆山,之后咱们还得尽快赶回来,领兵攻打庆阳。”
“攻打庆阳?”大头多有疑惑。
长生说道“你们这段时间一直远离中土,不知道中土发生的事情,前段时间李茂贞与吉王李保联手逼宫,在起兵东进的途中李茂贞将庆阳给攻陷了,眼下中土正在闹灾荒,米粮短缺,我只能自西域调拨粮食,而庆阳是西域通往长安的必经之路,我们必须赶在西域粮草运抵之前拿下庆阳。”
见众人尽皆皱眉,长生出言说道,“不要愁眉苦脸,人生本来就是处理麻烦的,不久之前张真人攻下了洛阳,得了两千万两白银,而龙颢天也派人送来了六千多万两,有了这八千多万两白银,再得西域的米粮供给,朝廷和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待咱们逐一寻过剩下的地支,咱们也能喘口气了。”
人最怕看不到希望,只要有希望就有盼头,听长生这般说,己方众人心情大好,众人围坐石桌,吃瓜闲谈。
大头等人一路奔波多有疲惫,吃过西瓜长生便命他们回房休息,大头知道张善兄妹也回来了,便让释玄明抱着木桶去给张墨送西瓜。
长生去到前院,命家丁前去宴宾楼定位子,以他的身份本可以定八层最大的太极房,但沉吟过后他却定下了六楼的天字房,之所以定这间房有两个原因,一是自己眼下位极人臣,已有功高盖主之嫌,定最高处的房间很容易被人诟病。二是六楼的天字房是倪晨伊当日请他们吃饭的房间,他想再看看那里的景物。
正准备回房,突然又想起一事,随后派出家丁前往户部,请吴雨生和宋财前去赴宴,请吴雨生是为了凸显对黄四郎的尊重,自己一回来就让黄四郎走,黄四郎很容易误会自己耻与为伍,得找个有分量的朝廷官员作陪,让黄四郎知道自己并不介意让别人知道跟它是朋友。
而请宋财则是因为宋财最近一直待在户部与吴雨生商议调粮细节,操心劳力,多有辛苦,此外宋财很会做生意,知道开一家酒楼需要准备什么。
派走家丁,长生转身回房,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在六楼天字号设宴,宋财回去之后势必会和倪晨伊提及此事,而当年倪晨伊就是在天字号宴请的他和大头杨开,倪晨伊得知此事会不会误会自己对其余情未了?
思虑过后,长生并未派人追回家丁,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问心无愧,便不怕人误会,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之所以选天字号房,实则也是为了睹物思人,他倒没有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想法,但他也的确很想念倪晨伊,毕竟倪晨伊对自己一往情深,从未做过伤害自己的事情,他可以不接受,却不能没来由的冷漠和无视。
由于清晨时分意图不轨未遂,长生便有心回去继续寻找机会,不过刚刚进院儿便发现张墨正在屋里和张善吃西瓜,原来在自己见吴雨生和大头等人的这段时间张善已经自宫里回来了。
对于自己这个大舅哥长生一直是心存敬畏的,因为在龙虎山的时候张墨几乎不管教务,而张善却是龙虎山的住持,执法严明,不苟言笑,他自心里将张墨这个师叔扭转为自己的妻子已经多有不适,而将张善这个师伯扭转为自己的大舅哥则更加艰难,见到张善,他第一时间还是会想到师伯二字。
由于本来就对张善心存敬畏,再加上自己进门时还揣着邪念,而不久之前还想到了倪晨伊,突然见到张善,长生做贼心虚,表情便不很自然。
偏偏此时张善闻声转头,他一脸的尴尬惊怯全被张善尽收眼底。
张善眼神冷峻,上下打量着长生,长生见状急忙快步上前,弯腰稽首,“大哥。”
张善的表情很是严肃,并未回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长生,眼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长生尴尬之余也知道张善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因为自己年轻冲动,行事鲁莽,险些害的人家妹妹成了寡妇。
察觉到长生多有尴尬,张墨便拉着他落座,让他一起吃西瓜。
由于张善一直没说话,长生便不得随意,正在想说点儿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张善突然沉声开口,“你应该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岂能动辄剑走偏锋,兵行险着?”
不等长生接话,张墨便抢先接过了话头,“大哥,你就别说他了,他也是局势所迫,被逼无奈。”
一个也字说到了张善的心坎上,因为自己水淹洛阳也是被逼无奈,长生如果手下兵多将广,也不至于惨遭倭寇围攻,想到此处,眼神和语气便多有缓和,“你也不小了,做事理应顾及后果。”
“是是,大哥教训的是。”长生急忙点头应是。
张墨递来一块儿西瓜,尽管此前已经吃了不少,长生还是伸手接过,一边低头吃瓜,一边以眼角余光偷看张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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