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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成性(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明月
“怎好的,又病了呢?”李暄惊诧地问小童。前次受的伤太医给医治好了,才请辞的。怕是府里的奴才们挑三窝四的,惯会看人下菜,暗地里排揎他,给脸子看也是有的。
小童回道:“公子前几天里受了风寒,发起烧来,我告诉管家的财叔,给抓了几副药,吃了几回,也不大见好。”
李暄挥手命小童继续煎药,自己和少峰走进屋里。内屋很简陋,一张梨方案,旁边两椅子,上是青纱帐幔,被褥非常的单薄,显得屋里格外的阴冷。
青曦穿一件月白衫子,正坐在椅子上发呆,面容苍白瘦削,眼睛眍着,没有一丝神采,唇也是灰白的,只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用一根木簪簪住,整整齐齐。
他的手中一支简陋的竹萧,萧上布满褐的云纹紫班,可能是用房外的竹子削制的。握着竹萧的手指过于细长而没有血,手背上淡紫的血管在雪白的肌肤上分外触目惊心。
见李暄过来,青曦木然站起来,躬身行礼:“小人见过王爷。”
李暄在椅子坐了,温言道:“既然病调害,不要再吹萧了,使心力,于身体不好的。”
青曦扯了扯嘴角,算是作了个笑容,“小人乃卑贱之人,一条贱命也算不上什么,死了倒还干净。”
李暄皱了眉,“命有贵贱,若是你自己都不去珍惜,莫非要别人去珍惜爱护?这世上死的人多了去了,想死还不容易?你一了百了,别人还不照样过逍遥快活的日子?不就是那挡子破事儿,还象个娘们似的寻死觅活?呸!没出息的东西,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堂堂七尺男儿?”
青曦呆板的脸变了变,空洞的眼神有了些微的变化,好比死般寂静的枯井里起了微澜。李暄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遂和缓地说:“我既然救了你,是不会再去害你的。在我信王府,也没人敢动了你分毫。你好好养病,病好了要是愿意走,我也不会强留,只是京城你是再呆不下去了,我索好人做到底,再送你些银两,你远走高飞吧,别再落入老六的手里就好。”
青曦木然半响,心里一番激烈的挣扎,那些日子受了那么样的侮辱,心如死灰,唯求速死,谁知听李暄一席话,回味过来,自己命贱,在别人眼里是如草芥,自己也跟着糟践自己不成?也是父母生养,虽然没有人怜惜,就是死了也没人掉滴眼泪,可也不能白在这世上活一回,年纪轻轻地白白就死了?
“我能走到哪里?到哪里能逃出他的手掌心?这条贱命若还能拾回,求王爷赏个立足的地儿,我当牛做马,也报答王爷的恩情。”想罢,青曦跪在地上,低垂着头恳求。
少峰知道他已经放弃寻死的念头,拉他起来,道:“先请个医生再看看吧,年纪轻轻的,别落下什么毛病。好好养着吧。”
两人出来墨竹居,良久都未说话。
“我小时候在山上跟随师父学艺,山上的猎户套住一只母狼,让夹子夹住了要害,不住地死命挣扎嚎叫,那凄厉的嚎叫,非常的糁人。后来猎户又捉住它的狼崽,都杀死丢在母狼旁边,那母狼的目光就象青曦那样,没有了野、恨意、绝望和杀气,什么都没有,空蒙蒙的。”
少峰伸手拂去吹在脸上的落叶,想起往事,神情有些忧郁。这时管家财叔,手里拿着请帖,过来回禀:“王爷,户部梁大人请王爷今晚赴宴,说家里备下肥的螃蟹和上好的雕,请王爷吃螃蟹赏菊呢。”
李暄笑着道:“去说我今晚必去叨扰。”财叔答应着要往外走,少峰叫住他,说:“墨竹居的青曦衣衫有些单薄,他身体还弱着,财叔再给他添加些被褥衣服。我知道你事情多,照应不到的地方也是有的。明天再找个大夫仔细给他看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嘛。”
财叔连忙答应着,转身出去了。李暄负着手沉吟,“户部尚书刘大人前些日子告老回乡,这尚书的位子一直空着,如今大小的员都削尖了脑袋钻营,四处活动找门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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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只管闭着嘴装闷葫芦,有送礼的就下,请喝酒就尽情吃喝,横竖有皇上裁定,管他呢。”
少峰笑了,清冷的双眸无尽的光华流转,“你倒是看明白了。我还怕你在外面揪扯不清,惹一身闲话呢。”
“我要炕清,焉能活到现在?有几个脑袋也都早丢了。一个娘养的,谁长哪样的肠子谁不知道?我只管荒唐下去,只要不太出格,脑袋大约还留得住。”李暄也笑了,凤眼微弯,一脸的风清云淡。
是,信王爷在梁府喝酒喝醉了,吐了一地,连马车都上不了,还不忘向梁大人讨那个面如的唱戏的秋海棠。
醉翁之意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黄河上的一处渡口,浊水滔滔,烟波浩淼。突厥来的使者骑着高头大马,在当地知府等员的护送下,将要渡过黄河,前去京城。
渡船边,使者下马,操着蹩脚的汉话和知府寒暄着,随从将带来的贡品和行李一件件装上船去,忙而有序,气氛也融洽得很。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匝地而来,如惊雷,如急涛,瞬间五骑人马已经来到众人面前。员们和突厥的使者一呆,只见马上五人都是玄的劲装,后面四骑都是黑的骏马,神骏异常,而当头一匹马头媳高,四肢修长,毛却是雪白如银。马上的人头上戴着斗笠,一圈黑的薄纱从斗笠上垂下来,在秋风中飘动,长度恰好挡住了脸。
早有衙役上前喝止:“什么人?敢在此撒野?还不闪开!”
骑着白马的人手中的马鞭一扬,指着突厥的使者,冷声道:“把天山雪莲交出来!”虽是男声,但声音清脆,冷洌,就好象冰块敲击在玉石之上,又略微带点磁,非常动听。众人听的一呆,心中好象有根琴弦被拨动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剑光闪过,突厥使者的大丛头发就象枯草一样飘洒在风中了。知府大惊,忙喊:“来……人,快来人,抓……抓刺客!”手下的衙役连忙上前,还没等抽出刀来,一柄寒光闪闪的剑已经指在知府的咽喉。
突厥使者轮廓突出的脸一下变的没有了血,哆嗦着嘴唇,说了间突厥语,随从的人急忙奔上船,抱下一个包着金边的致描漆木箱。
一个玄衣人接过木箱,双手呈给蒙面男子。那男子雪白如玉的细长手指轻轻打开,只见木箱里堆着厚厚的一层碎冰,碎冰中间还有一个玉匣。他掀开玉匣,一朵硕大的雪莲泛着淡淡的玉一般的光泽,和玉匣的光芒交相辉映,玉白半透明的苞拢着一颗紫的心。新疆天山盛产雪莲,逶迤连绵的冰峰雪山上的雪莲甚是稀有名贵,象这么大的雪莲更是千载难逢。
蒙面男子把玉匣放回木箱的碎冰当中,冷声又道:“告诉你们的皇帝,就说凌霄宫的迦要这颗雪莲了!”
话音一落,他跨下的白马已经如脱弦的弓箭般窜了出去,其余四骑也尾随着绝尘而去,唯留知府和突厥使者一干人如木雕样呆立当地。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李暄还觉得天旋地转,恶心吐。他脸苍白地没敢说一个字,惟恐一说话,少峰强命他喝下的雪梨粥就顺着嘴喷出来。
皇上略有深思的眼光在他身上转了几圈,只静静地不发一眩众臣肃立,整个殿中的气氛非常压抑,连呼吸声都刻意压低。
突厥使者带着贡品来天朝朝阕,却在半路上被劫持,天朝的威名自然损失殆尽。皇上勃然大怒,但他向来喜怒不行于,众臣无法揣摩圣意,心下都是惴惴不安。
“凌霄宫可是什么来头?众卿可有知晓?”皇上终于沉声说话,声音甚是晦涩。众臣默然,整个殿堂上鸦雀无声。
“好手段!好胆量!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劫持了贡品?”皇上阴鸷的声音里饱含了不可抑制的怒气,在宽阔的大殿里回荡。
“哼,难道朕养了一群废物不成?”皇上的语气加重,听得众臣心里一颤。
“皇上,臣弟想起九皇弟府上有一能人,出身江湖,而且颇有名气,或许知晓一二。”六王爷理王李炯突然打破沉寂,站出来奏道。
李暄心里一沉,暗骂“他妈的狗娘养的,敢阴我!”抬头看见皇上询问的目光,不敢怠慢,忙回道:“臣弟家里确实有一人出身江湖,只是他已经在臣弟家里呆了多年,估计对江湖上的事也不是很明白。待臣弟回去好好问问。”
“信王也年纪不小了,跟练历练,多用心些朝事,只是一味荒唐胡闹,成何体统!”皇上说到这里,顿了顿,冷厉的目光扫视了一周,“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好好办,可别办砸了。”
李暄只觉胸腹中一阵翻涌,急忙用力遏止住,哽着脖子吃力地道:“臣弟一定尽心尽力,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退了朝,李暄顾不得和李炯理论,趔趔趄趄往马车走去。这时一个小太监过来宣旨,诏李暄进宫。
李暄心里叫苦不迭,只得跟着小太监进宫。养心殿门口的小太监挑起门上的撒软帘,李暄躬身入内。皇上正坐在条案前,手里还拿着一本奏折。
“臣弟给皇上请安。”李暄规矩地跪下。
“起来吧。自家的兄弟,这些礼数了吧。”皇上抬起头,清颧的脸上有些微的疲倦。
李暄站起身来,默不作声地侍立一牛皇上伸手揉了揉额头,“昨晚酒喝得多了?你多大的人了,还不知检点,弄了个戏子进府,莫非还嫌丢脸丢的不够?皇家的体面叫你是丢尽了!”
昨在梁大人家喝酒的事皇上了解这么详细,连秋海棠的事都知晓,李暄心里紧了紧,强笑道:“臣弟虽然胡闹了些,可大体礼数还没丢。”
“以你的年纪早该成家了,若不是未婚未过门就死了,孩子也该有了。敛些,办完差事,朕给你指一家门当户对的亲事,也算是了了朕一桩心事。”皇上幽幽地开口,说的语重心长。
李暄垂下眼帘,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皇上,都是同胞的骨肉,臣弟的事情皇上想必都是知道的,臣弟已经有了心上的人,恳请皇上成全。”
“放肆!”呛啷一声,条案上的十锦珐琅杯已重重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瓷片蹦出老远,满地都是。旁边侍侯的太监都吓的急忙跪下,抖抖索索地拾掇地上的碎瓷。
“都滚出去,没有旨意谁也不准进来!”皇上黝黑的眼瞳里的幽光闪着狠厉。
“你居然敢说出口来!啊!你居然还有脸说出口来!”皇上气得话也说不利索了,只是翻来覆去地重复这两句。
李暄默不作声,垂下的眼帘一动没动,睫毛在眼睛下面洒下密密的阴影,黑长浓密的睫毛象一道密密的屏障,遮挡了他所有的内心世界。
“你这些年也作的够了,只是念你年幼,母亲又去世的早,但凡能容忍的也都容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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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的你胆敢明刀实枪地跟朕谈了!朕和皇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皇上越说声越大,看着李暄水泼不进的执拗样儿,气不打一处来,抡圆了手臂,一巴掌狠狠打在李暄的脸上。
李暄的脸被打的偏开了去,口里一丝血腥味迅速扩散开来,身体晃了晃,依旧没有言语,依旧低垂着眼帘,只是雪白的脸上慢慢泛起红红的掌印。
皇上颓然叹了口气,“母亲去世的时候,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了,莫非你真要她不瞑目?”
李暄听皇上提到母亲,眼圈红了红,跪下叩头不起,“臣弟不肖,生平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是想和他能够生生死死,不离不弃,这一生也不做成亲的打算了。皇上但有差遣,臣弟赴汤蹈火,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你!你这个畜生!”皇上的脸上怒气更增,“想威胁朕,你以为朕杀不了他吗?哼!拿你的命换他的命,他还不束手就擒?”
李暄霍地抬头,看见皇上瞳孔里阴狠的火焰,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来。
“来人!”皇上看李暄还是同他强,冷哼了一声,咬着牙恨恨地叫侍卫进来。
“四哥!”李暄见侍卫进来,心里大惊,一声“四哥”脱口而出。
皇上和李暄同时楞住了。“四哥”是李暄幼时称呼李睿的,不知从何时起,“四哥”消匿了,是从母亲去世以后呢,还是那个从小就伺候他的小全子因为陪他溜出宫被发现,而被李睿喝令杖毙以后呢,还是在李睿做了皇帝后,威仪日重,还是在三哥德王李宸因为忤逆的罪名被赐死以后……这声“四哥”再也叫不出口,兄弟间的隔膜起先好象浓雾,炕清彼此,但还可以穿透的,渐渐的,这浓雾化成了厚厚的高墙,再也不可逾越。
李暄伏在地上,地说:“四哥,……求四哥……放过他。……我……我听皇上吩咐就是。”声音干涩而又微弱,如同大病一场。
皇上挥手命侍卫退下,温言道:“先起来吧。”
李暄站起来,只觉浑身的气力都在那声“四哥”的呼唤中用尽了,绵软无力。
“老六平日里都折腾些什么?户部的事情他有插手了吗?”皇上的声音恢复了平缓,波澜不惊,可李暄知道,皇上越是温和,暗藏的杀意就越深,不暗自庆幸昨天梁府的宴上装醉撒酒疯,正经话一句都没说。
“臣弟荒唐,这些日子只在家胡闹,再说臣弟和他自幼就是对头,不曾留意些什么。”李暄老老实实地回道,这个时候再说错一句话,甚至说多一句话,皮肉之苦倒还罢了,以后的日子可就危险难熬了。
“哼!看你那脸,喝酒喝得脸上没点人!再这样,朕断不容你!”皇上思忖了思忖,“劫持贡品一案,宜暗访不宜明查,你微服出京,不必声张,朕再加派二十个高手侍卫,由你调遣,也不逼你太紧,时间就不限制了。不许办砸,否则,提头来见吧!”
“臣弟明白。”李暄忙跪下领命。
“下去吧,回去好好想想,该那么做。”皇上的话一语双关,听殿暄心里五味杂陈,嘴里象是含着一枚苦胆,又苦又涩。
惊才绝艳
出得宫来,李暄心事重重,脸上的手掌印已经肿胀起来,火辣辣地疼。没有理会下人或惊诧或疑惑的表情,直接进了书房。
少峰不在,八成是在后园练剑。李暄转头吩咐书房伺候的小厮拿条用凉水浸泡过的手巾,自己敷在脸上,坐在太师椅上出神。
一会儿,房门砰的一声大开,少峰阴骘着脸闯了进来,也没说话,一把掀开脸上的手巾,看见李暄的脸上红肿了一片,冰冷的双眸里有恨意也有浓浓的怜惜,“他……他敢……这样伤你!我去找他!”
“少峰!”李暄的手有些冰凉,急忙拉住少峰,“别去!”他莹润的眸子,大,但是无神,里面清清楚楚地倒影出少峰的影子。
李暄双手拢住少峰的手,轻轻地摩挲。少峰的手指细长,带着一种柔饶力度,掌心因为常年拿剑,磨出了一层薄薄的茧子,指甲修的整整齐齐,象一个个小小的月牙,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温暖。
“少峰,我们逃走吧,逃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无忧无虑地过我们自己的日子。”李暄地说,眼睛微闭,好象很疲惫的样子。
“好,你喜欢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少峰紧紧回握住他的手,一脸的信任和顺从。
李暄看少峰认真的表情,心里一阵温暖。“可是,我们是逃不掉的。”他苦笑着,喑哑的声音听得少峰心里酸涩不已。
少峰张口还要说些什么,李暄用手指柔柔地抵在他的唇上,慎重地摇了摇头。
少峰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我去找点药膏给你抹上。”
“也好。少峰,让管家拾一下行李,明天我们要出京办点事情。”李暄恢复了风清云淡的表情,浅笑着嘱咐少峰。
秋日的天空在野外看来更为高远,带着一种疏旷辽远的意境,如棉絮般洁白柔软的云在湛蓝的天空慢慢地飘动,不断变换着形状。
南飞的大雁排着整齐的队伍,跨越高山大河,飞去温暖的南方。地里的庄稼也都拾干净了,还有些秸杆堆放在地头,可能还没来得及拉回家。一阵风吹过,一种属于深秋的凄清蓦的袭上心头,似悲似喜,难以名状。
李暄勒马而立,身上的宝蓝锦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束着的头发因为纵马急驰显得有些散乱,一缕乌黑的散发脱落出来,在风中不住飞扬,李暄俊的脸上呈现出一股野不羁的潇洒。
少峰在后面纵马赶上,一身深蓝的锦袍更显的脸如冠玉,神采飞扬。他拢住马,看李暄在道打马飞驰,脸上的笑容好象初的阳光般,兴奋的心情难以言表,心里一阵抽搐,泛起一股难言酸涩的怜惜和疼痛,在重重的宫闱内,李暄受了怎样的孤独、排斥和压抑,可想而知。
“从此后,我会让你一直这样笑,再也没有阴霾。”少峰在心底暗暗地发誓。
李暄安排二十个高手侍卫和他俩兵分两路,各自明查暗访,一月后在太原会合。他和少峰一路西来,却如没头的苍蝇,也不过是乱碰一气。
秋雨如抽丝剥茧一样,连绵下个不停,道路泥泞难走。李暄和少峰被雨困在一个小城镇,无奈地盼望雨过天晴,好继续赶路。
清早,雨停了,天露出要放晴的样子。李暄没打采地坐在桌旁,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饭。少峰笑着说:“快吃吧,趁着晴天,我们赶去无极,那里有个退隐的前辈,见多识广,向他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有点眉目。”
李暄听了,也呵呵地笑了,“打听了这么多人,居然都没听说过,也不知从哪个耗子洞里冒出这么个名儿。要是逮着这个人,非得让他改个孺皆知、如雷贯耳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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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别显得人人都孤陋寡闻,没见过世面似的。”
少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别贫嘴了,吃吧,饭都凉了。”
都说六月天,孩儿脸,这秋天也差不多,转眼的工夫,刚露出头的太阳又隐身不见了,毛毛的雨丝又开始飘落。
李暄别无他法,只得和少峰窝在阴暗的前厅里喝茶。
忽然,“喀哒……喀哒”清脆的马蹄声在纷飞的雨中传来。李暄转过头看向门口,兀自笑着,“下雨天,还有出门的吗?”
这时门口响起小二殷勤的招呼:“客,要住店吗?”
“恩。要一间干净的上房,再给马喂点草料,记得别靠它太进,我的马子很暴。”一个穿白衣的男人边说边走进屋里,声音低沉,却非常的好听,进屋后随手摘下了头上带的竹编的斗笠。
刹时,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的动作都静止了,所有的人都呆呆地望着那个男人,所有的人心里都浮现出这样一句话:这世上怎么有长的这样丽的人?
少峰最先回过神来,他扯了扯李暄的衣袖,李暄从梦中惊醒般清醒过来,看了看少峰,小声地笑着说:“哎呀,这么漂亮的人还真没见过。”
话音刚落,头“砰”的一下被少峰摁在桌上,翻倒的茶杯里的水沾了一脸。
李暄抬起头来,有些心虚地举袖擦了擦脸上的茶水,尴尬地咧了咧嘴,“少峰,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少峰没有看他,冷冽的双眸如临大敌般注视着那个白衣人,脊背直挺,身子磐然若山,纹丝不动。
那白衣人和少峰冷冷地对视着,瓣般柔软红润的双唇微启,“好功夫,倒是小看了你。”转眼瞪着李暄,绝的脸上如同亘古不化的冰雪,冰冷的目光刀一样锐利,“再敢胡说,小心你的狗命!”
李暄疑惑地看看少峰,少峰撇撇嘴,伸指在李暄的发中夹出一颗小小的银珠,上面布了七八根细长的刺,闪着寒光。
李暄吓了一大跳,情不自地摸了摸脑袋,伸了伸舌头,“呼,好险!”
“哼!再敢胡说,小心你的狗命!”少峰冷哼了一句,没好气地起身回屋去了。李暄的脸一下垮了下来。
雨一直下到傍晚,才淅淅沥沥地小了,细如牛毛的雨丝似下非下。李暄闲来无事,从店家那里要了些燕麦,去马厩喂马。
马厩里本来只有两匹马,是李暄和少峰的,刚才住店的白衣人也骑马而来,故马厩里又多了一匹。李暄骑的纤离看见李暄,地嘶叫了一声。李暄抓了一把燕麦,边喂纤离,边用手梳理它长长的棕毛。
纤离左边的黄膘马是少峰骑的,也伸过头来吃李暄手里的燕麦。李暄笑了笑,“谗鬼。”马温热的舌头在掌心舔动,又湿又痒。
纤离的右边是一匹白马,毛银亮,微微甩着马尾,目不斜视,看起儡骄傲的样子。李暄斜眼看了看,知道是刚才那个白衣人的马,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妈的,和你那该死的主人一个德行。”
这两匹马还在争吃李暄掌心的燕麦,而那匹白马依旧一动不动,状似不屑。李暄心里有气,冷哼了一声,“畜生,我还治不了个你!?”
李暄转身出了马厩,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些东西回来了,是几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很是人。李暄用刀将苹果切成数半,拿在手里逗弄纤离和黄膘马,苹果在马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咀嚼声,非常的清脆。
白马的头先是轻轻地摆动了几下,耳朵抖了又抖,既而马蹄有些焦躁不安地在地上刨了刨,最后,马头小心翼翼地望李暄这边探了探。
李暄心里暗喜,“好,有戏了。”他把手里的苹果条往白马嘴边凑了凑,白马摆了摆头,想吃却又有些警惕。李暄缩回手,把苹果条喂了纤离。白马见状,又凑了过来,这次,它没有拒绝李暄手里的苹果条。
三匹马一阵“咯吱咯吱”的咀嚼,李暄手里的几个苹果一会儿吃光了,白马还有些意犹未尽,打着响鼻在李暄的手里蹭冷去。李暄诡异地笑了,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倒了小量的巴豆在掌心,探到白马嘴边,白马温软的长舌一卷,吃下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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