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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成性(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明月
两败俱伤
掌灯的时候,雨下得越发连绵了,呼啸的秋风夹带着冰冷的雨滴,打在身上,寒冷入骨。
李暄懒懒地依在被褥上,和少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屋内,一盏灯散发着橘黄的光,映的屋里有些融融的暖意。忽然楼下一阵喧哗。少峰开了门探望了一下,皱眉道:“马厩那边传来的,莫非是我们的马出事了?”李暄一听马厩,一骨碌爬起来,笑着说:“有好戏可看了。”
少峰见他的一脸兴奋,猜道:“哼!又做了什么坏事?笑得这样奸诈卑鄙?”
李暄笑嘻嘻地说:“呵呵,也没吁样,只不过给那人的马喂了点巴豆而已。”
少峰狠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那微嗔的眸子在朦胧的灯光下,别有一种人的风情。李暄的呼吸一窒,眼底的波光徒然汹涌如潮。
“少峰……”细若微风的呼唤,喑哑,却带着一种极致的惑,一种不明的暧昧,轻轻地震颤着少峰的心,一丝有些期待、有些害羞,又有些兴奋的心绪,说不清道不明,不由红了脸,转开了头去。
柔韧细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少峰光洁细腻富有弹力的肌肤,一声低沉的呼唤如低吟如叹息,伴随着灼热的呼吸,轻柔的唇温柔地压了下来,细致的在少峰的唇上辗转描摹。
“别……会有人……恩……放手……”
“不会有人进来……嘘……弓…”
“哦……好难受……不要……不要吸那里……
“那这里呢……这里……恩……还有这里……”
“……慢……慢些……哦……”急促的呼吸夹带着低微的呻吟,在房里断断续续地响起……
雨下得大了,打在屋面上、地上,沙沙作响,一种属于黑的倦意,在微雨中渲染开来……
清早,雨倒是停了,云层还是厚重如墨,天空是银灰的,远处依旧雾蒙蒙的一片阴暗,一种雨天的沉闷阴郁笼罩着大地。
少峰习惯早起,昨的翻云覆雨却让他浑身酸痛难当,四肢无力。他挣扎着起身,发现罪魁首依旧睡得甜,不怒上心头,一脚踹了过去,“起来了,都什么时辰了,猪一样!快起来!”
猪蜷缩在被窝里,哼唧了两声,又把头往被窝里缩了缩,巍然不动。
少峰无法,只得自己起身穿衣,出门去洗漱。
李暄睡得朦胧中,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凉风裹着冰冷的湿气扑过来。李暄眉眼觞涩地打了个冷战,模糊道:“少峰,冷,快闭上门。”
没有听到回答,隐约间,一个人影踱到前,森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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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响起:“你给我的马匹做了什么手脚?”声音比这深秋的风雨还要寒冷逼人。
李暄心里打了个冷战,一下清醒过来,“坏了,露馅儿了,找上门来了。”
他闭目凝神装睡,希望能拖延些时间,少峰能及时赶过来,昨天的那一幕他仍然心有余悸,胆战心惊。
“还敢装睡!再不起来,我削下你的鼻子!”森冷的声音无情地戳着李暄的耳膜。
李暄无法,只得睁开眼,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被子滑落到腰下,的胸膛上肌理分明,结实宽阔,瘦劲的细腰,有力完,雪白的肌肤上印着些暧昧的痕迹,红红紫紫一片。
那人不知为何,一阵面红耳赤,心跳遽然加快,连忙转开了脸。
李暄看见那人今天换了一件湖兰的长袍,映衬得脸分外雪白,如上等的玉,泛着盈润的光泽。清晨的雾气打湿了他的头发,温驯地贴服在后背,一滴雾气凝结的水滴沿着光洁的额头滑落在嫣红饱满的唇上。
李暄看他有些害羞的样子,笑着说:“怎么,都是男人,还害羞不成?既然这样,怎么冒冒失失地闯进别人的屋里?”
那人愤然回头,“还敢胡说,不想活了吗?”眼却始终看向别处,不敢直视李暄。
李暄暗自憋住笑,一本正经地道:“我要起了,莫非你还要一饱眼福吗?”
那人玉雪一般的脸上先是现出一丝困窘狼狈,既而恼怒之染上双眸,面容紧绷,寒光闪过,李暄只觉咽喉处一凉,一柄锋利的长剑指住了咽喉。
“说,你给我的马喂了什么?”摄人心魄的眸子里的恼怒含了一丝杀意。
李暄的心倏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少峰,你再不回来,我可就死无全尸了。”嘴里兀自和那人装糊涂,“你说什么马,我怎么知道?呵呵…有事好说,不要动手,呵呵……先把剑放下,啊……误伤了可不好……”
“放开他!”一声低喝,从那人的背后响起,冷冽如冰,但是李暄听得出,少峰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的慌乱。
“敢招惹我的人,从来没有活口,他这次是死定了!”那人说话间,手里的长剑稍微往前一送,李暄只觉喉间一阵刺痛,闷哼了一声,殷红的鲜血如丝如缕般顺着锋锐的剑尖淌了下来。
“李暄!”少峰一声嘶吼,看见剑尖已经刺进李暄的肌肤,撕肝裂胆一般,猱身就要扑上。
“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先杀了他!”那人厉声喝止,带着强烈的杀意。李暄不敢乱动,身体僵直地坐着,只有乌黑如墨玉的眼珠提溜急转,带着些微的狼狈和惧意。
“你要怎样?”少峰不敢上前,看见李暄咽喉的血流个不停,又急又痛,然敢轻举妄动。
“说,你把我的坐骑怎样了?昨天还好好的,你去了一趟,马就一直拉稀?”那人回眸瞪着李暄,冷冷的目光瞪殿暄心里一寒,只得说实话:“也……也没怎样……只喂了点巴豆……”
“卑鄙!”那人气得怒喝一声,抖手急送手里的长剑,李暄未及惊呼,急忙后仰,后面少峰大惊失,一掌劈下,已是拼尽所有功力。
那人觉察掌风凌厉至极,长剑后撤,寒光闪烁,反刺少峰胸口。少峰已经红了眼,眼里只看见李暄咽喉殷红耀眼的血红,并不撤掌闪避,却是同归于尽的打法,“砰”的一声,那人胸口中掌,手里的长剑却“哧”的一声轻响,深深刺进少峰的胸口。
“少峰!”李暄魂飞魄散,眼里满是不敢相信的恐惧,顾不得咽吼下鲜血淋漓,踉跄着扑下,在地上打了个滚,扑到少峰脚下。
少峰脸苍白,强自支撑,“我没事……你还……还好吧?”
那人抽剑退开,脸上却是一片诡异的金黄,紧闭的嘴突然一张,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晃了摇晃,艰涩地开口:“好,好工夫,迦佩服!”
“迦!?”李暄在心里惊呼,“糟了,这下麻烦大了。”伸手揽住少峰摇摇坠的身子,只见胸口的鲜血喷涌而出,心中一凉,差点落下泪来。
“只要我在,谁也不能动他一根寒毛!”少峰斩钉截铁地说。
“哼,少说大话!我就偏要试试!”话音未落,迦骈指如刀,向少峰脖颈划来。少峰伸手推开李暄,侧身避过,抬腿飞踢。
两人在房里你来我往,乒乒乓乓地打斗起来,强劲的掌风压迫殿暄呼吸都不顺畅,看见少峰胸口涌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襟,却偏又插不上手,一颗心急得要跳出腔子。一转眼珠,看见桌子上铜制的烛台,沉甸甸的正顺手,急忙抓过烛台,瞅准时机,一烛台狠狠击在迦的肩头。
迦的身形略一踉跄,回头厉喝:“小贼!找死!”五指如钩疾抓李暄的咽喉。李暄霍然后翻,迦变抓为掌,结结实实打在他的右肩,登时痛彻心扉,李暄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时,楼下的小二高声喊叫:“客,出了什么事?”
李暄灵机一动,纵声大呼:“快来人!杀人了!这里有朝廷通缉的逃犯!快报!”刹时,楼下一阵喧腾,“快去报!大伙儿抄家伙上!不要走了逃犯!”随着脚步声,人已经奔上楼梯。
少峰早已经支撑不住,眼前金星乱冒,兀自咬牙坚持,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松劲,李暄的命危在旦夕。
迦冷哼一声:“好个奸诈的小人!不取你命,我就不是迦!”探手如怀,接着抖手几道银光击向少峰的面门,少峰急忙侧头避开,谁知迦如鬼魅般甩开一道黑皮索,“唰”的一声将李暄缠了个结实,仿佛端午节的粽子,提在手里,纵身一跃,破窗而出。
少峰大惊,扑至窗前,提气追,胸口却一阵巨痛,如若锥击,登时双脚一软,重重跌倒在地。他挣扎起身,迦已经挟持着李暄走得无影无踪。
生死之间(完成)
一阵秋雨一阵凉,深秋雨后的清早更是冰冷入骨兼湿气逼人。李暄在被窝里被人揪出,只穿了件短短的亵裤,在萧然的秋风里,被人如破布娃娃般提着在屋脊上急弛,又冻又惊,恍如一场噩梦。
迦挟持着李暄,飞窜出小镇,足不沾地般向野外急奔,越走越是荒凉,杂草丛生,上面冰冷的雨水沾在李暄的肌肤上,寒冷难当,四肢偏又给束缚得紧紧的,丝毫动弹不得,当下破口大骂,“王八蛋,放我下来!”
窜至一片开阔的河滩,迦急弛的身形徒然一滞,松开了手,提着的李暄“砰”的掉落在粗糙尖棱的沙石上,的手臂、膝盖等处一片钻心的疼痛,李暄倒吸一口冷气,“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迦的身躯虚软地晃动着,终于支撑不住,软软地跌坐在地,嗓子一甜,一口血忍耐不住,喷了出来,猩红的血溅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迦强自抑制住胸腹间的气血翻涌,觉得躯体沉重无比,好象不是




风流成性(NP) 分卷阅读12
自己的一样,试着闭目调息,刚一运气,又一口鲜血喷出,仰倒在地。
李暄见状大喜,急忙挣动身上的皮索。不料皮索束得异常紧,越挣扎,皮索仿佛要勒进肉里一样,勒得生疼。
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李暄蜷在一边,的身体冻得瑟瑟发抖,潮湿的地面被风一吹,冷到骨头里,身下的硬石硌的全身生疼。咽喉处的伤口火烧火燎的疼,被皮索束着的肢体血流不畅,又痛又麻,痛苦难当。
“他妈的,莫非今日要丧命于此?不知少峰怎样了?伤势要不要紧?”李暄大骂一阵迦,又牵挂着少峰,心乱如麻。
躺了些时候,迦依然仰在地上,没有反应。
“坏了,莫非被少峰打成重伤,死了不成?那可麻烦。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我被绑得结结实实,还不是死路一条?”他想到这里,急忙吆喝:“喂!喂!醒醒!要死也得先给我解开啊!”
“喂!你这王八蛋!醒醒啊!”李暄见迦一动不动,有些慌神,骨碌两下滚近前,伸脚踢踢迦,希望他能醒过来。
风一阵阵刮过,一阵冷似一阵,李暄尽力蜷起身体,挡御寒冷。不知过了多久,李暄的神智渐渐有些模糊,四肢冰冷,皮索似乎要把骨头勒断一样,但是痛楚的感觉越来越淡,他的眼皮慢慢阖上,一种酣甜人的睡意轻轻地袭入脑海,神志随即也要被拖卷进更深的黑暗之中。
忽然,一阵异常的哗哗的水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李暄混沌的大脑有了片刻的清醒,他知道如果不能保持清醒,再睡下去,那就可能长睡不醒了。他使劲一咬下唇,一股腥涩在嘴里泛滥,剧烈的疼痛使神智稍微恢复。他吃力地扭了扭头,向水流声望去。
看到眼前的景象,李暄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原来连绵的秋雨引发了山洪,混黄的河水如脱缰的野马,汹涌而来,宽阔的河面变得狰狞可怕,水面泛着细碎的泡沫,很快地涨高,河水离李暄和迦躺的地方只有几步之遥。
李暄慌乱地踢着迦,“快醒醒,山洪来了!”迦好象没了气息,还是没有动静。李暄艰难地调整了调整身体的方向,脚正对着迦的脸。河水涨的极快,已经吞没了迦的双腿。李暄一咬牙,当机立断,用力朝迦的腮帮踹了过去。
只听“哎”的一声汪,迦呻吟出声,醒了过来。李暄大喜,尖叫出声:“快,快醒醒,山洪过来了,快往高处跑!”
迦楞了一下,泛着泡沫的汹涌的河水“呼”的一下扑面而来,登时清醒了,连忙挣扎着爬起来,毕竟伤重调害,摇摇晃晃,站不稳,差点栽倒在浑水中。
“喂!你先解开我!我背你走!逃命要紧!”李暄全身都浸泡在了水中,眨眼就要被淹没了。
迦深吸一口气,努力调匀呼吸,弯腰扯开了李暄身上的皮索。李暄的手脚被捆了许久,麻木的没有了知觉,这时一个浪头卷来,俩人瞬间被卷进冰冷的洪水中。
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李暄全力伸展着麻木的四肢,一手死死扳住身边一快巨石,一手使劲拉住迦的手腕。
洪水在肆虐着,李暄勉强睁眼,只见眼前一片浑浊,一个浪头袭来,呼吸一窒,肺要炸裂一样,耳朵嘴里都是水,他的身体被凉水一泡,寒冷彻骨,一股求生的本能,使他拼命扳住岩石不放松。
迦本不识水,再加上受了重伤,身体绵软无力,任由李暄死死拉住手腕。
“完了,这次真要死了,不知少峰伤势怎样。”李暄体力不济,扳住岩石的手指逐渐无力,心头涌上一股深深的绝望,在这生死的刹那,对少峰的牵挂首先浮上心头。
河水来得更加凶猛,加着浮草断枝,浑浊不堪,好象恶魔张开的血盆大口,等着吞噬掉一切。忽然,在李暄就要放弃的时候,前面的水流中冲过来一段粗大的树干。
“老天保佑!”李暄大喜过望,在树干冲过来的一瞬间,一把抱住了树干。河水巨大的冲力,将二人和树干冲出老远。李暄不顾水里的上下颠簸翻腾,用刚才的皮索先将迦牢牢地绑在树干上,抬头四顾。
河容纳了山上冲下来的洪水,河面变得更加宽阔,原本生长在岸边的高大的树木被泡在河中间了。李暄努力调整树干,希望树干能被水里的树木拦截住。
湍急的洪水打着漩涡,突然的升浮和极其可怕的下沉令人反胃,四面八方都是水,眼前都是一片混黄,强劲的水浪接连不断地倾轧下来,打殿暄头昏眼,天旋地转。
突然,“铛”的一下巨震,漂流的树干被两棵高大的杨树卡住了。
“佛祖保佑,要是这次死不了,我一定重塑佛祖的金身。”李暄边祷告,边将迦松开。他使力拍打着迦的脸,以使他保持清醒。
“喂!这可是唯一的逃生机会了。我们只有爬上这棵大树,才能保住命。打起神!”李暄把皮索的两头牢牢拴在二人的腰间,手脚并用,吃力地往上爬,早已麻木的手指不听使唤,浑身没有力气,心脏剧烈地蹦跳着,耳边有金钹敲击一般,不断轰鸣。
暴涨的洪水不断冲击树干,树干脆弱地摇晃着,岌岌可危。这样下去,树干很快又会被卷入洪水。一种强烈的求生本能,使李暄缓慢而又艰难地一点一点向上挪动。迦竭力抱住杨树,水里夹带的碎石打在身上脸上,却感觉不出太多的疼痛,肢体已经麻痹了。
终于,李暄攀上一根粗大的枝杈,双手拉紧皮索,将迦往上拉。他已经筋疲力尽,双手的动作只是一种下意识地反应。
这时,前方的洪水里一根更加粗大的树干若隐若现,在水流的挟裹下,照着迦所在的地方劈头盖脸地砸下。在这生死攸关的刹那,李暄拼尽全力,将迦拽上树来。
两人乏力地伏在树枝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杨树非常粗壮,一时半会儿是没有危险了。半响,李暄挣扎着蜷起身来,凉风刮在他露的肌肤上,刀割一般,牙齿不由自主地打着颤,这辈子没尝过这么冷的滋味。
迦调息片刻,伸手解下湿漉漉的外袍,递了过去。
李暄很想不屑一顾地拒绝,但是手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接了过去。衣服虽然是湿的,但有总比没有强。他披上湿衣,疲惫地闭上了眼,喉间的伤口被水泡得泛白,火辣辣的。
“谢谢你救我。”一声细弱的道谢如蚊蚋的轻哼在迦的口里逸出,几不可闻。
李暄没有睁眼,不置可否地冷淡地哼了一声,心里却如一团乱麻,纠缠地难受。“……少峰……少峰,你还好吗?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定将他掏心剖腹……我……我也……”
“你在想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迦虚弱地开口,散乱的黑发下那张的面容呈现出一种妖的令人窒息的脆弱的,浓长的眼睫毛如蝶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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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微微地轻颤。
李暄继续保持沉默,他忽然娃起自己来,少峰被迦重伤,生死畏,自己却在生死关头救了迦,虽然那时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但,是他,是他伤害了少峰,他珍之若命的少峰。
“你是想他吗?”迦对李暄的沉默不以为忤,继续追问,低沉的声音里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柔和。
李暄忽得睁开眼,瞪着迦,怒道:“我想他有什么用?你……你的剑扎进了他的胸口,他还……还活得了吗?”
迦低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没有说话,苍白的脸上恢复了冷漠。
“他死不了。”过了片刻,迦的声音响起,略微带着些喑哑,惫怠。
李暄疑惑地瞪视着他,微微斜挑的凤目中氤氲着淡淡的惊喜,更加深邃而神秘,恰似闪亮的宝石,光芒流转。
“我……我没有想过杀人……他武功高得很,不会出事的……”迦扭转了头,低弱的声音,好象微风轻掠过树梢,夏的苞在月光下悄悄地绽放,转眼消逝在滔滔的水声中……
洪水还在持续不断地上涨,两人只得往高处转移。太阳终于艰难地露出了笑容,浑身粘搭搭湿漉漉的衣服在太阳一天的烘烤下,变得干了。只是高处不胜寒,凛冽萧索的秋风打在衣衫单薄的身上,入骨三分。
入时分,洪水终于停止了上涨。二人蜷在枝桠间,又冷又饿,又无处可逃。深秋的晚,霜寒露重,冷气逼人。
李暄只觉全身麻痹,不住用双手揉搓着身体的每一部位,试图让冰冷的苍白肌肤恢复生机。
迦脱下一件上衣,递了过来,李暄抬头看了看迦身上更加单薄的中衣,默然摇摇头,接着把头埋在双臂之间,只听见牙齿“嗑嗑”的打战。
看到李暄的倔强如赌气的孩子,迦不又好笑又好气,索不再理会,闭目运功调息。
寒冷的晚,李暄乏得很了,浑身的肌肉每一处都在叫嚣着酸痛,眼皮也越来越重,但是再浓重的睡意也敌不过刺骨的寒冷。身体因为过度的蜷缩,肌肉绷的太紧,更加令人疲惫不堪。
半睡半醒之间,一声轻微的叹息,微不可闻,接着,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覆盖了上来,连同一具温热的身体。李暄藉着本能,向热源偎了偎,舒展了舒展酸痛的四肢,毫无戒备地睡熟了。
尴尬(完成)
浊浪滔天的洪水一直肆虐了两天两才逐渐地平息。李暄和迦饿得头昏眼,肚皮都要贴上了脊梁骨,飕飕的秋风更是张狂地吹个不停,寒冷与饥饿象两个魔鬼折磨着他们。
李暄望着头顶枯黄的杨树叶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唉,这要是块芙蓉酥饼该多好。”他使劲勒了勒外衣,竭力不往吃的方面想,可是你愈回避的东西就愈容易涌上你的大脑,平日里乏味的东西都让人谗涎滴。
洪水还没有退去,河岸隔着这株大杨树还很远。
李暄烦躁地挠了挠头皮,沉不住气地说:“我要下树,游到岸上去。淹死也总比在这里饿死强!”迦对于洪水噩梦一般的记忆尚未消除,低头看了看让人昏眩的浑浊,苦笑着说:“这么深的水,能游过去吗?”
这时李暄已经翻身溜下树,仰头闷声道:“你下不下?”
迦没有犹豫,也跟着溜下来,两人泡在水中,湍急的河水剧烈地冲击着两人的身体,迦脸有些苍白,左手紧紧扣住树干,右手使劲拉着李暄的手。
李暄斜了迦一眼,脸上有些不耐。“你别死死地拉着我,这样死得更快。放手,我托着你,吸一大口气,屏住呼吸,跟我来!”
迦脸又苍白了几分,握得有些痉挛的手,最终还是放开了李暄被攥得生疼的手,照李暄所说的深吸一口气,随着李暄潜进水里。
李暄修长的身体就象一只巨大的水獭,姿势优地在水里穿梭,双腿娴熟地踢着水,顺着水流,游上了岸。
脚终于踏在坚硬的泥土地上,迦长吁一口气,筋疲力尽地坐倒在地,手抠着潮湿的泥土,感慨万千。
李暄也坐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息,两天没吃饭,刚才在急流中耗了不少力气,他也支撑不住,身子沉重的要命。
“你居然水这?让人不敢相信,你跟谁学的?”迦脚踏在实地上,心情大好,悠闲地问李暄。
李暄的脸一下变了,唳气大盛,黝黑的眼中寒光闪烁,却没有说话。
迦知道自己的话肯定碰到了李暄的痛处,也沉默了起来。
休息了片刻,李暄爬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沿着河岸走。
“你去哪里?”迦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慌,连忙高声询问。
“坐在这里,有人给你送吃的吗?”李暄没有回头,冷冷的嘲讽的语气却没有让迦生气,相反却带来些莫名的又陌生的心安。
迦自己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嘴边已经挂上一抹淡淡的微笑,如和煦的风。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走了半天,本来就饥肠辘辘的,这一折腾,更是浑身绵软无力,肚肠咕噜咕噜直响。
“他妈的,走了这半天,连个人家也不见。”李暄按奈不住,喃喃骂出口来。已经是中午,白的太阳晒在饿得晕头转向的两个人身上,已经不是用暖洋洋的可以形容了。
“前面好象有人家。”迦瞅着李暄毛躁的样子,不莞尔。
“哪里?在哪里?”李暄的眼睛仿佛饿狼一样发出了幽幽的蓝光,急不可待地抻长了脖子,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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