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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成性(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明月
前面,是一个小镇,比李暄他们落脚的镇子要小得多,离那里有十多里地。李暄想想当时的境况,洪水居然把他们冲出了这么远,不后怕,差一点就丧身鱼腹了。
两人顾不得多想,径直找了一家小饭馆,吩咐店家端上些现成的食物,就狼吞虎咽地埋头大吃起来。
店家看见这两人俱是英俊潇洒,而迦更是超尘脱俗,犹若仙人,虽然吃饭的速度让人咋舌,但还是优雅得宜。而旁边的那个人就不抚维了,那甩开的腮帮子,那张开的巨口,那席卷财的速度……啧啧,真不象是人能做到的。
半响,李暄饱饱的打了个嗝,舒心地摸摸滚圆的肚子,惬意地叹了口气。
柜台上,掌柜的边打算盘边惊疑不定地用余光不断打量二人。
李暄斜了一眼掌柜的算盘,忽然惬意的微笑有了些许的破裂。他愣怔了一下,眼珠溜了溜,瞅了瞅依旧吃得文雅无比的迦一眼,一丝算计的诡异浮上嘴角。
“我要出去方便一下。”李暄站起身来,丢下一句话,就转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迦嫌恶地皱了皱眉,没有吱声,继续安静地吃饭。吃完饭,小二殷勤地端来一壶热茶,迦纤长的手指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静静地等待李暄。
一壶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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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光了,还不见李暄的踪影,迦等得心焦,再也沉不住气,站起身来出去寻找李暄,这时小二手脚麻利地一溜小跑过来,恭敬地道:“客,一共是五十文钱。”
迦略皱了皱眉,伸手入怀,顷刻,他的手顿住了,脸上现出了一丝尴尬。
小二狐疑的目光在迦的身上打量,又说了一遍:“客,一共是五十文钱。”语气中已经带了些生硬和不耐。
迦的脸一下红了,好象煮熟刚出锅的螃蟹。他尴尬地垂下手,支吾道:“这个……这个……真是不好意思……我……我忘记带钱了……”
“忘记带钱?!”小二的声音徒然拔高了,眼光里强烈的鄙视和不屑让迦无地自容,同时他恍然大悟,李暄不是出去方便,而是出去躲帐。
迦暗自咬了咬牙,在心里把李暄一番痛骂,却也无可奈何。他挟持李暄出来的时候,太过匆忙,行李都没带,在洪水里一番挣扎,钱袋早已经被冲得无影无踪,李暄赤身,更是不名一文。
“恩……店家,能否通融通融,先记在帐上,改天我一定加倍偿还。“迦无法,只得厚了脸皮和小二求情。
“哼,看你长得人模狗样,居然吃白食?告诉你,没门!今天不拿钱,别想走出这道门!”小二的表情立即变了,脸拉得有二尺长,语气恶劣尖刻,不留半分情面。
小二的恶语相向令迦冷起了脸,那种冷漠不近人情的表情吓得小二倒退了几步,“你……你想要……怎样?”
正在僵持的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脸上鼻涕糊的脏兮兮的,手里拿着一块破瓦片,径直奔到迦面前,递给他说:“是一个姓李的哥哥叫我给你的。”
迦疑惑地屏住呼吸,略有些嫌恶地接过瓦片,只见破瓦片上歪歪扭扭地刻了两个字:“快跑”。
迦觉得非常窝火,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狼狈不堪,居然为了区区五十文钱,在众目睽睽之下落荒而逃,简直丢尽了脸。又想到李暄丢下他一人受窘,恨得牙根直痒痒。
他重伤未愈的身体,经过这样一阵急跑,有些吃不消,喘息急促起来。他抬头环顾四周,赫然发现李暄正悠然地倚坐在一块树下的石头上,嘴里衔着一根枯草,戏谑的眼光肆无忌惮地注视着他。
迦气不打一处来,疾步走到李暄面前,恨声道:“你跑的倒快,怎没跑远些?还呆在这里干吗?”
李暄斜眼瞅瞅他,慢条斯理地说:“凌霄宫的迦不常见,吃白食的迦更不常见。我能放弃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迦的脸“腾”的变红了,窘迫和羞恼使他俊的脸上青筋暴跳,眼睛直冒火。他攥了攥指节泛白的拳头,盈然的星眸微微眯起,恶狠狠地喝道:“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李暄轻蔑地撇撇嘴,白眼珠一翻,哼了一声,“切,纸老虎!”
迦怒极,伸手就要掴下,转眼看见李暄喉间的伤口因洪水的浸泡,皮肉翻卷着,一片血肉模糊,心里没来由的一软,手又无力地落下了。
江湖风波恶
两人正在僵持,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杂沓而来。两人对视一眼,非常有默契地闪身避到路边。
远处,尘土飞扬,十多骑扬鞭纵马,飞驰而来。当先一人,鲜亮的衣饰,高头大马,随后十几人清一的黑劲装,目不斜视,策马扬鞭,从两人身边疾驰而过。
两人站在路边,被马蹄扬起的黄土呛的难受,满头满脸的灰尘。
“呸,哪里来的兔崽子,不长眼睛。”李暄吐出满嘴的尘土,恨恨地拍打着身上。
迦此时却苦笑连连,他和李暄在一起才不过几天,遭遇的这些事都是他生来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依他的子,眼前这些人敢在他身边嚣张地纵马飞驰,他手里的皮索早就招呼过去了。而现在,呆在李暄的身边,他没有感到恼怒或是气愤,反而觉得很平常,这是一种全新的感受,完全不同与他过去二十几年的生活,令他目不暇接。
这十几骑人马没有跑出多远,忽然领头的那人勒住马,又跑回来了。两人一楞,警惕的神情使他们的表情瞬时严肃起来。迦重伤未逾,如果有人挑衅寻事,以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反抗也是徒然。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而压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李暄盯着迦,忽然冒出了一句。迦心里一热,探究的目光里带了些温情。
李暄扭转了头,瞪视着来人。只见骑在马上的那人,头上戴着束发金冠,青绿的外袍,脚上登着青缎靴子,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异常俊俏。
“咦,你们是哪里来的?面生得很。”少年上下打量他二人一番,问道。
迦沉了脸,不做声。李暄动了动嘴角,含糊道:“我们是京城来的,和朋友走散了,流落在贵乡。”
“哦,怪不得。我倒是从未见过如此标致的人儿。”马上的少年边轻佻地说,边用马鞭的末梢去挑迦的下巴。迦大怒,头略偏,躲了开去,但是粗糙的马鞭在迦细腻的肌肤上划了几道血丝。
“啧,居然肌肤如此柔嫩,真正罕见。跟了我去罢。”说着,矮身伸臂就要来搂迦。迦怒不可遏,一掌就掴了过去。
那少年脸上挨了一巴掌,不怒反笑,“哈哈,好个烈的人。好,越是票的我越是喜欢。柔顺的看多了,没劲,我就棵你了!”
李暄的眼角抽搐了几下,冷声道:“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放抢不成?”
少年转头看看李暄,笑的极为欢畅,“哈哈,赚大了,这个也是极品,今天算是出来对了。哈哈!”
李暄不动声,浅笑着说:“哦,那可真是拥。”
迦暗自运气,只是少峰使尽全力的那一掌非同小可,筋脉受损,这一运气,胸口急剧地疼痛,眼前一阵发黑,嗓子里已有血腥味。
少年出手极快,闪电般抓向李暄的衣领。这时,一条黝黑的皮索矫若游龙,缠向少年的脖颈。少年惊咦了一声,两指如剪,夹皮索的末梢。
迦见他如此轻视自己,心下大怒,手腕一翻,皮索如鬼魅般照准马头抽去。“啪”的一声,马头正着,皮开肉绽,血溅出,少年的坐骑吃痛,立即长嘶着抬蹄往前驰去。
少年身形微闪,已经跳下马,稳稳地站在地上。随从中有人策马追去。
“哦,原来还是个棘手的人,这下可更有趣了。”少年嬉笑如初,负着手,好象在自家的庭院赏,被刺刺破了手指,依旧不以为然,笑颜不改。
迦不动声,前臂微垂,手里的皮索看起来质地极轻,在强劲的风中却纹丝不动,甚是诡异。
李暄有些担忧地看看迦,知道他支持不了多久,心思急转,思忖脱身的办法。
少年突然欺身上前,径扣迦的肩膀,迦双肩微沉,左手伸指刺向少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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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眨眼间,两人已过了招。少年挥洒间非常的潇洒,姿态妙,而迦却身形沉滞,略显狼狈。争朵,少年运指如风,出其不意,点住了迦周身的大穴,迦登时动弹不得,他又急又怒,一口血再也控制不住,吐了出来。
少年不在意地拂拂衣袍上沾染的黄土,转头看向李暄,眼中寒芒闪现。李暄却微微笑了,双手一摊,笑如风拂面,问:“公子要请我们吃饭吗?”
那少年也笑了,如绽放,丽无匹。
随从的众人腾出一匹马,李暄骑上马,让迦横坐在马鞍上,伸手搂住了,跟随众人继续前行。马背的颠簸让迦气血翻涌,胸口疼痛难忍,他紧紧咬住牙,不让细微的呻吟逸出口中。
一阵急行,众人却是渐行渐高,往山上走去。山路逐渐的宽阔,路两旁种的居然全部都是枫树,末秋的风霜染红了枫叶,从干净的浅黄到纯洁的橙,渐渐加深到热情的火红,真是“霜叶红于二月”,放眼望去,枫树一排排,一棵棵,一簇簇,一片片,团锦簇,千姿百态,让人目不暇接。山间有溪流潺潺,被灿烂的枫叶染红,映着晴朗的蓝天,分外丽。
行得半响,一座宽广的庄园出现在眼前,气势非凡的大门高高伫立,四角却轻盈翘起,玲珑巧,赤金青地门匾上写着斗大的四个字:“锦枫山庄”,字迹非常的遒劲有力。
门口站着几个衣帽整齐的小厮,看见众人近前,都笑着迎上来,道:“少爷回来了!”边争着上前拢住马头。
那少年将马缰绳扔给小厮,解开迦腿上的穴道,转身大步往庄内走去,吩咐随从将李暄二人好好安顿。正往里走时,忽然庄内奔出一少,穿着粉的衫子,脚上登着小巧的靴子,靴子上各有一串银铃,随着少的跑动发出清脆的铃声,娇俏动人。她蝴蝶一般扑入少年的怀里,娇声道:“毓哥,你回来了!”
少年却非常冷淡地推开她,冷硬地回答“恩”,就再其他无言语。
少碰了个硬钉子,顿时眼眶一红,声音哽咽起来,“毓哥,我好不容易盼你回来,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冷淡?”
少年晶亮的眸子如寒冬的冰冻,薄薄的嘴唇吐出的话更是伤人于无形,“要想多呆两天,就别惹我生气!”说完扬长而去。
那少生气地跺跺脚,咬了咬柔软的红唇,一转身却看见李暄两人,呼吸登时一滞,迦那惊世骇俗的绝容颜就好象一块磁石吸引住了她的目光,让她心弛神摇,回不过神来。
良久,少才回过神,问少年的那些随从,“这两个人是谁?是从哪里来的?”
随从的嘴巴非常紧,只咬住口,推说不知道,把那少气得柳眉倒竖,却也无可奈何。
仆从将李暄二人带到一间宽敞的房间,恭声问他们还有什么吩咐。李暄摇了摇头,仆从随即躬身退了出去。
两人在房中安静地呆着,那个少年却一直再没有露面。
迦盘膝坐在上,运气试图冲解开被点的穴道,可是那少年的手法非常古怪,始终解不开,倒累得光洁的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李暄目不转睛地盯着迦,看他非常吃力,叹了口气,“歇歇吧,虎穴都进来了,依你现在的伤势,无论如何也是出不去的。”
迦也沮丧地喟叹,斜斜亿边休息。
直到天快黑了,一仆从端着烛台,后面跟着两人端着饭菜走进屋来。仆从放在桌上,李暄细一看,是四个制的小菜,一碟清拌蟹肉,一碟翡翠虾仁,一碟杏仁酥,一碗清蒸火腿,还有配着一碗热腾腾的汤,两大碗白米饭。
他们二人这两天饿得很了,中午在小饭铺吃得虽饱,可是饭菜粗陋不堪,此时饭菜人的味扑鼻而来,都不感到饥肠辘辘。
迦却是很谨慎小心,示意李暄先别忙着吃,李暄却顾不得,笑道:“恩,不防事,总得做个饱死鬼,省得下辈子投胎空着肚子。”
李暄风卷财,吃得很是甜。吃了几口,抬头一看,迦还端坐不动,恍然大悟,他上身的穴道没有解开,无法进食。李暄不假思索,随手夹了一筷子菜,私了迦嘴边。迦脸微微一热,却张来了嘴,含在口里,细献嚼,咽了下去。
难懂
作者有话要说:好容易冒上来了,晋江真不是容易来的。李暄自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衣食住行都由下人伺候,如今被人足在此地,迦穴道被点,行动不方便,只得生平第一次做了伺候人的活儿。他不知喂饭的时候,要先试试饭菜是否烫人,直接夹起菜就往迦的嘴里送,烫的迦直皱眉头。
“怎么,吃不习惯吗?”李暄看见迦皱眉,以为他不爱吃,停了筷箸,有些不耐。
“不是,是你夹的菜烫着我了。”迦有些无可奈何,苦笑着说。
李暄看看迦被烫的发红的嘴唇,无理也要抢三分,冷冷哼了一声:“哼,你别赚了大便宜还卖乖,我堂堂……堂堂男子汉,居然做这些琐事,你还挑三拣四?”他一时口快,差点说漏了嘴,暴露自己的王爷身份。
迦看见李暄别扭生气的样子,心情却大好,淡淡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微笑道:“哦,那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居然能吃到你喂的饭菜。”
一顿饭勉勉强强吃完,仆从将盘碗拾下去,临走时问道:“两位公子过会儿可要沐?”
李暄和迦在路上被风吹得浑身都是土,连牙齿缝里都是,忙齐声答应道:“好极。”
约莫一顿饭的工夫,几个小厮抬进来两大桶热水,两套做工细的衣服。正要退出,迦皱眉道:“叫你家少爷来,给我解开穴道。”
小厮忙笑着说:“公子,我家少爷正忙着呢,明天一定来看望两位。如果公子沐不方便,小人可以让丫鬟来为公子沐。”
迦脸变了变,嫌恶地说:“不用了。”
小厮刚退出去,李暄若有所思地看看迦,忽然换上一脸不怀好意的邪笑,嬉笑着偎近迦,说:“怎么样,用不用我帮你呀?”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迦,嘴角微微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在嘴边闪现。
迦生硬地回答:“哼,不劳烦了!”
李暄一把扯下揉皱的外袍,的身体只着一条小小的亵裤,肌肉结实的胸膛肌理分明,修长的双腿,没有一点瑕疵。迦蓦地红了脸,转过头,不去看他。
李暄嘻嘻一笑,迈进木桶,水清澈而温度稍稍有些高。李暄惬意地长舒了一口气,这两天奔波忙碌,先是在冰冷的洪水中挣扎,又在寒风中冻了个透心凉,如今泡个热水澡,真是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泡了片刻,李暄站起身,用一块洁白柔软的手巾擦干身上的水珠,只穿上了长裤,赤着上身。雪白的肌肤因为热水的熨蒸,透着粉红的泽,幼嫩光滑。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着,发梢滴着水珠,有几滴顺着他的脖颈滑落,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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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缓缓地滚动。
迦不自觉地视线随着李暄转动,一种陌生的悸动情潮缓缓地扩散开来,空气中有种暧昧的气息悄悄地流动。
李暄转眸一笑:“怎么,不好意思让我帮你吗?”唇红齿白,浑然的烛光下,狭长的凤眸中,晶亮莹然,有种让人砰然心动的魅惑。迦不住一阵口干舌燥,呼吸不觉有些急促。
李暄轻含微笑,走近前来,伸指轻扣迦的下颌,贴近前,吐出的热气在迦玉雪般的脸颊上渲染上红晕,娇无比。
“真的不用我帮你?”邪肆的笑容近在咫尺。
迦一阵眼慌心跳,飞快地摇摇头,磕磕绊绊地说:“……哦……不……不用。”
李暄呵呵笑出声来,笑声中微微流露出一点嘲讽、一丝叛逆和蔑视。
他旁若无人地走到前,甩掉鞋子,扯过熏的丝被,舒服地躺下,凤目微合,竟要睡觉。
“喂,在这种时候,你怎么能睡觉?”迦看李暄如此轻松自在,没有些微的危机意识,不大急。
李暄没有回答,侧身向里,丝被又轻又软,褥柔软舒适,带着清淡的,一时困意席卷而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很快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真是甜酣畅,清晨丝丝缕缕的阳光洒进了屋内,在屋里流动着。李暄缓缓地睁开眼睛,抬手遮住被阳光刺痛的眼睛,鼻间传来淡淡的熟悉的铃兰的味,手习惯地伸出搂向身边的人,不料搂了个空。
他心里一惊,翻身坐了起来,环视了一眼陌生的陈设,顿时清醒了过来。这里不是信王府,这不是他和少峰朝夕相处的信王府,少峰不在他的身边。
少峰。
他的心好象被狠狠噬咬了一口,滴血般地疼痛起来。坐在柔软的上,他不再感到温暖,浑身冰冷,就象置身于茫茫的汪洋大海,心里没有一丝着落,空荡荡的,充满对未知的恐惧。他的少峰究竟怎样了,身受重伤,生死畏。
一想到少峰胸前流出的殷红的血,他的心慌乱地纠结在一起,一种窒息般的疼痛让他压抑不住地哽咽出声。他把头深深地埋进松软的被里,牙齿紧紧咬住了嘴唇。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温贺抚摩着他的头发。
“少峰!”李暄霍然抬头,一声“少峰”惊喜地冲口而出。
不是他。
李暄眸子里的喜悦如同燃尽的木炭,瞬间消退了,唯余下冰冷的失望的灰烬。
迦站在前,伸出的手在李暄的叫喊声里僵住了,眼眸里闪过一丝受伤的黯然,快如闪电,眨眼又消失了。
他在李暄熟睡的时候,调息运气,强自冲开了穴道,却也筋脉受损不少。身处险境,一切都是未知,沌得很,他不敢大意,警惕地枯坐了一。
刚才李暄的痛苦表情让他很心痛,这是一种连他自己也理不清的情绪。他自幼在天山随师父学艺,师徒二人往往几天也说不上间话,师腑常教导他的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讲究的是清心寡,没有大起大浮的情绪表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这次下山,居然碰到李暄,才短短的几天工夫,心情起伏跌宕,随着他的喜而喜,随着他的悲而悲,但李暄心里装的那个人,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然是他,难道这真的是人们俗语里所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吗?
“你又想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李暄冷淡地开口,淡漠的表情好象三九隆冬里冰封的湖水,冷冽逼人。
“你很恨我吗?”迦的声音中加着一缕不易觉察的苦涩,白皙的脸黯淡而没有光。
“你说呢?啊!如果不是你,少峰怎么会受伤,我们又怎么会走散?”李暄激动地大声质问迦,眼里火光直冒。
“我已经说过,他不会死,力道轻重我自然心里有数。”迦心里有些些微的刺痛,他无法捉摸自己的心绪,下意识地辩解。
“呸,胡说八道,我从没听说杀人还有力道轻重的,哄小孩子呢?”李暄恼火地冲迦嚷道,他觉得迦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时,门外有人轻轻地扣门。
两人立蓟约而同地立即闭嘴,互相看了一眼,眼里的戒备让气氛一下紧绷起来。
“进来。”李暄低沉地开口。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眉清目秀的青衣小童进蹬来,低眉顺眼地道:“两位公子,我家少爷请二位到前面用餐。”
李暄淡淡地“恩”了一声,起来穿好衣服,这才发现迦昨晚已经沐过了,换了一件浅蓝的衣服,显得儒雅俊秀,丰神迥异。
小童服侍他们洗漱完毕,在前头带路,领他们沿着九曲回廊,来到一所小巧别致的敞厅,镂细的窗上糊着雪白的窗纸,窗前案上一水晶瓶,插着满满一瓶的桂,浓郁的扑鼻而来。厅中放着一张梨木大圆桌,那少年早已经坐在桌前。
“两位昨晚睡得可好?”那少年微笑着,双目微弯,恰如一弯新月。
两人默不作声,沉默地坐下。
这时,早有丫鬟手脚麻利地进上早餐,是几碟清淡的小咸菜,式样巧的两盘点心,热腾腾的三碗粥。
“菜肴简陋了些,两位不要嫌弃,请随便用些。”少年边说边执筷箸,率先吃了起来。
李暄两人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沉着应对,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敞厅里静悄悄的,丫鬟仆役们肃立一边,鸦雀无声。
饭毕,丫鬟端上清茶,那少年浅浅喝了一口,“敢问两位尊姓?”举止温文尔雅,浑不似昨日曾和迦激斗一场。
“在下穆子暄,这是我朋友叶凌霄,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李暄心思转的极快,眨眼的工夫已经给自己和迦捏造了两个假名。
“哦,我姓苏名毓。对了,叶公子,你的那条皮索非丝非革,坚韧非常,刀剑都难以割断,不知是何种材料制成?”
迦被苏毓所擒,那条皮索自然也成了苏毓的囊中之物了。
“我也不知,这条皮索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具体是什么做的,我并不清楚。”迦淡然地推脱了个借口,轻轻地把玩手里的细瓷茶杯,神态甚是闲散。
“我们锦枫山庄虽然地处偏僻,景倒是怡人。两位远道而来,不妨多盘桓几天,欣赏一下景。”苏毓非常热忱地介绍山庄的景,那表情就好象多年未见的好友聚首,热切地把最好的事物拿给朋友分享。
李暄笑了笑,彬彬有礼地说:“公子诚心邀请我们,却之不恭,只是我们与朋友约好在山下的罗湖镇见面,如果失约不去,恐怕朋友牵挂。”
“无妨,穆公子可以告诉误友的名讳,我差人一并接来就是。”那苏毓回答的可谓滴水不漏,圆滑得很。
李暄无奈,只点强笑笑,“如此,叨扰了。”
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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