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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成性(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明月
因为从睡梦中乍醒,夜迦的嗓音略略嘶哑,却带着一种逼人低沉的魅惑。
李暄呆了一呆,蓦地伸臂抱住了夜迦,细若蚊蚋的在夜迦耳边低喃:“没……没有什么,梦见……正在和你……和你……欢好,谁知就醒了。”说着,温热的唇就在夜迦的脸上热切逡巡开来,两具年轻的身体密切地贴合在一起,夜迦轻易地感觉到了李暄的坚硬抵在自己的小腹处。
夜迦又羞又急,又惟恐惊起身边的青曦,忙伸手推拒李暄不可遏止的热情,低喝道:“住……住手,别……别,让人看见!”
李暄边用手去挑夜迦的衣襟,边模糊地低语:“宝贝,好多日子没要了,就要一下,就一下!”
夜迦急了,用力握住他挑逗的手,怒道:“你……你再胡来,我……我……真的要恼了!”
李暄抬起头,黑亮的眸子在细微的篝火的光亮中流转着诱惑,“宝贝,恩恩……不要也行,那你帮帮我。”说着,将夜迦的手拉到他坚硬的灼热上。
那脉动中的火热仿佛一下涌到了夜迦的全身,一阵面红耳热的情动中,夜迦顺从地握住了那坚挺,轻柔地搓弄起来。
两人正情热,忽然沉睡的青曦微微地翻了一下身,吓的夜迦忙得住手。李暄勃发亢奋的欲望正累积到了极点,却被生生打断,窒息般搂住夜迦柔软温暖的身子,艰难地喘息道:“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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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别……别停下!”
夜迦红着脸,努力稳定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从李暄的怀里挣脱着,“不要这样,有人过来了。”
他这本来是一句推脱的话,可是谁知外面真的有轻微的脚步声,随即车厢微微一动。夜迦昏乱的大脑一激灵,低声道:“谁?”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却传来少峰的声音。原来夜迦在极为尴尬恐惧下,竟没有听出来是少峰的脚步声。他急忙挣开,端正地靠车厢壁坐好了,惟恐被少峰察觉。
正尴尬间,忽然外面有杂乱的脚步传来。夜迦警觉地掀起车帏,见少峰已经长身而立,忙问:“怎么了?”
苏毓也从马车上跃起,一脸的警惕。这时,一名值夜的侍卫一脸的惊慌失措,飞奔过来,道:“主子,大事不好,起火了!”
少峰脸色登时大变,他飞身跃上马车,举目四望,隐隐约约间,远处有微小的金光在跳动,在这黑暗的夜里分外惊心动魄!随着北风的呼啸,空气里隐隐已经含着枯焦的烟火味儿。
生死相依
夜迦不敢浪时间,一头钻进车厢,两手抓起尚懵懵懂懂的李暄和青曦,喝道:“快出来,拾利索,出事了!”
李暄和青曦手忙脚乱地从车里跳出来,本来寂静的夜里,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大火而喧嚣起来,飞鸟受到惊吓的尖锐鸣叫,野兽奔逃声和嘶吼声夹杂在一起,整个荒原都沸腾起来。
皇上也迅速从马车里出来,饶是他素来镇定,面对这熊熊的野火也有些惊惶。苏毓连忙招几个侍卫严密地护卫着皇上,走到少峰跟前,脸色惶急地问少峰:“怎么办?”
远处四周的火光已经冲天而起,嚣张地映红了黑暗的夜空,着火的树木在火焰中扭曲着,越发地引起人们心里的恐惧。浓烟随着北风席卷而来,呛的人喘不过气来。
少峰恨声道:“值夜的侍卫做什么去了,怎么没有发现?真是一群废物!”
身后一名侍卫忙怯怯地回答:“一直警戒着,没有敢放松。可能他们用了硫磺之类的易燃药物,一发现火势,就来不及了。再说这冬天的草木干枯,一经火就着的。”
夜迦跳上车顶,测了测风向,略微一思索,大声道:“大家别慌,火势一时还蔓延不过来!大家先撤退到枯草稀少的地方!”
当下,众人象没头的苍蝇,又没有其他良策,只得听夜迦调遣,从树林往枯草稀少的地方奔去。走得片刻,前面的侍卫止住了脚步,示警道:“走不得了,前面的浓烟太大!”
青曦此时一脸的惊恐,亦步亦趋地跟在李暄身后,瑟瑟发抖的手被李暄紧紧地握住。忽然,他使劲挣脱出手来,推了李暄一把,颤声道:“你别管我了,骑马快跑吧!再迟了就来不及了!”语音里带着些微的哭腔。
李暄不防备,被青曦推了个趔趄,大怒,瞪着青曦粗声道:“你昏了头了!我可是那样的人?要死,大家死在一起!”
眼见火势越来越大,树枝燃烧的“哔啵”之声越来越清晰,夜晚的寒冷早已经被大火逼退的干干净净。
李暄扭头看了看身边少峰在火光中秀丽挺拔的身姿,心里酸楚难言,“妈的,今儿竟要被烤成烧猪了!还是连累了他们,他妈的被人家连锅端了!”
夜迦一看火势来的凶猛,要想突围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心念急转,脱口大喊:“大家抄家伙,将身边易燃的枯草铲除干净,地方越大越好!快动手!”说着,弯下腰,用力薅起一大把枯草。
苏毓僵硬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快!没有了草,火就烧不过来了!快动手!”随即弯腰薅起草来。
在此生死的紧要关头,众人不及多说,有趁手的兵器的,就将兵器当作了锄头农具,将枯草连根铲起,没有合适的兵器当农具的,就用手薅草。
李暄情急地跪在地上,薅着满地的枯草,硬撅撅的枯草,割的细嫩的肌肤火辣辣的疼。夜迦心疼李暄,吩咐他道:“你和青曦将薅的草垛在一起!赶快!”
当下,李暄不及多想,忙喊过皇上和青曦,三人好象勤劳的土拨鼠,把杂乱一地的枯草垛了起来。
人多力量大,片刻就已经清理出方圆二十几丈的地方,而这时,炙热的火苗已经可以舔着人的须发衣角了。
一名侍卫惊叫:“不行了,阻止不了火势,烧过来了!”
李暄的脸色瞬时苍白起来,站直了身体,额角的汗水顺着淌进眼睛里,又酸又涩,滚滚的浓烟刮过,呛的涕泪齐下。他绝望地叹了口气,将少峰、夜迦和青曦拉近身旁,低声说:“老天爷还是没有亏待我们,竟让我们还在一起,是不是?”
青曦扑进李暄的怀里,紧紧抱住李暄,哽咽着道:“暄,下辈子……你还……要不要我?你可得记得……要去找我,你……可别忘了我!”
少峰不语,只是用力攥住李暄的手,仿佛要嵌入骨肉之中,那一点点的温暖还牢牢地握在手里。斜挑的眼眸流转着柔和的光芒,细细地看着李暄,失色的唇上似乎有一抹浅浅的温柔的微笑。
原来,到死还是能偎依在一起的。
夜迦愣愣地瞪着逼的越来越近的大火,灵机一动,嘶声吼道:“用土!水能克火,土也能克火!把土掘起来,扬在火上,一定能压住火的!”
说着,将地上已经松软的土刨起,压向蔓延过来的火苗。这里本来已经铲除干净了能够燃烧的草木,火头蔓延过来就象强弩之末,被土一盖,跳跃了几下,就熄灭了。
欢呼声起,登时,众人已经绝望的心又复苏过来,又刨又挖,将大片的土压盖在扑面而来的火苗上。
此时,已经没有了尊卑级别,每个人都为了一丝一毫的生机,奋力地同肆虐的野火搏斗着。渐渐的,火苗越来越小,一缕一缕的黑烟,从烧黑的灰烬中袅袅地升起,整个荒原上,一派颓败垂死的气息。
间或,有复燃的死灰窜出微弱的火苗,被惶恐不安的众人迅速地用土掩盖住了,而远处,熊熊的野火依旧在草丛树林间咆哮着,舞动着,好象乱舞的金蛇,将能毁灭的所有一切全部毁灭掉、吞噬掉。
几匹马受到惊吓,不肯安静下来,“咴咴”地嘶叫着,昂着头乱挣着缰绳,不安地用马蹄刨地。
众人看着火势顺着风渐渐地转向别处,如释重负,都疲惫不堪地瘫软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滚滚的呛人的浓烟,将天空笼罩的严严实实,还有不断飞舞着的细小灰烬,将众人呛的不断咳嗽。所有的人身上的衣物被火烧火燎的,破烂得不成样子,满脸乌黑,手指间指缝里都是泥土,堂堂的一国之君和他的臣下,竟象一群叫花子,衣服破烂,发髻散乱鸡窝一样。
李暄也顾不得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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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抹,“咕咚”一声躺倒在地上,将僵硬的四肢尽力地伸展开来,“唉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先躺下歇会儿!”
皇上乏力地坐倒在地上,看看身边叫花子一样狼狈的众人,乌黑的脸上只有一双炯炯的眸子泛着冷光,闪烁着寒意,“好歹毒的手段!”咬咬牙,齿缝间却“咯吱咯吱”直响,气的“呸”的一口,吐出满嘴的尘砂。
少峰坐着喘了几口粗气,缓慢地说:“大家先不急着往外走,说不定外面还有埋伏也未可知,先歇一会再走!”
李暄笑着说:“要是现在有人冲出来,不用动手,我们就得乖乖地束手就擒!”
夜迦也累极了,头枕在李暄的胳膊上,闻听此话,气极,在李暄的腿上狠扭一把,“住口,你这个乌鸦嘴,不说话憋不死你!”
李暄吃痛不过,忙哀叫着讨饶。夜迦终究舍不得,见他哀叫,忙又伸指轻揉痛处,看得一旁的青曦轻笑出声,笑声虽然嘶哑得难听,可是充满了生的喜悦。
李暄拉着少峰躺倒在身侧,将他几缕被火烧焦的凌乱的黑发拢了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躲过了这一劫,看样子我们是福大命大,老天爷还是喜欢我们在世上为非作歹啊!”
少峰无声地笑了笑,嗓子里干得要冒火一般,却满心的欢喜,也不管众人的目光,将脸埋在李暄的肋下,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心里是一种莫名的安稳和欣慰。
苏毓强自支撑着疲惫的身体,招手叫几个侍卫好生查看周围的动静。他一头黑亮的头发被大火烧的七零八落,被汗水沾了几缕在额际,衬着满脸的灰尘,好象黑夜里的鬼魅,狼狈不堪。
少峰见他辛苦支撑的样子,淡淡一笑,“你尽管放心地歇一会儿吧,大火还没有燃尽,我们出不去,敌人也一时进不来。趁早休息片刻,养蓄锐,前面还凶险着哪。”
天上的明月似乎被这猛烈的山火惊吓了,偷偷地躲进了云层。几点稀疏的星光也被火光遮掩了光芒,黯淡下去了。
众人一时俱都无语,看着昏暗的天空,贪婪地呼吸着充斥着糊焦味儿的空气,感觉这空气也是难得的。
是呀,活着真好!血腥
雄伟壮丽的太和殿,汉白玉的台阶在耀眼的晨光中闪耀着光洁的光芒,红墙黄瓦,朱楹金扉,显得富丽堂皇,犹如琼宫仙阕。
六根围绕御座的沥粉金漆的蟠龙柱子,雕细刻,将那御座衬托得更加金碧辉煌。
李涉身穿九龙缂丝明黄的龙袍,阴沉着脸,端坐在御座上,一言不发地注视着满殿的文武群臣。
一边,一名太监尖细的嗓音读着:“……睿暴戾无道,穷兵黩武,民不聊生。残害兄弟,天敌所不容,海内虚耗,喜怒随意,所为狂悻,……本无丝毫私天下之心,惟救民于水火,使生灵有涂炭之余,故不得已临朝听政,克承大统,当宽政为民,……”
当太监那尖细的嗓音消失在重重的殿宇深处,兵部尚书董佳田喜气洋洋地上前跪倒在地,高呼道:“臣等全心竭力拥护我皇!”
他的心腹门生等人也都跪倒在地上,山呼“万岁!”
其他大臣则面面相觑,不做表态。李涉细长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眸光阴冷无比,盯着群臣,心里暗暗骂道:“这群老狐狸,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下巴微微一抬,顿时,隐藏在雕花屏风后面的铁甲营兵士手执利刃,鱼贯而出,大殿门外,铁靴特特,涌进来一群兵士,手握长弓,箭在弦上,明晃晃的箭头肆无忌惮地对准满殿的大臣。
“怎么样?众卿意下如何?”李涉冷冷地笑了起来。
回复他的依然是一地的沉默。
正在这时,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可!”
这两个字,如珠玉坠地,带着不可轻视的决绝和响亮,没有丝毫的犹豫,回响在这寂静的无人一般的大殿之上。
李涉定睛细看,却是吏部侍郎薛亮。嘴角勾起一丝的残酷的冷笑,李涉低沉的声音好象来自地狱的黑白无常的勾魂锁,“怎么,卿认为如何不可?”
薛亮挺直了胸膛,一把灰白的胡须如同倔强的长矛,毫不妥协,炯炯有神的眼睛无惧地直视着李涉,坦然道:“皇上离京只是微服巡视,我们为臣子的只有尽心做事,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祖宗,怎么能阴谋篡夺皇位,做这等天人共忿之事?”
董佳田站起身来,怒斥薛亮,“混帐,李睿弑兄戮弟,昏聩无道,当有才之人取而代之,承天运,继大统,你一个小小的侍郎,怎么敢妄言?”
薛亮毫不示弱地怒视董佳田,“呸,乱臣贼子,你颠倒乾坤,今突厥进逼我朝国土,天下危矣!你不思驱逐外敌,复国土,却在这里谋夺皇权!你这等奸佞,必不得好死!”
薛亮这一番话,直说得李涉心火迭起,不怒反笑,“好好,你既然是我朝忠良,我今天就成全了你!来人,拉下去,立即砍了!”
一声令下,御座旁边的铁甲营军士手握长刀,奔薛亮而来。薛亮昂然环视周围的群臣,高声道:“列位同袍,大丈夫高风亮节,死有何惧?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吾薛亮虽然年迈,今为国捐躯,然心里欢喜不尽。今吾先走一步!”说完,挣脱开军士的束缚,正气凛然地喝道:“吾自有手足,不须你等挟持!”昂首挺胸,大步而出!
李涉威吓道:“众位卿家,谁还有话说?”
这时,几个胆怯懦弱及心怀不轨,妄图在这朝时更替之际,投机取巧的、惯于见风使舵的猥琐之徒,忙忙地跪地臣服,山呼“万岁”。
而太子太傅刘毅响亮的声音在这阿谀的高呼中脱颖而出,“我有话说!”
那些胆怯的观风的官员忙偷拉他的袍角,示意他别强自出头,遭不测。刘毅毅然拂掉那些担忧怯弱的手,大声喝道:“我有话说!篡国者如贼,按律法当诛!国已有君,你怎么有资格在这里称孤道寡?”
李涉阴沉地笑着说:“又一个忠君爱国的忠良?好,按律法当诛,是不是?朕今天先诛你的九族!来人,索性就好好地成全你们!拖下去,处以绞刑,示众三日!”
刘毅蔑视道:“呸!吾清白之躯,岂能由你这逆贼践踏?吾早有预料,今日吾上朝之时,已经叮嘱家人,宁死不屈,决不会曲从你等贼逆!吾不归家,家人也必以死殉国!不用你动手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短刃,手起刀落,白刃直没入胸膛!
坤宁宫里,面容憔悴的王皇后端庄地坐在椅子上,手腕上挂着一串佛珠,虔心专注地数着佛珠。
边上侍立的一个削肩细腰的宫女,捧着一盅人参汤,苦苦地劝慰,“娘娘,好歹进了这碗参汤。一直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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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可怎么成?”
皇后心无旁骛地数着佛珠,半响才道:“你这痴心的孩子!本宫乃是堂堂金册宝书的一朝皇后,今遭此劫难,本该以身殉节,无奈皇上子嗣本就艰难,唯有这两子,如本宫殉节,谁会舍命护这两个皇子的性命!”
“娘娘!”宫女伸袖掩嘴痛哭出声,一盅热热的人参汤泼洒在什锦五地毯上。
皇后叹息了一声,“不必哭了。本宫早已经准备好了,若贼子意图不轨,我自会吞金自尽,你切不可妄动,看在本宫与你多年的情分上,你一定舍命保护好两个皇子。”
这时宫殿的门一下开了,门外跌跌撞撞扑进一个哭得梨花带雨娇艳无匹的妃子,虽然衣饰依然华贵绚丽,但神色惶急如华厦将倾。正是皇上最得宠的妃子姜贵妃。
“皇后!”她恭敬地扑倒在皇后的脚下,一脸的泪水。“臣妾以前不知天高地厚,对娘娘多有不敬!真是罪该万死!今遭如此劫难,才明白娘娘母仪天下,贤淑尊贵,非臣妾此等蒲柳之姿敢仰慕!娘娘,臣妾错了!”
原来,姜贵妃得宠不光姿容秀丽,而且皇上的两个皇子都是她所出,一时宠冠后宫,平日里恃宠而骄,欺皇后性格温和,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刚才在外面听皇后镇定地安排后事,并要舍命保护自己所出皇子的安全,这才明白,皇后的这份胸襟气度,都是自己望尘莫及的,不禁又是感激又是羞愧难当。
皇后伸手扶起姜贵妃,温言道:“皇嗣乃国之根本,本宫拼命也会护他周全,方不愧对皇上及列祖列宗。你放心,只要本宫还有一口气在,两个皇子就还在!”
临近京城的云州,地处丘陵,地薄物瘠,素来是个穷困的小州县。
但是此时,主县大人诚惶诚恐地在他自己的后衙门口,低头弯腰地笑着,讨好地问门口的军士,“里面主子休息的可好?请这位大哥代为通禀一声,说云州主县黄涛有要事求见主子。”说着,悄悄地将袖在手里的一锭银子塞在军士的手里。
军士见四下没有旁人,忙低声说:“黄大人,里面还有要事,你暂且等一等吧。”
黄涛擦拭了一下额头忙乱沁出的汗水,尴尬地笑了笑,“皇天菩萨,我可是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还能见皇上的金面,可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军士隶属直隶将军安晴川治下,随大军进驻云州,特调派来充当护卫亲随的。见黄涛诚惶诚恐的样子,好笑地道:“黄大人可得小心侍侯,到时候升官发财,还不是里面主子一句话?”
说笑间,直隶将军安晴川和一个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从里面出来,走到门口,安晴川微一拱手,道:“苏公子,请留步。”
翩翩少年正是苏毓,也微笑着拱手道:“有劳安将军了。”
黄涛忙上前行礼,“下官黄涛见过两位大人。”
安晴川笑道:“原来是主县大人,安某前来叨扰了。”
黄涛忙躬身赔笑:“将军大人说笑了。将军神威,此次一定能荡平叛逆,旗开得胜。”
安晴川不欲多言,笑着转身告辞而去。
黄涛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苏毓的神色,笑问:“大人,不知主子可有空闲,下官有事禀告。”
苏毓柔和地笑了笑,“你来的正是时候,主子心情甚好,进去吧。”黄涛听说,忙整了整衣冠,点头哈腰地跟苏毓进门。
转过垂花拱门,见中庭栽种的一株大枣树下,摆放着一把摇椅,一个身穿银红缕金长袍的年轻人正在摇椅上,神态慵懒自得,正在聚会神地看书。黑发犹如墨染,长眉入鬓,一双眼睛如同秋波,清秀异常,而那执着书卷细长的手指白皙柔润,在阳光下竟熠熠生辉一般。
黄涛不敢多看,低头敛眉,忙躬腰而过。
侧院五间小小的房屋,都是黑檐粉墙,朱红的雕花绮窗。此时屋门打开,亮晃晃的阳光照射进去,悬浮着细微的尘土颗粒,好象金子一样闪着细光。
少峰站在窗前,伸手将浅葱绿的窗帘“忽”的拉开,金色的阳光登时流泻而入,满屋亮堂了起来。
李暄无力地躺在床上,哀呼了一声,迅速将被子用力往头上一拉,将头埋进了被里。
少峰又“砰”的一声,使力推开窗户,驱散了满屋的酒气,厌恶地皱起了鼻子,“好恶心的味道。还不起来吗?都什么时辰了?”
李暄躲在被窝里,小声嘟囔着:“我再睡一会儿,头疼的厉害。”
少峰没好气地恨道:“活该,谁让你昨天夜里没命的一阵猛喝,现在难受了吧?”
说着,走到床前,将棉被用力一掀,却见李暄颜色雪白,双目紧闭着,唇色是那种失血样的惨白。
少峰跟随李暄日子久了,素知他宿酒之后,必定头疼欲裂,恶心难忍,有气无力,犹如大病一场,所以从来都是严词利说,管束着不让他贪杯多喝。早先在京城时,如果是官场中的应酬,除非无法避开,一般李暄都是少酌浅饮,实在避不了酒醉,早上必是吃不下饭,恹恹的昏睡半天。
昨天夜里,皇上在县衙设宴,款待直隶将军安晴川以及一直跟随在身边的侍卫们。李暄和这些侍卫一路上历尽艰辛,同甘共苦,情分已经不同一般。这些侍卫敬佩李暄运筹帷幄,杀伐决断,数次转危为安,化险为夷,如今到达安全的地带,兼直隶大军层层护卫,心里紧绷的弦暂时放松了下来,几杯酒下肚,拘谨的样子也都放开了,抱着感激敬佩之心,笑呵呵地一一上来敬李暄一杯酒。
李暄最吃不住别人一句软话,当下来者不拒,左一杯右一杯的喝将开来,众侍卫竟相恭维“公子海量,大丈夫也”,竟再三无视少峰等警告的眼色,忘记了自己酒醒后的痛苦不堪的状况,放量痛饮,喝到最后,也觉不出酒味的辛辣了,饮水一般,酒到杯干,也不知喝了多少杯,也不知是怎样回房的了。
少峰认命地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伸手按在李暄的太阳穴上,轻柔地按摩起来,“自作自受,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看你的脸色,白的好象鬼一样,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吃几碗饭了?叫你逞能!”
李暄贪恋地吸附着少峰指间的温柔,呻吟了一声,“呵呵,酒逢知己千杯少吗,平日里我何曾醉过?一回半回的,难得欢聚一堂嘛。再说了,人生难得几回醉啊!”
少峰气极,指间微使了些力道,“哼,你倒是在人前威风了,回到房里,呕吐了一地,弄得夜迦一身的秽物,气得他恨不得用巴掌抽你一顿。好容易把你扶了床上,谁知躺在床上,好象一头死猪,喂水也不喝,喂醒酒汤的时候泼了我一身。以后再敢这样牛饮,看谁还来管你!”
李暄虽然挨了骂,可心里还是暖洋洋一片,喝了蜂蜜一样甜,遂恃宠而娇了,不假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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