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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成性(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明月
当李暄终于可以悄悄地溜出宫去的时候,已经是来年的残冬,那一年的风雪真大,明明已经是残冬了,鹅毛般的大雪还是飞飞扬扬地下着,厚厚地积了一层,整个京城仿佛变成了琼楼玉宇,到处都是茫茫的白。
少峰见到李暄的时候,很明显地愣住了,几乎半年不见李暄了,早就听市井之间传言九皇子只身搏杀黑熊,只是伤势极重,恐怕不能好了。这期间,无数的担忧和牵挂注满了少年的心,不停地打听,不停地询问,却没有丝毫确切的消息。
只是那个半月一次的相约,少峰风雨无阻,只希望李暄会在某一天,会突然地出现在面前,会笑着说:“这次还是我来的早!”
可是当所有的企盼逐渐被磨灭了时候,李暄突然出现在面前,少峰无法分清这是幻觉还是真实,竟然愣住了。
“怎么,高兴傻了么?还是,还是你不想见到我?”李暄微微地歪了头,一抹调皮的笑在薄薄的唇间,却有一种温暖宁静。
少峰冲过去,一拳狠狠地击在李暄的小腹上,咬着牙怒吼,“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说到最后,声音中已经有了几分哽咽。
李暄病后初愈的身体经不起少峰这重重的一击,不由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了,嘴里也低低地闷哼了一声。
少峰急忙关切地扶住李暄,垂下眼帘,遮掩着泛红的眸子,低声道:“对不起,我忘记你受过伤了。”
李暄不顾的这一拳带来的疼痛,兴冲冲地从随身带来的包裹中取出一柄长剑,递到少峰的面前,“看,这是什么?”
少峰疑惑地接了过来,只见剑鞘非常的古朴,因为时间的久远,已经被磨的非常光滑,上面撰着两个古拙的篆字:“湛泸”。
少峰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握着剑的手指不由地微微颤抖,稍一用力,“铿”的一声,长剑出鞘,森冷锐利的剑气随即爆发出来,逼得人汗毛直竖。
“真的是湛泸!”少峰惊呼了一声,兴奋的目光凝视着长剑,“居然真的是湛泸!李暄,你是怎么得来的?我听师傅说,湛泸剑被珍藏在皇宫之中,轻易不肯出示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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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得来的?”
说着,眸子轻转,有些疑惑地望着李暄,“不会是你偷偷地拿出来的吧?要是你父皇知道了,怎么会轻饶你?不行,你还是送回去吧,我不要!”
李暄大急,大声嚷道:“不是,这是父皇赐给我的!”
少峰知道李暄的母妃已经谢世,皇帝不甚宠爱李暄,怎么肯将如此珍贵的宝剑赐给李暄?不由地正色道:“不行,我不能因为喜欢这把剑,就让你只身冒险。你放心,这把剑放在皇宫里,比放在哪里都安全,等我再长几年,我会自己去取的!”
李暄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这把剑真的是父皇赐给我的,秋狩的时候,父皇说谁的猎物最大,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要求赏赐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我猎到的黑熊最大,拔得了头筹,才能请求父皇赐给我湛泸剑的!我没有骗你!”
少峰霍的抬起了头,“你去猎黑熊,就是为了得到这把湛泸剑?”修长的手指攥紧了剑鞘,雪白的手背上一根根青筋,趁着如雪的肌肤,分外触目。
李暄一时之间说漏了嘴,不由的有几分窘迫,踌躇了半响,才低声地道:“我知道湛泸剑是献给父皇的寿礼,父皇非常珍爱,轻易是无法得到的。父皇在秋狩时心情甚好,才说了这样的话,不然我怎么会有机会得到这把剑?”
少峰低了头,轻抚着冰凉的剑鞘,轻轻地道:“所以,你才拼了命去猎黑熊,好换得这把天下最锋利的剑给我?”
李暄挺直了脊背,轻声地应道:“是。”
少峰无言,良久,李暄才看到,有湿漉漉的水滴,滴在冰冷的剑鞘上,将剑鞘染湿了。
“少峰?……”李暄有些惶惑不安,低低地呼唤,“你不喜欢?我以为你会喜欢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求你别哭,好不好?”
“我不喜欢,因为它是你拿命换来的,所以我不喜欢!”少峰的话里带了明显的呜咽,肩头甚至微不可见抽动了几下。
李暄忍不住,将少峰还带着几分单薄的肩搂在了怀里,因为贴近带来的温暖,使得两个人的身躯同时轻轻地震颤了一下,“可是,你喜欢的东西,我总是会忍不住,忍不住为你取来,只想看看你惊喜的样子,只要你高兴了,我就会觉得很高兴……”
这样简短的话,会不会就是内心最直白的表达?这样简单的要求,会不会是内心最真挚的流露?
那样纯洁如雪的感情,是不是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悄然地渗透进两个人的心房,在日复一日的岁月里,被逐渐地深深地刻画,直到深入骨髓,直到成为心脏的一部分?
往事如风(下)
山间,大丛大丛的杜鹃已经盛开了,春天里有种树木的清香,在微风的吹拂中,飘拂徜徉着,带着春天里特有的干燥和温暖,令人熏熏然欲醉。
李暄兴冲冲地从山下疾奔而来,红润的颊边带着些晶莹的汗珠儿,眸子里因为浸润了太多的喜悦而变得格外深邃且幽远。
少峰笑吟吟地站在那颗怒放的杜鹃旁边,粉红色的花朵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惊人的美丽,只是那些美丽怎么及得上那个少年发自内心的微笑呢?
“少峰,少峰!”李暄急促地呼唤着少峰的名字,因为急速奔跑而泛着红潮的脸颊上,带上了些微的局促和不安,隐隐地,还有些惶恐的影子,“少峰,我就要从宫里搬出来了,父皇让我选一处地方营造府邸,你说,你喜欢在什么地方?”
少峰微微地垂下了眼帘,润泽的唇抿了抿,带着抹淡淡的笑,“这是你的府邸,自然是你说了算,怎么问起我来了?”
李暄窒了窒,在舌尖上的话又惶然地咽了下去,双手紧张地在衣袍上揉了又扯,终究不敢说出那唐突的几个字,期期艾艾地支吾了半天,才道:“嗯,少峰,我想,你喜欢不喜欢,嗯,我是说,你可愿意和我同住?哦,府邸那么大,我们一起住就不会那么空旷了,是不是?”
少峰弯起了嘴角,瞥了一眼惶惑不安的李暄,长长的睫毛遮盖着那水样清澈的眸子,让人琢磨不透里面的情绪,“你自己的府邸,你嫌闷的话,可以让很多人住进去,相信他们肯定都会非常愿意的。”
“不行,我的府邸只能让你住!”李暄抬起头,这句话冲口而出,说完了,心里一阵极甜蜜的感觉洪水一般泛滥开来,看着少峰瞬间红透了的面颊,只觉得一颗心要跳出胸膛一般,李暄不由自主地握住少峰修长的指,轻颤着重复,“我的府邸只能让你住,别的人,谁也不行!”
少峰轻微地抽了抽手指,不料李暄握得非常紧,小小的少年同样坠入了情网之中不能自拔,听到李暄这近乎求爱的话语,心里是异常的欢喜雀跃,微颤的睫毛如蝶翅一样地抖动着,轻易地泄露出了那些难以抑制的喜悦和甜蜜。
“可是……”甜蜜之后,还有一些麻烦,在这些日子,一直困扰着少峰,不由地微微地蹙起了修长的剑眉。
“可是什么,走,我们这就下山选地方!”李暄怎么容得少峰反悔,性急地拉了少峰的手就要走。
“可是,我还有师傅呢,师傅肯定不愿下山的,而且我也不舍得离开师傅的!”少峰急忙制止住李暄的急躁,俊美的容颜带了些羞涩,“而且,我还没有和师傅说你的事情呢。”
“那好,我们一起去,我们……我们……”李暄讷讷地看着少峰似嗔似喜的眸子,脸上也是通红的一片,毕竟,同样都是男子,怎么开口呢?难道要说请先生将令高徒许配给自己不成?
少峰微一思忖,咬了咬唇,低声道:“你先等几天,我……我自然会与师傅说明白……”最后几个字已经微不可闻。
李暄惊喜若狂,浓眉长轩,乐得合不拢嘴,紧紧地握住少峰的手,颤声道:“少峰,少峰,今生今世,我绝不负你!”
浓密的花荫已经长成,翠绿的细密的枝叶间是深深浅浅的花朵,饱满且细润,偶尔有轻柔的风拂过,似乎还带着些淡淡的幽香。
端坐在树下的那位老者,须发皆白,一双眼眸因为饱浸了风霜,而显得犀利无比,但是线条柔和的面貌稍稍地抵消了眼眸的锐利,使得整个人不那么锋芒毕露,仿佛经过了岁月的沉淀,棱角已经被打磨的柔滑了许多。
微微地睁开眼睛,看着跟前惴惴不安的爱徒,老者发出一声长叹,“你真的这么确认他就是你这一生的良伴?”
少峰恭谨地垂首侍立,低低地应道:“是。”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种违背常伦的感情,能不能坚持到最后?”老者犀利的眼眸柔和起来,带着些慈爱和爱惜的光芒。
“我能坚持住!”少峰抬起了头,还显得稚嫩的脸上是一种钢铁般的坚强和自信。
“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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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你能坚持住,那么他就能坚持住吗?毕竟,他是皇室贵胄,前程锦绣富贵无比,他怎么会经得起世俗的诋毁,和你一同坚持下来?”老者抚摸着少峰的头发,微微地叹息着,多年的阅历使得这些孩童的承诺在他的眼里,如同温室之中娇贵的花朵,经不起丝毫的风吹雨打。
“他不会的!”少峰的眼角不知不觉地弯了起来,带着些自豪的笑意,声音里是满满的自信。
“你确信?”老者的手稍微一停顿,“孩子,人的心,海底针,是最难琢磨的,你这样确信他不会变心,会陪着你一路走下去?”
“是!”简单的一个字,铿锵有力,没有丝毫的犹豫。
“唉,这么多年来,我悉心培养你,而且你资质超群,非同一般,我纵横江湖数十年,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奇才,再过得几年,你想要在江湖之上叱咤风云,那将是易如反掌。现在,我想问你,你是想做李暄一个人的少峰,还是想做天下人景仰的少峰?”老者的眼睛里带着期待,他的爱徒将是翱翔在天空之上的王者一般的雄鹰,怎么能做甘居人后的被世俗之人用别样眼光看待的燕雀?
“徒儿注定要让师傅失望了,就算是风光无限,我也不想要。”少峰低下了头,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带着不可回转的坚定。
“好吧,师傅答应你的请求,但是……”老者闭了闭眼眸,将里面的深深的失望掩盖了起来,“我培养你这些年,不求别的回报,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
少峰端正地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庄重地道:“请师傅吩咐!”
“京城西郊燕山之下,有位剑客隐居在此,他纵横江湖多年,睥睨天下,剑术在当今天下,少有人能敌,比我当年全盛之日也差不多少。你打败了他,你和李暄之事,我再不过问!”老者伸指拈了拈颌下的白须,续道:“我不会规定期限,你量力而为!”
少峰的手将衣角抓的紧紧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显得格外的苍白,但是那双明亮的眸子,却仿佛天边灿烂的云霞都融了进去一般,分外的夺目。
“是,弟子一定会做到,请师傅放心!”
老者闭了眼,不再言语。
少峰,不要埋怨师傅的狠心,只是这世间本来就有很多的变故,诡谲的风云变幻莫测,那些海誓山盟的的承诺一样可以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面目全非。师傅这么做,只是希望借着时间的推移,可以让你能够逐渐忘却这段违背常伦的感情,或者,对方的负心薄性,不战而逃了,那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滋味总会让你明白,你能给予的,对方不一定能给予你同样的回报。
但愿你能够在以后的风雨之中,能够忘记这些伤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重新面对所有的一切,冲天而起,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纵然是温暖的春天,但是山林中的夜晚依然是森冷肃杀的,变得强劲的春风在白天是杨柳风,吹面不寒,可是在夜晚就变的寒冷起来,吹在身上,有种刺骨的冷。
山间的明月在寂静的山林里悄悄地升起,水银一样的月光似乎透明一样的,在树林里流泻着,将影影绰绰的林木浸润在怀抱之中。
少峰有些沮丧,孤单的背影在水一样的月光下,更显得单薄,熠熠生辉的眸子也变得黯淡了。
忽然,少峰谨慎地停住了脚步,厉声对着黑黢黢的树影喝道:“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树丛里一阵悉悉索索,接着一个同样单薄的身影从黑暗中挣脱出来,却是李暄。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找了你一整天,也没有见你的影子!”少峰生气地嚷了起来。
李暄微笑着摊了摊手,“我离家出走了,前来投奔你,可是看你这个样子,好像非常不高兴,不欢迎我吗?”
“离家出走?为什么?”少峰疑惑地蹙起了眉。
“呵呵,就是不想再待在那里了,又不自由,憋气的很,早就不想在那里了。”李暄若无其事地笑道,好像那个金碧辉煌的皇宫是一个令人窒息的牢笼一般。
“撒谎!”少峰冷冷地睇了李暄一眼,“当我是傻瓜吗?哼,你以为你刻意隐瞒着,我就会不知道吗?”
“少峰!”李暄低低地叫了一声,声音里充满着痛苦,“少峰,你不要误会!我绝对不会娶妻的,你放心!我宁可不要什么王位富贵,我也不会娶什么妻子的!”
“所以,你就私自跑到山上来了?”少峰扭转了头,容颜在如水的月光下是那样的俊美,且带着淡淡的光芒,似乎是遥不可及的仙人,没有丝毫尘世的沾染。
“嗯。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不见你下山,又不敢上山去找你,冷得很,就躲在树丛里暖和暖和。”李暄讷讷地回答,生怕少峰一个不高兴,不理会自己了。
少峰低下了头,半响才道:“你不要你的富贵荣华了吗?你真的肯为了我,抛下这一切?”
李暄闻言,急急地拉住少峰的手,“少峰,难道你还不相信吗?我什么都不会在意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少峰忽然启齿笑了起来,温暖的笑容即使是在夜晚里也是那么的清晰,“你放心,你的皇帝父亲给你定下的未婚妻子,是不会再嫁给你的啦!”
李暄惊异地瞪大了眼睛,疑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要知道,我抗旨不遵,和父皇顶撞了起来,被打了二十大板,都没有取消这桩婚事呢。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嫁给我了?”
少峰将脸一板,咬牙切齿地道:“我当然知道了,我一剑将她杀了,死人还能做新娘吗?”
李暄吓了一跳,颤声道:“杀人?你杀人了吗?”
少峰见李暄一脸的惊吓,忍不住笑了起来,“呸,她是一个柔若的女子,我怎么会杀她?”停了一下,眉眼弯弯的,仿佛天上的月牙,“我只不过是跳进她的屋子,将剑在她的眼前晃了一晃,吓唬她说,如果她再敢和我……和我……,哼,我就一剑削下她的鼻子,谁知她竟然就这么昏了过去。”
李暄也笑得弯起了眉眼,眯起的眸子里竟然有些狡黠,“嗯,我没有听清楚,她敢和你怎样?嗯,再说一遍。”
少峰登时红了脸,不再言语,只是将头重重地扭了过来,眸子里有着些恼怒和羞窘。
“少峰……”低低的一声,仿佛叹息声,在微拂的风中柔软地飘荡着,震颤着,直达心底,带着浓郁的化不开的甜蜜。
少峰没有回头,只是低低地回应,“我先送你回去吧,现在还不行的,等过几年,我自然会……”
说到这里,声音逐渐地低了下去,只是那红红的苹果一般的红透了的面颊,透出一种温情的美丽和清妍。
半月之后,李暄的未婚妻身染重恙,不治而亡。同年冬月,皇帝驾崩,李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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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胞兄长,皇四子李睿继承大统,李暄守孝三年,不能婚娶。
是年,少峰十五岁。
三年之后,少峰名震天下,弱冠少年挑战号称天下无双的剑客,一剑成名,天下皆闻。
情到深处无怨尤
剑气轻微地震颤,轻盈的花瓣在剑气之中轻灵地旋转着,随着如虹的长剑的挥洒,绚烂如天边的云霞,然后又如花雨一般纷纷地坠下。
少峰随意地将剑在腕下,纷飞的落花有几许落在乌黑的发上,肩头,刚才所有的灵动都在刹那间静止了下来。
在苍茫的暮色之中,少峰的身影显得有几分单薄,身后那棵花树,随着暮色的加深,渐渐模糊了起来,一轮落日就要隐没在山岚之后,一道道的影子越拉越长,单薄的少峰在这样的景色中,竟然显出了几分寥落和孤寂。
少峰微微地抬眸,正好和李暄的眼眸相遇,那样澄澈的眼眸,有些淡淡的雾气,浅浅淡淡的,在这暮色深沉的时刻,竟然有着忧伤般的光芒。
李暄就这样心痛地看着这样忧伤的少峰,无语凝噎,一种无法言语的痛楚,在心底猛然崩裂开来,唇色不由地失去了红润。
少峰也沉默着,无言地注视着李暄,几缕发丝被轻微的山风吹拂,在脸颊边依恋一样地缭绕着,一丝的迷离将少峰的面容沾染的越发憔悴。
“少峰……”不知过了多久,李暄低低地呼唤出声,随即哽咽了。那么深情的少峰,那么专一的少峰,他竟然一次又一次地辜负了。
一抹浅浅的笑终于浮现在少峰的嘴边,叹了一口气,举步上前,伸指在李暄的颊边轻柔地滑过,“怎么啦?出血了呢。”
李暄握住少峰微凉的纤长的指,无声地摇了摇头,内疚和惭愧情不自禁地袭上心头,“对不起,少峰,真的对不起!”
少峰伸指抵在李暄的唇上,微微地一笑,“嘘,别说!什么都不要说了,回家吧,我累了!”一种深深的疲惫染上少峰微蹙的眉峰,一向刚强的他有了些脆弱的痕迹。
李暄伸臂将少峰拥在怀中,嗅着少峰身上淡淡的汗水的味道,一时之间,柔情万种,却又无法表达出来,低沉的声音里不由地带了些忧悒和彷徨,“少峰,我……我……”
少峰将全身的重量倚在李暄的身上,微闭了眼,柔润的曲线在暮色中越发的朦胧起来,稍稍上挑的眼梢处,在长长的睫毛下有微微的阴影,令这张美丽至极的脸孔多了些难言的魅惑。“回家吧,带着我回家,什么也别说。今天,就让我肆意任性一次,此时此刻,你是我一个人的!”
伸过手臂,环住李暄的颈,低低的呢喃在李暄的耳边,轻轻地荡漾,带着些难言的失落和忧郁,“来吧,我真的累了,抱我!”
李暄伸手将少峰抱在怀中,纵然身体还有些羸弱,抱着身材和他差不多的少峰有些吃力,但是他还是心甘情愿地将少峰,珍惜地抱在怀中,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夜来香在夜色中孤芳自赏地摇曳着,浓郁的花香从低掩的窗纱后,飘然而至,一种夜晚的宁静在花香袅袅中让人沉寂。
少峰嫌热地翻了个身,被汗水洇湿了的乌黑的发纠缠在雪白的肌肤上,有种迷乱的诱惑。淡淡的月光,淡淡的肌肤也有着微微的光,柔和且模糊,浸润了些微的汗水,肌肤格外的润泽且滑腻。
平日里犀利的眸子浅浅地阖着,修长的眉隐在纠结的黑发里,多了一些柔媚,少了一些强硬。刚才饭桌上那一通畅饮,使得少峰的脸颊犹如秋后熟透了的苹果一般红润饱满,沁着细细的汗珠儿,双唇更是惊人的红艳。
“嗯……”一种燥热使得睡梦中的少峰微微蹙起了眉尖,模糊地呻吟了一声,带着慵懒的鼻息。
李暄将手巾用凉水浸过了,心细地将少峰额角的汗珠儿擦去,沿着细挺的鼻梁,顺手将被汗水洇湿的黑发捋顺了,平服地贴在雪白色的锦枕上,仿若盛开的黑色的花朵。
“暄……”少峰朦胧间低低地叫了一声,难耐那天气的炎热及酒后的燥热,双腿微一用力,将身上的薄被蹬开了去,露出修长莹白的腿,以及光滑优美的足踝。
李暄将手巾用清水浸泡了,扭干后,顺着少峰的颈项,将沁出的汗水一一地擦去,柔嫩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仿佛最娇媚的花瓣,隐约间,透着冷冷的芳香。
“傻瓜,明明没有什么酒量,偏要喝这么多的酒。”李暄怜惜地在少峰的唇上轻轻地剥啄了一下,柔和若蝴蝶无力的翅膀,清淡的味道中,带着些微醺的酒味,让人销魂。
感觉到了李暄的微吻,少峰浅浅地睁开了眼,迷离中犹带着些不自知的诱惑,微启的唇角悄悄地弯了起来,“暄,热得很……”
李暄的手因为浸泡在水中,带着些微的凉意,少峰仿佛温驯的猫儿一样,贪恋那些微的凉,将火热的脸颊在李暄的掌心里不住地摩挲,顺滑的发丝又乱了起来,犹如李暄此刻的心,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瞬间又纷乱不堪了。
“你这个磨人的……”李暄伸手无奈且宠溺地将少峰粘正在颊上的发丝拂开了,怜惜他正受着酒意的折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然后取过旁边的团扇,轻柔地扇着风。
飒然的微风带去了燥热,少峰渐渐地安静了,带着浓浓的倦意,在李暄的摩挲安抚下,终于坠入了甜美的梦乡……
李暄望着少峰俊美恬静的睡颜,又是甜蜜又是恐惑,到底,到底还是辜负了少峰,可是,可是,又怎么能割舍那些爱与痛同时并存着的爱恋呢?
今夜,开怀畅饮的时候,到底是痛心着接纳,还是不甘的排斥?还是两者同时都有?谁也没有去细细地思忖,细细地追究,那么淋漓地痛饮之后,会不会是还与从前一样,能够温馨宁静地厮守呢?
李暄珍惜地在少峰柔嫩的掌心眷恋地细细地轻吻着,看着那无暇的睡颜,到底是庆幸,还是惶恐,究竟是辨别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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