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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成性(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明月
漫长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在没有尽头的寻找中滑过,无论怎样的挣扎,怎样的伤心,关于李暄的消息还是丝毫也寻觅不到,举目无奈的绝境下,青曦咬咬牙,投身在一个北上的戏班里,不计银钱,只求一日三餐能得温饱,闲暇里能自由出去寻觅李暄的踪迹,就这样随着戏班一路北上,在市井之间厮混,在或鄙视或馋涎的目光中,倔强地按照自己的方式存活着。
这期间也不是没有遇到心怀不轨的,但是青曦宁死不从的刚强终于赢得了班主和同行们的默认和尊敬,自觉或者善意地替他遮挡了一些无端的调戏和侮辱,也略算得是平安。
但是今天宴请的主人却是这里极为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据说跺跺脚,这方圆几里的地方都能震颤的主儿,看了青曦清秀,要青曦和珞瑜等几个眉目清秀的戏子过去陪客人饮酒。
这样的大人物,就是班主也无可奈何,不敢拒绝的,只得软语劝慰,希望青曦能稍微变通一下,过去应付应付。孰料青曦心硬如刚,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地拒绝了。
珞瑜在门口碰见有些焦急的班主正惶急地张望,见珞瑜出来忙急切地问:“怎么样?青曦答应了吗?”
珞瑜默默地摇了摇头,欲言又止,眼神里却有了些哀恳,踟蹰半响终于喏喏地开口,“班主,他不去不行吗?我看他这样犟,怕是去了反而不好,是不是?”
班主无奈地叹口气,“好吧,我亲自去周府一趟,看看能不能周旋的下来吧。”
紫檀透雕四足圆桌上一只如玉一般洁白的茶盏被“砰”的一声重重地掼到了地上,顿时被摔的粉身碎骨,瓷片四溅,一双透着些阴冷的狭长的眸子里寒光微闪,森白的牙齿间细细地蹦出了几个字,“身子不适?哼,去告诉班主,别说是生病了,就是死了,也要抬到宴席上!”
旁边的管家忙恭敬地应了声“是”,接着转身出去了。
周静怒气未消地瞪视着地上的碎瓷片,薄薄的唇边带了一丝的阴狠,他平素自大习惯了,说一不二,他的要求从来没有人敢驳回,但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卑贱的戏子居然敢在他跟前耍大牌,敢骄傲地跟他说“不”,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也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晚间,夜华初上,城里最大的酒楼太白楼里面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热闹的很,进进出出的人不是锦衣富贵,就是仪态风流,显然来往的大都是城中的显贵。
二楼的包间里,早满满地坐了一大桌子人,珞瑜和几个清秀的戏子锦衣素颜,拘谨在立在旁边,看着这些达官贵人们寒暄说笑。
周静含着笑,看了一眼在身后频频擦汗的班主,斜着眼问道:“怎么着,哪个叫青曦的来了没有?”
班主急忙挤出满脸的谀笑,哈着腰道:“周爷,那个孩子确实身子不好,来不了,还望您老海涵。”
周静笑了一笑,不言语了,可是那眸子里的寒芒却让班主有种针芒在背的感觉,又是害怕又是忧虑。
夜色越发浓了,仿佛有很浓的雾将天地笼罩了起来,空气中夹杂着令人作呕的酒气,混合着些脂粉的浓烈的香味儿,有种让人窒息的烦闷。
珞瑜强颜欢笑,不露声色地将一只放肆下流的手从自己的臀上摆脱开,斟了满满一杯酒,含笑递给身边那个痴肥臃肿的胖子,眉梢微挑,“韩爷先请满饮了这杯酒,待珞瑜唱个曲子,权当给各位解解闷儿。”
那个胖子用手在珞瑜的臀上色情地抚摸着,揉捏着,垂涎地笑道:“唱什么曲儿,不如陪着爷乐一乐,包你吃穿不尽。”这话显然是对着青楼的人说的习惯了,也许在他的心里,戏子、青楼是分辨不出的吧。
珞瑜的脸色变了变,端着酒壶的手上紧了紧,克制着不将这把青铜的酒壶砸在胖子那让人恶心的痴肥的脸上。但是,他权衡了一下后果,强笑着将那只恶心的手拉了下来,还没有说什么,那个胖子更让人愤怒的话已经刺入了耳膜,“呵呵,有什么害羞的,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你脸不要脸啊!”
珞瑜的忍耐终于克制不住了,他正要将手里沉重的酒壶砸在那胖子的头上的时候,门“砰”的一声开了,一个人被推搡着推了进来,一脸的愤怒和不甘,衣服被扯破了好几处,甚至嘴角上还有一处红肿,却是青曦。
青曦蔑视地看了看端坐在席上,一脸自得的微笑的周静,和周围丑态百出的达官贵人们,以及席上带着些屈辱和愤怒的珞瑜,却微微地笑了起来,狭长的明眸流转,嘴角轻扬,那些伤痕丝毫没有破坏青曦的美,反而带了些暴力血腥的魅惑。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俊美的人不是没有见过,可是这种不言不语中,仅仅一个浅浅的笑,却带了万千的风华,那波光粼粼的眼,那红润丰泽的唇,无一不是最完美的杰作,让人神驰心动不已。
周静没有预料到青曦的表现,他以为青曦必然会愤怒地大喊大叫,那么折辱青曦的乐趣就在于将他所有的骄傲掠夺过来,深深地踩在脚下,看着他屈辱地哭泣,卑贱地求饶,那种得意和快感不是可以轻易被代替的。可是青曦刚才的平淡和镇定,以及艳惊四座的微笑风度,让他的计划有些被打乱了,一时措手不及,竟然不敢轻易出手了,但是另外一种兽性的欲望居然沸腾起来,双眼不由地带了些野蛮和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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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也吃了一惊,暗自惊慌和无奈,青曦终究不能躲过这一劫了,依他的性子,怎么肯屈就这些肮脏无耻的人,定然是宁肯玉碎不肯瓦全的了。
他心念急转,急忙挤出一个媚笑,扬声笑道,“哎呀,各位爷们怎么不喝酒了,是不是缺了助兴的小曲儿?珞瑜献丑,唱个曲子给诸位解解酒可好?”
这时那个胖子一把将珞瑜推开,谀笑着对周静道:“周爷,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好的货色?呵呵,真是难得,周爷不嫌弃,借我玩两天行不行?价钱是不在话下的,嘻嘻,就怕周爷不舍得吧?”
周静淡笑不语,招手叫青曦近前来。
青曦在无法抗拒的暴力下是存了鱼死网破的决心,反而没有了惊惧,坦然地走了过来,直视着周静,眼里的鄙视和嘲笑却是显露的清清楚楚。
周静伸手拉住青曦的手,青曦却猛地抽了出来,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他,那种厌恶憎恨的神情像一根刺一样,刺痛了周静的自大和骄横。
周静慢慢地站了起来,逼了过去,由于微笑将雪白的牙齿微微地露了出来,好像择食而噬的野兽,“怎么,不能摸的吗?呵呵,来了这里,可就不由你了!”
说着,灵动的手仿佛出洞的毒蛇,一把将青曦揽在了怀里,一只手狠狠地捏住青曦的下颌,狞笑着道:“不就是一个下贱的戏子吗?拿什么架子,还有什么贞洁不成?”
青曦微微地笑了笑,回眸道:“对你们来说,贞洁还不如一块破抹布,可是对我来说,这是和性命一样贵重的尊严!”
说到这里,他手肘微沉,重重的一下捣在周静的肋骨上,只听周静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弯下了腰,强搂着青曦的胳膊软了下来。
青曦挣脱开来,微笑着对周静道:“你还不配说这样的话,知道吗?”
周静本来是想折辱青曦的,谁知在众人面前如此出丑,登时怒火中烧,直起了腰,狠狠的一掌掴在了青曦的脸上。
青曦没有躲闪开,只觉一种钝钝的生硬的疼痛,似乎整个脸都火辣辣地,接着喉咙上一紧,脖颈已经被周静狠狠地掐住了。
“妈的,贱人,竟然敢打我?活腻了吧?老子治死你!……啊!……”周静恶狠狠地抬起手,又要打青曦的时候,突然飞来一块黑乎乎的巨物,“砰”的一声正好打中面门,黏糊糊的,热乎乎的,外表柔软,但是却又异常坚硬,打得脑袋都晕乎乎的,接着鼻子里一热,有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想必是鼻子被打破了,流鼻血了。
周静还没有从打击中反应过来,一声愤怒的呼喊夹杂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快速地接近过来,“王八蛋,老子劈死你!敢打我的宝贝,老子打死你个不长眼的王八蛋!”
周静来不及睁开眼睛,只觉“嗖”的冷风刮过,迷蒙中只见一个乌沉沉的圆凳类的物事直朝着自己的脑袋毫不含糊地招呼而来。周静反应还是很迅速地,情急之下,急忙抱了头,一个疾扑,钻进了桌子底下。
青曦直接傻了,那个声音,那个身影,哪一夜不是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地出现?那个人,已经铭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就算是化成灰,飘散了,不留丝毫的痕迹了,那也不能遗忘的了的。
而另外一个声音确实被自动地删除了,说实话,这个沙哑的声音也实在是太煞风景了,“啊啊,我的红烧猪蹄啊,啊,浪了,我才啃了两口啊!臭小子,你这个败家子!我和你没完!……”后面的骂声简直是不堪入耳啊,唉,真是世风日下啊,这么老的年纪了,还这么不知检点地乱骂,贻笑大方啊!
众人惊慌失措地乱了起来,登时盘盏与凳子齐飞,鸡鸭与鱼肉漫天,乱了套了。珞瑜目瞪口呆了片刻,见那个让人恶心的胖子正想也钻进桌子底下避难,恶从胆边起,高高举起手里一直攥着的酒壶,狠命地一下敲在那颗肥肉乱颤的脑袋上,接着一声杀猪样的惨叫响彻了云霄。
李暄怒火冲天,飞舞着手里的凳子,哦,是凳子腿,凳子面已经打飞了,将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的一群乱七八糟的人打得鬼哭狼嚎,周静更是苟延残喘,只抱着头,本能地在混乱的脚底下躲避着李暄的追命连环凳。
李暄不解气,正要一凳子结果了周静的性命,还是珞瑜冷静了下来,审时度势,怕事情闹大了,毕竟人命关天,周静还是这里显赫的权贵,万一在李暄的凳子底下丧了命,他们只是些如浮萍一般无依无靠的戏子,是担待不了的,于是很坚决地拦住了李暄那致命的一击。
李暄这才喘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惊喜交加的忘记了反应的青曦,微笑着走了过去。
青曦还不敢相信自己不是在梦里,张大了口,直直地盯着李暄一步一步地近了,脸上的微笑也一点一点地模糊了,因为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了下来。
李暄不假思索地一把将青曦重重地搂在了怀里,那股劲道,似乎要将紧紧青曦箍进骨肉之中,似乎还不够,还要更多的力量才能缓解这种劫后重逢的惊喜和激动。
终于,青曦哽咽地哭出声来,“你还活着吗?呜……呜,你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你怎么才来?”
李暄珍重地将青曦搂进怀里,任由青曦的泪水将自己的肩膀打湿了,千万句话要说,却不知从哪里说起,只是喃喃地抚慰着青曦,“是,是我不好,嗯……好,我们不会再分开的了,放心,就是命不要了,也不会离开你的了……”
被揍的无比凄惨的贵人们见李暄丢掉了手里的武器,登时如鸟兽散一般夺门而出,尖叫声,呼救声,声声入耳,听在珞瑜的耳朵里真是比丝弦之声更加的悦耳,畅快淋漓啊。
只有那个名医惋惜地看着满地的狼藉,还在痛心他那个只啃了两口的红烧猪蹄,喃喃地骂着李暄浪糟蹋东西,需要狠狠地敲他一笔竹杠才甘心!
花开如梦
青曦的双眼因为痛哭红肿了起来,但是嘴角的笑容却是不尽的甜蜜满足,被周静掌掴的半边脸高高的肿了起来,雪白的肌肤上趁着红紫的掌印,看得李暄心疼万分,“王八蛋,我饶不了他!”
青曦早将所有的愤怒和伤心抛到了九霄云外,只觉得找到了李暄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别说是一个巴掌,就是打他个半死都是心甘情愿的。
旁边的珞瑜目瞪口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么矜持那么骄傲的青曦,居然会柔弱地扑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居然会痛哭流涕地说出那么肉麻的话来。哦,如果说这是肉麻,不知青曦会不会和他绝交呢?
李暄只觉得今天实在是个幸运的日子,一直牵挂寻觅的人居然安然无恙的从天而降,这幸福的后半生就真的算是美满无憾了。遂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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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青曦的手,无视他人别样的目光,甚至不理会酒楼掌柜的惊惧哀怨的目光,咳咳,这主要是没有太多的钱来赔偿酒楼的损失,趾高气昂地向外走去。
一直在痛惜红烧猪蹄的名医夏雁峰终于清醒了过来,一个箭步窜了过来,一把揪住李暄的衣襟,怒声大吼,“我的猪蹄呢?你赔给我!”
李暄冷眼瞪视着他,看得他心虚地将手放开了,才缓缓地说:“你把手上的油全擦在我的衣服上了!”
夏雁峰被看破了心事,遂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随即两眼微微地眯了起来,瞥了一眼俊美的青曦,威胁李暄道:“臭小子,敢和我这么横!说,这是怎么回事?哼,是不是背着他们在外面偷腥?要是不说明白,看我不告你的状,仔细让夜迦剥了你的皮!”
青曦因为终于找到了李暄,心情极好,看夏雁峰这么凶恶的模样,反而笑眯眯地道:“老爷子放心,他要是敢偷腥,不用夜迦动手,我自会先剥了他的皮!”
夏雁峰一下子愣住了,端详了一下青曦虽然红肿也无法遮掩的秀美俊逸,惊愕地对李暄道:“怎么?这个也是?……臭小子,你也太好命了吧?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找了这么些美貌的老婆?”
青曦的脸一红,虽然夏雁峰的言语有些粗俗,“老婆”这个词也有些让人难堪,但是其中并没有任何丝毫的歧视存在,反而带着些羡慕,这让青曦不由对这个容貌有些邋遢的老头大生好感。
这时珞瑜也好奇地跟在后面,听夏雁峰这样说,脸色不由地变了变,偷偷地拉了拉青曦的衣袖。
青曦回过头来,见珞瑜一脸紧张的模样,不禁轻声笑道:“怎么啦?”
珞瑜示意青曦他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青曦遂笑着跟珞瑜走出三两丈远,珞瑜才忧心忡忡地问:“你和他……那个……那个……唉,你知道我的意思,不会是来真的吧?他把你当成什么啦?你可别轻易上当,这些公子哥儿,高兴的时候把你当成宝,厌倦了,弃若鄙履,甚至还不如一只猫狗呢。更有些坏心肠的,逼得你生死不能,你可要多个心眼啊!”
青曦知道珞瑜是一片好心,是为了自己好,再加上一直对自己多方照顾有加,心生感激之余,还有太多的感动,“珞瑜,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瞒你说,我们在一起也有两年了,其实我这次北上,就是为了寻找他的!”
珞瑜一听就更加担心了,“你看,他都把你抛弃了,你还找他干什么!依我说,不理会他,和他彻底断绝关系才好,你这么痴心,指不定他日啊,他又抛下你不管,这样薄幸之人还理他做什么!”
青曦看看紧张的珞瑜,又看看不远处频频张望的李暄,心里是一阵感动和甜蜜,满眼的都是幸福,“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你放心!”
珞瑜看了看青曦满脸都是幸福的微笑,欲要还说些什么,又怕多说无益,终究叹了口气,真挚地说道:“那你自己珍重吧,要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一声,虽然我不一定能够办理,可是办法还是会想的。”
青曦感激地拍了拍珞瑜的手,“真的谢谢你,珞瑜!等我安顿下来了,再和你细说,到时候,你可别推脱嫌烦哦!”
珞瑜也笑了起来,“好了,快去吧,再不去恐怕他要冲过来抢人啦!”
青曦感激地用力握了握珞瑜的手,飞快地向着李暄跑了过去。
夏天的雷阵雨总是让人措手不及的,刚刚还是艳阳高照,转眼就是阴云密布,几声沉闷的雷声之后,淅淅沥沥的雨点瞬间就将单薄的衣衫淋湿了。
细长幽深的小巷里没有避雨的地方,李暄携了青曦的手,站在人家的门檐下避雨,纷飞的雨点从房檐上滴下来,有几滴滴在了青曦的面颊上,剔透如水晶,那双明媚的眸子仿佛将雨水吸纳了进去,越发水蒙蒙的,带着深深的喜悦。
细密的雨点将门前一丛常春藤浸润得更加鲜绿,柔软曼妙的枝蔓缠绕着,几乎将墙壁完全遮盖了,可以想象的出,如果是繁花盛开的春天,那该是多么绚烂的繁盛绮丽。
雨水在长春藤的枝叶上积蓄的足够了,将那柔软的枝蔓压得不能再弯了,于是,从枝蔓上坠落下来,滴在长春藤下面那从不知名的淡淡的粉色花丛上,在娇嫩的花瓣上不住地滚来滚去。
李暄伸指轻柔地将青曦脸上的雨滴揩去,心疼地呢喃,“是我来得晚了,又让你吃苦了。”
青曦将头微侧,未受伤的脸颊在李暄微微粗糙的掌心里轻轻地厮磨,“我不怕,只要有你在,什么我都不怕。暄……”
李暄另一只手从青曦的腰间穿过,将青曦修长的腰圈住带进怀里,紧密地贴在一起,这才感觉到青曦身上瘦骨嶙峋,早没有了以往的柔韧结实,纤细而脆弱,如风中的劲草,虽然挺胸抬头,傲然屹立在凄风狂雨之中,但是那其中的艰辛困苦,早摧残了折磨光了那些生命中的饱满、活力和盎然。
李暄不由得一阵心酸,“青曦,你是怎么躲过那场劫难的?少峰和夜迦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我以为……我以为我已经失去你了,再也找不到你了……”
青曦伏在李暄宽阔的肩膀上,紧贴的胸间感受到了李暄强劲有力的心跳,空气里氤氲着一种淡淡的略带着些微清苦的芬芳,和着淡淡的水汽,是那么的令人心安,宁和。而那温暖的臂膀,那有力的拥抱,终于,这近几个月的辛苦奔波劳碌都在刹那之间化为乌有。
闭上了眼,悉心地感受着李暄所带来的那种安全、幸福的感觉,所有的恐惧、悲伤、不安都已经成为一场噩梦,远远地抛在了已经流逝了的过往中。
“暄,你还在,真好,我真的很怕,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怕我所有的寻觅终究会成空,唉……”一声低低的喟叹,似乎和沥沥的雨声融合在了一起,柔软至无声了。
雨越来越大,终于成了滂沱的暴雨,窄小的屋檐抵挡不住急骤的雨水的冲刷,两个人很快就成了落汤鸡一样的狼狈。
青曦倚在李暄的身上,看着周围的景象被笼罩在漫天的雨水中,突然笑了起来,“呵呵,早知道雨会这样大,还不如跟着老头子去喝酒呢。”
李暄身子微微侧着,挡在青曦的前面,浑身湿透了,眼睛也被急骤的雨打得睁不开了,闻言急忙伸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霸道地说:“我不许。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我还没有看够你呢,不许你去,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要让别人看你,不许!”
听了李暄的话,青曦的头轻轻地扬起,眸子里的笑似乎要满满地溢出来,或者已经溢出来了,甜蜜蜜的,五官也随着婉转柔美起来,“傻子,当然是你一个人的,也只是你一个人的哦!”
暖暖的呼吸喷在李暄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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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软软的,带着淡淡的甜蜜清新的滋味,接着,青曦伸手绕上了李暄的颈项,手指微微的使力,柔软的唇已经贴在了一起。
温柔的吻细细碎碎地,好像最轻柔的蝶翅,带着些微的羞涩,吸取着彼此的温暖,和着一点一点激动的震颤。
李暄满足地张开了臂膀,将这个瘦弱但是异常坚强的躯体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一只手托住了青曦的后脑,急切的唇仿佛屋檐外面的骤雨,带着炽热的缠绵,席卷而来。
雨更加滂沱了,漫天的雨箭急骤地匝地而来,在地上激起一层水蒙蒙的烟尘样的水汽,逐渐蒸腾着,氤氲着,将天地万物都笼罩了起来。
一道蛇状的闪电在天际中扭曲着划过,随即一记沉闷的雷声在天际炸响,这时万籁俱寂,只有这无边无际的瓢泼大雨,以铺天盖地之势统治了这个世界。
李暄搂着青曦,忘我地沉沦在了唇齿相接的激情之中。舌尖纠缠着,攫取着,妄图将以往被无辜中断了的热情全部弥补回来;唇瓣包容着,舔舐着,甚至带了些粗鲁的撕咬般的碰撞,渐渐的,有淡淡的血腥的味道,随着舌尖的吞吐,在口腔里微微地扩散开来。
旋转着,搂抱着,两个人逐渐远离了遮挡风雨的屋檐,暴露在空旷的骤雨之中,那急剧的雨击打在他们的头发上,身上,如汩汩的溪流,将两个人的眼睛迷住了,无法睁开,就算是紧密纠缠在一起的唇,也无法阻止那滂沱的雨水,唇齿吸吮的同时,也将那浑浊的雨水吸进了口中。
但是这滂沱的雨并不能冲淡丝毫的热情,所有的相思与爱恋,满腔的喜悦和满足,都尽付在这激切热情的一吻之中,任凭那暴雨狂风,任凭电闪雷鸣,直到地老天荒的尽头……
与子相悦
虽然山间凉凉的风会不时地拂过,带着淡淡的树木的清香,似乎夏季的炎热也屈服于山间葱茏的森林,但是炎热偶尔还是会反戈一击的,将那种潮湿闷热发挥得淋漓尽致,留给人间一片的几乎凝固了的奥热。
李暄挥汗如雨地艰难地在山间跋涉,地上杂草丛生,根本是没有路的,而且草丛沾染了露水还没有干,更加的湿滑难行,偶尔会有被惊吓的山鸟扑棱棱地飞起,低低地掠过树梢,发出两声清脆的鸣叫。
李暄苦不堪言地看着前面走得行云流水一般潇洒的苏牧,一身素色带着浅纹衣衫在林间的翠绿中仿佛盛开的花朵,一举一动之中处处都透着优雅雍容,墨黑的青丝一丝不苟,似乎这夏季的奥热已经遗忘了对他的光顾,只俊美的脸颊上微微的一点红润。
李暄紧跟了几步,终于还是坚持不住地停下了脚步,“小苏苏啊,歇一会儿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苏牧没有回头,但是清浅的语调柔和地随风而来,“李暄,你要是再这么恶心地叫我,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在这里喂狼?”
李暄干脆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大病初愈的身体还是有几分虚弱,不适于这样的长途跋涉,举起袖子擦了擦满头的大汗,略有些无赖地笑道:“好,扔我在这里喂狼吧,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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