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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灵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酌颜
看着闻歌那副餍足的表情,云懋错了错牙,“做东西给你吃,还讨不了好了?小五的手艺可好了,可这些年已经难得下厨了,你赶上这一顿,还美得你了呢!”
“这饭是顾公子做的吧?怎么人还没说话,你倒是叽里呱啦了一大堆?”美食当前,闻歌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还不忘抽空狠涮某二货。这世间,总有一些人天生不对盘,怎么也把对方看不顺眼,比如闻歌眼里的云二货,比如云二货眼里的闻姑娘.......区别只在于,谁是施虐的一方,谁是受虐的一方。
第33章三人行
“这船是我的吧?还有......”云懋怒指锅里已经被粉身碎骨的玩意儿,咬牙道,“这锅里的鱼也是我打的吧?”
“这倒是!”闻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云少侠刚才那一手排山倒海,使得甚是漂亮!如果令先祖得知自己所创的招式被云少侠使得威力十足,用来......抓鱼的话,一定会心怀安慰,含笑九泉的!”刚才那一手打鱼的手法,倒是使得干净利落,可惜啊......某只二货怎么看怎么都是不靠谱的样儿。偏偏......云家的那些招式,可都不是用来打鱼的呀!
“你.......”云懋气得涨红了脸,偏偏......却被堵得哑口无言。
“好了!有得吃还堵不住你的嘴!”从开始就一直在边儿上凉凉看戏的顾轻涯可能终于良心发现了,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然后将满满一碗米饭往云懋面前一搁,再凉凉地递了个眼色。
云懋刹那间便是双肩一垮.......蔫了。闷闷地埋头吃他的,再不敢吭声。
顾轻涯安抚好这头,抬起头,对着那头微微一笑,灿如春花,“闻歌姑娘莫要跟云懋一般见识,他一向都是有口无心!”
被对面那张祸水般的笑脸晃了下眼,闻歌暗骂了一声妖孽,却也是回了一笑,“多谢顾公子心!”
“闻歌姑娘客气!只是大家既然要同路,还是别顾公子来顾公子去的,未太生疏!照姑娘唤云懋的法子.......在下在师兄弟中排行第五,姑娘唤我一声顾五便是!”
顾轻涯一边说着,一边盛汤,一举手一投足间,清雅卓然,就连这盛汤的事好似也一下子变得清雅起来。
顾五?这两个字进到耳里时,闻歌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三不四!想想啊,一个排行第二,一个排行第五,刚好缺了排行第三和第四的两只,这两只,可不刚好就是不三不四么?这么想着,闻歌面上却是半点不露,反而弯唇笑了,笑得过分真诚,“既然这样,顾五也别再叫我姑娘了,叫我闻歌就好!”
“恭敬不如从命!闻歌,来尝尝这个!”顾轻涯笑应,然后极其自然地为闻歌夹起了菜。
闻歌先是一愣,心房只觉一阵颤麻,明明有不少人这般叫她,她从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为什么,这两个字辈被他咀嚼在口中,却分外的缠绵?闻歌连忙摇了摇头,不行,色令智昏,不能被影响了,哪怕他长得再是她的菜,有凤十一在,他也不能是她的菜啊!
闻歌总算平复下失速的心跳,然后才狐惑地抬头望向对面笑意拳拳的顾轻涯,敢情.......这只还挺会自来熟的?突然有些后悔......怎么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云懋是个复原能力很强的孩子!不过堪堪一顿饭的时间,他已经将方才被闻歌刺激得险些抓狂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又衍开了笑,神采飞扬,目露兴味地凑上前去.......呃,自讨没趣!“闻歌姑娘,我很好奇啊!北羌皇室说到底,是四国里最穷的,你这样巴巴儿地跑去,还做了这么许多的准备,到底是为了寻什么东西?”
“不如……你自己猜猜?”闻歌黑金色的眼瞳轻睐他,语调清闲自在,但却摆明了试探。要破阵,有一个云家弟子便足够了,再多一个,总要有再多一个的价值才是。
云懋和顾轻涯自然也听明白了她的用意。后者恍若没有明白,仍是清雅淡笑,前者却是略一沉吟,这才道,“这北羌皇室自然还是有些宝物的,但既然姑娘要往皇陵处去寻,要寻的莫不是那凤衔珠么?”
闻歌目光一闪,笑道,“没想到你还有点儿用处。也罢,算你猜中了。”却是不问他是如何猜到的。
云懋却是惊疑道,“还真是凤衔珠啊?可是为什么?这凤衔珠虽也算得一宝,但其功用无非便是可保尸身不腐,又能有什么用?”
姑娘却是没有半点儿回应他的兴致,掩唇打了个呵欠,便是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倒,“困了,我先睡了啊!”
“诶?怎么就睡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呢?到底……小五,你拉我做什么?”
“人家姑娘家睡觉,你在边儿上守着是个什么事儿?走!出去!”
“啊!小五!小五!好!我出去,出去就是了嘛!你别揪我耳朵……疼呐……”安静了一瞬,云懋可怜兮兮的声音在响起时,已经远了一些,两人想是已到了舱外,“小五,你也忒狠了吧?那姑娘还不是你媳妇儿呢,人家都睡得坦然了,你还怕人看啊?你看看,你看看,我耳朵都被你揪红了!”
“唔!这月色不错,吹吹风,赏赏景,不是人间乐事?你呀,少抱怨了!”
“这月色也不怎么样嘛,比不起我们岛上……唉!我同你这般胡闹,也不知道被发现之后,会不会被我爹跟我娘扒了皮……”
“放心吧!你皮厚,扒不完的!”
“喂!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你……你想过河拆桥?不管,如果大哥想要抽我,你得替我挡着!”
“看情况吧!”
“看情况?居然还要看情况?我说小五,我觉得我们兄弟俩有必要好好谈一下……”
两人的絮叨被夜风一点点吹散,听在耳里越来越远,越来越低……直到再也听不见,闻歌沉入黑甜的梦乡,嘴角,轻轻弯起一个弧度……
清晨时,江上起了雾,那小舟幽晃,隐在雾中,若有似无。
云懋单手一挥,那小舟已经瞬间缩小数倍,成了小小一只,摊在掌心,云懋利落地将之往腰间的囊袋里一放,抬起头对上闻歌打量的眼,他警觉地将布囊牢牢拽住,“看什么?”
“乾坤百宝袋?看来沧溟云家的宝贝确实不少?只是这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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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里,还装了些什么宝贝?”
“这个可以告诉你!”云懋笑得很大方,“书啊、药啊、衣服啊、符咒啊,乱七八糟的一些东西,另外还有昨夜的那艘船和一栋房子……”
“房子?”闻歌忍不住轻叫,“既然有房子,为什么还要住船?”
“你呀,忒俗气!这江上船行,多么有意境?”
意境?意境个x的!闻歌脸色有些扭曲,甚是无语!
顾轻涯打断两人毫无意义的对话,“好了!别聊了!天色不早,还是赶路吧!”
第34章路遇险
即便已经入秋了,秋老虎仍然高挂,熊熊燃烧着,炽烤大地。天上没有一丝的云,地上不见树木花草,除了漫天的黄沙,便是连绵的荒漠。
这便是北羌所在了。
这是云懋和顾轻涯第一回离开沧溟岛,自然也就是头一回来大漠,即便在书上将这地貌看得再多,天气了解得再透彻,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准备,到了这里,才知道,在做的准备远远不够。
在大自然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平日里引以为傲的修为,也不过是那么脆弱和渺小。
因着一连几日的大日头,为在空中御剑,或是驾云会被阳光灼伤,当然,他们也可以在御剑的同时,利用法术护体,但那就会大大消耗他们的真元,闻歌与顾轻涯商量了一番后,不得不放弃从天上飞过去的想法,按下云头,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靠双脚一步一步地走。
这样一来,从前的二十余年,还算得养尊处优的云懋云二公子便有些受不住了。
他自幼长在岛上,哪怕是冬日,也要跳进海里去洗个痛快。这一连几日,哪怕是饮水也得省着喝,他这浑身都难受得不行。
“不走了。不走了。这一望无边的沙漠,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公子脾气一上来,他一屁股坐了下去,谁知,屁股底下的沙砾却是烫得不行,他连忙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拍着屁股,那叫一个滑稽。再一张嘴,刚好一股风卷来,沙登时钻进了口里。
他连忙低头,又是“呸呸呸”个没完。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嘴里满是沙子,真是……从前那些古人大家的豪情诗句,都是骗人的,这大漠苍茫是苍茫,但吃沙子都吃够了,哪里还能生出欣赏的心情?
一只水袋被递到了他跟前,他连忙夺了过去,猛灌了一口,将口漱过,这才算舒了口气。
“看吧!别以为寻个东西很容易。你们还是回去吧!就留在风景秀丽之处好生参悟,等着来年参加试剑大会就是,何必陪我在这里饮风餐沙?”闻歌趁机开始游说,她。还是一身颜色艳丽的衣裙,如今却裹在一件玄色的披风里,只是,如今那件披风也早被染上了些黄土色,风帽低垂,帽檐下红唇微弯,倒是不见半丝嘲讽之色,反倒很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
顾轻涯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笑。
那方才还连连叫苦的云懋却已经跳了起来,忙道,“开玩笑了,这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半途而废的?再说了,这苦是苦了点儿,小爷不过是吃惯了蜜,还没有习惯这苦味罢了,不过叫了两声苦,却还没有打退堂鼓的打算。”而且,闻歌可是个姑娘,她都能吃下这个苦来,自己若是此时退了,那岂不是连个姑娘也比不上了?想到此处,云懋又悄悄地将腰背挺直了好些。
闻歌见了,黑金色的眼瞳微微一闪,眼中隐现一丝笑意,倒也不再多说,抬头看了看天色,“既是如此,便不必在这里烤着了,咱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快些寻个地方,能歇脚过夜最好了。”
“且慢。”顾轻涯清雅的嗓音,在这漫天黄沙,大漠苍凉中便似一汪流淌而过的鸿泉,清澈明朗,就这么涤净了人心深处,被这黄沙遮蔽而顿起的满心烦躁。
光是声音就这么好听,这长相更是她的菜……唉!可叹有缘无分。闻歌在心里扼腕了一回,转过头,却见顾轻涯神色凝重,抬眼望着天空某一处,她一蹙眉,也跟着看了过去。
“那是什么?”天际处,一股子铺天盖地的黄正朝着这处看似缓慢,实则迅速地靠近。云懋虽然是询问,但脸色却已是变了。
“沙暴。”顾轻涯凝沉着脸色应道,但嗓音还算镇定。他们周遭的风,却也开始狂躁起来,卷起沙粒和细碎的石子拍打在身上,一下又一下,疼。
“不是吧?这么倒霉?”云懋却快要哭了。
“得快些找个避风的地方布个阵,看能不能躲过去。”顾轻涯话未落,目光便已快速地四处逡巡起来。
“那里。”闻歌黑金色的眼瞳一闪,凝住一处,扬手指了指。
不远处怕是从前某个小村的遗址,黄沙掩埋着,半裸露出几截断壁残垣,坚石为骨,黄土裹覆,虽算不得坚不可摧,但现下的境况,于他们而言,已是最好的选择。
“快。”顾轻涯一点头,身形便已拔起,朝那处飞奔。此时,风沙已更大起来,狂躁地拍打在身上,生生的疼。回过头去看,方才仿佛还远在天边的沙尘已朝着他们这处席卷而来,似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张牙舞爪着扑了过来,要将他们吞吃入腹。
这个时候,即便是一直喊累叫苦的云懋也不敢耽搁了,脸色发白地紧跟在顾轻涯的身后,奔到了那几截断墙处,也丝毫不敢耽搁,连忙与顾轻涯一道,从他的乾坤百宝袋中取出了不少法器来布阵。
关于阵法,闻歌还真是一窍也不通,帮不上忙,只能藏在那截矮墙后,强忍着越来越大,似要将人都给卷走的风沙用探出眼来,眼看着那铺天盖地的黄已经近在咫尺,即便是闻歌一直自认还算沉稳,这一刻也是忍不住催促道,“还没有好么?就快来不及了!”
回过头去,顾轻涯执剑而立,单手扣诀,云懋将运气于手,以指为笔,在半空中画出一道符咒,将之推进近旁的一堵断墙中,顾轻涯轻合狭长的黑眸,似在默念着什么咒语,闻歌听他铿锵一声,“界”,抬头一看,一道恍若水波一般的光芒从头顶漫过,待得将他们所处的这几截断墙尽数笼住时,那光芒陡然消失不见,可抬头,却见那些黄沙好似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了外边儿,就在他们头顶无声地涌了过去,周遭本是狂躁的风好似一瞬间被安抚下来了一般,变得温柔。空间,好气有一瞬的停滞,浮在半空中的沙尘像是骤然失了支持,敛了爪牙,无声地落于地面。
闻歌有些发怔,她还真没有想到,这么短短的时间,他们二人草草布下的阵法,还真的有用呢!
只是还来不及高兴,脚下的地面突然不稳地开始颤动起来,头顶那屏障上方,已成了一片漩涡的黄,遮天蔽日,可吞山河。
沙暴,如期而至。
第35章逃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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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脚下似在震动一般的嗡鸣起来,闻歌觉得她有些站不稳,身形一个晃动间,她已被人毫无预兆地拥住。
那动作有些猛,她的鼻尖狠狠撞上了那人坚实得如同一块儿铁一般的胸膛,她疼得醒过神来,下意识德便是伸手去推面前那堵胸膛。
“别乱动。”回应她的却是脑后的又一记紧压,她又被往那胸膛处推近了些,脸蛋几乎深埋在了他的胸口,一种属于男人的爽冽,不太难闻的味道直冲鼻端,她愣了愣神,便听着他清雅的嗓音这个时候,却很是沉凝地在耳畔响起,“这结界是借着这断壁残垣仓促布就,地面又是沙,只怕不稳。这沙暴又裹挟着飓风,动天摇地,这阵法也不知……”
“怕是撑不住了。”他话未说完,便听得边上云懋喊道,因着风声,几近声嘶力竭,面容扭曲。
果真,仿佛应他所言一般,山摇地动,也不过如是,他们三人滚作了一团,但自始至终,顾轻涯一直将闻歌护在怀中,她也再不作那矫情的小女儿态,生死面前,再矫情,那便是找死了。
那结界好似破开了一到口子,本已被隔绝在外的风丝丝缕缕透了进来,撩起顾轻涯的发丝在空中乱舞,扫在她脸颊两侧,尽是痒。
有沙石拍打上她的眼睫,她眯起眼,抬头看着那风沙涌进来的地方,果真好似破了道口子,并且,那口子越来越多了。
“界”耳畔又是一声喊,紧接着,一道亮光从顾轻涯指尖疾射而出,刹那间抚平了那道口子,又归于无形。然而,那暂时的缝补,却已是无济于事。
“动。”耳畔间,那清雅的声音转而低沉,轻喝一声。
闻歌惊呼一声,只感觉脚下突然腾了空,慌忙睁开眼来。
起初以为,怕是他们的阵法不牢靠,已是被飓风卷破,仔细一看,才知不是。
他们三人被包裹在一个透明的气泡中,被卷在那风暴的中心,然而却再无了方才结界不稳时的地动山摇,那风忒厉害,将气泡吹得飘来荡去,但却恍若只是被湖水的波动带动着随波逐流一般。
云懋一屁股瘫倒在两人身侧,长长吁出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上沁出的冷汗,“小五,好在你布阵时留了个活眼,否则这会儿我们怕是已经被埋,生死不知了。”
“这没什么。即便方才结界真撑不住了,以你我的修为,要想自保也不是难事,闻歌姑娘便更是没有问题了,只是,难失散,到时只怕要很是麻烦,如今这样,虽省去了这麻烦,却是不知会被风带着吹到何处,希望不是另一种麻烦才好。”说话间,顾轻涯已经轻轻将闻歌从胸前推开了,方才紧紧环在闻歌腰背上的手松了开来,他很是君子地往后退了一步,冲着闻歌低首道,“方才事急从权,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千万勿怪。”
闻歌看了看他,虽没有一脸的不自在,但语气却是再真诚不过,道歉的诚意也是足足的。姑娘回视线,用力点了点头,“用不着这样,事急从权,我知道。既要一路同行,我本也不是那太过拘泥之人,你且不要放在心上了。”
“姑娘大度。”笑笑奉上一句赞言,顾轻涯温文带笑的脸看得某人心跳又是漏了一拍。
狠狠别过头去,闻歌悄悄掐了自己手心一记,你个没出息的,白活这么多年了,他长得再是你的菜,那年龄比起你,也是嫩得可以掐出水来了,你还是就和那只老凤凰般配!至于这位小朋友……人家都没半点儿想法,你在一旁小鹿乱撞个什么劲儿?都说了是事急从权了,你还贪恋方才那毫无预兆的一个拥抱,真是可耻啊可耻。色字头上一把刀,赫连闻歌啊赫连闻歌,你就被再做那老牛啃嫩草的春秋大梦了,你这条牛对于这丛草来说,实在是老得不像话,而且,你还是已经被打上别人标记的牛,不可妄想啊不可妄想。
闻歌平日里最是看不上寒朔口中,西天那位罗里吧嗦,一口一句阿弥陀佛,劝人向善,几千上万年,都只有那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佛祖,今日却很是虔诚地念了一堆佛偈,这才将自己的心跳拉扯正常了。
末了,她很是淡定地为自己开脱道,这人界那位被奉为圣人的姓孔的酸儒都曾经说过了,“食色性也”,难得碰上一个对胃口的美男,她偷偷流个口水,很正常嘛。
这样一来,她便很是心安理得了,而且觉得顾轻涯更是顺眼了,以致她在无所事事时,光明正大看了一眼,又一眼。
顾轻涯不知是神经大条还是怎的,一直恍若未见,微微笑着,反倒是云懋,却是忍不住了。“我说,闻歌姑娘!你这么饥渴地看着我家小五,是要将他生吞了不成?听说你早前便跟小五求过亲了?你莫不是真想嫁给我家小五吧?那可不成噢!”问了一堆,还不及听到闻歌的回答,云懋自己就先急了,忙不迭地就是反对道。
闻歌却是嗤笑道,“云二货,你这般着急,莫不是想生吞他的,其实是你吧?”一边说着,那双黑金色的眼瞳一边满是暧昧地上下瞄着云懋,又满好惋惜地瞅了一眼顾轻涯,遗憾地叹息了一声,这般极品,真是可惜了。
那目光实在让人不舒坦得很。云懋与顾轻涯震惊莫名地往对方一看,目光一触,便是浑身恶寒地打了个哆嗦,连忙移了开去。
云懋怒得涨红了脸,“你别那儿胡说八道!小爷我正常得很!”
“是么?”闻歌却是意味深长地弯了弯红唇,便别过头,不再看他们了,转而望向气泡外,却是漫无边际的风沙形成的漩涡,看了一会儿,她便觉得没意思,反倒觉得眼皮有些重了起来。
“喂!我是说真的。小爷正常得很,你可别到处瞎说,毁了小爷堂堂男子汉得气度。”云懋见她那副爱搭不理的表情,反倒是更急了,连忙道。
“好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闭嘴吧!云二!”顾轻涯没好气地拍了他脑门一记。
云懋龇牙咧嘴,“小五!我是你师兄!你怎么能这么叫我呢?”
“就许你二,不许我叫?”
二?你丫才二呢!
第36章不是人
那气泡被风沙卷着荡过来,飘过去的,便恍若水波送船一般的柔和,里面的人如同置身于摇篮中一般,不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闻歌迷迷糊糊睁开眼来时,还是满眼的黄,但却与睡着前截然不同了。那包裹他们的气泡已经撤去,面前蹲着一人,染上黄土色的玄色披风逶迤在地,他正低头,在面前的黄沙里翻找着什么。
闻歌四处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朗星稀,绵延不绝的沙丘,在月光下泛着银白的光,闻歌又抬眼看了看天上星辰,虽然是一般无二的沙丘,但他们很显然,已经不在原来的地界儿,而且,只怕是




溯灵歌 分卷阅读33
离得有些远了,闻歌不由轻轻攒起眉来。
“这是什么地方?”身后响起的问,毫无疑问是云懋了,不过,却很明显是问得有些多余了。
“我们迷路了。”顾轻涯的嗓音仍然清雅从容,没有半点儿担心的感觉,他拍拍手,站直了身子,回过头,月华如练,将他周身笼上一层白纱,闻歌蹙了蹙眉,明明只是一个肉体凡胎,怎么这一刻却还能有这恍如谪仙一般的气度?这样的气度,闻歌只在寒朔的身上看到过。
甩了甩头,闻歌连忙默念了几遍,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一把刀!
“迷路了?”相对于顾轻涯的淡定从容,云懋就是太不淡定,太不从容了,那声音尖而利,“那怎么办?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困在这除了沙子还是沙子的鬼地方。”
“你果真姓云?”闻歌很是怀疑地瞄了他一眼。
云懋深深地觉得被这怀疑的语气所侮辱了,“我姓不姓云,我爹比你清楚。”
“我只是想着,你们云家上一任的那位家主,何等英明神武,孤身一人破鬼刃的四象绝杀,如今这云家的后人怎么就堕落成这样了?若我是云落骞,还不气得活过来?”闻歌翻了翻白眼,出口的话带着刺,直白而犀利。
云懋的脸色却是一变,“你个小丫头,太没规矩了,我云家先祖岂是你能妄论的?竟还直呼其名?你有几个胆子?”云懋是真的怒了,双眸锐利如刃,若非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他还真可能一巴掌呼过去了。
“哦!抱歉!”闻歌倒是认错认得爽快,“我没有丝毫对云家那位先祖不敬的意思,身为晚辈,我确实不该直呼其名。”说着,便已是双手合十,朝着天上星辰拜了两拜,“对不住了,前辈!晚辈一时食言,全无不敬之意,还请你原谅则个。不过晚辈知道,你最是个洒脱不羁之人,定不会介意晚辈的小小过错的。”
“道歉就道歉,套什么近乎?你与我云家先祖很是相熟么?没有诚意!”云懋脸上怒色和缓了些,却还是没好气地横了闻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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