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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灵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酌颜
“谁知道呢?没准儿还真比你熟呢!”闻歌笑眯眯道。不等云懋再怒起,她已是跨上前一步,道,“不过,云二!我说错了话,已是向你家先祖在天之灵告罪了,你呢?你还未曾向我道歉呢?”
“我?我向你道什么歉?”云懋那个表情之震惊。
“我可不是什么小丫头!”闻歌晃了晃手,扯住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缠在白嫩的指尖,绕啊绕的,一双黑金色的眼瞳笑得不怀好意。
云懋却是嗤哼一声,道,“你不是小丫头是什么?”
“按你们人界的黄历来算,姑娘我今年……”闻歌掰着手指很是认真地数了数,“应该已经八十有六了,你当真觉得我还是小丫头?”话落,她抬眼看着已是完全愣住了的云懋,叹息一声,挥了挥手,很是大人有大量地道,“罢了,不知者不罪,谁让姑娘我太年轻,这颜值总是让人误会呢?说到底,也怪不着你!何况,你这么二,不能对你要求太高了,是我的不是。这回,便算了。”
话落,她扭了身走了。
云懋却是看着她的背影,彻底地愣怔了。
“又吃瘪了吧?”顾轻涯在他耳畔叹息道,“我真是不明白,你一个大男人,何苦总是恨一个姑娘家斤斤计较?再说了,从来没有讨着过便宜,难道还学不乖么?非要不知死活地往上凑,真是活该呐!”
云懋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这些数落,一把扯了顾轻涯的袖子道,“小五,刚才你也听到了吧?她……她说她已经八十六了。”抖颤着手指指着姑娘的背影,云懋的语气有些惊恐。
“你不是还见过几百岁的蚌鱼么?有什么稀奇的?”顾轻涯显然也听到了,却没有云懋反应那么大,反倒接受得很是坦然。
“那怎么一样呢?她是人啊!”云懋尖声吼道,吼完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却更是惊骇,“难道……她不是人?”可是这怎么可能?这姑娘会驾云会法术,他以为顶多如同他们一样,是哪家修仙门派的弟子,或是机缘巧合自己习得的本事,但在她身上,却没有探查到一丁点儿类似怪的气息,他理所当然以为她跟他们一样,可是她却说,她已经活了八十六年了,可她还是一副十八九岁的样子?或许……她还真的不是人!当然不可能是人!那么……“那她是个什么东西?”
“你是人!你才不是东西呢!”顾轻涯还没有回答他,身后便已响起一道清脆的嗓音,冷冷哼道。
云懋一噎,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突然便想起那日姑娘对他所说的,那番关于背后说人闲话的言论。
幸亏,这回,姑娘却没有与他争论的闲情,直接越过他,望向顾轻涯,道,“顾五,我发现些东西,你过来看看。”话落,便是先扭身走了。
顾轻涯伸手拍了拍云懋的肩,“你我修行之人,难道不知这世间有很多超出于我们认知范畴的东西?你太自负,总以为你能看穿这世间诸多化相,但不管如何修行,你是人,而这世间高于人的存在,还很多很多,你又岂是每一个都能看穿呢?”话落,他又拍了拍云懋的肩头,这才迈开脚步,朝姑娘处走去。
而云懋,却是留在原地沉思着,直到眉峰狠狠拧了起来,“小五的意思难道是这姑娘不是人没假,却要高于人么?那究竟是什么?他又怎么知道的?”
第37章要小心
“你看!”闻歌指着黄沙之中某一处,道。回过头,却见顾轻涯微微笑着,老神在在的模样,闻歌不由一挑眉道,“你已经发现了?”
这才想起方才他蹲在那处,很是认真翻找什么的样子,原来……扯唇苦笑了下,有些自作聪明的感觉。
顾轻涯却是轻声道,“只是比你们醒得早了一些,闲来无事四处看看,所以才发现了的。这骆驼粪便还新鲜着,那商队应该刚走不久。你觉得,我们是立刻跟上去,还是先歇一晚?”
“那就歇过一晚再走吧!入夜了,这商队总也要休息的吧?”闻歌轻一耸肩,道。“再说了,有顾五在,我好像也不必担心走不出这荒漠。”话落,她举步走了,扬声喊道,“云二,你的百宝袋里可有帐篷?”
顾轻涯在她身后微微一笑,她这是……开始信任他的意思了?这……挺好啊!
在帐篷里美美地睡了一觉,闻歌在天光熹微时,伸着懒腰,从帐篷内钻了出来。天,还未大亮,昨夜燃起的火堆已是熄灭了,只余一星半点儿的火星还在灰烬里跳跃中,火堆边上,有一人正在打坐,听得动静,双眼骤睁。一双狭长的黑眸,如星,便朝着这处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闻歌轻轻敛下眸子,走上前道,“你守了一夜?”
“这大漠辽阔,星夜疏朗,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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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打坐吐纳,反倒觉得事半功倍了。”顾轻涯笑笑,答非所问。
“往后,若是要守夜,咱们换着来吧!”闻歌沉默片刻后,道,眼见着顾轻涯眉心轻拧,她却已经一抬手,道,“别扯其他的,既然同行,为了安全,守夜无可厚非。可却绝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再说了,你不休息好,日后拖我后腿,我可不见得会管你死活!”
闻歌也不等他同意或是不同意,说完,便是转身走了,嘴里嘟囔道,“这都什么时候,还在睡,是猪啊?”然后,便是拔高了嗓音,冲着另一顶帐篷大声喊道,“云二,你还不起来?我们可是要赶路了,一会儿把你丢在这里,你可别哭鼻子。”
不出顾轻涯和闻歌所料,那些新鲜的骆驼粪便确实是一个商队留下的。他们趁着太阳未升起,空中还算凉爽时,沿着那粪便的方向一路御剑追了上去,再远远看到商队时,便了剑,改为步行,却是好歹赶上了,此时,日头也是高高升了起来,又是一个晒到脱水的艳阳天。
“这位大叔,不知你们的商队是要往何处去呢?我们兄妹几个,不小心迷失了方向,不知可否与你们同路?”赶上了商队,闻歌说,云懋除了舌头长之外一无是处,这交涉的活儿,舍他其谁?
云懋龇牙咧嘴,无声地谩骂了一回,终究还是乖乖地上前寻了这商队的头领,是个四五十岁的红脸汉子,他一个大叔倒是喊得亲热,舔着脸笑得满脸讨好。
那头领却是皱紧了眉,看勒看笑得很是灿烂地云懋一眼,又望了望他身后的顾轻涯与闻歌两人,神色之间很是戒备。
闻歌高高挑起眉来,这沙漠里听说多沙匪,常抢夺往来商旅的货物,杀人越货,无恶不作,难不成将他们三人当成沙匪了不成?闻歌抱着怀疑的态度,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顾轻涯和云懋二人,这……怎么看也不像啊!
可是,那头领却还是一脸的戒备,沉默着,并不言语。
正在这时,他边上一个看起来比他高瘦些的汉子看了看这几人,眼中似是闪过什么亮光,凑到头领耳边低语了两句。
头领起初皱紧了眉,目光若有所思地朝他们几人瞟了过来,有探究,也有犹豫。
顾轻涯和闻歌也不由交换了一个眼色,这是什么意思?
那两人交头接耳完了,那头领才清了清喉咙,望向几人,道,“我们的商队要到大漠那头的丰年去,怕是与你们不同路。不过,你们可与我们同路,直到前面的沙海。”
沙海是个小镇,闻歌是听过的,到了那里,再找路就要容易多了,所以,她点了点头。
云懋笑眯眯道,“如此,便多谢大叔了。”
“我姓冯!你们叫我冯大叔就是了。你们跟着商队,别走丢了。”冯头领仍是板着脸,皱着眉。
云懋自然忙不迭地应是,顾轻涯和闻歌也是点头。
跟着商队一路往前走,新加入进来的人,几个人都长得不错,自然不了被人打量。云懋倒果真是个健谈的,很快便是与周边的人聊上了。
顾轻涯却是沉默地走着,闻歌注意到他不住地四处看着,然后敛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眉一点点皱了起来,闻歌不由挑眉问道,“你在想些什么?”在顾轻涯望过来时,她黑金色眼瞳微微发着亮,道,“不!应该是,你在担心些什么?”
这姑娘,有的时候还真是敏锐啊!顾轻涯摇摇头,笑了,“闻歌你看!你觉得这些人是用什么样的眼光在看我们?”
“有些热切,总不能是看上姑娘我了?”闻歌笑言,片刻后,却是敛下唇角的笑意,道,“戒备!”
“是啊!戒备!”顾轻涯点了点头,“可是为什么呢?”
“我起初以为他们是将我们当成沙匪了。”闻歌扬了扬眉。
“那现在呢?”顾轻涯觉得很是有趣般笑问道。
“自然不是了。”闻歌黑中带金的眼在阳光下,耀眼得恍若宝石。至于是为什么,她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来,也不急于去找,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便知道了。
不一会儿,云懋耷拉着脑袋回来了。“怎么了?你万人迷的魅力在这里不好使了?”闻歌与云懋是真有些不对盘,一看他这模样,便忍不住要刺上两句。
“这里又没有姑娘家,我对谁使我万人迷的魅力去?”云懋也是反唇相讥。
“你的魅力不是男女通吃,老少咸宜么?”闻歌是怎么损就怎么来。
“好了!你们俩别斗嘴了。阿懋快说说,可有什么发现?”顾轻涯已经越来越习惯于当和事老了。
“什么都问不出来。”云懋有些泄气,“这商队里的人嘴都很紧,顶多谈得上两句话,便不肯多说了,方才有个十八九岁的小年轻,倒是多说了两句,却被冯大叔身边那瘦高个儿马上叫走了。我看呐,这商队,有些不对劲。”
闻歌与顾轻涯对望一眼,连云二都看出不对劲了,看来,果真是要小心了。
第38章夜袭君
荒漠中,道路难行,上有烈日高悬,脚下黄沙漫漫,也蒸腾起了无数的热气,只靠双腿行走,举步维艰。一日的跋涉,也不过只能走上几里地。
到得日头西斜时,冯头领便下令安营了。此处背靠一座荒山,被常年的风沙侵蚀得黄土沟沟壑壑,两侧也都是荒坡,而他们安营的地方,正好处于山坳中,既可背风,而且只要在开口处燃上火堆,让人守夜,便可杜绝野兽侵袭,顾轻涯便知,这个商队应是常在沙漠中行走的,很有经验。
他们是外来人,又似乎被有意排挤,所以,待得其他人都安置好时,留下的,只有靠近风口的一块空地了。
“没想到他们还能分个地方给我们,我还以为他们想让我们留在外边儿,好喂狼呢!”经过了这么大半日的工夫,有些事,云懋也算看清了。
“把你留在外边儿喂狼,你害怕?”闻歌斜睨他。
“当然不怕。”一匹狼而已,他云小爷会怕?云懋嗤之以鼻,只是,他的眸子却是冷了下来,“可是,我得让他们觉得害怕,不是吗?”
闻歌嘴角不由一勾,这云二货,关键时候还没有二到底,倒还不算一无是处啊!
“我们的食物也不多,只有这些,你们别嫌弃。”几人正说着话,云懋方才说的那个十八九岁的,唤作阿牛的少年郎便拿着三张烙饼过来了,神色略有些仓皇,匆匆将饼撂下,转身就要走。
哟?居然还记得给他们吃的?云懋高高挑起眉梢。
那少年郎急促的步伐略略顿住,踌躇了半晌,这才回过头来,神色却还是有些犹豫,又沉吟了片刻,这才一咬牙,压低嗓音,道,“夜里别睡太沉,警醒着些。”话落,也不等他们几人听明白没有,便是扭身快步走了,像是身后有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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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一般。
“这小子倒还是个有些良心的。”云懋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勾了勾唇。
“这世间从来如是。那别说是人,就是那三十三重天上的众神也并不全都是好的吧?”闻歌的笑容却是有些淡淡的讥讽。
边上,顾轻涯却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已是抓起了一张烙饼,轻轻咬了一口。
一整日没有吃东西了,即便有修为护体,云懋见了,也不由觉得有些饿了,也跟着拿起一张饼来,一咬。谁知道……“啊!呸!这是什么东西,这么硬?险些将小爷的牙都给嗑落了。”回过头,却见顾轻涯一口一口,吃得很是香甜的模样,连眉也没皱一下,他不由就要伸手去夺,“小五,这东西这么硬,怎么吃啊?快别折腾自己了。我这里的好东西还多着呢!”说着,便是拍了拍他腰间的百宝袋。
“这说不准暗地里有多少眼睛在盯着呢!还是低调些吧!”顾轻涯一扭身躲过他的手,仍是低头啃着手里的烙饼,一口一口咀嚼着,好似那是人间美味。
云懋皱了皱眉,回过头去,见闻歌也拿起一张饼来,自顾自啃着,不由狐疑道,“小五最是个能忍的也就罢了。你呢?你不是最喜美食的吗?这样的东西你也咬得下去?”
“我是喜欢美食,不过……不代表我不能吃苦。”闻歌一边嚼着那干干的烙饼,一边抽空答道,黑金色眼瞳微微眯,恍若两弯月牙儿。
顾轻涯见姑娘那吃得很是满足的模样,狭长的黑眸深处恍若夜空荡漾着星海,温柔似水,薄唇轻勾,微微笑。也是低头咬了一口那确实硬得有些咯牙的烙饼,咀嚼着,满口香。
云懋见这两人的模样,有些气结。敢情……不正常的成了他了?是他吃不得苦?云懋低头,泄愤一般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烙饼,哼!就来比比!看是你硬,还是小爷的牙齿硬!
夜,如期而至。今夜无云,朗月清辉。大漠里的夜空总是格外的美,夜空恍若上品的绸,黑中泛着深蓝的光泽,繁星散落其中,当真如同闪耀晶莹的宝石,近得触手可及。
“你去睡吧!今夜我来守夜。”帐篷外,如昨夜一般,燃起了一簇篝火,而顾轻涯已经坐在了火堆边儿上,一边用枯木枝拨弄着火苗,一边不知在想些什么,双眼盯着跳动的火焰,却是没有落点一般。
闻歌从帐篷内出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的石头上,便伸出手在火堆上烤着。大漠里昼夜温差大,即便刚入秋,这一到了夜里,气温还是骤降,一不动,手指脚尖就有些发僵。
闻歌搓了搓手,被火烘烤着,不一会儿,便暖和了起来。却没有听到身边的人有动静,不由转过头看去,却刚好撞见一双深邃的黑眸,闻歌眉心一蹙道,“怎么还不动?可别又找借口说不行的话啊!早上我们可是说好了的,要守夜,便得换着来。你既要求着我帮你找东西,又执意要与我一道,你就得依着我的规矩,听我的。”
姑娘的语气霸道得很,但不知为何,顾轻涯却是听得弯了弯唇,眼里有星星点点的喜悦闪现,而后,很是爽快地扔了手里的枯木枝,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好!都听姑娘的!”然后,笑笑与姑娘对望一眼,就转身钻进了身后的帐篷。
闻歌回目光,转而望着火堆,火焰跳跃,看了一会儿,她眼皮就有些发重,她用力摇了摇头,将困意摇散,还是忍不住掩唇打了个呵欠,这守夜,确实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呢!
夜,渐渐地深了。整个营地里,慢慢地安静了下来,除了守夜的,大多数的人都沉入梦乡。
闻歌百无聊赖地捡了方才顾轻涯扔下的那根枯木枝在脚下的沙地上画着,远处,隐约传来狼叫声,越发显得深夜静寂。
乍然风起,扬起沙子飞舞,和着火堆里火星跳起、爆破的噼啪声,迷了人眼。风渐大,呼地一声,火堆竟是熄灭了,四下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原本晴朗的夜空竟被浓云遮蔽了。
“谁?”闻歌黑金色的眼瞳一眯,厉喝一声,已是身形如梭旋身而去,化手为掌,拍了出去。刚好将已卷到帐篷口的一道黑影给拍了开来,闻歌再双掌交替,连连拍了上去,那黑影一边出招相抵,一边往后退去,趁姑娘换招的一个间隙,便是蓦地抽身,两三个起落,便是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39章障眼法
“出了什么事?”这么大的动静,即便是睡成了死猪的云懋也惊动了,何况本就提着心,睡得很是警醒的顾轻涯?
就在那黑影抽身而退时,两人便已一前一后出现在了帐篷口。
顾轻涯望着姑娘拍出,还不及回的掌风,眉心一蹙,急问道。
闻歌正抬眼盯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闻声,回了视线,皱紧眉,道,“方才,有人夜袭,交了几手,便是退了。”
顾轻涯也是皱眉,几人同时回过头,朝着其他帐篷望去,一片寂静。方才那番动静不小,可是,却好像除了他们,没有一个人听见,是都睡死了么?不太可能吧?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郎都知道要提醒他们,晚上睡得警醒些,好像料定到了夜里会出事一样。
接下来,直到天亮,这个营地里都没有半点儿的声息,安静的,好似一个死地。
到得第二日清早,整队出发时,闻歌便发觉商队里的人行止间更是小心翼翼和仓皇,不再像昨日那般定定打量他们,而是偷偷地看,偶尔发现时,他们便已仓皇地将视线移开了。但在那短短的目光相触间,闻歌还是读懂了那眼睛里的信息,戒备,比昨日更甚,已近于惊骇的感觉。
闻歌不由皱紧了眉,这个商队有问题,已经是必然的了,可是,究竟是什么问题呢?
待得终于整好队,出发时,顾轻涯却是神色略显凝重地对闻歌和云懋低声道,“少了一个人。”
云懋和闻歌皆是骇得眉眼骤抬,“无声无息少了一个人,这商队里却没有一人提起,居然还就这么走了?”云懋怎么也想不通,但好歹还知道将声音压低些。
闻歌惊骇,目光落处,却是顾轻涯,她真是不明白,他究竟是出于什么变态的想法,怎么会想到去数这商队有多少人的?
“我想,我大概知道冯头领之所以开始犹豫,后来又答应让我们同路的原因了。”顾轻涯目光深邃,望向闻歌。
闻歌也是点了点头,“我也猜到了。”昨日,若非他们不是普通人,只怕,今日少了的,便该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了吧?
“少了的是谁?”云懋沉声问道。
闻歌正想着,这云二货不会又犯二了吧?他知道这商队里有多少人,她已经觉得很变态了。就这么一日的工夫,他要知道这商队里有些什么人,还知道谁是谁,那才叫神了,好吧?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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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昨日忙着与商队里其他人攀谈的,是云懋好吧?她可没见他,与那些人多聊。
谁知道,却听着顾轻涯清雅的嗓音徐徐道,“是个叫阿虎的。如果我没有看错,便是昨日给我们送饼的那个少年的兄长。”
“知道了。”云懋应了一声,却是扭头朝走了。
这……怎么可能?闻歌骇得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向顾轻涯。
顾轻涯回头见她的表情,不由微微一笑,不见半分自得,只是很是平常沉静的语气,道,“我只是自小便善于观察,又刚好,记性不错罢了。”
罢了?罢了?这也叫罢了?闻歌摇了摇头,这不是普通的变态,而是非常变态啊!
不一会儿,云懋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人,不是那个叫阿牛的少年,又是哪一个呢?
他一脸的惊骇,死死盯着前面不远处,那个跟在旁人身边,一边低头摸着泪,一边默默走路的少年,与他长得一般无二,不!就是他!难道,他已经死了么?如今拎着他后领的人,其实是地狱的勾魂使者?
“你这样把他拎来,其他人没意见?”闻歌高高挑起眉来。
“放心吧!他使了个障眼法。被他拎来的人,旁人看不见,反倒是那里,还有一个阿牛在呢!”顾轻涯笑笑道。
闻歌这才恍然大悟,障眼法,障的那是不懂法术的,凡人的眼,她眼中所看的情形与阿牛截然不同,与旁人,也是不同。旁人看不见真正的阿牛,只看得见阿牛还在那里,与方才一般,抹着眼泪,低头走路。阿牛也一样,不同的是,他自己有意识,所以知道自己被别人拎着,但那里分明却又有另一个自己,所以,怕最是混乱。而闻歌不是凡人,自然没有被障眼法迷了眼,所以只看到云懋就这么将人给拎来了,这才有了方才那一问。听了顾轻涯的解释,这才算是明白了。
那边,云懋已经将抓在阿牛后领的手一松,十八岁,瘦弱得皮包骨头的少年险些站不稳栽倒在地。
一只手,适时地伸出,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道,将他扶住。
他愣愣抬起有些红肿的眼,望着头顶上那张逆光的容颜,日阳的光芒万丈自他脑后射出,衬着他清俊的面容,温文带笑的眉眼,恍若谪仙。
阿牛看得有些愣了神,被他轻轻扶起。
顾轻涯才笑着望了望他红肿的眼,问道,“为何哭?”
阿牛的目光闪了闪,只是,还在迷茫,半晌后,一点点清明起来,便听得耳边顾轻涯又问道,“因为你兄长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心防最是松懈的时候,他便不由自主喊出了满心的惊疑。然而,话出口的刹那,他才觉得自己说漏了嘴,便是连忙咬紧了唇,一脸的懊恼。
顾轻涯看在眼里,却也不急,默了片刻,这才道,“你果真要听他们的话,对我们保密么?你也看到了,我们与你们不一样。我见你哭,还以为你与你兄长兄弟情深,若是有办法救他,你一定会救。即便救不了他,能为他报仇,你也一定会报,难不成,竟是我看错了?你的伤心,都是做给旁人看的样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真能为我大哥报仇?”阿牛却是顾不得顾轻涯方才话语里的激将,只听到这一句,便是忙不迭问道,神色激动。
顾轻涯却还是一副从容的高人模样。“自然。我方才不是说了么?我们与你们不一样?否则,昨日为何出事的不是我们,而是你大哥?还有……”指了指前方,在阿牛眼里,那里还有一个一般无二的自己,“你也瞧见了,我们会的本事,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你被带来这里半天了,可有人发现?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明哲保身,毕竟出事的是你大哥,不是你,我看你们商队里的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想法,否则也不会一个大活人失踪了,你们也是守口如瓶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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