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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那月那哨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野兽
“暮生是dj啊!”阿白也兴奋得站起来,跟着秦暮生一起左右摇摆,秦暮生很高兴有人能配合他,俩人一看就是酒吧老手,扭腰挺跨,跳的骚气十足,色气十足,秦暮生因为身材高大又身体灵活,跳的比阿白好看多了,阿白跳了几下就到旁边给他鼓掌去了。
最后秦暮生还表演了几个很帅气的滑步和一种不断抖动身体又突然定住,还会鼓动胸肌和身体的舞蹈,这种舞蹈也只有哨兵的身材才能既充满美感又充满张力,秦暮生擦擦额头的汗:“,要是有瓶啤酒就好了。”
苏木台哨所终于出了一个比较洋气的节目,大家的兴奋点又创新高,接着还有丁昊让老唐胸肌碎核桃,宁不归的口琴,赵文犀最怕被亲锁骨,阿白最喜欢的姿势是骑乘……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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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有趣的惩罚和邪恶的问题,等大家注意到的时候,晚会都接近尾声了。
“不玩了不玩了,你们都开始作弊了。”阿白刚刚也被惩罚唱了一首歌,一推瓶子笑骂道,“你们都琢磨透了,这瓶子想指谁就指谁,不跟你们玩了。”
大家轰然一笑,转瓶子又不是什么难度极高的娱乐,哨兵们灵巧的肌肉控制,很快就知道怎么让瓶口停在自己想要的角度,最后火力互相攻击。
“来来来,玩累了就吃饺子吧!”老唐早就悄悄去厨房把饺子下了进去,大家乐呵呵地围着桌子,吃着老唐包的又足又香的饺子,哨兵们明察秋毫,把藏着钱和糖的饺子都塞给了阿白和赵文犀。
这时候每年年终的那首歌唱了起来,赵文犀感慨道:“要是在城里,是不是外面都是鞭炮声啊。”
白驼山万籁俱寂,外面只有皑皑白雪将黑夜映得都亮了。
“城市里现在也不让燃放烟花爆竹了。”阿白满足地摸摸肚子。
大家坐在椅子里,一时沉浸在饺子的香气里,都懒得动,只有电视里传出动人的歌声。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
第63章
“呼叫019,呼叫019,汇报情况,到回复。”
“019到,019到,情况良好。”阿白放下手里的通讯器,提起了防寒面罩,面罩上一层寒霜,他的眉毛上都结着细细的冰棱。
孤狼领袖阿廖沙终于正式决定申请亚国政治避难,全组织转移到亚国,只是转移日期不知该说是太巧还是太不巧,赶上了白驼山脉倒春寒,春天来临前最后一场大雪覆盖了万里白驼,给这场转移增加了很多变数。
在他身边,杜峻同样穿着雪白色的雪地迷,隐蔽在雪坳之中,在他附近不远,乌苏里哨所的其他哨兵同样隐蔽着。
孤狼组织在叶斯卡尼占据了最重要的军事基地,其中一些有价值的武器装备、科研设备已经进入了亚国,现在通过的是人员部队。
阿廖沙是一位很有远见卓识的领导者,他保全了很多叶斯卡尼的科技英,其中还有三位上面点名重点保护的国宝级人物,听于秦和谭敏说,这三个人曾经得到叶斯卡尼亡国君主称赞为“顶的上三个军”。
如今这“三个军”分三路进入亚国,自然是本着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
亚国此次派遣了重兵,除了接那些装备,核心目标还是保护这三位科技巨匠,国际形势风起云涌,亚国已经得知其他三大国都有可能出动高端哨兵刺客,在这样的战场上,机械化战斗部队用处反而不如哨向组合更有效果。
所以普盖尼森林的哨所英几乎全被抽调到了此次战斗之中,沿途层层设卡,用哨向搭建了一条安全通道。
乌苏里所处据点位于白狼山口之北约一百公里,已经进入了叶斯卡尼境内,处在孤狼进入亚国的最后一段道路,可谓任务险重。
大雪不停,鹅毛般的雪花又沉又重,小雪团一般向地面落去,连寒风都被压住了,森林在密布阴云之下黑黢黢的,能见度极低,连司文鹰都没法飞上天空进行侦查。
“血味儿……”杜峻脸色一变,高举手势,大雪覆盖几乎成了雪人的乌苏里哨所哨兵们,抖落身上的大雪,从藏身处站了出来。
阿白眼睛合住,神瞬间连接所有哨兵,五感提升到极致,司文鹰腾身而起,冒着大雪飞上了半空。
“艹!”阿白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最可怕的预感发生了,追击这一支护送军的竟然不是刺客小队,而是一整个那美标准哨兵建制连队!
在司文鹰的视野里,森林间流窜着道道黑色流星,裹挟着当中的一团移动的白色,子弹弹道在森林中如蛛网般交织,却没有发出声音。
“消音武器。”阿白脸色微白,只见当先的装甲车在森林中狂奔,遇到稀疏一点的树木直接撞断,车上的重机枪喷吐出一条火蛇,弹道在森林里扇面般不断扫射。
“有变故,战斗。”杜峻当机立断,消音武器和大雪让声音的传播受到了阻隔,当他们察觉的时候,战场已经迫近到了他们眼前。
“呼叫019,呼叫019,血狼已经追击到你方区域,准备阻击。”通讯器里的话语也带着一分紧张,阿白沉声回答:“019到,019到。”
他始终保持着和乌苏里哨兵的神连接,司文鹰已经震动双臂上架设的禽型哨兵专用羽翼机关枪,旋转着撞入战场,但是对面竟然也有两只少见的禽型哨兵。
司文鹰羽翼一震,灵活地自两只拦截的鹰型哨兵中穿过,迅速拔高,回转双翼,三只巨鹰的翅膀根部架设着特制的机关枪,子弹在空中划出道道死亡的弧线。
“那美能量武器?”阿白仰头一看,心瞬间揪紧了,追击而来的虽然是叶斯卡尼血狼,但使用的武器却分明来自那美联合国,竟然对司文鹰形成了火力压制!
司文鹰在空中舒展双翼,视角里天地倒悬,大雪纷飞,角度变化迅速,阿白连忙切断了他和其他哨兵的视觉共享,但是把自己的视角保持和司文鹰相连,提供第三视角帮助司文鹰。阿白从没看过司文鹰这样飞翔,双翼跳动着死亡之舞,阴暗的天空只是他的舞台,他的对手根本锁不住他的身影。
但是阿白还要兼顾地面战场,经历了哨向配合训练的杜峻、越山青、宁不归已经扑击而出,老唐戒备在阿白周围。
三只猛虎成三角阵型穿插进入战场,杜峻身上携带着一架兽型哨兵特战火箭筒,立刻吸引了敌人的注意,越山青和宁不归携带的则是兽型哨兵双肩弹道式自动机关枪,作为他的掩护。
隐藏在战场中的向导们连接了哨兵们的视界,哨向组合集群战争比起大面积机械化战争,充满了一种死亡的寂静美感。
哨兵们躲避敌方武器靠得不只是自身的反应和视野,更靠着向导连接后的共同视界,子弹在空气中交织出错综复杂的火焰之网,而哨兵们却个个如浑身是眼般,以毫厘之差自弹道之中穿过。
那美联合国没有提供大型坦克和装甲车,却提供了最新研制的单兵型陆地战车,狼群般围绕着一马当先的装甲车,试图用火力撕咬。野兽身形的哨兵们却携带着锐的武器自陆行战车之中穿过,机械与野兽在白驼山脉的万里山林中赛跑,厮杀,消音武器也掩不住的枪弹射击声音开始连接成绵密不断的刺耳尖鸣。
一辆陆地战车上的驾驶员压低身体,车轮在地面划出一道弧形,大雪自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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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扇面般扬起,后座的火力手扛着肩扛式火箭炮对准了保护核心目标的装甲车,就在这时一个狮型哨兵狂吼着扑来,滚动的鬃毛在大学中如黄金烈焰一般,附加着特别装甲的利爪拍向陆行战车后半截,只一爪就将车轮连带后座打的粉碎,火箭炮直接变成指向天空,一道赤红流星向着高空射击。
火箭炮弹在半空中爆炸开来,明显撞击到了目标,阿白却紧紧握着拳头,来不及为巧妙将追击对手引到火箭炮弹道上的司文鹰喝,因为已经有三个敌方哨兵围住了杜峻。
这三个哨兵都是自陆行战车上下来的,兽型属于少见的北地巨熊,体型巨大,而且竟然没有佩戴远程武器,而是全副重型防护铠甲,目标就是已经成功端掉五台陆行战车的杜峻。
越山青和宁不归在战场中穿梭,双弹道机关枪射出两条平行的火线,却对铠甲无法造成破防。
巨熊哨兵虽然在长途跋涉上无法与猛虎比较,但是在近距离作战上却无可匹敌,叶斯卡尼赫赫有名的巨熊兵团就是以其他哨兵无法装备的特重型武器横扫战场,敌人打不破,就只能坐以待毙。
包围圈已经逐渐形成,阿白却在这时对着包围圈伸出五指,一手对准杜峻,一手对准了一只巨熊。
无形的神冲击释放而出,在杜峻的视界之中,巨熊的速度突然变慢了,空气中飞扬的雪花,弹道带起的硝烟,巨熊扬起的巨爪上舞动的厚毛,都变得分外迟缓,而杜峻的速度却依然保持着正常。
或者说,是杜峻的速度骤然加快,所以外界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变慢了。
而被阿白指着的巨熊却浑身剧震,发出痛苦的嘶吼,此刻在阿白的联通视界里,自身听到的巨熊嘶吼是痛苦的巨响,而杜峻传来的听觉感官,却是拖慢的缓慢声波,两种不同的五官感受交错在阿白的脑海中,让他也感受到了神海针刺般的疼痛。
“双光环,很厉害啊……”尖利阴冷的声音在阿白的神海中响起,阿白脸色惨白:“老唐,掩护我!”
杜峻已经扑击到了被光环技能击中而神剧痛的巨熊身上,肩膀的火箭炮抵着巨熊的身体射出一发炮弹,爆炸的火焰冲击将双方同时掀开来,在包围圈内形成大范围的冲击波。
而越山青借着宁不归虎背的帮助,跃起到空中,将双弹道机关枪对准了另一头巨熊装甲薄弱的面部,密集的子弹已经从枪膛中射出。
战场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很多事,阿白的神集中于杜峻的战场,而在阿白的身边,老唐手中握着的赫然是一把弧度惊艳的巨大唐刀,在战场上敢于使用冷兵器的哨兵,从来都是个中高手。
在阿白抬起手臂的瞬间,老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爆发,他的视界在没有阿白光环技能辅助的情况下,依然放慢了,或者说是他的人型速度就达到了惊人的极致,唐刀如一道冷艳的月光,钻进了袭来的装甲巨狼的腰部甲胄缝隙中,巨狼被老唐的唐刀生生捅进腹部,老唐接着这股力量腾身而起,唐刀戳进巨狼的腹部,让他倒立空中,他还双腿分开,躲开了一道子弹的射击,迅速抽刀而出,身体落在地上,顺势钻过人立而起的巨熊,兽型化得哨兵拥有惊人的体现,老唐就如同对着成人举刀的孩子,看似一刀,却以强大的力量扭转手腕,从装甲的背部接口中钻入,一股鲜血从伤口中喷出,老唐却已抽刀转身。
此时正是杜峻脱困而出,那神秘的声音传来之时。老唐不知何时已经抽出了枪,却一枪打在附近一棵黑松树上,震落的大雪如幕布一般遮住了对手的视线,最先从雪幕里窜出的是一条装甲巨狼,身上携带的轻机枪喷吐出一道火舌,老唐却从他身侧以毫厘之差闪身而过,长刀上挑,狼首飞离,鲜血狂喷,溅到老唐满脸鲜红,面目十分狰狞。
而雪幕此时落尽,自雪幕之后,一辆雪地车倾斜着让一位瘦削的向导落下,老唐长刀倾斜,血珠如线滴落,他举枪瞄准,瞳孔却猛地缩小如针。
阿白同样感觉到了巨大的神压力,他的神连接竟然被生生切断,他捂着流血的耳朵转过头,只见来的是一个蓄着小胡子的瘦削向导,面容阴鸷,看着老唐的眼睛闪着奇异的光,嘴里说着叶斯卡尼语。
老唐的武器掉落在地,发出一声哀嚎,猛地跪倒在雪地之中。
“妈的!”阿白骂了一声,神力量向着对方袭击,瞬间双眼布满血丝。
那一瞬间,他的神如同一叶小舟迎上了一片大海,一片充满了负面能量的神之海,对面来的竟然是一个七级哨兵。
阿白从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神海,纯粹的负面,纯粹的痛苦,甚至是,纯粹的邪恶,几乎要将他席卷进去。
“是……你……”阿白几乎咬碎了牙齿,死死抵抗着痛苦的侵袭,他在对手的神海里,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那就是老唐神海中的神幽灵,那个让乌苏里老向导一接触就神枯萎的可怕对手,那个差点毁了老唐一生的叶斯卡尼败类。
“拉斯普廷,住手!”神的意念在阿白与对手焦灼的神力量中响起,跨越了语言的障碍。
对手从容地站立于大雪之中,捏住了胸口佩戴的一枚骷髅银像,嘴角竟然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阿廖沙‘公主’,他是你的好朋友?”
在这个被阿廖沙称作拉斯普廷的向导身后,带他前来的哨兵走向陆行战车,向着阿白举起了枪。
“没事,我来撕碎他。”拉斯普廷举起了手,他说的是叶斯卡尼语,但是他的意念却反应出了他的意思,并且把死亡的恐怖向着阿白的心中灌输,“你是个很有潜力的五级向导,真可惜……”
在圣塔研究的神实战模拟中,阿白早就经历过七级强度的神冲击,七级对于向导而言,是一个“神圣领域”,甚至能用纯神力量影响现实物质,超越了现在科学能解释的范畴。
而模拟根本不足以比拟拉斯普廷带来的神碾压,向导本该纯净而光明的神,在他这里走向了黑暗的极端,这一定是个有着传奇经历的向导,却成了阿白的敌人。
拉斯普廷的手指向了老唐,他身后的哨兵向着老唐举起了枪。
老唐发出撕裂的哀嚎,如同从一座大山重压之下抬头的猛虎,身体之上没有空气,却挣扎得浑身都在剧烈抽搐,他的手颤抖着在雪地上提起了长刀,横在了面前。
拉斯普廷阴冷地看向老唐,他身后的哨兵将枪口的方向转移了。
阿白猛地抬起手,那把陪伴他来到乌苏里的勃朗特六轮发出砰地巨响,锯短的枪管让子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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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更快。
拉斯普廷表情扭曲,胳膊上炸开一团血肉,巨大的神冲击猛地压在阿白的身上,他竟然用神力量扭转了弹道,避开了致命一枪!
他身后的哨兵第三次调转枪口,向着阿白射来。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慢了,枪口的火焰中,铜黄色的子弹向着阿白飞来,阿白眼前的视线却被一团橙黄色毛皮遮盖,这团橙黄从阿白身前飞过,重重撞在一旁的黑松树上,翻倒在地一动不动。
“越越!”阿白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一股如同实质般的神波动将周围的大雪激得向着四周飞射,拉斯普廷猛地抬起手,遮挡着飞来的雪花,他的身体竟然踉跄了一步,猛地倒在一边的哨兵怀里,鼻孔流出两股殷殷的鲜血,阿白在这一刻突破了神和物质的界限,生生以可怕的神冲击撞在了拉斯普廷的身上。
拉斯普廷一脸愠怒,死死攥着身边哨兵的手撑起身体,他捂住鼻尖,看着掌心的鲜血,面容丑陋地扭曲着。
就在这时老唐猛地起身,手中的长刀直直插进了拉斯普廷的心口。
拉斯普廷难以置信地瞪着老唐,捂着胸口,两条并行的子弹轨迹从老唐和拉斯普廷之间穿过,从长刀刀柄的两侧穿过,一条射穿了拉斯普廷身后哨兵抬起的手臂,一条射穿了哨兵的胸口。
兽型的宁不归身体旋转着撞到了拉斯普廷的身上,虎爪暴怒地瞬间就扯碎了拉斯普廷的胸口,一大团飞溅的肉末在雪地里散开。
阿白转身向着黑松树下扑去,双腿却根本没有力气,他的手指在雪地中扣着往前移动一点,看到越山青的虎型一动不动,一团鲜血从越山青的虎型身躯下缓缓扩散开来。
第64章
和平只是一段或长或短的过渡,战争永远在军人没有准备完全之前爆发,无可逃避,只能迎战,必须迎战。
硝烟与战火过后,留下的只有伤痛,惨剧,和用泪水与鲜血洗过的新的和平。
背后出手的那美联合国对叶斯卡尼遗民内战的残酷表示了谴责,并宣布血狼复国者是恐怖分子,呼吁世界各国共同打击这个恐怖组织,如此便轻易将自身从这场几乎进入亚国境内的临界战争中摘出。
只是,在那美开始呼吁之前,血狼复国者的未来已经被他们提供的武器提前画下了休止符。
普盖尼森林阻击战成为了叶斯卡尼亡国之战的最后一声枪鸣,白驼山脉的新春大雪被二百三十七名血狼复国者的鲜血染红,也永远留下了四十一位亚国士兵的英魂。
血狼复国者已经再也凝聚不起像样的军事力量,而孤狼在阿廖沙的带领下,带着叶斯卡尼最后的遗产成为亚国的政治难民。
普盖尼森林阻击战没有让任何孤狼战士参与,无论是出于国际形象的顾虑,还是真正的人道主义神,阿廖沙作为孤狼的领袖都深表感激,并带着孤狼中的高层领导人,以叶斯卡尼亡国公爵的身份,出席了亚国牺牲英烈的悼念仪式。
肃穆的烈士陵园,抬着花圈面容悲痛的士兵,握着白菊轻唱歌谣的孩子,还有一具具覆盖着国旗的遗体被棺椁缓缓合住与世界最后的相连,悲痛的哭声在格外晴朗的天空下徘徊,伴着白鸽的羽翼在云朵之间作着最后的道别。
哨所里只有阿白没有参加悼念仪式,因为他实在没法承受。
“我要吃苹果。”
“没削皮…”
当然,有这么一个需要照顾的病号也是原因。
“你只是撞树上撞伤了脑袋,又没有断手断脚!”阿白没好气地瞪着越山青,还是伸手拿过苹果,削了起来。
“削薄点啊,都没肉了。”越山青伸手指点着,却扯到了大腿上的伤口,嘶嘶地呻吟起来。
阿白连忙凑过去:“怎么了?”
“我伤口痛,要阿白亲亲才不痛。”越山青眨巴眨巴眼睛,咬着嘴唇,满脸坏笑。
阿白翻翻白眼,还是凑过去,在越山青的嘴角亲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越山青裹了一脑袋的绷带之间露出的头“你这是把自己撞成小孩儿了怎么的?”
他坐下之后有点奇怪地望着门口,虽然这是间多人病房吧,但是门口那仨人老盯着自己是怎么回事啊。
“爹,大爸,二爸?!”越山青一声炸喊,就要起身,这回是真扯着腿上的伤口了,又倒回了床上。
阿白被这一声彻底惊到了,一时间不知该顾及哪头。
就见门口有个高大的汉子一阵风一样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伢仔伤到哪里了。”
“呃,三位叔叔,你们坐,坐。”阿白站起身,拉过三把椅子,“叔叔您别着急,越越没有大事儿,大夫说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就见门口身高略矮的中年男人慢步走进来,虽然穿着一身朴素的唐褂,却自有一股气度,他来到越山青面前,拍拍搂着越山青嘘寒问暖心肝肉肉的越家大爸:“你看他生龙活虎的,哪有什么大事?”
“唉老二你就放心吧,咱家伢仔从小窜山下河的,甚么时候出过事。”跟在他身后的男人爽朗的大笑,说完便坐在椅子上。
阿白早就端来三个茶杯,身材最矮的那位越爸爸起身接过,姿态很雅观地品了一口,就抬眼看着阿白。
这位一看身高就是向导,估计也是阿白的亲爸,阿白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叔叔您别担心,越越被子弹射中了大腿,因为是哨兵兽型,所以卡在了肌肉里,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有大碍,只是他撞在了树上,磕破了头,还有点脑震荡,所以要观察一段时间。”
“你自小就灵,怎么会撞到子弹头上。”越二爸满脸担忧,非要看看,越山青却死活不肯:“诶呀没事儿,爹你们大老远的过来干什么,我养几天就没事儿了,谁告诉你们的啊。”
“怎,没人说你就要瞒着?”越大爸虎目一瞪,“自小你就不用功,要是练好了拳,能怂成这样?”
“那是练功的事儿么,都是哨兵打仗呢,拳术能好使呢?”越山青反驳道,“要不是给人挡子弹,才打不着呢!”
“是,越越都是为了救我,替我挡了一枪。”阿白感受到越家仨爸移过来的视线,立刻脊背一僵,“我是乌苏里哨所的副哨长,越山青的向导,我叫阿白。”
“向导啊…”越爹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然后胳膊肘捅捅越二爸,“诶,诶,这是伢仔的向导。”
越二爸很和善的笑笑:“哦,向导啊,阿白向导,这名字有来历啊。”
越大爸轻咳一声,越二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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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喔喔喔打鸣一般:“哦哦!向导,你是向导!”
瞬间,越家仨爸看着阿白的眼神不一样了,阿白感受到了老丈人打量女婿的眼神。
压力山大。
等到哨所的其他哨兵都回到病房,阿白已经把越大爸越二爸逗得开怀大笑,越爹也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只是看到这么多的哨兵,越爹和越越两个爸爸脸上还是有点异样。
“叔叔,你们过来了啊。”老唐笑着迎上来。
越二爸也高兴得站起来:“啊呀,班长,是你啊,要不是你们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您别担心,山青没有大碍,当初我把他接到哨所,能让他出事嘛?”老唐爽朗的大笑,“您当初还不放心,非要送到玉门城来,您现在看看,山青已经是战斗英雄啦,过两天还要受表彰哪。”老唐的话很准确地抓住了越家三老的心,刚才还对越山青受伤有些耿耿于怀的仨爸,立刻笑得满面骄傲。
几人坐在一起聊着哨所生活,当然是使劲夸越山青,直夸成模范标兵,哨所楷模了,宁不归忍不住,借着订饭的名义躲出去了。
只有越爹脸色渐渐有些不对,扯扯越二爸的胳膊肘,对哨所众人开口问道:“你们这么多人的哨所,就阿白一个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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