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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那月那哨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野兽
“大叔,您可别小看我们副哨长,阿白副哨长可是少校军衔,五级向导,非常厉害的,您也是向导,应该知道,像他这样的向导,国家都会配备最锐的哨兵,但是阿白副哨长是阿白老将军的孩子,阿白老将军您知道吧,对对,就是那个战斗英雄,所以啊阿白副哨长才来了我们哨所,说起来真是委屈了。”司文鹰明地接过话茬,把阿白一顿狠夸,越爹的脸色渐渐又转回来了。
只是越二爸犹豫了半天,还是有点解地尴尬问道:“可,可阿白一个向导,你们,你们咋生活呢……”说完还一脸同情地看着阿白。
“哎呀二爸你瞎问什么呢!”越山青一下扎刺了,满脸通红,“哨长,我爹来了还没好好和我待会儿,我和他们说说话。”
越山青一连声说完,其他人都默契地立刻说“对对让叔叔好好看看”“那你们慢慢聊”“不归买饭咋还没回来我去看看”。
乌苏里一众走出了病房的门,望着外面燕然医院的绿化花园,阿白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忍不住有点心虚的问道:“你们家里,都还好吧。”
“我家里就剩个老母亲,已经糊涂了,我哥哥在奉养着,我家里对我没什么说的。”老唐此刻也难得露出一丝揶揄笑意。
“我们家里都不是哨兵家庭,爸妈都挺好的。”杜峻和司文鹰互相看看,笑得也别有用心。
阿白暗自抹把汗,透过窗户看着越山青手舞足蹈地对他三个爸爸说着什么,说得满脸通红,回头看看含笑看着自己的哨兵们:“这压力,真大啊。”
不知道越山青怎么能力大爆发,成功说服了自己的爸爸们,反正宁不归把饭带到病房之后,越爹非得扯着阿白干上一杯白的,然后大着舌头说了句:“这混小子就交给你了,可别再让他伤着…”就直接醉过去了。
阿白眼睛发红,正自感慨又为过了一关庆幸,就听到越二爸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笑声,提着一瓶白的过来:“来,阿白啊,我也不跟你客套了,你跟我干了这一瓶,叫我一声爸,这事儿我就认下了,你给句痛快话,行不行?”
而后面,还有越家大爸虎视眈眈呢。
看着这位一甩刚才形象,一副酒中豪杰架势的越家二爸,阿白在喝晕之前最后一个想法是,原来真难关在这儿等着呢。
第65章
这一晚大家都喝的有点多,苦了唯一不能喝酒的越山青,只能坐在病床上干看着,后来是护士发现了这里的盛况,大加斥责,才结束了这顿“见亲酒”。
喝的比较少的不归和酒量最高的老唐把越家三口送到了附近的宾馆,司文鹰和杜峻也脸色有些红,但是还是阿白执意选择留下照顾越山青。
“你还行吗?数你喝得最多。”杜峻有点担忧地看着他。
阿白扯开领口透透气,虽然满口酒气,却站得很稳:“没事儿,这点酒还能难住我?”
“哦~原来刚才是装醉的。”司文鹰拉长了声音,其实哨所里四个主力,尤其有阿白和老唐两个酒场高手,饶是越大爸越二爸努力厮杀,还是敌不过,大家就是为了陪好越家仨爸,谁都没有敞开了豁出去的喝。
送走了司文鹰和杜峻,阿白来到越山青的床边,看到旁观了一天的越山青,已经歪着头打盹儿。
毕竟是子弹打进了大腿,还伤到了头部,越山青伤到了元气,正经要养上一段时间。
阿白把越山青背后的枕头放下,把越山青摆正,越山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恩了一声,就任由阿白帮他盖好被子睡着了。阿白问了护士晚上还有没有要打的吊瓶服的药,确认好了注意事项才会去,越山青已经睡的沉沉,阿白也多少有些晕乎,便展开旁边的行军床,盖着厚重的军大衣睡着了。
这一夜睡的特别不踏实,各种纷乱的梦纷至杳来,他梦到了自己小时候第一次玩手枪,梦到他的养父老阿白将军说他不行,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向导,说他连自己的哨兵都保护不了。
阿白难过的哭了,哭的浑身发冷,他睁开眼,看到眼前是白茫茫的大雪,大雪中埋着一只橙黄色的老虎,一滩鲜血正从他身下扩散。
“越越!”阿白一声惊呼,猛地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涔涔,却看到军大衣掉到了地上,越山青听到他的梦话,眉头微皱,却没有醒来,只哼哼了两声。
阿白坐到越山青床边,抚摸着越山青被绷带包裹的脸颊,越山青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睡得安稳了。
有些事,在发生的时候一切都快得电光火石,只有在回忆的时候,才发现含糊不清的是当时的细节,纤毫毕现的却是当时的痛苦。
那天要不是杜峻最先听出越山青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阿白差点当场陷入向导狂暴,之后他抢了一台那美联合国的陆行战车,一路风驰电掣赶往燕然堡垒,还差点被后面据点潜伏的苏木台哨所当做袭击的敌人。
阿白到了燕然就直闯医院,还对护士和大夫发了脾气,幸好护士大夫早就见惯了因为战友负伤而失去理智的军人,依然冷静处理,及时将越山青送进了手术室。
那是阿白从没有感受过的十个小时,手术室上的红灯一直亮着,后来赶到的杜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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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文鹰、老唐、宁不归一直陪着他,老唐许久没抽过烟,那晚上一支接着一支。宁不归甚至直接闯到了燕然堡垒司令员的办公室,以小辈的身份请动长辈的关系。
只是在生死面前,一切努力都是苍白的。
当手术室推开,看到越山青平稳呼吸,看到医生终于点头的时候,阿白才终于放松了全身的力气,差点摊在地上。
即使现在想起来,阿白的心里都一阵阵撕裂的疼痛,那些画面不敢想,却像针扎一样,在寂静的即将破晓的黑暗中,在越山青安静的呼吸里,一遍遍席卷全身。
这时候阿白看到门口有小护士探头探脑地看着,还冲他招招手,阿白诧异地走出去,却看到赵文犀陪着阿廖沙站在门口。
“没想到你还醒着。”赵文犀不由往里面看去,“山青情况不好?”
“已经好多了,我是睡不着。”赵文犀是误会了越山青需要彻夜清醒的看护,那情况自然要更严重一些,阿白连忙解释。
赵文犀这才说:“孤狼进入亚国的时候也有人被血狼击伤了,在这里治疗,阿廖沙听说你也在这里,就一定要见见你。”
“见我?”阿白指着自己。
“他当时没有及时发现拉斯普廷,这让他很自责,在战场上只有七级向导能克制七级向导,他当时距离太远,只来得及警告一下,要不是当时发生了那么多事,拉斯普廷轻敌,他一定会悔恨终生的。”赵文犀替阿廖沙解释道。
阿廖沙猜到了赵文犀在说什么,一脸诚恳地点头,表情很是愧疚。
“这没什么,那是我们的任务。”阿白对他淡淡一笑,“就算越越真的牺牲了,悔恨的也只是我,是我的失职,不关他的事。”
“亚国军人,不怕牺牲。”阿白抬起头对阿廖沙郑重地说,阿廖沙侧耳倾听着赵文犀的翻译,然后敬了一个庄重的叶斯卡尼军礼,然后他对赵文犀急促地说着什么。
赵文犀及时翻译过来:“他说,如果有什么能帮上忙,一定要告诉他。”
阿白却神色一动:“还真有件事能让他帮忙。”
阿白边说赵文犀边翻译:“我们哨所的老唐,就是用刀捅死拉斯普廷的那位哨兵,在幼年的时候,遇到过拉斯普廷,并且被残忍地种下了神幽灵,至今留有后遗症。”
阿廖沙的表情听得越来越凝重,他漂亮的蓝色双眸透着寒意,语速急促又凌厉地说话,让赵文犀翻译:“拉斯普廷在叶斯卡尼就被称为邪恶向导,他喜欢进行神力量负面研究,被他伤害的哨兵有很多,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是要我驱逐神幽灵吗?”
“我已经进入他的神海看过,那个幽灵很强大,也很顽固,普通的驱逐风险性太大,我准备带着哨所里其他哨兵的神一起深入他的神图景,进入心灵荒原,在那里击败拉斯普廷的神幽灵。”阿白对阿廖沙解释道。
阿廖沙不由大吃一惊:“你准备进入他的梦魇?”
“梦魇是叶斯卡尼的术语,专门指的这种被深度污染的哨兵神图景。”赵文犀翻译之后又向阿白解释道。
“没错,所以我需要一个厉害的向导保护我们,如果发生意外,能够让我们及时撤出。”阿白面色严肃地请求道,“希望你能帮我们。”
阿廖沙面露为难之色,赵文犀和他一起说道:“这个方法确实是解决神幽灵的最有效办法,但也非常危险,如果这个方法失败了,他就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神幽灵了,甚至有神崩溃的危险。”
“我相信我可以。”阿白非常平静的说出这六个字,眼神中是破釜沉舟,一往无前的决绝。
阿廖沙看到他坚定的眼神,也不由点点头:“你已经触及到了六级向导的边缘,而且和他非常熟悉,这个方法确实值得一试,如果你不能成功,他早晚会因为神幽灵的折磨而神枯萎,我支持你,我保证,即使出现意外,你们也能安全退出。”
这是阿廖沙的自信,也是一个七级向导的自信,阿白心中一定,此时外面第一缕晨光露出天边,燕然堡垒渐渐传来了早操的口号声,距离阿白来到乌苏里哨所已经快要一年了,他要让哨所的过往遗患和伤痛,都留在新的春天之前。
第66章
阿白最初以为老唐神海中的神幽灵是某个临死反击的疯狂向导,却没想到来自叶斯卡尼传奇妖师拉斯普廷,这样挑战难度就大大增加了,连阿廖沙都没有万全的把握。
但是根据阿廖沙的判断,以阿白如今的水平,最坏的情况下,也能和他一起将哨兵们的神拯救出来,只是阿白恐怕会永久跌落向导实力甚至失去向导能力。
阿白向老唐隐瞒了这一次行动的危险性,对于哨兵们,也只说了一部分实话。
老唐没想到这一天这么早就会到来,有些犹豫地看着阿白:“真的没事吗?”
阿白信心满满地说:“没事儿,你就当睡一觉,估计中间会做个噩梦,但是最后一定会变成美梦的。”
老唐心里忐忑,但是看到阿白明亮澄澈,无比坚定的眼神,还是坚定地相信了。
为了确保这此驱除神幽灵的梦魇成功,阿白借用了这里的大型治疗室,苏木台哨所的所有哨兵都来为乌苏里保驾护航,就连阿廖沙都找来了自己的两个哨兵。
当先进来的哨兵,就是曾在白狼山口和谭敏对峙的哨兵,与谭敏一样都是五级,他手臂架着一领厚厚的皮裘,语调温和地和阿廖沙说着什么。
阿廖沙不满地皱皱眉头,不仅没接过皮裘,还把身上的夹克外套脱掉,从白色的高领毛衣中撩起自己的头发,舒服地甩甩金发,让这个哨兵一脸无可奈何,阿廖沙调皮地笑了笑:“这是我的第一骑士,亚历山大。”
“这是我的另一位骑士,伊戈尔。”阿廖沙伸手指向另一边介绍着,赵文犀尽职尽责地同声传译,然后也和大家一样呆住了,因为根本就没人注意到之前有人跟在亚历山大身后进来。
这时候司文鹰最先反应过来,嘶哑着嗓子说:“白狼伊戈尔?”
站在房间角落的是一个安静的高大男人,一头白色的短发像白雪一样,双眸却一银一紫,相貌英俊,他穿着一件朴素的灰色毛衣,低调地站在那儿。
确切说,是太诡异了,之前这么多哨兵,却没有人注意到他进来。
“阿廖沙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也曾名噪一时啊。”赵文犀带着一丝敬慕地感叹道。
阿白也是此刻才悚然意识到,阿廖沙也是三十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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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过于美丽的容貌让他看上去比阿白还小,但是阿廖沙可是亲历过第三次世界大战的人,他曾经代表叶斯卡尼参加五国和谈,也曾是叶斯卡尼灭国之前的最后一位军事统帅,更是罗曼诺夫王朝最后的遗留血脉,这位刚刚成年就已经具有七级实力的向导,可是活生生的历史人物。
而他身边的哨兵们,就属这位曾经差点成功刺杀那美前线总指挥华尔夫的六级哨兵白狼伊戈尔最为有名。阿白只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相关书籍里读到过这段历史,却没想过这位刺客并没有死在那场刺杀里,还活到了现在。
简直有种亲眼见到传奇的感觉,哪怕第三次世界大战里叶斯卡尼被形容为绝对罪恶的一方,也不能掩盖其中少数惊才绝艳人物的光辉。
不过现在不是向心中偶像表达敬意的时候,阿白让乌苏里的四位哨兵依次躺在老唐两侧的床上,杜峻,司文鹰,越山青,宁不归,依次在阿白的神抚慰下进入睡眠,然后便是老唐也沉沉陷入睡眠之中。
“阿白,你一定要平安回来。”赵文犀忍不住拉住阿白的手,担忧地对他说。
“至少不会死也不会变成白痴。”阿白却丝毫不担心这样的危险,从容笑了,他直视着阿廖沙说,“我的名字是阿白,你的名字翻译成亚语是阿廖沙,我们名字的第一个字都是阿,我信任你,就像信任我的兄弟。”
听了赵文犀的翻译,阿廖沙蓝宝石般动人的眼睛感动得热泪盈盈,他没有言语,而是从脖颈里摘下了一根细绳,绳子上吊着一枚用白银裹住的狼牙,赵文犀帮他翻译道:“这是白狼第一次换牙的犬齿,在叶斯卡尼,认为狼牙有驱邪的用处,拉斯普廷也惧怕这枚狼牙,他准备送给你。”
阿白非常感动地接过戴在脖颈上,然后躺到老唐身边,轻轻搂住老唐的肩膀,缓缓闭上了眼睛。
阿廖沙坐在椅子上,亚历山大和白狼伊戈尔站在他的两边,他也轻轻闭上了眼睛。
阿白再一次深潜到了老唐的神图景之中,他的脚步踏在厚重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天空中飘落着雪花,落在他的脸上,透着微微的凉意。
“有感觉……”阿白脸色微变,在被战争摧毁的城市之中,积雪和鲜血交织,尘埃和硝烟弥漫,哭声和哀嚎共鸣,伤痛和死亡齐舞,一切都比上一次更加真实。
如果说上次进入老唐心灵荒原深处的神图景,就像电影外的观众落入电影画面之中,虽然无比逼真,却依然不在同一幅“画面”,而这一次,阿白就是彻底走入了这场梦魇,成了梦魇之中的一个角色。
渐渐的,阿白感到身上都有着丝丝凉意,这让他无比惊悚,为什么老唐的神图景变得更加真实了。
“没想到还有傻瓜会自投罗网。”雪地上的坦克履带车辙向着硝烟弥漫的远处延伸,硝烟之中,渐渐走出一个高瘦的身影,他穿着牧师般的黑袍,胸口戴着银项链,项链上挂着的却是钉入骷髅头的倒十字,他信步走出迷雾,下巴上的络腮胡让他看上去风度翩翩,像一位值得信任,听取忏悔的牧师。
他的话是在老唐的神海中传播,是最直接的意念,不需要任何翻译,就能直达阿白的意念。
阿白终于明白了这一切变化的根源,更因此而倍加愤怒:“你竟然潜入了老唐的神?”
“原来这个倒霉鬼叫老唐,真是愚蠢的名字。”拉斯普廷站在一面破损的墙壁之前,微笑道,“我多年之前留下的神幽灵都已经死了,只有他还坚持到现在,这蟑螂一样的生命力,现在还真是值得赞美一下。”
“你不用试图激怒我,我知道,对你来说,一点点负面情绪都会被利用,成为被你攻击的弱点。”阿白的表情渐渐冷静下来。
拉斯普廷颇为意外,眼神也越发阴冷:“这是六级向导才能接触的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叫阿白,我和我的养父一个名字。”阿白冷静地说。
拉斯普廷面容微微扭曲,随即毒蛇般笑了:“最近遇到的老朋友还真多啊……”
他的身边本来只有断壁残垣,却如突然抹去一层挡板,三个身影自空气中缓缓显形,越来越清晰,是一头巨熊,一头冬狼,和一条货真价实的巨蟒。
“蟒型哨兵?”阿白也不由暗自吃惊,蟒型比禽型还要少见,不知道有什么特殊之处。
只是神世界中,一切都显示出神本源的样貌,阿白缓缓抬起双臂,只见他身边的空气也如擦去一层雾气,缓缓显出两只猛虎,一头白虎,和一只雄鹰的身影。
不需下令也不需言语,几头猛兽就扑杀到了一起。
巨鹰径直扑向巨蟒,将它带上了高空,巨蟒不断在它的利爪上扭动,试图缠绕住司文鹰的神化身,司文鹰径直带着巨蟒撞向一堵墙壁,将巨蟒撞得无力地甩动,然后向着高空飞去,试图将巨蟒丢下,但是巨蟒却很快就醒来,双方迅速陷入焦灼。
杜峻化身的颜色略深的橘黄色猛虎向着巨熊扑杀而去,而越山青化身的浅黄色猛虎和宁不归的白虎则向着冬狼杀去。
战况激烈无比,几头猛兽以最原始野蛮的方式厮杀着,浑身的皮毛随着爆发的肌肉滚动,嘶吼时尖牙如同一排匕首般,在彼此的身上留下深深的伤口,双方都被彼此撕开一道道伤口。
此刻在治疗室中,四个哨兵和阿白的表情同时蹙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抽动。
“不好了,他们沉入梦魇了。”亚历山大面色严肃地说道。
赵文犀连忙问他:“那是什么意思。”
“梦魇中所见的一切都是幻象,都是神变化,如果过于相信梦魇中的场景,就会逐步被梦魇同化,永远陷在梦魇之中了。”亚历山大的解释让赵文犀脸色大变,却没有办法提醒,忍不住焦灼起来,丁昊拍拍他的肩膀,沉声安慰他:“文犀,相信阿白。”
在神梦魇之中,随着厮杀越来越激烈,大雪也越来越大,渐渐的几乎看不到远处,只有拉斯普廷和阿白站在大雪之中,看着野兽们厮杀的鲜血,到处迸溅。
阿白的肩头都被大雪覆盖,越来越冷,渐渐受不住的抱住了肩膀。
拉斯普廷的肩头也落满了雪花,始终含着阴冷的笑意,看着阿白。
“你的哨兵们,似乎比不上我的哨兵啊。”拉斯普廷得意地对阿白说道。
阿白抱着双臂,瑟瑟发抖,却还最硬说道:“呵,你别得意太早,他们一定能打败你的哨兵。”
拉斯普廷冷哼了一声,脸上却露出了一点紧张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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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却放下双手,尽管冻得脸色发青,却依然站直了身体:“如果我那么做,你就高兴死了,是不是?”
拉斯普廷微微皱眉,不屑地看着他:“你被冻糊涂了吗?”
“一切,都是假的。”阿白轻声说,“这里是老唐的神梦魇,不是你的,所有的哨兵,都是你,甚至不是你,只是你的神幽灵,如果你继续扩张,彻底吞噬了老唐的神,或许能借尸还魂吧,早就听说你是快要超越七级的怪物,邪魔,没想到你竟能做到这样的事。”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拉斯普廷依然表情阴狠。
阿白却已经站起身,他缓缓张开双臂,轻轻一抹,就像摘取了几层透明幻灯片的最上面一层,大雪生生消失了,他又是轻轻一抹,四个哨兵再次现身在他周围,身上丝毫无损,而对面的哨兵兽型却像是被什么腐蚀了,竟然变得千疮百孔,残缺不全。
“我是故意给你这个迷惑我的机会,只有让你的幽灵也侵入我的神,我才能找到你的所在。”阿白的话音刚落,他的身上就骤然出现了很多伤口,鲜血在他的身上不断涌出。
而在梦魇之外,阿白的痛苦神色更严重了,他的手背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细细的血丝,就像被极薄的刀片给割伤了,赵文犀脸色剧变,他已经听亚历山大说过,一旦过度陷入梦魇,就会被梦魇影响现实,梦魇里死去,现实里就会永远死去了。
这是六级哨兵向七级哨兵迈步的最后阶段,当今世界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跨过了这个境界,拉斯普廷更是这方面的大师,唯一达到七级巅峰,有可能超越七级的邪魔,哪怕他的肉身死了,他的神幽灵有什么样的可怕力量都不能预料。
赵文犀忍不住就要让阿廖沙唤醒阿白,但是白狼却拦住了他,不发一言。
赵文犀紧皱眉头,心头升起怒火。
但是亚历山大却惊异且不无嫉妒地说:“白狼和阿廖沙的神连接比我更深,这是阿廖沙在通过白狼阻止我们,事情应该还没到最后的地步。”
梦魇之中,拉斯普廷终于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他的表情随即充满了厌恶:“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亚国军人那愚蠢的不怕死神。”
下一秒,他的身影陡然消失,阿白的肩头竟然生生长出了另一个脑袋,他的半边身子都变成了拉斯普廷神幽灵的样子:“你这样的牺牲有什么用呢,只是给我奉献神的力量罢了。”
“像你这样的妖怪,是永远不会明白什么是爱的。”阿白静静站在那里,他的身体如同从侧面钻出了一个人来,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四只哨兵的兽型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眼神关切地望着阿白,他们的皮毛上泛出淡淡的白光,阿白依然坚持的半身也泛起了同样的白光。
大雪战场的断壁残垣,竟然被一堵围墙拼接,那里同样白雪皑皑,但是墙头却挂着一串串红果,窗户擦得闪亮,哨所里隐隐走动着人影,远处的望塔耸立着,再远方,白驼群峰沐浴阳光,银辉熠熠。
“你同时得到这么多的爱,就不怕嫉妒藏在爱的缝隙里,像铁锈腐蚀着利刃。”拉斯普廷发出阴冷的笑声,阿白竟然也发出了同样的笑声,拉斯普廷不再是从身体钻出的连体怪物,而是渐渐和阿白融合,两人的面容各剩一半,黑白两色如丝线般连接着他们的身体。
四位哨兵的身上竟然隐隐透出了铁锈般的污点。
“他们不是利刃,是我的墙壁。”阿白却面容平静,隐隐有几分温柔,“他们围拢成屋,为我遮风挡雨,也许墙缝之中,也有污泥裂隙,但是我会擦洗干净,缝缝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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