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寒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故南淮
萧翎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子寻,我做那么多事,只是想要你信我。”
“我想你心里应有七分爱我,不然不会容我放纵到如今。”
“剩下三分,就是我的不足了,自然要由我来弥补。”
他拉了拉谢子寻衣袖,示意他躺下来,被谢子寻无声地拒绝,便苦笑了一下,说:“我是不会后悔的,但是我也想知道,子寻,我要做到什么地步,要努力多久,你才会原谅我?”
谢子寻垂眸看了他片刻,伸指在他肩上点了点:“当年的事,我离开的时候已经算清了,你不需要我的原谅。”
萧翎感觉那时候被笔扎穿的地方都莫名一痛。
谢子寻向袖中一探,约摸是握住了什么东西,然后便沉默下来,萧翎屏住呼吸,感觉他在挣扎着做一个重要的决定。
一个会影响他们两个人命运的决定。
屋里静得只有呼吸声,萧翎数不清自己心跳了多少下,仿佛是隔世经年,谢子寻终于摊开手掌:“给你。”
是萧翎上次放在听松亭里的银链珊瑚。
萧翎瞳孔骤缩,一下撑起身攥住他手腕,咬牙道:“谢子寻,你什么意思!”
连一颗珊瑚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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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还给他,是不是连他的心意也要退还给他了?!
谢子寻耳根却飞快地腾起一层红色,气恼地想缩回手,又挣不开,怒道:“萧翎,你睁开眼看清楚!”
怎么回事?
萧翎定睛看去,神魂归了位,一下子就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银链上系的,分明不是珊瑚,而是在他手中延搁了一年的,谢子寻的心血。
“等等,等等……”萧翎往后退了退,忽然惊慌失措:“我觉得我在做梦。”
他一慌,谢子寻就冷静了下来。
“我也要你的。”他说。
萧翎一把抓起那颗绯红的珠子捧在掌心,嘴里一叠声道:“给你给你,全都给你。”
他头发已经在枕上滚乱了,衣衫不整地捧着一颗珠子,简直蠢得可爱,谢子寻忍不住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拿了备用的枕头枕着躺下了。
萧翎滚到他身边抱住他,含糊地说:“我怀疑这是我仇家的阴谋,让我神智大乱,明天在祭典上洋相百出,好看我的笑话……”
谢子寻不习惯有人挨得这么近,掰开他的手把他推到一边,说道:“睡吧。”
萧翎本就不困,现在愈发亢奋,很快又贴了上去,牛皮似的缠着他:“子寻,你这是认了我是你的人了,是不是?”
谢子寻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那我若想做些什么,现在总是合情合理的了吧?”
谢子寻才刚许了他,立刻就想反悔,忍了又忍才说道:“可我若是不答应,也是合情合理的。”
“子寻……”
谢子寻拎起他的手甩到一边,正色道:“明日有大事,你到这里来已经不该,如此胡搅蛮缠,非要逼我赶你走么?”
萧翎对这事根本不放在心上,左右只是个仪式而已,他行使家主之权已经有些时日,所以既不激动也不忐忑,只觉得麻烦。
他离谢子寻远了点,摆好自己的手脚不去骚扰他,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没有大事的时候总可以吧?”
谢子寻一点也不想回答他,又不能不加以安抚,只好低声应道:“嗯。”
只这一声,便让脸颊红了一片。
萧翎瞬间笑了,语气里又透出那种几欲噬人的残忍和欲`望,轻声道:“子寻,你自己说的话,一定要记得。”
第二十一章高唐
谢子寻答应归答应,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准备,祭典之后就带着李青衣离开,萧翎连他的影子都没抓住。
于是四五日后萧翎的拜贴又送到清阳,苏子京都懒得理他,只作不知,便让他花言巧语将谢子寻哄了出去,说是一起去游湖。
萧翎做事不循规矩,游湖也不会好好地游,吩咐人去寻了一艘小小的乌篷船,舱内很矮,还不够他站直身体,而且十分狭小,只能容纳三四人,船身飘飘摇摇的,看着随时会翻进水里。
谢子寻看到船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欲退之时,却被他攥住手腕轻轻一拖:“子寻,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
话说到这里,哪里还能往下接,谢子寻只能被他半牵半拽地带上船,看他长篙一点,船便离了岸,直窜向湖心。
阳光很烈,萧翎顺手折了一片青黄的莲叶盖在谢子寻头顶上,见他绷着脸避开,只笑了笑,更快地将船划出去。
岸堤很快就看不见了,四周都是起伏的水荷叶,无边无际,没着没落,更无处可逃。
水鸟惊飞,谢子寻看到那洁白的影子,有点想跟着飞走。
在他越来越不适的时候,萧翎终于扔下了船篙,棕黄的竹竿被他随手抛进水中,溅起的水花直扑到谢子寻衣上,连眼睫都巧之又巧地压了一粒细沫,扭曲他半片视野。
萧翎靠过来拉他,船身明显地倾斜了,谢子寻浑身僵硬,生怕他真把船弄翻。
虽然不至于溺死,总还是很狼狈。
“喜欢这里吗?”萧翎捻去谢子寻眼前水珠,低声问道。
谢子寻诚实地回答:“不。”
“唔。”萧翎两手按上他肩膀,躁动地捏了捏,说道:“那就不要看了,看我。”
“看着我。”
他说罢,低头舔了舔谢子寻的唇。
谢子寻下意识地避开,被他用力向前一扣,直扑到他怀中,唇也被咬住了,转眼间从痛到麻,像有细针在刺。
他没怎么抵抗,萧翎吮吻够了,轻而易举地叩开齿关探了进去,捉住他舌尖磨蹭,并且很快深入,将能够到的地方都搅弄了一遍,又凶又狠,吻得谢子寻几乎窒息。
无法承受,就想要逃走,谢子寻不断向后退,也没有受到阻拦,然而身体终于后仰到不能平衡的地步,只好双手撑在身后,勉强维持,却是再也无法向后退了。
萧翎一手摁着他后颈,一手解开他腰封,飞快地把他外袍脱了,连中衣领口都扯开了许多。
谢子寻伸手推他,吃不住力,被他按在甲板上,仍是没得到空隙说一个字。
他被萧翎厮磨得眼前发晕,身上也没什么力气,虽然心里抗拒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淫秽之事,却推拒不得,片刻间便衣衫凌乱,整片胸腹都露了出来。
萧翎只恐他不够狼狈,隔着长裤揉弄他,技巧娴熟地掌控着他的欲`望,片刻就将他阳`物逗弄得昂扬挺立。
等他终于放开时,谢子寻额上已经布满细汗,指节颤抖着攀在他肩上,眼里满是茫然。微风拂来,荷叶摇摆,声萦于耳,他稍稍清醒了些,半带央求地握住萧翎的手指,说道:“别在外面……”
萧翎眼底折着光,亮得人心惊,他喘息着,一根一根地掰开谢子寻的手指,将他的手送到唇边,含住他指尖吮咬,又慢条斯理地沿着指节舔过指缝,好像在品尝什么美味,半点细节都不肯放过。
只是湿和痒而已,谢子寻却没来由地战栗,萧翎的举动总是让他难堪,而他坦诚心迹之后,再无法以冷淡的神态面对萧翎,那些细如蛛丝的情感便恣意蔓延,让每一寸肌肤都知道了他的真实意愿。
于是该红的红透了,该艳的艳入骨。
萧翎怎会看不懂他情态,便一边有条不紊地挑`逗,一边却急不可耐地扯去他一身素衣。
谢子寻真正用力挣扎起来,实在是不愿在阳光底下赤身裸`体。
船行颠簸,萧翎压在他身上,轻声说:“不要动。”
“船要翻了。”
谢子寻真的不敢动了,气得抓着萧翎手臂骂道:“混账。”
萧翎拉开他亵裤,套住微湿的尘柄来回撸动,说道:“我就是混账,你能拿我怎么办?”
谢子寻周身流转着一阵似冷非冷的酥麻,随着萧翎手上的动作时强时弱,让他受了凉似的战栗起来,分明在阳光下,却汗毛直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熟悉这种难以启齿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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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通常不会在床笫之间折磨他,他若是痛快了,一定会让谢子寻得到更多的快慰,有时候谢子寻难以自持的神态会让他非常兴奋,比起肉欲,这种征服了谢子寻的错觉更令他沉迷。
谢子寻果然无法面对他,双目紧阖,湿润的唇在阳光下红得像要滴血。
还有更多的、更美好的部分,隐匿在层层白衣之下,经年累月,不见日光。
从未被人窥伺,直到他遇见萧翎。
萧翎亲手摘下这枝霜雪,将清净的白染上无数欲色,连根茎都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平生所愿,于今足矣。
“子寻,你睁开眼,看着我。”萧翎亲吻他的小腹,伸出舌尖,细细地舔出一道道水痕。
“你不看我,是不是仍然讨厌我?”
谢子寻睁开眼,五指扣进他浓密的黑发里,声音低哑:“你真是……讨厌极了。”
萧翎对他笑,眼睛都弯起来,盛满滚烫的阳光,亮晶晶的好不动人。
他抓住谢子寻的手交握,低下头将他尘柄含入口中。
“你做什么!”
萧翎安抚性地捏了捏他的手,舌身裹着头端舔弄,然后缓缓深吞,有意挤压吮`吸。
谢子寻挣了一下,被他齿尖磕到,登时不敢再动,眼角飞快地沁出水光,喘息越来越急。
他不喜欢萧翎做这样的事,这姿态太卑微,也太令人羞耻,可是心悦的人满怀虔诚地为自己服务的时候,谁又能推拒得了?
“唔……够了,你起来……”他撑起身,挣开萧翎地手,迟疑着摸了摸他的头。
萧翎恍若未闻,将湿透的尘柄吐出大半,舌尖专心致志地抚弄顶端小孔,效果立竿见影,谢子寻揪着他头发的手倏然握紧,扯得他头皮痛,也不知道是想将他拉开还是想把他按下去。
谢子寻头脑眩晕,缓了一会儿才艰难地发声:“萧翎!唔……我叫你别弄了!”
萧翎终于抬起头,擦了擦唇边晶莹的细丝,笑道:“怎么,不舒服么?”
谢子寻简直不能直视他,目光闪了闪又移回来,说道:“你……不用这样讨好我。”
他衣衫凌乱,能看不能看的地方都露了出来,摊开在萧翎面前,肤白唇红,乌发如漆,分明浸透了欲`望,却说出这样干净的话来。
萧翎又无奈又得意,凑上去想吻他,谢子寻想到萧翎这嘴方才做了什么就抗拒,狠狠向他头上一推,晃得他颈骨一声脆响。
这下得意也成了哭笑不得,萧翎两手撑在他腰侧,强行吻上他唇角,笑道:“何至于此……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床笫情趣?”
“我不知,你离我远些!”
萧翎把他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腿间,歪着头笑了笑:“晚了。”
小船漂在藕花深处,萧翎哄着谢子寻,用性命担保不会有人来,终于叫他不那么拘束,肯伸手给自己摸摸早已迫不及待的阳`物。
谢子寻被他罩在阴影中,倒不会被阳光刺着眼睛,但是萧翎的目光比阳光更利,浑不知羞耻为何物,上上下下地将他扫视了个遍,还灼灼地盯着他的手。
那手里托着勃发的阳`物,滑腻滚烫,谢子寻技巧全无,发力不当,总有一两下弄得人生疼,萧翎生怕自己折在他手中,不敢劳烦他太久,飞快地扯开自己的衣物,抱着他缠绵。
他手上力道不小,来回抚摸着谢子寻的肩胸腰腹,连带敏感的腿根都揉了个遍,有条有理地挑起谢子寻的欲`望。
谢子寻最不耐烦他如此,那掌心里似乎有魔力,抚到哪里哪里的触感就鲜明起来,转而渴望更多的怜爱。萧翎能这么揉上两三遍,揉得谢子寻焦躁不已,又无处排解,会真心实意地希望他早点进入,哪怕来一场疾风骤雨,也比沉沉的闷热强。
“唔……”他不说话,但是不由自主地分开腿磨蹭着萧翎,手探向身下,试图自己纾解。
萧翎制止他,往自己阳`物上淋了一捧脂膏,微微垫起谢子寻的腰,抵在穴`口,试图顶入。
谢子寻再不留心也知道他少做了点什么,正想退开,萧翎却像突然忆起,探了犹带膏油的两根手指,轻轻巧巧地挤了进去。
他看着谢子寻的脸色,见他蹙眉,也不加以安抚,只抽`插了几下,便退出手指,阳`物如同楔子,毫不犹豫地插入。
“萧……翎!”
萧翎气息亦乱,断断续续地回了他一句:“嗯……怎么了?”
“你……啊……”
谢子寻被汗水模糊了视线,看是看不清了,听着声音也是朦胧的,身体被冲击得乱七八糟,仿佛不属于自己。
萧翎吻了吻他额头,问道:“疼,但是舒服,是不是?”
谢子寻差点想把他扔进湖里,然而目光艰难地聚集,才发现萧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指缝里挂着几缕浊液。
只是进入的那一下,他就泄了出来。
这具身躯,早已熟悉了雨态云情。
萧翎压在他身上。将手中白液抹在他腰侧,用垫在船版上的衣服擦了擦手,才去拨他粘在脸上的头发,笑道:“你今天,很得趣吗?”
谢子寻不想回答,抓住他手腕,安静地看着他。
萧翎忽然不说话了,低头吻了吻他锁骨,挺动腰身抽`插起来。
他不动的时候,谢子寻感觉下`身都已经麻木,然而他一动,细弱的钝痛就紧随其后。
入口也被摩擦着,身体内部被撑开的感觉异常鲜明,谢子寻尽力忍耐,等待后续的浪潮。他现在不太舒服,前后都没有趣味,萧翎又把他死死地压在船板上,他背上硌得疼,筋骨又被迫舒展,拉得像要断了。
“你……松,松开些……”
萧翎抿着唇,额角汗珠落下来,滴在他胸前,他看看谢子寻痛楚的神色,拉开他的腿勾在自己腰际,又将衣物团了团,垫在他身下。
不到意乱情迷的时候,谢子寻几乎不会有这么主动的姿势,手攀着萧翎的肩,腿还缠在他腰上,将他整个人都拉低了,阳`物由上而下深深刺入自己体内。
从前是有从前的顾虑,但是如今……做都做了,还矫情什么?
他仰起头,贴上萧翎的唇,轻轻咬了咬。
萧翎机灵得很,反守为攻,顺势深入,探进谢子寻口中,搅了个天翻地覆。
他一边亲吻,一边用力挺腰,撞进温柔乡里,被裹缠得头皮发麻。
“子寻……”他凝视着谢子寻眼中一点光,说道:“放松,你太紧了。”
作为回应,他被狠狠绞了一下,险些射了出来。
谢子寻比他更狼狈,后面不受控制地紧缩,却被硬热的物事阻住,摩擦、冲撞、碾压,这刺激太强烈,前面的阳`物早已恢复了神,颤巍巍地吐着液珠。
两人的呼吸都急促粗重,在一起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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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纠缠,谢子寻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是浅淡的檀香,暖热轻柔,掺杂在滚烫的吐息里,令他熏然欲醉。
那是情`欲的味道,勾`引他沉沦堕落,将苦寒的清净一扫而空。
“萧翎……啊!”
骤然加快的冲撞让他仰起头,脖颈绷直,薄薄的肌肤下露出浅青色的血脉,萧翎咬住,越来越用力。他以唇齿扼住谢子寻的咽喉,令他无法呼吸,眼前渐渐发黑,快感却汹涌难敌,毫不留情地将他淹没。
萧翎身上还胡乱披着外袍,只是前方大敞,将结实的胸腹都露在谢子寻面前,形状分明的肌肉随着他用力和放松的节奏张缩,充满动态的美感。
年轻的躯体是足以迷惑人的,那生于天地的纯质、疯狂燃烧的热情,都令人不敢注目,唯恐自己被裹挟而去,从此波涛无岸,不能挣脱。
色相迷人心智,无过乎此。
谢子寻用手臂挡住萧翎撑起身后洒下的阳光,看到风扯起他凌乱的衣衫,连带散落的黑发一起飘摇,他身后青空如水,莲叶接天,纯净清透得像在梦中一般。
梦却是个绮梦。
他已经辨不清萧翎的动作,只有模糊而无法定位的快感绵绵不绝,眼前是清风清景,身体却在熔岩之中,被包裹吞噬,销尽骨髓。
“萧翎……”
谢子寻呢喃着他的名字,一次次动情,愿或不愿,都只为了这两个字而已。
萧翎很高兴,谢子寻的样子温顺而诚恳,是他曾经想要又自认为见不到的。初见时他以为要得到他很容易,志得意满,傲气十足,后来越深陷越恐慌,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在追逐一片流云。
而浮云聚散,从来不是人能掌握的。
“我……一直想问你……哈……”他垂首,说道:“子寻,你为什么……愿意接受我?”
谢子寻像没听懂,既没有躲避也没有震惊,只是轻轻地叫他:“萧翎……”
“唉。”他叹了口气,对谢子寻缄口的固执感到无奈。
于是索性不再多言,将他的腰更托高一点,用了全力,毫无怜惜地撞进去。
“不!”
谢子寻被他顶得向后挪动,肩上擦出一片红痕,神色慌乱地推拒,字不成句,一会儿叫他的名字,一会儿说不要,后来只剩下呻吟,随着他的动作,从压抑的轻哼,到无法克制的低叫,直叫得水面都战栗,起了无数波纹。
萧翎温柔时很温柔,狠起来也是真的狠,铁杵似的往里捣,那穴`口被撑开,可怜地裹着阳`物吞吐,尽根吞入时,外表看不出异常,只有彼此知道内里玄机。
肉壁如何拢挤压,又如何被推开,如何被凶猛地碾压,这些谢子寻都感觉不到,他只知道自己快被撕成两半,奋力想要逃离,实则只做了无用功。
萧翎越冲越快,用力把他腿掰开,让自己一点障碍也没有地进出,最后一下顶最深处,心满意足地射了出来。
他的动作骤然停住,谢子寻尚未平静下来,便感觉有东西冲进了未曾触及的地方,一阵又一阵的,全被痉挛的甬道纳了。
萧翎压着他,不许他挣扎,抚着他小腹说:“够给我生个孩子了吗?”
谢子寻瞳孔一缩,跟着泄了出来。
两人都沉在高`潮的余韵中,贴近彼此的肌肤依依抚慰,谢子寻平复良久,终于找回知觉,感觉身上潮热粘腻,腿间更是狼藉,酸痛得无法动弹,里面倒是只觉得胀,但是萧翎一动就会有细细的水声,和湖水的激荡两相呼应,不堪入耳。
他想推开萧翎,萧翎便顺势退开了,揉了揉自己硌得通红的膝盖,一弯腰将他抱起来钻进了船篷里。
里面布置倒是巧,有法阵,又隔绝了日光,并不觉得热,反而因为差距太大,让人忍不住打寒战。
萧翎嫌床榻太小,拉了锦被铺在地上,将谢子寻放了上去。
谢子寻断然拒绝:“够了。”
这却不由他做主。
萧翎只匆匆忙忙吃了一餐,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怎么会够。
但他也不着急,像只是温存片刻,慢慢地吻着谢子寻肩背,又拿了手巾来给他擦身,一边擦一边揉着两粒乳珠玩弄。等擦好身体,谢子寻又被他挑起了欲`望。
自然又是一场云`雨。
来去往返,直弄到日色通红,斜挂西方,谢子寻彻底没了力气推拒。黄昏朦胧,他疲惫不堪,又被萧翎骚扰,无法陷入沉眠。
这次到底是做什么来了,好像算来算去都是自己吃亏。
谢子寻听着四周的水声,还有细细的鸟鸣。萧翎抓着他的手亲吻,金红的阳光被乌篷挡了大半,只有一小片投进来,在谢子寻衣上留下一条明与暗的交界线。
素色的衣袂纠结,荡出一圈光晕,引人注目而勾人遐思。
他们漂在湖上,萧翎刻意将船帘卷起,所以谢子寻稍稍抬眼,便能望见一线橙红的天,并有数枝即将凋谢的粉荷,光影颠倒,错乱迷离。
他闭上眼,不愿去想自己在一个怎样开阔的环境中与人悖乱交`合。
萧翎抱着他,吻着他颈侧,缓慢轻柔地动作。
欲`望并不强烈,可是太过亲密的感觉令人难以承受,他们不是在亲吻,不是在拥抱,是肢体交缠,融为一体,最隐秘的部分合到一处,难分难舍。
晚风熏人欲醉,谢子寻连推拒都忘记了,被他拉着手,便软软地搭让他引去的地方。
萧翎一手捻着红肿的乳珠,一手拉着他去摸两人结合的地方:“你摸摸,我在这里。”
他用一种餍足而惬意的语气说:“全都吃进去了。”
谢子寻扫了他一眼,不太愉快地滑下手指,摸到根部两个囊袋,加力握紧。
萧翎闷哼一声,讨饶道:“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闭嘴。”
修长的手指托着那两个小球揉了揉,萧翎显见地躁动起来,谢子寻却说道:“你再敢动一下,以后都别来见我了。”
那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赶紧拾残局,避自己心猿意马。
船里实在是不太方便,萧翎草草地打理了两人身上狼藉,裹上衣物,催动小舟靠岸。
他弯下腰,背上半睡半醒的谢子寻,一步步走在夕阳下,忽然理解了少男少女为什么那样矫情。
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生些无谓的气,耗在一起浪时间。
可是每时每刻,都很开心。
夕阳尚在,浅浅的月牙却已经挂上天空,萧翎抬头看了看那抹白,忐忑而迟疑地开口:“子寻,我们……结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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