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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这种变化实在太快了。快到令人无法相信,更没法设防。
☆、第六百七十一章:昂哲虐待胡颜
当圆脸壮汉轰然倒地,剩余五名壮汉回过神,突然暴怒,咆哮着冲向胡颜。
胡颜,只是看着昂哲,眼神格外狠辣、暴戾,隐隐还透着三分嘲弄。
就在有人冲到胡颜面前时,昂哲突然抬起手,道:“退下。”
那人微愣,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不敢忤逆昂哲,恨恨地瞪了胡颜一眼,又退回到原处。
其他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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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也纷纷饱含恶意地瞪着胡颜,向后退去。
昂哲看着胡颜,道:“你杀了我的勇士。”
胡颜回那狠辣的目光,低头,去割手腕上的绳子,口中淡淡地嘲讽道:“你的勇士,都赶不上我们中原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叟婆。”
这话,太伤人自尊了!
昂哲没有表情,五名壮汉却都红了脸,大有冲过来和胡颜一较高下的冲动。
胡颜终于割开了绳子。
绳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昂哲问:“你那是什么指甲?野兽的?”
胡颜道:“等我死了,你再仔细研究研究看吧。”其意思,现在不告诉你,你随便猜。
昂哲眯了眯眼,道:“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胡颜抖了抖身上的米粒,十分淡然地道:“那就动手吧。”
昂哲却没有动。他打量着胡颜,以为她如此淡定,一定是有制胜的后招。若自己贸然动手,很可能会得不偿失。
昂哲阴沉沉地一声,试探道:“如今,我倒是想留你一条性命,看看封云起到底喜欢你什么?人要是求活,就必须有个求人的样子,才能求仁得仁,求活得活。你拿出什么态度,求我?”只要胡颜露出一丝求饶的样子,他立刻杀了她!
胡颜蔑视地看着昂哲,道:“求你?求你的结果,只怕是一死吧?”
昂哲被看穿心里,十分不悦,眉毛皱起。
胡颜轻松地道:“你那些心眼,且起来。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人老成?”
昂哲越发仔细地打量起胡颜。
胡颜道:“对,你就这慢慢看。当初,封云起要杀我的时候,也是这么多看了我两眼,然后毅然决定要娶我为妻。”
昂哲愕然。此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他是铁定不信的。可是,他刚亲眼目睹了一切。封云起对眼前这位如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昂哲的心里泛起了疑惑,却清楚地知道,不能留下胡颜。她若得以喘息,岂不是要越发厉害?然,他心中地好奇也被成功勾起。他还真就想看看,这老女人的身上,到底有何魅力,能乱人心智?
矛盾中,昂哲突然出手,袭向胡颜。他还非要试试她的深浅不可!
胡颜一直防备着昂哲,见他出手狠辣,心中一喜,立刻拼尽全力迎了上去!
若她能拉着昂哲共同赴死,为封云起除去一位劲敌,方是大善。
胡颜想得很好,只可惜,她的身体迟缓,配合不上她的想法。往往是眼神划向了昂哲的脖子,手指却还在半道。这种美人迟暮的悲哀,在胡颜身上几乎没有过度,所以更令人难以接受。
实话,她不想活了。
胡颜不畏生死,只求招招毙命,一时间,与昂哲斗了个旗鼓相当。
然,她终究是体力不支,被昂哲接连拍了四掌,身体像片残破的落叶,飘落到地面,砸起一些灰尘。灰尘落下,将胡颜掩盖。
她的唇角慢慢溢出淡粉色的血,沿着她的下颚,缓落。
昂哲走到胡颜面前,垂眸看着她,抹了一把脸上被胡颜抓出的血痕,眼神狠戾,冷声问:“你要寻死?!”
胡颜闭嘴不语,只是用眼睛望着空旷的天空。
昂哲突然发狠,一脚踩在胡颜的腹部,喝道:“说话!”
胡颜被踩得张开嘴,哇地涌出一口淡粉色的血。
昂哲这回确定了,胡颜的血真的是淡粉色。
胡颜突然伸出手,抱着昂哲的脚,用力一扭,将其摔倒。
昂哲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个圈,然后用手撑着地面,勉强站起。右脚却是一痛。原来,胡颜竟用指甲割破他的鞋子,划伤他的脚筋。所幸,胡颜的指甲不长,只是伤了他的肌肤,并未切开脚筋。
昂哲大怒,眯眼,狠戾道:“找死!”
胡颜虚弱道:“你总算说对了两个字。”她不但在找死,还想整死他。
昂哲突然跃起,将膝盖对准胡颜的脖子,看样子是打算直接了结了她。
胡颜放松了疲惫不堪的身体,唇角染笑,闭上了眼睛。只要不是死在她爱的男人手里,死在谁的手上,对她而言,其实真的不那么重要。
然,昂哲的杀招却停下了。
昂哲站起身,冷笑道:“想死?那种美好的感觉,怎会让你轻易得到?我们来玩个游戏,看看你能活多久,看看……我多久会像封云起那样,有眼无珠地喜欢上你。”一招手,“来人,把她的指甲拔下来!”
胡颜张开眼睛,看向昂哲。
昂哲残忍地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伤人?”
两名壮汉走来,抓起胡颜的手,扬起了匕首。
昂哲皱眉,道:“起开!”
两名壮汉目露不解。
昂哲道:“你们这是要拔掉她的指甲,还是削掉她的手指?!”
两名壮汉互看一眼。
其中一人道:“主子,这事儿没啥区别吧?”
昂哲沉着脸,道:“我来。”
两名壮汉站起身,让开位置。
昂哲扯起胡颜,让她坐起身。
昂哲半跪在胡颜面前,执起她的一只手,残忍地笑道:“我亲自来拔掉你的指甲。不会像他们那么粗鲁。我知道,你们中原的女子,都喜欢被夫君温柔对待。”
胡颜看着他,连情绪都欠奉,只是道:“怎么一个将死之人,若能让你这位男子汉如此开心,我丢掉几枚指甲,又有何妨?”
昂哲被讽,脸色瞬间变的不好看,探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东西,戴在了手上。那是一个像兽爪的东西,通体黑色,非钢非铁,却十分坚硬。将它戴在手上,寒光烁烁,好似能挖出人心。
昂哲用那爪子,捏住胡颜右手上的小拇指指甲,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胡言哪里会搭理他?她气若游丝,感觉自己快解脱了。
昂哲接着道:“这是獒爪。是我花了大价钱,请机鸠亲手做的,天下第一利器。”
机鸠?白子戚?!
胡言觉得生活处处是笑话,因为老天就是个贱人,没事儿就喜欢趴在窗台看别人的笑话。若没有笑话可看,他就自己制造笑话,哄自己开心。
这不,他又得瑟上了。
昂哲竟用白子戚做得利器来对付她。而白子戚做利器得地银子,有不少是花在了她的身上,这还真是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她用自己的痛苦,补上了那些花。
哈!
真他爹可笑!
昂哲突然发狠,直接拔下胡言的小拇指指甲!
胡言没有惨叫,那声痛呼被她生生地压在了胸腔里。她扬起的脖子,就像一只濒死的天鹅,脸上的痛苦就像一首无声的哀歌。
昂哲残忍地笑道:“怎么不叫?”
胡言用力喘息,顶着一头汗水,看向昂哲,喘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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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吧,你叫得比狗好听。”鄙视地一笑,眼睛渐渐闭合。她是真的太累了。
昂哲恼羞成怒,将獒爪放在了胡言的无名指指甲身上。
胡言虚弱地道:“机鸠会……会……会后悔卖给你这个破东西!”
昂哲微愣,皱眉道:“怎么,你认识他?”
胡言笑道:“他心悦我。”
昂哲直接拔下了胡言无名指上的指甲!此等狂言,他不屑听了。
胡言感觉明明快死了,结果还是被疼醒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这残破不堪的身子特别抗折腾,甚至以此为荣。可今时今地,她顶烦自己这破身体。干嘛不闭上眼睛,痛痛快快地死去?疼成这样,死去活来,有意思?
胡颜十分恼火,一咬牙,拼尽全力,一个巴掌掴在了昂哲的脸上,怒道:“你也算个人物?!要杀要剐,来个痛快!怎跟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娘们儿一样,只会小坏?!操你娘的!奶奶我不陪你玩了!”言罢,直接用指甲割向自己的喉咙。
昂哲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多久了?多久没被人如此裸的鄙视和教训过了?如此瞧不起他的,竟还是一个老太婆?!昂哲受的刺激有些大了。
他一把拍开胡言的手,恶狠狠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那锋利冰冷的钳子在胡颜的手腕上用力一刺,分别挑断了她的两只手筋。
胡颜发出惨叫,痛得直接晕死过去。在闭上眼的那一刻,她甚至希望自己不要再醒来。然后,她就可以当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而她,还是那个被万人敬仰的大祭司。站在高处,受世人膜拜。
昂哲站起身,对胡颜不屑一顾,转身登上马车:“将她扔上车。”
昂哲一行,有两辆马车。昂哲独乘一辆,胡颜被扔到后面的马车上,与货物一起。
车轮滚动,碾压着胡颜的鲜血,让马车继续前行。
☆、第六百七十二章:寻人
白子戚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他急忙赶回六合县,直奔封家。
院子中的尸体已经被处理干净。蛮夷的尸体被弃尸荒野,喂了野兽;封老夫人的尸体则是被拉回到县衙一侧的停尸房里,等着封家人来领。
那曾经的血流成河和烧成灰烬,被凝结成了冰,踩下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就像灵魂的哀嚎。白子戚一身白衣,身披白色大氅,站在院子中间,与周围的血腥格格不入。翩翩,这又是他最为熟悉的味道。多么讽刺。
也许,这就是胡颜所谓的天谴。
老天为什么不直接报复在他的身上?非要残忍地对待胡颜?果然……诛心!
白子戚转身,白色地大氅在寒风中划出纷乱。
他大步走向县衙,他要问问事情始末。
就算不可挽回,他也要……屠尽所有伤害过胡颜的人!
天谴?呵……他已经作孽这么多年,且等着看老天如何他!
白子戚来到县衙,飞身下马,一脸煞气地走进大堂。
但凡有人拦他,便直接将其打倒。动作简洁有力,却极具杀伤力。
在衙役们地鬼哭狼嚎中,他站在曲南一的面前。
与此同时,大堂里悄然无声地多出一个人,竟是展壕。胡颜与封云起在地洞里求生的时候,曲南一便将展壕和搜侯一同调来寻胡颜。
曲南一轻轻地挥了下手,展壕隐入暗处,不见踪影。
白子戚直接了当地问:“谁动的手?可有她的消息?”
曲南一从席子上站起身,走到白子戚面前,道:“蛮夷潜入,寻封云起复仇。她……消失不见。”
白子戚的眸子冷如冰,隐隐透着血色。他问:“封云起何在?”
曲南一道:“封云起和封云喜皆消失不见。”
白子戚转身便走,与搜侯擦身而过。
搜侯回头看了白子戚一眼,暗道:好大的杀气!
待白子戚消失不见,搜侯来到曲南一面前,抱拳道:“公子,刘大夫的发妻报案,说刘大夫一直未归,其消失不见的当晚,正好有一女子来请刘大夫出诊。属下顺着这条线索寻下去,终发现了封云喜的踪迹。为了不打草惊蛇,属下并未多做探查,便直接回来禀告公子。”
曲南一的呼吸一窒,急声道:“展壕、搜侯,你们二人随我走一趟。”
展壕和搜侯齐声应道:“诺!”
在搜侯的指引下,曲南一一马当先地直奔封云起的所在。
白子戚从拐角处走出,飞身上马,狂追而去。他刚回六合县,对事态的了解绝对不如曲南一。看曲南一如此匆忙,竟连大氅都忘记披,想必是发现了胡颜。
一直守在门口的壮汉,忙对身旁的人耳语一番。那人便飞奔到一辆马车前,道:“主子,曲南一动了。”
马车里传出一个粗哑的声音,急切道:“跟上!”
车夫大喊喝声驾,两匹高头大马直接蹿了出去。
路上,搜侯道:“公子,有人尾随而来。”
曲南一面色如常,淡淡道:“随他们。”
曲南一策马狂奔,眼见着搜侯说得农家在望,却看见花青染在周围徘徊。
花青染听见马蹄声,于马背上回过头,望向曲南一。
曲南一马不停,直奔到门舍门口,翻身下马。
花青染紧随其后,下马。
曲南一问:“你怎在此?”
花青染道:“刘大夫彻夜未归,已有三日,昨天求到花云渡,我觉得这事儿可能与封家被屠有关,于是借助昨晚十五月圆,正气最为浩荡时,占卜了一挂,得知许大夫就在这附近,特来看看。”
曲南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刚要伸手敲门,却留了个心眼,对搜侯道:“你进去,把门打开。”
搜侯抱拳,道:“回公子,这里面养了四条恶犬。属下在回去的路上,做些了准备。”
曲南一点头,搜侯掏出怀里揣着的四只肉包子扔进了园内。
院子传出狗吠声。
搜侯飞身跃起,趴在墙头,向下张望了两眼,又跳回到曲南一身边,差异道:“那四只恶犬,竟不吃包子。”
曲南一冷声道:“不吃包子,要吃人肉不成?!”
他本是随口一口,不想竟言重了事实。
花青染道:“我来。”说着就要往院子跳。
曲南一拦下花青染,道:“狗连吕洞宾都咬,难道会善待你?”看向搜侯,“直接将弹它们鼻孔里去。”
搜侯一抱拳,应道:“诺!”他掏出药丸,再次翻身趴在墙头,分别将其弹入四条恶犬的鼻孔里。
片刻后,四条恶犬悄然无息地躺下了。
搜侯跃进院内,拿下门闩,打开大门。
曲南一与花青染并肩走了进去。
花青染路过恶犬身边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对曲南一低声道:“这恶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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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人肉。”
曲南一点了点头,继续前向。
厨房里,火炉上正煮着药,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封云喜拿起一块布,垫着药罐子,倒出一碗药,放在了灶台上。
她掏出“神识珠”和一包药,一手拿一样,举起“神识珠”,看了看,皱着眉,自言自语道:“封哥哥这段记忆,不要也罢。要如何才能彻底销毁?”又举起药包,漏出三分羞涩七分狡诈的笑意,“封哥哥,你会喜欢云喜的。”
门被瞬间拉开,发出吱噶一声响。
声音并不大,但听在封云喜的耳朵里,简直就是一道炸雷!
她吓了一跳,手中的“神识珠”直接滚落到燃烧着的炉火中!
封云喜捏着药包,傻眼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她那般小心,怎还被找到了?
封云喜在愣怔过后,起了杀心,却知自己若动手,只有被杀的份儿,于是不着痕迹地将药包攥进手里,含泪喊道:“曲大人……”话音未落,已是哇地一声哭出来。
曲南一听胡颜说过,封云喜失意了,却还是没那份怜香惜玉的心思,直接继续往屋里走,脚步又急又快。至于封云喜手中那包药,到底是什么,他没心思探究真相,也不想管。只要她不对胡颜不利她便能活着。
花青染慢了半步,没注意到掉进炉火里的是什么,也没看见被封云喜藏起来的药包。
曲南一掀开帘子,看见躺在床上的封云起,眸光便是一缩,直接回身,大喝道:“胡颜呢?!”
尾随进屋的封云喜吓得一哆嗦,捂着脸哭道:“都死了!都死了!”
曲南一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好像被什么东西砸穿了。他一直不让人去寻胡颜,一是生她的气,二是笃定封云起会和胡颜在一起。他……他这么能丢了胡颜,独自躺在这里养伤?!
不不不,胡颜那么厉害,怎会轻易死掉?
就算所有人都死了,她也会好好儿活着。他不止一次见证了她强悍的生命力。
曲南一不信胡颜死了。
花青染更不信。他的睫毛轻颤,仍旧用那种云淡风清的语调儿道:“你说什么?”
封云喜干脆蹲在了地上,将脸埋进腿间,用两只胳膊围着头,痛苦地哭道:“死了,胡姑娘死了,我看见她被抛尸在路边。我……我摸了她的脉搏,探了她的鼻息。她一动不动,真的死了……”她埋在双腿间的脸在笑。笑得格外邪恶。尤其是,一想到这些有眼无珠地男人,会因胡颜的死而痛不欲生,她就格外觉得痛快!若有那么一两个能殉情,就实在太令人开心了。
门帘被再次掀开,走进了白子戚。
门帘落下的瞬间,再次被掀开,凡尘东家戴着鬼脸,走了进来。
封云喜的话,他们听见了。
白子戚直接伸出手,一把扯起封云喜,将她扔到墙上,瞬间靠近,捏住她的脖子,直视着她的眼睛,森然道:“你在说谎。”
封云喜被掐得脸红脖子粗,悬空的脚开始乱蹬,一双手用力掰着白子戚的手,却使不上力气,眼见着就活活儿掐死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她的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每一丝,都是恨意!
这时,封云起悠悠转醒。
白子戚看向封云起,直接扔下封云喜。那动作,就跟扔块破抹布一样。
封云喜倒在地上,拼命地咳嗽,涕泪横流。这一次,她是真的不由自主的哭。
四名男子,没有人在意封云喜的死活,齐齐扑向床边。
白子戚薅着封云起缠在伤口上的白布条,直接将人从床上扯了起来,问:“胡颜呢?”他的声音就像一根紧绷的弦儿,好似随时会绞在人的脖子上。
封云起仍旧有些迷糊,却在恢复了三分清醒后,一把攥住白子戚的手腕,沙哑道:“去找!去找她!昂哲……昂哲带走了他。”
昂哲?白子戚微微皱眉,随即扔下封云起,大步向外冲去。他的脸因恨意变得扭曲,看起来十分骇人。他的双手不可抑制地颤抖着,那是从未有过地慌乱。一年前,昂哲派人联系到他,让他帮忙制作一只利爪。红莲教需要大笔的金银才能运作如常。他应下此事,拿了丰厚的定金,并约定,一年后在织花县银货两讫。
他……送去了獒爪,取回了尾金,却……放走了昂哲!
☆、第六百七十三章:机鸠之怒
他听见了米袋子里传出的呜咽声,看见了有人扬起棍棒狠狠地打在米袋子上。他以为,那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要得只是银两。
白子戚捂着胸口,感觉到了何谓切肤之痛!
是了,当那棍棒砸向米袋子的时候,他也曾有过这种心痛。他以为,那是因为胡颜的背弃。他想,他在送完獒爪后,定要回去看看胡颜是闹得那样,到底有何目的?就算胡颜真的是薄情寡义,却也不可能不要自己。因为,他不但是她在红莲教的眼线,还是……还是一位无法人道的男子。他爱她,却不能给她完整的感情,又有什么资格,霸占她的身体?!说不介意胡颜与别人恩爱缠绵是假,但他本身无能,又如何能怪胡颜沉沦情欲?
他想得是那么的明白,却……却……却丢了胡颜。
白子戚恨极!
他骑上马,向着织花县的方向追去。
无论如何,他要追上昂哲,让他……死!
白子戚来去匆匆,那张愤怒至极的脸,却给人留下了复杂的想法。曲南一最有心机,察觉到白子戚的失态,意识到不对劲儿的地方,忙快步追出,尾随在白子戚的身后。搜侯和展壕紧随曲南一身后。屋子里的男人,哪一个不是猴?
花青染骑马,凡尘东家坐上马车,悉数追在白子戚的身后,狂奔而去。
封云起晃了晃晕沉沉的头,快速下了床,扯过破破烂烂的衣袍穿上,抓起九环火鹤刀就要往外走。
封云喜拦下封云起,道:“封哥哥,你的伤没好,不能出去。”
封云起直接推开封云喜,冲进了寒冬中,随了路人的马,去追白子戚。
封云喜恨极,两只眼睛就像淬了毒液,狠狠地瞪着门帘。她突然发狂,冲到炉子前,用筷子拣出那颗被烧得通红的“神识珠”,冷笑一声,将其直接扔进了冷水里。
“神识珠”啪嚓一声炸开,碎成一片。
封云喜扯下门帘,将门帘塞进火里点燃,然后将门帘扔到了床上。
民宅中冒起滚滚黑烟。
封云喜跑出民宅,雇了辆马车,这才向着封云起所在的方向追去。
一行人,马不停蹄,出了六合县,去往织花县,分头搜索后,无果。
很显然,昂哲已经离开了织花县。
因不知昂哲是要回部落,还是去哪里,接下来的路,就有些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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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白子戚策马来到树林旁,也不言语,直接点燃了一只烟花,咆哮着飞上天,在半空中绽放出一只碧绿色花火,打眼一看,还以为是一只绿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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