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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她一边说一边卸下头上的金饰,贵重的都拿下去了。
李蘅远想了想把小桌上的点心也递给车夫:“一并给他。”
车夫不多时去而复返,把金饰和点心都带了回来,他神色有些不可思议道:“那老翁看小的给他这些东西,沉吟良久,后什么都没说,只叹了口气,就起身走了,朝着城门的方向,什么都没拿。”
李衡远看向花蕊夫人,花蕊夫人的神色明显一顿,后一声讽刺似的冷笑,将金饰都接回来,然后看向她:“送县主大人回去。”
李衡远不知道花蕊夫人是在讥笑自己被拒绝,还是讥笑卖炭的老翁饭都吃不起还要清高。
总之她那声爽朗但是能听出苦涩的讥讽,一瞬间就在她心里落下烙印,久久挥散不去,让她之前对花蕊夫人的厌恶全都一扫而空。
她想花蕊夫人就算是想买她的心,也没办法故意摆出这一阵势,她们高高在上的贵族,谁能想到她对这种事最为动心呢?没有萧掩,她自己都不信自己是这样的。
所以,这女人是真放肆,也是真性情。
李衡远微微颔首:“多谢夫人。”
*****
李衡远回到驿馆之后,派去确定夜寒轩所在的侍卫也回来了,真的如花蕊夫人所言,她是骗人的,夜寒轩安然无恙,还在街上传教呢。
那这个花蕊夫人就有意思了,知道夜寒轩,还非要拉着她,真的只是狂街,这个人……
李衡远回到院子,已经是下午,她先去萧掩的厢房看看,人还没回来。
然后她回了卧房,这一天又累又冷,她换下衣服后对樱桃道:“若是郎君回来了告诉我,我先睡一会,对了,我睡着的时候就别告诉我了。”
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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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模模糊糊的院子,摩肩接踵的人群,好像是国公府,又好像不是,有记不清的翁翁,还有刚认识的花蕊夫人,金光中翁翁拉着花蕊夫人的手哈哈笑,气的阿婆拿着鸡毛掸子赶来……
☆、515再约
忽然鼻子一痒,李衡远猛然间坐起,她看看前方,竟然是萧掩拿着一个枯草棍在瘙她的痒,见他醒了,那小子用如春风般的笑意看着她。
李衡远长吐了一口气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又什么时候走的?”
她上午一直以为萧掩在的,可是花蕊夫人闯进来,萧掩一直没出现,她想找人商量的时候,萧掩也没找到,说明这人根本不在馆里。
萧掩低声道:“背着人去自留院走了一圈,问了问皇上的动静。”
自留院是属于范阳的职所,但是在长安城中,所以就能探听消息。
李衡远问道;“怎么说?”
萧掩道:“我就是想知道皇上这次叫你来,到底是要把你扣留当质子还是就随便看看,问了问,现在杨贵妃已经封了贵妃,皇上抢了儿媳也不用偷偷摸摸了,贵妃身边的人也都跟着鸡犬升天,杨相想安排自己的人去范阳,所以就一直说阿耶坏话,也是他进谗言阿耶只疼你一个人,所以让皇上把你召来。”
李衡远神色凝重起来:“既然和我们的猜测八九不离十,那我岂不是回不去了?”
萧掩笑道:“事在人为吧,还好你是女孩,皇上虽然对阿耶起了忌惮之心,但是他没老虎滩,知道阿耶后继无人,谋反也不知道给谁,所以暂时不会对阿耶下手,但你在京城要表现的无能一点,你越草包,皇上就会越放心。”
李衡远挑挑眉,后一笑:“装别的不像,那草包,咱不就是吗?”
她那仰着下巴的傲慢语气,好像说的事什么光荣的事。
萧掩点了点李衡远的鼻子;“这样的草包,怎么把握折磨的够呛,那说明我更草包了。”
他蜻蜓点水似的宠爱让李衡远脸颊魏红,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突然想起来:“二郎,我方才做了个梦,梦见翁翁有了新欢,花蕊夫人,不要阿婆了,阿婆气的把翁翁打死了。”
萧掩:“……”
就老太太干得出来。
他笑道:“怎么好端端的做这种梦?你认识花蕊夫人?”
忽然他一挑眉,歪头又问道:“今天都干了什么?”
李衡远:“……”
她为什么嘴这么欠?
李蘅远低声道:“二郎我跟你说件事,你先别生气,想帮我分析,分析完了再生气。”
萧掩眼睛眨了眨,后道:“你先说说什么事,我再考虑要不要生气,不过按照我的性格,我就算生气,应该也会帮你分析的。”
李衡远:“……”
“那我说了。”
一件事叙述之后,萧掩气的从床边坐起,好看的剑眉都快立到额头了,道:“我说不让你跟她玩,你竟然还跟她出门?”
李衡远:“……”
她小声道:“你说了,不会生气的。”
“我……”
萧掩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然后又回到床边道:“那女子生活不检点,你别跟她玩,得她把你带坏了。”
李衡远扬起头道:“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不服气了,你自己要学坏,怎么能是别人带坏的呢?”
“而且我觉得你对女人有偏见,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反而说有本身,怎么一到女人头上,就成了生活不检点,作风有问题?反正我觉得她人很善良,比大多数人都高尚多了,至于什么检不检点,和我无关,也不是我该关心的事。”
萧掩眼睛瞪大:“李衡远,你出门一趟长本事了是吧?不听话就算了,还弄一些歪理邪说,你别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天天跟她出入一起,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你想气死我。”
李衡远:“……”
她心里还是不认同萧掩的话,眼珠一转,转移话题道:“你先帮我分析啊,她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在长安咱们都是人生地不熟的,如果这花蕊夫人真的别有用意,是不是受人指使,咱们怎么接招?”
萧掩本来想告诉李衡远要跟那女人彻底断了联系,可是听她这么一说,他是心思重的人,忍不住思考起来。
一个名声不好的女子,非要找李衡远玩,从她对李衡远和夜寒轩关系的了解来看,她是真的盯上了李衡远的了。
萧掩脑中忽然有东西一闪而过,看向李衡远:“又不对啊,你昨天又什么时候去找的夜寒轩?你之前可没说啊。”
李衡远:“……”
为了说花蕊夫人,不得不提昨天见夜寒轩的事,因为十分显然的,她和夜寒轩的关系,若不是她去见夜寒轩暴露了,别人肯定不知道。
这女人从她入城开始,就一直监视她。
但是又说漏了嘴。
李衡远不得不找个借口搪塞过去,然后佯装十分委屈的样子道:“你到底帮不帮人家分析呢?咱们要说的可是正事,大事,关系前途的。”
萧掩看着她那嘟起的嘴,一副耍赖不讲理的样子,真是无法,他好气又好笑道:“最后还成了我不分轻重了。”
吵闹一会,萧掩正色起来,思考着花蕊夫人的行为,可惜他实在对这个女人了解甚少,也想不出她的目的。
若真的是受人指使,那就跟更猜测不到了。
萧掩道:“我去派人查一查她的背景,和什么人来往更密切。”
他转身要走,李衡远道:“这里不是范阳,你可要小心行事。”
长安城多得是达官贵人,小小范阳的一个县主,在人家眼中还不够看的,李衡远是担心萧掩。
萧掩道;“我会吩咐下去小心的,查不出来,就只能守株待兔。”
李衡远暗暗点头,她总感觉,这花蕊夫人还会有后续。
隔了一天,花蕊夫人设宴要请李衡远,帖子李衡远都藏好了,没有给萧掩看。
正好第二天萧掩有约。
李衡远吃完早饭就在窗前等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监视萧掩的芝麻就回来了。
之所以把樱桃换成了芝麻,是因为樱桃这种事干的太多,萧掩又敏感,万一被他察觉出来就坏菜了。
芝麻他反而不会想到是打探消息的。
芝麻第一次做这种事,回来的时候声音都带着颤抖:“娘子,郎君出去了。”
李衡远眼睛一亮,对樱桃和芝麻吩咐:“走,咱们去赴宴。”
☆、516约会
可是这个宴会,婢女们都不愿意去。
就连樱桃都劝道:“娘子,这花蕊夫人名声不好,郎君又不高兴,您干嘛非要去啊,虽然咱们几个都是乡下来的,能见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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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贵人的盛宴那是求之不得,可是这位夫人的,还是不想去。”
李衡远微微一笑,姿态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是她真的要跟花蕊夫人混在一起,昨天萧掩也说了,她越草包,宫里的大家会越高兴,这只是其一,其二,她对花蕊夫人本身也十分好奇。
其三,凭他们现在的处境,动一下皇上都知道,怎么去查花蕊夫人?怎么查长安城的风起云涌?而这花蕊夫人交际的人脉很广,说不定会有什么获。
为什么咬饵就是上钩,说不定她是一条别人拉不动的鱼,这些饵都是白送她的呢?
………………
长安城的最东边,有个靖恭坊,紧靠着城墙,此坊在长安颇负盛名,因为里面有个骑马击鞠场,唤作油撒地。
时下的贵人多喜欢骑马蹴鞠,击鞠场供不应求,而这个油撒地更是大有来头,是长宁公主的驸马所建,不是有贵重身份的人有钱也进不来。
李衡远的马车就停在油撒地的门口,那个花蕊夫人邀请她赴宴,说的不是她自己家,就是这个击鞠场。
她带了樱桃和盖七娘来,这两个人一静一动,尤其是盖七娘,成熟稳重,这种场合,她觉得更可靠。
三人前后下了车,李衡远回头对樱桃看了一眼,本来这里有看门的,好像要交什么东西,可是她们什么规矩都不懂,只有花蕊夫人的请柬在手里。
樱桃正要拿着请柬去和门子交涉,侧门这时候却开了。
“县主大人,您来了啊?”
竟然是花蕊夫人亲自来迎接。
李衡远忐忑的心理好受了很多,本来就是瞒着萧掩出来的,如果花蕊夫人在礼节上做什么小动作羞辱她,那可真是气死她了。
好在都没有。
李蘅远走到花蕊夫人面前,行了礼问好。
花蕊夫人笑道:“别在外面当门神,咱们进来说。”
一进撒有地,就能看见一个偌大的击鞠场,黄色的细沙铺地,里面有几匹马在闲逛,没有人在其中,表示没有比赛。
花蕊夫人挎着李蘅远的胳膊道:“上元节当天有一场比赛,近来大家都在练习,今天练习场被恭王包了,他应该在热身,一会才能出来人,咱们先到帷幕中说。”
李蘅远什么规矩都不懂,自然人家怎么说怎么是。
在场地四周,没有雨棚和看台,只有各色帷幕圈起来的小小场地,像是特别的包房。
因为这击鞠场曾经出过事故,当今皇上年轻的时候骑马撞到看台上了,受了伤,还误伤了不少人,所以后来看台就拆了。
观看的女眷们就搭起了帷幕,在帷幕插上带有家族标志性的棋子,就代表是这一家的观看场所了。
花蕊夫人带着李蘅远从左边走,李蘅远看着那些棋子,问花蕊夫人:“夫人的标准是什么?”
花蕊夫人顽皮一笑,道:“县主猜得道吗?”
李蘅远心想也就是花儿,不过她摇摇头:“猜不到。”
花蕊朗声一笑,刚要回答,这时从眼前的帷幕中出来几个人。
为首的十个二十岁以上的青年,因为他头上束发带着金冠,一看就成年了。
他穿着浅白底子的贴里,胸前肩头裙摆和领子都是金黄带蓝的团龙图案,看这个标准,就知道是皇室中人。
相貌是瓜子脸尖下巴,长了一张凤眼,人看起来十分明。
他用疑惑且**的目光看着花蕊夫人,因为是凤眼,这样的眼神看起来十分危险。
竟然是恭王爷,李蘅远来的时候做过功课,恭王她听说过,皇上第十一子,因为年纪小,没有夺嫡的烦恼,皇上又特别宠爱,所以养成了骄奢淫逸的性格,据说是个声色犬马之徒,看他看花蕊夫人的眼神,就知道两个人有瓜葛,应该所言非虚了。
花蕊夫人停了下来,李蘅远不知道该行什么样的礼,她目光瞟向花蕊夫人。
只见花蕊夫人笑道:“恭王爷,真是巧了,方才还说道您要去击球,您就出来了。”
她说完,微微屈膝行了个千娇百媚的福礼。
李蘅远:“……”
夫人那勾人的眼神她是学不会了,于是只屈膝行了个福礼,喊了声恭王爷万福。
可能是因为她的口音特别,恭王的眸子看过来。
李蘅远不气不馁的端了脸不动。她是县主级别,虽然是便宜县主,也没领过依仗,但是今日出门,穿戴都有所注意,脸上的绞银翠钿和头上的檀香木簪就能显示出她的地位和品味。
这恭王也是用好东西用惯了的人,他盯着李蘅远的眼睛看,然后呵呵笑道:“这位小娘子看着眼生。”
然后看向花蕊夫人:“夫人哪里寻到的好姐妹?”
那好姐妹三个字,他略微沙哑的声音中透着一分戏谑。
花蕊一改方才的妖媚,正色道:“人家小女孩可是正经人,是范阳柱国公的掌上明珠,珍媛县主,王爷,您可不要小瞧人。”
恭王神色一怔,后惊讶道:“竟然是李国公的女儿吗?”目光一扫,又将李蘅远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然后道:“点出来就像极了,可是没说破的时候,打死也想不到,县主人才貌美,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就是说阿耶丑了?他们长安人都这么夸奖人吗?
李蘅远不喜欢恭王那侵略性极强的眼神,没什么好感,于是敷衍的点了点头,道:“王爷也人才貌美,天上掉下来的人呢,很是英俊。”
礼尚往来,算是她还给他了。
恭王微愣,还从来没人当面这么评价过他呢,他是天之骄子,恭维的人不少,但是他方才刚放出去的话就被人这么还回来,怎么想都不是恭维。
而那说话的少女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眼睛还像别处看,分明就是敷衍他。
恭王也从来没被一个少女这样冷遇过,凤眼长眯,似笑非笑道:“有意思。”
☆、517目的
花蕊看出二人之间的不和睦,笑道:“王爷,阿崔要招待县主,我们去帷幕中观看王爷的英姿了。”
恭王冷笑一声,然后点点头:“好说,来日方长。”
****
恭王带人走了,花蕊带人李蘅远在一旁恭送,等人都走的很远了。
花蕊无奈的笑着看着李蘅远:“县主大人,因为是阿崔带你来的,我才跟你说,恭王这个人心胸狭窄又有皇上撑腰,你跟他还是不要对上的好。”
“再者说你的身份本来就敏感,如果再对恭王不敬,怕惹火烧身。”
李蘅远在面对恭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该以怎么样的姿态。
如果处理的完美无瑕,那不像是草包的作风,所以不如跟着心迹走。
恭王这边她不担心,倒是花蕊夫人的态度,既然能提醒她小心,那么花蕊夫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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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小关系不大,粗细才是关键,墨玉那方面一定很强……”
李蘅远:“……”
墨玉肯定就在附近。
李蘅远站起来打断花蕊夫人的话:“夫人,墨玉是我的侍卫不假,但是我们家没有买卖侍卫这一说,您要是喜欢它,您亲自去跟他说,他若是也喜欢您,就祝您们好事成双,不然我是不管的。”
花蕊夫人见她转身要走,站起来叫道:“县主,你生阿崔的气了?阿崔真没想到您那么多侍卫不是自己用的。”
李蘅远:“……”
她走的很快,花蕊夫人跟的很紧。
等她们已经出了帷帐,场外很多人都看过来。
李蘅远被那些或者质疑,活着看好戏的目光所包围,心下陡然间一惊,人也跟着清醒起来。
她刚得罪了恭王,已经目标很大,暂时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于是停下来等着花蕊夫人。
花蕊夫人赶上来用哀怨的目光看着她,她那大大的桃花眼里透着一丝委屈,澄清透明。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冲墨玉而来,那她其实挺单纯的,能救助穷人,也没什么坏心眼。
李蘅远心头一软,柔声道:“夫人,我真的不是生气,实在是……反正墨玉的事,我不能替他做主。”
花蕊一副失落的样子,后又嫣然一笑:“阿崔知道了,您是正经人,所以听不进去,好吧,阿崔也不勉强您,那墨玉的事咱们就说好了,若是阿崔说动了他,您可不许拦着。”
李蘅远:“……”
“只要你有本事。”
花蕊夫人嘴角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意,道:“就没有男人能逃过我的掌心。”
又道:“那好,我送县主回吧,以后找您,您还是要既往不咎的啊。”
李昭:“……”
目的明确了,她们还有以后吗?
☆、519露馅
长安的夜晚比范阳来的晚,晚饭时候,窗外还有红光。
李蘅远和萧掩一起用餐,萧掩看着她手里拿着筷子,但是往嘴里送的幅度很小很慢,她那好看的眼睛目光也很聚焦,好像在盯着他的手看。
这小家伙最喜欢吃东西了,今日这般摸样,倒是十分反常。
萧掩用筷子敲了敲对面的碗:“阿蘅?”
李蘅远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脸颊通红的看着萧掩,萧掩目光微敛,神色变得高神,他道:“李蘅远,你今天是不是又背着我出门了?”
李蘅远中午就回来了,那时候萧掩还没回来。
她使劲的摇头:“没有啊,我哪也没去,不信你问人啊。”
毕竟这里是长安,萧掩是范阳的地头蛇,但是来长安的都是李玉山的人,听李蘅远的人多,萧掩顶不住李蘅远。
他摇头道:“不对,你肯定背着我干什么淘气的事了。”
李蘅远暗暗吐了吐舌头,然后仰着脸,神色肃然道:“那你说,我能怎么淘气?没有。”
萧掩也想不出来李蘅远能做什么坏事。
后道:“我可能会经常往外面跑,我把萧乙叫进来,让她伺候你吧。”
长途跋涉的,萧掩带了萧乙来。
李蘅远本来就不喜欢萧乙,听萧掩这大言不惭的话她眼睛眯成危险的弧度,道:“你是要让她监视我?我才不要她,不要。”
接着又道:“我真的哪也没去。”
萧掩道:“可是你不吃饭看我的手干什么?”
李蘅远:“……”
她舔了舔嘴唇一笑,然后低下头道:“吃饭,我就看你手指好不好看。”
萧掩见她刻意回避,又正是吃饭时间,心想小女孩的心思不好猜测,终归只是看手指,也不说别的,别说她了。
于是低下头去吃饭。
忽地院子里传来吵嚷声。
萧掩和李蘅远同时放下筷子,然后看向门口。
大红的锦帘很快被人从外掀起。
因为萧掩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被人看着,所以奴婢们都在屋外伺候,是桃子进来的,道:“娘子,墨公子非要见您,在门口等着呢,劝也不听。”
李蘅远:“……”
花蕊夫人说过的话显然都被墨玉听到了,花蕊夫人送她走,回来的路上墨玉跟着,看她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还非要拉着她问话,她现在根本都无法证实他,怎么跟他说话。
李蘅远道:“不是说了不见他吗?让他去休息。”
桃子道:“奴婢要是有本事说动人家,奴婢不是神了?”
李蘅远:“……”
她嘀嘀咕咕道:“非要这时候来说话,成心的吧?”
萧掩问道:“阿蘅,墨玉为什么要找你?”
他那优雅的声音中夹着威胁的冷意,李蘅远身后一冷,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可能是觉得长安的吃的不好吃吧?”
萧掩道:“胡说八道,是你自己觉得长安的吃的不好吃吧?”
李蘅远:“……”
萧掩放下筷子要走,李蘅远知道他要去见墨玉,她暗暗骂了一声墨玉该死,站起来喊道:“二郎,我自己去就行了。”
萧掩根本头也不回。
李蘅远提起裙子就追,要是墨玉说了今日跟花蕊夫人的见面,萧掩一定会骂死她的。
☆、520报复
萧掩先一步到了墨玉面前。
墨玉还是他那一身红衣,灰色粘土转块堆积起来的穿堂,他的颜色无比艳丽和醒目,像是晦暗夜空中绚丽的烟花,让人想不看他都不行。
他手中握着宝剑,脸上毫无表情,肃然的摸样又像是讨债的。
萧掩问道:“你有什么事?”
墨玉目光看向他身后,然后问道:“娘子是要把我拱手送人?”
李蘅远:“……”
她心里有鬼,更怕萧掩知道,站到萧掩面前对上墨玉,然后低声道:“今天太晚了,我明天找时间再跟你说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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