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世玺 分卷阅读513
道:“父皇,虽然是表弟受伤,但是这李三娘是对儿臣不敬,就算是负荆请罪,也应该让她到儿臣府上请罪,不然儿臣不服。”
皇上知道自己儿子与袁亮关系好,他点点头:“那就这么办。”
恭王忙道:“谢主隆恩。”
皇上没理他,看向左右二位;“两位爱卿以为如何?”
杨丞相是想除掉李玉山,看样子是不成了,他暗暗发狠,为什么那个袁亮不死,死了如果皇上不处置李三娘,富昌候也不会松口,可是人就是没死。
他道:“吾皇圣明。”
就是没意见了。
李丞相是要保李玉山的,只要李蘅远人不出岔子,李玉山就不会有事,而只是赔礼道歉,这没什么大不了,起码在他眼里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丞相也道:“吾皇圣明。”
皇上道:“既然都无异议,就这么定吧。”
后对恭王道:“你也不要哭了,七尺男儿,被一个女孩子给吓成这样,你真是……你去吧,去看看袁家小郎,安抚下富昌候。”
父皇看样子是生气了,恭王见好就,连滚带爬的离开。
皇上厌恶的一闭眼,后挥挥手。
李杨两位丞相知趣的退了下去。
等李丞相一走,那前方的帷幕走出一个花容月貌的美人,美人走到里屋,坐在皇上腿上,勾着皇上的脖子道:“三郎,您这是怎么了?”
皇上睁眼一笑,手指点着那美人的小嘴道:“方才还觉得恭王不争气,爱妃一出现,什么烦恼都没了。”
美人嫣然一笑,后道:“三郎,明日中元节盛典,臣妾的霓裳羽衣舞成了,您不是一直想看,咱们去梨园吧。”
皇上亲自谱曲,排练了大半年的时间,一直觉得不够惊艳,听美人这样一说,眼里光乍现,道:“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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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表李丞相这一支,从皇宫出来,杨丞相在宫门口见到了自家马车,那赶车的车夫,一直是李丞相的心腹,李丞相出来便道:“真是提了一口气,出这种事。”
车夫低声道:“大人有何困扰?皇上为何急冲冲宣大人进宫。”
杨李二人一开始并不知道李蘅远和恭王打架这件事,是临时被召见来的。
看着西方的夕阳,这都快黑天了,竟然这么晚了。
李丞相回过头把事情简单跟车夫说了一遍。
车夫有一双明的眼睛,因为他之前是江湖的杀手出身,不然李丞相那样小肚鸡肠的人也不会这么相信他,因为他还能保护李丞相的安危,所以有事都会跟他说。
他牙齿使上了力气咬着:“不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丞相问道:“这是为何?”
“给大人添乱。”
李丞相摇头道:“这个李三娘也是有点意思,进城就锋芒毕露,也果真不是善茬,举剑就敢杀人,无妨,她越是这样,说明越无心机,那位要的就是这个,我就能说上话。”
车夫了然的点头。
李丞相去蹬车,道:“一会派人去给李三娘送个口信,让人务必要道歉,剩下的,不管了,回家。”
☆、529认栽
驿馆的客厅里,李蘅远穿着带着锦的绿绫袄子,十二幅的墨绿绫裙,高髻,插花和金钗都戴全了。
她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胸挺背直,十分端庄。
因为怕皇上召见,所以她换好了衣服一直等着,到了晚上也没等到召见的消息,倒是阿耶一直贿赂的李丞相送了消息,让她去给恭王道歉,后宫里也下了旨意,让她明日盛会之前给恭王道歉,然后去宫里觐见。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墨玉和李儒慕等人都来了,萧掩本来就是在的,所以大家一起在厅里商量。
李孺慕道:“明明是他们先惹事,为什么要娘子去道歉,就算道歉,恭王也应该道歉,不然他带侍卫进来的事就这么算了?”
李蘅远倒是想息事宁人,道:“谁让我差点杀人了人,更恭王捣乱比起来,袁亮差点丧命,感觉道歉就道歉吧。”
李孺慕不说话了。
墨玉坐在李蘅远对面,他的佩剑就放在身后的红毯上,黑色的剑柄,在铺满的红色上极其扎眼,这时墨玉回过手,把剑柄我紧了。
黑色的目标少了,少了一些兵刃的冷酷,但他绷着的脸透着的骇人之气却更加明显了。
不怪他愤恨,本来李蘅远这份委屈就是因为他受的,而他现在却无法说出阻止李蘅远的话。
萧掩微微叹口气。
他向来多智,众人的目光都被他似有若无的担忧声给吸引了。
李蘅远问道:“你怎么了?”
萧掩道:“我在想,人命关天,皇上让你给袁亮道歉还能说出道理,可是为什么道歉的对象不是袁亮,而是恭王呢?”
此事本来就是由恭王挑衅而起,真正讲道理的人,应该是恭王给李蘅远道歉,李蘅远可以再给下个台阶,却给袁亮道歉,毕竟袁亮差点死了。
但是不是,李蘅远去给恭王道歉,萧掩摇头:“难道皇上这么急于想打压国公吗?”
李蘅远听得脊背发凉,她最怕的就是皇上对父亲起疑心。
于是抱着侥幸心里道:“正因为是恭王是主谋,所以皇上觉得给袁亮道歉没必要,就给恭王道歉吧?”
可是袁亮的背后的家族是富昌候,这个候位是因为恭王的母亲长得比较漂亮,公王五岁的时候有聪明伶俐,皇上一高兴,就赏赐的,虽然没有多大的实权,也没什么大功劳,可是这个家族人很多,多有朝廷为官着,所以名气也不小。
不能就把他们看成恭王的依附,起码在袁亮生死这件事上,不能归到恭王那里。
萧掩抬起头,见李蘅远好看的小脸上写满慌张,心事重重,他不能再说出来让他害怕了。
道:“不管怎么样,既然是奉旨道歉,这个歉还是要道的,那就明天上午吧,我陪你一起去。”
李儒慕和墨玉都用询问似的目光看向李蘅远。
李蘅远微微摇头,道:“我就带驿馆的侍卫去。”
恭王要找茬,不能直接欺负她,就找墨玉算账,她已经是无法忍受了,如果换成有人这样欺负萧掩,她怕真的把恭王也杀了,所以不能带萧掩去。
之后萧掩也没说什么,道:“好,那就这么定了吧。”
☆、530陪同的
东方已经明亮,但是总有种灰蒙蒙的感觉,蓝天也变成了迷茫的灰白,地上的积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但是雪堆积过的地方还有冰水的痕迹,今天是个阴天,还在上冻。
也难怪,农谚说,正月十五雪照灯,十五的上元节总是要下雪的,不然哪来的火树银花?下雪才好看呢。
可是这么特别的节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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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给别人道歉了。
恭王府在正西方向,那个坊都是达官贵人主的,离驿馆有半个时辰的路,挺远。
李蘅远昨晚就吩咐好了,带着驿馆的侍卫去,所以出行都是驿馆准备,驿馆的官员给她备好了马车,就在大门口等着。
李蘅远带着樱桃和盖七娘出了驿馆的门,刚要登车。
嗒嗒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李蘅远抬头一看,是一辆双骈的马车,粉红色的外围,这让她想起来了长安她唯一认识的女人,花蕊夫人,不是这个人又来找她了吧?
“县主大人?”车帘掀开的同时,果真是花蕊夫人娇媚的面容从里面露出来,她神色喜悦道:“还好来的是时候,阿崔就怕您先走了。”
李蘅远微敛起眼睛,十分抗拒,不是很友好。
若不是花蕊夫人看上了墨玉,那恭王也找不到由头啊?所以谁知道这女人跟恭王有没有关系,倒是还敢来找她。
花蕊夫人见李蘅远面色不善,下的马车,到李蘅远面前深深又郑重的行了个礼,道:“昨日恭王找茬的事阿崔都听说了,给娘子带来了麻烦,但是这个黑锅阿崔可不背,恭王那人小肚鸡肠,又没什么魅力,还听说常常虐待婢女,阿崔我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人,但是也不是荤素不忌的,我也挑,不好的不要,他跟我可没有任何瓜葛,再者说,如果真有瓜葛,我也不能让他来找县主麻烦不是?所以县主请不要迁怒与我。”
天气还寒,她穿着镶这红边的短毛白披风,那红白相间中,衬托这她的脸明艳如花,动人无比,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如钩子一般能打动人的心魂,而她不笑的时候,向来是端庄的。
这样端庄大气的样貌,说自己不是正经人却说的十分平常,像是笑话一样。
李蘅远一开始就不烦她,现在也烦不起来,被她说的无奈道:“那我现在要去跟恭王道歉,所以不管你有没有关系,我都不能陪你。”
“县主这意思就是不生我的气了?”花蕊夫人勾住李蘅远的胳膊:“那阿崔陪着县主去道歉。”
李昭犹豫不决,虽然她感觉花蕊夫人和恭王没什么关系,但是带她去?万一她就是个托,要害她呢?
花蕊夫人柔声道:“县主大人,阿崔在长安城混了这么久了,名声您去打听打听,那方面是不好,但是绝对讲义气,此事既然和我有关,我就得陪您去,我没有别的本事,但是脸皮厚,若是恭王不依不饶,我可以帮您求情,不然您以为我为什么非要去?”
☆、531“夺爱”
李蘅远又看向花蕊夫人的眼睛,还是水灵灵透着存粹。
她暗想,如果人生什么都害怕,那就什么也别想得到了。
她点头道:“好吧,那就麻烦夫人了。”
花蕊夫人高兴的笑了,然后回头叫着樱桃和盖七娘:“都认识,上我的车吧。”
***
花蕊夫人的车宽敞温暖,居家所用之物,应有尽有。
李蘅远上车后舒服的靠在车厢立着的引枕上,思想放空,让人自己不要烦恼。
花蕊夫人吃着点心,看着她这散漫的样子,以为她真的毫不在意,道:“县主您的心也忒大了,怎么出行不带自己人,驿馆的人万一有问题怎么办?”
李蘅远道:“天子脚下,如果皇上的人都信不过,那这长安城不是虎穴龙潭,根本就呆不了了吗?”
花蕊夫人摆手道:“话不是这么说的,皇上的儿子都靠不住,你还能相信驿馆的人?”
李蘅远:“……”
其实也没花蕊夫人说的那么紧张,驿馆的人都是办差的,如果她有什么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正常人就算是被人逼迫,也不愿意看到她出事,这时候反而更安全,自己人怕被恭王为难。
见李蘅远自有一翻见解花蕊夫人也不再说这件事了,本来她也只是提醒,而且好像也不能出什么事。
说着话,她就回到了她的老本行。
道:“县主大人,那墨玉的样子,是不愿意跟我了,我这个人,又不爱勉强人,我们就只能有缘无分,但是您的身边还有一个人,长得剑眉星眸,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倒不像是侍卫,像个书生,您把他卖给我行吗?
正在一旁伺候的樱桃和盖七娘都愣住了。
李蘅远坐直道:“你说哪个?”
花蕊夫人看看左右,然后笑道心虚道:“怎么,不能说吗?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啊,反正就是气质最特别的,万中无一的好看,不怎么在娘子身边出现,两次咱们出行都没看到他,就是进城那天看到了。”
樱桃紧张的看着李蘅远。
李蘅远抬起手安抚她,然后对花蕊夫人道:“夫人,您眼睛真的很毒啊。”
花蕊夫人傲然道:“自然,县主以为阿崔阅人无数是假的?”
第一次遇见一个女人把阅人无数挂嘴边,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李蘅远已经确定花蕊夫人说的是萧掩,她未婚夫啊,但是在长安城应该没人知道这件事。
她沉吟下问道:“那您为什么又看上他了呢?他有何过人之处?跟墨玉比呢?”
花蕊夫人神色认真道:“这个没法比,他,应该就是个正常人,可是做人也不能满脑子那种事啊,他还剩下好看呢?平时说说话,感觉他很温柔,会让人有吃糖的感觉。”
樱桃盖七娘:“……”
李蘅远语气带着强调:“真的只是个正常人?”
花蕊夫人拍着胸脯打保票:“不如墨玉,不然您把两个都送我,我试试不就知道了。”
樱桃和盖七娘:“……”
李蘅远也不知道是怒好还是笑好,后用一字一顿的语气道:“这个真的不能给,因为我也看上他了,这个真的是自己留着用的。”
花蕊夫人:“……”
☆、532别样夫人
竟然挑中了人家的情郎,花蕊夫人娇媚的脸上显出了尴尬之色。
李蘅远暗忖,还知道尴尬,说明她还是有脸皮的。
接下来花蕊夫人问道:“既然是情郎,去给恭王道歉啊,他怎么不陪着县主啊?”
李蘅远想了想,把心里话给她说了:“我不想让他涉险,怕恭王难为他,所以我自己去正好。”
花蕊夫人目光订在李蘅远的眼睛上不动。
她难道的认真,就是因为这么认真的看人,就显出不对劲了。
李蘅远摸摸脸道:“我脸上长毛了吗?”
她说的是玩笑话,可是花蕊夫人却没笑,她似是叹息的喘了口气,后道:“娘子真是重情重义,就跟跟我年前的时候一样……”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轻飘飘的,轻到李蘅远根本就没听到她说什么,但是那眸子中的忧伤,肯定是十分感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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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蘅远继续等着。
花蕊夫人一笑道:“我这是说哪里去了,我就是想告诉娘子,这男人都靠不住的,别有事都躲在女人后面,就算被恭王为难怎么了?难道就能放心的让你一个人去给虎豹豺狼道歉?你这个晴朗我没看好,现在别说我不想要他了,我劝您啊,也别要了。”
李蘅远解释道:“不是,他人很好,对我也好,但是他就是地位低,人家是恭王,虽然我女他男,但是也不说所有男人都该死啊,面对危险,天塌下来当然是高个子的顶着,谁有能力谁上,而不是男女的问题。”
“我相信,如果我顶不起来的时候,他也会替我盯着的。”
花蕊夫人没说话,沉吟良久,后道:“娘子自己高兴就好。”
她语气有些敷衍的不高兴。
李蘅远:“……”
马车里气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沉闷安静,直道听见火炉里炭火的撕拉,花蕊夫人抬起头看着李蘅远道:“县主阿崔不是给您使脸色,而是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但是娘子命一定会比阿崔好的,我担心的事都不会发生。”
她还是用极其认真的话语说话,跟李蘅远认识的,或者世人口中传送的花蕊夫人不同。
她那清澈的眸子依然清澈,但是下垂的嘴角,忧伤深沉,一看就是有故事的女人。
李蘅远想了想问道:“夫人年轻的时候,跟现在不同吧?”
因为她说男人都靠不住,但是萧掩说了,将军对她十分好,他们是恩爱夫妻,所以她从英雄夫人变成了“荡妇”,被人才鄙视她,她不能为丈夫守节。
可是看她这样子,感觉又有隐情。
对上李蘅远期待的眸子,花蕊夫人眨眨眼睛,后哈哈一笑:“我是逗娘子的,我年轻的时候跟现在当然不同了,年轻的时候就是年轻啊,年轻漂亮,现在也漂亮。”
李蘅远提着嘴角不知道如何接话。
后花蕊夫人道:“不提我了,我还是觉得真男人就要为女人付出一切,不就是一条命吗?你这个情郎我不要了,真没看上这种喜欢躲在女人背后的小男人。”
☆、533萧掩的别样愤怒
恭王所住的坊间都是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一个个府邸都相当有规模。
公王府就不用说了,朱门楼阁,四面环街,光角门就有七八个,那种奢华,没见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
在它正门对面,东行五十步,正好是两外两家府邸的巷子,因为离得比较近,还没有设角门,所以平时根本没什么人在此走动。
此时这里聚了四个脑袋。
他们都穿着青色的劲装,身后带着剑,目光警惕的看着四周,尤其是对面恭王府的景象。
见门口来了一辆风红色马车,车上走下樱桃,为首的那人道:“他们来了。”
于是四人一起回头,目光聚在一起。
那人又道:“阿蘅和恭王的过节,明显,这是恭王不对,皇上又不是老糊涂,却让阿蘅向恭王道歉,而不是袁亮,这其中必有蹊跷,倒不怕是皇上对国公的警告,就怕是恭王自己要求的,怕他设了什么陷阱让阿红往里跳,所以我一直很担心。”
这人声音优雅,哪怕是说着危机的事,也有种慢条斯理的感觉,让人会不由自主的听他的话。
这人自然就是萧掩,萧掩表面上听了李蘅远的安排,不跟着李蘅远来见恭王,但是当天晚上他自己心里就早有打算。
此时他带着国公府的侍卫,将侍卫全部埋伏在恭王府附近,只叫了李孺慕,墨玉,白景辰三人说话,因为三人的剑法最好。
墨玉听他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道:“你有什么打算就说吧,只要是为了娘子的安全着想,覆汤倒火,我们也在所不辞。”
李儒慕那边急忙附和的点头。
萧掩道:“如果恭王真的会按照圣旨办事,那阿蘅道歉也就是走个过场,道过歉就结了,双方一笑泯恩仇,阿蘅会很快出来。
但如果恭王有陷阱,不放阿蘅出来,就是有问题,所以我们就等,只等一炷香的时间,如何这一炷香时间阿蘅还不出来,我就和孺慕兄带人一对人杀进去,然后把阿蘅带出来,墨玉和景辰兄一个做好掩护,一个做好殿后准备,到时候咱们要迅速撤离,立马出城。”
这个打算,萧掩在来之前并没有说,可能是怕别人走漏了风声。
李儒慕神色十分诧异。
墨玉道:“你的意思,只要没看到阿蘅出来,那我们岂不是要是……”
萧掩微微颔首,李蘅远是奉旨道歉,在立场上,她就是错误的一放,所以如果再跟恭王起冲突,那他们这边定然要使非常手段,基本上就形同于忤逆谋反了,所以直接跑了算了,回到范阳立刻起兵,双方争个你死我活得了。
也不能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让李蘅远受委屈啊。
他们又不是没有这个实力。
白景晨这时突然道:“你已经想好了。”
问道自然是萧掩。
萧掩好看眼睛微微缩了一下,道:“你为何有此疑问?有什么想不好的?阿衡是我的未婚妻子,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我已经想好了,谁欺负我妻子,我就杀他全家。”
李孺慕攥着拳头说好。
白景辰舔了舔嘴唇,后闭了嘴。
可萧掩的目光还留在他的脸上,灼灼如炬,是在等他的答案吧。
李儒慕手搭在白景辰的肩膀上,看着萧掩道:“咱们还是分头行事吧,他今天可能又说满十句话了。”
萧掩重重点头,道:“那大家都愿意肝脑涂地吗?”
看着他那威严郑重的样子,墨玉道:“你不出手,娘子受委屈,我也会杀他全家。”
李孺慕对着萧掩道:“你就对信号吧,分散后哪里汇合?反正咱们人不多,怎么跑?”
萧掩用余光看向恭王府门口,见李蘅远和一个陌生女人进了院子,他微蹙眉。
后甩甩头。
然后正色道:“阿蘅已经进去了,我在阿蘅身上吐了范阳衙门里的追踪香,得我们进去的时候找不到她,这样也方便大家之后寻找,若是真到了那步天地,只会是恭王府的侍卫先来追,然后他们才能去跟皇上请命,我们要在这段时间逃出去,原则有两个,第一,拼命也要护送阿蘅出去,第二,谁都不许死,咱们来了多少人,就逃走多少人,当时没逃出去,以后想办法也要逃,然后追着香气汇合。”
他说的毅然决然,有种置之死地不顾一切的感觉。
李儒慕三人被他的决心和善意感染到,同时伸出手叠在一起,萧掩看了也放上去,然后道:“都要或者,珍重。”
三个人异口同声,声音都轻轻的:“珍重!”
而李蘅远这时候已经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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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掩挥手叫着李儒慕:“开始及时,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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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蘅远这边已经进了恭王住的院子。
樱桃和盖七娘被下人拦住,站在正屋的房檐下。
李蘅远和花蕊夫人则被人请到了正屋东侧第三间的屋子里。
二人进了屋子一看,这是个套间,一进门正对着一个巨大的屏风隔出来的客厅,但屏风后帷幕重重,全是红色纱帐,而越往后感觉颜色越深,说明那边光线不好,且屋子很深。
李蘅远自己的屋子就很大,她知道,那屏风后肯然是还有屋子。
屏风前放的是一张平榻,下面摆着四个蒲团,一个身着粉红色儒裙的女子坐在平榻上。
这女子不是什么特别绝色的没人,但是肌肤白的不真实,眉眼全都弯弯的,没有一点棱角,十分温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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