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何子聪点头:“放心,我那里就有阿蘅习字的帖子,不用再去找,了危险,我让程云吉写的时候不透漏姓名,他也不会知道是跟阿蘅有关,放心。”
听何子聪这时候还算有点头脑,李梦瑶和刘老太太一起点着头。
后看着何子聪离去,李梦瑶脸上露出最真实的微笑,书信一到,她亲亲的阿姐就要嫁给表哥了,再也没办法跟萧掩眉来眼去,别的好人也嫁不到,想想都让人血液沸腾。
………………
李蘅远在书房看着书信,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她嘴角勾着,一直忍不住笑。
桃子很好奇的走过去:“娘子这是哪里来的信?是门房给的?”
跟李蘅远通信的人只有李玉山,以往都是桃子去拿的。
李蘅远抿着嘴把书信折起来放好,摇摇头:“说不得。”
☆、0195担心
看着李蘅远这么神神秘秘又很高兴的样子,桃子忍不住心中的哀叹,不用说了,定然是萧掩写的书信。
不是正当途径送来的,李玉山这个时候也不会写信,那除了萧掩还有谁?
李蘅远将书信放到怀里,跟桃子什么也没交代,就径自出了院门。
她来到若水院找岳凌风。
岳凌风已经住进来半个月了,那萧掩就走了半个月。
李蘅远在厢房廊下找到了正在晒药材的岳凌风,夜寒轩也在帮忙,他们两个话唠相处的十分不错。
见李蘅远来,二人抬起头问好。
李蘅远问岳凌风:“萧二郎可有书信写给你?”
岳凌风摇摇头,后问道:“难道他写信给你了?”
李蘅远道:“算起来他应该到了柳城郡了吧?”想想又道:“或者是保定军?”
这两个地方是离契丹最近的郡坊,契丹骚扰边界多是为了抢东西,会在两郡附近的活动,最有可能的是柳城郡。
岳凌风道:“这你就问着了,治病救人我在行,至于你们这的防护地图嘛,萧掩可没给我看,我哪里都不知道。咦?难道不是萧掩给你写信了。”
李蘅远从怀里拿出事先带过来的书信扔给他:“看,看完了带去广陵院找楚青筹,我事先跟他交代过他知道怎么做。”
岳凌风看完信后蹙着眉头:“我不认得楚青筹啊,这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没等李蘅远回答,夜寒轩抢过书信:“我认得楚青筹,出去走走。”
真的,自从住进李蘅远的安排的院子,他觉得特别无聊,以前人多多啊,现在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夜寒轩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李蘅远回过头来看着岳凌风。
岳凌风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呢。”
意有所指,是关于那信上的内容。
李蘅远却道:“这种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我比较想知道萧掩的近况,我越来越不安心,你知道我做的那个噩梦啊,只有阿耶出事,那些人才敢那样对我,所以当有人要算计我的时候,我就会想,是不是我阿耶要出事了?这才是该让人担心的。”
此时夕阳正好,将白墙碧瓦陇上金红的颜色,让人不得不感慨老天爷的魅力无人能及。
李蘅远仰头看着东北方向:“还有萧掩,他算无遗漏的人,匆匆离去,在离开之前,一定要教会我点儿什么,安排的又那么紧凑紧张,说明他预感到了什么,除了我阿耶有事,我想不到别的问题会让他如此匆忙。”又垂下头看着岳凌风:“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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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风心想,萧掩是重生的人。
之前他也想萧掩肯定是立功去了,立什么功萧掩只说过一嘴,就是李蘅远生气那日说的,这是个可以让契丹消停几年的好机会,但是别的他没说。
李蘅远的预感岳凌风不敢小觑,父女连心。
那说明萧掩说的这个机会,还跟李玉山的境遇有关?
岳凌风匪夷所思的摇头:“萧掩关键的事是不会跟我说的,不过你先不要担心,也许他匆匆去,就是要找个功立,可能是有什么见不得的天机要告诉国功,国公抓到机会就立了战功,他就被提升了是不是?”
毕竟萧掩可以未卜先知。
李蘅远苦笑一下,如果这样就最好了,阿耶没有危险,可是既然萧掩早知道天机,直接去找阿耶立功就行了,干什么非对她好,告诉她那么多道理?撩拨的她忘不了他,想的都是他。
“等他们消息吧。”已经发生过去的事,她也只能长长一叹息,以慰不平。
…………
通往柳城郡的岔路口,另外一条小路荆棘丛生,没有路牌,根本不知道通往哪里。
二十二匹骏马骤停,随着马蹄翻腾而激起的尘烟渐渐飘散,随着野风,都飘向那不知名的小路,落在两边荆棘的绿叶上,绿色,不再滴翠。
萧掩位于群首,虽风尘仆仆,但他灿若星辰的眸子闪闪发亮,来到这岔路,这野外,他便像是埋伏在林中的鹰隼,机敏的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看罢过后,他从腰间扯下一块椭圆形的玉佩,玉佩温润通透,一看就不是凡品,想了想,他又扯下另一块白玉来,叫上白景辰:“这个给你,是我的贴身饰物,你拿上去柳城郡找我阿耶,让他速速派两千兵马到轧荦山一个叫做狐仙洞的地方支援。”
白景辰微愣,很少有表情的容颜染上一丝抵触情绪:“郎君这是何意?娘子特意交代属下,让属下侍奉郎君左右。”
他这意思,是在责怪自己甩掉他。
萧掩神色不变,眸子中凌厉的光却不容人质疑:“正因为你是阿蘅的人才让你去,国公身边出了奸细,现在处境危险,我的人去,我阿耶不见得会相信,你就不同了,难道你不知道阿蘅在国公心中的分量?你既知道阿蘅的分量,就知道你一开口,成事的可能性有多大。”
白景辰还在犹豫,萧掩一挥手:“前行。”说完扬鞭策马,黑色矫健的身躯随同烈马一起,没入不知名的小道。
其余二十骑立马跟上。
白景辰手攥着白玉玉佩犹豫一息,后立即向官道上去了。
………………
“阿娘,我去上课了。”
李梦瑶双腿养好了之后一直去霍先生那里上课的,每日如此,风雨无阻,在她去之前,也会到西跨院去跟刘氏说一声。
这日刘氏心情好似很好,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白皙的脸皮上,有种透明之感,若不是李梦瑶站在一边,谁也想不到她是有十四岁女儿的妇人,保养有方,楚楚动人。
听了李梦瑶的话,刘氏微笑着打量女儿,后将妆奁里的水滴形白玉耳坠找给李梦瑶;“换上这个,珍珠固然名贵,可小女孩戴了总显得老气。”
李梦瑶听话的换上,刘氏再看女儿,杏眼如波,粉面含春,窈窕的身段如扶柳一般,有着纤弱温柔的美好。
她满意的点着头:“董家是世家,不比长安贵人,扔持有魏晋风骨,并不以丰腴为美,我儿这样,正是董家孙媳的不二人选,至于要怎么做,不用阿娘再教你了吧?”
☆、0196挑拨
李梦瑶红了小脸,像是秋后的苹果一样诱人。
自己母亲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为何要每日去上课,因为金鳞轩室和范阳书院离着不远,一起下课,经常能碰见董玉郎,现在她跟董玉郎已经熟识,可惜董玉郎时不时会问她李蘅远为何不来上课。
那人并没有完全被她吸引,她还需一些手段。
李梦瑶神采奕奕的点着头:“女儿知道。”这世上是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她,也没有什么男人是她不能征服的,都会如何子聪一样。
刘氏见女儿志在必得的样子,心中一动,问道:“你又是不是怂恿何子聪做什么事了?还有老太太,我看何子聪这几天经常来老太太这,好像在说跟李蘅远的婚事。”
书信造假的提议,李梦瑶并没有告诉母亲,母亲每日思索着什么她猜不透,怕母亲反对。
但事已问起,躲不过,便把当日给刘老太太出的主意说了一番。
刘氏脸上先是一变:“你怎么敢自作主张?万一李蘅远就是翻脸不认人,你以为国公真的不敢忤逆老太太,若是到时候国公知道是你出的主意,你还想被送走?”
说的李梦瑶惨白了脸,泫然欲泣,刘氏又突然笑了,道:“我怎么忘了?又什么可怕的。”后摆摆手对李梦瑶:“去上课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随心所欲才好。”
李梦瑶不明白为何母亲前后变脸如此之快,可她已经被母亲一开始的言辞吓到了:“阿娘,您真的不怪女儿吗?”
刘氏抬头给李梦瑶捋了捋鬓角,笑的体贴温暖:“你是阿娘唯一的孩子,阿娘这辈子的心愿就是你能过得舒心,你不是总问阿娘到底什么时候李蘅远的东西会属于你吗?快了,在此之前,你想怎么玩李蘅远就怎么玩,去吧。”
李梦瑶还有很多疑问,但是刘氏已转身去别处。
母亲的话特别有深意?
她咬着下唇,眉间都是思考的神色。
后记下母亲的反常,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带着画江去上课。
霍先生讲课很有趣,也很有独到的见解,可是总说些蛊惑人心的话,李梦瑶十分不喜欢。
她算是明白了,李蘅远那么蛮横无理是从何而来,都是这霍先生教的。
一个女先生,不教女学生安分守礼,不讲高门礼仪,竟然比郎君们学的四书五经还复杂,讲吕氏春秋啊。
外面天高云淡,曲水悠悠,正是菡萏盛开的时节。
如此大好光景,竟然要听这些个忤逆之言。
李梦瑶忍了半个时辰才得以解脱,休息时间到了。
如今她已经跟家里的女孩子们熟稔,李娇娥和罗诗梦过来找她:“瑶瑶,一会去哪里?到我家里一起做针线可好?乞巧节快要到了。”
发出邀请的是罗诗梦。
李梦瑶道:“今日不妥,阿婆的身体还没好,我得早些回去。”
罗诗梦道:“瑶瑶你真是孝顺,阿蘅一直都没来上课,是不是也在照顾太君啊?”
李梦瑶见罗诗梦身边的李娇娥脸色不好,是,罗诗梦夸她孝顺,那这个根本到不了老太太跟前的李娇娥岂不是不孝顺?
很会做人的她,摇摇头道:“阿姐很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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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看向李娇娥:“是不是二姐?”
如何能知道李蘅远很忙不照顾老太太?只有照顾老太太的人才知道。
李娇娥听李梦瑶事事愿意带着她,很高兴的说:“比起孝顺,当然是瑶瑶最懂事,阿蘅嘛……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听……”
李蘅远让萧掩和侍卫住进院子里的事李家人是人尽皆知,但是外围的人可能还不知道。
李娇娥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赶紧吞咽回去,后怕的想,这话从别人嘴里传出去行,却绝对不能是她这里。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黄昏过后的夜晚,宁馨院大堂两边全是灯火和人,李蘅远却能不管不顾的揪着她阿娘的领子。
若是被李蘅远知道她说的,后果不堪设想。
罗诗梦还想问李娇娥为什么话说一半不说了。
这时李梦瑶道:“二姐姐要去罗姐姐家吗?还是随妹妹一起?”
李娇娥忙道:“自然是要先去给阿婆请安。”
李梦瑶的笑容差点僵持在脸上,她就是随便一让。
不过事已至此,罗诗梦就先走了。
李梦瑶挽着李娇娥的胳膊跟李娇娥聊天,这些日子中,李梦瑶隐隐感到李娇娥好像看上了留在家里住的董养浩,听母亲说董养浩之所以留在家里不走,是为了跟李蘅远提亲,只要是跟李蘅远有关的人,都有可能也应该利用上。
从开始的应付到真心想跟李娇娥一起走。
李梦瑶把话题引到家中孩子的婚事上来,李庆绪的只提了一嘴,便说到李蘅远:“等阿耶回来,阿姐便要跟董家郎君定亲了,董李两家都是范阳的大户,到时候定然十分热闹。”
李娇娥妩媚的眼睛瞪圆了:“不是你和……”说到这里,她又倏然改口:“阿蘅跟董家郎君谁啊?董玉郎啊,二伯父会同意吗?”
李梦瑶轻轻一笑:“是那位十七叔啊,十七叔人才了得,正好与阿姐相当。”
李娇娥语气都紧张起来:“真的?此话当真,可是十七叔不是庶子,二伯父怎会同意?”
李梦瑶借口都替董养浩找好了:“我阿耶最心疼阿姐,他又是最讲究实惠的人,什么嫡子庶子,不过是在钱财上有差别,可是阿姐还差这些东西吗?当然要找个脾气好有风采的,入赘便是,反正阿耶都养得起,阿姐也不用嫁给别人家去受约束。”
“入赘?”李娇娥脸都绿了:“十七叔会入赘?”
李梦瑶见李娇娥果然担心的不行,暗暗发笑,虽然有何子聪的婚事来约束李蘅远,可多给李蘅远找两个敌人这没什么不好。
她娇柔的声线缓缓流入李娇娥耳中,带着些许羡慕之意:“跟别人那百年世家的郎君当然不会入赘,哪怕是庶子。
但是这个人是谁啊?是我阿姐李蘅远,阿耶的掌上明珠,入赘就等于有了李家半个家,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李娇娥愣在当场,拳头攥的紧紧的,她本就是庶子之女,在国公府什么都没有,难道心仪的郎君也要被李蘅远抢去了吗?
☆、0197刚好
李梦瑶远远的看见几个男子向她们这边走来,看身形好像有董玉郎,心思动了,对正在因为听说李蘅远要跟董养浩定亲而愤懑心焦的李娇娥道:“二姐,我团扇落在课堂上了,回去拿去,你先走吧。”
李娇娥回过神来,好像看见李梦瑶早上扇扇子了,这会儿手里却没有。
“不如我跟您一起去吧。”
李梦瑶笑道:“这怎么好麻烦二姐姐,小妹跟画江去就行了。”说完叫着画江,不等李娇娥再让,已转过身去翩然离去。
李娇娥乍听李蘅远和董养浩的事也没有什么心情耽误时间,她得把这件事说给母亲听去。
李娇娥走后,李梦瑶从金鳞轩室出来,算准了时间,在长满红花的岔路口正好碰见董玉郎。
董玉郎是世家子弟,不是什么人都亲近的,他想跟李庆绪交往,但是李庆绪个性怪异,又跟董养浩好,他就“高不成低不就”反而没什么人一起玩。
见到李梦瑶,他十分欣喜:“在下见过四小娘子。”因为总是偶遇,他现在跟这位娘子已经十分熟悉了。
且李梦瑶相貌出众,个性温柔,学识也好,她们谈过几次话,李梦瑶总能出口成诗,这让他刮目相看。
李梦瑶看着董玉郎越发热情的笑容就知道离拿下这个男的不远了。
她恭敬的回礼。
“又碰见董郎了,真巧。”
艳阳高照,天气有些热,但亭亭玉立的小娘子歪头一笑,笑容绮丽的如同烂漫的春花,倒是让人心情舒爽。
董玉郎脑中倏然想到第一次见李蘅远时的感觉,若说李梦瑶的笑是春花喜人,李蘅远则是百花齐放,真真动人至极。
他又忍不住问:“三小娘子今日还没来上课吗?她都是不来的吗?”
李梦瑶所有的笑容都凝结在脸上,假笑的下巴都快要酸掉了,这个呆子竟然还是要问李蘅远。
猝不及防感受到一股冷气,无比尴尬的董玉郎忙问道:“我说错话了吗?”
李梦瑶捋了捋鬓角的碎发,笑的莞尔:“怎么了?董郎说了什么?”哦了一声:“抱歉,我方才想到阿婆的病走神了,我阿姐一直都不爱上课,董郎难道没有跟别人听过阿姐的传闻?”抿嘴一笑,再也不说了。
既给足了董玉郎面子又引出话题。
董玉郎心想,倒是听说李蘅远不学无术,但是也有人说李蘅远长得像李玉山那样十分威武呢,事实证明并不是,可见传言不真。
不过这次是李梦瑶说的,李梦瑶是李蘅远的妹妹,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应该没有假。
董玉郎笑了,他又不是没跟李蘅远说过话,俏皮不失干练,虽然话不多,但行为举止一看就是个热心肠的,读不读那么多书倒是不要紧了,反正他也不是学问很好的人。
“太君病的还没好?那在下该去问候才是,竟然一点不知。”
董玉郎转移的话题,而且脸上带着喜滋滋的笑,李梦瑶心思玲珑之人,当然能感受到自己方才的意思董玉郎没有领会到。
她还真不是多看重这个男人,婚姻之事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不定的她一人的努力不见得有用,但是私下里也征不服这人,这人还能想到李蘅远,简直是奇耻大辱。
李梦瑶心中暗暗发狠,等李蘅远跟何子聪的婚事定下来,她要第一个让董玉郎知道,让董玉郎震惊的同时,还要让他死心。
坐下决定,李梦瑶回答董玉郎的话:“阿婆底子一直很好的,但是奈何要操心的事太多了,我阿姐又是个脾气不好的,三天两头和阿婆起争执,所以阿婆的病就好了坏,坏了好,如此反复,近来大不如以前了。”
董玉郎问道:“三小娘子会跟长辈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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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梦瑶十分诧异的样子,小手覆上樱红小口,语气十分焦急的问:“我方才说错话了,阿姐没有,郎君你莫要当真。”
她这样解释,反而是欲盖弥彰。
董玉郎笑道:“无妨,我知道的,三小娘子有阿耶宠爱,却无母亲教导,阿婆都与我讲过,但这无伤大雅,就是在下偶尔也会与阿婆辩嘴,小娘子撒娇嘛,没事没事,你跟我说的话我不会跟三小娘子说的。”
李梦瑶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她是这个意思吗?她是要让董养浩知道,李梦瑶是个无礼蛮横的,不足为聘。
二人不知不觉已走到月牙门洞,董玉郎还没有察觉李梦瑶的不满,在门前止步道:“时辰不早了,四小娘子再会,麻烦您跟太君转达一下,在下明日下午去探望太君,不知太君可有空闲。”
既然是探病,也就不用下正式的帖子了,何况还是个小辈。
李梦瑶颔首以表示自己会转达,后行了礼跟董玉郎道别。
看着董玉郎不算潇洒但很端正笔直的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的大榕树后,她娇杏般的眼睛立起,牙龈像是要咬碎了:“等着,阿耶的书信明天差不多能到,我定要让你亲自见证时刻,看你还问不问李蘅远。”
第二日下午,李蘅远从温泉池里出来,刚擦干了身体,樱桃就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娘子,来了,有柳城的书信来了,在西府门房那里。”
李蘅远对樱桃竖起了拇指,不愧是包打听。
不过大家都知道契丹那边的不安宁,都盯着柳城的书信了,书信一来,肯定就嚷嚷开了,不是什么秘密。
李蘅远道:“等着吧,阿婆会叫我过去的。“
桃子愣住了:“娘子怎知国公的信不是单独写给娘子的?”
李蘅远微微一笑,看着不平的温泉水,涟漪都是她方才潜到底下时搅动的,萧掩既然是在水下攻击她,结合那个梦见,说明她可能会有那么一劫,只有日日做贼的,没有时时防贼的,不能说她不去水边就安全了,万一呢?
所以萧掩走后,她每日都要练上一段时间,把水性学好了,从根本上防御敌人,那才能万无一失。
她告诉樱桃:“如果是单独给我的书信,怎么会送去那边,那边都有了,我这里却没有,可见不是单独给我的,不过是阿耶的书信,阿婆当然会叫我去拆开。”
樱桃笑道:“是婢子愚钝了。”
这时整理好衣物的桃子走过来,李蘅远伸开双臂,桃子将轻薄如禅意的纱衣一层一层给李蘅远套上。
这衣裙是之前的衣裙修改的,如今李蘅远长高了瘦了,横竖一凑合,裙摆的拖尾刚好盖住脚面,能穿。
又踩上木屐,也是娘子最喜欢的放纵。
啪嗒啪嗒的声音听了能让人心痒难耐,除此之外脚舒服。
主人满意桃子也高兴。
李蘅远走出浴室,靓丽无比笔挺的身影到了门口,回头见桃子和樱桃还没跟上,勾唇一笑道:“还不走。”
桃子将她换下来的衣物托在盘子里,脚步较快:“娘子等等婢子。”
樱桃眼珠乱一转,嗅到一丝阴谋味道,三步两步追上桃子:“娘子,婢子也去。”
李蘅远笑着:“都去,有何不可。”踏着阳光踩下台阶,之后又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到正房的廊下等着。
脚步刚停下,红妆就进院来了。
见李蘅远头发湿的披散在脑后,脸上闲适的表情似在享受什么。
红妆抬起头看见了大好阳光,上前几步感受到了舒爽宜人的廊下风。
问好后尴尬的笑了笑:“太君请娘子过去看信,是国公的信,娘子像是刚沐浴过,是不是婢子来的不巧?”
李蘅远茶色的大眼比阳光明媚,比琥珀闪亮。
嘴角噙着的笑意亲而不近,还有种莫名的兴奋在其中:“不,怎么会,你来的刚刚好。”
☆、0198到齐
董玉郎带着珍贵的药材来探望刘老太太,在门口遇见了董养浩和李庆绪。
“十七叔。”董玉郎是小辈,得给董养浩行礼,后又见过李庆绪,低下头时心中思索,为什么他来这位叔叔也来了。
董养浩是给随李庆绪而来的,李庆绪为何来,听说是受李蘅远之约,那他就更不能错过了。
不过他也很解,难道自己的侄儿也是李蘅远叫来的:“玉郎为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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