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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她想不通,后笑了笑,萧掩做的事她要是能想通,她还用得着如此纠结辛苦吗?
走上花径她要回院子了,岳凌风背着包袱,怀里抱着萧圆圆跑过来:“娘子,萧掩也走了,您能不能把我安排跟夜寒轩住一起。”
李蘅远诧异的看着岳凌风,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也这样啊,可是夜寒轩心里只有墨玉。”
岳凌风蹙蹙眉头,说什么呢?
他把萧掩的交代在心里组织一番,后道:“尤其是打雷天气,我如离手环百里之外,简直生不如死,你还是把我带过去吧。”
李蘅远低头看着手环,语气意外:“我知道你跟它有莫大的联系,但不知道联系这么大,那这几个月你也没有跟手环百米之内,打雷天是怎么度过的。”
岳凌风提起这事气就不打一处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李蘅远:“你以为怎么过?就挺着呗,我都让你俩坑苦了。”
李蘅远:“……”
岳凌风李蘅远可以留,而且她还真希望岳凌风跟她住的近一些,不说岳凌风的医术是如何了得,在萧掩受伤的时候,岳凌风去检验尸体,无论是认真程度还是事后的分析思维,他都表现出了高超的水平,岳凌风是一个在能力上不亚于萧掩的人,又有手环可以控制这个人,再好用不过。
但是那只萧圆圆。
李蘅远让岳凌风把猫交给萧甲:“这个小东西骗的我好苦,我是再也不会跟它好了,咱们不带它。”
岳凌风本来跟萧圆圆也没多亲,萧圆圆是萧掩的走狗爪牙,不过是萧掩交代让他把萧圆圆给李蘅远照顾的,现在李蘅远都不带,他就把萧圆圆放地上了。
谁知他跟李蘅远往院门口走,萧圆圆像是能听懂李蘅远的不满一样,蹭蹭蹭爬上李蘅远肩头,一屁股坐上去,然后用天真不容识错的目光望天,好像大家怒目而视的猫不是它,再也不肯下来。
李蘅远惊诧的看着萧圆圆,后瞪大了眼睛努着嘴:“我通常只给猫三个数的机会,我不要你,你不要跟着我。”
萧圆圆无动于衷。
“一,二,三……啊。”当李蘅远查完数要去赶走萧圆圆的时候,萧圆圆前爪一下子抱住李蘅远的胳膊,等李蘅远甩胳膊的时候有噌到李蘅远怀里。
李蘅远:“……”
她无奈的看着岳凌风:“你说它烦人不?”
岳凌风道:“不然你就带着它吧,反正不带它自己也能找到你家。”
李蘅远不甘心的看着怀里的萧圆圆:“你这坏东西,去我家我也不会再跟你好了。”
萧圆圆抬手爪子去摸李蘅远的脸……
看着萧圆圆天真无邪的大眼,岳凌风倏然想起刚走不久的萧掩,提起李蘅远的时候,萧掩也是这种眼神,别人说什么他就是不听,反正他也不松口,让你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喜欢,不喜欢……又好像霸道的孩子,反正就是要占有。
岳凌风叹口气,什么样的猫就有什么样的主人,随根。
☆、0191疑点
昨夜果真下了一场大雨,李蘅远睁开眼睛时,觉得空气格外舒爽。
就是胳膊有点麻,她垂眸看着肚子一吸一吸的萧圆圆,正好萧圆圆也睁开大眼,看着她喵了一声。
李蘅远气得坐起来:“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萧圆圆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十分无辜。
李蘅远下了地,这时桃子和樱桃带着下人进来了;“娘子,洗漱了。”
李蘅远问道:“昨晚明明给这只猫搭了窝,它怎么又进屋了。”
昨晚萧圆圆几次试图要跳上她的床都被她拒绝了,岳凌风说了,这萧圆圆被萧掩宠的不行,每晚都在萧掩的被窝里睡觉,真是的,萧掩搂过的猫,她再搂着,多难为情。
可是萧圆圆好像并不放弃。
桃子笑道:“可不是,婢子早上一看,它贴在娘子怀里睡的黏糊糊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娘子也睡的香,就没叫醒娘子。”
李蘅远回头看着萧圆圆,想了想点着萧圆圆的脑门:“今后不许压我胳膊。”
萧圆圆应该是知道不是自己家,眸光很乖巧的看着李蘅远。
李蘅远没在理它,交给桃子照顾,开始一天的忙碌。
吃过饭先去看了桂圆,别说,岳凌风就是岳凌风,经过一晚上,昨天还面目全非的桂圆,今日脓疮全部消了,红肿也退了,能看出本来面目。
李蘅远问道:“你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桂圆道:“不痒也不疼了,应该是要好了吧。”
看样子是,不过李蘅远也不放心,让桃子把岳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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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过来。
如今住的近了,岳凌风很快就到。
他穿着天晴色菱纱的圆领长袍,头发不能全部扎起,碎发用镶玉的帛带拢着,有种放荡不羁的神采,咧嘴一笑,英气勃勃。
李蘅远先跟他问早安:“新换的地方,睡的可好?”
岳凌风道:“什么都好,就是睡到半夜那个夜寒轩跑到我房里问我会不会弹琵琶,吓了我一大跳。”
李蘅远颔首,这确实是夜寒轩能干出来的事。
后岳凌风又道:“还好我多才多艺,给他弹了一手十面埋伏,他就心满意足的睡觉去了。”
岳凌风还有这份才艺,这让李蘅远挺意外的,不过这样最好,墨玉一时半刻回不来,有岳凌风陪着夜寒轩,夜寒轩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说正事。
李蘅远做了个请的动作,让岳凌风替桂圆复诊。
岳凌风观言察色,后又把了桂圆的脉,满意的点着头:“没事了,再修养一天,就能全好了,脸上暂时的印子也不用怕,别用手抠,过个半个月就会自己去掉,跟之前一样。”
真的能不留疤痕,还能这么快好。
不光是桂圆,屋里的婢女们都意外有惊喜,相互议论着。
李蘅远语带敬佩的问:“怎么能好的这么快呢?这么重的毒,你可真有本事。”
岳凌风笑了笑:“你忘了,我来的时候怎么说?这是阳病,来势凶猛,凶险无比,但是阳病若是对症下药,去的也快,这世上的事物都是有规律的,病也一样,总不能这么凶险还要持续很久吧?那疼啊痒啊的,直接死了算了,反而阴病不好治,因为多数都是日久天长积累的,七情内伤所治,病去如抽丝……”
听着岳凌风侃侃而谈,说的是病情,可是李蘅远结合自己看的萧掩写的易经注解,总感觉岳凌风的观点可以引申,其实说的是人生的道理。
她心中一动,又问岳凌风:“确定没事了?”
岳凌风不太高兴的样子:“你怎么还不相信我?”
李蘅远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这是谨慎,既然确定没事,你随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李蘅远让桃子随他们一起来,好望风,她又把岳凌风带到上方的屋檐下,深深的斗拱挡住了外面的烈日,大雨过后廊下风送着清凉。
岳凌风心情本十分自在的,可是被李蘅远的神秘扰的有点心虚:“什么事啊?”可别问跟萧掩有关的,他也不清楚,也就不好说。
李蘅远道:“你记得你说过一句话,毒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弄到的,对不对?”
岳凌风道:“天有天道,地有地道,人有人道,这药嘛,当然也有它的规律,你要知道天地和自然本为一天,我们人就是自然的一部分,天地不仁,所以自然才能自然而然的生发,毒药是必然会存在的,因为有蜜糖,就会有砒霜,可是天地为了让人自然而然是生发,给了我们趋利避害的功能,凡是剧毒,都有苦味,即便不苦,也会有怪异的颜色来提醒我们它很危险,无味的毒药也会有,可功效自然不会那么强烈,要用很大的用量……无色无味还剧毒的药物,会不会有?当然会因为有极阳和极阴这两个意外吗,可是这样的药,定然不是谁都能拿到的,不然哪里还有自然,随随便便一个变态,生灵就能死绝了。”
李蘅远点头:“非常有道理。”又问道:“那桂圆的毒药如何?是属于什么药?”
岳凌风道:“从她来势汹汹的症状上看,毒性不小,所以我很奇怪,应该有特别味道才对,怎么还会中毒呢?”
李蘅远想了想让樱桃去问桂圆,吃的时候觉没觉得有问题。
桃子快去快回:“娘子,桂圆说了,当时她觉得菜味有些苦,可以为是夏日火气重,厨房特意给娘子做的,所以没想那么多,就吃了。”
李蘅远看向岳凌风,神色凝重:“被你猜中了。”
岳凌风轻轻一笑:“这不稀奇,玩药,小爷在你们这称第二,肯定没人敢称第一。”他眉心一蹙又问道:“不过你怎么今天对毒药这么感兴趣,要从这里下手?不是说是你表哥买来的吗?”
就算有刘老太太帮何子聪遮掩,李蘅远这边还是都知道,是何子聪给李蘅远下药,现在汤圆生不如死,何子聪却不管不问。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李蘅远摇头:“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何子聪那人的斤两我知道,给他钱让他买药,他都找不到地方,所以这么稀奇的毒药,应该是府里的人给他的,这也不是我要说的重点,你记得莺儿是服毒自尽的吗?你当时也说,乌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都是稀奇的药,会不会给何子聪药的人,其实跟莺儿是一伙的。”
李蘅远说到最后一句,眸子中的光突然炸裂般,深沉狠厉的迸发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岳凌风打了个寒噤,不管是不是,都不能往这方面引到李蘅远,萧掩说了,他不在,李蘅远不可以查钱嬷嬷贪墨的案子。
他笑道:“你是草木皆兵了吧?乌药是死士用的药,需要很多财力物力才能找到炼制药物的人才,正常人谁炼这种药干嘛?也卖不出去,可是这种害人的药就不好说了,有那黑心肝的道士道姑,炼出一剂,卖给你们这种深宅大院的人,赚些钱财,都是非常有可能的事,若不是我,你知道是中毒吗?以为是生病呢对不对?又隐秘,做这种事的人很多,你可能也太小看你表哥了,多出钱也不是买不到。”
岳凌风说了他是玩药的祖宗,他都这么说……
李蘅远面带思考:“你的意思,这药很可能是道士炼的?”
岳凌风道:“最早的化学家嘛,也就他们。”
说起道士,李蘅远想起了景云,檀香的魂魄跑了,她还没有请景云来看看。
“好吧。”李蘅远叹口气:“那我就找个道士来问一问。”
☆、0192注定
范阳城西十里,有个范阳坡,名叫坡,其实是一座连绵不绝的高山。
玉龙观就坐落在范阳坡山脉最高峰的半山腰。
前有悠悠深谷,后有川流飞瀑,集人杰地灵为一体,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块风水宝地。
不过玉龙观并没有多大,三进的院子,三清宝殿之后就是修行的道士们居住的厢房。
厢房之后过一片草坪,有个草庐,观主景云每日修行就在这里。
草庐之后,是一座天然石的高墙,墙面平正有形状,不知用什么染料画了阴阳鱼,有井口那么大,像是一座屏风般将草庐与后面的悬崖隔开。
阴阳鱼浑圆饱满,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立于天地之间,有着道家特有的和谐安静气质,看一眼,心就静了。
景云如每天一样,在阴阳鱼前耍了一套剑法,这剑法刚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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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猛,二十四式下来,大汗淋漓,跟他的气质和教属好似格格不入。
不过这是逸风穿给景云的,确实是他们玉龙观的武功。
景云轻轻擦拭额头上的汗,走到草庐前,将宝剑归壳。
草庐前的长案上,早有童子给他放了清水,景云倒出来喝。
这时梳着双丫的小道童子走过来:“师父,您的请柬。”
童儿才五岁,奶声奶气的惹人怜爱,景云摸了一下他的头后才接过请柬。
请柬十分规矩庄重,不似普通人家用的材质,打开一看,果真来历不凡。
“国公府的三小娘子?”
景云读完后眉心微蹙,放下宝剑回屋去。
草庐的西屋放了一长巨大的神龛,神龛上点着数盏油灯。
“师父灭了……萧掩,李蘅远,李庆绪……檀香。”
景云一路数过去到最后一排角落里的一盏小灯,后垂下手:“奇怪,我明明给了她催命符,怎么灯还亮着呢?”
小童子跟进来:“师父。”
景云回头问道:“童儿一直看着灯,可见过那盏灯熄灭?”
小童子摇着头:“一盏也没熄,师父,咱们到底为什么给这些人点灯啊?”
景云道:“时光倒流,异象丛生……你还小,这件事自有为师操持,你就看好了灯就行了,有熄灭的,就告诉为师。”
小童子点着头。
想了想又问道:“师父是觉得哪里不对?”
景云掐指一算,笑了笑:“没有什么不对,有些人命不该绝,就算一切从来,该有的命运还是躲不过。”
…………
“命不该绝。”李蘅远读着景云回复的四个字,想了想叫上桃子,去了弱水院。
敞厅旁的明柱前岳凌风和夜寒轩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
李蘅远负手站到他们面前,他们才抬起头。
岳凌风未曾说话先笑了:“三小娘子来了?”
李蘅远将景云的信交给夜寒轩:“他这么说的。”
他是谁?
夜寒轩看完后抬起头:“是那个道士写的?”
李蘅远点点头。
夜寒轩道:“跟娘子说的一样,那就是他也没办法了。”
这两人说的热闹,被撇在一旁的岳凌风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
檀香的灵魂跑了,这件事只有李蘅远夜寒轩和桃子三人知道,李蘅远去请景云,可是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景云就送来这四个字,就是这一切他都知道。
这让李蘅远觉得匪夷所思,难道天下真的有这样的神人,可以像天神一样的对别人的事了如指掌?
显然夜寒轩没有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所以夜寒轩才说景云跟她说的一样。
她现在不光是担心檀香跑的无影无踪,有一种深陷诡异之境的感觉,让她怀疑已经见了鬼了。
岳凌风没得到答案又问了一句。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李蘅远一思之后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岳凌风,并说出自己对景云的怀疑。
“他也是妖怪?”
夜寒轩道:“不知娘子为何用也,不过应该不会吧?难道他道行高深我这秋水洗涤过的眼睛都看不出来?!”
岳凌风想了想:“别自己吓唬自己,有些人的本事确实用科学没办法解释,但是他们也是人,没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地步,你之前也说了,那个檀香跟他求过符咒,按照他的本事怎么会看不出来檀香一样呢?既如此,他们修行之人要讲究功德,尤其是这种远近闻名的得道之人,怎么可能去帮檀香助纣为虐,他是要檀香的吧?被你们给搅合了,没有成功,他那边自然有感应,所以才能知道你请他为了什么事。”
李蘅远点了下头:“说得过去。”
后看向夜寒轩:“劫数啊,早知道就不用你那外国神仙了,水土不服。”
夜寒轩转过身去:“我去学中原字。”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仍然觉得很有趣的岳凌风:“……”
李蘅远后又看向岳凌风:“对了,我请景云来,不光为了檀香,还有毒药的事要请教呢,他不来了我怎么办?”
又是那个药,岳凌风忙道:“景云是名门正教,是正经的修行者,怎么可能炼制那些毒药?你不用问他,问了也没有。”又道:“对了,你方才说檀香说她活了两辈子,那她没给你透露什么信息啊?”
李蘅远道:“她透露的,都是我已经知道的了,比如,阿婆偏心,刘氏和李梦瑶不是好东西,何子聪对我不是真心……”
就这里!
岳凌风笑着打断李蘅远的话:“何子聪最近怎么样了?”
提起何子聪,李蘅远茶色的眼中写满难以置信和愤愤不平:“放火杀人阿婆都不管,汤圆还吊着命呢,那边的事我也懒得管了,今后她们最好谁都别惹我。”
终于转移了话题,岳凌风心里松了口气,后按照萧掩的思路道:“那你觉得这个人今后都不会惹你吗?我看未必吧?”
是啊,李蘅远做着她怨恨时的惯有添唇动作,无论是偷听何子聪跟李梦瑶的对话,还是跟汤圆的对话,都能听出一个共同点来,何子聪需要钱财权势,所以才会缠着她不放。
萧掩说有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何子聪就是那种人。
“看他还有什么花样……”后面的狠话还没说出来,守门的桃子带着樱桃过来了:“娘子,四夫人过来找您说话,见还是不见?”
李蘅远蹙眉,那个老实的四婶找她什么事?
☆、0193说客
尹氏站在厅里等着,手攥着袖子,神色十分局促。
李蘅远从弱水院回来见到这样的四婶,心中犯嘀咕,别是来借钱的吧?
虽然说跟那边在金钱上划清了界限,可是尹氏真的要开口,她还真不好意思拒绝。
“四婶,您怎么过来了?”李蘅远说话的时候心里都惴惴的,富贵如她,也经不起四叔败家。
尹氏未曾说话,脸先红了,问道:“没有打扰阿蘅吧?”
李蘅远道:“我也没什么正经事。”
请尹氏坐下,桃子芝麻上了新鲜的葡萄浆液来。
李蘅远请尹氏饮用,尹氏却攥着晶莹剔透的夜光杯子,手不住的颤抖。
李蘅远不解:“四婶,您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了吗?”
不问还好,这一问尹氏差点哭出来,道:“阿蘅你不要怪四婶,都是老太太的吩咐的,四婶不得不来。”
李蘅远如今已经不是那个点火就着的炮仗了,哪怕她知道只要跟阿婆有关的就没好事,但还是微笑着问:“阿婆有什么吩咐吗?”
尹氏道:“是跟表公子的事,都是自家兄妹,你们二人闹别扭,老太太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让谁来劝谁都不敢,话说四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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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回过神看着刘老太太道:“阿婆,您也说阿耶只是会骂人啊,可是不定下来,阿姐以后会嫁给别人,会离开李家,按照阿耶的个性,既然阿姐都出嫁了,您想阿耶还会跟家人亲近吗?那是不是以后家里的事阿耶什么都不会管了?还有表哥,阿姐嫁到外面去,您还给表哥娶个什么样的媳妇?这么多年都没物色过,哪有那么合适的,表哥虽然命苦,可也是名门之后,您准备给他找什么样的?找门槛低的?让人笑话,高的……”
笑了笑:“所以阿婆,不管怎么样,只有阿姐跟表哥在一起了,家里才能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变,大家都会好好孝顺您,哪怕大哥娶了媳妇,只要不能当西池院的家,总归您才是老祖宗。”
又道:“阿姐虽然净跟您说狠话,可是关键时候,她什么时候扔下过您?她生气的时候都说,阿耶孝敬您是天经地义,生气不过是因为您把钱财都给别人了,自己没花到,您现在还不明白阿姐的脾气秉性?怎能让她嫁给别人。”
本还有一点胆怯的刘老太太如梦初醒,原来让孙女和外孙子结亲并不是亲上加亲那么简单啊,竟然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
她忙不迭点头:“那看来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了,我要如何给阿蘅订下这门亲事,阿蘅还不会闹事。”
何子聪听了两样放光,兴奋之溢于言表:“阿婆,只要您说话,阿蘅还能忤逆了您?”
忤逆是死罪,国法和家法都容不下。
不过李梦瑶不会那么天真的认为刘老太太会告李蘅远,范阳城本来就是李家天下,她的阿耶就是国法,也没人能告得动李蘅远。
扫了一眼何子聪,这个人说话总是没脑子。
她道:“其实这件事也不必说的那么激烈,有一个法子,阿姐只能认了,阿耶还会很高兴,不会找大家麻烦。”
何子聪敬佩的看着李梦瑶,这个表妹,总是能有很多主意。
刘老太太急切的问道:“瑶瑶有什么主意?”
李梦瑶四顾看看,连红妆都不在,嘴角涌上一抹志在必得的笑,细看之下这笑有些诡异,不过转瞬即逝,刘老太太和何子聪都没看见。
她低声道:“很简单,我们只要模仿阿姐的笔记给阿耶写封信,就说她自愿要跟表哥定亲,这些年阿姐一直围着表哥转,只是个把月才变的,之前阿姐定然也不会给阿耶写信特意说他和表哥闹别扭,战事起,阿姐都没有给阿耶写信,怕打扰了阿耶,所以阿耶到现在也不会知道家里的状况,接到信他不会觉得突然,反而会觉得理所应当,毕竟阿姐已经十四岁了,只要阿耶同意这件事,写了回信,阿婆就把亲事定下来,到时候就算阿姐不高兴,可是是阿耶的决定,阿姐最是孝顺的人,她忤逆任何人都会忤逆阿耶,这事就成了。”
假传旨意。
刘老太太嘴角露出笑容,有些日子了,她都没笑的这么轻松过:“确实简单。”
何子聪拍着手:“模仿阿蘅字迹这件事我来找人,我有认得的公子,叫程云吉,最是喜欢模仿别人字迹,能帮忙。”
李梦瑶见他起身,想要抬手拉他,想到刘老太太在一旁,缩回手道:“别让人落下把柄,虽然简单,可是只要跟阿姐有关的,都不会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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