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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李蘅远在汤圆身后道;“他的意思是希望你把事情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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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方才的话,你为她出生入死,可是他拿你当什么?这种人,你值得吗?你模样不差,就算是与人做妾,也不会是这样的待遇,真的值得吗?”
此时世人对女子还没那么苛刻,寡妇再嫁,感情不和和离,都是被允许的。
正如李蘅远所说的,汤圆是贱籍,肯定不可能与人为妻,那她跟了谁,都不至于丧命吧?
就凭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李玉郎的,还能当半个家呢。
一股深深的怨念涌上汤圆心头,她再抬头看何子聪的时候柔顺委屈的目光就变了。
何子聪预感不好:“汤圆……”他叫的咬牙切齿。
汤圆道:“婢子说的句句属实,就是何子聪让婢子下的药,就算是上了公堂,婢子也要这么说。”
她确定,李蘅远的逼问就是为了这一句。
李蘅远朗声笑了,心思通透的婢女。
继而看着刘老太太:“阿婆,我要一个凶手,您说怎么办?”
厅下的人是自己的亲孙女,刘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何子聪:“我让你哄好阿蘅,谁让你下药?”
何子聪万不敢失去刘老太太的庇佑,赌咒发愿道:“阿婆,这种贱婢说的话岂能可信?她就是恨不得阿蘅怨死我,孙儿承认,孙儿跟她确实……”他声音低下去,承认和婢女私通跟毒害李蘅远比起来,那可是两码事。
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那么诚恳:“孙儿也是被她诱惑,后来阿蘅跟孙儿生气,孙儿就知道错了,不肯再跟这婢女来往,可是她不甘心这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就这么没了,百般纠缠孙儿,孙儿是真的不想理她,她就说自己怀孕了,孙儿跟她也就只有一次,怎么可能这么准,孙儿不信,孙儿对她说孙儿心里只有阿蘅,不让她再纠缠,她就对阿蘅起了嫉妒心,所以下毒要毁了阿蘅的容貌。”
“阿婆,您想想,阿蘅毁容与我有什么好处?可是女子嫉妒起来,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刘老太太心底的小恶魔被何子聪点出来,确实,当时自己的死鬼相公有别的女人,她也想毁了那些女人容貌。
汤圆陡然间嗤笑起来:“太君,郎君好会推诿,明明是三小娘子不待见他了,他怕荣华富贵再也没有,所以让婢子下药,毁掉三小娘子容貌,这样三小娘子嫁不出去,就只能嫁给他,到时候他还能得到国公和您的歉疚感,慢慢的这个国公府,就都是他的了。”
何子聪愤怒难当:“阿婆,绝无此事,就算阿蘅跟孙儿有点误会,孙儿也有耐心哄她回心转意,用得着对她下毒吗?”
外孙子说的更为有理,奴婢的供词虽言之凿凿,可过于让人匪夷所思。
“阿蘅又不是确定不嫁给聪儿,再者说,聪哥难道想娶个丑八怪?”
老太太过于表面的总结让何子聪得以喘息的机会,他的脸色转为红润有笑意。
汤圆心如死灰瘫坐在地上。
事情好似要在定为汤圆的诬陷中了结。
李蘅远这时垂了垂眼皮,再睁大眼睛后,冰冷浸透了眼底。
了解的人都知道,她开始认真了。
骇人的话不咸不淡的从她口中溢出:“何子聪,昨夜你和汤圆在假山山洞里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你说要毁了我的容,这样我就不得不跟你定亲,诱骗汤圆,说定亲后让她做我的陪嫁,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你在一起,汤圆心动,就对我下了毒,跟汤圆方才说的一模一样。”
“如果你觉得我是诬陷你,那咱们可以把昨夜两府看门的人都叫来,尤其是两府之间的门,汤圆给了婆子一个金戒指,问一问总能明白个大概齐。另外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敢做不敢当?今日这个陷阱,我也是为你挖的,就是要让阿婆看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我的阿婆糊涂,身边全是口蜜腹剑的阴险小人,她根本不会分辨好坏,我得抽丝剥茧的让她明白。”说到这里,阳光下的明艳眸子涌上一抹苦涩味道。
继而抬起头,声色都带着责备:“阿婆,您再想想,看一看,看桂圆,她的病情像是普通药物吗?汤圆一个婢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是她主使,那么蹊跷的药她是从何而来?”
☆、0185放火
李蘅远的话音刚落,众人思考间,陡然传来李梦瑶哎呦一声。
刘老太太回头一看,这个孙女差点摔倒,她不满道:“你又怎么了?脸色也这么差?”
李梦瑶是做贼心虚,这才明白李蘅远知道了多少,除了药从何处来,她一早就全都知道。
却在演戏跟她们看,好一个抽丝剥茧给刘老太太知。
把大家都骗的团团转,如果一开始她就知道李蘅远什么都清楚,绝对不让老太太听。
可是为时已晚。
李蘅远又何时如此聪慧的?一种浓浓的怨念在李梦瑶指甲嵌进去的掌心纠缠,不出意外,这定然又是萧掩的主意。
她梦里会思念的人啊,为什么一定要帮李蘅远?
这嫉妒让她锥心刺骨般,恨不得疼痛让李蘅远也立即尝试一番。
可惜她没有机会。
如此之境,别说报复,多说一句话都可能被李蘅远注意到。
李梦瑶硬挤出笑摆着手:“孙儿方才觉得恍惚一下,没站稳。”
刘老太太又转回头,她也好想晕倒了算了,李蘅远一层层的深入剖析,加上李蘅远亲耳听到做证据,这还有什么好质疑的了?
正事被各自的五味陈杂心情打断,屋里出现短暂的宁静。
后看出刘老太太已然信了的何子聪带着哭腔道:“阿婆,那我也弄不到药啊?要问得问汤圆,与我无关。”
再一次的推诿是二次伤害,汤圆脑中何子聪说过的海誓山盟停不下来,什么跟李蘅远定亲就娶她过门,什么孩子重要,都是为了让她下药,在关键时刻好推她出去顶包。
何子聪有多阴险,她这个刽子手是多么的愚蠢可恶。
突然间的心灰意冷让汤圆认识道,她怕是随波逐流的飘萍都不是,她不过是何子聪手里的一颗棋子,现在这盘棋何子聪要输了,他要毁了这盘棋,最先丢掉的就是她
不,怨愤告诉她,绝不能让何子聪得逞,她就算死,也要拉着这个男人下地狱
泪目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她声音怆然道:“是郎君给婢子的,婢子哪有神通有这种药?诸位实在无法评说,不如咱们到公堂上去说,婢子哪里都不怕。”
何子聪惊慌失措的看着刘老太太:“阿婆,她血口喷人,孙儿没有。”
刘老太太点头,她们国公府的事也不可以闹到大堂上去,不然不成了全民的笑话。
李蘅远道:“孙女倒是觉得这个提议可行,就去大堂好了,就这么定了。”
地中央站着的小人稚气未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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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致的眉眼已长成,让人一看便知是个美人胚子,她虽没有胜雪的肌肤,健朗如小太阳一样的气质却无人能及,这是个神采飞扬的热情姑娘。
可一旦热情专为愤怒,这样的人就变得热血。
这个孙女已经在别人不知不觉的时候长大成人,自幼顽劣,又有主意,此刻更是说一不二,再也不是可以随便唬弄。
刘老太太心头一颤,勃然变色:“绝对不可以去公堂。”
对上刘老太太的强制蛮横,李蘅远无愧无疚,眼里都是冷静的嘲弄:“可何子聪和汤圆这么争来争去的实在没有意思,不然阿婆你说个章法出了,我相信您能分别出是非曲直,还记得小时候您对我说,您是最嫉恶如仇的,您容不下翁翁的美婢妾室,您把善妒说的理直气壮,现在轮到您的子孙辈了,您应该也容不下何子聪吧?”
“这件事可不是平时的言语相争小打小闹了,是有人要毁我容貌,害我一生,您就算再不喜欢我,再看不惯我,我也是李家的孩子,是您的亲孙女,您得给我个交代,不去公堂,那您就是公堂。”
刘老太太心中的震动如潮水般小波波袭来,昔日的骄纵张扬今日竟成了面对孙女时的无言以对。
还有那对不专情之人的厌恶痛恨,她以为丈夫一死,就不会再有那种难于言语的气闷,却不知道那男人给的伤害,早就深深烙印在心底。
不想还好,一旦提及,怨恨汇聚成渊。
再者李蘅远也是亲孙女啊。
刘老太太瞪着何子聪:“你说要我怎么罚你。”
何子聪惊慌失措:“阿婆,真的不是我。”
李蘅远道:“何子聪你不是最孝顺的人?就忍心让阿婆为你操心,是不是你,你心里没数别人也没有?”
火上浇油的话让刘老太太震怒:“何子聪,你真要让阿婆给你送上公堂?还不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让人给阿蘅下毒?”
“还有,你的药是何处得来的?”这是李蘅远最为关心的事。
一大一小两个蛮子对何子聪的咄咄逼问,这让李梦瑶惊惧又仇恨,纤细的指头在衣底交织一起,目光凄楚哀惋又满是心疼的看着何子聪。
何子聪感受到了,他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下药,不光是他,李梦瑶也会被牵连。
可是不承认老太太要把他送官怎么办?
如鬼叫门般的恐怖念头在他心里滋长,让他恶从胆边生。
看见汤圆被棕油淋过的头发,脑中光一闪,只要这个狗东西死了,就不会再有人指证他了。
他一个箭步奔到李蘅远身边,趁着李蘅远错愕之际猝不及防夺过李蘅远手中的火镰,擦下点燃,直接扔到了汤圆头上。
李蘅远叫了一声不好,撒腿就跑。何子聪在她喊出声后行动比她还迅速。
在他二人离开油圈的刹那,呼啦一声,汤圆立即成为一个火人,她滴答的油全部燃烧起来,连接地上流淌的,瞬间呈扩延之势。
这变故太快,汤圆自己都是一吸过后才感到灼热的疼痛,更别说其他人,都是见火势起了才反应过来。
汤圆惨叫着乱窜,她身上有油,所到之处又淋下火种,刘老太太的座位下铺的是毡毯,很快也被引燃了。
刘老太太啊啊啊啊啊的大叫,脚上却如生了根,面对大火,她竟怵的一定也动不了了。
别的地方很热闹。
“起火了,救命啊。”屋里人躲着火和火人,如无头苍蝇般抱头鼠逃。
金碧辉煌的国公老娘的厅室一下子乱起来。
☆、0186轻放
桃子樱桃等人本就在门口,先些出来的。
见李蘅远跑出门口,二人都来安抚。
李蘅远对上二人急切的目光,忽的脊背僵直。
“娘子……”不等桃子发问,她转身冲向屋里。
桃花和樱桃大惊失色,追了上去:“娘子……”
就听李蘅远喊道:“阿婆?站那别动。”
原来李蘅远在见到太阳的刹那,火红的光线映出了刘老太太无助的脸。
那是她在逃跑的时候脑力烙下的印子,阿婆还在屋里,她得把老太太救出来。
索性火起的险却不大。
李蘅远很容易在榻前找到老实不动的老太太,背起就跑,等她到了院子,屋里才开始冒黑烟。
跟进跟出的桃子和樱桃帮李蘅远安抚着老太太,随后桃子问道:“娘子,您没事吧?”
毡毯燃烧的太快,李蘅远方才吸了一口烟,脸色已灰白。
她摆摆手,嗓子沙哑道:“快救火,看看汤圆还能不能救下来……”
惊魂未定的刘老太太突然道:“还有瑶瑶和聪儿,哪去了?”
爱屋及乌才会管老太太死活的桃子和樱桃:“……”
李蘅远叉起她的小蛮腰,无语又埋怨:“老刘太太,你是真行啊,救你的是我。”
刘老太太脸上尽显尴尬,担忧却发自肺腑的从眉宇间显露出来。
………………
湿润的土壤落在火焰上,刺啦一声,冒起一股白烟,厅堂里最后一缕火焰熄灭。
还好是白天,短暂的惊慌过后刘老太太院里的婆子开始组织救火,在李蘅远的指挥下,用了沙土之后才用水,火因此没有扩散,也只有堂屋被烧了。
刘老太太被安置在穿堂的栏杆处,等火势灭了,人们渐渐围过来。
李蘅远那边正在让桃子和樱桃清点自己人的数目,桃子道:“不光咱们的人,其他人也都没受伤,除了汤圆,已经没人样了,但是命可真大,还没死,婢子方才去看,喘着气呢,不过话是说不出来了。”
就再也没人可以指证何子聪了。
桃子说完,没什么烦恼的樱桃都跟着犯愁起来,四周的气氛倏然一静。
李蘅远道:“看老太太怎么说吧。”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刘老太太找瑶瑶和聪儿的声音。
桃子和樱桃脸露无语之色:“娘子,您觉得现在,老太太还能怎么说。”
李蘅远叹息着吹了吹额头的发丝,无奈之色显露,可她那致的眉眼又涌过一抹不甘味道。
回身走向刘老太太:“阿婆,还找呢?”
刘老太太用委屈焦急的眼神回答她这个问题。
不忍心让上了年纪的人着急上火,李蘅远牙咬切齿道:“你也就是我亲阿婆。”认命的挥挥手,吩咐着:“去跨院找那两个狼崽子。”她看见两个人跑了。
有腿脚伶俐的立即去了。
宁馨院的火虽然没烧起来,但是火势已嚷嚷出去了,其他各房的人都陆续赶过来。
等何子聪和李梦瑶被人叫过来的时候,甄氏余氏也到了。
上次因为厨子的事,甄氏要撂挑子不干,但是刘老太太后来说了软话,甄氏孝顺,又担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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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子,如今她还是中馈夫人。
焦急赶来,一眼便看见灰头土脸的李蘅远:“阿蘅没事吧?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又看向老太太:“阿娘您没事吧?儿媳已派人去请大夫了。”
大家还都站在这里说话,说明身子没有受伤,甄氏担心的,无非就是老太太年龄大受到惊吓。
刘老太太确实吓得不轻,扶着胸口点头:“真真吓死我了。”说完看向不远处的何子聪,眼里透着失望。
李蘅远捕捉到老太太的意思,心里有些好笑,看不见了找,看见了光失望顶什么用?
何子聪感受着周围警惕排挤的目光,仿佛置身方才的火势,身上汗毛都立起来,吓死他了,怎么起这么大的火?
他不过想烧死汤圆一了百了而已。
哪里想过会闯这么大的祸,撞开挡路的下人直接跪倒刘老太太面前:“阿婆,您没事吧?是孙儿不孝,是孙儿吓到了您,您惩罚孙儿吧。”
这岂止是不孝,扔下老太太自己跑。周围鄙视的抽气声一片。
甄氏玲珑,知事有蹊跷,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何子聪哪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目光哀求的看向刘老太太,老太太刚刚经历惊吓,道没了一开始的气势,犹豫不决。
樱桃嘴快,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甄氏听了脸变了色,沉声道:“子聪,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偷阿蘅的婢女,还给阿蘅下药?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婢女烧死,你可知就算是下人,也不能随意打杀,是要徙刑一年的,我嫁到李家二十年,还从未发生过这种事。”
何子聪忙道:“大舅母听儿解释,儿年幼无知,是受着婢女勾引,才坐下这等错事,但是若说下毒害阿蘅,就是有人拿刀逼着儿,儿也不会这么做啊,阿蘅是儿的表妹,儿跟阿蘅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儿还心许阿蘅,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都是贱婢见儿不再理她,所以就迁怒阿蘅身上,要害阿蘅,真的与儿无关。”
余氏是最喜欢看别人的热闹的,还喜欢添油加醋,但是她刚挨打不久,不敢太多话,便道:“这可难办了,她这么说,聪儿那么说,这信谁的好?”
甄氏一直就觉得何子聪这个外甥有些轻浮,又跟李蘅远一起经历过风浪,她当然相信李蘅远,抬头征求李蘅远的意思。
证人无法指证,老太太又犹豫不决,李蘅远心里已经预感到了结果。
再争执下去也只是口水功夫,可她不甘心今天布置的一切就这样算了。
对刘老太太长长一揖,言辞真挚之中不乏凛然冰冷道:“阿婆,其实您心里有答案,给不给孙儿一个公道,就看您跟谁的感情深了。”
这种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痛苦选择困呆了刘老太太,她整个人颤抖起来。
孙女在生死瞬间也没有丢下她不管。
可是何子聪是她带大的孩子啊?
哪个都割舍不起。
老太太痛苦焦躁的揉着眉心,疲惫尽显。
何子聪眼睛一动道:“阿婆,您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刘老太太缓缓的点了点头。
可是宁馨院不知道还能不能住,甄氏道:“阿娘先去儿媳院子里歇歇吧,大夫马上就到。”
这样就是要走了,阿婆到底还是选择了别人。
哪怕是意料之中的事可依然会让人心痛,李蘅远含恨的攥紧了拳头,但老太太确实经历了惊吓,这个时候,她也不能不顾老太太身体,非要说个一二三四。
何子聪见到了怕他记仇,十分温柔的说:“我知道汤圆的事让你心堵,你气我恼我怒我打我骂我都行,但是别再为难阿婆了。”
他不开口还好,李蘅远本不打算正面对上他,这一开口,挤压在心底的怨气却再也控制不住,她寂寞的声音带着冷意问道:“你这样说来,意思是我因为你偷我的婢女,所以争风吃醋故意难为你们?”
要走的甄氏等人回过头来,甄氏相信李蘅远,但是别人的脸上和眼中分明写着诧异,难道不是?
桃子和樱桃看着众人的神态,气得快要呕血。
李蘅远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澄清此事。”
克制愠怒但绝对理性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何子聪让汤圆怀孕,于是二人开始狼狈为奸,药也是他们下的,具体是谁汤圆烧坏了,成了无头公案,不过公道自在人心,我也不过是求个公道,公道给不给还都在于阿婆,我不逼迫谁,我不是争风吃醋,只是下毒这种事,朝廷律法也容不下恶毒之人,听好了,今后谁再把我跟人面兽心的何子聪联系到一起,就是毁我名声,我拔了她的舌头别说我没警告过他。”
警告的是要彻底划清界限,当着众人,婚姻无望,何子聪心坠道谷底。
警告的也是那些一定要把她和何子聪凑成一对的顽固之人。
并没觉得自己到底有多偏心的刘老太太脊背发僵,口中如吞黄莲,她不过是希望孩子们都和和睦睦的。
可李蘅远强势爱挑事的话她也说不出口,似有棉花堵着的喉咙咕咕咕的响。
甄氏听见异响脸变了色,一手扶着刘老太太,一边给李蘅远使眼色,逼死祖母那是忤逆大罪,斩立决,国法家法都不是闹着玩的。
何子聪和李梦瑶见缝插针,焦急直唤阿婆,全然孝子贤孙模样。
如此时刻,坚持霸道蛮横如李蘅远,也不能再穷住不舍。
那种本就对阿婆情感有着的心灰意冷再次爬满李蘅远的心头。
爽快一挥手,叫着自己的人:“这里有大伯母处理,咱们走。”
不可逼视的阳光下,身姿挺拔如松柏的身躯潇洒转身。
十几个人一副肩舆脚步整齐的离去,穿堂里立即空出一片地。
只留下那最后一刻的冷漠了素色身影在人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离开显得那么孤寂怅然被动。
刘老太太却神一松,但眩晕感接踵而至,接下来眼珠一翻,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甄氏抱住老太太:“阿娘,阿娘……”回头看着阿香:“大夫来了吗……”
☆、0187确认
西池院的气氛还如早上离开时那般严肃,火热的太阳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功能,每个人心里都冷飕飕的。
桃子和樱桃把桂圆安置好,后回到上房,见李蘅远在跟奶娘吩咐着什么事。
等奶娘出去了,李蘅远的脸色还是没有好看,桃子上前一步安慰着:“娘子跟那些人伤心不值得,从今天起咱们好好排查院子里的人,看还有那个是不忠的,这才要紧。”
李蘅远道:“或许是这些人觉得我太宽容,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找人立个规矩?”
其实不光李蘅远心慈手软,就是整个李家,在大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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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来说,都属于仁慈的。
这样的人家若是只是过日子当然好,对下人来说也好,可是李蘅远身边明明潜藏着巨大的危险,就不能什么都按律法,不能讲道理了。
桃子是极其认同的。
李蘅远点头:“那好,你帮我想着,找几个可靠有力气的婆子,专在内院设一个刑狱之所,然后把消息传出去,也让那些人长点记性。”
说完她便想起萧掩让她看过的来氏八法,她当然不是要成为一个残酷无情的人,但是有些人,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接着又道:“当然,我希望这个邢狱之所永远用不上。”起一个震慑作用就行了。
桃子把李蘅远交代的事情都记下来后,樱桃得了空隙,问道:“娘子,那何子聪的事怎么办?老太太这样,这件事怕是要不了了之。”气死老太太李蘅远得不偿失,更不能去公堂,国公府还有甄氏李庆续,不能真的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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