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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吹灯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更白起
再说这黄皮子,本就是世间的邪物,虽死,但阴气十足。如今冯先生是用阳性至强的佛珠与黄皮子血混在一起,阴阳中和,使得阴气消散,这让剩下的黄皮子们深深震撼。而刺猬和耗子之流的阴气比不了黄皮子,所以就更加害怕了,一个个乖乖让道。
于塘想明白之后也到了房门口了,来不及说夸赞冯先生的话,此时先见到田三爷最为重要。所以,他把铁锹往地上一插,插进黑土地七八厘米,铁锹直直的立在门口,小畜生们惧怕铁锹杆儿上的佛珠,依旧不敢上前。
于塘二话不说推门就进屋,一只脚迈进门槛,身子才进门一半,就觉得身子两侧直冒冷风,冷飕飕的透如骨髓。那感觉就像是三伏天打开了冰箱门,冷气扑面而来,只不过这股冷气中带着阴寒。
于塘身后的冯更谣迈进门的一刹那,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满脸的忧虑,随后走进里屋,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老头蹲在屋子里的旮旯,一手拿着驴皮鼓,一手紧攥着鼓槌儿。在往脸上看,两只老眼混浊,张着嘴,大口的喘着粗气,看样子是累坏了。
于塘顾不得其他,赶忙冲上跟前,搀扶起老头,“三爷,你咋啦?你家院子里来了老鼻子的小畜生了!咋回事啊?”
田三爷一看于塘来了,这才恢复了神,声音沙哑地说:“塘子啊,今天你要是不来,三爷今天就得活活累死了。”说着,田三爷拿着鼓槌儿的手哆嗦指了指屋里的火炕,于塘顺着看过去,这才发现炕沿上坐着三团黑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三爷,这是啥玩意儿啊,你把啥整家来了?”
田三爷哀叹一声,“塘子呀,你说还能是啥,院子里那些畜生的祖宗呗!”
于塘哦了一声,明白了,冤家路窄啊。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许多了,更不用客气了,于塘张嘴就骂:“哪股妖风把你们仨儿个老杂毛吹来了?来都来了,现身吧。”
田三爷一把拉住于塘的手:“塘子,你说话别太冲,咱可不是老仙家的对手呀。”
他话刚说完,就听一个熟悉的嘲哳的声音响起,“田三儿,算你老小子识相,赶紧把萨满鼓给我们吧,放在你那也没有用,我们只要你的鼓不要你的命。但是,于家的小兔崽子既然来了,他的命可得留下!”
说这话的正是坐在炕沿中间的那个,说话的功夫三团黑影也渐渐清晰,于塘看得清楚,中间的老杂毛正是黄三太爷!边上的两个老杂毛倒是头一次见,不过也跑不出白三太爷和灰三太爷这两个货。
于塘表面上装着镇定,心里早就麻爪了。自己对上黄三太爷,基本上拼了血命能让这老畜生稍微忌惮一点;冯先生深不可测,但对上灰三太爷之后恐怕也就没有余力再去对付白三太爷了。虽然东北五大仙家,白三太爷的攻击性不强,但毕竟是一个仙族的首领,肯定是常人不能揣测的。况且自己这边还有个三爷,三爷要是年轻点估计还有的一拼,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和这三个老杂毛不知僵持多久了,更何况年纪大了呢。这么一算,明显自己这边落于下风。
于塘脸色阴晴不定,手中也不自觉地往兜里伸想要掏出几张三清符来提升安全感,可惜没带没带。但在在他摸索的时候,正巧碰到了挂在腰间的石头,于塘心里高兴,心说有救了。
那黄三太爷眼见于塘摸出什么东西,仔细一看,不禁咦了一声,刚觉得有些不对,只见屋内升起一阵青烟,多了一个人在众人中间,正是小狐狸胡鸡鸡同志。
此时屋里的气温又降了几度。
就听黄三太爷说:“我当时谁,原来是胡家的孙子呀!啧,我说你小子听不懂话吗?当初我黄家开大会,说得明明白白,咱东北的仙家无论是谁只要看到了于家这小犊子就给我往死里削!你咋非但不听我的话,还和他搞在一起,处处维护他呢?上次在南湖我就看到你了,这回还有你。要不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早教训你这个小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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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塘听出这老杂毛的口气并不善,怕胡鸡鸡说不过他,就想上前反驳几句。哪知这回胡鸡鸡一反常态,张嘴回答说:“这东北仙家的位次您是知道的,胡黄白柳灰,谁在前,谁在后,也不用晚辈多说。您开大会,俺们胡家派人去参加,只是给您一个面子,但不代表俺们胡家就得听你的。再一个事阿,或许您还不知道,这于家小子对俺那是有救命之恩滴!咱们仙家讲究的有恩必报,有仇必杀,你们黄家把于塘当成仇人,但俺们胡门却把他当成恩人,那咋办咧?矛盾出来了。要俺说,第一种解决方法就是你们追杀你们的,俺们保护俺们的,他于塘是生是死,就看咱们哪家道行更高了。第二种解救方法就是黄老爷子您让一步,给俺们胡门一个面子,把和俺恩人的债一笔勾销,您看咋样?”
“放屁!”黄三太爷气得从炕上跳下来,指着胡鸡鸡骂:“你个孙子辈的小狐狸算个啥东西,替他开脱求情,你够份儿吗?”
胡鸡鸡一摊手,耍起了无赖,“您要事觉得俺不够份儿,那俺把俺爷爷请来算了,反正你们今天不能碰俺恩人一根手指头。否则,俺不但叫俺爷爷来,还把俺叔叔大爷们都叫来。”
胡鸡鸡又看了看窗外院子里的黄皮子们,继续说:“看看是你们黄家的孩崽子多还是俺们胡门的孩崽子多?”
“小狐狸崽子,反了你的,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今天就替你爷爷教训你!”黄三太爷怒火中烧,突然出手攻击胡鸡鸡,那速度快的,别说于塘了,就是小狐狸自己也没反应过来。毕竟修在在哪呢,差的太多,不是一个档次的。
一道尖锐的黄光眨眼就到了胡鸡鸡面前,他只有等死的份儿,细长的眼睛都吓得瞪的滴溜圆儿,心里还琢磨呢,恩人呢,俺可要归位了,一命还一命,倒也应该,就是可惜俺还有心里话没对你说呢。
好在吉狐狸自有天相,就在这要命的关头,一直在一旁的灰三太爷和白三太爷出手了。两个老货一前一后,一个挡住了黄三太爷的攻击,另一个以最快的速度转移了胡鸡鸡的位置,算是把胡鸡鸡这条小命儿救了下来。
于塘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一看谈崩了,老杂毛根本没打胡鸡鸡放在眼里,也没在乎他爷爷老狐狸的面子,差点还杀了胡鸡鸡,这他妈哪行?他妈的,我就这么一个小弟,还让人怼了,我哪能袖手旁观呢?况且这事本就该自己担!
于塘想到这,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拉回胡鸡鸡到自己的身后,随后手中结印,口念法诀:“天苍苍,地苍苍,五鬼在何方?老杂毛,我他妈豁出去了,大不了少活五十年,也要让你尝尝五方鬼神令的厉害!舍我一身剐,也要溅你一身屎!”
此话一出,三个老家伙还真有些心惊,灰三太爷低声对黄三太爷说:“以咱们仨的实力,联起手来抵抗十分钟八分钟的五方杀生鬼,不成问题。但是老话说得好,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眼前这于家的小子是又穷又横,还不要命。就算咱们仨把他揍出屎来,那又能咋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划不来。”
黄三太爷一听,心里一动,逐渐冷静了下来。白三太爷也小声劝说,“现在胡家的小孙子也在这,万一他把胡老三招来了,看到咱们仨在这逼人要鼓,可不好解释啊。哎,以胡老三的道行,拾咱们仨,不是难事。而且,你别忘了,咱们今天的目的在鼓不在人,仇啥时候都能报,可别因小失大,误了咱们和张老板的约定!”
经过这么一劝,黄三太爷就坡下驴,打起了退堂鼓。恰巧一直都没说话的冯更谣此时开口了,“黄三太爷,咱们不是在张老板面前约好,这萨满鼓的事由我和高少爷来办,你那头自有你的任务去做,咋跑我这来抢功了?如果因为你的自作主张,扰乱了原本的计划,张老板那里,你我都不好交差啊?”
黄三太爷清了清嗓子,说:“冯先生误会了,这不是我们仨个老家伙寻思早些年和田老三这小子有点交情,就提前来看看,给冯先生你搭搭桥,铺垫铺垫。谁知道田老三老糊涂了,坝我们仨给忘了。没啥抢功的说道,冯先生放宽心。”
冯更谣皱着眉,三个老仙家外加胡鸡鸡一个小仙家,都聚在一起,自身带着的强大妖气使温度大幅度降低。此时的屋里像冷冻室一样,他身子单薄,不禁冷的咳了几声,赶紧说:“既然这样,多谢好心了。现在我也来了,三位,俩山落在一块儿请‘出’吧!”
于塘见情况缓和了下来,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又忍不住想要磕碜磕碜黄三太爷,便说:“三位,听到没,俺们家先生发话了,叫你们仨土豆搬家滚蛋!”
黄三太爷的脸不自然的抽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好,冯先生,咱们于越墓里见!”
冯更谣点点头,轻声回答:“地下见。”
话音一落,三个老家伙化青烟消散不见,院子里的小畜生们也瞬间四散,眨眼的功夫,都跑没了。
高思继在门外看得清楚,觉得没危险了,回头跟孙铁山和孙铁川兄弟俩客套一番之后,就走进了院子,推门进屋。到了屋里他抬头一看,有个老头正躺在炕上长吁短叹,于塘和冯更谣则坐在炕沿,就听那老头说:“哎,孩子呀,我这鼓本来就是打算留给你的。不过看仙家这架势,这鼓好像是个祸害啊?三爷要是把鼓给你了,再给你带来啥祸,可对不起你爷爷啊?”
于塘一听三爷有心把鼓给自己,赶忙解释说:“三爷,你别瞎担心啦,我现在是房子都着了,不差你这一把火了。有没有鼓,那老黄家都不能放过我。可是你把鼓给我了,我这不是还多一分保障嘛?”
“对呀,那你可小心点啊孩子。”说着,田三爷把驴皮鼓和鼓槌都交给于塘。于塘拿在手里也没停,直接递给刚进门的高思继。随后又跪在炕沿前,说:“三爷,你别担心了,你把鼓给我了,老仙家就不会再来找你麻烦啦。我给你磕个头,就当是你了我做徒弟,把帮兵传给了我。我跟你保证,帮兵这一脉,不会断!”
说完,于塘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劲还使大了,有点头晕目眩的。冯更谣扶起了于塘,再看田三爷眼圈都红了,老爷子拉过于塘的手,说:“孩子呀,三爷知道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但我老了,也不打听了。嗯……这个,如果有一天你能见到胡三太爷,你要是想求他帮忙,你提一下我。我年轻的时候和胡三太爷有过几面之缘,胡三太爷欠我一个人情,我是用不上他帮啥忙了,但对你肯定有用。”
于塘心花怒放,今天获真不小啊!又给田三爷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三个人便和老爷子说了再见,离开了田三爷家。
等到了家门口,于塘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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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继说:“萨满鼓的事算是解决了,明天我再教你帮兵诀。我家又破又小,你们俩肯定住不习惯,到镇上随便找个宾馆吧。别说我小气不留你俩过夜,我也的确有点事要问爷爷,你们俩在我怕老爷子不跟我说实话。”
冯更谣知道于塘说的事,自然没有意见,高思继更是开心坏了,他本来就不想住在于塘家,更不会有意见。两个人又简单和于塘说了几句,便开车去了镇上。
再说于塘,回到家里,见爷爷还在和白凤棠聊着,就冲白凤棠一使眼色,随后说:“爷呀,这么晚了,让她休息吧。你过来,我有点事要问你。”
白凤棠也急忙配合于塘,打了个哈欠,显出疲惫的样子。爷爷点点头,回到了自己屋。于塘跟白凤棠交代几句,随后来到了爷爷屋里,一进屋,就问:“爷,他们都走了,就剩咱俩了,你快告诉我,白凤棠折了几年寿命?”
爷爷坐在炕沿上,半天没出声,于塘等了半天,又催促了几次。爷爷才开口说:“比你预想的要好,你的五方鬼神令没维持多久,她就折了二十年的寿命。”
于塘听到这,心理舒畅了许多,“太好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爷爷眼皮耷拉着,屋里的黄色灯泡散着暗光,显得老爷子的脸色极差。于塘还没注意到,但是突然听到爷爷叹息一声,“哎……你别高兴的太早,还有件事,你听了就笑不出来了。”
于塘先是一愣,随后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声音略有颤抖的问:“啥事?”
倒不是他胆小,而是太在乎白凤棠了,有关她的事,无论大小,都让于塘揪心。
爷爷看着于塘,知道自己的孙子内心的感受,实在不忍心再让他难过,但还是不得不说。
“她的命格,本来就活不到四十。你折了她二十年……而且,她今年已经十九了。我问过了,她的生日,就快到了。你……明白了吗?”
“不……不明白?”于塘茫然的回答,“啥?啥意思?”
爷爷闭上眼睛,良久才睁开,说:“她原本也就只能活到39岁,折了二十年,就剩19年了,这19年,她已经过完了。”
于塘口齿不清地问:“也就是说,她挺不到过生日的那天?”
爷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去找那张图吧,或许来得及。”
于塘夺门而出,又转身回来,问:“爷,你这算不算泄露天机?会不会折寿?”
爷爷挠了挠头顶,然后看着他,说:“即便我泄了天机给你,你以为……你就能改变什么吗?”
老爷子摇了摇头,撇着嘴。
“要是能改变,你爸,我的儿子……也不会死了。”
于塘:“你尝试过了?”
“没有……也不算吧,应该说没来及。但你可以去试试。”
说完,老爷子自己关了灯,躺在炕上,准备睡觉,不再理会于塘。
于塘转身出了门,走到自己的屋里,摇醒了刚刚入睡的白凤棠,对她说:“我们启程吧?”
“启程?去哪?”白凤棠有些反应不过来。
于塘挤出笑,说:“咱们去找鸡鸡小同志的爷爷,问问他关于图的事。”
“现在就去?不等明天?”白凤棠还有些迟疑。
“时不我待。”
帮兵的传承
于塘叫醒白凤棠,把一切应用之物拾好就走出门了。白凤棠问是否需要和爷爷说一声,于塘摇了摇头。两个人在黑暗中推开了大门,彪子惊醒,跟着跑了出来,冲着于塘不住地叫唤。于塘伸手摸了摸狗头,又给撵了回去,之后才走出大门。门前一辆轿车支着大灯,坐在副驾驶的人按下车窗,伸出头,问:“什么事这么着急,又叫我们回来?”
于塘拉着白凤棠上车,坐在后面,看着副驾驶的冯更谣,说:“冯先生,今晚我就要教他帮兵决!”
“这都几点啦,现在教我?不睡觉吗?”高思继扯着嗓子问。
于塘拍了拍他的座椅靠枕,说:“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今晚都不可能睡的,只能喝点西北风维持清醒。夜晚的风轻柔还凉爽,超好玩的。”
高思继心说我有病啊大晚上吹西北风,但又不能不给于塘面子,只好问:“去哪儿啊?回宾馆?”
“坟地!”于塘回答。
“坟地?”高思继回过头惊恐的看着于塘,“老铁,这大晚上的去坟地干啥啊?要不咱去宾馆,宾馆的床又大又软,就像今晚的月亮它又明又亮!”
于塘看了一眼车窗外,说:“你扯啥犊子,今晚哪他妈有月亮?赶紧开车走,我只有一晚的时间。”
冯更谣听得出于塘语气里的焦急和忧虑,他猜想肯定是于塘在他家老爷子那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才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于是,冯更谣拍拍高思继的胳膊,示意他乖乖听话少扯蛋。
高思继在他们俩面前是哪个都不敢惹,不敢反抗,乖乖的在于塘的指挥下把车开出了村子,直奔村子外的坟圈子。
等快要到的时候,于塘叫高思继把别停下。高思继瞅了一圈,车停的这个位置,旁边是一条小河,河上面架着一座铁桥,铁桥上面就是京哈铁路。
于塘叫高思继把车熄火,车灯关掉,之后就没再说话,车子里的其他人也没说话。
高思继坐在驾驶位上觉得怪怪的,车外夜幕深邃,车内气氛凝重,这让他很不舒服,便想要开口说话打破宁静,问一问于塘打算怎么教自己帮兵决。哪知道他刚说话的时候,桥上飞驰来一列下行的火车,火车本就哐叽哐叽地响,他们在山下,声音更是放大了多少倍,轰隆隆的比打雷还响。虽然他们坐在车里,有点隔音效果,但是高思继的声音还是被火车的声音掩盖过去了。等到这列火车开过去,高思继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不但如此,甚至觉得车内的气温都降低了许多,看来这火车还有降温作用,估计是运冰的。
高思继一边开着脑洞一边问众人是否需要打开空调吹热风,眼角无意间瞥到车里的倒车镜,镜子里有三个人。
高思继疑惑了一下,哎?这于塘和白凤棠中间怎么多了一个人?我明明记得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对呀?这个人还穿着白衣服,难道是我撞鬼了?
这么想着,高思继可就有点冒汗了。虽说他也早就知道了这世界上有妖有鬼,也见过黄三太爷,但那都是在白天呢。而且他心知肚明,这老黄皮子是自家的合伙人,有着交易,自然不用怕。
可现在的情况不同啊,大半夜的、郊外、农村、坟地,还有一个或许可能应该大概保不齐是鬼的白衣人。这上面的随便几个词碰到了都够呛,何况是自己都碰到了。更可怕的是车里的其他三个人像是约定好了一样都默不作声,难道他们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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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出一个人吗!
高思继越想越怕,车里的温度也越来越低。他也不敢回头看,只好悄悄地推了推副驾驶的冯更谣,压低了声音问:“唉?你发没发现……咱……咱们多了一个人?”
冯更谣没有吱声,高思继又推了推他,“喂,你别装哑巴啊?真的,咱这多了个人呐!”
冯更谣还是不作声,高思继这下可彻底慌了,他先是假装整理头发丝,又瞥了一眼倒车镜,于塘和白凤棠两人之间还是多了一个人。他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就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抓住冯更谣的胳膊,却发现冯更谣双目紧闭,身子挺直,坐在副驾驶上,一动不动。
“快别坐禅了,有鬼儿呀儿!”高思继说话的尾音都颤儿了,但冯更谣还是不为所动。
高思继觉得不对劲儿,瞪大了眼睛去看,冯更谣果真是一动不动,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高思继心想老大你可别吓我啊,一边伸手去探冯更谣的鼻息。
学着电视剧里的动作,高思继把手指放在冯更谣的鼻子下,没……没呼吸了!
高思继的头嗡的一声,懵逼了。慌乱间他也忘了后座多个人的事,急忙回头向于塘求救,哪知于塘和白凤棠两人也和冯更谣一样,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倒是坐在他俩中间的那个鬼,睁着眼,死死的盯着高思继。
四目相对,高思继大气都不敢喘,越是害怕越移不开视线。
不过他还算是有点胆量,伸手缓缓的打了个招呼,“嗨儿……嗨喽。大……大哥儿,这么晚了您来我车里做客吗?”
那鬼没有回答,高思继咽了咽口水,“那个……大哥儿呀,您坐着哈,小弟我下车透透风,凉快凉快。”
说着,高思继小心地挪开视线,快速地伸手打开车门,一只脚刚伸出车外,还没落地呢,那鬼把头伸了过来,身子没动,脖子抻得老长,下巴正搭在高思继的肩膀上。
高思继只觉得肩头一沉,彻骨的寒意走遍全身,“大……大哥儿呀,干啥玩意儿啊?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那鬼听完高思继的话,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这一笑,嘴咧的更大了,都兜不住舌头了,黑血从嘴里涌出,流了高思继一衬衫。高思继哪还敢乱动,都快吓哭了。
紧接着鬼把舌头卷了起来,溜儿,舔了一下高思继的脸蛋儿,带着血腥味的说:“今晚第一个吃你!”
高思继被舔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又听到这鬼说要吃他,更是吓得大喊一声,“去你妈的!紧接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一伸手按住鬼的脑袋往后一推,自己趁机跳下车,撒丫子就跑。跑出有二十多米,又一路大喊着跑了回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冯更谣拖出来背在身后,再次逃跑。
跑了有三四分钟,高思继才发现自己方向搞错了,不但没回到村里,还乱入了坟圈子。眼前左一个坟头儿右一个坟头儿,脚下也没了路。
高思继感觉自己要崩溃了,不停的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等他觉得冷静的差不多了,回头看看,那鬼倒是没追来,估计是留下来吃于塘了。高思继没功夫悲伤,先逃命要紧,左看右看,还没等他看清出路的时候,脖子突然吹过来一口冷气。
高思继呆在当场,只觉得双腿发软。
此时身后背着的冯更谣开口说话了,“你跑得了吗!”说完,溜儿,高思继的脸蛋儿又被舔了一下,和刚才的那一下,一模一样。
高思继惊恐地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缓缓的扭过头去看,身后背的根本不是冯更谣,而是……
是一只毛茸茸的玩具熊!
就是男孩送女孩的那种大狗熊!
有一米多长,还穿着碎花洋裙,圆咕隆咚的大脑袋下还扎了个蝴蝶结!
高思继愣住了,不对呀,本来以为是鬼,结果是熊,不但是熊,还是他妈的狗熊!
高思继有点恍惚,手一下子松开了,大狗熊“啪叽”摔了个狗抢屎。
掉在地上的大狗熊叫唤了一声,“哎呀妈呀,摔死俺了!”
高思继一听,这狗熊还他妈会说话?还是鬼呀!
吓得高思继后退几步,握紧了拳头准备拼命。
再看大狗熊,冒了一股青烟,变成了一个白白嫩嫩的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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