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吓我一跳
然后甩甩站酸了的腿,双手插兜,潇洒如一阵风地走了。
陈一天追上去,问他中医叫什么名字、在哪家医院,医生低声跟他说了名字和地址,好像这件事真的见不得光一样。
“我建议你去找他,是有原因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陈一天终于找到垃圾筒,把烟头扔了。
☆、摇摇摆摆摇向前-31
1999年,日子像被重型坦克碾压而过。
记忆是很私人化的东西,某时某地,天摇地动,你卡在那里,觉得疼痛永无尽头。
但同一时刻,说不定有人正欣喜地吹灭生日蜡烛,在甜腻的奶油和朋友的簇拥中,迎来新的一岁。
开学是大一下学期,陈一天重返学校。
通常来说,这才是大学生活真正开展的阶段。
上学期有军训,紧接着就是国庆长假,回来没多久就要准备期末考试,很多人带着高三的惯性,稀里糊涂就过了。
下学期就不一样。
大学生活沉静下来,缓慢下来,呈现出它该有的散慢和自由。
还有,军训晒黑的皮肤,经历一个冬天,重新又捂白了,大部分女同学开始有了打扮意识……
大地回暖,春意浮现,校园里处处透着新鲜。
然而这一切,陈一天一概无视。
开学第二天,陈一天下课回寝室。脱下外套,一拎水壶,意料之中,他回来这两天就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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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热水。
他抓上钥匙提上壶就出门。
热水房跟食堂在一起,他起码要走10分钟。
到了楼下才发现没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藏蓝色t恤,毛圈绒,空荡荡的,真特么有点冷。
他只好小跑起来,打了热水,又缩着膀子准备小跑回宿舍。
水房跟食堂挨着,刚跑几步,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靖宇。靖宇不是本文出现的新人物,他上学期跟陈一天打过篮球、吃过饭,席间有人给他递烟,他碍于林小诗在场,断然拒绝了。
只是上半年,他存在感并不强。
不过这次出场,他算是成功扳回一局。林小诗和他走在一起,两个人显然刚吃过饭,胃里充满食物的人,在乍暖还寒的户外,总有一种莫名的底气。
让他扳回一局的,不止是他穿得暖、他吃了饭,还有他在说话期间,若有似无地昭示着林小诗和他的关系。
“哎!我说你干吗呢!老也见不着人。”
陈一天心想:上一节课我还看见你呢。
上一节课是全院大课,靖宇和陈一天同学院,不同专业,点名的时候,靖宇从在前排答“到”,陈一天看到了。
“你这是去哪啊?”
陈一天拎着热水壶,瑟缩着说:“回寝啊。”因为体形瘦高,风从卫衣下摆灌进来,他像个充气拱门。
他捂着肚子,挤出冬末的冷空气,眼看着靖宇伸手,帮林小诗戴上羽绒服帽子。
林小诗接茬尬聊:“你怎么穿这么少啊?你外套呢?”
陈一天不得不把目光转向她。
作为大一女生,林小诗过了一个年,变化可谓不小。
还是黑长直,好像剪了个流海,身上的衣服还是她一贯的风格,白色、毛绒绒,又似乎不是之前那件。
靖宇又拿回话语权:“这几天张罗吃饭,你做好准备啊!”
陈一天丢给他们一个背影。
这对新晋情侣对视一下,靖宇又喊:“寒假也找不着你,跟谁过情人节去了啊?”
林小诗娇嗔地剜了他一眼,靖宇顺势把人拥进怀里,似乎回味起陈一天没出现的某次会面,宠溺地嘿嘿嘿乐起来。
陈一天撩开长腿,缩着脖子,拎着个水壶,早跑远了。
操场外面有一片空地,原来是宿舍楼,后来拆了,暂时铺一草坪。
草坪上铺了弯弯绕绕的石板路,学生们嫌绕来绕去麻烦,直接给走出一条大直路,草坪都踩没了,露出黄土来,风一起,就有点大漠的气势。
来往的人里,有很多人提着暖水瓶,红红绿绿的,虽然一样大小,可是陈一天太高,他手里那个绿壶,就显得特别小,拎着跑起来有点滑稽。
※※※※※※※
两个月后,草长莺飞。
长江沿岸已被油菜花的灿烂黄色填满,北方大地才刚刚解冻,河岸柳树灰底泛绿,挨过了停暖气后青黄不接的两周,目之所及,终于有了生命复苏的迹象。
于香那边终于有了消息。
于乔爸的案子有了定论。
经历了两次开庭审理,被叛八年有期徒刑,罪名是贩卖某种毒.品500克以上。
于香的电话陈奶奶接的。于香跟着律师打了几个月官司,脑袋里也装了一些专业术语,奶奶其他的听不懂,但是“毒.品”“八年”也算简洁明了。
陈奶奶除了叹气,再不能给予于香任何支持。
陈一天回家后,奶奶跟他说了。他背着于乔,又给于香打了个电话。
于香把情况重又复述一遍,第一次开庭如何如何,第二次开庭如何如何,于乔爸的同案犯、那个给他提供货源的,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不得不承认,于香的智商和应变能力,在她此生的任何时候都是在线的。
人说久病成医,替自己的男人打了场官司,把基本的法学术语也掌握了。
只是聪明的于香,也是执拗的于香。她不懂得转还,不想着给自己留余地。
八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五万元。
陈一天问她,那五万块罚款怎么办,她不假思索地说:“先借。我把店开起来,赚钱慢慢还。”
※※※※※※※
东北乡间常说,地暖了,才能播种。
由辽宁向吉林、向黑龙江,自南向北,由城市周边的平原向太子河沿岸、向长白山脉深入,农田开始有了起色。
白色的雪融化了,灰色的大地被犁开,黑褐色的土地被播种,新芽破土,绿意萌发。
陈一天像一只不想外出的猫,被牵引绳拖着,不得不跟随季节的脚步,以老气横秋的脸,融入朝气蓬勃的大学生活。
靖宇、林小诗这对新晋cp组局,请了熟悉的几个同学,在学校食堂二楼的“雅苑”订了包间。
陈一天受到邀请。
他到的早,包间里只有一个人比他先到。
这个人跟他熟,上学期总在一起打篮球,陈一天不为家事奔忙的那段时间,没有一次打篮球没碰上过他。
一来二去,他俩熟了。算下来,陈一天这个“伪住校生”在学校里跟他最熟。
上学期在篮球场换裤秋的就是他,打完篮球吃饭时散烟的也是他,问陈一天他妈给他生了个妹妹的也是他。
秋裤男,和陈一天同专业不同班,真名庞傲,小名“大炮”。
陈一天说大炮:“过了一个年,一点长进没有,还是这副虽样子。”
大炮说陈一天:“我知足,能维持现状就不错了你可老得太快了,看这黑眼圈,哎哟,咋还班秃了?过个年被榨干了?”
一言不合,俩人扭打在一起。
桌椅一片哀号。
服务员进来送菜单,他俩才敛起来。
人陆续到齐,靖宇和林小诗一起来的,另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他们学院的大四学长,另外一个是靖宇的老乡,在理学院读研究生。
靖宇和大四学长都混他们院的学生会,他又和陈一天、庞傲同年级,一起上大课,林小诗是他女朋友,另外一个研究生是他老乡,所以这顿饭是以他为核心展开的,没错。
吃饭为辅,扯淡为主。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靖宇和林小诗秀恩爱。
其他人调侃附和的皆有。在这个过程中,陈一天发现,他是这个桌上最后一个知道佳偶天成的人。
聊到四六级,当年的英语四级、六级还是百分制,60分及格,似乎国内高校都有规定,大学四级不过,学校不发学位证,只发毕业证。
所以刚上大一就有人积极准备英语四级考试。
六级对于本科生而言,可过可不过。不影响正常毕业,但社会上很多用人单位看重六级证,同等条件下,肯定优先录用有六级证书的。
其实学校也好、学生也好、用人单位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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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六级证的含金量也就“那样”,很多土著单位,三十年也没有一位外宾来访,里面的职员一辈子也没有一次出国机会,但是,他们还是卡一个六级证,一来提高单位的身价,二来以此刷下一批人。
在他们的谈话中,陈一天得到一个有效信息:四级不一定非要大二才考。
政策规定,在校大学生都可以考。
有的学校为了保证通过率,要求大二才可以报名,而四级、六级又不可以同时考,所以六级通常要等到大三。
在一群人里,陈一天属于比较沉默的。
大炮除了篮球,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但是他会出于本能,或者出于礼貌,把话题接住,不至于冷场。
陈一天就不一样。他没有孔雀开屏般迎接自己的大学生涯,也没有积极经营同学关系,里外看上去就是很冷,丝毫不逢迎。
靖宇组局,林小诗自然负责调节气氛。
“哎~大年二十九那天,你怎么不在家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一更。
快去藏我的新文《九浅一深》。
朋友说我的文风很沉重,下一本写个轻浮的。
☆、摇摇摆摆摇向前-32
陈一天正在夹花生豆,没意识到林小诗在跟他说话。
花生豆嚼出香味了,他才发现靖宇也转过脸来,和林小诗一起盯着他,等着他答话。
“啊?我吗?你们怎么知道我不在家?”
林小诗:“靖宇给你打电话了,你家人接的,说你有急事,出去了。”
陈一天嚼着花生想了想:“哪天?”
靖宇面前有一小碟花生米,他把它端到陈一天面前。
“大年二十九!就是情人节当天!还想让你见证一下呢!”
林小诗有一瞬的羞涩。
大炮紧接着说:“行啦行啦!我给你们见证还不够?嫌我瓦数不够大是吧?”
陈一天终于听明白了,大年二十九,也就是情人节当天,靖宇从老家赶回省城,跟林小诗表白。
为制造气氛,还叫上了大炮,本来想叫上他一起,好巧不巧,他背于乔去了医院。
结果奶奶接了电话,也没跟他提起。
结果是,靖宇表白成功,和林小诗成为男女朋友。
同一爿星空下,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城市,人人有自己的境遇,人人有自己的悲喜。
他想到于乔,不由自主吞咽着自己的血,没有父母照拂,连医院都不敢留,一瞬为生,一瞬则死的凄楚。
眉头不自知地皱了起来。
大炮接下来说:“老陈你不看也罢,这人太能整景儿了。”他指着靖宇,“零下二十几度,让我帮他在楼下点蜡烛……这位”又指指林小诗,“这位还拿情儿,半天不下来,眼瞅着鞭炮越来越响,我差点没赶上回家吃接神饺子,特么的本山大叔的小品都没看到!”
靖宇满脸的得逞后的得意,顺势去揽身边的林小诗。
陈一天听着大炮怕话,心里却想到被春晚小品洗礼后,于乔比他还纯正的东北腔:“那咋整?”“你以为我傻吗?”
她作态、语气都成了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这一点很好笑。
大炮把话说完,林小诗等着众人反应,其实他眼睛只盯着陈一天。
陈一天的反应,与林小诗的期待不沾边。
他一会皱眉,一会又憋着笑,像个智障,节奏也不对。
于是,靖宇揽她入怀的时候,她小性儿上来,一耸肩膀,生生躲开了。
※※※※※※
大四学长已经签了工作。
陈一天记得清楚,上学期吃饭,他谈了不少求职经,从他的叙述看来,他们这个专业,就业形势还不错,人才需求量大,用人单位的名气都挺响,规模也都挺大。
学弟学妹都对他选择的工作单位感兴趣,他先是含混地应答,架不住追问,就半推半就地说了,是国字头的某建设工程局。
桌上的人集体“哇”了一声。
其实这个中xx局到底是个啥单位,谁也不知道。恐怕连签了就业派遣证的大四学长,也只能说个大概。可这单位的名头还挺响的,林小诗抢着说:“学长,我知道,南城正在施工的昆河二桥,就是你们单位负责施工的。我上次路过,河面上竖起好多水泥柱,上面挂着牌子,就是你们单位。”
大四学长谦逊一笑,身藏功与名。算是默认了。
没有被带起节奏的,似乎只有靖宇的老乡。
当年的毕业大学生里,北京上海的重点大学,毕业生首选是出国,其他大学里,大四无非两个出路:一是考研,二是就业。
当年考研还没现在这么热,选择考研的还很少,被保研的就更少。这位老乡正是被保送了本校本专业的研究生。
当年,工作的看不起考研的,觉得读研浪生命,宁愿蜷缩在象牙塔里;同样,考研的也不认同工作的,认为工作的没志向,对学术没有钻研神。
所以,研究生老乡没有附和。大家接下来当然是请教签约历程,没等学长答,研究生老乡抢先问了个问题:“工资有多少啊?”
中xx局虽然是国字头单位,可企业集团下属n多单位,每家单位都有上万职工,入数据肯定不那么可喜。
入问题大家更关心。这回大四学长没答,一来入确实涉及隐私,二来入不那么值得夸赞,说出来听不到大家由衷的“哇”。
研究生学长顺势转移了话题,说到他最近在做的一个项目。
这位研究生说,他的导师在工业设计有研发资源,认识中科院的xxx,还是xx学会的执行理事,和xx大学的xxx、xx大学的xxx是同学,他们正在做的这个项目,准备参加今年的“挑战杯”。
话题一下子转到了学术领域。这是考研派和就业派的暗中较量。
他刚才提到的人名里,有几个,哪怕是大一新生,也应该有所耳闻。
陈一天回想了一下,他的专业课书籍里,有一本的编审就是xxx研究生提到的人名之一。
果然,大炮和靖宇也对这个项目感兴趣。
研究生顺势侃侃而谈,说学校有六个课题参加挑战杯的“校赛”,校赛突围的,才能参加省赛,省赛后才是国赛。
挑战杯的全名叫“挑战杯”全国大学生系列科技学术竞赛。应该算国内最早的全国性大学生课外学术科技创业竞赛。主办方网罗了国字头的几大政府单位,共青团中央赫然在列,还有教育部的支持。
1989年举办了第一届,此后每年一届,每一届由一所国内知名的高校承办,这个竞赛的含金量不低,已经签约的大四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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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听过,他也加入话题:“我知道,挑战杯!不过,咱们学校好像参加过,但从来没拿过奖……”
研究生自然知道。“前年有人参加过,对,没得奖。所以说,这个竞赛还是很有难度的,我们这个项目,我老板的想法早就有,去年就着手准备了,他有一些落地资源,你们知道,挑战杯更看重实际应用和科技成果转化的能力,说白了,你的报告做得天花乱坠没有用,最好落地,有意向性合作协议,能签合同更好。”
他这么一说,靖宇似乎听明白了:“你导师能在组委会说上话吧?”
研究生一摆手:“没有没有,这可是中国的‘奥林匹克’,能让你说黑哨就黑哨吗!不过,我导师有校企合作资源,据他说,一汽大众成立了一个什么研发中心,专门研究这项技术的,所以签个意向协议没问题,万一获了奖,有奖金不说,研发阶段直接可以造出产品来。”
“今年是大挑,是课外学术科技作品竞赛,听说在重庆。”
听上去,是个“天时、地利、人和”皆具备的好事。
“师兄,我相信你的实力!你们要是拿了奖,不光能竞赛奖金,学校也会给你们奖励吧?”
研究生觉得自己应该内敛一些、保守一些回答,他斟酌一下,说:“哪那么容易!就算校赛有把握,省赛也够难的。东大、大连理工、大连海事、连沈航都虎视眈眈,都是很有实力的学校。”
靖宇加入捧艮行列,跟着林小诗一呼一喝:“我觉得你们肯定没问题!”
“对呀,师兄你好帅!得奖了不要忘了我们……”
“但是真累啊!组里刚有一个人退出了,活全分下来了,我已经俩礼拜没出过工大的校门了!每天三点一线:宿舍食堂实验室,有时候连宿舍都回不去,眼看天要亮了,就在实验室眯一觉……”
他目光巡视一圈,找羡慕和认同。
目光与陈一天对接时,陈一天插了一嘴:“和一汽的研发方向一致,是个什么项目?”
“这个……暂时不便透露。”像这种实验性课题,同校肯定不会撞车,就连不同高校,都各有各的研究方向,本来没什么好保密的,但是在这桌上,他是读书最多的一个,随便一cue都成了戏。他对自己的表现力很满意。
大炮转头问陈一天:“我记得你有个什么专利,也是跟汽车制造有关吧?”
大四学长和研究生学长同时看陈一天。
“弄着玩的。”
大炮递过来的台阶,他也不想顺着蹬。
学他们这个专业的,硕士博士有那么一两个专利,或者作为专利的次作者、第三第四作者,都很正常。有的学生做本科毕业设计、硕士、博士课题,都能顺便申请个专利。
但是陈一天才读大一,一年级小豆包,申请过专利,不是光能扫地机之类,还跟汽车相关,这就难得了。
林小诗吃东西的速度放缓,她碟子里被靖宇夹了好多菜,堆成小山似的,她对食物显然没了兴趣。
“师兄,我想问一下,本科生能进入你们的课题组吗?有什么硬件条件?”
男人对漂亮女孩说话,语气总会宠溺一些:“能呀!本科生怎么了?不能以学历论能力。现在组里就有一个本科生,男的,干点数据整理的活如果是美女,就更没问题了!”
他又认真想了想,说:“对了!如果能进入国赛,有一个答辩环节,口齿伶俐、长相甜美的女生来做,肯定会加分。评委都是专家、院士,老头为主,你懂的。”
“噢~”
“你想来吗?”他嘴上问小诗,眼睛却看向靖宇。
小诗又问:“这么说,女生比男生有优势?”
靖宇纠正她:“是美女比男生有优势。”
研究生说:“对,要么是美女,要么是真有实力的男生。”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的初衷,是想的探讨什么样的男人才算得上“好”。
颜值高?能赚钱?本分?豁达?幽默?专一?
近几年,身边几个故事让我唏嘘。
很亲密的朋友,陷入患病被出轨被离婚的恶性循环;
相携八年自考本科,互相鼓励考研进京的恋人,敌不过世事纷扰分道扬镳;
信佛的名人夫妻,妻子去世后,其夫还俗经商,日进斗金再娶娇妻,生儿育女步入人生二春。
以我目前的人生阅历,我能找到的评判标准是:
当你躺在床上,插着尿管、戴着氧气罩,眼泡浮肿、面色怆然,爱人依旧陪伴在侧,替你痛,为你忧,目无旁人一心只要你恢复健康,这样的才算好男人吧。
愿女孩儿们健康、长寿,永被人爱。
☆、摇摇摆摆摇向前-33
陈奶奶做了个小手术,把年前发现的子宫肌瘤切除了。
就是在于乔过年的那个医院。
手术很简单,不需要住院,当天就可以回家。
陈一天和于乔都请了假,一左一右,两大护法,掺着奶奶回家。
于乔自告奋勇,做了三个人的晚饭。
米饭是早上吃剩下的,放了三个鸡蛋,又斜切了火腿肠段、胡萝卜丝、大头菜丝。
刀功不咋地,但炒饭异常好吃。
于乔耳濡目染,得了奶奶真传。
再加上勇于下料,油、盐都放得略重,盛在碗里红绿相间,油光金黄。
三个人把炒饭吃的一粒不剩。
照顾陈奶奶躺到床上,陈一天说,周末要带于乔去看中医。
这件事,陈一天和奶奶商量过了,于乔并无异议,只是一直没有成行。
这次去医院,陈一天又找了大个子医生,想请大个子医生帮忙约时间,医生说不用约,人家每周一三五在医院返聘坐诊,其他时间都在药店,周六全天在,周日休息。
所以陈一天和于乔最好周六去,不用约。
他劝陈一天放平心态:
第一,地点在城乡结合部,药房也破旧,不像个能治大病的地方;
第二,中医不是玄学,所以老中医本人也不会把话说满,权当作一个治疗选项。实在不行,再动刀子也不迟。
※※※※※※※
换乘了两辆很冷门的公交车,从起点坐到终点,下了车还要打三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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