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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吓我一跳
于乔脱了冬衣,穿上单裤。
裤子去年才买,还很新。只是她长高、长胖了,喇叭裤遮不到脚踝。
俩人刚一下公交车,就有好几个三蹦子围了过来,问去哪,用不用车。
虽然都是同省的东北口音,郊县和市内的人,说话还是有差别。
这种差别,对口音敏感的人能发现,一直住在市内的人也能发现。于乔属于前者,陈一天属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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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陈一天报了个地名,这地方不是他们常跑的线儿,好几个三蹦子没接茬儿,有一个挠挠头,咂了一下嘴,说:“十块钱,我去。”
城郊的三轮车,也经历了技术革新。
早几年还是人力车,现在改为烧汽油。但是车的样式没变,三个轮子,尺寸、粗细都跟自行车轮子一样。
前面一个轮,后面两个轮。司机在前,乘客在后。
乘客坐的地方,在两个后轮上方,用半透明的塑料布围成方型,顶棚也是塑料布。两侧或者一侧开门,门上装了最常见的插销,人坐进去以后,把插销把门固定住,以防路上门被晃开。
于乔先上车,陈一天后上,两人并排坐的正座,隔着塑料布,能看见司机的背影。
于乔坐下来,脚踝就露出更长一截,陈一天心想,该给小姑娘买条裤子了嗯,等看了中医回来。
北镇大市场。
他们去的地方就叫这个名字,毫无诗意可言。
北镇是沈阳远郊县的中心镇,三蹦子开过一段无人区,渐渐显现城镇的样子。
北镇是区政府所在地,北镇大市场,真的有一个大市场,有一个三层的服装鞋帽商场,楼体外面挂着几个熟悉的品牌广告,居然有真维斯。
真正的大市场与商场相邻,五金农具、服装鞋帽、日杂百货、水产鱼肉,规模不小,品类齐全,无所不包。
他们下了三蹦子,原地转了一圈,就看见了“大市场药房”。
地方真的不大,周六白天,来往的本地人也真的不少。
“大市场药房”是蓝底白字,两侧分别是一家理发店和一家熟食店,招牌挂得毫无章法,高的高低的低。
一个少年一个女孩走进店,先看到靠墙两排高高的货柜,两侧都有玻璃柜台,几个白大褂的售货员同时看向他们。
有售货员冲他们说了句话,“需要什么药”或者“买点什么”之类,于乔没听清楚。
还没张嘴,就被当作“外地人”在打量,于乔努力显得自然一点。
两人径直走到药房深处,那里有一个窄窄的楼梯,通往二楼。陈一天走在前面,大个子医生告诉他,中医在楼上坐诊。
楼梯拐了个直角弯,木制扶手斑驳,陈一天没停步,提醒于乔看好脚下。
楼上有一半是药品库房,靠窗邻街。
药品气味和二手烟味都特别浓,空气顿时有点呛。
俩人迈上最后一级楼梯,有点不知所措。
二楼的一半是药品库房,另一半是一片空地。四周都摆着椅子,那种连在一起的橘色椅子,放眼望去,四周坐满了人。
有中年女人抱着孩子,有老人脚前摆着筐,有中学生模样的女孩,还有猛烈咳嗽的男人。
他们在等着看病,看到有人上来,都把目光转过来。
这下不止于乔,陈一天也有点不自在。
椅子围成一圈,缺口处摆着一个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男人,年龄在60-70岁之间,正在给人把脉。
他身后有个白净的中年女人,他说一句,女人就在本子上记一下。
看来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大夫。
没有人招呼他们,大夫桌上摆着一个纸板,折成60度,做成会议室席卡的样子,写着黑字:“看病挂号三元”。
陈一天有个空座,在角落里,示意于乔过去坐了。
他走到大夫旁边,刚想说话,坐着的人里,有一个靠近桌子的,大喊一声:“排队呢!怎么老有人不排队啊!”
陈一天没理。
大夫也没抬头。他似乎对室内的吵闹充耳不闻。
陈一天看向旁边的白净女人,问:“先挂号是吗?”
那女人不怎么热情:“找地方先坐下。”
“不用挂号吗?”
“让你先坐下,等着,这不都等着呢嘛。”
陈一天回头,于乔正看着他,无声地笑了,缩了缩脖子。
他们排在最后,有的患者刚坐下就开了药,有的患者被医生把脉把很久,问得也很详细,一串人一点点往前挪,将近中午12点,隔壁熟食店的卤味散出来时,终于轮到于乔了。
他们前面还有一个人,很瘦的中年男子,看不清衣着颜色,像是从工地来,还要回工地去。
从他们上楼到现在,足足两个小时,大夫没喝水,也没动地方,不停地把脉、问诊、开药。
室内温度略高,大夫额头有一层油光。
“怎么不好?”
“晚上睡不着……”男人说话含混,听不大清。
“吃东西怎么样?”
“正常。”
“会不会冒虚汗?”
“大便怎么样?”
“大便还算正常。”
“伸舌头我看看。”
“……”
“怎么不好?”
“……”
“怎么不好?直接说,跟我不用藏着揶着。”
患者嗯嗯啊啊,问了几次也没说明白。
大夫岿然不动:“有没有早泄?”
“嗯。”
“多久同房一次。”
“……”于乔竖起了耳朵,新名词,她不懂。
问了几个来回,大夫直截了当帮他说了:“经常早泄,偶尔不举,同房次数正常,睡眠质量不高,手心热、盗汗。对不对?”
这回患者点了点头。
虽然看不清患者脸,可陈一天也觉得有点尴尬。于乔还在凑着脸仔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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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轮到于乔。
陈一天想说明来由,说了大个子的名字和所在医院。
本想套套近乎,可这位中医无任何特殊表示。
直接问于乔:“怎么不好?”
陈一天站在旁边,尽可能简略、尽可能挑重点,把于乔的病情描述一遍。
看了一上午病,老中医已露出疲态,他原本靠在椅子上,听了于乔的病情,马上坐正了,脸也凑近于乔,仔细看了于乔的脸颊。
又让于乔撸起袖子和裤腿,看了手臂和小腿。
接着拍了拍桌上的小枕头,让于乔把手放上去。
手一搭上于乔的脉,他就不停地点头。
目光放虚了,又似乎紧盯着空气中的某一处。
搭完了右手,换左手。
三根手指的指腹温暖而有力,初搭上于乔的脉,轻微地调整几下位置,然后停顿,再轻轻按下去,再停顿……
眼睛始终盯着空气。
这个脉把了挺久。陈一天暗暗比较一下,比前面几个人问诊的时间都长。
他心里怀着莫名期待,喉头有股酸劲,努力吞咽下去。
松了脉,医生重复问了几个问题:今年几岁?什么时候发病?血小板的最低值是多少?用了什么药?用药后血小板值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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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的中医问题都省了,没问大便怎么样,没问怕冷还是怕热,也没问睡眠好不好,只看了舌苔。
半个小时后,陈一天和于乔从药房走出来。
医生当场开了药,跟他们说,可以回城里抓药,自己熬,药房也可以代煎。
不管自己抓药还是代煎,一定要确保早一顿晚一顿,七天后复查,一定要本人来。
陈一天和于乔选择了代煎。一副药够吃七天,300元。
陈一天把钱交给白净女人,医生起身准备吃饭,才想起来问他们住哪,陈一天说住市内,医生说:“先去吃午饭吧,下午4点,到楼下取药。”
※※※※※※※
陈一天把自己的日程排得很满。
他报了当年6月份的大学英语四级考试,除了日常课业,每天早起一小时,边户外跑步边练英语听力。
每个周末,他要和于乔去北镇大市场,找王大夫开中药。
他们总是吃过早饭出发,依旧坐那辆公交车,从始发站到终点站,下了车打三蹦子,路线走熟了,于乔也学会了跟三蹦子讲价。
对不熟的乘客,司机会要十块钱,实际上,三蹦子的底价是七块。
来回跑了几次,于乔底气就足了,站在揽客的三蹦子中间,指点江山般:“去北镇大市场,七块钱谁走?”
不用陈一天多说一句话。
陈一天很少住校,他还是习惯下了课回家。
除非学校里谁有什么安排。
上半年的奖学金发下来了,林小诗拿了三等奖学金,500元。她提出请大家吃火锅,靖宇积极的张罗,叫人、订饭店。
天气回暖,有的篮球架下露出干爽地面,陈一天和大炮在那个架子下投篮。
校园里的树泛起青色,夜里刚下过小雨,隔日天晴,轻风拂面。
陈一天问大炮,要不要赴火锅的约。
大炮一个中远投,球砸在篮筐外沿,崩出一个诡异的弧线,飞到相邻的球架子下面那里的地面有一汪水。
球砸在水面上,顿时失了弹性,bia叽一声。
陈一天没有去拣的动作,大炮瞪他一眼,骂了声操,闷头跑去,把球拣了回来。
他把球扔回来,直奔陈一天的面门。陈一天用手腕的柔劲儿,把球拢住了,高高地拍了几下,让球表面的水分蒸发。
大炮说:“不去。”
陈一天说:“为啥?怕火锅有毒咋滴?”
大炮说:“嘿嘿……”
陈一天以为他要说什么,他凑过来,把音量放低:“他俩当着其他人的面,老是有一些亲密动作,让人非常不舒服。”
“你不舒服了?”
“哎哎哎!先说啊,我可不是嫉妒啊!你不觉得吗?有的情侣,当着大家的面,神态动作都特正常,不会让他人尴尬,也不会让人觉得他们不恩爱。有的处起对象来,不管有多少人在场,老是有些小动作,像是强调他俩有这种功能似的,我是特别反感。”
陈一天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他太讷于言表,有些心理活动,真的需要另外一个人说出来,他才会由衷地认同。如果没有人点破,这种感觉就会朽在他的身体里。
大炮一伸手,截了陈一天的球,一个跳投,这次球进了。
“所以,我不想去。”
陈一天冲到篮球,用后背别着大炮,跳起来摘了篮板:“噢!那我也不去。”
狼狈为奸,一拍即合。
陈一天只是潜意识不想去,现在,大炮给了他一个正经理由:大炮不去,我也不去。
※※※※※※※
这个攻守同盟,不久就瓦解了。
听靖宇说大炮和陈一天都不来,林小诗课间亲自去规劝庞傲,说宠傲你来呗,人多才热闹,不想吃火锅可以吃别的,要是500不够你吃,可以追加预算,咋就没意思了?啥叫有意思?你不来才没意思,我叫上一个漂亮妹子,你有没有意思?
当着全院同学的面,直男庞傲实在抹不下脸,绅士的他只好一堆六二五:“陈一天去我就去。”
然后坐正,用眼角余光,看着林小诗施施然奔着陈一天去了。
林小诗在陈一天桌前没停留多久,就志得意满地回自己座位了。
大炮很意外。
下课后,大炮等着陈一天兴师问罪,他猜测,林小诗用了三十六计中最渣的一计,撒谎。
脑中的台词是这样:
林小诗:陈一天,庞傲说他去,你也一起去吧?
陈一天:他又决定去了?
林小诗:是呀。
陈一天:好吧。
大炮等着狠狠嘲讽他一顿,这个单细胞草履虫。
但是并没有。
事实跟他脑补的剧情不沾边儿。
林小诗说:“靖宇的老乡也来。我跟他提过你的专利,他好像对你的专利挺感兴趣,他的课题在这方面有空白。你来吧,顺便跟他谈谈。”
陈一天没打嗑巴,直接同意了。
由于常年打篮球,变向的动作做太多,大炮有点x形腿。他突然转身倒着走,差点给自己绊个大跟头。
“你这人怎么这样!当初是谁说‘你不去我也不去’的?是谁说对我不离不弃的?你这样……”
“我可没说对你不离不弃。”陈一天正着走,速度不变。
“那我怎么办?我本来还想请你吃二食堂的炒河粉呢……”
两人走到广场,人流分散,周围没人。
陈一天漫不经心地说:“她说我有可能参与那个“挑战杯”的项目,大炮,我需要钱。”
其实,现场的回放是这样:林小诗简洁明了地说服了陈一天,陈一天答应了。但是他补充道:“不过,我没有钱回请你们,虽然我也拿了奖学金,我的钱有别的用……等项目拿到奖金,我一定回请你们。”
他直接略过了几个步骤,能不能进项目组、项目能不能拿奖,他能分到多少奖金。
※※※※※※※
1999年过半,对于乔而言,这半年真可谓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于香告诉女儿两个消息:好消息是她把印刷店重新开了起来,坏消息是她爸因为欠钱不还被关进监狱,还了钱才能放出来。
对于后者,于乔根本没多想,欠了钱进了监狱,还了钱再出来,公平合理。
暑假里,陈一天带着于乔,第n次去北镇拿药。
停了激素半年,于乔的病态肥胖渐渐消失,她又能穿进以前的衣服。
离开了城市,楼群不再互相烘烤,北镇的暑气敛了一点。
建筑低矮,头顶透亮,轻风徐来。
于乔穿一件天蓝色连衣裙,就是去年陈一天和于香一起帮她选的那件。
虽然体重回落,可也没瘦回到生病前的水平,去年穿这件裙子,腋下、腰身都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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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的,长度及膝。
今年穿上,女孩的骨肉撑满了它,腰以上、肋骨以下尤其圆润,长度也显短了,膝盖以上10公分都暴露了。
药房的人告诉他们,王大夫今天没来,但是给陈一天留了话,让他们去他家找他。
北镇就那么大,两人步行,从北镇大市穿过,沿着市场后身的河往下游走,按照药房人的描述,找到了王大夫的小区。
太阳渐渐移到头顶,二人的影子渐渐缩成脚下一团。
陈一天背着双肩包,包里装了个方型的泡沫箱子,现在箱子是空的。
小区门口刚好有一家食杂店,他们走进去,再次跟店老板确认了小区名字:河畔花园。
然后买了20根冰棍儿。
这种冰棍儿在沈阳也有卖,原产地就在北镇。成分十分简单,没有奶油、没有巧克力、没有葡萄干、没有夹心,就是一个冰砣子,连色素都没加,只加了糖,冻成长方体,外面用纸包着,纸上印着“沈阳冰棍”四个大字,下面印有厂址和生产日期,所以卖得非常便宜。
这种冰棍儿有一个优点:抗化。
他们俩轻车熟路地打开泡沫箱,把冰棍儿码进去,泡沫箱也能隔热保温,这样一会装了药,晚上带回家里,药就不会变质。
时近正午,又走了将近二十分钟,俩人脑门上都是汗。
付完钱出来,陈一天递给于乔一根冰棍儿。
这支是他特地没有装进箱子里的。
☆、摇摇摆摆摇向前-35
于乔就等着这一刻呢!
她走到墙根阴影处,小心翼翼撕下包装纸,纸是天然泛黄的白色,被撕下的一瞬间,一些散碎的冰茬子四散飞出去。
第一口没咬动,冰棍儿上留下牙齿的划痕。
她递给陈一天。
陈一天张大嘴咬下去,把于乔的牙印也一并咬进了嘴里。
再递给于乔。
沈阳冰棍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冻的冰茬是由外向内的,牙齿咬下去,轻轻一掰,就能咬下一块来,不会让牙齿有啃冰砣子的不适感。
陈一天给冰棍开了光,于乔就能咬得动了。
1999年的上半年,两人每周跑一次北镇,从大河开化到盛夏蝉鸣,已经记不清往返过多少次。
最近这几次,陈一天想出的办法,把冰棍和泡沫盒子装药,带回家马上放进冰箱里,以保证药效。
但是到了家,冰棍儿就化了,一融化,糖味就特浓,陈奶奶和陈一天不准于乔吃,要扔掉。
于乔站在阴影里,额头的汗持续地往外冒,她每周都能吃到一根沈阳冰棍,很是满足。
※※※※※※※
王大夫家里充斥着中草药味。
半年来,王大夫和一大一小两少年成了忘年交,看病拿药通通行了方便,不然也不能直接把患者叫到家里来。
这是一个大两居室,屋子里没有什么生活陈设,厨房和卧室都很简陋,大卧室摆了两墙的药抽屉。
木制墙柜,棕红色漆,有了年月,边角处漆已经磨损剥落,抽屉手柄是纯铜的,泛着经年的光泽。
中草药味就是从那个房间散出来的。
王大夫穿了一条薄料的西裤,满大街可见的中老年款式,衬衫敞着怀,里面一件磨薄的白背心,伏天室内温度也高,他的后背也有汗湿的痕迹,光脚穿着一双拖鞋。
以往都是在药房见,于乔觉得王大夫今天不太像大夫,倒像邻居家爷爷。
第一件事,当然还是讨论病情。
还是一套老程序,把脉、问诊、看血液报告。
陈一天把最新的血小板化验单递给王大夫,他举远一点挑着眉看了,没说什么,搁到了一边。
王大夫的中药很灵……半年来,陈奶奶监督于乔,一顿不落地吃,一开始,血小板依旧不稳定,忽高忽低,割伤破皮还是比别人止血慢,但像过年期间大量流鼻血的事,没有再次发生。
当然,陈一天和陈奶奶也严格限制于乔的活动,稍有感冒发烧,立刻红色警戒。
学校里,陈一天跟薛老师打了招呼,于乔被特批不用上体育课,避了剧烈运动,班级里的同学也都知道于乔“碰不得”。
渐渐的,血小板的值有回升迹象,到最近一次检查,血小板已经接近正常值的下限。
于乔自己也会看报告,对这份检查报告,她是志得意满的。
王大夫在纸上写了一副方子,拿着方子打了个电话,让人照方子抓药,给煎好。
王大夫说,这么热的天,就不让陈一天和于乔再跑出去拿药,他们在家里等着,药煎好了有人给送过来。
接下来,又例行嘱咐,喝中药期间,不能吃鱼腥、辛辣、生冷。
说到生冷,于乔猛点头,陈一天表情犹豫。
俩人没敢对视。
陈一天和于乔坐在中式靠背椅里,王大夫趿拉着拖鞋,在客厅走来走去,南背通透的户型,偶尔有穿堂风吹过,能凉快点。
“你今年几岁了?”王大夫若有所思。
于乔答:“十二。”
陈一天补充:“毛岁十二。”
老头来回踱着步子,端详于乔,看得于乔有点不自在。
她穿天蓝色连衣裙,靠在椅背上,激素肥胖回落后,胸部不再像小女孩一样瘦骨嶙峋,发育早期的弧度不明显,可在蓝色布料包裹下,也看得一清二楚。
医生说话向来不避讳:“还没来例假吧?”
于乔被盯了半晌,猜就问不出什么好话。
陈一天瞄了她一眼,清了嗓子说:“没有。”
“按说吃我这药,问题不大。但是成人之后,例假是个问题……”
于乔隐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再看陈一天,他变脸够快的,两个眉头拧成了疙瘩,好像刚才那根冰棍儿,把上半年的药效都抵销了一样。
“我这没什么吃的,平时这儿不开火,都是我老伴在家里做。”
果然没猜错,这是王大夫钻研业务的地方,并不是他吃饭睡觉的家。
“我拍两根黄瓜,咱们凑合吃顿午饭。”
陈一天表示不饿,不用吃饭,他们拿了药就走。
王老头当他是客套,去厨房端出一个电饭锅内胆,里面是焖好的半锅米饭。
又指挥陈一天洗黄瓜,他切了点葱末、蒜末,大菜刀一挥,把几根黄瓜拍烂,再切成小块,划拉进不锈钢盆里,放了酱油、盐,颠颠拌拌,菜就做好了。
这天下午,陈一天、于乔和穿着拖鞋的王大夫同桌吃了一顿饭。
电饭锅内胆就搁在餐桌上,三人每人盛了一碗米饭,围着一盆拍黄瓜,吹着盛夏午后的穿堂热风,吃的特别香。
于乔觉得,这是她吃过这么香的拌黄瓜,她暗暗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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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要按照同样的方法,给奶奶做一盘尝尝做法太简单,奶奶一定瞧不上,可味道真的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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