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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绿
“三哥若不再好好歇歇,只怕以后三年为了备考,都不会再有这般惬意的时光。”
此时距殿试已不到十日,状元游街前还可拿心中浮躁想一探究竟为由松快松快,在但在这之后,真要参加明年春闱的,再怎么着都得用心苦读了。
想起之前在饶翠楼中日日俯首钻研的日子,周行到了嘴边的话再说不出口。
他大惊失色,方才强硬的态度瞬间软化下来。
拉着刘拂的袖子,周行轻声慢语地给自己求着情:“阿拂,咱们的八股文章都做的不错了,再用不着像之前那般……”
在周行停顿的瞬间,眼瞅着他神情大变的秦恒早已好奇万分,不由疑惑道:“之前怎么?”
周行觑他一眼,挑唇道:“秦兄回府后不如向尊祖父求求看,若能与我们一同读书,自然知道之前怎么。”
秦恒先是一噎,小心翼翼看向刘拂后,心中兴趣更浓。
“那我……且试试吧。”
刘拂、周行:……
向周行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刘拂敲了敲车壁:“给三公子备的软轿可准备好了?”
在将军府护卫应了后,刘拂才整了整衣袍,转头向秦恒道:“还要请秦兄陪我一程了。”
不明所以的秦恒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武威将军忠心不二,且明强干,想来在得到信后,绝不会在相见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云浮放心,将军宽宏慈和,对咱们这些小辈定是温柔体恤的。”
见他有意安慰自己,刘拂摇头失笑,伸手搭着对方一同下了车。
晚辈拜见长辈,自要在离正堂百步开外的地方下车,以示尊敬。
至于将军府的熟客周三公子,有伤在身自不必多做客套。
“三公子,大夫已在客院候着,可要现在过去?”
独个留在车上的周行闻言,双手撑着身体,将自己移到车帘前。
外面的那角亭子,正是他与方奇然来寻阿存时,在拜见将军前饮茶净手整理衣衫的所在。
周行眉头微蹙,细细回想着方才的经过。
若他没有记错,应是阿拂先拍的车厢,马车才停了下来。
然后她问也没问,就与太孙一同下了车。如此熟稔,竟像是常来一般。
可是……周行的眉头不觉紧锁起来。
江南一地房舍布局,与北地大不相同,阿拂自幼长在金陵,从未北上过,又是如何一眼看出此处便是将军府的客停处?
往日的无数疑点在心中缠绕往日,形成一个巨大的谜团,让周行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水乡女子,是如何知晓这许多京中故事的?
“三公子?可要扶您下来换轿?”
车外的护卫熟知周三公子的脾气,便是上过战场的汉子,问起话来也颇有些战战兢兢的。
“嗯。”周行轻应一声,揉了揉眉心。
即便没有任何能证明阿拂与反王无关的证据,但这种种疑点,在周行的心中都与反叛无关。
一路上有太多的机会,以太孙对阿拂的信任,她若想做些什么,简直易如反掌。
但实际上,阿拂却是处处辅正,时时点化,一心一意地将黎民众生的疾苦与安乐展现在太孙眼前,潜移默化地让他真正意识到何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说她另有图谋,别说是周行,恐怕圣上听了这一路上的琐事,也不会相信。
天下间的叛贼若都是这般忧国忧民的模样,圣上怕要一心招安,让他们正大光明地为国为民了。
所以……周行靠着车壁,轻笑一声。
所以不论她想做什么,他只管在后面陪着就是。
那些疑点迷惑,她愿说就说,不愿说,他便当从未知晓。
“你们公子呢?”
“公子在正厅中陪着众位老爷,以待贵客呢。”
周行唇边笑意更显。
皇太孙与他们同行的消息,是进城后才派人传回的,那些与将军大人一同在厅内喝茶的老大人们,就算腿脚再快,都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汇聚在此。
十之八九,他们登临武威将军府的目的,都是为了阿拂。
他的阿拂啊,真是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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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哪里,不论要做什么,都一如既往的引人瞩目。
小心翼翼上车搀扶周行的护卫突然发现,一向不假辞色的周三公子,今日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
另一边,刘与秦恒在将军府大管家的引路下,已抵达正厅。
他们进府时,得到消息的武威将军蒋堪就再坐不住,起身来来回回地在屋中打转。
厅中文官武将分坐两旁,各顾各的说着闲话,见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武威将军如此情态,心中都纳罕不已。
若非今日有事相求,只怕早就忍不住打趣他火烧了屁股。
“父亲,莫急。”
陪侍一旁的蒋存十分无奈,强拉着蒋堪的手,偷偷向着两旁文武的方向使眼色。
他压低了声音,几若耳语:“各位叔伯大人们都在,便是儿子的好友要来,您也不必如此客套……”
在武威将军的瞪视下,蒋存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刘兄于儿子来说,虽是半师半友,但到底都是小辈。”
“我是为这个?”蒋堪正是焦急欲燃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声音就大了几分。
左侧与他关系最好的偏将军房茂笑道:“那蒋兄是为了什么?莫不是那位小刘先生还有个亲妹子,正巧合了少将军夫人的位置?”
被打趣的蒋存有口难言,又被挑中心事,俊脸臊得通红。
带兵打仗的素来口无遮拦,怕极了他再浑说的蒋存只得硬着头皮,拱手道:“房世叔莫乱开玩笑,姑娘家的清誉重要。”
本是没影的事,经他此言,倒像是真的一般。
不说堂上武将们哄笑一片,就连文官们也捻着胡须,全用一副“你家有儿初长成”的艳羡神情看向蒋堪。
想起儿子这几日难得的紧张模样,蒋堪脸上也生起些喜色,连对太孙将至这件事的焦躁都压下去许多。
被众人瞩目的蒋存灵光一闪,深吸口气,左右团团一揖:“众位叔伯打趣小侄便是,只是一会儿刘小先生与其……友来时,还望各位莫露了声色。”
按着阿行的话,太孙明摆着不愿在云浮面前露了身份。
阿行消息传来的太晚,若是早些,他们也好提前言明,但在众人坐了这许久后才说,怕落在有心人眼中,会成为武威将军私下勾连太孙的印象。
只盼这些不请自来的大人们一会儿能随机应变,莫露了端倪。
第102章避讳
众人中武艺最高的武威大将军,自然是最耳聪目明的一个。
当其余人还在闲聊饮茶时,蒋堪就一个箭步站起,向着门外大步而去。
一直关注着自家父亲的蒋存,毫不犹豫的赶前两步,将人拦在门内。
“父亲……”顶着一众叔伯大人们好奇的目光,蒋存硬着头皮死死拉住蒋堪,“父亲,我虽在云浮手下受益颇多,但到底是与她平辈论交,您是长辈,不需迎出去的。”
若是一个不小心,第一句话就漏了太孙的身份,那可讨不得好。
“那可是太……”
“太失礼?”蒋存截口道,“您怎么对待奇然与阿存,便怎么对待她。我们是数年的好友,真不必如此多礼。”
蒋堪这才发现自己险些失言,在心中默念了几遍“秦公子”。
厅中大人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起身:“世侄此言有理,咱们这些老家伙,不如就在门前相迎。”
又有跟武威将军交好的武将,看出父子二人还在僵持,拍了拍蒋堪的肩头,劝道:“他们小孩子间到底还要往来,咱们这些老头子还是听听小辈的话吧。”
“正是这个道理。”
“刘小先生能与世侄交好,想来不是个居于虚礼的人。”
蒋存嘴角抽了抽,强拉着父亲的力道却不敢松懈。
不过几句话功夫,他的手指就开始微微发颤,露出些力有不逮的味道。
能开三石弓的臂力,却只将将能够拉住下意识发力的父亲。
这是蒋存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自己这个少将军,与真正的武威将军之间的差距。
读书已是一般,再没有强有力的臂膀,又如何替云浮撑起一片天呢。
他手上力道不,反倒无意识地更用力了些。
掌下筋骨如铁,那是他的父亲由战场上拼杀出的强健体魄。
大延的武威将军穿着长袍时倒也像个书生,但绝不是个仅在帅帐中运筹帷幄的儒将。
蒋堪闻言沉默了一会,回头看向长子:“便是来年考了进士,也不得耽误了武艺。”
“是!儿子明日就加倍操练。”
偏将军房茂想起自家文不成武不就的小子,再看看自觉非常的蒋存,只觉得牙酸:“好了好了,先生还没到呢,老蒋你怎么就先教起儿子了。”
蒋堪挑眉,瞥他一眼,虽未说话,却藏着无尽嘲讽。
在好友发作前,蒋堪又转向长子,蹙眉道:“还真准备把你老子的手捏断不成?”
蒋存讪讪放手,摸了摸鼻子。
当看到不远处穿过花枝拐角,漫步走来的人影时,他才回身向着众位大人,抱拳朗声道:“小侄一心惦记着刘小先生将至,竟忘了向各位叔伯通禀。”
“与刘小先生一道来府上做客的,还有她在路上相识的一位秦公子。”
他压低了嗓子,用只有周遭众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还望叔伯们记着方才的话,一会不论见了谁,都不要太过惊讶。”
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栋梁们捻须点头笑应的动作,全在透过黄昏的霞光看清来人面貌时,僵在了原地。
不要太过惊讶?
方才就该让这小崽子的爹好好治治他!
***
向着正厅走去的刘拂,在听到蒋存的声音后,偏头望向秦恒。
正逮住小太孙闪躲的目光。
刘拂失笑,向着对方拱了拱手:“我也不知这个‘小先生’的名号是哪里传来的,秦兄切莫取笑。”
秦恒抬手掩在唇边,轻咳了声:“云浮小小年纪,能赢得众位大人的赞许,实属难得,我又怎会取笑与你呢?”
若不是他的笑意没能被完全遮掩,仅凭温和如旧的声音,刘拂竟难看出丁点不对。
学着秦恒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刘拂疑惑道:“厅中竟不是武威将军的兄弟?我听蒋二哥唤他们叔伯,还以为具是蒋家的老爷呢。”
前面引路的老管家笑着回头解释:“禀小公子,房将军等众位大人,都是我家将军朝中好友,都是个顶个的好脾气。小公子不必紧张,只当自家尊长看待就好。”
“原是偏将军还有各位大人。”
刘拂谢过老管家后,又笑望向秦恒:“看来孤陋寡闻的仅我一个,秦兄你对京中之事,还是很熟稔的。”
“我……”秦恒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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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鼻子,“我到底是在京中长大,认识各位大人也属正常。”
“确实。”刘拂笑道,“秦兄亦是世家子……想来幼时文静,才没能与周兄等相识。”
秦恒干笑点头,呐呐道:“不好让各位大人久等,咱们脚下快些。”
不等老管家劝阻,他已携着刘拂的手,拉着她越过管家,直往正厅而去。
掌心的手指柔然如棉,光滑似锦,触感极佳。
秦恒手上微紧,挑了挑眉。
指腹柔嫩,竟没有文人常有的茧子,也不知云浮那一手铁画银钩的好字,是怎生练得的。
“云浮果真天纵英才,难怪各位大人会称你一声‘小先生’了。”
刘拂:???
不等她细问,两人就已走至厅前。
秦恒松开她手的同时,满含深意的目光已扫过众人。
他抢先一步,对着以武威将军蒋堪为首的十数位国之栋梁二三品大员们拱了拱手,行了个标标准准的晚辈礼:“晚生秦纵,拜见各位大人。”
工部侍郎的手刚抬起些许,就被一旁的工部尚书挽住了胳膊。
平南将军的腰刚弯下一点,就被他身边的偏将军狠狠在腰眼顶了一肘子。
大理寺卿震惊莫名张开嘴,不等吐出一个字,就被眼疾手快的蒋堪捂住了嘴。
强压住唔唔作声的大理寺卿,蒋堪干笑道:“秦公子不必多礼,既来府上做客,只当是自己家中一样。”
他话音刚落,就被房茂顶了顶后背。
当今宽宏太孙仁善,有些话却也不能浑说。
太孙的“自家”只有皇宫大内与各地行宫,他武威将军府若敢冠上这个名头,只怕哪日君王起了疑心,就是一桩大罪。
偏将军动作虽然隐蔽,可紧张非常不敢错过丝毫错漏,生怕被刘拂看出端倪的秦恒还是看了出来。
他脸上喜意微黯,连眼中星光都淡了几分。
少年人的心情瞬息万变,实在让人难以把握。
众位官员仍陷在受了太孙一礼的惶恐之中,只有与秦恒年岁相若的蒋存察觉到了不对。
蒋存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就见刘拂点了点头。
一袭书生长袍的少女樱唇微起,做了个几不可查的嘴型。
觅?迷?还是……
蒋存深吸口气,在刘拂眯了眯眼望向秦恒时,大着胆子从父亲的遮挡下走出,向着秦恒拱了拱手:“秦公子,家父与众位大人因为我们这些不争气的子嗣尽了心思……”他尴尬一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窘迫,“是以见到云浮后,才会生怕哪里失礼,失了位好先生。如有不妥之处,还望你见谅。”
他余光所到之处,刘拂又轻点了点头。
“你们舟车劳顿,厅中已备好了茶点果子,不必客气。”
“蒋二哥急什么,总该让我施了礼,再进去闲话家常。”刘拂轻笑一声,缓缓一揖,“学生刘拂,见过各位师长。”
神态自若,不卑不亢,说是晚辈见长辈,却带着与平辈相交时的大气。
她直起身来,牵着秦恒的手,跟在众人之后进了大厅。
待落座之后,边与蒋存调侃谈笑,边捡着大人们年轻时的逸事侃侃而谈,不消一刻功夫,就将他们从惶惑中解脱。
连带着品茶不言的秦恒都放松许多,又有蒋存一同引着话题,逐渐谈笑风生起来。
刘拂偷瞄他一眼,心中松了口气。
皇太孙此时年岁尚轻,虽已跟着当今于早朝听政,但想来应是还对一众大臣怀着亦友亦臣的幻想,是以在发现偏将军的避讳时,才会那般低落。
所以她才会提示蒋存一个“密”字。
所谓密不可分,亲密无间,古今千百年,能与臣下情深义重的君王,不是没有。
特别在这个未来的君王,是大延仁宗的情况下。
刘拂轻呷一口香茗,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前世仁宗没有君臣相合的机缘,不代表今世没有。
第103章姊妹
托了皇太孙的福,刘拂与年龄并不相当的阅历与谈吐,并未引起这群宦海沉浮许多年的人们的过分好奇。
能与皇太孙相交者,定有不凡之处。
而到了后来,在秦恒有意的促成下,刘拂很快就与在心智上不过比她大上十余岁甚至更少的大人们打成一片。
在将军府的宴席上,酒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最先倒下的,是被群起而攻之的武威将军府少将军蒋存。
拾起飘落于地的纸,刘拂轻轻吹干上面略显潦草的墨迹,轻声念了起来。
她刻意压低的声音轻缓平和,如六月的泉水般清透纯净。仅喝了两杯淡酒的秦恒一边听着,一边阖上双眸,似是陷入这片静谧美好之中。
见太孙如此,不论是真的用心在听的文臣,还是听不大懂的武将,都安静下来。
刘拂的目光扫过最后一句,略停了停。
方才清澈的嗓音略沉,一字一顿道:“苟纵心于物外,安知荣辱之所如……”
秦恒豁得睁开眼睛,坐起身看向扶案昏睡的蒋存。
一篇短赋,到此结束。
不久前还互相敬酒嬉闹的官员们,在刘拂停下后并没继续方才的玩笑,都像是定格了般,安安生生坐在那里,悄悄打量着皇太孙的神情。
但凡是个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皇太孙对蒋少将军的欣赏。
刘拂只当看不见他们的小动作,小心仔细地将纸笺折好,入怀中。
去一旁取过两个干净的空杯,刘拂揽袖提壶,满斟两杯,行至武威将军蒋堪身边。
“恭喜蒋兄后继有人。”刘拂举杯,奉与蒋堪,“敬三哥的鸿鹄之志。”
秦恒看着那壮年将军与少年书生,心中感动莫名。
可这感动还未占满整个心房,就已被刘拂口中的两个称呼止住了
皇太孙嘴角轻抽了抽,端起面前的淡酒,一口饮尽。
早在推杯换盏间,与武威将军等武将聊的十分投契的刘拂,就已与他们称兄道弟起来。
也是因着这层关系,刚才蒋存被人灌酒时,她才没帮着拦拦。
明面上是被哥俩好的偏将军缠着不放,实际上,刘拂也有心让蒋存借着酒劲露露脸。
与周行方奇然等人不同,三年后的院试蒋存不会再参加,直接走武举的他想要挣得素来仁善的皇太孙的爱重,总要从多方面来才是。
仰头喝干杯中佳酿,刘拂借着饮酒的动作,偷瞄了一眼秦恒与其余大人。
不得不说,醉后的少将军果真才思如泉涌,字字铿锵有力,完美的将自己的人品心性表露出来,算得上一份上佳的投名状。
放下杯子的刘拂正胡思乱想间,就听武威将军道:“还要多谢贤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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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学着文人的样子,拱了拱手:“若非过去三年贤弟敦敦引导,只怕阿存不会有今日的明晰。”
别人不知,但老子怎会不知儿子。
他的长子蒋存,刚正凛然不知变通,自三岁练武起,便让他这个父亲担忧,不知何时会看到亲子成为过刚易折的证明。
三年前的北疆之事,蒋存本不该受那么重的伤。
而方才蒋存醉酒后所写的那篇《归田赋》,前半程具是平和舒缓之意,除了文采飞扬外看不出丝毫将军之子应有的争锋之势,蒋堪面上虽没什么表现,但心中其实是有些不满的。
可是后半程……
一个优秀的将领,在家国天下黎民外形外,心中的小爱并不会让他怯懦,反倒会让他学会谨慎与克制。
待夫人知道此时,定会开心非常。
蒋堪笑望着刘拂,装似无意般问道:“贤弟家中,可有姊妹?”
正在品茶的刘拂一口茶水茶点喷出来。
她强咽下去后呛咳了许久,酒气都没能染红的脸颊,此时涨红一片。
秦恒唬了一跳,俯下身替刘拂拍背:“云浮,还好吧?”
接过他递来的素帕,刘拂拭了下唇角的茶渍:“无妨的,一口气岔了。”说罢转向蒋堪,尴尬道,“蒋兄怎突然问起这个?”
“这话本不该问贤弟……嘿!”蒋堪摸了摸唇上的短须,“是为兄失礼了。”
儿女姻缘的事,问女方兄弟本就不太妥当。
蒋堪亲自替刘拂斟了杯酒:“贤弟此时上京,既然错过了今年的院试,未来三年,不如与这些不成器的小子一同进学,,不知可会接令尊令堂共聚团圆?”
刘拂硬着头皮接话:“还望蒋兄见谅,原是小弟未把身世说明。”
她顿了顿,颇不好意思地环视过席上所有人,然后平心静气,不卑不亢地将周行为她编撰的身世全部讲出。
“我本布衣,今生无意于庙堂,只愿教书育人。”话到一半,刘拂抿唇一笑,透出些与之前的老成全然不同的、少年人特有的羞涩来,“以我如今的年纪,说这话恐会让各位笑话。不过……”
她抬起头,朗然道:“终有一日,定将桃李满天下。”
“为我方才欺瞒,自罚三杯。”
众人并无芥蒂,见她落落大方,反倒笑着起哄:“三杯如何够,总得九杯才行!”
桌上的酒,除了为皇太孙特备的那一壶外,全都烈之又烈。
能坐在这里的不论文臣还是武将,都与蒋堪关系不错,自对今日特启出的藏酒有多厉害。
刘拂方才品过几杯,听到他们的话也不怯场,淡笑着望向秦恒。
“看秦兄笑的最热闹,便请你替我斟酒了。”
众臣:……
“一杯就好一杯就好,贤弟到底是舟车劳累,不可多饮。”
站起团团一揖,刘拂笑道:“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一杯酒罢,又向着蒋堪抱了抱拳。
其中所含意思,已不言而喻。
武威将军微愣后,才明白过来自家小子的心意被不动声色地推拒了。
他们蒋家本就是泥地里爬起来的,什么家世背景财势权利都不必讲究,只看这刘云浮面对一厅重臣还能谈笑风生的气派,其妹就定不会差。
更何况,自家长子这还是头遭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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