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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善尔
成说
作者:善尔

野成绩烂性格怪,被他爷爷打着上了一个专科,什么都没做就碍了校园大哥的眼。校园大哥是个奶怂,打不过就喊人,到最后喊来了他的表哥,齐屿。→“他有时候觉得,前方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清,有时候又觉得一眼便能望到那不得善终的头。”→“那前路上,唯一的意外,就是齐屿。”●齐屿x西野;●温和克制可能有故事攻x冷淡疏离好像也有故事受(总结属性废尽力了……)●十分极其非常狗血且流水账,感谢看文~内容标签:虐恋情深破镜重圆成长





成说 分卷阅读1
第1章西野
暮色渐起,西野去了院子里,他把棚子上的塑料布盖上,拉亮了门口的灯。
白色的灯光瓦数并不太高,只照亮小半个院子,渗透进夜色的边缘,被吞没出一道模糊的痕迹。西守培回来会先卸三轮车上的东西,西野把灯下的小板凳往旁边踢了踢,拾出一块空地来,方便到时候西守培直接放。
饭已经做好有一会儿了,清炒白菜,小米粥,加一碟酱菜,电饭煲拔了电,里面的粥渐渐凉了,三轮车的链条声、车轮压过铺着小石子的路面的声音才响起来。
西野帮西守培把东西卸下来,都是一些旧纸箱、旧家电,塑料瓶放在一个白色大塑料袋里,西野把它提到了院子的另一边。
等拾好,两人洗过手,西野去盛饭。西守培穿一件脏兮兮的汗衫,下摆有几个被磨损出的小洞,直接一屁股坐在饭桌前。
两人的饭桌上一直都没什么话,这次吃到半途,西守培忽然打破了沉默,问道:“成绩出来了吗?”
西野扒饭的动作顿了顿,他没想到西守培会记得出成绩的日子,老实答道:“出来了。”
“考的怎么样?”
“我不打算上了……”
西守培眼也不抬:“我问你考的怎么样?”
“我想出去找活干……”
“哐当!”
西守培猛一甩手把碗掼在地上,未喝尽的残粥溅了一片,瓷碗碎成了几块。他的怒气升起得毫无征兆,十分突然,西野讶然地抬起眼来,西守培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看来被气得不轻。其实也不意外,他年纪越大越暴躁,一点小事便能发天大的火。
“狗东西!我老头子拼死拼活挣钱不是养这废物玩意的!”
他说着就要过来揪西野,西野下意识闪身躲开了。
西守培这么多年从没管过他学习,西野没想到他会在这方面有那么大的反应。
西野本就没有上大学的打算,他知道自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也从来没在学习上面过心。他随便查了一下高考分数,不出意料的三百多分,便再也没有去管它。从前几天他就开始出去找活干了。
“成绩不好,就算上也是个差学校,没什么用。”
西守培见他还敢躲,气得眼都红了,手指着他,一脸凶悍:“你别叽歪那么多!再差也给老子去上!”
“我不想。”
西守培停在了屋中间,喘着粗气:“你再说一遍。”
“我不想上。”
面对着西守培的怒气,西野的声音很平静,眉眼低垂隐在昏暗的光下,肩背却挺得很直。西守培见他站在那,一副看似低眉顺眼实则倔得不行的模样,顺手捞起了墙角的一根木棍,直接砸了上去。
西野没躲,只是抬起眼看向西守培,低低喊了声:“爷爷。”
西守培被他看得一愣,在最后的时候不自觉放轻了力道,但木棍还是打在西野的左臂上,发出一声让人齿冷的闷响。
西野身子晃了晃,咬牙没动,视线重新垂了下去。西守培打了那一下,好似泄了些怒气,也没再动作。房间里老旧风扇在头顶上发出吱扭吱扭的声响,衬得房间里更加静了些。
一阵沉默之后,西守培转身把木棍扔回墙角,与地面接触的声响让人格外烦躁。
他坐回饭桌前,半晌道:“西野,你要是自己想烂,那就真的没救了……”
刚才那个矍铄暴躁的老头好像是另一个人,他的声音低沉又疲惫,带满了老沉的暮气。
西野没说话,呆立了几秒重新去厨房给西守培盛了饭,他自己却没再吃,直接回了房。
第二天早上,西野发现床头上多了一万块钱。
报完志愿那天,他跟西守培说了之后,西守培也只是嗯了一声,继续去拾他刚来的破家电了。
之后,西守培照样每天一大早骑着他的三轮车出去,夜里才载得满满当当的回来。他喜欢喝酒,也很容易醉,醉了就骂骂咧咧说些难听话,基本上都是针对西野的。西野听了这么些年早听惯了,只自己一个人在屋里任他在外面骂,等呼噜声渐起,他再出去,拾一屋子狼藉,给西守培搭上毛毯。
俩人谁也没再提起过上学的事。
那一万块钱能抵一年的学,如果再加上生活什么的可能一年都撑不下去。西野知道西守培的意思,愿意上学,给你这一万,不想上的话,也拿着这一万滚。反正,能给的就只有这一万。
西野在工地上找到了一份工作,就在镇上,离家不远,但因为经常夜里加班,慢慢地他也不怎么回家了,和西守培碰的面也少了很多。
直到开学前一个星期,他晚上回家的时候,西守培正坐在院子里,在灯泡照出的昏黄光下分拣一堆购来的破烂。
“爷爷。”
西守培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应,继续埋下头去进行自己手头的工作。
他们两个的相处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基本上没什么话可说,也看不出一丝的亲近,即使同处一个房间,也能一天不说一句话,这还是西守培心情好的时候。他若是心情不好,西野需要承受他的怒气,有时候还会伴上拳脚。
明明七十多岁的人了,揍人的时候似乎还有着无尽的力气。
西野直接进了自己屋,他晚上其实还没有吃饭,但一天的工作太累了,他实在提不起力气去做,而西守培是不会为他留饭的。
他进屋躺在床上,眼神有些发愣地看头顶上的灯,偏黄的灯光下有几只小飞虫绕来绕去。他闭上眼,眼前似乎还有长时间盯着光看导致的光圈。
翻了一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他的手却碰到了什么东西。是几件叠得整齐的衣服,吊牌还没有拆,夏天的冬天的都有,普通的料子,也不是什么新颖的款式,一律的墨黑色系,耐穿耐脏。
西野拿出床底下的行李袋,把床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整齐地放了进去,压在了旧衣服的下面。
第二天他去找工头辞了职。工头很喜欢西野,觉得他每天虽闷不作声,但干活却是最卖力气的。西野并没有干满两个月,工头却给他算了两个月整的工资。
捏着口袋里的四千块钱,西野没有立马回家,而是逛到了镇上最大的一家超市,抽出了两百买了一瓶酒。
西守培喜欢喝酒,那酒大多是街口小卖部最不值钱的论斤打的散酒。
西野在中午燥热的阳光中回到家,院子里没人,一只猫从屋顶上蹿了过去,带起一片声。他把酒放到了吃饭的桌子上。
晚间,他听到三轮车的链条声,推门的声音渐次响起,随之而来是西守培的嘲讽声:“哟,这谁家的大款啊,出息了啊……”
西野翻了个身,拉过旁边的毛毯蒙上了头。





成说 分卷阅读2
日他路过桌子,发现上面的酒已经不在了,之后也没再见过。
西野最终选了本市的一个专科学校,不管考多少分拿钱就能上,什么人都要就怕你不敢来的那种。
八月末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坐了三个小时的大巴车去报了到。
他走那天天气不是很好,一直淅淅沥沥下着雨,院子里泥泞一片。西守培披着雨衣,在搭雨棚。西野拎着行李袋过去,说了一声“我走了”,西守培眼都没抬,嗯了一声,西野也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离开在他们之间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没有不舍,没有担忧,没有祝福。
西野带着那一万三千多块钱,挤上了去市区的大巴车。他旁边坐的是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那小孩一直在哭,西野却听着那女人轻声安抚的声音闭上了眼睛。
他其实从来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前面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日子不就是这样吗,一步一步往前走,再差劲,也能走下去。
他有时候觉得,前方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清,有时候又觉得一眼便能望到那不得善终的头。
那前路上,唯一的意外,就是齐屿。
第2章齐屿
西野的大学生活和以往并没有多大区别,除了更清闲了,他又选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专业,也没什么兴趣。
这学校汇合了各地的三教九流,不少都是中学时的校霸人物,课堂上老师完全压不住场,除了前两节课,上课的人也就维持到了稀稀拉拉的十几个。
西野去了两节课,被吵得心烦,课本上的东西更是犹如天书,老师也不像高中时管出勤率,慢慢地他也很少去上课了,开始去校外找工作。
z市不是那破败的小镇能比的,工作机会也要更多,但很多事物于西野来说太新了,他做不来也没法找那些工作,最后还是在学校旁边的一家餐厅当了侍应生,从晚上六点工作到十点,一个月八百,这样他白天的大部分时间还是自由的,偶尔去上一节课,大多数时候是找些其他的零工。
在周围人眼里,西野是一个很沉闷的人,即使长得不错,存在感也仍旧非常低。他很少说话,也不笑,一个人吃饭做事,眉目间总是带着一股阴郁,和这个张扬恣肆的校园倒是意外地搭调。
但有的人就是很奇怪,张扬傲气的人吧,他看着不顺眼,得揍;像西野这样极度低调没存在感的人吧,他也看着烦,而且是越看越烦,想揍。
沉闷到了一种程度,在有些人看来,就是拽。
不知道其他校园大哥是不是这心理,反正任奔奔大哥是这么想的,于是趁着一个月黑风高夜,他带着几个手下把西野堵在了回学校的路上。
西野连着工作了四个小时,晚上连饭也没有吃,走路都有点犯迷糊,向下看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一双白色球鞋。
“喂,小子,知道我是谁吗?”
他清醒了一些,抬起眼看向拦路的人,辨认了半分钟:“任奔奔?”
西野不太认识系里的那些人,第一堂课大家作自我介绍时他也没用什么心思去听,只是这个名字当时引起了一点小风波,让他有了些印象。
“草!”任奔奔一把把嘴里的棒棒糖揪了出来,气势千钧地甩手扔到了地上,“奔奔你妈!叫奔爷!”
任奔奔此生最自卑的就是自己的名字,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叫他全名,跟他爹妈抗争了十多年也没胜利,就自作主张跟别人介绍自己时去个奔喊自己“任奔”,后来觉得不够霸气寓意好像也不太好,就在中间加了个“大”,名曰“任大奔”,至于他的跟班,则是都喊“奔爷”。
当初自我介绍时,辅导员不过是问了一句“你不是叫任奔奔吗”,这人就在台上当场发飙,差点没把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辅导员给气哭。
西野懒得理他什么特殊的名字情结,只想赶快回去睡觉,明天上午还要早起去发传单。
他无视任奔奔气得瞪圆的眼睛,道:“哦,有事吗?”
几个跟班立马开始起哄,把西野围得更紧了些:“没听到让叫奔爷吗?是不是想挨揍!”
任奔奔也被他这态度给气个半死,但又觉得自己大呼小叫显得没有大哥风范,把怒骂硬生生逼了回去,挥手摒退手下,故作高冷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聊一聊。”
西野揉了揉额角:“我不想聊,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完就想绕过他们继续往前走。
任奔奔的高冷维持不住了,什么狗屁自闭,这小子就是他娘的拽!
“你给我站住!”
西野这下是真有点烦了,正想回头,旁边的人忽然动手朝他揍了过来。
任奔奔靠在后面的树上,从口袋里又拿出一颗棒棒糖,剥掉了皮塞进了嘴里,得意洋洋地观看西野被揍的场面。
他脸上的笑没有维持多久。
西野打架并没什么章法,只是完全不避向他袭来的那些拳脚,一味地狠狠攻击,动作带着股不要命的狠劲,反倒把那三人打得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西野嘴角破了点皮,他也不在意,随手擦了擦,就一步步向任奔奔走过来。
任奔奔本来想着就教训一个瘦不拉几的愣头小子,带三个人完全够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西野全歼。他本是悠闲地倚树站着,这会被西野逼近,树让他没有退路,同样的姿势,靠树反而显得异常怂。
他嘴里的棒棒糖也忘了吮了,左边脸颊处鼓起一个大包,愣愣地看着西野。嘴里的甜味让他有点反应过来,这样太跌面儿,他咽了口口水,竟然还有心思分出一秒想,真他妈甜。
任奔奔正想把后背挺直些,西野一把揪住了他心打理潇洒不羁的头发,然后拽着他的头磕向了粗糙的树干:“我说了,我不想聊。”
声音仍旧清清淡淡的,没什么起伏。任奔奔头顶着树皮,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正想挣扎,西野就松开了手,转身走了。
任奔奔捂着破皮的额头,踹了一下树干,把嘴里的糖嘎嘣嘎嘣咬得稀碎。
西野又在同样的地方看到任奔奔时,升起了类似于无奈想叹气的情绪。
任奔奔额头上贴了一个创可贴,身后乌压压站了七八个人,看到西野过来,立马绷紧了身子道:“站住,今天就让你知道谁是爷!”
当任奔奔再次被拽着头发脸抵上树干的时候,内心无比后悔,为什么想着要重现昨日情景只给一个不一样的结局!为什么要坚持靠在这棵树上!
西野这次受的伤重了些,有个人直接把棍抡上了他的右肩,抬手都是钝钝的疼。但他手上力道丝毫没减,下狠劲摁着任奔奔的头:“我不想和你牵扯,你适可而止。”
但任奔奔是个能为了名字跟他爹妈奋战十几




成说 分卷阅读3
年的人,哪会那么容易认输,定要把这口气赢回来。他捂着有些渗血的额头,冲着西野的背影恨恨地喊:“你等着,我喊我表哥过来!”
后来西野曾无数次地回想起任奔奔的那句话,那一句话把齐屿带进了他的生活。他想,如果当初自己向任奔奔服个软道个歉,或许任奔奔就不会把齐屿叫来,也就没有了后来的一切。可每次都是还没等他往后想呢,他就先受不了了,没有遇见过齐屿,只是想想,就受不了。
但任奔奔那句看似威胁的话,那时的他只是烦躁地皱了皱眉,丝毫没往心里去。所以第三天晚上,毫不意外地再次看到任奔奔时,西野只想赶快揍完了事。
可能是丢人丢怕了,这次任奔奔没有带更多的人来壮场,身后只有一个人,应该就是那什么表哥。
西野困得不行,只看到任奔奔旁边有个人影,也没细看这人鼻子啥样眼啥样,直接就准备开打了。
谁知那人却上前来,把鼻孔都要仰上天的任奔奔一脚踹到了一边去,冲西野道:“我弟弟从小顽劣,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吧?”
那人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听起来清清朗朗干净又悦耳,西野这才认真看他。
他穿了一件简单的休闲外套,下面是深蓝色的牛仔裤,围了一条浅灰色的围巾,脸上的笑意恰到好处,不过分热切也不疏离,眼睛里洒进路灯细碎的光,整个人干净挺拔得像一棵青葱的树,让人移不开眼。
西野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没接声。
任奔奔挣扎着又黏到那人身边,气道:“哥,你说什么呢!别跟他废话!”
那人掰开任奔奔凑到面前的脸,正好糊到他贴着纱布的额头上,疼得任奔奔嗷一嗓子,滚到一边去了。
他看西野有点冷漠的样子,笑意丝毫没减,继续悠悠道:“只是他再顽劣,家人看到他受伤还是心疼的,容不得被别人欺负。”
西野只觉得这人奇怪,就是还得打呗,那之前说那么多干什么。他不想跟这些人有任何牵扯,只简单嗯了一声当作应了。
谁知这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打起架来却毫不含糊。任奔奔终于实现了吃着棒棒糖看西野被揍的梦想,在一边像个跳蚤似的极度兴奋,大喊大叫:“打不过了吧!告诉你,我哥可是专门练过的!你那两下子算个屁!”
齐屿把西野的手折到背后,忽然皱了皱眉,不顾任奔奔的喊叫,摸上了西野的右肩,然后松开了他:“你肩膀受伤了。”
西野疼得额上有点冒虚汗,嘴唇被他咬得发白:“没事,接着来,只是这次打完你让你弟不能再来找我。”
这是这么几天以来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齐屿却没同意,向他伸出手道:“我不占你这个便宜,等你伤好了再说。”
西野没理那只手,自己扶着旁边花台站起身,坚持着想要把事情完全解决,齐屿偏偏不遂他的意,要把君子风度贯彻到底。
任奔奔气哼哼地给西野帮腔,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跟西野站到同一战线了,一时间说这也不是说那也不是,干脆专心吃糖了。
西野实在懒得再跟他们扯皮,那个人耐心好得很,这么半天还是一副温温雅雅的模样,西野有点撑不住了,甩下一句“随你们”,转身走了。
后面飘来那人的声音:“西野是吧?我叫齐屿,很高兴认识你。”
西野肩膀还很疼,没空冲后面摆手,直接当没听见就走了,“齐屿”两个字在他心里滚了两遍,不一会儿就没了行迹。
西野一走任奔奔就闹开了,赖在原地不肯走:“你看你跟他说话他都装听不见的!拽不拽!哥你竟然不揍他……”
他话说一半看到齐屿的脸,声音立马卡在了喉咙里,不敢再开腔了。他这个表哥,从小各方面都优秀得吓人,就是下手有时候非常黑,他一不说话任奔奔就发憷。
“行啊你,平时作威作福就算了,竟然还把人家给打伤了。”齐屿笑得仍旧很好看,任奔奔却已经打算开跑了。
齐屿一把捞住他,抬手硬拽掉了任奔奔额头上的纱布,任奔奔疼得想骂娘还只能噎到肚子里,痛哭流涕讨饶道:“哥我错了,再也不找那小子麻烦了,也不揍他了……”
齐屿把纱布又糊回他脸上,边向前走边道:“揍,怎么不揍?最后一场不还没打完呢?”
任奔奔忽然有点同情西野了,不对,自己好像快实现报复西野的愿望了。
第3章展会
之前挨的那一棍确实不轻,当天晚上西野回去就发现肩膀上有点青紫,早上起来更是胳膊差点没抬起来,他小心活动了两下才没那么僵硬,硬撑着出去工作了一天。
晚上他跟齐屿又打了一架,自己还没讨到什么好,西野洗澡的时候看了一眼右肩,已经紫了一大片,肿得骇人。
他皱了皱眉,只烦为什么那人打的不是左边,又想起来还没打完的那场架,也不再看了,随便冲了冲身上了事。
宿舍是四人间,有一个人家是市区的,又有女朋友,基本上不怎么回来住。另外两个则都是外省的,平时西野早出晚归独来独往的,跟他们也没多少交流。
对面床的陈言成还在床下打游戏,看到西野擦着头发进屋,忍不住道:“你说你一天天忙那么狠干什么?十几岁的年纪啊,现在不玩可就没有机会咯!我操!”不知道游戏里出了什么事,他也没心思管西野了,叽里呱啦喊出一大堆骂人的话,全冲着电脑而去。
靠门的床上探下一个头,张秦冲陈言成喊道:“草你这玩意,还让不让人睡了!”
陈言成正骂得酣畅,被人打断非常不爽,直接怼了回去:“糊弄谁呢,你是真睡吗还是跟谁聊骚呢!”
张秦骂了一句,又缩回床帘里,再也不理他了。
西野把毛巾晾去了阳台,天已经挺凉了,西野头发还没干,被冷风吹得凉飕飕的,他反而觉得更清醒舒适了些。
他们的宿舍在三楼,往外看不出去多远,重重的树影之后,是马路上通明的灯光,再往后,一幢幢高楼上格子错落地显出暖黄或者白亮的光。
西野靠在阳台墙上,静静看了半晌。
每一个窗口就是一个家,里面在发生什么呢?
城市中有很多漂泊的灵魂,可无论在哪,z市还是那个小镇,都没有他的归依之所。
第二天五点多钟西野就起了床,他的睡眠很浅,往往是闹钟响了半声他手就伸过去关掉了。放轻动作拾好,陈言成还在发出小小的梦呓,西野就赶在六点宿舍楼刚开门时出去了。
周末市区有一个民艺展览会,招募了一批人负责安保,一天一百,西野报了名。
第一天来参观的人很多,西野在换衣服的时候,胳膊就疼得有点抬不起来,站得




成说 分卷阅读4
久了右胳膊更是从骨头里往外冒寒气。
也不知该说冤家路窄还是太有缘分,任奔奔脸上还没好利索就忍不住开始撩妹子,撩得还是旁边z大里非常具有文艺气息的学霸妹子。
任奔奔把自己拾得人模狗样风度翩翩,西野第一眼都没有认出他来。
但奈何他一看到西野就原形毕露了,一改装出来的绅士模样,恶狠狠地冲到西野面前:“喂你这家伙为什么也在这里!”
西野正好看到被他甩在身后的那姑娘,姑娘应该是没经历过这场景,尴尬得不知该做什么好,只是看任奔奔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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