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不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它似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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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熟练。这个乱糟糟爽歪歪的亲吻却没几秒就被打断了,这回响的居然是时郁枫的手机,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划开接听,蹙着眉一言不发地听。
霍英就在一边欣赏夕阳下他的臭脸。
对面显然是个爽快人,不到一分钟,时郁枫就放下了手机,“我落了两场分站赛,再下一场在十天后,”他侧目看着霍英,这眼神中竟多了点小心和谨慎,“邱十里问我要不要回去。”
霍英倒是淡定,他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你现在积分被第一名落下多少?”
“三十四分。”
“总决赛前还剩多少场?”
“三场。”
霍英眉头松了,眼尾飞扬地挑起来,“那还有戏啊,今年冲冲前三,当然得回去!”
“我……”时郁枫欲言又止。他显然不是想说“三个月紧闭还没到”之类的屁话,他真正要说的不好开口。
却也不要他开口,霍英看懂了,他豪气地揽住时郁枫的肩膀,脑袋挨着他的脑袋,和他一块看着太阳溶在海里,“我也回去一趟吧,我胡汉三跟你一块。”
第21章仲夏日之梦(1)
2018赛季f1锦标赛的欧洲站,设置在阿塞拜疆首都的巴库赛道,5月25日是首练,正赛定在5月27,是个周末。
凑巧的是,再过两天,就是霍英的二十八岁生日。
这不是霍英自己说的,是时郁枫算出来的,网上有关霍英的信息只写了他出生在1990,而那封信上则提到,2014年农历5月初一是霍英的生日,换算过来就是阳历5月29。
时郁枫并没有给人过生日的可靠经验。先前只有一次,邱十里硬拉着他给时湛阳过了个三十岁生日,那是他腿脚还利索的时候。就他们三个人,在加州某不知名森林,冬天打野猪用的小木屋里,邱十里让时郁枫打杂,用各种野鸟蘑菇做了一桌饭,专给寿星配酒。
时湛阳当时很开心,本来说吃完就出去打野兔送给时郁枫喂他的小黑狗,结果几口下去他就面露菜色了,猛灌伏特加,还继续吃,眼看着半桌下去,他啪叽一下趴倒在桌上,吓得邱十里不到十五分钟就穿越森林,开车把他载到最近的小镇,人家社区医院还在关门过圣诞,邱十里直接闯进人家医生的宅院,就差用猎枪指着人家要他立刻上班了。
最终结果,时湛阳食物中毒,但不算严重,主要是酒让他晕,他又耐造,洗胃再睡一觉就神了。邱十里则因为私闯民宅被医生起诉,好在情节较轻,情况紧急,他只被加州警方拘留了十天。
时湛阳倒是淡然,也不请律师,也不保释他,更不回旧金山的本家工作,就每天探望,隔着栅栏和他聊天,“这边差佬好恐怖哦!”他肆无忌惮地说着中文,又亲昵地叫着邱十里的日文名字,满口低级垃圾话,“ナナ,你要习惯啦,跟我混早晚在里面安家,先给我暖暖被窝。”
ナナ二字,传说是当年的孤儿院院长给邱十里起的,读作nana,有“七”的译项。于是时湛阳有时候叫邱十里奈奈,有时候又叫他小七,每当这种时候他都看起来混蛋极了。
邱十里整整十天都被他逗得咬牙切齿,双目直瞪,满脸通红,临别时总是大叫:“还请兄上明天不要来了!”
而冷眼目睹这一切的时郁枫得出结论:两个蛇病,一个嘴欠,一个嘴硬。
至于其他生日,比如时郁枫自己的,他一般会到两份礼物,邱十里送红包,岁数乘上一万美金,时湛阳喜欢送军刀手枪之类的硬玩意,比如十八岁生日的p226,那是他家工厂给海豹突击队供的货。
唯独有很早的一次,他俩一块送了只黑色宾沙犬,陪了时郁枫七年,被他训得很有人性。不过那只狗却在时郁枫十七岁时被家里一个内向沉闷的年轻女佣毒死,趁深夜剥皮剁碎了,和第二天给全家人煮饭要用的牛肉混在一起。
她把腌肉的盆往冰箱里放的时候,被去厨房给大哥拿中药的邱十里逮个正着。时郁枫当时正在外地训练,时湛阳则暴怒,“现在毒狗明天就毒人,对不对?”他这样问。
时家灯火通明,当夜女佣一命呜呼。
第二天黎明,时郁枫闻讯赶回家,只拿到一把空了的牵引绳。
“埋在家里的墓地了。”时湛阳转着轮椅,在晨光中,疲惫地去门口迎接目瞪口呆的他。
这就是时郁枫关于生日和礼物的全部记忆。
他心知没法跟那两位家长商量,他完全不想给霍英包红包抑或送什么奇葩手枪,可是行程匆忙,他要带着霍英先坐飞机去伊朗,再乘船过海去到阿塞拜疆,只剩不到一周,沿路也没空细选什么庄重的东西。于是,在船上他直接问出了口,“英哥!生日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霍英当时正在二层的甲板上优哉游哉啜着橙汁,遥望已经若隐若现的海岸,而时郁枫则举着刚买好的冰激凌,站在一层问话。他用力扬着脸,黄片的圆形墨镜滑到前额上,跟个电影明星似的,问得又大声又心无杂念,引得不少游客往他俩这儿看。
霍英差点一口橙汁喷出去,倒不是他不好意思,而是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马上就二十八了,底下那小子还是十九,他比时郁枫只大八岁的日子,仅限于这人三月生日和自己五月生日之间那两个月,其余时候,年龄差都是九岁。
很奇怪,八好像和七甚至六差不多,再糊弄一下就觉得像五了,可是九,它毫无疑问地和十极其接近,尤其当它放在年龄上,尤其当它,放在和男朋友的年龄差上。
简直和十岁没区别。
霍英郁闷。
他朝底下傻傻等回答的时郁枫招招手,“你上来再说!”
时郁枫立刻冲上来,眼巴巴地等他的下一步要求。
霍英把冰橙汁递给他喝,看着他,也看着他身后越来越清晰的海岸线,仔细想了想,“我能要一句话吗?”他的眼睛亮起来,“我要一句‘我爱你’。”
时郁枫双眸被晒得绿而透,其中显出腼腆,也显出疑惑,他一手举着橙汁,一手举着巧克力甜筒,还是傻傻地迎着霍英的目光,“这个我随时可以说啊,说一万句也可以。”
霍英笑了,闪闪发光地,“我这是有条件的,你得在特定的地方,还要喊出来,”他舔了一口流到时郁枫虎口上的冰激凌汁,“就马上来的那场,你得前三名冲过黑白旗,我会在维修站等你,在媒体围上来之前,你不用走过来,但要看着我,要大喊,我爱你。”
这对时郁枫来说倒是没什么难度,无论是争前三,还是喊出来。只是,当他看着霍英这副笑容,生动瑰丽得好像已经听到那时候的那句话,并得到相应的幸福,心还是会抽动两下。他明白,最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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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回赛场的,不是邱十里,甚至可能不是他自己,而是霍英。
之所以这么说时郁枫听过霍英的种种梦呓,在深夜,从连声狠骂,到哭腔,再到一句句的大骂,时郁枫知道他是做了有关过去的梦。无论是过去,还是赛车,刻在霍英身上的绝不是怀念和留恋,至少不仅是,可霍英现在却甘愿入世。
他剥开透明的墙,回到真实的世界,去面对日新月异的一切,时郁枫固然可以把这个选择和自己搭上关联。他在岛上就很清楚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琢磨了很久如何两全,殊不知霍英琢磨的比他更多。前几天得知那家小网店一个月前就盘给了别人,霍英前段时间只是帮着过渡打理一下时,时郁枫不无惊诧,原来霍英早就做了各种打算,为两个人。
“你不能跟我烂在这么一小地方啊,说白了就是一大块礁石,地图上连个点都看不到,你要用全身心去相信,你不止于此,你是世界冠军。”时郁枫想起霍英之前笑着说的话。
此刻霍英也在用温柔而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即将靠岸的汽笛也响起来,阳光晒着,这一切都像在等一个回答。
时郁枫两手都被占满,把橙汁塞回霍英手里,他才得以揽住他的肩膀,“我记住了。这句话我一定要送给你,”他俯身亲了霍英耳尖一下,“第三名没意思,第一名比较好吧。”
霍英就哈哈笑,躲着他愈加放肆的吻,转脸去咬他手里的冰激凌。他们黏在甲板上,可以看见船头划开两侧水波,琳琅海岸奔涌而至。
哪知广播突然传来通知,说巴库城的港口正在管制,暂时不能进港,所以在锚地抛锚,大概要等半个小时。两人站在甲板上没下来,得以站在无阻的角度,通透地观察这片色调鲜艳的浅海海滨。那儿的海水可真蓝,天也很蓝,像知更鸟蛋的壳,像人工固定的优美,城市就夹在两片空洞却又浓郁的美丽之间,倒显得如同上年头的油画,粗糙而务实,特别是港口边上盛开莲花一样的三栋玻璃大楼。
底下一层的旅客已经开始骚动了,不少人提着大包小包,拽着乘务组的各位,语言不通地大声质问,的确,在锚地很无聊,又暂时没有办理当地的网络,霍英也被晒得有点烦,他的长袖太热了。可他又不想带时郁枫下去,到有空调的地方听人吵吵,就在甲板上坐下,把橙汁放一边,“听会儿歌?”
于是时郁枫也坐下,盘起两条长腿。霍英翻了一阵才从包里掏出一副耳机,一只塞进时郁枫的左耳,一只塞进自己的右耳,时郁枫默契地抬手给他挡阳光,他才得以看清手机屏幕,选了首老歌,不小心点成了remix版,优雅的旋律快了几拍,带了点无所谓似的摇滚调子,现代风格格不入,深情的男声却还是低吟浅唱着。
“ifellinlovewithyouwatchingcasablanca.
“backrowatthedrivenshowintheflickeringlight.”
霍英愉悦地叹了口气,靠上时郁枫肩头,眼中盛满天空和海色。
“ohakississtillakissincasablanca.
“akissisnotakisswithoutyoursigh.
“pleasecomebacktomeincasablanca.
“iloveyoumoreandmoreeachdayastimegoesby……”
一种烂醉的,沮丧的,高傲的,脱俗的感觉。
等就等吧。没有人能拒绝一片海。
最后他们没有等半小时才入港,而是更长,大概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港口大厅乌央乌央全是人,从托运处拿了行李,霍英一转脸,却见时郁枫身边占了位娇小的黑发男人,正气鼓鼓瞪着那双圆眼睛。
“又不认识我啦?”那人转身就走,招呼他俩跟上。
霍英看了眼时郁枫毫无波动的表情,心里就有底了,“认识,邱大班长您走慢点。”
那位大忙人不搭理他,也不搭理时郁枫,虽然腿不长,但倒腾得跟机关枪似的,就这么保持快速直到地下停车场。他按了一下车钥匙,亮灯的居然是一辆林肯领袖一号。
“别嫌我浮夸,”邱十里拉开驾驶座,敲了敲车窗,“防弹的。”
这不是显得更浮夸了吗?霍英心说我居然有一天享受总统待遇了,和时郁枫面面相觑。在至少能塞两人的后备箱安顿好行李,他们坐上第二排后座,时郁枫还是没什么表情,默默盯着前面的仪表盘看,邱十里则往后面扔了一黑一白两部有卡有网的手机,随即一脚油开出停车位,其勇猛不亚于殡仪馆打架当晚的时郁枫。
“明天就要第一次上道练习,”邱十里很快就绕上沿海高架,迎着下午的骄阳开得飞快,“你们两位神仙,倒是悠悠闲闲,搞得像度蜜月一样!”
霍英打着哈哈:“放松准备,文明比赛。你老弟又不是不行。”
邱十里也笑了,“行就好。小枫,下午四点有一个记者会,你需要回答十五分钟记者的各种问题,包括为什么以第一名的成绩退赛,现在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你对这两个月超过你的那几位怎么看,等等,”他从后视镜盯着时郁枫漠然的脸,“一半是我们安排的人,会问正确的问题,剩下的一半就看你自己了。必要的时候,把话题扔给我。”
之前出了“赛车新星放倒同队队友”之类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邱十里作为车队经理就很头疼,他还是更喜欢帮时湛阳卖军火那份工作,奈何车队这边的活儿也是时湛阳安排的,他只能尽量办得万无一失,比如陪在一边帮时郁枫接话。
时郁枫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霍英突然问:“我能在底下看吗?”
邱十里降速下了主路,“哈?小英,你现在应该最怕媒体吧?人家嘴巴跑跑火车,随便扯一篇‘隐居高手赛前重出江湖为哪般’都能爆诶……”
“什么隐居高手,我独孤求败啊,”霍英按着眉头,乐道,“你就说我能不能混进去吧。”
邱十里的声音平淡下来,“我给你弄媒体证,墨镜也戴一个。”
霍英闻言挑起眼角,直接把时郁枫领子上挂的黄片镜摘下来,端端正正地戴上鼻梁,业余模特儿似的凹起造型,煞有介事地多方位展示给身边那位,逗得时郁枫脸都臭不下去了,随手拿起那部白色手机,想抓拍几个霍英不敢给人看的表情。
邱十里摇着头笑了笑,回头又看了他们两眼,趁交通堵塞点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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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自己的手机,对着蓝牙耳机不快不慢地轻声说了两句日语。
除了那声“お前”,霍英凭借仅有的一点点印象,听得出是在说“你”,其他一头雾水。
时郁枫则听得有点不对劲,虽然邱十里声音很轻。手机到新消息,他退出相机扫一眼,两行日文,联系人署名是个“邱”字。
前面的邱十里已经摘下了蓝牙耳机,寻常地握着拉杆。
时郁枫也没多看那消息,立马就退了出去。毕竟早已习惯一本接一本地啃日文漫画,家里也经常和日本人做生意,这行日文他还是一眼就看得懂的。其内容是:
“你把小英带出来,想必你们已经达成了共识。我要提醒的是,你一定要保护好他。具体情况我下午找机会和你单独说。离了岛什么都变了,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第22章仲夏日之梦(2)
后来才知道,霍英在甲板上看到的“大莲花”实际叫做“火焰塔”,是巴库地标性建筑,而他们就住在塔上的尔蒙酒店,所谓“里海”套房,站在窗前能够看到驳有小船的海湾,也能看到烈日下的赛道,沿途绕过海滨的诸多古迹。
“我就在隔壁,”邱十里敲了敲门框,关门前补充了一句,“有事叫我,我能听见。”
门锁上挂着的“请勿打扰”牌子被他的力气震得晃了几遭,霍英看着愣了愣,又看向正在默默拆行李的时郁枫,问:“他真能听见?这墙也不薄啊。”
“老时昏迷的时候,他觉得是因为自己能力不够才导致这样的结果,如果及时听到倒计时就不会来不及拆弹,老时也不会在中枪后有第二次伤害,”时郁枫抬起眼,平淡地解释道,“后来他在耳朵里装了东西,好像也做了一些其他改造,各方面身体机能都有提高。”
霍英眼睛瞪得更圆了,他一直觉得邱十里那种小身板,还有那种爱操心的热络心肠,就适合在学校当个班长支书,实在不适合那种卖命买命的高风险工作,邱十里总是顾忌得太多。可他没想到,邱十里居然为了这个工作能做到这种地步,光是往耳朵里装什么高科技就够恐怖的了,或者说……工作只是种具象化,其实是为了那个人?
他挨到时郁枫身边,和他一块往外拿东西,小声道:“那刚才他岂不是也听到了,咱还是都小点声吧,别戳人痛处。”
时郁枫有点惊讶,那双“顺风耳”,是邱十里自己经常拿来开玩笑的,他威胁时郁枫不要背地里说他和他大哥坏话,威胁他不许在训练的时候爆粗,还威胁时湛阳不要倒掉每天的中药小心被他听到,完全没有“痛处”的意味。可此刻,时郁枫对上霍英认真的眼神,还是点点头,“刚才那种程度还是听不清的,楼上楼下杂声太多。他说有事叫他也是喊的那种。”
那还好点,否则越想越觉得这堵墙像不存在,俩正在谈恋爱的活人,在同一个房间,还要对着演默剧,未太凄惨。霍英松了口气,翻出数据线和转换头,蹲在床头给刮胡刀充电,“老邱的确不容易,就跟漫画里那种突然开发了超能力的英雄似的,信息过量,听什么都排山倒海,根本睡不着,这样还不疯的都是强人。”
“他会戴耳塞的,尤其老时不在的时候。”时郁枫在霍英身边站定,也蹲下,往床头柜上放了些杂物。
霍英盯住他手里那点东西,一瓶未拆封润滑液,一沓至少十个保险套,咬了咬嘴唇问,“这种程度,他听得见吗?”
时郁枫含笑看着霍英,“试试看?我们可以做完去采访他。”
“……还是算了!”霍英跳起来,用一种又羞又气的,宛如在问“你是变态么”的神情狠瞪时郁枫,时郁枫倒是显得很无辜,起身揉揉霍英的脸蛋,烧水泡他的埃塞俄比亚咖啡去了。
当天下午的记者会进行得不算顺利。
地点就在酒店的会议大厅,一圈长枪短炮守在会池的扇形边缘,围得水泄不通,对身穿印有法拉利队标和壳牌石油等赞助商标志t恤的时郁枫咔咔咔拍个不停。扇形内部则是坐得满员的各色记者,有人举着话筒,有人伺机想抢走别人的话筒。
开始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比如这两个月时郁枫赛季中消失是去做了什么,比如他的几个绯闻女友又和其他车手传出了绯闻他怎么看,甚至有人问他近期是否有恢复原本火红发色的打算。这种明显在拖时间的提问,一看就是邱十里找来的托儿,时郁枫却并没有如同预想中打着哈哈顺水推舟,能扯多远扯多远,他反而回答得简短,甚至反问有没有不那么无聊的问题,气得他身边坐着的邱十里频频在桌下踹他。
时郁枫则照旧认真看着台下,不卑不亢地等着下一个问题。
“时先生,您会感到有压力吗?”
“这就是我的工作,竞争,对抗,还有回答你们的好奇心,”时郁枫说着流利的英语,“我看起来像是有压力的样子吗?”
另一个记者站起来,“去年您作为赛场上最年轻的车手,对这个问题也是这样回答,可是去年您就出现了在摩纳哥赛道临时退赛的情况,在第三十二圈驶入维修站弃车而走,最终少一场积分止步于第五。有传言称,您是因为压力无法坚持比赛。”
邱十里抢先道:“你自己也说那是传言。”
那记者穷追不舍,“在那场比赛之前您一直保持第二的成绩,押您首次参加一级方程式比赛就夺冠的也不在少数,请问时先生,您突然退出是否是因为压力?众所周知,您的偶像是和您同队,也同样有过临时退赛情况的霍先生,也就是在摩纳哥站之后,他从这个行业消失请问这中间有没有关联?”
时郁枫快速地看了台下某处一眼,那是戴着墨镜口罩的霍英,他点点头,平声道:“有关。因为我知道他就是在这条赛道上,刹车片被人做了手脚,差一点就死了,他对我说过他边加速边飙泪想谁要害自己的经历。”
场下一片哗然。
时郁枫笑了,垂着眼睫,“当然,那场比赛他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中坚持了下来,我没有。我比他差很多。还剩六分钟,有其他问题吗?”
一个围着头巾的阿拉伯记者站起来,“那么,您认为自己这一赛季有望拿到霍先生曾经卫冕的冠军吗?”
“要拿冠军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要用全身心相信自己是冠军,并要有付出一切的决心,”时郁枫又淡淡地笑了笑,余光看着藏在乌压压人群中的,霍英的黄色镜片和白色口罩,“这是去年我没有做到的。今年我有更充足的理由必须去做到,我看到有人曾经把这件事做得完美无缺。我会尽全力,现在也在势头上,感觉好极了。”
“时先生,您的队友,法拉利车队的杜邦先生,两个月前和您产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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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耳受伤,赛车业遭到损坏,上一场分站赛他还未痊愈,却先您一步回到赛场,现在领先您三分。请问两天后的欧洲大奖赛,您还是有信心这次自己能赢吗?”
“当然。很可惜,我的车这两个月没有锈成破铜烂铁,它还是更快,论人的话,可能我还是更优秀的那个。”时郁枫露出一个笑容,如果那是发自内心的话,就称得上英俊而甜蜜了,“我的目标也不是追上他的三分。”
“那么,您有什么想对杜邦先生说的吗?”
“亲爱的,赛车不需要漂亮的耳垂,只需要正常的大脑和一双手脚就够了。”
被时郁枫这么笑盈盈地噎了一句,那个记者还想问什么,却被另一人抢去,“之前盛传他是这一季和您争冠的有力对手,您又太年轻气盛,一直对同事不友善。请问您对这件事的看法?”
邱十里听得来气,但他已经快要放弃替身边这位答话的想法了,该来的总会来。只听时郁枫起笑,脸上写着“去你妈的”四个字,却还是用陈述的语调道:“他很想表现一番,也是个聪明人,很会抓机会,先做出我们是因为竞争而产生冲突的假象,然后在我休赛的时候拼命赚了点分数和曝光。”
“不是因为竞争,请问是因为什么?是否如大部分报道所说,因为杜邦先生……”这位年纪不小的金发记者脸上带着浓浓的戏谑,“睡了您的女友?”
“作为两个人的车队经理,我想我更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邱十里最终还是没忍住,那位耳朵受伤的石油家族美国佬背后是多少赞助,他现在也懒得管了,他现在只想下台狂扁这位老不正经的,“客观事实就是,车队集会的时候,杜邦先生喝多了酒,人身攻击了时先生的偶像,他没有喝醉的时候也素来有和您一样的爱好,喜欢在车队里传一些不切实际的花边谣言,而我们‘太年轻气盛’的时先生又正好无法忍受这一点。关于这件事,车队已经解决完成,具体可以去我们的网站看看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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