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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摩卡滋味
一个年长些的铁匠惶惶扯出丝笑意,边拉扯着铁甲,边对贵人解释:“大,大人,铁甲他,他性情孤僻,不懂说话,实是他当年被胡人坑害得惨了,这才……”
铁甲只是死死盯着厉公子,突地“碰”一声重重跪倒在地,碰碰碰!用力磕了三个头,嘶声喊道:“我,我一定将您,要的铁环做,做到最好。求大人赐我,赐我半块铁,允我锻成长刀,杀胡!杀胡!杀胡!”
厉大公子被唬了一跳,皱眉看着那黑鳅鳅、丑兮兮,还额头青肿的低贱铁匠,对这等人,他确是生不出什么怜悯之意,除了仲二,他又瞧得起过哪个匠工奴仆?
[哎呀,血海深仇如何报?铸得神兵取胡首!好诗,好诗!]
[说起来,那些胡人现在的后代应该都是我们华夏联邦的一员了吧?为什么我看着中古时代的这些胡人蛮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呢?]
[要以时代的眼光来看待时代的问题,现在的联邦成员,和那时候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们能是一回事吗?]
[呜呜呜,好可怜,小厉子快答应他,让他铸出把“屠龙宝刀”来!]{打赏100星币}
[喂喂喂!只有我关心这种低规格的碳素弹簧钢,能炼出什么神兵啊?做弹簧都勉强而已。]
钟恪神一振,忙解释道:【大家放心,虽然这钢矬了点,土了点,但是绝对能吊打中古时代的百炼钢啊!做成武器,绝对是神兵级别的。】
一见弹幕飘起,赏格洒下,厉弦如何能不知该怎么做,他慈祥悲悯地一笑,扶起那铁疙瘩,道:“汝情可悯,汝心可嘉。罢了,你尽快帮我制好那些环铁,半块铁料公子爷我允你了。”
***
在客舍之中歇了一宿,床小屋窄,还有点霉味,扰得公子爷一晚上没睡安稳,到清晨被吵醒时还气不打一处来。
“何事喧闹?”
“公子,那铁甲带了一盒铁环来回禀,说是公子您要的东西做成了?”
“哦?这么快?他别是敷衍于我吧?





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分卷阅读59
”厉弦一楞,倒有些惊到,要知他给那铁疙瘩定了三百只的量,按钟恪的计算,足够用于改造一辆车。他原本是计划上三天时间,做弹簧,改车子,没想到一个晚上弹簧就给弄出来了。
“让他门外等着,我马上来看。”
铁甲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高捧一只大木盒,盒中整整齐齐地列着密密麻麻、闪着幽蓝光泽的弹簧。
他一双牛眼通红,布满血丝,眼圈发黑,整个人却异常亢奋,似是一枝骤然被点着的火炬,不顾一切地燃烧自已。他的双手新伤叠旧伤,粗糙的指间到处是新划拉的血口子,显是这一宿根本没合眼,耗尽心力将弹簧制了出来。
厉弦拿起几只,见蓝幽幽的钢制弹簧,螺旋只只分明,个个几乎不差分毫,匠人还将一点油脂抹在其上,更显致。这铁甲的手艺确实让人惊叹。
钟大仙都在啧啧称奇:【这手艺堪称国家级大师了,极限误差不超过 amp;+,超出一般手工匠人一大截啊!阿弦你不是要去屯边么?稍上个铁匠大师,安全系数可上升很多啊!】
“好好!有赏。”厉大公子又展开了如恶狼垂涎般无比慈祥的笑容,诚恳礼下道,“你可知,本大人乃是新任的西戊校尉,屯驻平陆,守卫国门,杀的就是蛮夷……”
三日之后,厉校尉再次启程,坐驾大改了模样,虽是古里古怪,防震性能却是提高了无数倍,起码校尉大人坐在车上,盯着那把蓝幽幽的,火热出炉的“神兵”嘿嘿直乐时,微微的震荡一点也没妨碍他的好心情。
人都拐到手了,有一把“神兵”,自然也能有无数把这等吹毛断发的利器。
铁甲新制的宝刀带上了,铁甲那家伙他倒是没带上,暂时寄住在此地的官作之中看在贵人面上,赎他这匠人劳役也不过用了五六金,待公子爷回程就将这铁匠大师带去西北,杀蛮去也。
作者有话要说:注:所有理、化、工数据及操程,皆为作者一本正经扯淡,切勿模仿。
第42章郑锦
三月初春的扬州本是烟柳萌绿,琼花初放的美妙时节,奈何厉大公子赶得太急了些,刚开年就匆匆下扬州,春寒料峭,一路车马劳顿。待得行舟江上,两岸灰蒙蒙,琼树烟柳都枯枝光杆的,别说花,连叶子都尚未抽芽,站甲板上片刻观个景,能把人冻出鼻涕泡来。
好在厉弦下江南也不是来游玩观景的,既是无聊,便日日在船上操练练的还是那些基础套路,他倒是兴致勃勃地想拿铁甲新铸的宝刀来耍,奈何第一次上手让仲二喂招,就不知轻重地砍断了仲二的朴刀,还差点削掉自家的小手指。
仲二吓一跳,幸而反应够快,一把握住公子爷的手腕将刀夺下来,不然,大约日后厉公子只能独爪称雄了。而后,心有余悸的阿奴将这把主子尚不能驾驭的宝刀没了。
厉弦心痒痒地盯着那把被束之高阁的利刃,恨声喃喃,要不是“仲家军”,老子早把你这放肆的阿奴啪啪啪,再啪啪啪,不打得你哭爹喊娘,老子就跟你姓!
在船上住了两日,终于到了“州界多水,水波扬”的扬州地界,大河小河四通八达,迈步方圆就能见水,这江南绵柔轻扬气质,让中原人士旱鸭子厉衙内大为好奇,只是心系阿舅的身体一时也顾不得顽。
一行车马,包括厉大公子那辆改装的专车,都留在了长江北岸的秭归郡渡口,此时一众人等带着大堆的行李物事下了船,郑家的管事早已迎了上来,身后一串车马。
“甥少爷,给您见礼。可把您给等来了,二老爷盼您多时,一早就让奴来候着,已打发小子们来问三四趟了。”
郑家来迎接的管事冬河,圆脸细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言语诚恳可亲,让人见之心喜。这位管事年纪也不太大,二十许,原是二老爷郑锦的贴身小厮,这些年跟着二爷来江南休养,又挑起了一肩江南布、纸买卖,甚是得力,这才提拔成管事,管着郑阀在江南地面的一应外务。
这位厉相公子甥少爷要来的消息,还是打先的奴仆一骑飞递而来,昨日才到,今日正主就匆匆到而至,倒也确是甥舅情深,让人感怀。
冬河笑容满面,躬身相请,引着厉大公子来到一行马车的首座,那车驾乌色原木制成,车身浅浅的浮雕写意地勾勒出一位飞天女神的身影,配着淡青的流苏坠珍珠,藏青的车帘纹着细细的银色竹叶,说不出的雅致,却又厚重奢华。
厉弦一见这车就笑了:“这必是二舅自己的车子,他就喜欢弄这些酸不溜丢的女娘纹饰,若不是生来体弱,这江南第一风流人物,真真舍他其谁?”
“公子爷您说的是,唉!”冬河笑应着,忽地轻声叹了口气,忙又重整笑容,安排各车。
厉弦眉毛一拧,问道:“怎么,二舅的身子如何?”
冬河笑容一僵,终于露出丝苦意,低叹:“便是如往年一般,熬上三两个月,也狠补不得,只能慢慢将养,江南水气滋润,终究对二爷的肺腑好些。”
郑二舅天生弱质,又是虚不受补,这些年住在温暖湿润的江南,就靠着苦药汤子支撑,身子时好时坏,令人忧心。倒是他自己颇为心宽,身子稍好些便约上三五好友游湖登山,恨不能遍赏天下美景美人。
厉弦点点头,没再多问,急忙登车而行,阿奴随着他,矫健地一跃而上。
冬河一楞,却未见旁的婢女小厮,心下略有些奇怪,也不以为意,甥少爷少年心性,专宠了一个,也未见有多出奇。
郑氏扬州的宅邸在南河下,紧靠古运河,来往方便,货运便利,北面就是市街,临近安定书院,西侧则是城中各大豪商们的壕宅。
为了让阿弟好生在江南休养,郑铸当年一口气修了七进院子,又让人依着江南这边的景致和庭院引水挖池,种树栽花。是以这宅子外表看来粗豪,一派西北风味,内里却是秀气细致,婉约如好女,这算是城中一座别具特色的壕宅了。
后来郑氏布杀进江南,打开好大的局面,负责江南生意的郑二爷郑锦一挥手,又让人了左近的一处宅院,当作货运仓储中转之地,与住宅既分隔又相近。如此,连着先前的宅子共有九进,二百多个房间,若是不熟悉的人来,光在府中都能迷路。
进郑宅换了轻车小轿,又在若大的院宅间行了一盏茶的时分,终于到了二爷居住的回园。
“公子爷,二爷原是该到厅堂与您见礼,只是,刚从西北回来这些日子,他实在是下不了床,您二位骨肉亲情,二爷说了,也不必忒多虚礼,端得无聊,请您入寝居相见。”冬河虽是笑着,神情多少有些低落,磨炼这些年,到底还是未练至万事不动声色。




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分卷阅读60
“本就不需计较这些虚礼,阿舅在屋中歇着?”
厉弦急急踏入,尚未进屋,便听得一阵嘶声力竭的咳嗽,似要把肺都咳了出来,他心中一急,几步奔了进去。
仲二急急跟上,也想跟着入内,冬河却手一伸,拦到了他的跟前,笑道:“这位,咳,小哥,我家二爷身子羸弱,大夫们吩咐了,要少见生人,你看你这风尘仆仆的……甥少爷他是重逢情切,你就不必跟着了。”
仲衡眉一竖,正想推开这多事的管事,却见厉弦匆匆而入,没有回头多望一眼。他缓缓回手,垂眼,轻轻握住拳头,是了,他总是忘记,如今阿弦是他的主子,而不是当日可以挥拳互搏,平起平坐,身份相当的国子监学子。
“二舅。”厉弦缓缓走到那张床前,眼底的泪慢慢浮上来。
郑锦用洁白的锦帕捂着嘴,又闷声咳了几下,缓缓抬起头来。
他脸色苍白,与厉弦一个模子印出来般的鹅蛋脸瘦得有些脱形,突出的颧骨周遭是两团病态的晕红,即便如此,当他疲倦地微微一笑,似是连晨光都洒落到他的眼中,缱绻缠绵,动人心魂。
又譬如美玉乍裂,惹人心碎。
边上的两个小厮忙帮他拭汗架枕,了帕子,又为厉公子斟茶递水,搬椅端几,麻利地张罗好,悄然站到一旁。
郑锦看着楞怔怔的外甥,轻笑连喘地挥挥手,让他走近些,低喘道:“阿弦,不认得二舅了么?你长大了些,二舅怕是抱你不动了。”
厉弦的眼泪终于决堤,连鼻涕都挂了下来,呜咽着随手一抹,乱七八糟糊了一脸,他也顾不得那些,猛地扑了上去,却不敢重压,只轻轻地趴在二舅盖的锦被上,嚎啕大哭:“二舅,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郑锦讶异地睁大美目,有些哭笑不得,忙抚着外甥头顶的软发,柔声安慰:“阿丑,哭甚?二舅无事,且死不了,莫怕,莫怕,小牛犊子要乖啊!”
厉弦生在丑年,母亲给他起的小名是阿丑,郑锦在他小时逗弄外甥顽时,便常常喊他“小牛犊子”,此时听来又是伤感,又是亲切。
二舅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厉弦泪如泉涌,无论如何也止不住,闷头把自己埋在二舅能硌到骨头的怀里,痛哭淋漓。哭前生的悔不当初,哭阿舅们凋零离世,哭自己的愤懑屈辱,也哭这重生一世的惶惶无依、辗转难眠……
在阿舅瘦弱的怀抱里,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宣泄的出口。
此时的阿舅虽然瘦弱,但却生机勃勃,笑得风淡云清,再不是前世自己最后见到他的那段时日,面色枯槁,瘦得几乎不像个人,眼中死寂,唯余一点余烬燃着幽幽复仇之火,心心念念救他出苦海。
然而,阿舅熬干了心血,仍是挣不过命,功亏一篑,绝望而终……
如今的阿舅摸着自己的脑袋笑得无奈,虽是弱不胜衣,却眼蕴风流,心性潇洒,带着郑氏的大宗生意杀入江南,谈笑间压得一众豪商憋屈不已,活得恣意又快活。
从没有哪一刻,厉弦如此时一般,感恩老天,让他重回了还来得及挽救一切的时候。
郑锦心中也暖暖的,这傻孩子有些年没见了,竟是仍记挂着他。
阿弦出生时他才八岁大,他身子虽弱倒也还过得去,吃力地抱着那个圆滚滚的大胖小子,当真欢喜得不得了,那时阿姐还在世,笑得温柔却抹不去眼中淡淡的忧。
为了给阿姐解忧,他那时一年倒有三个月住在京里,陪伴阿姐和胖胖的小阿丑,及至这小娃娃慢慢长大,他的身体也越发破败,不能经受京都的寒燥,这才依依不舍地去了江南休养。
后来,他身体越来越虚,只能两三年才随着大哥去一次京城,探望阿姐与外甥。
再后来,阿姐郁郁而终,他伤心忧愤之余,又担心那哭起来茫然无依,又不得厉相喜爱的小外甥,只是那时,他的身体除了勉强能撑过一年一次返家祭祖,再经不得长途跋涉,唯有让大哥多看着点,多替他顾着些……
算起来,足有四年没有见到阿弦了,然而,血浓于水,即便远隔千山万水,他们之间的亲情也未淡上一分。
郑锦轻轻地摸着阿丑的顶发,感觉得到这孩子哭得绝望又放纵,似是放下千斤重担,找到了新的希望,虽然有些奇怪,但这总不是什么坏事。若是阿丑在那府里受了什么委屈,他这二舅再不济,也必要帮孩子讨回个说法来。
第43章秘术
【……这,这,这是要发啊!阿弦,别瞎淌猫尿了,快打开弹幕看上人们的打赏啊啊啊!】钟恪简直要心肌梗塞了,他知道郑锦这种气质取胜的原生态美人很受观众们欢迎,但不知道会这么受欢迎!
厉弦正哭得天崩地裂,被钟大仙这么一吓,顿时“嗝”地一声,噎住了。为了不妨碍探视二舅,他从进郑宅起,就将直播视屏最小化,此时被钟恪一提醒,忙悄悄打开眼幕上的视屏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指定用于给二舅治疗的打赏已经突破了二千星币,简直吓,吓,吓死人了!要知道,星币的币值昂贵,与积分的比例可不是1:1,而是1:10,也就是1个星币,足以发布10赏分的任务。
他开通这个见鬼的直播这许久,才堪堪攒了三千积分,想为二舅医治,谁知这帮脑袋似乎不太清醒的上人们,也不知发什么疯,一见二舅就洒了相当于2万赏分的钱下来,早知如此,钟大仙一种下那棵宝树,他就该马不停蹄地跑来扬州了。
[天呢!气质美人啊!我总算知道什么叫美人如玉,倾城一笑了,给给给,星币都拿走,赶紧医好我家小锦啊!]
[纯天然的就是不一样,你看锦美人的眉虽然不是最挺秀,嘴也有些大,眼睛比例也不是最佳,可他看上去比那些黄金比例的基因塑造美人,真的是美太多,绝胜风姿啊!]
[锦美人什么病来着?好像是先天体弱?这个基因不能直接调整,是要吃药吗?]
[基因微调,刺激人体自带的疫力,对人体的负作用和损伤几乎为零,温和不刺激,非常适合如水的美人。]
[恪主播,有锦美人定制抱偶吗?给我来一打!!!]
[啊,啊!好心痛,锦美人把我的小心肝都快咳碎了,快点给美人医啊!钱不是问题!]
……
“阿弦,阿弦?你……怎地了?”
看着那些潮涌般翻滚的弹幕,雨点般洒落的星币,厉弦抽抽着嘴角,强忍着被上人们夸张言语恶心到的鸡皮疙瘩,心头狂喜,勉强抿着嘴,对二舅扯出个不那么扭曲的笑容。
“无事无事!”当看到1万零5000赏分的“救治郑锦”任务被挂到宝树上时,厉弦的嘴再也合不拢,拿舅




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分卷阅读61
舅的被子蹭掉一脸眼泪鼻涕,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锃亮,舔了舔唇,他俯到阿舅耳边悄声道:“阿舅,我得了高人秘法,能医百病!此次来,就是为了治你先天体弱之症。”
郑锦的笑容忽然地淡了起来,他轻轻推开外甥凑到跟前的大脑袋,捧着那张与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的鹅蛋脸,无奈地问:“你这是哪来的高人秘法?阿舅这身体,嗯,你不知道,打我一出世,你外祖和大舅这二十几年来找遍了大燕的神医名士,连陈国的訾神医都曾有幸请了过来,为我看诊。诸位名医得出的诊断都是一致,无非先天体弱,慢慢调理,清养为上。
阿丑,你的这位‘高人’是如何对你说的?又要你拿什么来交换?”
阿丑这孩子说不上良善,但胜在心地纯净,一根肠子通到底,不会作伪,对着至亲至爱之人,更是全心全意倾心相待,怕不是有些人就以为他好骗。真当他郑家是摆设么?!
郑锦笑容一冷,在豪门世家之中,良善不过是为人鱼肉,便是郑阀之中,若不是他兄弟两人手段强硬,那些觊觎膏腴,等着扑上来分食血肉的更不知凡几。
阿丑这等纨绔子弟,日常相交之人也不过那些,若不是厉相府中有人要兴风作浪,借郑家之筏来谋算他,那许是厉相的对头借阿丑之手,设下了什么陷阱,也或许就是个图谋阿丑钱财的神棍骗子……
转息之间,郑锦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但看着外甥亮晶晶,满是喜悦的眼睛,一时又说不出口,唯有无奈一叹。
“哈哈哈!这个高人么,实在是非常非常高,要是他都信不过,这世上也再无高人了。”厉弦想起那位坑钱的高人,算来救阿舅的任务又被他坑掉了5000分的什么“抽成”,只想呵呵钟大仙一脸!这位高人坑归坑,但是说起秘方法术,有上人们的支撑,那是一等一的世外仙法,应验如神。
眼见阿舅笑容苦涩,厉弦知晓,这种听起来就像江湖骗子的说法,实是瞒不过他,也难以取信,便有些心焦。上人们的事情还是暂不透露,别看上人们似是万分推崇喜爱阿舅,万一泄漏秘密,触了他们的忌讳,别说救人,只怕舅甥俩都让钟大仙电个外焦里嫩。
既不能明言,就最好来个实证,自家那个夯货,被他传自上人们的秘法救治,如今不就是最好的例证?
厉弦一拍脑袋,想起最佳的人证,喜滋滋地转头一望,咦?人呢?
整日贴身相随的家伙,居然没有跟在身边,厉大公子无端地有些不太舒服,忙让小厮去叫人进来。
他一边神振奋、手舞足蹈地向阿舅吹嘘他如今的种种神异之术,近日的丰功伟绩,又说起仲二那夯货的来历,以及当日买来之时那腿如何如何惨状,在他妙手仁心的医术秘方之下,竟而不满一月就行走如飞,继而能勇战蛮敌!
郑锦听外甥吹得越来越离谱,又对所谓“高人”深信不疑,微微笑着也不多问,只待他口中的阿奴来了,一验便知。
仲家……
郑锦秀眉微颦,他的心思并不在那无稽的“秘术”之上,反而注意到那位被傻外甥称为“阿奴”的仲家子。
仲家驻守天水,卫国北门,与西北边塞休戚相关,这几十年来西北的百姓们都受了仲大将军的余泽,皇帝对仲家的处置失于严苛,无凭无据之下决断又过躁急,如今阿弦了这些人在身边,福祸难知,也只有多看着些。
厉弦招手让阿舅的小厮将人唤进来,不知怎地,他心头有些微得意,跃跃欲试地想向阿舅展示展示这新的手下。
“舅老爷。”仲二很快进来见了礼,他恭恭敬敬地站在厉大公子身后,胸膛却不由自主地挺了挺,更显得英气勃勃,昂扬俊朗。
按说奴仆之姿理应“站立微躬,坐不满椅,行动如风”,这才能让主子们看到自己恭顺忠心,干任事,但不知为何,他却不愿在阿弦的舅舅面前,作那等奴颜婢膝之态,即便,他如今就是一个钦定的官奴,如无意外,世代不得翻身。
厉弦倒对仲二那点小心思不以为意,见他站定,便喜滋滋地冲上前,一把薅起他的裤管,将长长的伤痕展示在阿舅眼前。他抱起仲二的毛腿,指着那处嚷嚷:“阿舅,你瞧瞧,这就是你外甥的手艺!当初断得嘎嘣脆,肿得似条象腿,我妙手神术一施,连泡药带按摩,一月不到,他就能下床,如今不过两月,他早就恢复如实,还干掉了六个蛮子,你如何能不信?!”
他撸着毛腿拍得啪啪作响,未也有借机出出船上没宝刀的气恼之意。
仲二一脚被他抱起,窘迫难当,脸都涨红了,只好翘着条毛毛的光腿,边轻轻扶着那口沫四溅,正卖力推销自己医术的不靠谱主子,他悄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正对上郑锦笑盈盈的目光,忙又垂下眼去。
“阿丑,你捧着只脚像什么样子?快放下来,阿舅如何能不信你?”郑锦眼波流转,见这傻外甥完全没在意“阿奴”的身份,对这亲密举动并不以为意,旁一个俊眉朗目的又涨红了脸偷偷张望,心中轻叹,也有了点数账。
如果这“阿奴”当初伤的确实像阿丑说得那样重,如今恢复如常,确实有些不可思议,要知“伤筋动骨百日”尚且不能完全复原,听起来,阿丑也不过只是让伤腿泡药做了甚么石膏架子,再饮些汤药,这效果果真惊人。只是伤科与自己的先天体弱风马牛不相及,即便是阿丑走运得了什么妙的方子,又如何能用在自己身上?
只是看着孩子兴奋的描述,他又如何忍心拒绝?这破败的身体,如无底之漏,也不过拿药养着,一日撑过一日。按阿丑所说,并不需饮药,只是以药汤调理,再吃些食补,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就只怕到时没什么疗效,反让阿丑伤了心。
他低声轻叹,唇边噙着轻浅的笑意,道:“小牛犊子,莫显摆了,阿舅这百十来斤就交予你了。”
“二爷!”两个默不作声的小厮听了这话,急得呼出声来,却被郑锦一个冷眼打回。
“阿舅,你放心!医不好你,我提头来见!”厉弦激动不已,横了那两个狗眼看人低的不识货蠢材,豪言立下军令状。
郑锦笑得咳喘不已,好不容易说出个字:“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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