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摩卡滋味
“六爷,我,我在,嗷!脚,脚上挨了几箭。”
“啊啊啊!六爷咱跑吧,跑吧!”
此起彼伏的哀号声中,廖老六勉强定神看看,兄弟们个个带伤,好在大多被箭扎在下半身,没几个中要害的,他心中微微一动,奋力吼道:“兄弟们,这是碰到硬茬了,都跟着我喊大人饶命!我等降了!”
马匪们一楞,望着对方枪林箭雨,急忙应和老大的英明决断:
“大人饶命!我等降了!”
鬼哭狼嚎阵阵,越来越齐整,到得最后,齐刷刷的几百号都下马跪伏于地,嗷嗷惨叫,只求放过一条小命啊!
“这就降了?!”
厉大公子很不满意,气不打一腔出。
他倒是殚竭虑想招,又是色-诱又是让敌轻视,挖坑带埋伏的,这帮子混蛋居然一阵弩-箭,就跪地求降了?当真是用了十分力挥起拳头,没打到对手的脸,人家就哭着求大爷饶命,这一拳打也不是,回来憋屈,真正可恼!
仲衡笑着悄悄拉了拉公子爷的手,道:“这帮马匪倒甚是知机,也知我们未下杀手。”
这一帮蓬头垢面,拿着粪叉,烂枪来打劫的马匪,若是不懂情势,大约也在这西北界面上活不了几天。
厉大公子战前说了,汉人与胡蛮不同,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总要给一次活命的机会。
这帮马匪在公子眼中不过土鸡瓦狗,但也要战略上轻视,战术上重视,细致谋划。对敌之时见机行事,以保全我方为前提,若是实在弱菜,听仲队号令,就暂不伤这些贼子的性命,擒下后一一甄别再定生死。
仲衡转头喝令:“让他们放下武器,跪地面北,双手高举!郑赤,带护卫队捆缚这帮马匪,带到一边甄别。”
“喏!”
第65章俘虏
“……锈枪头自制长矛十二把、朴刀两把、锈柴刀三把、粪叉两把、骨刀骨矛二十余件、包铁皮硬木棒两根、软弓七张、硬弓一张,破烂皮甲、木甲二十余件,其余蒺藜、刺柴等若干。”
思庐和林泉一边清点,边将从蔫头耷脑跪在一边的马匪身上缴获的武器一一报来。
厉大人在一旁听着,越听心越沉,脸色漆黑,不敢置信地问道:“……这,这就没了?粮食呢?这帮家伙带了多少粮?”
思庐与林泉互望了一眼,低声道:“公子,这帮马匪甚是穷困,身上的干粮还不足他们自己一日所需。”
厉弦一脚踹翻了那个猥琐干瘦,被匪帮中人称为廖老六的黑脸“老汉”,勃然大怒,骂道:“一帮子穷鬼,还敢学人家劫掠!还敢当你娘的马匪!浑身上下没二两肉,吃了都不够塞牙缝!”
“莫气恼了,这些马贼你若看不顺眼,砍了便是,不必烦恼。”仲衡顺着公子爷的毛,低声安抚,在他眼里这等为非作歹的劫匪,不过是能随手碾死的蝼蚁。
厉弦瞪了他一眼,有苦说不出,上人们仁善,可见不得草菅人命,说是要什么公审、挖苦根,区别对待,忒地麻烦。
唉!原本还以为能黑吃黑劫把肥的,让手下们补足这几日的食粮,谁知这帮子马匪奔到眼前,他才知大事不妙,娘啊!一个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瘦露骨,连坐骑都没个齐整样,手里尽是破铜烂铁,盯着车队里的肥羊壮牛直流口水,这是来打劫么?分明是来强乞啊!
厉大公子抖着手指着这匪首,余着最后一丝希望,吩咐左右:“好好问问他,他们的老巢在何处?有多少存粮?”公子爷说着,凶光毕露,呲着森森白牙道:“要是不够吃的,先宰那些折了腿的老马瘦驴,再宰这些马贼填肚子!”
“喏!公子爷,您放心交给小生来办,定让此獠连他底裤是何人所制都问得一清二楚!”渴盼建功立业的柴东城紧紧捉住时机,趁着旁人还未答声,深深一躬,先自高声应了下来。
厉弦横了他一眼,心下也有些古怪,对这等拷问之事如此热爱,莫非柴东城这小贼天性便是嗜好血腥?但若交给他来办,用上人们的话来讲,倒也算是“专业对口”,只是不知今生从未操过此业的柴小贼,可还有前生的几分功力?
派了两个护卫帮手,厉公子便将那老匪交到了柴小贼手上,只吩咐莫要弄出人命,也不许太过血腥,断肢残手的,其余随便,尽快问出个结果来。
柴东城见公子爷挥手走开,口中一句“冤枉”活生生吞下了肚,他真不是什么嗜血的腌牲口,小生只想为公子爷分忧啊!
转过身来一声狞笑,便将这等憋屈尽数撒在了马匪身上,眼见那黑瘦的匪首撅着屁股,神情惨然地让护卫揪着跪在一旁,他走上前一步,用力将那两枝牢牢扎在屁股上的弩-箭一拨,嗡!箭枝带着血,在那臀肉上颤个不停。
“嗷”一声惨号,廖老六落在这位手上,当真只恨他娘将他生在了世上,没到一刻钟,他便将根底倒了个干干净净,只是咬定寨子里无粮,不肯带车队的人去搜刮。
“……大人,这就是一帮子逃税上山的穷鬼,在鸟不拉屎的地方自立了个寨子,穷得透,山上也开了几块瘦田,靠着打劫过往商队过活,饥一顿饱一顿的,年后就未曾开张,这一次要不是碰上咱们车队,他们都已经打算宰两头老马瘦驴填肚子了。”
“寨子在何处?可有存粮?”
柴东城缩着脖子,垂头丧气道:“那廖老六说他们寨子里俱是老弱妇孺,从不曾出来害人,年景不好,山寨里已经断炊几日,他们不得已开春就下山,这才没长眼睛,冒犯了公子爷您的虎威。至于山寨的位置……没问出来,再狠逼的话,这匪首竟是宁肯自己咬了舌头也不愿吐露。
那些在治伤的马匪我都粗粗问了遍,也是无人肯说,连那半大的探哨都说,寨子是家,要命拿去,万不能祸害了家人,实在,实在是……
公子爷,小生,小生无能,请您责罚。”
这帮山匪马帮甚是顾家,竟是边嗷嗷惨叫求饶,边打死不招,让他哭笑不得,一时也有些心软。
厉弦白了他一眼,没空责罚这等事,看这些匪帮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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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他也是有枣没枣打两杆子,地图上那些黄点团团在何处,一点即知,想知道的无非是寨里有否存粮,如今看来,这劫匪寨中竟是断了炊的,比蛮胡手里捞出的那帮百姓还穷!
望着那几百号正拖到一边拔箭治伤的穷匪,厉弦眼前一黑,这一把打的,偷粮不着反蚀大把米啊!又多了几百张嘴要填!
“去,查问清楚,这些马匪都有无血债在身,罪大恶极的都给我砍了!”厉大人有气无力地为减少需要填的无底洞,作最后的努力。
柴东城有些尴尬地咧嘴一笑,道:“大人,我已按您所说的法子,分隔开来讯问。这帮子脚泥未干的土壳郎,躲在山里,农忙种地,农闲劫路,都是一个村寨的,甚是齐心,在村里老弱都有济养,劫路也只劫武装不强的肥羊,见了扎手的就躲,除了与商队护卫交战而死的,手上倒是没什么大恶的血债。”
眼见公子爷的脸更黑了,柴东城忙表功道:“大人,这些穷匪不肯招自家寨子所在,倒是把十里八乡的悍匪一并供了出来,倒得干干净净。据说那些匪帮没甚规矩,荤素不忌,穷的掠人、富的劫财,手下人命不少。年景不好时,连弱小的山寨都要去勒索一二,要不是廖老六这伙手头有些功夫,怕是连寨子都不保。
廖老六说那些悍匪寨子里却是富得流油,金银满仓,粮食甚多,尤其是近旁的一股人数近千的悍匪‘过山风’,山寨离此地不过二十来里山路,曾经劫过新上任县太爷的车驾,惹得郡里发兵来剿,结果在山里兜了几圈,没找到贼巢穴,没可奈何地了兵。”
“哦?!”厉弦来了神,这才像话么,哪像这帮瘪孙穷匪,简直丢尽了匪徒们的脸面!
“那廖老六的说辞不可尽信,但必也有几分根据,他们寨子既与那‘过山风’有旧怨,想是想借着公子爷您手下的神兵,一来洗旧恨,二来也是嫁祸于人。廖老六说郡守发兵找不到‘过山风’,那是没有知内情的内应,那帮山贼人数虽多,能战的也不过四五百人,不然他们那穷寨子也不能撑了这些年。大人您有他引路,又有神兵利器,那必是手到擒来。”
厉弦点点头,望望天际西沉的夕阳,转头对仲二道:“阿衡,交给你了,明日一早出发,征剿这‘过山风’,我随你同行。”
弹幕刷成一片,上人们也按捺不住雄雄战意了。
有钟恪主播作弊式的,无比强大的敌我标识地图;有超时代的弩-箭;更有连日征战,配合更为默契、有经验的护卫与弩队;还有一位将来百战百胜的修罗将军有我无敌!
***
“六爷,六爷!”二宝将声音压得极低,一点一点挪着屁股蹭到廖老六身边,他边偷觑看管的护卫,边嘴唇微动嗫嚅道:“……长栓他,咽气了。运气不好,腰上被扎了一箭,摔倒时勾住了,肠子都扯出来,活不了。”
他停了片刻,又悄悄说:“老海子也不行了,腿上给扎了两箭,扎得不是地方,血流了一地,止都止不住……”
廖老六的身形佝偻着,将脸垂了下去,沉默片刻才问:“其他人呢?你呢,伤得重不?”
二宝又凑得近了些,悄声道:“其他人都还好,箭伤得不是要害,额也没啥事,脚丫子上挨了一箭,皮肉伤,拔了就好。就是臭蛋倒霉些,被箭戳在大腿根,削了一个蛋蛋去。那看护的壮婆子给他上了药,说是公子爷给的神药,敷上三两日就好,只要鸡-巴还在,包他小子日后照样娶媳妇生娃!”
廖老六深深叹了口气,想拿腰后的烟杆,双手一绷,这才想起如今是人阶下囚,不得自由了。
出来劫掠,便是将脑袋拴在腰上,便如山中猎兽,生死由命,怨不得人。
山里人苦,生死见得多了,不过麻木,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苦熬着活下去。
“嗯。”廖老六被柴东城折腾了半天,屁股上的箭倒是被拔了,也上了药,总是大伤元气,此刻听到兄弟们的境况,心下也是凄然。
二宝举举被捆缚在一起的双手手腕,还有那连在一起、纵横交缚的两根大拇指,看来看去,甚是不可思议,道:“日球怪咧!这小白脸公子爷绑人都出花样,细细一道索,偏还挣不开。”
“……六爷,你说这小白脸公子爷,他,他都给咱裹伤,又不砍了,咱也没伤到他车队的分毫,是不是,是不是,就……饶了咱一条贱命了?”二宝眼睛亮闪闪的,心里存了万一的希望。
“分开些,老实点!都过来,排队领粥!”护卫此时横眉一瞪眼,大声呼喝道。
“是,是,将军老爷,咱这就过来,不敢劳您大驾!”廖老六忙歪着半边屁股站起身,低头哈腰,拉着二宝便去领那粥食。
一人一碗薄粥,用光滑致的木碗盛放,在火光下稀薄得光可鉴人,里头似乎混着些红点棕丝,一股古怪的药味扑面而来。
“……六,六爷,这是不是杀头粥啊?还是要下药毒死咱啊?”二宝捧了粥,手有些发抖,可是那米粮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喉头里似是馋得要伸出手来,肚腹咕咕直叫,无论如何也放不下这碗毒粥。
“杀,杀你个头!”廖老六接过粥食,忙哈腰咧嘴,连连道谢,走到一边拿捆缚的双手小心捧了粥碗,骂道:“这公子爷是失心疯了,才将上好的米熬粥,喂你毒-药?!一刀砍了,根本不用这功夫和柴米。这红的是枸杞,还有芝麻和其他的药味,应是给伤病号补气血的。”
他珍惜地端起碗啜了一口,抬起头来,呲着黑黄的残牙,吊梢眉都飞了起来:“宝啊!给咱吃的,这是死不了了,这公子是个善心的,明儿咱帮他拾了‘过山风’,干掉赵大胯子,说不得你那二姐还能找回来!”
二宝一楞,狠狠端起粥碗一干而尽,恨声骂道:“六爷您说的是,咱帮这公子爷干掉赵大胯子那畜生,说不得他能饶了咱,放咱回寨子呢!寨里老老小小的……二姐……”
想起前几年被抢的阿姐,被砍死的阿爹,二宝心头血性涌起,恨意满怀。
喝完那从来没吃过的白米药粥,肚子里竟叽哩咕噜闹得更凶了。
二宝把那木碗舔得一干二净,又不舍地舔舔唇,看着那分粥处直流口水,悄声问道:“六爷,您说我再去混一碗,成不成?”
“滚球!”
***
善心的厉大公子正憋闷地数着粮食发愁,这帮子穷鬼来打劫,果然成功了!不但有伤的个个给治,还每人都混了个水饱,又耗了他几十斤米粮和药材。
他倒是想把马匪们丢了,可再三审讯下来,还真是一群穷苦人,又无甚大恶,直播室里的“种田党”上人们嗷嗷叫着要小弟,也见不得虐待俘虏。更何况,要是不给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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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上路更麻烦,明日又如何拎那几个“带路党”去剿匪抢粮?
这桩亏本生意中,唯一可喜的一点,大约便是女娘医护队的那些壮妇,如今也不怕那些血呲糊拉的伤口了,拉过一个个伤员,当是杀猪宰羊般的治,又有公子爷指导的各种秘技和手法,那手艺竟是突飞猛进,不下一般金创科的医士了。
马车的厚厚门帘被掀开,自家的男人带着一身寒意钻了进来,用力搓了搓手,才坐到他身边,执手相望一笑,道:“都分派好了,明日我拎着那个匪首廖老六,还有那个探哨二宝,带队去剿‘过山风’,这许多人质押在此地,他们不敢弄鬼。你好生歇着,别担心,我定带着满满的粮食回来,不让你饿到。”
厉弦没将手从那还余一丝寒意的大掌里抽出来,扭身团了团,把自己塞进那厚实可靠的胸膛中,哼道:“没有我的秘术,你如何能知那贼巢穴的准确位置,如何知晓敌情分布?你家主子爷一到,强虏灰飞烟灭,更何况区区山贼?!”
身后的胸膛轻轻震动,过了一会儿,男人才道:“好。你我共进退,灭此朝食。”
“那不成,不吃饱,没力气!”
“都依你,我的公子爷。”
第66章剿匪
翌日,仲衡将车队的护卫分作两半,小半留守,大半随厉大人出征剿匪。
为了防止那些被俘虏的穷匪趁机作乱,仲衡筛选了其中大半的青壮,捆缚着一同出征,余下的小半老弱贼匪,也都捆作一团,让值守的护卫看管。
他分派斥候巡视周遭后,又特意从百姓中抽了百来号听话又肯做事的汉子,作为外围巡查看守,得主力出征,倒让别人连锅端了大本营。
厉弦一早就拉开敌我示意地图扫过周围,确保车队暂时驻留此地的安全,此刻见仲衡分派停当,稳稳妥妥,也不说破,毕竟这大仙上人们的法力谁知何时会回?总还是要学着靠自己。
西北地势比之中原渐渐拔高,横贯东西的几条茫茫大山穿过高原,隔出一块炎热干燥的盆地。按上们的说法,此地是山地、高原及盆地交错,虽干旱少雨却还算是森林茂密,比之千年后土地光秃秃,地面黄土沟壑条条不绝,荒漠戈壁随处可见好多了,尚算适宜人类生存。
厉大公子在一群护卫的保护下,吭哧吭哧地跟在仲衡身后,攀爬崇山峻岭,不多时便出了一身汗,好在这些日子颠簸赶路,又坚持练武,他早已不复当年弱鸡之状,好歹也是只能走山路的锦鸡了。
一老一小两个向导正跑前跑后地积极带路,恨不得带着白脸公子爷早日平了那残暴无良、专吃窝边食的赵大胯子!
“如何,吃得消么?”仲衡悄声问道,一边指挥着护卫队沿路搜索,小心探哨。
“没事,我又不是那等娇弱女娘。”厉弦满头大汗,虽是在肚里骂了那帮说甚“宜人居、好山势”的上人们百十遍,面上却不肯露出半分弱气。
他瞟了一眼敌我示意图,确实走得离最近的橙红点团越来越接近,有时未必走的是直路,却是山间捷径,那两个马匪俘虏倒也未曾作怪。
此时已能见到零零散散几点橙红分布于大团橙红周围,应是匪寨的固定哨,但等厉弦眼睛从地图上挪开,看向山林却一无所获,及目皆是老树枯藤杂草。
【友情推荐,钟大仙出品的超品质红外仪,在这种丛林环境白天也完全可以使用,当然,积分翻倍。】
厉弦悄悄翻个白眼,能用就好,如今公子爷财大气粗,不差这点钱!
让钟恪打开红外透视(白日型),厉弦吩咐仲衡让队伍暂时停止行进,交由郑青代管,拎着自家男人去清除山匪哨防。
“……你知我能夜视万物,此等白日丛林,自然更不在话下,区区小蟊贼,我指哪儿你就射哪儿。知否?懂否?”厉神棍一脸高深,仰着下巴对汉子说。
“知道,懂!”仲将军人前严肃自制,人后一脸笑意盈盈,他家公子爷说的,总是对的。
山贼的防哨其实也不如何出色,走到近处,知道准确位置,凝神分辨就能看出,与树枝枯叶绿草不同的衣衫之色。
【阿弦啊,你这脚边有很多陷阱警示机关,要是不小心踩了,警示敌人事小,弄伤自己事大啊!今天优惠大酬宾,单个提醒警示20分,寨子里内内外外所有机关打包200分,如何?是良心价吧?你……】
“200分,买了!”没等钟大仙推销完,壕气冲天的厉大人已经挥手买下了机关警示套餐。
【好,爽快!看敌我地图,我已经更新显示了。】
厉弦一看,果然,地图上又多了几点蓝色的小点,凝神一关注,那小点就在眼前放大,多角度地展示机关的模样。比如最靠近脚边的那蓝点,便是个经典挖坑陷阱,底下是十几根倒竖的尖尖竹刺,若是掉进去被扎到肉里,可想而知那酸爽滋味。
这套餐果然是好东西,奈何……扫遍周围,一共才3个陷阱,论单个买才总共60分,钟大仙这打包价居然要200分!简直令人发指。
[诸位,小恪恪如今是找到人生的方向了,越来越财迷啊!]
[主播,奸商这份职业真是太适合你了,要加油哦!]
[看把我家小厉子坑的,脸都绿了,啧啧啧!咦?为啥我就钟爱小厉子气得七窃生烟又无可奈何的衰样啊?莫非,看这直播多了,不知不觉就变绅士了?emmmmm]
【咳,这个么,打包价还包括山寨里的机关啊!花分买个保险,如此合情又合算,小厉子加油哟~】
土著厉也懒得理会钟大仙的小算计,熟门熟路地拉着仲衡的手,指向前方远处的一棵大树,树梢上露了一角衣衫。
仲衡点点头,正要找个合适的角度射箭,却被厉大公子拉住了。
厉弦嘿嘿一声,从怀里掏出只小陶罐,他小心翼翼地拔开塞子,罐子里是一汪深棕色的液体。见仲衡不解地望着他,厉大人勾嘴狞笑,低声道:“既然要来剿匪,我如何能不作万全的准备?这瓶子里的麻毒之药,中者见血立晕,这东西还没开张过,今日正好试箭!”
仲将军“景仰”地望了一眼思虑周全的厉大人,一任节操默默零落,将手中的箭枝递了过去。
浸过“熊也倒”厉大公子嫌那%
amp;#型麻醉剂的名称太也难记难听,便起了个甚接地气的药名麻毒-药的箭枝,果然功效非凡,左一箭右一箭,嗖嗖几支快箭过后,“扑通扑通”远远近近几个山贼暗哨一声不吭地栽到地上,动弹不得。
“大功告成!”厉大人一乐,拉过雄纠纠气昂昂的男人,揪着领子就啃了一口,“回去……唔唔唔!”
大手一把揪住引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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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给了他一记狠的,仲衡眼色沉沉,雾蒙氤氲,若不是敌人当前,真容不得阿弦如此嚣张挑衅,要好好让他领教一番指哪儿射哪儿的真功夫……
在自家夯货难得野兽掠食般的目光注视下,厉大人的脸一阵阵发烫,赶紧发令:“快些了账,走了。”
拔除了探哨,这等破烂山寨实无什么可述之处,掩到近旁,厉大人命铁甲和他的徒弟们将事先拆散,又辛苦扛上山来的一架“机关箭炮”在林子里重新装配好,转换机关,换上了圆形的大铁球。
这种模式原是用来攻城所用,一般用以发射石弹,厉大人造这玩意不过是赴任护卫所用,又用不着攻城掠地,如何会带一堆无用又累赘的石球?此时急用,也来不及凿石制弹,只得将备用的铁料球给装上了。好在铁料虽贵,捡回来也不算麻烦。
攻城弩用来对付这等烂木桩子所制的山寨正门,若那弩有灵性,简直要号哭一声,杀鸡竟用吾这屠龙刀!
仲春某日的清晨时分,一向横行四荒八野,连官衙都不放在眼里的“过山风”,自家隐密的山寨,猝不及防地迎来了凶暴却莫名其妙的敌人。
赵大胯子欲哭无泪地看着寨门在脑袋大的铁球轰击之下,发出吱呀渗牙的声音,几下过后,终于轰然一声巨响,倒下了。
山寨里被从梦中惊醒的诸人,如没头苍蝇一般四奔乱跑,还没等拿上武器穿上衣甲,对抗莫名而来的强大敌人,“嗡!”一蓬黑色的箭雨已迎面泼下,瞬时射倒一地葫芦,惨叫声震天。
“老大,老大!快跑吧!这,这是官兵啊”惶急的老二还没说完,一枝利箭已从斜后方穿透了他的胸膛,他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口中咳呛,血沫喷出,颓然倒下。
赵大胯子头皮发麻,知道这是碰到硬茬了,也不知哪来的天杀胚,没头没脑、无声无息就杀上了山寨,如今哪还顾得上别人?逃命要紧!
好容易缩在墙角躲开几拨密密的箭雨,赵大胯子满头冷汗也不敢擦一把,蹑手蹑脚正要从死伤遍地的山寨中夺路而逃,背后猛地传来一声满是憎恨的尖叫:“赵大胯子!我二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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