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摩卡滋味
还来不及回头,腿上一痛,双脚已被扎透,他嗷嗷惨叫着,声声求饶,眼前一片晕黑,顶上的发髻已被人死死揪住,唾骂连连。
周遭一片雪亮的刃光,一队着轻皮甲的卫士冲了进来,山贼稍有反抗,便是一-□□下,还能动弹的山贼,挣扎着在血流遍地的寨中跪了一地,嘈杂的人声渐息,人人噤若寒蝉,只余齿间捺不住的咯咯作响。
又一队护卫四处分散开来,搜索躲藏的敌人以及寨中的粮草。
这种山贼寨子,要找个隐密的珍宝或许有些难度,要搜索寨中存粮,抢来的女娘当真再简单不过,抓了几个山贼指认匪首后,几棍子下去那赵大胯子已将寨里的底倒得干干净净。
厉大公子又有被坑200积分换来的找机关妙方,几处蓝点点历历在目。
不久之后存粮的库藏被找到,里头有一百多石陈麦旧谷和杂粮、野菜干,另有几担米白面和几只酱腊的山猪野兽,按这寨子里的丁口算,省着吃最多吃上一个月。
几个被拷问的山贼大约是平日不得重用,大难临头之际,纷纷争先恐后将赵匪日常大吃大喝,酒肉不断,却让寨中苦力们吃糠咽菜,又掳掠了女娘来蹂-躏,不当人看,等等破事一一述来,简直义愤填膺,仿佛他们都是被赵匪祸害的可怜人,而非匪众。
“额姐呢!你别装死,再不说,额戳你个透明窟窿!”
那个俘虏探哨二宝正揪着赵大胯子撕打,廖老六在一旁拼命解释,孩子是让这畜生杀了亲爹,又抢了阿姐,这才有些颠狂,实无坏心。
厉大人皱眉看看,正待发话,郑青领着几个搜索队的人走了过来,皱着眉厌恶地盯了那匪首一眼,低声禀告:“公子爷,后头地窖里躺了一地的女娘,都是这贼子抢来的,其状……”
他犹豫了下,说道:“极惨。”
地窖里横七竖八躺了十几个女人,都被蹂-躏得不成人形,惨不忍睹。
厉弦闭了闭眼,眼前一片血色,仿佛前生剑衣死前的惨状又重现,他定定神,半晌才道:“活的救出去,让医护队好生医治;死了的……一把火烧了,干干净净来去人世罢。外头的贼子,仔细讯问,有血债的,都砍了,一个不留。”
“喏!”
“二姐!”
二宝悄悄跟着众人走入地窖,只找到了他二姐血肉模糊,已凉透的尸首。
这一日,山寨里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阿恪,我心里有些难受。”厉弦喃喃道,明明只是些毫不相关的女娘,明明轻而易举地扫平匪寨,得了几日之粮。
【……嗯,你是长大了,知晓众生之艰难,知晓肩负的重任。少年,争霸天下,为百姓争个太平盛世吧!】
厉弦叹息一声,道:“呸!”
仲衡不知何时走到身旁,轻轻拥住了他的肩头。
第67章新粮
“熊熊烈火,焚汝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厉弦喃喃念着钟大仙转述的一段异世金姓大贤的话语,心中也有些楞怔。
熊熊烈焰中,那些被欺辱至死的女娘们,化作了一捧灰烬,马匪探哨二宝,跪在火堆之前号哭不已,山寨中许多人被他所感,抹着眼泪也开始哭,一时寨子里呜呜咽咽,一片凄凉。
“别嚎了,拾拾,准备下山!”
厉大人按着脑门一阵头痛。
“过山风”这股山匪人员倒也分得清爽,一种是做贼从贼的,好吃好喝恶事做尽;还有一种是被掳掠上山,专门做苦活累活,或是被□□压榨的,最过悲惨的就是那些妙龄的女娘们……
山贼与从贼的,在此次突然袭击之中,已然死伤大半,在历大人的严命之下,粗粗甄别后,能砍的都砍了。
余下的这些……老弱病残,大多枯瘦得只剩一把柴禾骨头,一边哭泣往日悲惨命运,又庆幸得以逃出生天,一边都用景仰感激的目光不时偷觑这位又仁慈,又好生了得,连赵大胯子这等绝世凶人,都说砍就砍的小白脸贵人。
郑青粗略统计下来,山寨中还余五百一十七人,多是被掳掠的百姓,或是无甚显恶的山贼从党。
若是将他们就此留在这里
厉弦眺望四周,穷山恶水,山崖险峻,更无半块开垦的良田,显然,此地往日就靠掳掠为生,就此甩手而去,余下的人不是被饿死或四散,就是又渐渐聚拢山匪,劫掠作恶,成为新的匪帮。
厉弦计算着得失,死了一个护卫,伤了五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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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躲藏在暗处的山贼偷袭而造成的死伤;得了一千五百人能食十日左右的粮,却又背负了五百多张嘴。
这一趟剿匪虽是达成了既定目标,却是盈利甚微,还死伤几个忠心的部下,又见到那等凄惨之状,真让人从心里不爽,恨不能把那死得透透的赵大胯子拖来,再杀他个七八十遍!
说到底,还是训练不够,战阵经历不足。果然要像钟大仙说的那般,狠练加练,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
只是自古穷文富武,想学酸文的,只要有书有人教,便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聪明些也能进学。可这学武练体,不是富户,绝对供养不起,为何?
往日他也只知练武之人好吃,尤其是大鱼大肉,若是不吃好些便会亏损身体。如今得了钟大仙点拨才知,鱼和肉之类的食物里,有种种蛋白甚么质,这东西是耗血之后必须补充的,若是没有相应的“营养”入肚,那练得狠了,便有可能尿血伤肾,亏损极大。
瞅瞅山寨里搜出来的多是陈谷子烂芝麻和杂粮野菜,上好米白面和肉食却只有三五人半旬之食,厉大公子眉头挤成了核桃纹。
仲衡眼见自家公子爷盯着那些粮食和贼众,烦恼得毛发都似乎炸起,轻笑一声,摇摇头,自去将撤退和搬运事宜处置分派,看来这些剩下的山寨众人,阿弦还是会心软带上。
仲衡握紧手中“抢来的”,铁甲所制的钢宝刀,面容平静。
阿弦这等软绵的菩萨心肠,也唯有手中修罗利刃能护持,阿弦要天下太平安稳,他便杀出个太平安稳来!
厉大人纠结良久,又被上人们刷屏吵得头晕,终于下了决断,吼道:
“带走,都带走,把这破寨子”
正要让护卫们把山寨烧了以绝后患,钟大仙冒了出来:【等等!】
“怎地?”厉弦有些不解
【因为客官您花了200积分,让我勘察机关破除陷阱,这个,这个稍有了点剩余的积分,我就在周边山上扫了一圈,发现一样好东西,大概可以解决你近日或一段时期内的粮食问题。】
“等等,你……何时这般仁善了?”
【咳,这个新粮食么,积分另算,加上标注地点,介绍特性和处理方法等等,打包价一千。】
听到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话语,厉大公子终于安心了,没好气地甩出一千积分。
【多谢惠顾!】
钟恪眉花眼笑地点开一份植物介绍与地点分布图。
厉弦眼前一亮,眼帘上虚空出现了一幅极为逼真的植物三维图像,缓缓360度转动着,让他看个分明,凝视之处还会自动放大。
这是一丛灌木,细长类似手掌的叶片,枝干紫红,长而细,果子一串串的,像是六棱的小灯笼。根部却是粗长圆柱状,棕紫的根茎,约有七八根,歪歪扭扭挤在一处,尾部细长。
这东西……
不识五谷,不知稼穑的厉大公子瞅了半天,琢磨着这玩意居然也能算粮食,到底是啃果子还是吃叶子?总不能吃那丑成一坨的根吧?不过若真是吃根,那粗壮丰硕的根茎倒还真能填肚子。
【“苦木毒”,是木薯的近亲,比生长在热带地区的木薯,更耐干旱耐贫瘠、寒冷,块根富含淀粉……嗯,意思就是说,这东西不太挑地,旱的贫的土地都能种,这西北的气候勉强也适宜。主要吃根,块根里含的能让人吸的淀粉等养分,比米麦还多。】
厉弦喜上眉梢,忙问:“这么好?这东西多不多?”
【多,最近那条山沟里,满坑满谷的。】
“哼!这一帮无知山贼当真是守着宝藏喊肚饥!”厉大公子愤愤指责暴殄天物的山贼们,完全忘记了自己瞪眼不识真粮的事。
【呃,这个么,当然也是有原因的。“苦木毒”之所以有这名字,当然是因为这种植物从头到脚都有毒,尤其是新鲜块根,吃了就中毒,当然无人敢吃,无人知道这东西是好粮食。几百年后这东西就在西北、秦川绝迹,后人想吃都吃不到了。】
厉弦听得木瞪口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形容钟大仙的无耻。
[哈哈哈,有毒不能吃还坑1000分,主播你良心不会痛么?!]
[啧啧,可怜的小厉子啊,一坑接一坑,坑坑何时休?]
【哎哎,别急别急啊!诸位,还有阿弦,我钟恪是那等见钱眼开,不讲情义的人么?我说这东西是好粮食,别人不能食用,我们还能没办法除毒么?】
这倒是……
厉弦默然想想,钟大仙虽坑,还真没有说话不能实现的,他既然说这东西能当好粮,那便事不宜迟。
“阿衡,让他们埋锅造饭,午时吃一顿饱,下晌我带这些人去山中找粮食。”
仲衡有些诧异,这时候去狩猎?似是不太合宜,且不说能猎到几只野兽,折腾半晌,山路又坎坷,诸人大多不能行夜路,那便来不及回车队,必然要在这山上宿夜了。
“……不是狩猎。”厉弦想想,还是尽量将事情能说的都解释给仲衡听,“你也知,我学过些异人秘法,来时观这山上,却是发现了许多能做粮食,时人又不知的草木。这东西在此地长得漫山遍野,量极大,浪太可惜,我带人一起采了来,粗略算算,也总有几百石不止。”
***
几百号人难得吃了晌食,便按着公子爷的吩咐,跟着他来到近旁的山沟之中。
因为表现良好,二宝和廖老六也被解开捆缚,发了把木撅头,跟着大伙一起挖灌木,公子爷说了,这是食粮。
廖老六眯着眼,使劲看那护卫高举的树样子,瞅来瞅去,越瞅越像是“臭毒子”,这玩意不但有臭味,还毒的很,牛马吃了枝叶都要命,如何能当粮食吃?!
他急得忽地站了起来,正要喊,却听护卫正指着那株“臭毒子”的粗根,再三大喊:“这东西叫‘苦木薯’,主要食根部,有毒性,只有我家公子爷秘方去了毒才能食用,你等切不可偷食!”
为了不让众人食用时过于担心,厉弦借它近亲木薯之名,给这东西改了个听上去不太可怕的名字。
“……额滴个乖乖,原来要吃这粗根,还要去毒,这位贵人公子爷法术高深咧!”
廖老六眨巴眨巴眼,缓缓又蹲下,忽地用力刨起地来,边招呼抱着他阿姐灰罐子,蔫在一旁的二宝:“二宝,别楞怔了,让你姐安心去,公子爷给咱报仇,那赵大胯子都不知被砍几块了!
这公子爷有大本事,连这漫山遍野的‘臭毒子’都能弄成吃的,我俩好生偷着学学,有这东西填肚子,寨子里的老老小小也能吃个半饱。”
“……那是人家公子爷的秘方,能偷得到不?何况,还不定如何处置我等呢!”二宝嘀咕着,到底还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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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放下了阿姐,用力挥撅刨那“苦木薯”。
一撅头下去,便能刨到粗长的根茎,深挖下去,就挖出一众粗细不等的块根,满满当当、挨挨挤挤,怕不有七八斤。
晌午直至黄昏,众人卖力刨地,挖了近旁小半的“苦木薯”,那块根堆得有小山般高,公子爷这才命令暂停,回寨宿营。又派了几个护卫,快步下山,与车队诸人通报剿匪战况与留宿事宜,约定明朝午后回转。
期间也有几个饿过头的,或是好奇心甚重的,虽是三令五申不得偷吃,还是悄悄啃了那块根几口,结果上吐下泄,头晕无力。
公子爷也不多管,让人给这帮家伙灌金汁催吐,再灌一肚子草药汤水下去,虽是仍蔫蔫无力,滩在一边,小命却是无碍了。
公子爷说了,这便是不听号令的下场。
二宝瞅瞅那臭气熏天的几人,悄悄将自己偷藏在怀里的几块根茎丢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熊熊烈火……”出自金庸老爷子的《倚天屠龙记》。
第68章别离
来时七十几个车队护卫,另加二百多百姓中征集抽调的民壮,还有二百多被捆缚的马匪青壮,共五百来号人;回程时黑鸦鸦一片,带了山寨里救出的老弱病残,又凑成了上千人的穷酸队伍。
锅碗瓢盆、陈谷烂菜、土鸡看门狗,连那寨里磨面的大石磨,都让三个老汉栓了几道绳索一块扛上了,要不是那粗梁柱子实在吃不消、背不动,怕不也让这些穷怕了的家伙给扒拉走。即便如此,望着徒留四壁的寨子被厉大人让人点火烧了,还时不时有幽怨的目光悄悄投来,那茅坑的厕筹用了好些年,很是光润舒适呢,往日可只有大当家能享用,如今都来不及带上……
厉大人也懒得和这帮穷酸计较,爱带就带吧,走不动了自然得丢。
于是乎,厉大人行军回程的路上,破烂家什沿途被弃一地,直到山脚跟,那几个老汉才与极好用的二十年陈大青石磨盘挥泪而别。
见主子爷胜利凯旋,未随同前去的石屏烟青几个才放下提了一宿的心。
接过公子爷交来的米粮,烟青那娇花细叶似的纤眉忍不住打成了结。有粮是好事,奈何增了这点粮,却又多了五百多张嘴,也不过是能多撑上七八日,虽是能捱到平陆,但到了地头,难道公子爷便会不管这帮百姓?
要是照着以往公子爷的性子,穷苦百姓死活与他何干?可这些日子来,自家公子爷也不知念了谁家的歪经,竟是不好女色爱糙货,却又慈悲如菩萨了。若实在撑不住,说不得到时还得向郑舅爷家筹些粮……
如今执掌车队千百人后勤主管大权的烟青,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要糊住这许多张嘴,又要让公子爷吃好吃饱,不为这些琐事烦恼……为了让公子爷看到自家的才干,他一头大好青丝都挠秃几缕了,如何是一个“惨”字了得?哪还顾得上和那糙货争风吃醋!
倒是公子爷让这帮山贼带下来的甚么“苦木薯”,量是极大,可据说有毒,这也能吃?
烟青虽是疑惑不已,但也笃定地点数入账,让做工的百姓们归整拾,待公子爷来施秘法。
只因厉大公子近年昭显的神迹太多,身旁小厮们早成了他的由衷崇拜者,这世上若有什么问题是公子爷解决不了的,那一定是老天爷出了错!
公子爷确实有秘法,秘法还特别简单。
【将这苦木薯去内皮,切成小段,放入清水中浸泡,水越多越好,2个时辰换一次水,泡上两三天,煮熟就无毒了。也可放入溪流之中,用流水来泡,更方便。】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你若是想要快些,苦木薯去皮切段拿水浸泡后,用电离振荡去毒,几秒钟生效。1公斤1积分,不用客气。】
为了试验这去毒的方子,试吃这等新品种粮食,厉大公子只得慷慨解囊,又花了100分。
在诸人清洗、去皮、切段、浸水种种程序劳作之后,厉弦默念祷词:“钟大仙赶紧的,100分呢!”
而后,厉大神棍一脸庄严肃穆,在众人高山仰止的热烈目光中,装模作样地在水中投入了些神秘的药粉,念念有词地将瘦了一小圈的嫩手伸入水中搅和两下,一刻之后,功成。
贺大厨庄严地端起一份公子爷亲手炮制的“苦木薯”,亲自上手制作,按着公子爷的秘方,制出了一堆美食:蒸木薯、烤木薯、木薯糕、糖水木薯、生炒木薯……五花八门、不一而足,虽则这东西本身并无甚么滋味,但当作主食味糯而粉,管饱;当作配菜,能借味入味,尤其与各种肉类一同炖煮,滋味无穷。
果然是好东西!若是真如公子爷所说,这玩意既不挑地又好种,产量甚丰,拔毒之法也不难,那真是天赐,不!公子爷赐给穷人家的最好宝物了。
贺大厨一脸神圣地将试吃过的,苦木薯所制的菜肴端给厉大人,庄严地提出自己的意见:“公子,此物做粮极佳,配菜也甚妙,栽种又有诸多便利,可谓一身是宝,唯一的缺点便是名字太过难听,小的觉着,可称此物为‘厉公薯’,这可是公子爷您的大恩德呀!”
厉大公子哭笑不得地踹了那胖屁股一脚,端起盘子一尝那道拔丝木薯。焦黄的薯块之上,凝着晶亮橙黄的糖丝,轻轻一夹,糖丝绵绵,甜香诱人,果然好吃!
厉弦吃了两块犹不觉足,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好甜,好糯,好好吃!他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舔了舔唇,若不是糖带的不多,真想让贺七日日都做上一份。
“吃多了甜食,小心牙疼。”仲二那货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此时贴在公子爷耳边忠心劝诫。
厉大人横了这夯货一眼,捞起一块拔丝木薯塞进他嘴里:“忒地嗦!”
这东西既然真能当粮食吃,那自是要用来替代主粮,越快越好,毕竟车队的粮袋都已快见底,抢夺而来的那些杂粮牛羊也支撑不了几日,更不用说那些马儿,一匹所吃嚼的粮食足有三四倍成人所食之多,若是不喂粮光吃草,这些马也拉不得重车,跑不得远路了。
穷苦人们自然不可能如公子爷这般,让厨子仔细料理苦木薯,但要当粮食吃,用简易法子除毒需要两天以上,此地水源又不足,自然只能劳驾厉公子大驾出马,一显“法力”。
接下来的两日,厉大人将手泡在一桶桶浸了切段苦木薯的水中,足足弄出了十来担去毒木薯,炮制后让百姓们果腹,也将自己的爪子差点泡成了肿胀的无骨鸡爪。
仲衡也没多劝,只默默地上附近山间打了几只野猪回来,割下肥油,笨手笨脚地学着贺大厨熬制猪油,又问自家娘亲要了她当年随嫁的护理药方,悄悄调理成一盒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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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黄不黄的脂膏,又悄悄捉过厉大人发白泡胀的嫩手,一点一点为他仔细涂上。
小驴很是热心地想帮着师父一起打猎,帮他熬油制膏,却被师父一脚踹到天边,他正自茫然,老根恨铁不成钢地将人拉到一边嘀咕,都说了春日里大人“事忙”,你师父忙着讨好心上……咳,那什么主子,要你添什么乱?小屁孩一边呆着去!
主子爷相当嫌弃那丑出天际的脂膏,小驴偷偷听公子爷说起,看在这东西是他家师父辛苦所制,就勉强用用罢,药效倒也还过得去。
这晚,主子爷的马车略有些闹腾,小驴倒是想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老根闭着眼死死揪住了他唯一一条,且是公子爷赏赐麻布制的珍贵裤子,边打着鼾,边喃喃:“……小屁孩别多事啊,公子爷那头多的是护卫。”
小驴忿忿然:“我师父陪着公子爷值夜,自然不怕有什么蟊贼,可这车晃的,我怕是师父那冷面硬脾气惹怒了这么好心眼的公子爷,别打起来了,伤到谁,我,我都舍不得啊!”
老根那鼾声都被小驴的话惊得颤了颤,语声古怪地梦呓:“……打架是肯定要打的,妖能不打架……咳咳,你放心,公子爷不会生你师父的气,你师父小意讨好的手段,啧啧啧,你小子还得学八百年呢!别瞎操心了,睡罢,呼呼呼!”
小驴紧张地关注着公子爷车驾半宿,到了半夜好容易才平静下来,说也古怪,公子爷的护卫们紧紧守卫在车旁,却是双耳不闻车内事,仿佛那车无风自动很是寻常,怪哉!
担心了一宿的小驴,次日清晨起得晚了些,去洗漱时正好碰到也晚起了的公子爷,他悄悄打量自家的神仙公子,见公子两眼黑青,似是个食铁兽,好似十分疲乏,双唇却又红润,两眼水盈盈,神甚佳,身上还飘着一股极淡的,好闻的药香气。
小驴楞了楞,顿时想起,这是师父心所制脂膏的特殊药香,这东西如何能蹭得全身都是味?公子爷不是不太喜欢么,他有些好奇地问:“公子爷,那脂膏……”
公子爷想起前夜如此这般,润滑如酥,求饶不能的又苦又爽之状,一张白嫩的脸庞腾地变红,竖着眉毛,一脸严肃,道:“小驴,前几日教你的论语可会背了?若是太闲,便找烟青领了纸笔,将书抄上十遍,颂上百遍,其义自见。我厉某人的弟子,如何能与那等夯货一般,只知动手动脚?!咳,快去罢……”
小驴一脸苦瓜状地抱头鼠蹿,只得跑去问烟青哥领纸笔,那甚劳什子子曰诗云,当真是让他云里雾里,大字都识不得一箩,还得描着书本学写字,偏生自家阿爹还连声叫好,做完一日差事,打迭神还要在晚上给他补课……当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在此地略整肃了两日,厉大人的车队便要上路赴任,那些山寨里救出的穷酸只能带上,逮来的马匪却不用捎上,毕竟人家寨子里还有老弱人等嗷嗷待哺,若是拘了这一众青壮走,那些寨中的老弱怕是捱不过几日。
“……恶匪已除,尔等在自家山寨中也要悉心从善,耕种狩猎谋生,不得再劫掠为恶。若是我走后,再听说此地有马匪作乱,你等便待我领兵来相见罢!”
厉大人一番严辞喝令之后,将那一众为恶不显的穷酸马匪都放了,又将那一堆破铜烂铁丢回,让他们自回山寨。
逶迤的车队,在愈加多的步行百姓拥簇之下,缓缓开拔。
廖老六盯着公子爷马上的身影,与二宝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狡黠的坚定,他突地大声喊道:“厉大人!前方二十几里,沿官道向西,有一处湖泊,水美鱼肥,正好休整,泡那个苦木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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