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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摩卡滋味
今生若不是两情相,呸!若不是那夯货知情识趣,小意乖顺,他也不会如此放纵这阿奴,让他都爬到主子头顶来了。
一边走神,一边开光,这两只手就未按得随心所欲了些,一手一个,两手两个,走你!
底下一堆“嗬!”“哇!”“咝”惊叹之声,半晌之后,厉大神棍跟前跪了一地虔诚信徒,举目望去皆是黑鸦鸦、乱蓬蓬的雀巢脑袋。
厉大人眉头一拧,喝道:“都没活干了吗?丰衣足食要靠尔等自己的双手!石屏、思庐,让他们埋灶做饭,再分派些人,去把那些苦木薯都泡出来。”
“喏!”
仲衡分派了一小队人手去周围山上侦查,回来报知,这边的山坡上也有不少“苦木薯”。
本着要养的嘴太多,粮食多多益善的想法,厉大人分派人手去将那东西撸尽,一半清洗去毒当作粮食,另一半则要妥善保存,带到平陆去播种。
横竖此地离平陆也不过五六日的路程,又正植春播,按着钟大仙给出的播种方法,将木薯根切成几段,浸些配比的药水消毒,便能播种繁衍了。这东西不挑地,山间旱地皆可,很是贱皮耐操,来年就可获,自此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时近晌午,贺七带着几个徒弟用破布烂索弄个了简易网,想着好歹能逮几条鱼,为公子爷添个鲜食,谁知折腾了半天,没捉上鱼来,连大徒弟阿大都掉下水去,差点喂老鳖。
要知鱼这东西,很是腥气,时人多吃鱼脍(生鱼片)配酱、芥,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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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切成肉茸做羹食,但他家公子爷的珍肴秘方则大不相同。
讲究配料,讲究鲜美。
最新鲜的鱼,只放些姜丝清蒸,再撒几点葱花,味极美;溪鱼腌渍过油,炸得酥香松脆;河鱼浊浓,内裹香料,用于红烧、熏制;湖鱼清鲜,红烩鱼羹皆宜……若不是公子说一味甚么号称“味中之霸”的辣椒找不见,还有更多花样的鱼菜能做。
如今
贺七舔舔嘴,吹胡子瞪眼地望着那偶尔还泛点鱼纹涟漪的湖面,甚是懊恼,日了怪了,这么多人还比不上只水鸭子能捉鱼!
他眼角一溜,正看到仲队领着诸人从周边山上巡查回来,咦?!正好。
仲衡被愁眉苦脸,忧心公子爷饮食的贺大厨拉住,指天画地痛述这湖鱼的狡诈难捉,公子爷无有新鲜菜色,那甚、甚“营养”的不足之忧。
仲衡转头望望正忙于帮众人处理“薯毒”的厉大人,那圆润的脸蛋都消了一大圈,倒是成了个小鹅蛋,他心下微微作疼,到底还是他无用,不能帮上太多,让阿弦都忙得瘦脱了形,连那摸起来又软又弹的小肉肚腩都快不见踪影。
往日在府中,阿弦想出的各色菜肴,各色都味美如饴,他是样样都喜欢,尤其是肉菜。阿弦却有些挑嘴,有新鲜鱼肴时,偶尔确实会多下几筷子。
“何处鱼多些?”仲衡拿起自己的□□,想想又拿了几枝长矛,问贺七。
他这边关长大的汉子,虽不算是旱鸭子,对如何捕鱼实也不熟。
“仲队,这边这边!”贺七的大弟子阿大哆嗦着跳脚,一边跑去换干衣衫,请公子爷摸顶开光,一边还不忘指着他掉下去的那处嚷嚷,想让仲队为他一报落水之仇。
仲衡走到一处较大的滩石之上,举弩凝神望向水中。
小驴在一边也学着他,摒息凝神,使劲瞪水波,清碧的湖水在微风下轻轻荡漾,反射着点点细碎的金色阳光,晃得他有些眼花。还没等看清鱼踪,却见身边的师父手微微一动,嗖嗖两声,□□如电闪般钻下湖面,过了片刻,一丝血线泛起,一条大肥鱼翻着白肚浮了上来。
“师父,你好生厉害!”小驴惊叹不已。
仲衡拧拧眉毛,有些疑惑:“准头有些偏差。”
这莫非就是阿弦说的甚么“折射”“衍射”所造成的?
话虽如此,待他略调了瞄准的角度,湖里的肥鱼便彻底糟了秧,短短半个时辰,仲衡和小驴射了七八条肥鱼上来,喜得贺七连连叫好,忙不迭地捧着鱼去料理了。
晌食时分,厉大人见着有鲜鱼,也不多下了几筷,见着旁边的夯货笑得甚是呆傻,夹了一箸去了刺的鱼肉,塞进那大张的嘴里。
余下的几条厉大人让车队里的护卫们分了。这些护卫巡防苦练,很是辛苦,只是车队里的肉食所存不多,倒是这鱼……
想起上人们异口同声地让他多捞鱼食,厉弦也有些跃跃欲试,只是阿衡用弩的法子却不太适合大批量捕捞,那技术要看眼力,更要看手上的准头,若是让那些护卫们去射鱼,也不知浪一半的箭矢能不能射上几条鱼来。铁料贵,这么个耗法,却是“性价比”实在太低。
[网,弄个拖网,一网下去就是鱼啊!]
[小厉子车队里哪来的网,你不会以为是根绳子就能做网吧?看贺七他们弄的那个,没用几下就得散架,车队里还没那么多布料绳索。他们这些人,又有哪个会撒网拉网的?这都是技术活!]
[用排钩!一根长绳索就行,横拉起来,下面垂细绳,末端系上钩子,一拉一排大鱼。]
[哪来的钩子啊?哪来的船啊?!你让铁甲他们现开炉,拿箭头打鱼钩么?想太多!]
厉弦看着一串串字符飘过,上人们各种馊主意不绝,却也没个能正经顶用的,他自己倒是琢磨着,有个法子不知行不行?
“阿恪,你上次让我学的那个,电,放电,能电兔子电蛇,不知能不能电鱼?”厉弦虚心请教。
【……你很有想法啊,少年。】钟恪楞了一下,感慨道:【没想到你自学成才,居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当年地球上华夏渔民最凶残的鱼群断子绝孙灭绝术电鱼大法!】
听着如此酷烈的名称,厉弦也有些胆寒,莫非电鱼与电其他东西有什么不同?
[蛤蛤蛤,土著少年自学成才,一代电霸鱼见愁!]
[以前地球上那种原始电鱼染污环境,大小不留,可咱小厉子的电离不是可以调节大小和形态么,全部电晕不电死,大的捞了小的剩着不就行了?保证环保。再说了,这中古时代,肚子是第一大问题,环保这种事情等“仓禀实、衣食足”,再考虑也不迟。]
有了个正确的方法目标,上人们思如泉涌,不多时便为土著厉想出了全面的电鱼工作流程,并且兼顾小厉子形象树立和设计的需要绝对的装【哔】流风范。
吃过晌食,厉大人宣布,为补足肉食,要带领家卫们捕鱼。
奴仆们虽是不知公子爷何时又学会了捕鱼操舟,但这些时日公子爷亮出来的种种技艺和秘方简直让人一日三惊,惊着惊着也就习惯了,麻木了。
哦,公子爷要捕鱼,要带什么?长矛,布兜,木桶?要多少人?
公子爷要去捞月亮?哦,要带什么?布兜,木桶。要多少人?
厉大人当然不会无稽而神奇到要去捅日捞月。
他换上一身短束劲装,手持两根让铁甲他们特地改制的特长矛,细长的木柄上是两尺来长的雪亮烂银裹铁枪头。他站在石滩岸边最大的岩石之上,双手将矛枪举向天空,神情庄重严肃,额上细密的汗水不断流下娘的,这矛太长,好重!
在诸人如望神灵的仰慕眼光中,厉大人一声暴喝:“百姓无食,灵鱼奉身!”
两支超长的矛枪被他瞬时扎入水里,一道金蓝交织的电光缭绕其上,瞬间从雪亮的金属矛头向四周的湖水激荡开来,一道道幽蓝闪光的涟漪荡过,过了些许时候,无数肥鱼细虾翻着白眼浮了上来,鱼肚白织成一条宽宽的圆形带子,密密麻麻在厉大人身下的岩石周围绕成一片。
成千上万条的“灵鱼”,感慨厉大人为民之心,踊跃奉献肉身,以求灵魂升华,来世投个好胎吧!
一片震惊呆滞后,护卫和百姓们喧嚣轰然。
“……大人神通!”
“……龙,龙王爷啊!凡鱼听命,敢有不从?”
“这,这,我家大人必是神仙下凡,怜我世人饥苦,送了鱼给我们吃啊!”
厉大人面带微笑,双手起电枪,慈悲中带着丝悲凉,怜悯地说道:“鱼儿繁衍不易,尔等取用大鱼,勿小鱼。”
“喏!谨遵大人法旨!”千百人齐声应命。
厉大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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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传来令人心碎的账单。
【承惠x电离3分27秒,6500积分。多谢惠顾。】
作者有话要说:上人们哼改的歌曲,是地球华夏歌唱家刘欢的《从头再来》。
第72章快活
“怎、怎地如此之贵?”
这吓死人的电一报,连豪气冲天的厉大人一时也有些麻爪。
没办法,久穷乍富,听到这成千上百打着滚往上翻的数字,想想当日救他家仲二也不过500分,钟恪这奸商,那甚“通货膨胀”也胀得忒快了些!
在上人们哗然调笑中,钟恪大喊冤枉,说是小厉子这身体电容太小,才20 amp;,要大功率电那许多鱼,又要不把他自己电成个焦黑麻花,还得有高人法师的风范,他好容易才调出合适的型号频率,又让几台光脑一起盯着,随时调频,那3分27秒里,秒秒烧的都是星币啊!
厉神棍是潇洒如仙了,可把他钟大仙给累得够呛,就这点积分,光神损失都弥补不过来,纯粹是友情成本价好么?!
况且如今大伙赏脸,打赏和礼物那是越来越多,小厉子就算七七八八花了那么点,不还有近8万分嘛!哎呀,厉大公子吃肥鱼,让主播啃土,于心何忍?
说到底,还是小厉子自身实力不足,要是他自己的身体就能存上千儿八百的电离能,哪还用得着主播如此劳力力?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厉大公子脑海里闪过钟主播的某句名言,默默咽下一口老血,悄悄竖起两根中指。
弹幕一片哈哈哈欢笑,钟主播拿了大把积分,甚是和颜悦色地回复:【小厉子啊!人呢要有自知之明,瞧你那一脸受样,就不要做这种很不符合身份的手势了。】
厉大公子一时气得如条鼓气的刺河豚,却也不能将钟恪那混蛋从脑海那什么“锚点”里拖出来打一顿,他哼哼一声,不屑道:“如今‘单身狗’也有话语权了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混蛋往日里天天喊着“土著厉”,如今咱也是受上人们熏陶多日,深解直播室流行语意味的有识之士了。
会心一击。
【……】
直播室里的观众们壕无同情心地一溜哈哈哈刷屏,表示对主播与小厉子的菜鸟互啄很是欣赏,撒下了一大波星币。
看在金光灿灿的小钱钱份上,钟恪主播甚是心宽地表示,土著厉说了什么?哎呀,一时没注意呢!
***
鱼这东西保鲜很难,车队根本不可能有足够的盐来腌,熏制又太时间,上万斤的肥鱼让厉大人分作两份,一小半煮了给诸人加餐,大半都让女娘们刨了,加上山上采摘的野姜之类,简单烤炙,充作路上的食粮。
为了那些苦木薯和鱼,二千多号人又在湖边忙碌了一整天,直到夕阳西沉,三两点星子在天际闪烁,众人才停歇手中的活计,在淡淡的鱼腥味中沉沉睡去。
漫漫石滩之上,一堆又一堆的小小篝火暖暖地燃着,往往有几十个人蜷缩成一圈,垫盖着破衣烂袄,围在一丛篝火旁。
上百个老弱妇孺被安置在厉公子赴任前让人在庄上制作,又带着上路的几个古怪帐篷里,虽然是缺衣少被,却比风餐露宿好了太多。
明月半遮半露,冷冷星辉洒落在淡青色的石滩之上,泛起一片青白色的柔和光芒,煞是好看。
厉大神仙却有些热得睡不着,也不知是不是今日身上过的电多了些,他总觉着身体里不时激荡过一阵颤栗,瞅瞅视屏上的显示,他身体能携带电量的“小电池”
咦?果然由20 amp;不知不觉增加到了26 amp;。
厉大人心里美滋滋,心情大妙,看来多过电,多锻炼,果然能增加电离量负荷上限。
啧!如此良辰美景,若是痴痴酣睡,岂不辜负好春光?
身边那位小郎君,气宇轩昂,眉眼俊朗,星目含笑,尤其器大活好,正对本君胃口!来来来,且与吾同奏一曲鸾凤和鸣。
那位小郎君早已不耐,一个虎扑狠狠叼住了电鱼神君的嫩唇……
仲家将正叼着自家嫩肉团子的后颈,拼力耕耘,时不时还要听主人使唤慢些快些,满头满身油汗淋漓,一身结实强健的肌肉便如惊涛拍险岸,打得浪堤摇摇欲破。
正险急之时,他忽地浑身一僵,连头发都险些竖起,浑身上下的蜜色肌肤微微发颤,一丝金蓝交织的电光从两人的身躯上闪过,此时余韵未消,当真是又爽又麻,好生刺激。
“……阿弦,是我,不是,鱼!”仲衡哭笑不得,阿弦是白日里“电”鱼电多了么?这时候还不忘放电他听得阿弦提起过,这等雷光电闪的法力叫“电”。
仲衡紧紧搂着自家不靠谱的神仙主子爷,悄声道:“所幸吾自制甚强,若是稍有松泄,怕是今宵难让主子舒爽了!”
厉弦红晕满颊,神思不属,眼神迷离地沉浸于惊涛骇浪之中,边颤边低声笑:“仲,仲老二,晓得你家主子的厉害了吧?还不,不尽心尽力侍候!”
“……喏!”仲将军忍着那时不时的麻爽,低头叼住了这怪的要害。
春宵苦短,奈何漏电!
日上三竿,被滋养得神焕发的公子爷,才在行进的马车中醒了过来。
越往西北,越是寂寥,一路行进能看到的人烟愈来愈少,仿佛苍穹之下,唯余这一行蝼蚁在踽踽而行。一片接一片的荒原,夹杂着随处可见的野树,连那树都枝叶疏朗,茎干虬节,仿佛西北的汉子,透出股彪悍的气息来。
来到这片边关的土地上,这虽不是仲衡出生成长的北边天水关,却也让他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便如历尽沧桑,蹒跚负重的旅人,终于回到了生养他的故地。
他骑在马背上,策马纵奔,忽地在马上翻了个斤斗。
“哟喝喝”
一声长唤,回荡在原野天地之间,蓝天白云之下,无端端地让人听了心生欢喜。
厉大人躺在马车里,不屑地嘲讽:“癫狂,幼稚!”
他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望向那掀起的门帘,忍不住眉眼弯弯,嘴角噙了一丝自己都不自知的笑意。
“哟喝喝”
小驴和那新入伙却极为崇拜仲队的二宝,两人骑着马儿也跟着仲队飞奔,拼命随着呼喝,兴奋得满脸通红。
二宝的马虽老,他却是正经马上长大的,骑术比起新学乍练的小驴,又何止强出百筹去?转瞬就将骑着好马的小驴拉下了大半截。
他本想随着仲队再跑近些,却见仲队一个回马急缰,将马头掉转,又向车队奔去,眼见是向着厉大人这神仙公子处去了,他悄悄勒住缰绳,识趣又不耐地等着那小驴子兄弟慢慢跟上前来。
“照你这骑法,倒是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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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你些!”到底还年少,二宝还是忍不住怼了驴子一句,不过是比自己早了些时日遇上厉神仙,这小子便这等好狗运,拜了车队两位杠把子为师。
小驴瞪着驴眼斜睨了这小马匪一眼,道:“不服?憋着!”
论怼人,他是神仙公子亲手教出来的,怕过谁来着?!
仲衡纵马向着车队飞奔,愈近阿弦的车驾,他的一颗心跳得愈热烈。
扑嗵,扑嗵!如战鼓激擂,如旌旗飞扬,那眼中所见的车驾却不是敌人的营帐,那是王之所在,心之所向,他为之迷恋、感激、渴慕……以一身与一生来珍惜的港湾。
在马匹近乎要撞上车驾,周围惊呼四起之时,他没有拉紧缰绳,反而双手松开,猛地将腰斜斜一折,只凭双腿紧紧夹着马身,让自己的整个上身从敞开的门帘中探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惊诧的王从营帐中捞出,放到自己的身前。
双腿微一用力,马儿一阵“唏律”,听话地向旁边急转,扬起尘土满天。
“你疯了么?!仲老二!如此,如此不分尊卑上下,如此,你想吓死我……”
厉大人怒吼的声音,夹杂着仲队的纵声朗笑,渐渐远去。
石屏无奈地看看林泉,问:“追不追?”
烟青拨打着算盘,正与易爹核那一堆鱼数,闻言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浪够了,肚子饿了,自会回来。你若是赶着去追,怕不得让那狐媚子吹上三天三夜枕头风!”
石屏瞪了这利嘴的一眼,到底还是让诸人依原来的速度行进,吩咐几个护卫遥遥跟随,想来这么多人,公子爷也不至于找不回路,至于安全,有仲队这等猛人在,倒也不必太过担忧。
远远地望着二哥重又奔驰在原野之上,仲枚小小年纪也学人叹了口气:“阿娘,我好久都未见二哥这么开心了。”
温夫人笑眯眯地叹着气,无奈地摇摇头,悄悄拭去眼角的湿意,嘱咐道:“你可莫学着你二哥胡闹,主子爷这是宠得他太没规矩了。”
***
厉弦坐在颠簸的马背上,面对着男人宽阔厚实的胸膛,被他紧紧搂在怀里,脸贴着灼热而汗湿的前胸,忽地感到男人的胸腔一阵震动,只听他在头顶说:“阿弦,我好快活,我好快活!”
屁股被颠得生痛的厉大公子,原本被这突然的一掠,吓出半条魂来,更气得鼻子冒青烟,此时听他柔声细语地如此说来,心头突地一动,酸软难言。
本想狠狠啃下的嘴也抿了起来,他闭起眼,紧紧搂着这年轻而健康,不曾被自己糟贱的身躯,轻声道:“我也很快活。”
仲衡小腹一紧,快活地低头狠亲了主子爷嫩脖子一口,又忍不住像个牧马人般长声吆喝起来。
“哟喝喝”
厉大公子枕着渐渐发硬的好器物,舔舔嘴,寻思着,改日不如寻个机会两人出来“骑骑马”?倒是两辈子都没试过呢!
至于能让这傻小子更开心些的事,比如算算日子,他家老丈人大约应该快出手,并且功成身退,半根毛都没少这等大好消息,究竟要不要先告知这夯货呢?
厉大人思索了半秒钟,就决定当快活时且快活,想那许多作甚?!
第73章消息
越过戈壁石滩,走过荒野丛林,官道越来越破烂,有几段路途几乎已经看不到路基的夯土,唯余几道深深的车辙袒露着岁月的风霜。
车队和百姓们跟随着厉大人又走了几日,第三日傍晚,终于遥遥望见官道边一间破旧的军驿所在。
驿卒是个断了半条胳膊的干瘦老兵士,带了个脏得看不出长相的半大小子做活,见着厉大人前呼后拥、小弟成千的架势,哪敢露出半分油滑惫懒?只打叠起神,将那小子支使得团团转,自己则巴结着几个贵人的随从,殷勤侍侯。
至于贵人老爷,那还轮不上他这等小小驿卒伺奉。
正烧茶奉水,安排车马,指引厨灶忙得不亦乐乎之际,突听外边转来一阵疾疾马蹄声,一道嘶哑的噪子扯着喉咙喊道:“龙驭宾天,天下缟素!新帝登基,年号元和!威加海内,蛮胡退散!”
一阵马儿嘶鸣声后,一个骑士踉踉跄跄地闯了进来。
他一身风尘仆仆,胡子拉茬,疲累已极。头上裹了块白巾,穿着又脏又旧的大燕军服灰袄,背上插了杆不大的旗帜,上头四方的布帛藏青裹边,原本的白底已被尘土染得灰黄,其上,正浓墨描着他口中颂念的几句话。
这位看上去极为疲累的骑兵,闷头闯入,不耐地大声喊驿卒换马备饭食,却不防迎头碰见位衣着不凡,奴仆成群的贵人,再思起适才在驿站外看到的一大片扎营的人,他身子一僵,喏喏行了一礼,束手束脚地站定。
“龙驭宾天,露布……告捷?!”厉弦瞅瞅那骑士不伦不类的装束和露布,再思及这布帛上的告示,表情就难有些古怪。
露布这东西,便是一块布帛上书简令,让军汉骑行四布,告之天下。
在前汉之时赦令赎令均以此下州郡,到得汉末,露布多用于战时告捷,以骑兵将露布旗帜插肩背而送,一路宣喊,告诸民众捷报喜讯。到得本朝,也是多用于军事捷报,但事关天下的,需告之于众的赦令法令,也偶有用此方法宣告的。
这老皇帝死了,脑袋裹个白巾,天下缟素也正常,可这后头,新帝登基也就罢了,还“威加海内”,这是蛮胡围京之危解了,新皇将大功毫不谦虚地揽到自己脑袋上了?!
用露布这是报个丧,还是报个捷?!当真不伦不类,贻笑大方。
嗯,一边喊俺爹死了,大伙要悲伤,一边吹俺上位了,还把蛮胡全吓跑了……这等光明正大的无耻之举,颇有他当年的风范,除了他那便宜姐夫,估计也没人干得出来。
大约也是因为仲二这货没能到手边,仲大将军那刺王的神来之笔,周敦无法明正言顺挂到自己身上,所做的无奈之举吧?
那骑士有些尴尬,结结巴巴地解释:“那甚,原本露布告捷应是用红布蓝边,可这不是先皇帝老爷升天,呃,那个宾天,新任的皇帝有命要天下缟素,这露布也算不得告捷了,是,是……对了!宣告来着。”
他大字不识一个,平日军中传令也不过背熟令旨,这要文绉绉酸溜溜地解释来龙去脉,可要了他的小命了。
厉弦点点头,缓缓摘下冠冕,朝东跪了下去,容色凄凉地一声喊:“龙驭宾天,天下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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