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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摩卡滋味
不得已,仲衡只得让两个护卫把人弄下山。他皱眉望向幽深的山林间,若是流民都四散在山里,身体状况又如此,他手边这些人怎么够用?倒是山民……走了这么些路,竟然一个也未曾遇见,怕是都躲了起来。
何春讨好地笑笑,连比带划地说:“唱,唱个调儿,就应声了。将军,您在这,他们怕。”
山壮将他的意思低声传译给仲校官,仲衡横了一眼形容惶惶的山贼,命令诸位手下先躲藏一边,避一避,见机行事。
何春见诸位兵将都暂时避开,卑微地冲将军大人点点头,笑了笑,转身上了一棵大树,树边倚着山洞而建的破窝棚就是他住了二十几年的家。
如猿猴般几下纵跃,何春轻松地就攀爬到了这棵他不知爬过多少遍的老树顶端,站在高高的枝桠间,他放声高歌:“神仙挡不住人~想人,拉不上话话~我吼一声,臭丫你娃莫躲开!高树挡不住大风,窝洞藏不住人~春娃子我带来贵人~传喜讯!”
隔着山涧,对面一片寂静,驴子张着大嘴被何春这嗷的一声亮嗓,吼得有些惊,看着半天没动静,悄悄拱上前,拉了一把师父的衣角:“师父,我看这事不靠谱,不如我们直接捉……”
仲衡肃脸横了他一眼,悄声道:“凝神静气,切勿浮躁。静候。”
驴子灰溜溜地缩回头,却见二宝呲着牙,给了他一个幸灾乐祸的无声咧嘴大笑。
哼!小人哉!
何春在树间也有些急,又唱了一曲,无人应答,他便开口起腔喊道:“臭丫妹子,俞伯,额是大春,额没死!山下的老爷军爷都是好人,只要做工就给吃的!额要是骗人,就让天打雷劈!山里么得粮了,不下山也是个死,听我……”
话未喊完,山那边已传来了悠扬的女娘歌声,将士们虽是听不懂那些俚语山调,却都能听出那歌声里的忧心与惊恐。
“校官,那妮子怕官老爷骗人下山,‘官’字两口是要吃人的咧!”山壮边听边晃着脑袋翻译,颇有些沉浸的意思,猛地醒悟过来,咳,面前这位将官不也是官老爷?这当着和尚骂贼秃……他忙轻轻打了自己个嘴巴子,讪讪而笑。
仲衡没理会他这点小心思,吩咐道:“让他们可以来几个人试试,下山的,不管干不干活,留不留的,都发一袋粮。你们几个,把干粮袋放在那头。”
“喏!”
他想了想,又嘱咐:“把随身盐包也放着。”
山里人缺盐怕是比缺粮还厉害。
何春听到个“盐”字,又见着树下立时堆起的几小袋干粮和一个小包,惊喜得一下子扑下树来,捞起那小小的包,打开来,里头是粗粒带着微黄的盐块。
他一时激动得难以自持,张嘴伸舌就舔了上去,那略带苦涩的咸鲜味,一下激出了他的眼泪。
这几日在狄丘,虽是吃得饱,汤饼也有滋味,可这么大块珍贵的盐突地现在眼前,当真让人想哭。
他的阿爷便是为了身上带着的,刚与行商换来的一点盐巴,被山蛮野人刺死,那点盐也被抢走。住在山里,少吃食还能靠山吃山,勉强求活,少了盐,时日一长便浑身无力,要了命。
何春懵了一阵,终于想起自己该干什么,他又蹬蹬蹬地蹿上树梢,放声狂吼:“盐,山下给盐!”
这一声吼,吼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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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个犹犹豫豫、躲躲藏藏的身影,还吼出了十几个摇摇摆摆,再晃几步就是路倒的流民。
仲校官第一次上山,并不强求,用几包干粮和一小包盐换来了四个山民,其中有一位,正是何春心慕的臭丫。
臭丫虽然不太臭,但十七八的年纪头发竟已有些发白,人又黑又瘦,只是一双眼水凌凌的,透着几分灵秀与倔强。她有个半瘫的阿爸,若不是为了照顾阿爸,在大山里她这年纪早嫁出去了,也是为了阿爸,她不得不将阿爸托付给俞叔,冒险下山,和男人们一道,要去挣出条命来。
拖着跟着拐下山的流民多些,半死不活的也有十几个。
仲衡暂时不打算第二次上山,他让人把这些新来乍到,满心警惕害怕的山民与流民都带到医护所,让那些女娘们给消毒检疫,人人灌上一大碗粥。
人心思定,肚子一饱,身上暖和,那便安逸了。
至于躲在山上,其余的那些人
仲衡让人在山脚下煮了一大锅粥,放了阿弦自制的调味香料,香飘十里,闻者垂涎。再让何春这“典范”在此操劳喊话,山民也罢,流民也好,不愁那些饿坏的家伙不自投罗网,只要他们还能动弹。
至于动都动不了的,就让山民们歇上一日,回去山上给扛下来,扛下一个换碗粥,这活儿彼此都合意。
用了半个月时间,仲衡陆陆续续从山上弄下来七百多人,也安葬了许多无法再下山的流民。
狄丘最高长官厉大人慈祥和蔼地慰问了饿得半死的劳苦大众,慷慨激昂地表示:
百姓的事,便是我厉某人的事,如今粮食不丰,但只要有我厉某人一口粥喝,就绝不让“治下”百姓有一个饿死的。但狄丘有狄丘的规矩,“老弱妇孺有所养,不劳作者不得食”要想活得好,活得滋润,就要好好干出个人样来!狄丘这宝地不养赖汉子。
随着这批劳力的下山,检疫修养几日后,渐渐填充至各个工坊以及田间地头,在狄丘这个火热干渴的大工地上,似是浇下了一瓢清水,虽是不够解渴,但以目前粮食的制约而言,也已达到了人口的极限。
新来的流民和山民不懂规矩,不知狄丘的做法,自是也闹出了不少笑话和小麻烦,但总体而言,还是缓解了相当一部分的劳工缺口。
只是望眼将来,若是北边蛮族的战乱不止,这被波及的难民只怕还会不断增多;若是蛮族内乱停歇,又怕他们将獠牙对准丰腴却孱弱的中原,当真是左右都难。
好在厉大人一向心宽,如今体虽然不那么胖了,这些烦恼事他也不会太记挂于心,就像钟大师说的,要“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只要自己发展强大了,什么蛮敌“朱”壮威都不过是土鸡瓦狗,如今重中之重,便是抓紧一切时机,发展民生,爆“粮、铁、兵”。
金秋初至,厉大人麦粟地里的庄稼陆续初熟,割在望之际,他的宝贝高炉终于建成,一干劳作的工人们也训练得宜,能够轮班上岗了。
为了抢在秋前制出人手一把的割神器镰刀,厉大人用取自天神的火种(钟大仙帮忙又神棍了一把)点燃火把,将火把郑重地送入了高炉风口,热风鼓起,炉内焦碳轰然而燃。
摒气凝神的铁坊诸位工人,辛苦劳作了这些时日,终于见到了黎明的曙光,人人激动得难以自持,也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嘶哑的欢呼,下一瞬,整个铁坊被欢呼声差点掀了顶。
滚滚黑烟带着热风和烟气,从风口冒出,宛如一条狰狞的乌龙张牙舞爪地直蹿云霄,渐渐弥散。
钟大仙他们觉得万分嫌弃,认为这种土鳖的古董制铁法,产量又少,劳力又苦累,还是个重污染产业,污染水和大气,连周边土地都糟蹋了,要是在上人们那里,厉弦这种黑心作坊主分分钟会被以污染环境、虐待劳工的重罪逮捕入狱!
但是厉弦一点也不嫌弃,他觉得这黑烟当真是再美妙不过,有了这些,才有了在这乱世将临的时代立足之基。
他悄悄将激动得发颤的手微微伸出,正握住仲校官伸来的温暖大手。
热气熏得厉大人满面红光,见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高炉,仲校官微笑地看着,紧了紧相握的手,另一手轻轻抚去了大人面上沾染的黑灰。
作者有话要说:何春嚎的山歌改编自百度陕北民歌。
第100章开镰
高炉这“基业之基”点火时,厉大人没请一个外人来观看。
彼时大舅正忙着跑江南的商路二舅退回西北,此退彼进,这一块就缩了许多,近日又有一户豪阀想吞下这块肉,就有些夹缠的麻烦要郑铸亲自出面与对方对仗。
二舅么,他虽是对样样新事物都甚有兴趣,但那一身风流倜傥,再不羁也不至于爱煤灰热烟气,更何况他身体虽是大好,靠近了闻这些东西,仍是会喘咳半天,是以郑二舅平日四处走动都专门避开西南“工业区”,甚么高炉点火,那更是敬谢不敏,避之不及。
到得麦粟成熟开镰之际,还没等厉大人邀请,好些近邻远官的,就不请自来了,毕竟这片神仙地也太过引人注目,那地里沉甸甸的穗子忒也吓人!尤其是粟米,不光是产量估摸着惊人,那色更是夺目,成熟的粟米五缤纷,竟似锦般铺在田野之间,如梦似幻。
“祥瑞,祥瑞啊!稷出五色,社稷之嘉瑞也。贤弟,这可一定要上禀,陛下必会嘉奖……”近日往狄丘跑得甚是勤快的的陆县令,亢奋得胡子都揪掉了好几根,“哎呀,心浮气燥,让厉贤弟看笑话了。”
“哪里哪里,陆大人您过奖……”
“唉!此非公务,你我私交甚笃,如何这般见外?愚兄痴长你几岁,且叫我清源兄。”
陆县令一脸责怪,爱之深,责之切。
厉老弟背景硬,自己又能干,还有一手丹方妙药,手到那个病除,此时不与他这等潜渊之……之大鳄搞好关系,烧好冷灶,难不成等人家飞黄腾达之时再去哭着喊着抱大腿么?
厉弦嘿嘿一笑,也没搭县太爷这过于肉麻,称字的平辈密友称呼,随口喊了声陆兄:
“我这地里粟米不过是水利得宜,肥、水施得多了些,手下人还算能干,伺候得细,这才增了产。
这颜色么,说来让大伙笑话,自古粟米多色,白、红、黄、黑、橙、紫皆有之,我也是好奇想种个齐全的色,偏我家仆人购种粮时将各色混在了一起,我也懒得让他们心思分开,胡乱栽在一起,这才成了如此模样。哈哈哈!见笑,见笑。”
导异这种事当然不可对外人言,厉大人如今神棍当得久了,忽悠水平蹭蹭见涨,那是张口就来,舌头都不带打滑的。
“……当真不是祥瑞?”
陆大人眉眼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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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来又动去,活生生拼出句话来:老弟,过这村没这店,趁皇帝新登基,这等祥瑞便是锦上添花,喜上加喜,不愁不认啊!
“当真不是。”
厉大人遗憾地摇摇头,死活认定那是家仆弄乱种子,肥水浇得多,丰是肯定的,祥瑞绝无此事。
他又不是傻,这等时节凑上去让那皇帝姐夫惦记,这简直是拿两肉包子在饿狗嘴边逗呢!别一不小心连爪子都让狗给啃了。
周围围观的士绅豪族们纷纷表示,厉大人您窝在这穷山旮旯里种地,平日也结交不到,如今兄弟们上门,都看到这麦子粟米长得跟树似的,您也别保密了,大伙都分享分享啥秘诀,实在不行,拿钱买都行啊!
厉大人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坚决表示没有秘诀,给钱都没有,不过么
哎呀,狄丘最近涌入许多流民,这粮食不太够吃,这点五粟、麦子树,都割了怕是还填不饱这三千多张嘴,愁啊!
一听厉大人要将如此珍宝般的麦粟,都喂给那些只嫌太多的穷鬼贱民,诸位乡绅仁士都急了起来,有那急性子的差点没喊出声来,“别呀!手下留麦!”
大伙相互看几眼,也都明白了厉大人的言中之意,啧!不就是以粮换粮么,这还不简单?
哪家的库仓之中没压着几年的陈粮新麦?
“……厉大人,如此珍异之粮,完全可以作粮种,这般吃了太过可惜,不如我等以平常的麦粟换之?”
有位黄先生一派名士风度,虽是未入仕却关心“民生”,尤其是自家民生,家里的田地、生意管得那叫一个“颗粒归仓,锱珠必较”如今见到如此丰硕的粮种,如何能不心急,当下急急开口求种。
“哎呀,我这批粮,确实有一半要留作自家种粮,还有一半么,倒是可以调济诸位。”
厉大人伸手一划拉,众人齐齐看向了那片高低不齐,歪七倒八的“丛林”麦地。
这,这等玩意也是粮食?看那产量倒似也不少。
诸乡绅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厉大人也自知自家对照组的粮食那“卖相”,咳,是稍微差了那么点,可胜在产量!
虽说这些性状不定的奇葩拿来作种,下一代铁定会退化,但勉强比一般粮食总还是能多个三五斗的,拿来换这群硕鼠仓里的陈粮,用以喂饱狄丘民众,总比让那些粮食朽在库里,最后喂牲畜的好。
只是就这么让他们换,一刀宰不下多少肉啊!还是要有个直观刺激。
[嗷嗷嗷,开镰!称粮!让这帮土鳖拜服我家小厉子的星际之粮!]
[做好吃的呀!别看这些麦子长得怪,那滋味都老好了,除了小厉子这里,中古时代哪里还有含淀粉与其他营养价值这么高,还这么香的粮食?]
[这生意好啊!哈哈哈,钟主播,你这徒弟可以出师了,拿废品废物利用,当宝贝种粮换人家大批粮食,啧!又一个成功的奸商冉冉升起了。鼓掌!]
【过奖,过奖!这都是我们家小厉子自强不息,天赋过人。诸位观友若是还看得过眼,请不吝打赏啊!】
钟大仙邀赏卖乖时,厉大人已在香案前焚香祝祷完毕,接过二舅递来的一柄崭新、黝黑的镰刀,在百姓殷殷期盼的眼光中,猛地一声吼:“皇天后土,佑我子民!”
他一撩袍服下摆,将衣角塞入腰带中,大步迈入实验田中,割下第一把成熟的金黄的麦穗。
沉甸甸的粮食握在手中,厉弦将它高高举起,环顾四周,百姓们激动不已,好些人忍不住抹泪,脸上却都是欢喜与感激。不请自来的乡绅官员各色人等,神情各异,虽是面上都笑眯眯的,眼底却鄙夷的有之,惊愕的有之,更多的却是贪婪与纠结。
不远处,仲校官正领着新招的八百名预备役士兵在列队训练,一段日子训下来,这些新兵上阵固然不成,但那雄壮威武之气,拉出来威慑一番已是足够。
其实也是上人们与仲校官要求与标准太高。
如今这普天之下,多半的军队拉来壮丁便是兵,边塞兵将苦熬,畏敌如鼠的将领们喝兵血,吃百姓的肉,兵额能实满一半的都是良心将领,当年老仲那等德性便算是爱惜兵将了。
这般招来的压榨的兵丁,吃都吃不饱,多半还要给将领们私田里做苦工,旬月都未必有一训。
而北地蛮胡们拼的是天生吃肉的血勇与强壮,靠的是抢劫的贪婪与欲望,头人们一声喝,牧民骑上马带上武器便是强盗,哪里还会以军队的方式来训练?
狄丘的新兵们能够如此严令实训,就算是才练旬月,也比之大多数只是用来填命的兵卒强上许多了。
“开镰!”
厉大人一声令下,早已安排好的农工们轰然应喏,纷纷卷起下裳,按着分派的任务,跳入田间,开始一排排割。
厉大人让农工将实验田与对照组的获分别堆放,各抽一亩地用来计数,以便让诸位潜在“客户”能直观地看到“宝种”增产的数量。
特地划出来的两亩地,派了十几个人同时割,那些锋利的铁刃镰刀样式虽古怪,却着实好用,农工们拿到手,越用越是顺手,唰唰唰,弯腰挥手就是一片麦穗倒下,好不爽利!
看着这木柄铁刃的怪器物如此得力,已有乡绅们窃窃私语,赞叹厉大人的豪富,估计也要买上一批。
厉大人拼命抿着嘴,让自己别笑得太吓人,惊到客户们就不好了么!
他挥挥手,招来供销社主管烟青,悄然低声道:“看到了没,肥羊,给我使劲忽悠,狠狠宰!粮不要太陈的,别把咱的人给吃伤了,量要多,你自己斟酌。”
自打跟着他上路赴任以来,烟青大约也是知道了邀宠无用,转而奋发在后勤及销售事业上,资质不凡,颇有奸商前途,把这些宰肥羊的活交给他来做,厉弦还是比较放心的。
前世这小子虽不地道,可他这主子比这小子更黑心烂肠,今生既是已走到了这一步,又谁知会不会有一个不同的未来?
老天给了自己一个重来的机会,他也不吝于给身边的人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但机会只有一次,不会再多。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一亩试验田,一亩对照组田的麦子已割完毕,试验组的粟米则稍晚熟些,并未割,而是割那对照组五缤纷的粟米。
三堆粮食堆在特地整出来的平地上,地面抹了水泥厂试制的少量产品,灰白如石面的平整地坪已让外来的众人咂舌不已,惊叹厉大人的大手笔,听说这东西居然还不是采石为坪,而是烧炼出来的“石”,以水和泥,居然能糊成一片石坪,各人也是唬了一大跳。
暗自打听,才知这东西珍稀,狄丘自己也没多少,根本没得卖,这才作罢。
一堆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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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金的麦子,小山一般高耸,过了大秤,因为嗓门极亮,专门被厉大人叫来喊数的何春,用憋了几晚才学准的音,跟着烟青主管的报数,喊得高声嘹亮:“对照组,春麦,亩产五石又二十斤!对照组,粟米,亩产四石零六斤!”
“咝”
乡绅们之间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盯着麦子的眼光更是灼热得能点着麦杆了。
要知一般春麦能产三石已是上好熟田悉心照料、水肥又足的好年成才能有的,粟米产量更低。可狄丘这些粮,在初开的半荒地上第一年种,获居然能如此之多,如何不让各人心惊肉跳,口水直流?
“实验组,狄丘1号春麦,亩产六石又一十七斤!”
这一声出口,整个晒坪边的乡绅们顿时哗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冲过去围住了年轻有为、眯眯笑得甚是不怀好意的厉大人。
“别慌,别慌!想换种粮的找这位烟青管事,实验组不换,其余的就看各位诚意了!”
厉大人一声大吼,将众人推给了身旁笑得一脸温柔,宰人更手辣的烟青管事。
一个眼神飞过:看你的了!
烟青嫣然一笑:主子,您瞧好喽!
第101章甲胄
烟青如今的手段果然毒辣!
那些“宝粟”被他以一换六,换了两年的陈粟,麦子更凶,以一换十!
要知狄丘如今公田两百顷,因限于人手与机械,开出来的不足三成,两千多亩地,还有一小半是不能换的实验组种粮,余下的一千三百多亩对照组,不管熟没熟的,七千来石“宝种”竟换作了五万多石粮。
狄丘三千多号人,敞开肚子来吃,怕也能吃上四五年!
若是算上损耗和家畜家禽的食用,这些粮也能三年足有余。
果然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啊!
厉大人激动得哈哈哈,根本合不拢嘴,娘的!他堂堂相府嫡出大公子,总算是不用天天数着米下锅,吃了这顿不知下顿的粮在何方了!
“粮仓呢!够不够用?”
林泉禀道:“为了迎秋,日前已修了十个架空底的大仓,本是留有余量,但若换了这些粮来,怕是还不够,要再修五至六个。”
“修!再给我修十个!横竖咱们的粮还要割几日,粟米还得等一段时日才能全熟,这帮子乡绅也不见得爽爽快快割肉,趁这时间,赶紧给我修粮仓。”
厉大人兴奋得在他那破府衙里踱来又踱去,他虽不懂军略,但被上人们乱七八糟的知识灌输了这么久,枕边又有个从军汉,如何还能不知“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的基本道理?
那猪壮威也不知何时会打上门来,算算他的驻军距离并州安成与平陆之间足有四百多里,便是急行军也要走上十来日。
狄丘如今新兵初练,整军未成战力,无力更无理由主动出击,能做的便是加紧训练、好整以暇,抓紧制作各类战争器械,争取在自己的主场之上以逸待劳,做好防御,击溃敢来犯之敌。
箭楼望哨也要尽快修足,起码在东北两侧,沿着狄丘边界,隔三至五里地要修一个,并配上相应的烽火等传讯设施。
高炉这几日运作下来,生产渐渐稳定,产量逐步上升,一日已能产七八百斤铁,但若要用来打造兵器和盔甲,这些铁也就是勉强够用。
好在厉大人的狄丘兵,当下也只有弩-弓兵、长矛兵和轻步兵,以及一部分骑哨,除了矛尖、长刀、箭支,耗铁最多的便是甲胄。
因为狄丘目前不需要,也无力使用重甲、全身甲,于是上人们便设计了半身胸甲和遮面的头盔,限于加工手平和机械化的简陋,也只能遮盖住大部分要害。
然而,便是这等阉割版的甲胄,在这铁能当钱使的年头,也无异是穿了一身用“钱”打造的超豪华装备,实在太过扎眼。
想起自家那夯货的军队常常被上人们叫作“黑甲军”,厉大人灵机一动,便花五千积分买了个镀漆防锈的方子,选了黑中微带点赤的玄色,又花一近万积分用z型电离之法,将甲胄通通镀了一层漆色,既能藏“富”又能防锈,看上去还甚是威武不凡,果然高明!
厉大人沾沾自喜地让铁甲按着某人的尺寸,心量身特制一套,连面甲都由他亲自设计,做了一幅只露半脸的。他拿着成品细细端详时,却蓦然发现,这半面胄竟是依稀仿佛前生修罗将军的恶鬼之面。
带着点莫名的刺激之感,厉弦没将这面甲销毁,而是悄悄喊了忙得连日驻扎军营的仲校官,美其名曰:试穿甲胄,以便给军队制式盔甲定型。
仲校官对这威武狰狞的面具,还有结实又防护得宜的半身甲非常之满意,满意到竟是裸身着了甲胄,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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