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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摩卡滋味
这柳家子肯做事,又辣得下手,还颇有些脑筋,在潜邸之时就是他的长史,如今更是放在身边清扫一些不开眼的东西,官职虽不高,只是六品下的殿中侍御史,但有皇恩在身,又是皇帝的心腹,还敢有人捋虎须不成?
皇帝登基,其位正不正的,各人皆有眼有心,这位置便坐得不太稳固。
总算武有大将军刘琦、禁卫军首领于为全力支持,文有厉相与一帮依附的官员来撑,再把有资格相争的兄弟们杀的杀,圈的圈,蛮胡又识趣地退回老家去,这位置才算渐渐坐得牢了。
待到他站在巅峰宝座之上,怡然四顾,却发现手下这许多关键位置和肥差,都是厉家门下狗,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动作便有掣肘,渐渐竟是势成一派,难以制衡。
国库里空得能跑马,陈国庆则又在边境上晃悠,蛮胡还不知什么时候会杀来,边防不严,北塞军饷欠了大半,再不发眼看着就要闹兵变,这帮蠢蠹竟然还喊着爱惜民生,万勿加赋!
加赋加赋!他要加的是以田为基的赋,缴银钱,以银为主,想得便是大地主的钱,穷无立锥之地的小民除了一条命,哪来的银钱可?!
若非不得已,他这皇帝如何敢去触这田赋的老虎屁股?这帮子喊着为民请命的,哪个不是家中良田万顷,奴仆成千?
他本想温水清汤慢慢熬,先刮点不是世家的肥户,顶过这阵再说,哪知事先已商议好的定策,在朝上一议,呼拉拉跪了一片,嚎着嚎着还要叩阙拜庙,把他这皇帝气得差点没跳下龙椅亲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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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低眉顺眼,一声不吭的厉相,事先一点不知,呵呵!
柳庆荣站上前一步,低声在皇帝身边禀道:
“能成派系,唯财与势,势之一途,皇上您已着子,不过是慢慢削其党羽,替换要职。财之一道么……”
元和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柳庆荣哪里还敢再卖什么关子,急急道:“厉家底薄,这些年能起来,一是先帝厚待,看重厉相,二来便是郑阀之财,他们两家财势相连,郑家娘子虽是早逝,却有二子女……嗯,未断了关联,如今凤入宫中,厉弦却被撵去了西北,其中大有可为。
臣近日探知,郑阀之地勘探出了一个富银矿……”
“银矿?!”
周敦眼放光,心头也突地热起来。
因吃了汉末乱世钱帛混乱,竟至以物易物的苦头,太-祖便以银铜为钱,兼用铁钱,贵物交易用金,因银矿稀少,又难开掘提炼,到得本朝更是银贵钱贱,一两银何止千钱,千二百都打不住。
正口袋空空之际,忽地听到有这么个富银矿出世,哪怕是别人嘴中的肉,皇帝也是不了垂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盐能专营,银矿如何会是私人的?
郑阀……
元和帝凉凉一笑,微微闭目,除了厉家的老儿,郑阀可没什么在朝廷立足的要员了。
第113章官营
元和元年,帝以厉相德厚功勋,荫补其一子,为郎中令。
这道诏令出得有些突然,但也在情理之中,厉相门下之人自是额手相庆,这一把搏的,虽有些恶了皇帝,到底还是让毛都没长全的皇帝服了软,劳什子量田加赋的“恶政”不再宣诸于口。
郎中令虽只是个七品散爵,却是皇帝向厉相示好之意,教诸人如何能不开怀?
人人皆知厉相仅有一嫡子,年初就赴并州边塞任了个七品的屯田校尉,大名鼎鼎的京中恶犬竟是沦落到去蛮胡窝边啃土,提起来也是让相熟的人唏嘘不已。
厉相庶子虽多,但带在身边悉心□□的也只有一位,厉家二郎厉厉仲韬。
这个郎中令自然毫无争议地落到了厉的身上,知道郑阀与厉家关系的,心中都有些微妙,眼见这翩翩少年郎,年不过十五,就食朝廷俸禄,显爵在身,羡煞人也!
于此同时,帝颁诏令,明示天下,金银贵矿关乎国脉,矿为官有,并设司金、司银中郎将官冶金银,原有矿主悉应缴卖官营,或以利偿之。
这条诏令一下,便是明确了金银矿国有官营的身份,金银本是稀罕物,又能当作钱财花用,往日偶有几个大矿原也是朝廷手中之物,此番不过明令正身,对于大多数官员士绅,这一条并不触及自身利益,自然也反弹不大,颇为平顺地过了朝议。
至于铜矿虽也不富,但在大燕各地大大小小都有几十处分布,此物可作钱用,又能铸器物,若要都为官有,触动利益实在太大,元和帝也未敢一杆子全扫了魑魅魍魉,只是专令官铸元和铜钱,发行天下。
至于几个私矿的“以利偿之”,皇帝都说了“或”,那就是有没有补偿,看你腰杆粗不粗,补偿多少补偿什么,还得看你手段如何,皇帝心情如何。
如今天下动荡,边塞不靖,只要不是尸位素餐的,也都知道充填国库的急迫和紧要,既然皇帝主意打到了金银矿之上,一时三刻便不会再动诸人嘴中之食,至于哪家的矿要遭了秧,这个,为国为民个别牺牲在所难么!诸差上下其手,又可分润肥肉,如何能不让各位大人点头嘉许。
周敦深知手下这帮圆滑蠢蠹的贪婪,若要撬动板结一片的世家利益,只有先抽其边角的一丝,只要不触动整个世家的利益,零星几点不关他人的肥肉块吞进嘴里,多半的人都会捂紧自家的,装作看不见,或许还盘算着能否也去抢上一块。
以外候官密探上禀的信息,郑阀发现并已开采的银矿正处司州与并州交界之处,勉强也算京畿之地,他家敢在虎嘴之边夺食,哼,毫无忠谨之心,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厉相府中张灯结,喜气洋洋,人人皆知公子爷荫补了郎中令,相爷虽不欲奢靡铺张,过于着眼,但在府中自家热闹一番,邀些亲朋好友来贺,那自是谁人也嚼不了什么碎嘴闲言。
公子爷谨思园里的扫地丫头走路都是昂着脑袋的,谁人不知相爷最看重的就是自家风光无限、前途无量的公子?
如今厉相府里称呼起来,早就省了序称,大伙心知肚明,那位大的谁知还回不回得来?啧!就是可怜了一帮愚忠的仆役,一道跟着去西北吃沙子,当真是有福不会享。
高朋满座,名仕集聚,厉相府里的这一场欢宴直闹到了月上中天,宾客们才兴尽而归,有那厉相亲厚的,索性就宿在厉府,也能多亲近亲近相爷与公子爷。
厉是主人家,酒宴又是为了他而办,虽是不善饮酒,只喝了些米酒薄汤,那张嫩生生的俊脸也是从头红到脖子根,眼冒金星,脚步虚浮。
太学陈尔昆陈司业一向紧跟相爷,如今这等欢庆之宴,他自请相助,跑前跑后的,当了半个主人家,此刻也是半醉,疲累欲死。
可在相爷最看重的公子当面,他如何能倒头去睡?自是照顾殷勤,马屁不断。
从公子爷自小便聪明伶俐、头角峥嵘,才学如煌煌之炬,说到如今总算简在帝心,必能一承相爷大业,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厉披红着锦,一身华贵,被一众小厮丫鬟拥簇着,又被陈尔昆如此殷勤侍候,热气熏蒸,反倒觉着昏昏欲呕。吐了几声,没吐出什么,可把陈司业急的,亲自捧了铜盂凑到他颌下,一边还温言安慰,让人捧水伺汤,把一干下人差得团团乱转。
厉又晕又热,脚步踉跄,神使鬼差的,突然问出这么一句:“……当日你也是这么赞许大哥的么?”
陈尔昆一愕,心中乌糟糟一团乱骂,口中却忙打了个哈哈,赞厉家一门英才,如今公子更是矫矫不群,犹胜往夕,说到治文做官,那可是前途无限,比之弄武操枪的更胜一筹。
话一出口,厉便有些后悔,但见这位陈司业毫无尴尬之色,反而更是大赞猛赞,连一丝颜面也不要,他心中也是一哂,当真想多了,只要姓“厉”,是父亲看重之人,是哪个又有何分别?
凉风一吹,厉再也忍耐不住,吐了陈司业一身。
阖府欢庆,这热闹却送不进幽幽暗香的桂语榭。
闵夫人端坐在厅堂之上,有些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桂花,夜色之中不见点点碎星黄玉,只余幽香暗送,耳旁却是来辞别的阿弟聒噪之声。
“……阿姐,你这般闷在府里,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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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倒是过上了糟婆子的枯井日子,何必呢?!你尽可找些夫人女娘们一道聚聚,大伙乐呵,热热闹闹的,想必姐夫也不至为这点小事气恼。”
闵夫人心下轻轻叹口气,也懒得与阿弟分辩,扯了一丝笑,温言道:“你知我喜静的,诸家的夫人也不熟识,何必闹了笑话给人看。”
出身小户,既无娘家权势,又无夫宠,更无半子傍身,夫君越是高官得做,她越是像个笑话,自家笑也就罢了,又何必现到人眼前去?
闵茂也知阿姐的心结,气恼地灌了一肚子水,粗声道:“阿姐你好生歇着,我走了。”
“你不住下么?”
闵夫人微有些诧异,转念一想也了然,阿弟以往与厉家大郎交好,三不五时便留宿厉府,如今大郎远在西北,这府里的人眼高嘴碎的,便有些脸色给他看,五郎又拉不下脸结好厉厉二公子,渐渐的就少上门了。
今次若不是她遣人请了阿弟来,怕是五郎连这宴都不会入。
闵家无甚根底,若是再这么浪荡下去,真是不知这弟弟如何场。厉府如今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连她这不出宅门的妇人都知厉相显赫,不知为何,这等滔天的权势不让她欢喜,反倒是心惊肉跳。
闵夫人抿着唇,突地向弟弟招招手,待得阿弟走近前来,她为阿弟轻轻抚平衣袍上的褶皱,轻声道:
“阿茂,你可想过日后的出路?”
一府上下,她得用的人手甚少,能信任支使的,也不过这屋里的几个贴心仆妇。
闵三娘盯着阿弟错愕的眼睛,几近无声地说道:“阿茂,你既与阿弦交好,何不去西北探望与他?见见你兄弟如今的事业,也想想你日后要走的路。”
关于厉家大郎,闵三娘接触不多,所知更少,但她既做了厉府的相爷继夫人,自也有自己的门道,能探得一丝半分厉大郎的现状,京城是个吃人的富贵窝,去西北走一走,或许能让阿弟多一条路子。
***
烈日当空,西北昼夜温差极大,秋老虎余威肆虐,正当午时热得人汗湿脊背。
朱将军每日清晨日初升时骑于马上威风半个时辰,此刻早已钻回马车之中,卸了铁甲,敞开怀抱,任由娇弱的小厮们气喘吁吁地给将军大人擦汗、按背捏脚。
这一趟征途如此辛苦,吃不好睡不好,到得地头无论如何要多刮些油水……朱嵩正昏昏然盘算着到了狄丘要如何怎样,该怎么威慑拿捏那青头小子,忽听前方嘈杂,不由撩起车门帘子,大骂道:“混账!吵些什么?”
“将军,将军!禀将军大人!前,前方……”一骑朱家的私卫探哨飞奔而来,满面喜色地急急禀道,“有个从狄丘方向而来的商队,足有五六辆满载大车,装得鼓鼓囊囊,车辙痕极深,定是装了满车好东西……”
“胡说!”
朱将军神一振,在车中半立起身,探头向外张望,竖着眉毛怒叱道:“此地贫瘠,何来商队?定是马匪畏惧我大军,正在转移赃物,还不与我拿下!”
“是是,将军您说的极是!此等马匪团伙戕害民众,却捞得满车好物,我等定要,定要那个为民除害!”
探哨兴奋地打了个呼哨,一招手,随意巡逻在队伍前后的十几骑都急急聚拢来,向着远方那一队似要逃跑的“肥羊”急追,追着往密林边上转过,而后便驰出了将军大人的视线之外。
朱嵩正为天降一注横财,抚着肚子开怀。
整支队伍都停下行进,过了许久,连尾上落下的兵卒都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聚拢在这一带,千人铺开好大一片,几个偏将官长喝骂鞭打声不时传来,不多时就乱糟糟歇息下来。
那十几骑哨探仍是无声无息,既无打杀喝骂之声,也无人回转来报,竟象是突地凭空消失了。
老朱这杂牌将军的名号虽是裙带拉扯上来的,倒底也在行伍里混了十几年,大仗是没打过,小仗是战过几阵的,捡便宜、望风跑这种要紧的“军事技能”他是做得极顺手的。
十几年军伍生涯,在“战场”上油皮都没蹭掉过,更是练出了一身望风察色的绝技,当年混迹边塞捞军功,靠得正是眼利腿快心狠,砍了十几个边民的脑袋充当“蛮胡”,名利双,将军得做。
如今驻守在还算安稳的并州中心,多年未接仗,别说髀肉复生,浑身上下都是肥油,可这望风而警的性子总算还留了几分。
此时此刻,虽是在境内巡视,哨探一时全无,哪里还能不知道此中有诈?!
“取老爷盔甲来”
朱将军下巴上的肥肉有些发颤,大吼一声,正欲着甲,忽听车外惨叫连连,飞羽呼啸而至,几枝铁箭突地穿透厚重的车厢木板,“笃笃”几声,险险擦过朱将军的肚子,牢牢将一个小厮的脚钉在侧厢之上。
“啊”小厮又惊又惧,盯着鲜血直流的脚杆,痛得发晕,尖声大叫。
朱嵩一头冷汗忽地直流而下,心中只有两个字:完蛋!
第114章捉猪
这是黑甲成军以来的第一仗,无论是厉弦还是仲衡都极为重视,虽然敌手儿戏了些,但用来练兵见血再好不过。
仲校官没让厉大人跟着上战场,言道狄丘几千百姓的福祉都系于厉大人一身安危之上,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等厮杀汉的事情,还是让斯文人走开些。
厉大人很是不服气,鼻孔朝天地说起想当年,如何与仲二这太学一霸抗衡、殊死肉搏,并领着一众京都弱鸡与边关来的蛮子们战个不相上下……
昔日边关蛮子们的头领忍不住地笑,心悦诚服,拜倒于大人衣袍之下。
说起当年,当年若不是这阴险狡诈的“恶人”带着一帮纨绔耍阴挖坑,他仲二一拳都能打趴一窝!如今回头看看,竟是抱头痛殴也觉甜蜜温馨,嗯,早知会与阿弦如此这般,当时下手时怎就觉得他甚是欠揍,毫不怜惜?
仲校官心中柔软,牙关却是紧咬,睡服了大人,坚决不许随军观战,反正有那传情铜钱,可即时报讯。
“卸车板!弩队准备,甲士列阵”
被破麻布遮掩的板车顿时掀开了遮蔽物,乌黑的硬木板壁在阳光下黑沉沉的,似是吞噬了光线。
“砰砰!”
木板边角扣在一起的铁铰链,被蜷伏于车上的兵士瞬时松开,几乎在同一时间,板壁对折而下,护住了车的四周,六辆大车排成松散的半圆,形成一道简易的防御工事,也将那群正坐了一地歇息,却被突然出现的大车吓得惊愕莫名的啸虎营兵士们遥遥半围了起来。
车上的弩-弓手纷纷跳下车来,在车后分队成列,举起了手中的弩-弓。
“举!”
穿着黑色甲衣的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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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着整齐的队伍,从大车的缝隙间穿出,迅速列成长长的横队,因是以甲士对付这些弱鸡,横队并不深,力求威慑打击。
一片乌黑的甲士,脸上半罩着铁面,沉默不语地齐齐举起长-枪,矛尖映着阳光,一片晃人的雪亮。
这如同地狱中出现的鬼卒,瞬时吓呆了或是七倒八歪躺地休息,或是打柴打水累得半趴,或是撅着屁股正在埋灶吹火的啸虎营兵。
还没等这些兵卒清醒过来,只听一声喝令:“放!”
弩-弓手们齐声大喝:“虎!”
“咻咻咻”
近百枝羽箭瞬时射出,斜斜朝下,近乎直线地射向不知所措的敌人,凄厉的惨叫声接二连三地响起,顿时打破了诡异的静默对峙。
几十个被射中的兵卒哭爹喊娘地抱着腿,在地上连滚带爬,终于回过神来的几个啸虎营偏将,拼命扯过兵卒挡在身前,一边跑向自己的马匹,一边狂吼:“敌袭,敌袭!”
整个营地似是炸了锅,人人拼命往后挤,随手捞起武器格开挡住去路的人,更多的兵卒像是没头苍蝇般,哭喊着四处乱奔,甚至有那吓昏了头的,瞪着眼也不知喊着什么,满面惊惶地直直向黑甲军当面跑去,跑到近前才发出一道不似人声惨叫,丢了武器抱头战栗。
“前行!”
仲衡一声喝令,黑甲军平持长-枪齐步迈前,口中按着步伐节奏怒喝:“虎虎虎!”
长-枪森然如林,黑甲遮面如狱!
虎营这帮软脚虾,看到大股马匪一向都是“曲折攻敌”向后转,如今见到莫名其妙出现的强大敌人竟如此阵仗,真是吓得腿都发颤,七荤八素一片混乱,只想着跑。
乱糟糟狂奔乱跑的兵卒中,竟也有个知兵的将领临危不惧,应对颇有些章法,他骑在马上,赶羊似地向着四周乱奔的兵卒猛抽马鞭,一边狂吼:“列队!吹号!以旗为令,靠拢过来”
这位偏将大约平日也素有些威信,周围几个亲兵随着他大声喝令,以刀背抽打着四周的兵卒,渐渐也汇拢了一大队人马。
仲衡抿着唇,微微蹙眉,指着那个将领道:“射下来,别弄死了。”
“喏!”
随侍在师父身边跟着上战场的驴子本就亢奋之极,心头痒痒的却被按在后方不让上阵,此时一听这号令,霍地站起身来,稳稳地平举钢手-弩,望山套住了那员将领的胸口,想了想,还是不甘地稍偏下了一点。
右手食指轻轻一扣,一枝纯钢头的箭矢夹带着凛冽的风声瞬息而发,直指快二百步远的骑马将领,下一瞬,那偏将身子一晃,在亲卫的惊呼中跌下马来,周围的兵卒顿时又乱作一团。
看着已乱成一锅滚粥的啸虎营,仲衡冷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命令:“齐喊:跪地弃兵,降者不杀!”
朱嵩手下这啸虎营,不说与边兵的战力天差地远,估计连大股的贼匪都干不过,若是真以这样的兵卒守边,蛮胡扣边入寇之时,只怕是一触即溃,生灵涂炭。
这群人根本不是兵卒战士,不过是被朱嵩奴役的奴仆而已。
阿弦要劳力,倒是不可杀伤太过,缺胳膊少腿的不光不能干活,还得出粮养活,实在太亏!
跟着厉大人久了,仲衡这等纯粹的军伍之人也难染上一身铜臭。
黑甲兵的锋刃几乎没有染上一点血色,只是几次弩兵齐射已将啸虎营仅存的一点士气完全消灭,喊降之后,呼拉拉、黑鸦鸦跪了一地。
“校官,那肥猪要跑,让我们上吧!”
一手持圆盾,一手持钢刀的跳荡兵们根本没机会上场,他们原就是护卫马匪中挑出来,个人武力出众又老于战道者,纪律这种玩意自然就缺些,要不是仲衡威严已立,这帮家伙早就扑出去砍他娘的了!
如今见着“敌人”中军包围的马车里,跑出个半甲歪盔的胖子,神色惶惶正想骑马开溜,看这待遇这服饰,如何不知这家伙是个重要人物?怕不就是此次领队来犯狄丘的“猪壮威”!
“去吧!要活捉。”
仲衡大手一挥,跳荡兵们欢呼着蹦起,跑向那车马,途中遇到不开眼急急乱奔的敌兵,顺手一刀背砍晕了就踹到一边,大伙捉俘虏捉多了,这一套是熟极而流。
“捉住那死胖子!”跳荡兵们呼喝着直奔目标。
朱嵩眼见着一群披着皮甲的刀盾兵冲着自己而来,吓得腮帮子上的肥肉都发颤,哪里还顾得到其他,遇到这稀里糊涂的敌人,稀里糊涂就被打得一哄而散,千把个兵卒都没被人当作盘正经菜,张个嘴就一口吞了。
他脑袋里一片混乱,只求老天保佑,让他老朱逃出生天,日后必烧高香还愿啊!
既然见到这只罪魁祸首的肥猪,哪里还容得他跑?
十来个跳荡兵一拥而上,向这肥猪将军扑去,甚而有那腿脚劲健的,飞身纵起往马背跃下。
然而,随着一声大喝:“给我下来吧!”
一根长长的套索呼啸而至,正套中肥猪将军的胖肚子,绳索一拉,牢牢束住了。
“砰!”一声,朱嵩被拖下马来,重重落地,他眼前一黑,金星满头,差点摔得背过气去,要不是身上肥膘够足,这一下就要了半条小命去。
跨下马儿惊嘶抬腿,被跳荡兵们拉缰绳的拉缰绳,按腰的按腰,顿时摁倒在地。
一群耀武扬威的黑衣人跑出来,挥起手中的绳索,麻利地就把肥猪捆了个“四蹄攒”。
眼瞅着威风凛凛的黑衣人老大,喝令着让手下将俘虏抬走,有个不开眼的跳荡兵急了,追上一步正待喊:“那是我们的……唔唔唔!”
黑衣人老大满脸胡茬似钢鬃,两眼一瞪如铜铃,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楞头青立时被伙伴捂着嘴拖开了。
妈呀!这都敢争,没见那些黑衣人胸背白圈里的字么?
“城管”!
连仲校官都要乖乖听队长大人的管,他们如何还敢与无敌城管们争?
“战场”上渐渐安定下来,啸虎营的兵将半点威风也无,蔫蔫跪了一地,伤者哀哀抽泣,连号哭都不敢,有些倒霉被射中要害、被马踩了,或是跌下马摔断骨头的重伤员有一声没一气地呻-吟着,凄惨无比。
吴油灯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双手高举,脸上一道血痕从额角斜划过半张脸,皮肉翻开,鲜血淋漓,所幸没划伤眼睛。
一根折断的矛跌落在旁,再远些,死不瞑目的朱九发瞪着死鱼眼仰望着晴朗的蓝天,他的脖子已经跌断,脑袋诡异地与身子扭成了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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