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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吾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影小狐
“卿卿,出去。”赵墨拭去嘴角血丝低声命她离开,看到哥哥受罪,卿卿自然舍不得,边哭边替他把身上污迹擦去。也不知他们是否故意演一出苦命鸳鸯给人看,陈旦看两人情深款款、卿卿哭得可怜也不忍心再下手,哀叹一声坐上椅子。
“大哥,实在……实在……是我们不好,本想告诉你的可是一直不敢……”卿卿一抽一泣,泣不成声。赵墨心疼,好言劝她离开,这本是男人间的事,他不想把她扯进来。卿卿不肯走,拉着他的双手咬唇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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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痛苦皱眉,连连摇头摆手道:“罢了,罢了!当我来错地方了。”话落,他摇晃起身走出了门,卿卿想要追上再解释,谁料赵墨一把拉住了。
“就到此为止吧,不管如何此劫难逃。”他低声轻气,听来疲惫至极。没想到走出这一步会如此艰难,卿卿自责愧疚,若知如此她情愿瞒下去,一辈子都瞒下去。
陈旦骑马回城,董忆便知大事不妙,可事已至此也无力回天,只能求别出什么乱子。看赵墨的脸肿了大半,卿卿心疼地将膏药一点一点敷上,赵墨吃痛地倒抽口气,微微蹙起眉头,卿卿见此更加难过,不想哭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往下落。
“没事,为了以后,这两下挨得值。”赵墨尽量扯起一个不算难看的笑,随后温柔拭去她眼角泪珠。说到“以后”,卿卿心里没底,她想过要和哥哥共度难关,可见到今日她茫然无措,路途坎坷这不过是个开始。
“你怕了?”赵墨贴近她耳边小声问道,卿卿摇头,柳眉紧蹙轻声回他。“不怕,但我不想看你遭罪。”
“呵呵,不怕就好。我以为你怕了,然后舍我而去,让我一个人孤独于世。”
“不会!不会!我们死也得死在一块儿。”卿卿含泪扑到他怀里,赵墨勾起一抹欣慰笑意轻抚起她的头心。“那得忍得了白眼,受得了罪。不过你只要躲在我身后就成,我会好好护着你。”
事后,关于赵墨与卿卿的事又起波澜,董忆只能不停地替他擦屁股,又书信给陈旦解释了番。虽说陈旦生气,但与赵墨终究有些情分在,过几日没到坏消息,赵墨便知这步没有走错,不由松了口气。既然陈旦走了,芙蓉也派不上用处,放着又碍眼,思前想后赵墨决定把她交给卿卿,由她来定夺。卿卿给了芙蓉两条路,一是留在此处做下手;二是离营自生自灭。芙蓉想都没想就选了第一条路。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平息此事,赵墨开始计划夺下一处城池,西夏那边突然传来噩耗:安夏王的王叔勾结外族压入边防夺权夺位。到消息后,索喀连忙率兵赶回王城,与此同时,萧涵率兵三万突袭,打得西夏兵马措手不及,这一前一后分明就是商量好来的,赵墨预感大难临头,正准备退守玉门,王城中火信飞来:安夏王兵败。
第120章萧清是个什么货色
秦州城的战火还未烧过来,西夏王城就失了后院。人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安夏王也没料到王叔竟然叛乱夺位,大批兵马都布在重要关口处,想要调拨已来不及,才不过十日光景,他就失了王座身陷囹圄。如今西夏是拓跋旭说了算,他重编兵马,化干戈为“玉帛”主动向都城求和,至于那些不听话的如赵墨之徒定是严惩不贷,判为乱臣贼子坚决除之。
赵墨失了靠山,从天坠到地不过是反掌之间。前有敌军,后有叛党,所有军情全被切断,他不得不整编军队退到荒凉夏城重作打算。如此一来正好称了萧涵心意,五万兵马就堵在夏城城门前,欲将他们活活困死在内。
新君得到捷报后喜不自胜,原本愁得睡不着觉听到消息顿时红光满面,直夸萧老太爷英明,当初还想治他的罪,如今看来是错怪他的。萧老太爷趁他高兴之际连忙吹上耳边风,说拓跋旭识实务,留他个王来当才能显得陛下贤仁圣明。新君一听觉得颇有道理,脑袋一热就让萧老太爷做主,自个儿赏花赏月赏美人去了。
既然得了圣上御旨便要宣圣上恩德。萧清一入西夏王城,拓跋旭便以大礼相迎,又设上豪宴以表谢意。其实萧清与拓跋旭有些渊源,想当初拓跋旭到都城吃喝玩乐,他可是一路陪同一路付账,那殷勤好客劲令拓跋旭觉得相见恨晚,与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虽说拓跋旭是安夏王叔辈的,不过年纪并不大,一个氏族内总会出一两个败类,萧清心思活络,知道哪种人可用,哪种人用不得,而这位王叔恰恰是可用之人。
在安夏王说要起兵的时候,这位拓跋旭就劝过他,哪知侄儿不给面子,还当众辱其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羞得他找地洞钻。说起此事时,萧清可是替他打抱不平,说这本来是两全之策,那安夏王不顾百姓于水火,只为其私利劳命伤财,实在是不称职,如此看来还不如你做王爷合适。无心之言撩得拓跋旭心痒难耐,可那时他没这个胆子,连忙捂住萧清的嘴说:“这个不能乱说,再提我可要生气。”
“这有何提不得?拓跋氏不都是弟继兄之位?怎么到你身上就不管用了?两军交战苦得都是百姓,你为民为国本应是正道,又何来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一说?”这加油添醋的一番话,让拓跋旭越听越心动,不知不觉就着了萧清的道儿,若是以他之力夺取王座难如登天,但是萧家从中一搅和便大不一样,此次拓跋旭所借外族兵力皆是萧家手下之人,孰不知请神容易送神难。
“来,来!贤弟尝尝,我们这里的葡萄美酒远近驰名,我先敬你一杯。”拓跋旭举起夜光杯双手敬上。
萧清俊眉一挑,笑得从容:“多谢王爷赏酒,王爷以后可得以‘本王’自称才对。”
“哦!对,对!本王敬你!”拓跋旭仰天大笑好不得意,肚子上的五花肉跟着一颤一颤。“来!舞起!”话落,静待两侧的舞婢扬起五长袖,跳起西夏特有的旋舞。
江山易主,歌照唱,舞照跳,没人管前几天坐在王位上的人是谁。这杯中美酒不过如此,萧清浅尝几口之后就没了心思,拓跋旭似乎看出他有些闷闷不乐,不由关切问道:“贤弟何事神伤?”
这腔调拿捏得真像汉人,不过他满脸胡子的模样还真是煞风景。萧清皱起眉头摇头轻叹一声,道:“其实此次一行陛下有所托,只是很难开这个口。”
“有话不妨直言,本王定当尽力!”拓跋旭拍着胸脯,倒有几分异族豪爽。
萧清莞尔而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开门见山,王爷可知成德公主?”
“这当然知道啦!”
“成德公主是当仿圣上的妹妹,只可惜过世得早。前几日皇宫起火,烧了公主生前落水宫,里面画像等物付之一炬,圣上可是重情重义之人,想到以后无物凭吊就异常伤心,所以特命我带上一副画像回去,好在清明祭祀。”话落,萧清连连叹息,也为此事黯然神伤。
“原来是此等小事,这画像要几副就有几副。来人,到太妃宫里把德妃画像取来!”王爷一声令下,众人不敢不众,内侍小跑着去取画像,不消半刻功夫便捧来三轴。
“贤弟,您先过目。”拓跋旭满脸堆笑,内侍得令就当着他们的面展出一轴画卷。平静无绪的眸子里终于起了波澜,萧清凝神看去,画中人儿娴美清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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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足以倾城。随后内侍又展开一幅,笑靥如花,身姿婀娜,一身素衣能抵上姹紫嫣红。卿卿……萧清眉头微蹙,心中顿时无比烦闷,看到内侍还想展第三幅画卷,他连忙抬手示意不必。
“多谢王爷,有这几幅我就能交差了。”萧清垂眸笑道,拓跋旭没看出他神色有异,一边命人把画打点好一边劝他喝酒。萧清像是起了酒兴,接二连三灌了几杯下肚,拓跋旭击掌叫好,又替他斟满酒杯。
葡萄美酒后劲十足,没过多久萧清便有些醉意,桃花眼朦胧迷离,两腮驼红显几分阴柔之色。拓跋旭见状不由夸赞道:“贤弟真可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说着,他的手竟然往萧清腿上摸去。
萧清暗瞥了一眼,借着捧杯之举躲掉贼手。拓跋旭扑了个空不有些尴尬,看着他傻呵呵笑了起来。
“如今大事已定,不知道王爷侄儿身在何处。”萧清有意无意问起安夏王,拓跋旭喝下一杯美酒,直言道:“他正在天牢中,不怕起乱子。”
“天牢?!”
“怎么?贤弟觉得有不妥之处?”听他口气诧异,拓跋旭不由紧张起来。萧清忙起惊诧之色,笑着说道:“这是王爷的家事,我不方便插手。只不过古话有云‘斩草要除根’,我是在为王爷您担心。”
拓跋旭一听顿时凝住神色,转着眼珠儿思量半日,缓缓点了下头:“还是贤弟说得有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一连几日乌云密布,眼巴巴地盼着老天爷能下场雨,可老天就是不下。赵墨被困半月余,井水已枯,粮草全无。萧涵领兵堵在城门,一边欢乐吹笙一边喝酒吃肉,酒肉香气直窜他们的鼻子底下更让人饥肠辘辘。几次突围败北告终,余下几万士兵早饿得两脚打飘,在这节骨眼上没降算很不得了。
“再拖几日定是撑不下去……我们怎么办?”董忆也已有气无力,说话声音就像浮着似的。赵墨舔舔干裂嘴唇横扫一圈,将士们东倒西歪,病入膏肓般提不起劲。
“放倒战马给守城将士们充饥……黑风也杀了吧。”赵墨无奈。听到要杀黑风,旁边侍将连忙拱手劝道:“将军,黑风不能杀!它跟你多年久经沙战,这黑风不能杀啊!”
赵墨抬手打断,剑眉紧蹙神色悲痛。“杀!”话音刚落,马厩里传来几声凄厉嘶叫。赵墨一惊,抬首往那处看去,随后又无奈垂眸。
“黑风留下,其余都放倒。”董忆悄声命道,侍将眼露悲色,拱手领命后大步离去。风沙扬起刮得脸疼,他们盼得雨却一滴也未下。
“啾~啾~”雪将军饿得叫唤,卿卿将它关在笼中死活不放,前段日子放飞的鸽、鹰全被敌军一箭射落,她担心放了雪将军,它便难逃一死。
“把它吃得肉干给我两块吧。唉哟,我快不行了,早知如此当初我就应该走的,也不会做个饿死鬼。”芙蓉趴在地上抱怨,蓬头垢面脏不可闻。卿卿看着便从袖里拿出一块肉干扔给她,还有一块给了白羽鹰。
“你这公主没做几日就被反了,你说这算什么命啊。那古话说得好‘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芙蓉嚼着树干树似的肉干含糊不清咕哝,卿卿被她说得心烦,不由瞪眼骂道:“给你吃得还这么多话!闭嘴!”
“水……给我水……我就不说话了。”芙蓉梦呓般喃喃自语,过了小会儿就像昏过去般没了声音,卿卿心头一紧,连忙上前探她脉息。芙蓉蓦然睁眼,嘻嘻笑道:“你看你的医术管用不?点我一下我就活了。”她疯疯癫癫,苦中作乐。卿卿拧眉苦笑,紧挨着她席地而坐。
“我也又饿又渴,再忍段日子总能出去。”
“呵呵,别骗人了,这五万大军门口堵着呢,出去也是个‘死’字。我真是命薄,男人没找好,死也没个好死。”话说到一半,芙蓉潸然泪下,哭得伤心欲绝。他们马上就要死在这荒凉之地了,卿卿不甘心,人活一世还有很多事没做,不能就这样被困死。
她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起身翻出行囊。芙蓉瞪大双眼顿时来了神,赶紧和她一起翻,巴望能翻出些小食,可惜翻了半天只有一把扇子。
“这……这能吃吗?算了……纸也能充饥。”说着,芙蓉一把夺过卿卿手中折肩准备撕开往嘴里塞。卿卿惊呼连忙把折肩抢回来还顺手捶她两下。“这是师父留给我的!不能吃!”
“我饿!我饿!我饿!!”芙蓉哭闹撒泼,像小娃儿般两脚乱踢乱蹬。卿卿恼了,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厉声喝道:“再闹,我就把你弄死!别以为我做不出!”
芙蓉顿时语塞,偷偷躲到角落不再出声。卿卿盯着手中扇子琢磨良久,然后拿出药臼放了几株药草进去使劲捣搅。芙蓉拔长脖子看了会儿,想问又不敢问。
“你在干什么?”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卿卿一边拭汗一边拢药臼内粉末倒入布袋,然后拿红绳扎紧。“想办法逃出去。”
“什么?!你这不是去送死?”芙蓉捂嘴惊呼,卿卿毫不理会,一边在扇子上划上几道一边掐指默算。芙蓉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刚想开口问卿卿就一溜烟不见人影。
“忆哥哥!忆哥哥!”
卿卿出了营帐正好看到董忆迎面走过,她迫不及待连忙叫住他。董忆闻声回头,一见是她便走了过来。
“正好,我有事找你。”
“真巧,我也有事和你商量。”
董忆微微一怔,忙问:“何事?”
卿卿掏出青洛留给她折扇摊在他面前,兴高采烈道:“刚才无意中找到师父留给我的折扇,上面有个迷魂方子,我想若是有法子绕到敌军身后,把这药粉往那处一撒,接下来就好办了。”
“真的?”董忆接过折扇左看右瞧,上面半点字迹都没有,她又哪来的方子?
“忆哥哥,你找我有何事?”卿卿见他出神,想起他刚才所言不由问道。董忆到思绪,伸手将扇还给她。
“我想让你帮忙看个地方。”
说着,他引卿卿到处枯井前。这井前几天还有水,取得人多了如今只剩乌黑泥沙,董忆便指着泥沙中的一点,道:“你看那处好像有个洞,可这井口太小只能容下女子,你能否下去看看,这洞通还是不通。”
卿卿探头往他所指之处细看,好像是有一处小洞,她二话不说就下了井,董忆赶忙拿出麻绳让她抓着,这井里的泥还不是一点点脏,想都不敢想前几天喝得是什么水。到了井底卿卿拉几下麻绳,然后往那处小洞钻去,董忆就在井口看着她,可过了半天都不见人影,手中麻绳也没动静。这……该不会出事了吧?!
第121章救城擒贼
等了许久都没见人上来,董忆慌了神,他连忙起麻绳,可拉上一看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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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断了。董忆惊出一身冷汗,忙趴在井口朝底下唤道:“卿卿!你听得到吗?!”
没人理他,这下祸闯大了,董忆急得如热锅蚂蚁直转,正当他准备再找个小个子姑娘帮忙去看时,就听到底下有人叫:“找到了!我找到了!”
董忆闻声跑过去放下麻绳把卿卿拉上来。卿卿满身污黑,就像从泥里爬出来一样,她一站稳就迫不及待地说:“老天有眼,我找到了洞了!我们能逃出去了!”
卿卿情不自禁抓住董忆的手边跳边笑,乌泥中一副牙白得亮眼。或许是命不该绝,老天爷给了他们这个脱身机会。卿卿和董忆偷偷想出一个法子,准备趁夜深时从这洞里出去,然后将制好的迷药撒到敌军之中,当然这事不能让赵墨知道,他定是不忍心让卿卿冒这么大的风险。
事不易迟,商量好对策后卿卿便准备夜沉时溜出去。董忆则跑到赵默处献上好计,其实他也很担心,一是卿卿孤身前往风险太大;二是万一她回不来,他们夜袭便是送死,可事到如信不得不赌上一次。
好不容易天暗下,白日被杀的几匹军马都给将士们裹了腹,赵墨偷偷地把自己口粮留给卿卿,他嘴上说吃饱了,肚子却咕噜噜地叫唤。卿卿心疼不已,硬是将送上的马肉推回去,这推搡半天热腾腾的肉都凉了,赵墨无奈苦笑,撕下块肉咬了半口送到她嘴里。又冷又腥的马肉如炭般化在卿卿心头,她心想这辈子能与他同甘共苦做什么都值了,然而这片刻温存之后或许她就再也见不到他。
“傻妹妹,为何眉头皱得这般紧?你不必担忧,我们定能撑过去。”赵墨边说边轻抚她的眉间,似乎想将这忧愁抹去。卿卿并不担心挨饿,她只是难过即将而来的别离。
“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块儿,我什么都不怕。”她窝在他的怀里低声轻诉,无意中揪紧了赵墨的心。赵墨蹙起剑眉轻抚起她的发丝,想要赢的欲望从未像此刻这般强烈。今晚这场仗他必须得胜,他不会再任姓萧的摆布,更不会让他们糟蹋小妹,哪怕同归于尽,他也在所不惜。
温情片刻,赵墨去了城头,今晚有场生死战要打,他已经将所有粮草分派,好让众人吃饭有力气搏。卿卿知道时机已到便换上夜行衣,藏好药粉准备从井里下去,她偷偷摸摸时正好被芙蓉逮个正着。芙蓉好奇,见之便问:“穿成这样去哪儿呀?”
卿卿先一怔,思量片刻后心生一计,道:“换上衣裳,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芙蓉莫明,还来不及多问就被卿卿强行扒了衣裳换上件暗色的。见她匆忙像是有急事,芙蓉忍不住问起缘由,卿卿只回她跟着我走就明白了。接着她们二人来到枯井处,卿卿将事先在井边固牢的麻绳扔下去然后拉住往下爬。
“快随我下来。”卿卿朝芙蓉招手,芙蓉满腹疑惑,不过见她下去也就跟着下了。今夜月明,正是个好天气,入了井卿卿就爬到洞中再把芙蓉拉进去。这洞十分狭小,顶多一人宽,底下的泥又粘又腥,闻着都快吐了。
“你究竟要做什么?不说我就上去了。”芙蓉很是不悦,话音刚落卿卿就猛地一扯将麻绳给拉了下来。
“啊!你这是……”
“我这是要逃出去。”说罢,卿卿就匍匐在地往前挪,既然回不去芙蓉也只好跟她走。洞里漆黑一片没有尽头,除了彼此呼吸什么都听不见。芙蓉心生惧意,吵着想要回去。
“别叫!马上就到了!”
一声怒吼将她的喋喋不休堵了回去,她只好埋头闷声不停往前爬,终于前方出现一线光亮。卿卿扒开顶在上面的石泥一个脱身钻了出去。
“啊!你怎么找到这么个鬼地方?”出了地洞芙蓉就忍不住发问,定睛一看这里竟然是处湖泊,只不过洞口的淤泥将流来的水挡在外,如今又逢干季,湖水干涸所以才没涌到这洞里。
“来,帮个忙。”卿卿边说边弯腰将洞口瘀泥清干净,稍挖掉几处湖水便涌入洞中。芙蓉不由惊叫,连忙往干处跑,可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她把水引进去,她们岂不是回不去了?!
卿卿如释重负深吐口气,随后把手伸入衣内掏出一件东西。芙蓉眯眼看去,没想到是雪将军。卿卿把雪将军捧在怀里依依不舍地摸了又摸,接着低声诉道:“我养不活你,你自寻活路去吧。”
话落,她便松开手,雪将军也不留恋,扑腾几下翅膀就飞走了。
“这算什么事啊?”芙蓉两手插腰又开始抱怨。卿卿拍去手上细灰笑了笑道:“你也走吧。”
“走?”芙蓉诧异。“我能走哪儿去?”
“随便你,我管不着。”
“我走了,你去哪儿呀?”
“我有事在身,如果你跟着我定会没命的。”卿卿不像说笑,芙蓉的花容月貌顿时僵住了,她猜到卿卿想要救城,可这样不是白白送死。
芙蓉怔在原处,卿卿不多解释,依着天上星宿往东南方向而去。芙蓉手足无措,抓耳挠腮一番后跺脚骂道:“我这算什么命啊?罢了,罢了,反正也没条活路,要死一起死。”话音一落她便追了上去。
几万大军压在夏城城门,这夏城本是易守难攻之处,地处高势,三面皆硬石崖壁,只有一面可供通行,若将城门堵了关上几月里面的人全都得饿死。萧涵就打算将赵墨逼之此处来个瓮中捉鳖,赢这场仗就不吹灰之力。不过赵墨比想像中硬气,过去一月余仍硬守城门想要突围,但依此时情势他无疑是以卵击石。萧涵有的是时间,他天天就在人家门前令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欢声鼓乐消磨赵军士气。
卿卿绕了大半座石山才看到敌军影子,好在他们聚集在城门,其余地方鲜有兵卒,不过想要把药粉混散空中还得借风才是。这几日无风无雨,若再上前恐怕会被发现,卿卿只好躲在石崖缝壁中静候时机。
城中将士饿得不行了,若今天没法突围此仗必败,原先和董忆说好待她混好药粉便给信号,可等半天没半点风这该怎么办?卿卿坐立难安,时不时探头张望,这里离敌军军营有些远,除非是大风要不然他们也中不了招。
“你呆在这儿,我再往前靠些。”卿卿低声说道,话音刚落就跑了出去,刚跑没远就见一队人马巡逻,她心头一紧又立马跑了回去,然而到了石缝处芙蓉竟没了踪影。
“芙蓉?你在哪儿?”卿卿不敢叫得大声,就怕把别人引来。旁边搜了圈没找到人影,她不禁有些担心,然而转念一想与她从小玩大到的绿悠都能见色忘义,这风骚轻挑的女人要出卖她也在情理之中。既然出来了,卿卿就没打算回去,若不小心又落到萧家手里,她定要与他同归于尽!但是哥哥他……脑中浮现出赵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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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她心中不舍,卿卿甩头硬是将情苦压下。
那队巡逻兵马已经走远了,卿卿小心环顾然后往前靠了点,这时起了风,风向不偏不倚朝敌军散去。卿卿心中大喜,忙掏出迷魂散准备撒过去,可这袋口还没松开风就停了。
“……”
卿卿一脸纠结,细算出来已多时,若再候下去董忆定要急了。她决定孤注一掷再往前靠,突然背后有人大喝:“什么人?!”
糟糕!卿卿暗叫不妙,回头看去就见一小兵站在不远处,看他模样像是刚刚小解好。那小兵也看见她,一身黑衣脸包得结实,定不是自己人!他连忙举起兵器,破喉大叫:“有敌情!”不过嘴还没张开就被一闷棍打晕在地。
卿卿大松口气,眯眼看去芙蓉手里拿着块石头一边踢他一边骂道:“他妈的,老娘过来解手,你尿了老娘一身,看我不把你踢残了!”
听了这话卿卿又朝她脚下看去,原来那处有道深沟,刚才芙蓉就蹲在里面解手,小兵也没看到就脱了裤子哼起小调尿尿,正好溅了她一身臊。芙蓉都快气疯了,可卿卿没时间让她打人,见小兵晕得彻底,她忙把芙蓉拉住,三下五除二将地上倒霉蛋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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