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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吾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影小狐
安夏王对她无微不至,卿卿受宠若惊,青洛却说这有什么稀罕,这是他欠你的。看来师父不但不喜欢哥哥,对安夏王也没什么好感,但看二人平日言谈举止像是旧相识,安夏王一来青洛就会冷嘲热讽,尽他损人之能,不过安夏王听了也不动怒,每日晌午照常过来探望。既有师父相助又得安夏王照顾,上天似乎把她所受的苦全都补偿了,只可惜她仍然会梦到那年冬天、那个午后以及那段装疯卖傻的日子。卿卿不知道人应该有多坚强才能摆脱过去,她真希望自己没心没肺,情淡,苦也就淡了。
难得见到天晴,卿卿很想出去走走,但青洛嘱咐过下人们只能让她在窗边看看。不得已,卿卿就在侍女搀扶下挪到楼台边的贵妃榻上小坐。塞外风光胜在磅礴大气,白雪如毡一望无际,卿卿念着赵墨,心想若他能陪在身边也就知足了,然而事与愿违,自从她来到此处再也没听到过哥哥的消息。难道他不想我吗?卿卿有些难过,她以为哥哥会来书信,可过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到。正当她失落之时,忽然身后有声,卿卿转头看去,一只黑乎乎湿哒哒的大圆鼻子已经贴到她跟前。“呼~呼~”大圆鼻对着卿卿猛嗅,一团团热气就喷在她上。
“吉旺,过来。”
一声轻斥,巨狼十分兴奋地一路蹦跳,卿卿顺着它的身影望去,就见帘后站着一抹熟悉身影。
“阿朔。”卿卿很是意外,她左右看去都没见到侍女身影。拓跋朔莞尔而笑,拄着手杖走了过来,吉旺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东嗅西嗅的,像在找东西吃。
“我让她们别出声的,本想吓你来着。”拓跋朔仍是一副长不大的老模样,炯炯有神的琥珀眸子总带着俏皮劲儿。今天天冷,他穿着立领宝蓝珠旗装,脖子上围了灰白狐毛裘,走到卿卿面前他便解下围脖,然后拉过织垫席地坐下,随意地倚上吉旺把它当靠枕使了。
“听说你身子不好,所以特来看看。”拓跋朔边说边拿来矮几上的热茶给自己倒了杯,接着又掰了小块酥饼塞给吉旺。吉旺也不嫌弃,不是肉照样嚼得蹦儿欢。
故人来访,卿卿自然开心,她想起身行礼,可身子不争气,只好无奈笑道:“多谢殿下,容我不能起身。”
“我们都是老相识了,你还这么见外。”拓跋朔嘟起嘴,似乎有些不悦。卿卿笑而不语,看到吉旺吃得高兴,她又掰下一块酥饼给了它。“这小家伙长这么大了。”说着,她抬头看向拓跋朔,眼眸一弯笑得可人。“你也长高了不少。”
听她有气无力地说完这话,拓跋朔不由皱起眉头,看得出她身子差了许多,连喘气都很力,脖子上那道红疤格外醒目,就像是用红线细细缝上去般。
“呵呵,你还是老模样。”拓跋朔笑着道,他不想说丧气话却扯了个谁都不信的大谎话。卿卿知道自己瘦了许多,而且连日病疼折腾得她四脚无力,连茶盏都握不住,哪来他说的老模样。
拓跋朔见她不说话,暗骂自己嘴太笨,然后又笑了笑说:“我听说你很勇猛呢,大敌当前临危不惧,击鼓助威吓退了敌兵,人人都称赞你是巾帼英雄。”
“巾帼英雄?”卿卿喃喃自语,垂眸深思片刻又摇头苦笑。“太抬举我了,若说英雄我还真担不起,我不过尽了绵薄之力。”话落,她捂嘴轻咳,薄袖沿小臂滑下,无意间露出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
“这是怎么回事?”拓跋朔吃了一惊,忽然坐直身子一把抓过她的手臂细看。白得泛青的嫩臂上点点红记犹如红梅,不知道被什么玩意烫的,再往上看去……卿卿突然回手,仓惶地用宽袖遮住,随后又拿薄毯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我不记得了。”她说得轻描淡写,看来是真不记得了。拓跋朔知道她为了救王姐而落入敌手,这中间自然是受了不少委屈,他真想个清楚,可想来想去欲言又止。
屋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就听到窗外寒风烈烈。拓跋朔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卿卿反而无事般先开口问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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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腿好些了吗?不用手杖能走吗?”
拓跋朔连连点头,道:“好了,不用手杖能走,只是不太利索。”
“正巧我师父在这儿,待他回来让他帮你看看。”
“别!我可是偷跑出来的!”情急之下,拓跋朔说漏了嘴,他见卿卿直勾勾地盯着不由吐下舌头,不好意思地挠起后脑勺。“其实我是看到你师父不在才过来的,若是他在定会告诉我父王,那我以后想来就不方便了。嘿嘿嘿嘿……”
拓跋朔眯起双眼笑得像只狐狸,模样可爱得让人想掐,卿卿轻笑几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正想开口说他几句,吉旺突然竖起耳朵坐直身子。
“哎呀,有人来了,我得走了。”拓跋朔像被抓/奸似的顿时紧张起来。“糟了,别和你师父说我来过,明天我再来看你!”话还没说完,他就开了窗急急地跳了出去,吉旺连忙跟在他身后,就听到“卟嗵”一声,卿卿吓了跳连忙探头看去,拓跋朔揉着屁股正一瘸一拐地逃之夭夭,吉旺也是摔得满身白雪。走到后院口时,他特意回过头咧开嘴朝她招招手,曾经阴郁少年如今已不见踪影,卿卿不由笑出了声,不但为他也为自己高兴。
自那天起,拓跋朔总会偷偷跑来探望,时不时带些新鲜好玩的东西给她。青洛知道有个家伙常来做客,不过见徒儿心情开朗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没过多日,卿卿终于到了哥哥的第一封信,信内情深款款,道不尽相思之意,她看后鼻子发酸,差点没流出泪来,她将书信放在枕下临睡前总会细读一番。由于赵墨身有要职,不能频繁去信,卿卿想他时便会叠只小灯笼,然后挂在窗边。拓跋朔见之知道她是在想某个人便酸溜溜地硬要讨一只过去,还说要给吉旺一只,吉旺怎么会懂这玩意,鼻子上前嗅几下就一口咬到嘴里吞了。
这般日子过得还算惬意,只是说要来探望她的和硕公主一直不见踪影,其实和硕公主对于卿卿很是愧疚,觉得没脸过来见她,她想若不是当初胆小缩回手,卿卿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说起此事时她也忍不住在安夏王面前痛哭流涕。手心手背都是肉,安夏王心疼和硕摆在脸上,心疼卿卿则放在心里,不过他仍是没勇气还给卿卿名分,只说十分喜欢这个姑娘,要认她为义女,更何况卿卿治了王子脚疾又立下军功,公主封号也是当之无愧。
这礼着实有些大了,卿卿不好意思,青洛倒不停相劝,说是“他给你就要,不要白不要。”虽然这么说,但卿卿终究没有应下,她只希望病好后能快些回去,好早日与哥哥团聚。她与赵墨间的事安夏王也有所耳闻,说实话起初他没法接受,但转念一想若他们二人两情相悦却不能相守,这也是自己的罪过。到底是成全他俩,毁自己清誉;还是继续瞒住世人,让他们做对苦命鸳鸯,两者之间他始终摇摆不定。
过了三月余,卿卿的血症终于有所好转,青洛和安夏王为她的顽疾了不少心血,对此卿卿万分感激,不知道该怎么谢这两位救命恩人。青洛自然是不要回报,安夏王也大大方方地说是举手之劳。话落又引得青洛一阵嗤鼻。到了天暖,卿卿终于能回去和哥哥团聚,虽然青洛百般相劝,说是再修养段时日为佳,但她早已归心似箭,提早写了书信寄过去。青洛颇为无奈,徒儿要走他也没办法,只好打点行装准备上路。
临行之前安夏王送来蓝凤骑装一件、松石玛瑙飞燕冠一个,缕花金镯两副以及王族令牌一枚。这些全是按公主品级而制,他还特意拨了支兵马专伺其用。卿卿感激涕零,离别时不禁有些不舍,或许安夏王知道给不了她许多,所以想着法子偿还,他亲自护送她出城又千叮万嘱她小心,这让躲在旁边偷看的和硕和拓跋朔都不是滋味。和硕是被阿朔硬拉过来的,拓跋朔希望她能上前致谢道歉,但和硕还是退缩了,她偷偷地塞了封在卿卿车内,接着就跑回宫去。看到一闪而过的身影,卿卿心知肚明,不由莞尔而笑。
悬有四角金铃的墨车在众兵护卫下出了王城,卿卿透过帘隙看着车外,有人羡艳;有人崇敬;有人嫉妒,她就像飞上枝头凤凰享尽无比荣耀,不过能有今日实属不易,她庆幸自己有个好师父,也庆幸遇到个好王爷,然而最最让她掂记的人还是哥哥。
第116章我要娶你
从西夏到秦州不算太远,不过这不算远的路走起来仍显漫长,卿卿时不时地伸手挑起一角锦帘,看看车外飞雪的大漠。青洛就坐在其对座,一把折扇永不离手,时而轻摇几下,时而伸到背后挠挠痒,不雅之举止到他身上反而多了几分洒脱不羁。一本医书读得差不多了,青洛便抬头认真问起:“此疾用何方?”卿卿看眼他手指着的一行小字,没有多想就答了上来。青洛满意点头,接着合起手中医书放到一旁。
“还好没荒废,要不然看我怎么罚你。”青洛说得煞有介事,卿卿哭笑不得地皱眉回道:“师父您也别太狠心,要罚也待我好些了再罚。”话落,她忍不住轻咳起来。
看这模样就像是装的,不过青洛还是担心她会受冻便关起窗拉上羊绒帘子,再往旁边暖炉里加了几块炭。没过多久他已是满头大汗,卿卿仍紧裹着银狐裘,手里捧着热乎乎的紫铜袖炉。
“师父我不冷。您还是开窗吧。”卿卿笑着,暖暖的甜都能将窗外冰雪化去。
青洛摇头戏谑道:“如今你就是个灯笼,风一吹就要灭了,怎能随便让你受凉?不过这些天你神好些了,我再改个方子试试。这方子有些苦,你就闭着眼服吧。”话说得很轻松,连他都说苦的方子定是难吃得要命,为了能早日痊愈,卿卿也不怕这个,只是想到这一路来师父对她的照顾,不心生惭愧。
“都说是徒弟照顾师父,我却一直让师父照顾着。”
她垂下眼眸看着指尖,半轮清眸水光盈盈。青洛起折扇,拿扇柄轻轻点了下她的脑门笑着说道:“又说傻话,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能治你?”
这话不假,虽然卿卿习得医术,可如今她治得了别人却治不了自己,若不是师父在或许她早就没命活,不过青洛似乎并不像她想的那般会一直陪在左右,快近秦州城关,他总是心不在焉,书没翻几页就放下了,然后拿伞拨开帘子往外看几眼。
“师父怎么了?”卿卿昏昏欲睡,听到细碎声响忍不住抬眸看去,青洛正在整理医书,一本一本叠放得十分齐整。
“我该走了。”他说得随意,就如吃饭睡觉那般自然而然。卿卿万分意外,听了这话顿时睡意全无,她连忙坐直身子问:“师父为何要走?您不和我一起去吗?”
“不了,你身子无大碍,按时服药就成。为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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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惯闲云野鹤,不喜欢打打杀杀,那处杀气太重实在去不得,我还是走为妙。不过徒儿你可放心,若遇到难事就将那枚救命铜钱给丐帮弟兄,为师定会过来解围。你得小心身子,为师救得了你一次,不一定救得了第二次。”青洛说得认真,卿卿乱了心绪,她很希望师父能陪在左右,可转念一想师父有师父的活法,她不能光为自己而不去为他考虑。
“可是师父……”卿卿依然不舍,然而想要挽留的话终究没说出口。青洛笑而不语,打点好行装便与她道别,临走前他也说了通让她糊涂的话,卿卿不明白想要问个清楚,人影子就不见了,她捏着脖子上的铜钱,食指轻轻摩挲起钱上印纹,想着“凰应在天”的意思。
马车突然颠簸了下,卿卿回思绪掀起车窗往外看,就听有人来报道:“赵将军到。”
“哥哥?!”卿卿欣喜万分,连忙掀起锦帘跳出车外。一匹神骏墨驹如风而至,马上人儿身着银甲头戴狼盔,肩上搭着一围白狐毛,英姿飒爽,气宇轩昂,这般华可同日月争辉。
卿卿喜不自胜,扬起袖中帕兴高采烈地唤着:“哥哥!哥哥!”赵墨看到那朵云笑逐颜开,轻叱一声快马加鞭,护送兵马见状立巴靠向两边让出一条道儿,卿卿忙不迭地提裙下车迎上前去。
马儿还未到车前,赵墨便拉紧缰强灵巧跃下,两三步跑到卿卿跟前,两手一拢狠狠地抱她个满怀。
“好妹妹,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他快要将她捏碎了,卿卿几乎喘不上气却无比沉浸享受这难得的欣喜,舍不得松开紧抱着他的手。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卿卿察觉到异样又忙不迭地把手松开,递上个眼神让他别太显露。
赵墨扬起唇角微微一笑,当着众人的面说了通无关痛痒的寒暄话,轻而易举地就将先前亲昵之举化去,别人听后也觉是亲人相逢分外高兴罢了,至于那些谣传自然是各有各的想法。赵墨小心翼翼地将卿卿扶回车内,随后朝送护她来的众兵拱手行礼,并道:“辛苦众弟兄了,城内已设下美酒佳肴为各位洗尘,请各位弟兄请!”
“请!”众人齐呼,一连几天劳累路途,听到有好吃好喝,众兵将笑容满面。
一入秦州城,董忆率众将相迎,安夏王封卿卿为公主的消息早就传开,虽说未入礼,但他们也不敢怠慢。护送队伍声势浩大,终于看到那辆刻有狼图腾的墨车。车窗开启,就见一只雪般的玉手探了出来,站在旁边的赵墨轻轻接住,好似怕它会小心地托在掌心。
卿卿,不怎么起眼的姑娘,众人只知她医术高明,为人谦逊,至于模样……大多都不记得。众将不由抬眼,想好好看下这位巾帼的容貌,只见一只绣有花鸟的羊皮白软靴踩上小凳,紧接就是一抹亮眼的蓝,繁复巧的藤蔓花纹围着蓝袍下摆拢到腰际,纤纤细腰上的腰封镶嵌珍珠翠玉,垂下的项珠碰到翠玉叮当作响。墨色狐裘托着一张雪白的脸,脸上墨染的眉,水凝的眸,唇似半埋在雪中的梅隐隐泛红。很干净的一张脸,温柔依人似未染尘埃,只可惜她是落在地上的雪,被人踩成了泥泞,即使如此她骨子里仍有股冰雪之气。
“唉,可惜。”不知是谁叹息,董忆装作没听见,起心中丝丝怜悯迎上前去,赵墨与她凑得太近,终究不是好事,而卿卿也明白不能毁去哥哥威信,见董忆走了便松开了扶着她的手。
“忆哥哥。”她笑着施礼,声音和唤赵墨时的一样甜。虽然知道她是有意如此,但赵墨心里仍有些泛酸。董忆惊讶于她好得如此之快,不禁问起青洛近况,卿卿只说师父有事不能陪来。赵墨听后略有所思点点头,貌似有些惋惜。
卿卿走得这几月中,赵墨所率的兵强将势如破竹,陈旦从边防回来之后便又赶去清水坐镇,董忆则网罗贤能之士,为他们兵马加砖添瓦,如今赵墨他们的势力已不容小觑。卿卿听后不有些担心,至于究竟在怕什么她也弄不清楚,她觉得哥哥似乎变了,不像从前沉默寡言,然而这样的他反而让人看不透。
日落之后,卿卿洗去一身风尘,然后打发随行侍女退下。镜中人儿乌发如缎垂散肩侧,长密眼睫掬着一汪秋水依如当年清澈。她细细擦拭身上的水珠,然后挑上半点香膏抹在颈处胸前。身上的疤没了,脖子上的疤也淡了,看来就如一条红线落在颈上,隐隐约约。
回想起来有些后怕,只差那么点她就再也见不到哥哥了,不过那时情形危急,与其被他抓回去受苦还不如死掉干净。她恨萧涵,恨不得他碎尸万断,可是他心里装得东西又让她疑惑重重,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正想得入神,一只手轻轻搭到她的肩上,卿卿吓得抖嗦,缓过神后就在镜中看到一张俊逸无双的脸,细腻得如名家笔下的画。沙场并未减去他半分俊俏,她嫣然一笑,抬眸望向镜中人儿,赵墨弯腰俯身伸手拢住她,轻轻吻上她的肩头。
“只有我们俩了。”他笑着说道,柔柔的呼吸拂在她耳侧。卿卿闻到了一股酒味,很淡可她不喜欢。
“你喝酒了?”
“一点……刚刚被李将军硬灌了杯。”赵墨如实说道,男人在沙场怎能不喝酒?有时候这也是种手段。
卿卿微微蹙眉,垂眸想了会儿又无奈轻叹,赵墨看出她心有不悦连忙哄道:“我保证只此一次。”
“算了,别喝太多就是。”卿卿也知道他的难处,心想不必太过为难。赵墨听后呵呵轻笑,半跪在她面前吻上想念许久的唇畔,温软的气息带着酒香,轻而易举让她迷醉。
“想你。”他低声轻喃,眉头不由紧蹙,万般相思全都映在深沉似海的眸子里。他可怜得像在乞求,卿卿也跟着拧起眉头,不禁伸手轻抚起他的脸庞,无数次在梦中看到这张脸却无法触碰,今天终于能如愿以偿。
“我也想你。”卿卿紧紧地抱住他,紧咬着唇不让相思滴下。身子里缺掉的那块补回来了,除了接上去时的那阵痛,剩下的便是无尽欢愉。赵墨没问她在萧家遇到的事,也没问她在西夏如何,他只是不停在地在她耳边轻诉思念。
夜近阑珊,窗外仍是铁甲钪锵,卿卿关紧门窗拉上帘子,然后点上支红烛。帐内红影轻摇,虚糊了窗外兵影,渡上层朦胧潋滟的光。卿卿脱去宽松的外袍,玉足踩着羊毛软垫走到赵墨面前,赵墨就见玲珑曼妙在她薄纱下若隐若现,一时间失了分寸。他不禁伸手拉去胸前的衣结,一提一扯,纱如流水沿着她的肩头滑落在地。
玉脂凝丹,两点樱红无比诱人。他低声呢喃轻轻吻上轻含,舌尖挑拨盘旋,像在品尝这世间至美。卿卿忍不住轻吟出声,身子似被这把火烧得化了,绵软无力




卿卿吾妹 分卷阅读176

“卿卿……我要娶你……”他像在梦呓,而这话顿时浇醒了她,吓得她往回缩。
“怎么?你不要?”赵墨不解,他以为她会喜极而泣却没想是这般反应。其实聊聊并不是害怕,而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嫁,无媒妁之言也不合世间伦理,谁愿意为他俩为证。
“天地为证。”赵墨笑道,粗糙的手指一路滑过落到她胸前。“天地为证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妻,以后我的天下便是你的天下。”
他强势霸道,温柔笑颜中有股不容反驳的强硬。哥哥真得变了,卿卿莫名其妙地开始心慌,而他并未察觉,炽热的吻落上她的唇彻底化去她的不安……
情至深处,卿卿轻哼娇/吟,快意连连,然而一抬头却是返出另一人的模样。她心头一颤,扭头想要逃避,但没什么用处,那人总会不经意地浮出脑海。
卿卿不愿再被他左右,她干脆直视心魔,看着面前的那个人。慢慢地他便消失了,此时爱她的人是赵墨,与她欢好的人也是赵墨。
声声轻唤,如泣似诉,赵墨快被她的娇美弄得泄身,卿卿突然把他推开,翻身跨坐,反攻而上。巨大快意袭卷而来,他仰首沉吟引她一起入了九重仙境。
……
一封密信连夜送到萧涵手上,看到信中所言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就将手中信掷入炭盆中付之一炬。
“知道了。”他颔首回道。暗中黑影恭敬施礼,悄无声息退出书斋。这么多事连在一块儿,心上一口闷气堵得慌,待人一走,萧涵就狠狠地击上紫檀方案,拍碎案上一台圆砚。敲门声不合时宜响起,他没心思好声对待,侧首朝门处厉声冷问:“什么人?!”
*****
小番外:
某日,三更半夜,风卷残云之后卿卿肚子饿了,咕噜咕噜的一阵,她看看赵墨,露出可怜样说:“肚子饿了。”
赵墨回道:“我也饿了。”
卿卿说:“我想吃面。”
赵墨拧眉:“没有面……”
卿卿撒娇:“你可愿意帮我去下?”
赵墨迟疑半晌,咬牙说了个:“好。”随后起身煮面吃。
在灶台忙了半刻,香喷喷的汤面出炉,他开开心心地端进房内,卿卿睡着了,叫也叫不醒。
赵墨:-_-#
看看这两碗面总不能浪吧?他就提起筷子一个人全吃了,喝光汤后,卿卿睁开眼,看着他问:“面呢?我要吃面。”
第117章二萧冒泡
一封密信连夜送到萧涵手上,看到信中所言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就将手中信掷入炭盆中付之一炬。
“知道了。”他颔首回道。暗中黑影恭敬施礼,悄无声息退出书斋。这么多事连在一块儿,心上一口闷气堵得慌,待人一走,萧涵就狠狠地击上紫檀方案,拍碎案上一台圆砚。敲门声不合时宜响起,他没心思好声对待,侧首朝门处厉声冷问:“什么人?!”
“大哥,是我。”
“你还有脸过来。”萧涵咬牙切齿喃喃低语,门外人不等他回就自说自话地推门而入。或许他知道萧涵正在气头上,进门时垂眸低首格外肃穆。萧涵渐渐消下气,心想有些事也不能苛责萧清,见他走到面前施礼,他就软了几分语气,问:“你也到风声了,对吗?”
“是。”萧清恭敬垂首。“听说圣上要求和,不知道祖父那边是何意思。”
萧涵听后不屑轻哼,一边将案上碎砚拼凑一边冷声回道:“不过是失了几座城池罢了,好戏还在后头呢。骄兵必败,就让这狗奴再嚣张几日。”
“话虽如此,就担心圣上一时迷了心窍,到时拿我们去顶杠,岂不是得不偿失?”
“呵呵,祖父在朝中我们还怕什么?当初先皇在世为独揽皇权将手足灭掉大半,如今鲜有出类拔萃之后,燕氏江山岌岌可危,没添把火已经算客气的了。”
这话听来颇有道理,萧老太爷权倾朝野,后宫又有萧滢把持,就算新君有心思也是力不从心,萧家自然有恃无恐,燕氏垮台是早晚的事,只是不知道谁会坐上这天子龙座。萧清不再多问,走到小榻边随意坐下,随后拉过团枕垫在背上舒舒服服往后仰靠。
他又开始没规矩了,坐都没个坐样,萧涵折腾不过这混世魔王只好作罢,但是放跑卿卿的事他仍是帮他记着,想来就气恼不堪,若不是青洛横插一杠,她插翅也难飞,到时赵墨还能如此张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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