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仗势凌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软炸团子
孰料,岳听松并没有跟他一起笑,反而脸色一变,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眼睛。
赵七心里咯噔一声,干粮也不啃了,直接扑到岳听松的身上,想打又舍不得下手,只能气呼呼地捏他的脸:“好呀你这个小混蛋,背着我做什么了?你师父真给你讨了老婆?!”
岳听松没敢还手,一动不动地任他捏,只讪讪笑道:“师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许是我之前给他的信没有寄到。等我带你见了他,咱们再一起去跟那姑娘好好说说,就……”
“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去不行,你不能去!”
气归气,可赵七心里并不糊涂。
万一对方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这呆小子一见之下被勾了魂可怎么办呢?就算不是美人,若是性子温柔可人,也是比自己强些的呀。
“我去就可以了。哼哼,我要说你生得奇丑无比,脚底流脓,脑袋长包,是个小气鬼,又是个大笨蛋……”赵七骂骂咧咧嘟囔半天,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屁股下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支着自己。他立时又找出一条罪状:“还是条小淫虫。”
说着伸手去摸“罪证”。
不料,那物触手冰凉,形状也有些不对。他吓得赶紧缩回手,傻兮兮地朝岳听松眨眼:“你兄弟……好像不好了!”
岳听松不觉莞尔,摸摸赵七的脸颊,便拉他瞧自己的腰间。赵七见到他腰上系着件下端尖尖的玉,因笑道:“年纪不大,怎么就带起这个了?真不害臊。”
岳听松不答,自己将之解下,塞进赵七手里,笑吟吟地看着他。
赵七捏着把玩了一会儿,偷偷瞧着岳听松,脸慢慢红了。
辰国旧俗,童子不佩。待成亲当夜,以此物解两方衣带,就此结一世之好。如今虽少有人沿袭,但赵七怎会不明白岳听松的意思?
不过,明察秋毫的赵七并没有被就此讨好,也没有去解岳听松的系带,只嘿嘿一笑,拿玉的尖头戳他:“岳小呆,这招你自己可想不出来。老实交代,是谁教你的?”
这话倒是说中了。前夜岳听松同皇帝那边的人一番长谈,效果十分显著,跟过去那个只会照本宣科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你不喜欢?”岳听松问。
“这里又没有洞房花烛,我才不会委屈你呢。”赵七将玉重新系回岳听松腰间,半是打趣半是憧憬道,“嘿,等我们成亲的时候……”
话到这里,他停住了。因为那些幻想实在太过美好,他怕自己一旦贪心,上天会将他已经有的都回去。
毕竟,两个人混在一起容易,可成亲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没见过岳听松的师父,但想也知道是位十分厉害的老人家。岳听松被他抚养长大,又如此敬重他,要是他不喜欢自己,那该怎么办呢?
赵七不愿意岳听松受委屈,更不想他因为自己跟师父产生嫌隙。要是发生这样的事,他多半是没法继续跟岳听松在一起的。
“我们成亲的时候怎么样?”岳听松见他突然住口,神情有异,忍不住追问。
赵七回过神来,笑嘻嘻道:“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也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索性这一路还长,至于未来的事情,便都日后再说罢。
然而,该来的总会到来。
时间一晃,距那夜后已过去月余,赵七同岳听松一路南下,也将要到达最后的目标。
“越过这座湖,再走段路,就能到山脚下了。”
赵七朝岳听松指点的方向看去。
远方群山连绵,有一异峰突起,高耸入云,目不可辨。赵七穷极目力,也只能看到山峰上皑皑白雪,却不知究竟高几百丈。
而眼前则是一碧万顷,浩瀚无边,在这夏日炎炎之下,令人暑气顿消。细看时,只见岸边绿意葱容,湖上水波不兴,偶有游鱼跃出水面,便将一道银亮的弧线映在人的眼睛上。
“这湖可真大……海是不是就是这样的?”赵七喃喃地问,“我们从旁边绕过去,要走几天呢?”
“师父说过,海比十个这样的湖还要大呢。”岳听松随口道,“咱们坐船过去,半天也就到了。”
赵七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巴不得这座湖大到没边,他们一辈子都走不过去呢。
两人此时已经弃了马车。赵七绕着湖走了走,却没见到码头船只,四下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只有高而茂密的芦苇。
他心中奇怪,正要开口询问,就见岳听松一个纵身,整个人如一片羽毛,眨眼间飘入茂密的芦苇丛中。
下一刻,一叶小舟划开碧波,自天水一色中缓缓驶来。岳听松坐在船上,远远朝他招手。
赵七被岳听松带上船后,就新鲜地四处打量起来。
这小舟初看平平无奇,可细看时,竟是一整块木头雕成。木质细密坚硬,他伸手扣了扣,如敲金石,反倒把自己手腕震了一下。
“当心些。”岳听松叮嘱。可赵七实在耐不住好奇,没安生一会儿,又开始东摸西摸,最后从船头摸出一坛酒,打开嗅了嗅,被熏得打了个喷嚏。
“咦,原来你还会喝酒?”赵七摸着鼻子问。
“这酒不是我的。”岳听松想了想道,“大约是给银角大王备下的,它一到夏天就喜欢喝酒。”
……为什么一条蛇还要在夏天喝酒?又是何人会特意为它准备这个





仗势凌人 分卷阅读118

一时间,赵七也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好。但一想起银角大王他就打了个哆嗦,规规矩矩将酒坛放回原处,也不敢乱动了。又过了一会儿,他开始跟岳听松说话。
“你师父到底吓不吓人啊?”他问,“如果他要打我,我还有命在吧?”
岳听松无奈道:“你都问了一百遍啦。师父为人和蔼,好说话得很,他不会打你的。”
赵七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岳听松的师父辛辛苦苦把他养这么大,又教得这么好,突然被人拐跑了,心里一定不会乐意。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包袱。
知道岳听松的师父喜欢点心之后,这一路上,赵七每到一处就会去打听当地的名产点心,买回来后便放进包袱里。虽然已经尽心尽力,但这东西大都不易储存,赵七想方设法,才攒下这么一包。
赵七身无分文,买这些东西也不好用岳听松的银子,所以他就替人写信。所幸点心都不算贵,他写的字又好,一来一去,倒也攒下些余钱。之前经过最后一个镇子的时候,他全拿去买了茶叶,此时也好好放在包袱里面。
只是,像那样的武林名宿,会被区区茶叶和点心买吗?
赵七心里忐忑,一刻也闲不下来,就又问:“你师父什么时候心情比较好?要是他”
灼热的气息,柔软的触感,岳听松轻轻咬了咬他的舌头,又重重吮吻那闲不住的双唇。
“唔……”
“你是要跟我过日子,怎么总问师父的事?”岳听松终于放开了赵七的唇,又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别担心,万事有我。”
赵七不知道岳听松何时看出了自己的紧张,但他确实在这温柔的抚慰中放松下来了。或许一切并不会那么艰难,只要他表现得好一些……
半日后,两人弃舟登岸。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若要赵七自己走,不知何时才能到山脚下。岳听松便揽住他的腰,一路风驰电掣。且不说路上多少奇花异草,怪石激湍,也不提灵猴飞跃,与岳听松并行。赵七只恨自己没有多生出一双眼睛看这看不尽的美景,多长出一个鼻子嗅那沁人心脾的芳香,再多一对耳朵听那清脆悦耳的虫鸣鸟啼。
终于,岳听松在一座普普通通的木屋前停住了。
“就是这里啦。”岳听松道,“师父不上山时,就跟我一起住在这里。墨骊也在这附近。”
赵七一眼就看到窗上挂着只草编的小兔子,不禁莞尔。可想起马上就要见到岳听松的师父,便敛笑意,又整了整衣服,规规矩矩立在原地。
岳听松倒一点也不紧张。他打开门朝里瞅了一圈,便回头对赵七道:“师父不在,大约是去山上玩了。你先歇息一会儿,我去把他找回来。”
赵七呆兮兮地应了一声。等岳听松离开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进门去。
赵七从没见过这样的屋子。
里面地方不大,但很舒适。桌子是表面平滑的巨大树桩,椅子皆是自屋顶垂下的藤编秋千。赵七还看到一架软梯,似乎是通到房顶上去的。至于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物,赵七竟全不认得。
他不敢乱动,也不知道该怎么烧水倒茶,将包袱在桌上放好后,便小心地坐到其中一架秋千椅上,微微晃荡起来。
关于见到岳听松师父的时候该说什么,他早就已经打好了腹稿。复习几遍之后,他满意地点点头,忽听大门吱呀一声,立时扭头看去,不觉呆住了。
若论美男子,赵七也见过不少。
赵禹成容貌之俊美、沈兰卿气质之清雅皆是世间少有,然而这两人,竟都及不上眼前之人万一。
这小子是谁?怎么比我还要英俊那么一丁丁点?!赵七暗道。
他其实不想承认自己不如对方。可是这人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即便头戴斗笠,腰系渔篓,看起来都像是水神降世,而不是一个渔夫。
看着看着,赵七突然发现这人的眉眼有些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自己何时见过这等人物。
“你……找谁?”赵七试探地问。
那美男子上下打量赵七一番,颇有兴味地笑了笑:“我找岳大侠,他在么?”
娘的,竟然连声音都那么好听。
不过这话的内容却令赵七顿时警惕心大起,他心头有了个不妙的猜想,说话也不再那么客气:“你是什么人?找他做什么?”
“他有件答应了很久的事情,如今也该兑现了。”那人将斗笠摘下,露出一头瀑布般的青丝。他随手理了理,继续道:“至于我……哈,我同他关系匪浅。想来他已经向你说过。”
难道说
赵七不禁失声:“听松的未婚妻……怎么是个男的?!”
那人一愣,看了看赵七,理所当然地点头:“嗯,没错。”
这话简直就是自报家门,赵七坐不住了,情敌当前,他怎能输了气势?
虽然这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好看得像神仙一样,性子瞧着也很温柔,可岳听松喜欢的人是自己,他才不会露出半点怯意。
于是赵七猛地站起身,蹬蹬几步走到那美人面前,颇具威势地瞪着他在他的构想中,应该是自己俯看对方,但这家伙长得居然还挺高,所以便不得不采取了仰视。
“看你也人模人样的,怎么能答应下这等糊涂事?”赵七质问道,“你见过他吗,喜欢他吗?你们成亲之后,真能过得快活吗?”
那人像是被这连珠炮似的发问问懵了,过了好一阵,才虚心地问:“你问的是岳大侠?”
“那当然。实话告诉你,你来晚了,听松早就已经是我的人啦!”赵七踮起脚尖,很得意地平视着对方,“我喜欢他,他喜欢我,你就哪来的回哪去吧!”
“哦,你这么喜欢他啊。”那人笑道,“你跟我说说,岳大侠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来这人没见过听松。赵七嘀咕着。虽然之前在岳听松面前,他可以把他说得十恶不赦,可换了这种时候,他又实在舍不得岳小呆那么好,他怎么可能忍心在别人面前诋毁他呢?
所以,赵七最后说了实话:“他心眼好,为人好,武功好,哪里都很好很好。你能知道他,都是天大的福气。”
“哈哈,原来他那么了不起呀。”
赵七警惕地看着他:“再怎么了不起,也不会跟你成亲的。你快走快走,若是不听劝告,休要怪我”
“师父!”
岳听松的声音传来。
赵七立刻住了口。他扯扯衣服,抹抹头发,脸上还露出个拘谨的笑容,看起来乖巧又老实,一点也没有方才张牙舞爪吓唬人的样子。
他把堵在门口的情敌往旁边推了推没有推动,悻悻瞪了他一眼,就把脑袋从旁边的小窗探出去。然而左




仗势凌人 分卷阅读119
看右看,赵七只看到岳听松一个人站在那里。心中生疑,正要开口询问,岳听松已然对那个“情敌”说出一句令他肝胆俱裂的话来:“师父,你何时回来的?”
“哈哈,你小子不错,轻功长进了些。”那美男子回身笑道,“眼光也不错,我很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小家伙了!”
“他自然是很好的。”得了师父的夸奖,岳听一笑,又对赵七道,“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师父为人和善,不会为难你的。”
赵七面若死灰。
他一边死命回想着自己方才有没有骂过对方,同时又觉得骂没骂过都差不多糟糕,可转念一想,岳听松的师父不是叫春秋老人么,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简直是骗人呀!
那厢春秋老人还在说话:“……所以我方才去钓了两条鱼,打算去找你吴叔,让他做两道好菜为你们接风。”
“多谢师父!”岳听松喜上眉梢,不过转眼发觉赵七面色有异,还以为他不喜欢,便极力推荐道,“吴叔叔做菜好吃得很,咱们今天有口福啦。”
“哈……是嘛。”赵七脸上扯出一个极勉强的笑容,附和着做出一副期待的神色其实他心里又羞又怕,哪里有吃鱼的心思,此时只恨不得自己也变成一条鱼,把脑袋埋到渔篓里去。
“哈哈,小山风,你来照顾这位小朋友。我先趁新鲜把鱼送去。”春秋老人放声大笑,飘然而去,整个人正如一阵清风,赵七只眨了眨眼,就不见了他的身影。
“你师父他……还真是老当益壮……”良久,赵七干巴巴挤出一句话。
“方才我见你面色不好,怎么,还怕我师父打你?”岳听松问。
赵七心头一颤,捂脸道:“他不想杀我,我都要烧高香了!”便把方才之事全盘托出。
岳听松笑得直打跌。
“你快别笑了。趁着你师父没回来,我是不是要先逃命去?!”赵七见岳听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急得使劲揪他胳膊。
“哈哈哈,哈哈。”岳听松依旧笑个不住,“你居然把师父……哈哈哈!”
赵七恼羞成怒,红着脸据理力争:“明明叫春秋老人,怎么是这幅模样,我不认错才怪!”
“嗯……自我记事起,师父就是这幅样子。”
赵七吃了一惊:“长生不老?”
“师父练的功法很特殊。传说倘若修炼至化境,人便能永葆青春,长寿不死。”岳听松解释道,“他的名号春秋老人,其实是取‘春秋不老’的意思。”
赵七完全无法理解“春秋老人”跟“春秋不老”究竟是怎么联系起来的。不过这人既然是岳听松的师父,他想不明白也是很正常的事。略一思忖,他又追问道:“他是你师父,你们练的是不是同一部功法?你以后也会这样吗?”
“唔,这种资质,万万人里也未必有一个……”岳听松吞吞吐吐。
赵七明白了,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已经很厉害啦。没办法长生不老也没什么,再说那有什么好,我还想看你变成白胡子老头的样子呢!”
岳听松但笑不语。
他的话没有说完,那种资质堪称亿里挑一,而他恰好是其中一个。
春秋老人告诉过他,能修炼神功的,全天下也只有他们两人。可岳听松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要变成师父那样。
赵七常笑话他呆,他也有些自知之明。就像这件事。他想得不多,年纪也不大,或许还没来得及对长生产生渴望。但他总觉得,人既然生来有百年岁月,就一定有其道理。
“再说,如果你活很久很久,一定会喜欢上别的人。就算那时我已经老死了,也还是会吃醋的。”赵七说着说着就暴露了自己的阴暗念头,“嘿嘿,到时候我就变成小鬼,天天蹲在你床前瞪你,让你硬不起来!”
“不会有别的人。”岳听松认真地看着他,“再没有别人比你更好了。”
这世上的人何止千千万万,只是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不会再有人能如此牵动他的心弦。他们将携手白头,相伴到老,这就是岳听松所能想到的最最快活的人生。
赵七低声嘟囔了句什么,似乎是嫌他说话肉麻。一只手却悄悄握住了他的,脸慢慢红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就这样拉着手傻笑半天,赵七突然一拍脑门,面色惊恐道:“差点忘了你师父,我到底该怎么办是好呀!”
“师父常教导我,做人应当心胸宽广。你是无心之失,又没有真对他恶言相向,他不会生气的。”岳听松再一次保证道。
赵七却依旧忧心忡忡。他一会儿愁眉苦脸地看看自己买的点心,一会儿又恋恋不舍地瞅瞅岳听松,看起来似乎很想拔腿就跑,却硬生生忍住了一样。
“你师父是位高人,高人总是有脾气的。”赵七叹气,“你是他的徒弟,可我”他止住话头,又道:“他给你选的媳妇,肯定不会像我这样傻。”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赵七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秋千上摔下来。扭头一看,春秋老人提着个食盒笑吟吟地走进门,朝两人摆了摆手:“你们说你们的,不必顾忌我。”
赵七哪里有那个胆子。他赶紧站起身,殷勤地接过春秋老人手上的食盒,几乎要把“讨好”两个字写在脸上。
见他这幅模样,岳听松忽然福至心灵,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春秋老人朝他促狭地笑了笑,他挠挠脑袋,问:“吴叔叔不来么?”
春秋老人懒洋洋往秋千椅上一瘫,浑不在意道:“一共只钓到两条鱼,咱们自己吃还不够,他来做什么。”
一时间,旁边竖着耳朵的赵七忍不住对那位“吴叔叔”感到了深切的同情。
不过现在最值得同情的人还是他自己。赵七定定心,脸上露出一个最最诚恳的笑容,小心翼翼朝春秋老人靠了过去。
“老神仙……”
刚一开口,岳听松先噗嗤笑出了声。赵七在心里狠狠瞪他一眼,面上却朝春秋老人笑道:“听松说您喜欢各地风味小食,我们这一路也走了几个地方,便买了些点心吃食。东西不算致,但着实新奇,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春秋老人看着桌上那一大包东西,喜上眉梢:“原来这都是给我的?好孩子,你真有心了。”
“这是我跟听松一起选的。”赵七道,“他一直记挂着您。”
“嗯,那是他应该的。”春秋老人已经拆开了包袱,拿出块糖糕啃了起来,“小、听松下山之前就答应给我买点心唔,确实不错。你吃么?”
有“吴叔叔”的前车之鉴,赵七立马将头摇得拨浪鼓也似:“不不不,这些都是孝敬您的……”
春秋老人满意地点点头,也不推让,两三口吃完。这时候菜已布




仗势凌人 分卷阅读120
好,他欣然入座,招呼两个小辈品尝佳肴:“这鱼儿出自冷泉,以冰莲花蕊为食,肉质肥嫩,鲜美异常。只是性情狡猾,难捉得很。我虽技高一筹,但也只捉得这一雌一雄两条,小吴做的这个菜我也不认得,你们尝尝。”
赵七这才有闲心仔细端详菜品。
方才过于紧张,他只嗅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异香,此时定睛一看,不由暗暗称奇。
那些色香俱佳的山珍野味也就罢了,只见一白瓷大盘摆在当中,正正卧着两条卧于清汤中的大鱼。一条通体雪白,一条浑身乌黑,阴阳相生,首尾相接,恰是个太极图样。
“嗬,真肥。”春秋老人赞道,“不愧是我钓的鱼,小吴没辜负我一番辛苦。嗯,摆得也很圆嘛!”
话音刚落,赵七的冷汗就下来了,心内惊疑不定。
这里有一雌一雄两条鱼,莫非他是想告诉我,阴阳和合才是正道?是了,他还强调鱼摆得圆,一定是借机敲打,让我快些滚蛋。
赵七在这里瞎猜个不停,不敢动筷,岳听松却没那么多顾忌。他给春秋老人和赵七各盛了一碗鱼汤,斟酌片刻,方开口道:“师父,你曾说过,若有一天我遇到合心意的人,就把他带来见你。”
春秋老人原本正张着大嘴吃鱼肉,听了这话,眼睛一瞪,筷子一丢,一掌拍在桌上。
赵七从椅子上跳将起来,两股战战,早忘了自己方才想出的种种应对之法,只语无伦次地说:“是我不好……您别生气,他……我、我是真心的,以后一定会对他好……”
他越说,春秋老人桌子拍得就越用力,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几乎扭曲,似是气到极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七自然更加害怕,他眼睁睁看着那坚硬桌面都已出现裂痕这要落到他身上,哪里还有活命的道理?
可岳听松的诱惑显然更大一些。所以怕归怕,只要他还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就不可能放弃。
瞥了一眼硬邦邦的地面,赵七咬咬牙。不过还没付诸行动,就被岳听松拉了一把。他咦了一声,询问地看过去。
只见岳听松临危不乱,颇具大侠风范,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所在:“师父被鱼刺卡住了。”
“那、那该怎么办?”
岳听松很有把握地说:“别担心。师父功力深厚,区区鱼刺,伤不了他的。”
若不是深知岳听松的为人,赵七一定会认为这小子跟他师父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在两人说话间,春秋老人目光一凛,气沉丹田,忽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咳嗽。紧接着一道银光闪过,越窗飞出,眨眼间消失了踪影。
1...3435363738...4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