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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孤异单
隆毓大笑,“我这位随从嘛,从前在宫中当侍卫,做错了事,给赶出来了,我就了他做护卫,他这在宫里当差神神鬼鬼的毛病啊还没改掉。还请姑娘见谅。我是令月全在京外的朋友,家中经商的,并非官员。令月全总是提及此处,这次来京,就想来看看。”说罢回头眯着眼笑着看赵兆京,拍拍他的肩膀,“出来玩,放松点啊”。
赵兆京听着隆毓前边的话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低头乖乖站着。可心里也不敢有丝毫放松,暗想,皇帝爷爷哎,你说的轻松,你要是伤了跟寒毛我十条命不够赔的。脸上却是恭谨道,“是,是,公子。”
“原来是令公子的朋友。果然人以群分,令公子的朋友也是器宇不凡,我们这的姑娘可又要遭殃了,不知道又有谁要被迷地七荤八素了”徐姨娘这话既是夸隆毓,倒也像是提醒着楼里的姑娘们。隆毓将手中金丝扇子一折,拍在手心,道“哎呀,你瞧,月全总是跟我提的那位姑娘我一时竟想不起来名字了”隆毓对着徐姨娘笑道,“不知道可有这个荣幸一见?”“噢?原来是想见伍姑娘。公子请坐,看茶,稍等片刻”。
隆毓和赵兆京落座后,少顷就有人奉上了茶,隆毓了一口,觉得不对味,便放在了桌上,赵兆京倒是觉得这茶很是好喝,一壶茶被他喝了一半。
隆毓环视整个入月居,这里没有他想的那么喧杂,几乎可以用清幽来形容,并非客似云来,只有零星的说话声,偶见几个美人穿梭于贵公子之间,弹琴说话,奉茶喝酒,别有一番情趣。
“怪不得心心念念地要出来嘛”,隆毓低声嘀咕,赵兆京不知道他的意思,只闷头喝茶。
一炷香的功夫,徐姨娘过来了,“公子,伍姑娘给了两个字,请两位公子也出来个字。”“噢?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什么字”隆毓抬头看着这位风韵犹在的姨娘。“是令公子的名字月全”。
“哈,这姑娘有意思”隆毓笑道,转而对着赵兆京说,“快,人家姑娘让你出个字。”
赵兆京是个武人,从来不玩这些,看着皇帝那调戏他的眼神,知道这爷玩心起了,无奈地对了两个字,“日食”。
徐姨娘不置可否,看向隆毓。
隆毓用食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徐姨娘一看,是“斗转”二字。
斗转星移,月全月亏,都表时间,也表事物的转向。
徐姨娘朝着二楼北边房间道,伍姑娘,出来吧。
隆毓即刻抬头,看到一位着黄色绉纱长衣的姑娘款款出了房门,步下楼梯,迎面而来。这位姑娘看上去十又□□,鹅蛋脸,柳叶眉,算是标准的美人长相。
“公子,你对的字很好,却不是我想要的字呢?”伍姑娘坐在隆毓身旁,柔声在隆毓耳边道。
一股淡香袭来,赵兆京立马警觉立起上身,忽觉隆毓的手按在他的腿上,示意他勿动。
“姑娘,你想要哪两个字?”隆毓用手指缕起伍姑娘的发丝别在她耳后,颇玩味地看着她,低眉轻声问道。
“公子,我想要,心专”。
“月全,心专……倒是一月两佳人啊……哈哈,姑娘,你的心不小,可惜啊……”
隆毓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一颦一笑都颇为娇媚的女子,拖长了声音说道,“可惜他不是你的。”
说完这话,隆毓忽地起身,赵兆京留下一锭金子后也赶紧起身跟随。
隆毓出了门口,一瞬已经上了马车。伍姑娘从未遇到才说了一句话就将她一人落下的客人,不禁呆住了。更呆的还有入云居中的伙计,一锭金子才说了一句话,这种手笔也实在阔气。徐姨娘看着马车走远,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的忐忑。
第4章帝后情深
“你说的可属实?”华清宫里萧肃仪对着贴身宫女敏儿问道,“千真万确。萧府的消息,皇上确是去了青楼,老爷说,希望您能尽快怀上皇子。”萧肃仪被这一消息惊呆了,立后以来,皇帝两日有一日在此留宿,给足萧家面子,朝野更皆知帝后和睦,萧家备受皇帝眷顾。
但只有萧肃仪清楚,皇帝每日在她床上睡觉,去不曾对她做过什么。平日里皇上对她言语和善,关怀备至,在太后面前更可以说相敬如宾了,连她都要真的相信皇上对她感情甚笃。今天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她的胸口好像被一块大石堵住。
“皇上这是为何?是不喜欢我,还是忌惮萧家,怕我有孕?”萧肃仪是萧家大小姐,从小就被萧家从宫里请来的老嬷嬷教导,是一直以来萧家就准备送入宫的不二人选。皇帝的这种表现,让她心里极为不安。皇上曾经承诺过太后和她父亲,如果自己诞下皇子,那么必是太子。若是久久无孕,父亲必会责备,可这种事该如何开口。如今,身为天下之主的自己夫君竟瞒着自己去了妓院,她的挫败感从未如此剧烈。
萧肃仪正在思索该如何真正成为皇帝的人,宫中内监来报“皇上的銮驾朝着这边来了。”萧肃仪赶紧命宫女整理仪容,跪在宫门接驾。“皇后,朕早就说过,不必如此,进屋吧”隆毓一如既往,弯腰扶起皇后,进了殿门。两人落座后,宫女端来小食,“听闻皇上今天略有不适,一直在书房看书,不让打扰。臣妾





宠将 分卷阅读5
让人做了些清心的小点备着,以防皇上来了想吃。”萧肃仪一边说一边看着皇帝的眼睛。隆毓夹起桌上的小菜夸到,“肃仪,还是你这里的小菜好吃,比御膳房做的还要好。”眼神没有半点异样。
萧肃仪接话道,皇上,臣妾这并不只有小菜。臣妾的心意,和普通民间女子对夫君的心意是一样的,还望皇上能够体恤,说完低下头。隆毓似乎没听到,端起茶盏,皱了下眉,“皇后,茶是好茶,泡茶的水温度高了些,涩味出的多了。泡茶的火候,一丝半点差了都不是那个味,真是急不来,你说是吗?”萧肃仪听了这话,知道皇帝的意思并不在茶上,只能道“是,臣妾定会命下人好好注意。”
帝后就寝时分,一众伺候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只有值守太监留在宫门外。萧肃仪想起今日得到的消息,心里依然不是滋味。她将身上薄纱退了几分,露出肩膀往隆毓身旁挪了一下。隆毓对这个小动作有些反感,想躲开,但还是没有动。
第二日清晨,萧肃仪像往常一样早早起身,预备给皇帝更衣,突然发现枕边空了。她即刻叫人来问,方知皇帝三更时分就已经离开。她心中失落万分,即使皇帝从未宠幸她,但也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不禁心中懊悔起来,皇帝所说的火候,所说的心急,是认真的。不到他想的时候,她根本逼不了他,也根本无计可施。比起表面的恩爱,这种被当众冷落的滋味才是难受万分。
同样难受的还有赵兆京,在宫中当差虽说也谨小慎微,但大部分时候都在他掌控之内,不会犯什么错,也从未被皇上罚过。可出宫就不一样了。皇帝出宫才半日,他就感到自己十分倒霉,不仅在外面被训,回宫后还在三更半夜被叫到了尚书房。而且请安后就没被叫起来,皇上看书看到五更,他就跪到了五更,跪到双腿快没了知觉,他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敢开口问皇上。直到上朝去之前皇上才说了一句,“出宫被人盯了都不知道,跪两个时辰算是便宜你了,三天之内去给朕查清楚”。赵兆京这才恍然大悟,心里又惊又疑惑,数十个暗卫竟然没发现,这得是多大本事的人。更疑惑的是,皇上是怎么知道的。皇帝对他十分信任,罚跪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三天之内若不给个答复,只怕皇帝对他的信任要大打折扣。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去托人问全禄,皇上回宫后有无异样。而全禄给的回答是,皇上只是去了皇后宫中,但三更就回了尚书房。
赵兆京心下大骇,原来皇帝微服去妓院这事儿被皇后知道了,他已经严命属下一路拔除眼线,没想到萧家的人竟然还有漏网的。妈呀,怪不得皇上要发火,他不禁摸了摸脖子,感到只是被罚跪确实是皇帝疼他了。立刻传令给束潜,所有暗卫三日内不得休息,必查出个结果。
第5章出宫叙旧
令月全出宫已到了第五日,第一天回家时,全家上下高兴不已,各个都拉着他问他可好。父亲关心皇上是否对令家有所顾虑,他在宫中有无被为难。而母亲关心他的吃穿,怕他在宫中不习惯。令定西知道儿子是搬出了同为皇族出身的自己母亲才得了这几天出宫的许可,觉得皇帝还是念着令家的情分,宽心了几分。而令夫人得知儿子在宫中吃穿用度一应俱全也放心多了。令月全与祖母,父兄,母亲相聚了几日,心情大快,到了第五日,也想见许久未见的两位朋友。时间紧凑,没法去郊外骑马,于是便约了司马安平和卢远山去探伍姑娘。
进了入云居,徐姨娘迎上来说,令公子,许久不见,听闻您获胜归来,怎么也不来看看伍姑娘,是否这么快就忘了她?“不,不,这说来话长,我今后能来的时间也有限,伍姑娘可还好?”听闻令月全来了,伍姑娘便施施然从房中走了下来。看到令月全后,她淡淡的说,令公子,听上去您今后来看我的时间会很少了,看来要应了您朋友的话了。“我朋友?什么话?”令月全觉得很稀奇,他的朋友都在这了,还有谁来过,说过什么话?“哦?你竟然不知道吗?我以为那位公子定会和你提起呢?”徐姨娘接话道。
看着令月全不像装出来的疑惑神情,徐姨娘便悉数道出数日前一位自称令月全朋友的贵家公子到访之事。听徐姨娘形容了这位公子的相貌后,司马安平和卢远山两位齐齐呆了,望向令月全。那未说出口的话仿佛是在问,“你什么时候了皇上做好友,本事太大了。”令月全本人则更呆,他完全不知道皇帝来此,又说了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明日就要回宫,他想到那无聊的日子和那猜不透的皇帝陛下,真是欲哭无泪。
连和伍姑娘叙旧的心思也没有了,“菀菀,这事儿等我自己弄清楚了再跟你解释吧”令月全三人只寒暄了几句便打道回府。一路上,司马安平和卢远山问题一个接一个,“你和皇上什么时候成了好友?”“皇上怎么会知道入云居?”“你说皇上是不是看上伍姑娘了?”“什么呀,我看皇上是看上月全了。”“这也难怪啊,你说月全兄这张脸,是山见山倒啊,天子也是人嘛”,这两人边说边笑,快把令月全气死了。“你们这是朋友吗?看我这处境也不帮忙想想办法,还在这取笑我。”“月全,要不你赶紧成亲吧,这样也有理由自己开府住。”司马安平终于给了个正经建议。令月全回府后,立即跟父亲商议了此事。
令定西觉得这是个主意,原本打算这次打仗回来给令月全挑个合适人选,但情况是,他心中的人选,都是几位被陆案牵连的同僚家中之女,停职的停职,入狱的入狱。眼看朝野上下,实权官员半数以上是萧家势力范围,他实在不愿在这些人中寻找,于是此事就耽误下来。“月全,你明日先回宫,这件事为父会好好为你打算。”
三日之期已到,赵兆京终于得到属下回报的消息,立刻赶去禀隆毓。隆毓正在居幽殿批折子,赵兆京等通传时先跟全禄打听皇上心情,全禄乐地做顺水人情,“令将军今日要入宫,皇上等下召见他,现在心情很好。”果然,赵兆京进了殿,已见到皇帝陛下的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
“皇上,臣来禀报上次出宫之事。”“嗯”隆毓放下笔,抬起头看着他,“说”。“皇上,上次出宫确有眼线,但一路都被暗卫们给截住了,只是,没料到的是,当日我们在入云居,萧家大公子恰巧在一姑娘厢房,我们走时如云居内人人惊奇,动静颇大,便给他留意到了。是臣疏忽,在入云居内没提前布人,请皇上责罚。”说完,赵兆京低下头去等着隆毓的答复。
“哦?眼线是哪里的人?”“有萧家的,也有……太后的人。”“起来吧,以后小心着点”。赵兆京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安全了,于是谢恩起了身。




宠将 分卷阅读6
“朕让你找人盯着入云居,有没有话回。”“回皇上,令公子昨日去了,但未到一炷香时间就出来了。脸色还不太好。”“哈哈”隆毓笑了起来,“他还真去了,到底是青壮汉子,真是按捺不住。”赵兆京暗想,皇上您美女如云,还不让令将军有个红颜知己么。想归想,可不敢这么说,嘴上回到,“是,是,皇上料的准。”
二人正说着,全禄来报,令月全已经在殿外候着。赵兆京知趣,立刻退下。“叫他进来”隆毓拿起了笔,一副勤政的样子,却是无心再批。转眼令月全就到了御前,“了”,未等下跪,隆毓就开口了,“祖母可好?令叔叔可好?”被了礼节的令月全很不自在,站着回话,“回皇上的话,都好,多谢皇上关怀。”“那么,你,可好?”皇上这个问题倒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末将很好。”
“你还忘地挺快,朕跟你说不在沙场不在朝堂称什么末将,你五日便忘了”,隆毓语气严厉,令月全赶快改口,“我也很好。”这话听上去亲密了许多,隆毓很满意,“朕看你在宫中挺闷,找了几位颇善琴棋的女子陪你,今日起她们随你召唤。你看看比起那宫外可有不足?”令月全暗暗叫苦,皇帝陛下这是下了决心要困他在宫里,心里也顾不得爱国忠君这事儿了,恨不得边关马上起场战事,他父亲好带他远赴边关。
思远居里已经多了数个宫女,数个内监,外加多位护卫,虽说宫里尚未立妃,但思远居这的人员配置在后宫快赶上妃位了。令月全无奈地住在这里,无心弹琴下棋,无心赏画练武,皇帝对他的用心已经到了让他害怕的程度。他甚至想,万一真如卢远山说的,皇上想要他,他该怎么办?
“我好歹是名将之后,是个副将,皇上不会这么荒唐,强要我吧?”他不停地否定自己的想法,又无法阻止自己去想万一。风月场上,他也算半个老手,和女人该做的事都做了,也见过官家子弟豢养男宠,只是自己没这喜好。没想到,他自己要沦为被玩的那个,这老天会跟他开这个玩笑吗?他甚至想,要是皇上玩他一次能把他给放了,他也豁出去了。
又如深宫怨妇般地度过了二十五日,皇帝没在思远居出现,令月全的忧虑和豁出去的想法一个也没有实现。终于挨到可以出宫的日子,他心情很欢快,正欲出宫,偏巧这时隆毓出现在眼前。
“皇上……我正要……出去”“朕知道啊,朕看你心情好的很啊。”令月全露出尴尬之色,不知该怎么回话。“月全,朕很忙,等朕办好了大事,朕会陪你。骑马狩猎也好,读书习武也好,朕都可以。你的朋友,红颜知己,能做的事,朕都能做。”令月全看着隆毓的眼睛,这位传说中不羁和严酷的帝王非常真诚,他的瞳孔深邃明亮,透出光芒。凝望了许久他才发现连请安都忘了,正要跪下,却再次被皇帝的手拉住。
“不用跪。想回家就回去吧。”令月全心里五味杂陈,好歹也是在情场练过手的人,这皇帝的心思已经非常明显,要好到他感动,好到他自愿啊。可是他一个男人,从未对男子动过心思,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要谈动情,实在太过为难。皇上的耐心能维持多久,没有了耐心会怎么样,他不敢想,恨不能睡一觉过去醒来发现这是一场噩梦。
第6章漕运使司
令月全出宫后,立刻去找司马安平和卢远山,他想知道这两位有没有给他想出什么主意来。
皇帝退朝后,在尚书房休憩,想了想今早看到的令月全的表情,心里愈发不爽。叫全禄传了闵贵人来,这位后宫除了皇后外唯一得宠的贵人,知情识趣,很讨隆毓欢心。
闵贵人不同于皇后,她是真正承了宠的,只是每次皇帝召她后,第二天早上皇后、太后都会分别给她送一碗汤药,她不得不喝的药。她知道即使告诉了皇上,结果也不会不同,只得默默忍受。
闵贵人入了尚书房,看到隆毓的神情,就知道他不开心,默默走到他的身旁,给他轻柔太阳穴。隆毓松了松肩膀,“你,很会讨朕喜欢”。闵贵人低声回道,“爱一个人就是想尽心思讨他的喜欢啊,皇上”。这句话似乎敲在了皇帝心头,“你说,这是爱?”隆毓似是问,又像是自言自语。闵贵人猜测不到他的心思,把头伏在了隆毓背上,“臣妾只知道,臣妾爱皇上是这样。”
隆毓抱起她,向内殿走去。
没有人知道,皇帝在白天的尚书房里宠幸了她。只有全禄一人留在尚书房外。皇后的人,太后的人,一一被全禄派了去做事。
还有一人知道此事,但他内心恐怕是不想知道的。闵贵人出尚书房时,在外求见的李炎看到了她那喜不自胜的脸,一下就明白了。
李炎简直快要憋屈死了,廷尉衙门最近的事情已经让他烦到脑袋都快抓破了,来求见皇上还撞上这样的事,简直太倒霉了。他在门外候了好一会,终于得传召入殿。
皇帝刚做完云雨之事,靠在一张紫檀罗汉床的一角休息。李炎请安后也被赐座一旁,大概是知道最近这位廷尉大人的日子不好过,隆毓笑盈盈地看着他,等他开口。
李炎在心里打了很多遍草稿,终于向皇帝陛下开口,“皇上,近来臣手中接到许多案子,牵扯到的朝廷官员众多。”李炎顿了下,看向隆毓。
“哦?看来朕的朝堂又该清理一番了”,隆毓依然保持着微笑,这个答复算是对李炎的授权了。
李炎接着说道,“皇上,如今朝堂之上与萧相有所关联的官员占了大多数……臣知道您十分信任和倚重萧相,只是,近来这些案子……皇上,臣若彻查,怕是牵连萧相。”
说完,他心里打鼓,反萧家的官员几乎被皇帝全部下狱,如今朝堂之上经萧尚清举荐的官员占了一大半,说得难听点,甚至连皇帝都在他的掌握之下,要办牵扯到萧尚清的案,他不敢不来请示圣意。
“李炎哪,你说接到许多案子,这许多案子都会牵连到萧相么?”
“皇上,也有一些是关系没那么深,和萧家牵连不算太大的。”
“那你觉得有哪些案子办了它,并不值得一国之相消耗时间力?还有,这些案子都那么急迫吗?有些能不能等等再办呢?”
李炎听着皇上的意思是,先办小案,有选择性地办,慢慢地办。为了明确皇上的意思,他先说了一桩小案。这案子其实不小,但涉案人与萧尚清隔了几重关系。李炎想通过这案子来判断皇上口中的大小。
数月以来,京城的米家日渐走高,民怨沸腾,甚至接连出现了几宗抢米官司。京兆尹卢选为此事头疼,调查之下发现漕运使司克扣南方商船运送的民粮。十万旦的粮食运到京城,经过漕运使司的盘点接,




宠将 分卷阅读7
就剩下八万旦,米商叫苦不迭。这不仅使得京城的米家升高,还让大量米商不愿意运米来京,所谓民以食为天,很快万言书递到了卢选手上。
漕运之事本不在卢选管辖范围,但京城如此大的动静,他不能不理,即刻把案子递到了廷尉司,并亲自拜见李炎,告知此案关于京城安全,希望他能尽快处理此案。李炎自从被皇帝任命后,烦恼从未断过,一看这涉及到京城治安,也重视起来,但他明白的很,肥缺上,或多或少都有萧家的势力在。涉案的漕运使司赵穆,表面看和萧家无甚瓜葛,但萧夫人的祖籍地在安宁县,偏巧赵穆也是安宁县人。李炎派人一查,果然是萧夫人的远方表亲。此案不同别的案件,关系京城治安和民心稳定,他不得不着急地来求见皇帝。
隆毓懒洋洋地听完,并不像李炎想象的那样会龙颜大怒。
“李炎,粮食之事不是小事,一个漕运使司你都不敢办,朕任了你做廷尉可是任错了。”隆毓语气平和,可是话说的极重。李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能起身跪下请罪。
“起来,朕不喜欢什么都没做就来请罪,朕宁愿你做错了再来请罪”,隆毓看着李炎,面色凝重起来,“朕为何挑你来做廷尉,你可知道?”
李炎不解,他的资历的确尚浅,皇帝破格提拔他做廷尉时,朝堂之上也有过反对声,皇帝力排众议,并且答应了萧尚清数个职位上的人事任,才顺利让他做了这掌司法的最高官职。
“臣不才,让皇上失望了”,李炎说这话时,确有愧疚之心,低了头下去。
“今日你连朕的私事都撞到了,朕嘛,也就跟你谈谈心。”皇帝毫不避讳地拿自己来打趣,李炎觉得皇帝接下来的话他得用十二万分心听着。
“你父亲颇得先皇器重,办案刚直,不怕得罪人。不过嘛,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朝堂局势你也清楚地很,牵一发而动全身,谨慎点是没错的。你聪明,也得到过你父亲教诲,又比你父亲知变通,但这都不是朕选你的最主要原因。”
隆毓说着,李炎抬起头认真看向这位年轻帝王的眼睛,这一次,他觉得皇上有点不一样。“朕选你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你母亲是太后的妹妹,萧相他就算再想动你,念着这层关系,也要顾忌三分。”
此话一出,李炎已经心知肚明。皇帝对萧家的宠信绝非外界想象的那样。这位年轻的皇帝有着自己的打算。他知道今天听了此话,就真正是皇帝的人,也意味着,他是皇帝想要除去萧家的一只手,他必须要更谨慎小心。
“皇上,臣明白了,臣不敢负皇上信任。”李炎心中已有数。
“臣告退”,知道了皇帝的意思,李炎急着要回去将手上的案子重新整理,慢慢理出头绪。
“李炎,萧相进来身体不是很好,每月总有数日要告假不朝。这案子,你择个日子在早朝再奏。”皇上在李炎出门口时叮嘱了一句,李炎瞬时明白过来。
找个萧尚清不在的日子在朝堂提起,以此案之民沸,大部分官员都会力主从严惩治,一个斩立决以平民愤几乎是意料中的事。赵穆不过一个漕运使司,尚没有资格跟其他官员结党,自然也不会有萧家一派官员来求情。木已成舟,人都斩了,萧尚清想救也救不了。“臣明白,多谢皇上。”李炎知道了皇帝的意思,心中大快,走路都比平时快了两步,脚下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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