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孤异单
“月全”,卢远山压低了声音,“你可知道萧尚清如今嚣张到什么地步?我父亲好歹三品大员,他都敢……”令月全听了卢远山讲了个中曲折,也捏了一把汗在手心。
伏都尉手下的卫林军有约万名兵士,是护卫京城的最重要军队。伏敏暴毙,非同小可,卢选接到此案扶额叹气,道今年实在流年不利。而伏敏恩师,一手提他至此位的萧相听到此消息,更是气急,立刻带了前来禀告消息的伏敏数名部下赶去入云居。萧尚清到达时,卢选已带人验尸,萧大怒,命卢选交出伏敏尸身,伏敏部下数位兵士更是不顾礼法和众多百姓围观,将官刀架上了卢选颈脖之上。卢选眼见刀锋紧挨自己的皮肉,硬着头皮道,此事发生在微臣管辖范围,萧相心疼爱徒,臣是明白的,但就算是在这闹市要了臣的命,臣也不敢不依法按规处理。臣命是小,萧相英名是大,光天化日之下争夺伏大人遗体,知道的是萧相爱护伏大人,不知道的怕是要闹出许多谣言。
“少废话,我们都尉军职在身,要验也是军中仵作来验,你给我交出来。”有萧尚清在,伏敏部下左副尉对着官阶比他大上几级的卢选也敢出言不逊。卢选府兵见此情形均不敢妄动,两方僵持不下间卢选已经汗湿衣背。
“左副尉好大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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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卢选被一众人围在中间,虽然见不到人,但听声音就知道救自己的人来了。御前一品侍卫总管、皇宫近卫军统领赵兆京,说话间已经到了身侧。
“赵大人,您怎么来了?”萧尚清语间倨傲,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但几把架着卢选的刀却都不自觉松了一下,军中阶层更为森严,看到赵兆京带人出现,几位副尉气焰下去一半。
赵兆京朗声到,“卫林军都尉刚刚暴毙,四副都尉竟然当街劫持朝廷命官,听闻伏敏治军甚严,没想到治出的部下竟是这种货色!按你们现在这副样子,就都该拖下去军棍打死。赵兆京厉声之下,转而拱手施礼给萧尚清,续道,“今日之事奏到御前,皇上自会顾念萧相爱徒心切,但你们四个算什么东西?”
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明显,四位副都尉听到后面一句已经面面相觑,手中的刀都放了下来,不敢吭声。虽然他们于伏敏十分忠心,但和萧尚清到底隔了一层,伏敏已死,他们心中都不敢确认萧相能不能保自己,自然不敢冒险。
卢选看势,生怕时间长了再生变故,挥手示意将伏敏尸体和人证物证带走,“萧大人,在下带的仵作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在下以性命担保必定秉公办理,查明真相。”
萧尚清心里怒骂几个副尉没用,但眼下也扭转不了局面,只得言辞犀利地警告卢选,“卢大人,多有得罪,伏敏于本相,有半子的情分,如果他是被人所害,本相定要查个明白。”卢选不作答,略躬身施礼,转头向赵兆京告谢,便带了人疾速离开。
萧尚清失了一手证物,气恼不已,命人封了整座入云居,整座楼里所有人不得出。
“萧相封了入云居?”令月全听到此处,语间似有担忧。
“你担心伍菀菀?”卢远山道。“萧相命了陆司直一一审问入云居一干人等,陆大人的能力你知道的,虽然司直乃是丞相属官,听命于萧相理所应当,但陆大人是个刚直的,萧尚清用他,可见也想知道真相,你不必太过担心。”
“卢兄,萧相肱骨暴毙,还死地如此没有面子,你说这事儿……”
“月全,你对皇上的了解应该比我多啊……”
二人不再说下去。
第12章暴怒难抑
“伏敏的事儿卢选查的怎么样了?”天子落下一子,漫不经心地对着对弈之人。
“皇上,查不出来什么。那情药,伏敏吃了不止一天了,在体内也不知积攒了多少东西,偶尔一天分量变了,纵是皇上您身边那方太医,也看不出来。”对面坐着的人一身黑衣,全部头发被黑色绸缎包起,不愧是皇帝第一暗卫的装束。皇帝极少唤他下棋,尽管皇宫里论棋艺隆毓再难找到对手。除了赵兆京,连全禄也不知道他真面目。
“真是好笑。一个在外处处要强,军中严酷手段治下的人,那方面却是不行。还偏偏不肯示弱认命,没事就要到那妓院里去逞强。倒是被你发现这偷偷吃药的秘密来。萧尚清这些个部从,你也是盯地久了,辛苦了。”隆毓再落一子,嘴角上扬。
“皇上言重。为皇上分忧是微臣本分。”束潜落下一子,吃掉了隆毓六颗子。
“哎呀,你个混账。”隆毓脱口而出。
“臣该死。”束潜忙起身告罪。
“得了吧,你才不是真心的,朕就没赢过你。认输认输。”隆毓笑起来。
束潜也是淡淡一笑,身为暗卫,他无法示于人前,官位、声名从来与他无缘,得到的东西远远匹配不上他的能力。但普天之下,只有他能看到皇帝如斯笑容,如斯性情,足够了。美,真的美。他从心底夸赞。但想到那人,他心里隐隐担忧。
“皇上,上次臣从令府听来的话,不知道……”
“令定西老家伙一时糊涂,他儿子在朕这,你不必跟了。”
“是。”束潜咽下了想问的话。皇上啊皇上,您是否真动了情?
正如束潜所说,卢选仔细查了半月,结果依然是伏敏自己吃了那情药导致太过亢奋而心脏骤停。萧尚清信不过,亲自带人验尸,又一一查问过入云居的人,以及伏敏的正房夫人和小妾,得出的结论也是一样,伏敏的难言之隐却在他死后变成了人人皆知的事,当真是讽刺。
然而无端端折损一大将,四个副都尉当街挟持朝廷命官人人皆知,被皇上各打了五十军棍,贬为士卒。好好的卫林军群龙无首,难有堪当大用之人,顿成散沙。皇帝几道圣谕,每一道都合情合理,又命了赵兆京暂时协领。萧尚清气闷无处发泄,最后发在入云居身上,要将入云居所有人等发配为军奴。
姑娘们知道此事,各个哭地梨花带雨。而这入云居里平日与姑娘们相好的世家公子们得到了消息,竟无一肯来帮忙的。徐姨娘倒是淡定,连一丝哀切之色都没有,似乎早料到这些人里没有几个靠的上的。伍菀菀却是不服命,将身上所有积蓄全包了个小包袱,塞给了一守卫,只求他给一个人带句话。
“皇上,伍姑娘与臣相识多年,臣虽未许诺要娶她,却也说过保她一生无忧。”思远居里,令月全跪地。
“你让朕去救情敌啊?给朕一个理由。”隆毓露出一个玩味的笑,看不出喜怒。
“皇上,萧相此举完全是泄私愤,入云居的人何其无辜。皇上,她们也是你的臣民,您怎可放任萧相如此?”
“无辜?朝廷重臣死在那里,无辜到哪里去?照这么说,朕的朝廷就你一个良臣,其他人怎么不来劝朕?”皇帝已是微愠之色。
“皇上,权力之争要牺牲者如草芥,然,争来的权力却不是为了天下公道么?”令月全此话一出,在一旁的全禄心里抖了三抖,这当真是惯坏了,什么话都敢说。
“好大的胆子,为了一个□□敢如此冒犯朕!”隆毓大怒,抓起思远居墙上挂着的佩剑指向令月全。
全禄连忙跪下,“皇上三思啊……”
挡在令月全面前的全禄默念着阿弥陀佛,只盼着这位任性的爷赶紧认个错。
“皇上,臣并非只是为她。”令月全低下头,为的还有臣心里的陛下,明君圣主的陛下。不过这一句他说不出口。
“还为谁?三姑娘,四姑娘?令公子你情场风流,相好不少啊!”剑鞘略微抖动,这话里竟是三分愤怒,七分委屈。
令月全到底也是听得出来的,抬头一看,天子的双眼泛出一丝血色。似要沁出泪来。他竟然心头一痛,“皇上,臣错了,求皇上原谅。”
半晌,在全禄看来是比一万年还长的时间,隆毓缓缓将剑放了下来。“朕设的局,总要有人来承受,一座青楼换一个都尉已经是最好的打算。你那伍姑娘,朕找人看着,不叫她受委屈便是,以后找个机会弄她出来……给你。”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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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几乎是没了声音,隆毓觉得胸口锥痛,重重地坐在那把万福椅上。
令月全看到隆毓的脸色和泛红的眼眶,突然想告诉他,伍菀菀在自己心里虽说是个红颜知己,但还没重到令你伤心的程度。然而嘴唇微张许久,终究没有说出口。
卢选因伏敏案被皇帝嘉奖,称赞他刀架于颈仍能以法为先。卢选之子卢远山被皇帝赐了个官职,在李炎手下办事。令月全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苦笑。入云居的事虽然惹得皇帝恼怒,皇帝陛下还是不忘给他做人情,给不了他的就给他的兄弟。如此情深,他却不知道自己能否受的起。
“月全,父亲帮你挑了一门亲事。”这一日,令定西从外归来,显得十分喜悦。
“哦?看父亲的神色,必是很满意的人家。”令月全极力掩饰内心不安。
“年大人的外孙女,关州长史白恒家的大小姐。年大人已经应下了这门亲事。”
令月全心知肚明,年虽是前朝重臣,但萧家上位后,他明哲保身,更已经称病近一年不朝,又设法将儿子、女婿的官职调到京外,诸多老臣里,最明的怕是他了。如今朝堂局势既是变化极为微妙,他大概又开始活络心思了。
“父亲,此事等儿子再想一想。”
“你还要再想什么?皇上困你在宫里,闲话传的还少吗?如今正好有这理由,对方又是这样身份,想来皇上会恩准。快点成亲开府居住,也好断了那些谣言。”
看着父亲忧心的神色,令月全不忍再说什么。父亲说的都不错,只是宫里的那位……
转眼已过数十日,令月全不知父亲何时会向皇上提及此事,心中总是惴惴。
“皇上今儿发了大火。”全禄为令月全来送午饭时,嘱咐内监宫女要小心当差的话说的尤为大声,令月全在里间也听的一清二楚。
令月全料着皇上要来,拿了本厚厚的兵策从下午一直看到了一更,那书本是晦涩,而他脑中更是乱麻,看了一下午才翻出不到二十页。他起身动了动略麻的腿,终于听到全禄传御驾的声音。未等他出门迎驾,隆毓已经跨入了殿内。全禄乖巧地关了门,走远了站着。只剩下二人的思远居内灯烛晃动,尤为静谧。
“皇上万安”,令月全没敢抬头去迎隆毓的眼神,跪下请安。
“你觉得朕安吗?”隆毓走到他身前,蹲了下来,盯着他垂下的眼眸。
“抬头看朕!”
令月全抬头迎上天子的目光,如炬如刀,无处躲闪,只好沉默不言。
“你让朕等了一百六十个日夜,等到的就是你要娶亲?一个伍菀菀不够,再来一个白家千金?朕在你心里,排第几?”
“皇上,臣随父行军前,父亲就已经打算为臣娶亲,得胜归来后,因为皇上命臣居住于宫中,所以才拖至现在。”令月全没有回答隆毓的问题,语气平静地讲着他认为理所应当的事。
“这么说,是朕耽误你娶亲了?”
“皇上,事实确是如此。”
这句话简直火上浇油,想起之前数次想要却怕伤了他而不断克制,隆毓此刻在心里嘲讽自己像个傻子。
“从来没人敢叫朕等,你不仅让朕等,还敢骗朕,实在可恶。”隆毓一使劲,令月全被他握住的手腕发出一声脆响。
隆毓强拉了他起身,一直拽到思远居里那座高大的雕龙金丝楠木床上。这是皇帝的龙床,也是令月全住了近半年的卧榻。令月全任着隆毓将他摔在床沿,紫色外袍一下就被扯开,露出健硕的胸肌。未等他反应,隆毓一只手掌用力抱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伸入白色蚕丝亵裤之中。“转过去。”天子命令般的口吻,不容商量,没有余地。
“皇上,祖父是三朝老臣,父亲为边关安宁数度出征……”
“转过去。”
没有多一个字的重复,语气极度冷峻严厉,令月全从未看过皇帝如此,即使是那日拿着剑指向他,也没有现在这般冷酷。
令月全闭眼,转过身去,身体僵直。
双腿被用力分开,预料之中的巨痛袭来,令月全牙齿紧紧抵住下唇。接着几乎是炼狱般的折磨,随着身后之人的每一次动作,他都需多用几分内力抵抗痛楚,以让自己不要叫出声来。桌上的红蜡渐渐燃尽,皇帝的一记力挺,他的肩膀终于被松开。整个人似乎被冻住了一般僵硬,瘫坐在地上。隆毓看着他,整好衣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思远居。
令月全在床沿边靠坐了一夜,直到晨起来为他洗漱的宫女才搀扶起他。“所为天恩,不过如是”他苦笑。
隆毓设想过无数次他和令月全第一次的场景,如何爱抚,如何亲吻。不曾想事情的发生却源自他的怒火。跟他想的没有一点相同,上好的前事药给他备好,却没有用上,自己想亲的每一个地方都不曾触碰,想过的温存不但没有实现,那样强行要了他,给他带来的只有痛没有快。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昨夜那样离去,也没有看他受伤与否。坐在龙椅上,他的心里有些懊悔。但脑子里想到令月全说的话就委屈气愤便一齐涌出来。
诸位臣工都发现今日的皇帝不在状态,有事情要禀的也都闭口不谈,于是早早地就退了朝。
“他怎么样了?”
全禄看着皇上心不在焉地批着奏折,终于等到了这一问。马上跪了下来,“小人该死。小人私下请了方太医过去看,请皇上责罚。”
“胆子不小啊”隆毓这话听着是责备,语气却是随和。全禄的确是最知道他心思的,太医院的方临嘴巴很紧。
“方太医开了药,外用内服皆有,说是休息两日便好。又开了一周的饮食方子,小人都叫人按单子去做。”全禄说完,跪着小心翼翼地等皇上回复。
“嗯,起来吧”隆毓淡淡一句,接着批折子。
全禄恭谨地站在一旁斟茶,等着隆毓喝过一盏,看着皇帝眉头舒展开。于是道,皇上,赵兆京大人求见,已在门外候了多时。
赵兆京一早就已在上书房外求见。全禄怕他要接下皇帝的无名火,便叫他等一等。赵兆京心下了然,等了两个时辰,直到全禄出来叫他进去。
“皇上,萧大公子日前接了一位女子入府,走的是萧府后院,至今没见到她出来。束潜派人去查,竟然查不出身份,实非寻常。虽说此事暂时看不出端倪,但萧家大公子比其父行事更为谨慎,不会贸然带人入府。虽然臣请示陛下,是否要束潜大人抽出身来亲自去查。”
“有这种事?”隆毓蹙眉。“叫束潜即刻去查,务必要迅速查出来。”
“是”。
“等等”。赵兆京领命,正欲退下。又被隆毓叫住。
“年的女婿白恒,在京外为官。你去给朕查查,有没有不干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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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马上去办。”赵兆京心里疑惑。年早就不参与这场权斗,他女婿也就是个地方长史,皇上怎么想起来这么个人。
第13章中秋大礼
不知道是否觉得难以面对父亲,到了出宫时日令月全难得毫无动静,留在了思远居内,赵兆京仍然三日一次,跑去陪他习武。隆毓自那日后再未去过思远居,召了闵贵人几次,也去了皇后宫里几次。
宫墙内的秋风日益大起来,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也是令月全的生日。令月全的祖母托了贵太妃向皇上说情,让令月全回府过生日。隆毓倒反客为主,邀了包括令定西在内的数位重臣及家眷中秋之夜一齐出席皇家家宴。此乃皇恩浩荡,令定西接了旨意。
今年的中秋夜宴皇上格外重视。御膳房上上下下一早开始忙活。令月全虽知道了皇帝邀请了他家上上下下参加这中秋夜宴,但却意兴阑珊。中秋这日,全禄一早为他送来了寿面,并告诉他,皇上中午要来,让他做好准备。令月全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皇帝这样做派,倒像是拿他当了后宫中的女人一般。你妈的,老子准备个屁,他心里不爽,对着全禄也没有好脸色,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全禄也不说什么,命人为令月全换上宫中尚衣局为他特意裁制的宝蓝色蜀织兽纹衫,然后陪了个笑,便退出了思远居。
虽说心里是一万个抱怨可自那次后,令月全心里对皇帝多了几分畏惧。这畏惧跟从前的君臣之隔有着微妙的差别,但差别在哪,他也想不清楚。听到全禄说皇帝要来,他虽表面镇定,但一上午便喝掉了十多盏茶。
该来的总归要来。不到午时,他便听到门外的动静。叹了口气,他起身接驾。皇帝今日着了一身新制常服,黑色斜颈袍上隐隐约约地修着几条龙纹。
月全,你中秋出生,又有个如此典故,是有福气的人。隆毓伸手拉了令月全起身,也打破二人间许久沉寂。
令月全始终没有抬头。
你还在气朕。
臣不敢。
朕是来道歉的,也是来送礼的,你要不要。
许久,隆毓靠近了令月全,在他耳边说。
这时的令月全还无法知道,在隆毓执政的六十年光景里,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皇帝认过错的人。
皇上没有错是臣造次了。令月全心中惊讶皇帝会跟他道歉,担忧的是,这道歉的目的是不是再来一次。
月全,朕是真心的。今日是你生日,朕给你备了份大礼。
说完,他拉着令月全走向了那张金丝楠木床,坐了上去。
今日,朕是你的。打也好,骂也好。报复。。。也可以。说到这里,隆毓眯了下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丝浅笑。出了这个殿门,朕便不再记得今天的事,至于上次的事,朕希望你也忘记。
虽然皇帝语气极其真诚,但令月全听到此,脸上仍是不可避的惊讶和不可置信。许久,他都没有动一下。
皇上,您不必如此臣不敢生气,更不敢记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要臣,臣不敢不从。
说这话就还是记恨朕了。隆毓今日的脾气似乎特别好,听着这话一丝生气也没有。
朕都做成这样了,送上门来给你,你不能给点面子吗?皇帝陛下的表情与以往都不同,是放下身份和架子的自嘲。
说句老实话,朕的姿色很差吗?隆毓边说边开始解开长袍上的盘扣,一解到底,露出小麦色肌肤的腹部,大腿露出线条健硕优美的弧度。
令月全被这话和这动作吓地退后一步。心里暗暗道,皇帝陛下你的姿色当然不差甚至还很可口,然而,谁看到你会往哪方面想啊。
令月全的目光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地上,屋顶,墙角,已经被他看了个遍。九五至尊,当今天子,居然会□□他,真是打死也想不到的事。
皇,皇,皇上,一紧张连说话都开始口吃。臣真的没生气,您,您不必如此。
朕将你困在宫里,并非全是私欲。等朝局定了,朕会给你个合适的位子。隆毓开始解释,越解释就越委屈,他这是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才做到了这一步。没想到令月全毫不领情。
令月全见隆毓的表情,堂堂天子此刻像个小女子一般。只好坐了下来,抱住了他。皇帝对他这个动作非常满意,顺势抬头,嘴唇便抵在了令月全额头。
想要吗?这样的机会可没有几次。
臣不敢。
然而说话间,隆毓已经从额头一路吻到了肩膀,肚脐。但没有止住的意思依然往下探。
皇上,不要!令月全只觉得身体一抖,全身酥麻。
说着不要,可身体的反应却无法抑制。隆毓见他的反应,便更加卖力起来。天下至尊之人正在侍奉他,令月全觉得自己大概是出现了幻觉。
皇帝伺候人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啊。
要是隆毓知道此刻令月全心里是这样的想法,大概杀了他的心都有。
可是,世间至尊权力俯首在自己腰间,这本身已经够刺激了。
不到一会,令月全已经将欲望尽数泄出。
隆毓没有料到这么快,一脸狼狈。令月全见状,马上跪下请罪,皇上,臣万死。
隆毓愣了愣。
同是在情场上自信惯了的男人,令月全知道他的心思,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到,皇上,这是臣有生以来最难忘的生日。
隆毓似乎放下了心。
令月全快速从床上爬起,斟茶给隆毓漱口,恭恭敬敬地递给隆毓时,他的脸已经红了大一片。
隆毓看他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又可爱。你,原谅朕了吗。他漱了漱口,眼神里尽是温柔。
臣从不曾埋怨陛下,皇上盛怒,惩罚了臣,也是臣口不择言的过错。
以后你我二人,不必自称臣。我不喜欢。
隆毓想要令月全改口,自己先改了称呼。看着令月全毕恭毕敬的样子他心里很不舒服于是拉了令月全靠在身边。
令月全没有动,双臂环上了隆毓肩头,小声道了声,"好"。这一声好让隆毓心头微颤了下。
一下午,君臣二人就这样,消磨着时光。直到全禄硬着头皮敲了敲门。皇上,几位老臣已经到了。皇后在等您。
月全,今日是朕为你设下的生日宴,菜式一应是你喜欢的。你的父亲祖母都在,等下你可以去和他们同座,聊聊家常。接下来的话隆毓则说的很小心。我。。。要给皇后一点面子,今晚十五,按例要去华清宫,你,不要介意。
是。皇后待皇上是真心的。皇上该待她好点。令月全回到。
呵,隆毓冷笑,萧家的女儿,朕是不可能宠爱的。你多思了。
别去挂念不该关心的人于己无益。隆毓拍拍令月全的肩,命人来给他更衣梳洗后,才起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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