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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胖白米
老陈老早就安排好让他出国了,怎肯让他放任自流。他把人召了回去,二话不说,就给狠狠抽一顿,把他脑袋都给开了。
陈晨不服软,老陈就软禁他。
你能想得出来吗?那厮居然跳窗逃走!
背后做的这些,他都没敢让她知道呢,就当没事发生过一样,高高兴兴地陪她去旅行。
老陈气得要死,发了话要封杀他,说谁雇佣他,就是公然和自己作对。
他自个儿偷偷找了个小律所实习。
那个小所抠得要死,每天让他加班到八/九点,连饭贴都没有,他办事还开自己的车,我就笑他,估计一个月赚的都不够加油。
那厮累得跟狗一样,晚上回到大学城都半夜了,第二天还得照样上班打卡。
谁知道就是那么个小地方,还居然让他去接待客户时,碰见了老陈的战友。
结果,他第二天就被人开了。
他没了办法,只好去招聘会上碰运气。
那里人山人海地,人人手里拿的一张简历,比那些扔进楼下信箱或者塞进酒店房门的小卡片还不如。
他为了给招聘单位留个好印象,就主动去帮参展商跑腿搬东西。
有个初创企业小老板,刚从国外回流,见他不计较地帮忙,居然还真给他发了offer。什么公司小,工资少,专业不对口的,陈晨全都不在意,还高高兴兴地跟我炫耀。
就这准备签三方的当口,老陈就下了招狠的,把人给药昏了,给开了个医生证明,安排了俩大汉,直接将人挟上飞机。那阵仗,简直跟美国政府绑架恐怖分子回国受审一样。
等他人清醒,迷迷糊糊地已经在太平洋上空中了。”
乔尼叹了口气:“要不是发生那么些事,大概他们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那又怎么样,他出国后,还不是照样花花世界尽忘前尘?总归是知道自己离不开家里的帮助了!”
乔尼挥了挥眼前的烟:“他并没有!”
“要不然呢?”
乔尼突然掩了嘴:“哎呀,我说这些,涉及人家隐私呢吧。”
“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吧!”
“我怎么不知道!我……”乔尼意识到差点中了激仗法,连着嘬了两口烟才平静下来,摇头叹出一口白雾来:“反正是一物治一物。”
柳琳不爽地:“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他忘不掉她,就把韩梅当胸口的朱砂痣,然后拿我当墙上的蚊子血?谁给他这样糟践我的权利!”
乔尼觉得不理解:“我觉得他没吊着你,是好事啊,占着茅坑不拉屎才罪过呢吧。”
“难道我还要为此感谢他?”柳琳怒目圆睁:“反正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想借我在长辈面前给韩梅正名立威,门儿都没有!我既然得不着好,他也别想快活!”
乔尼被噎得张口结舌,最后只能无声一叹:怪不得说宁得罪小人,别得罪女人!
韩梅是被一阵短促而频密的摩擦声弄醒的。
她的眼皮掀开了一条小缝,等慢慢地适应光线后,才见床头橘黄的小灯将陈晨的脸笼一片在半明半昧的暖色里。
他的眉头轻蹙,嘴唇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直线,视线凝聚在手中的物事上。
韩梅这才发现,这个吃苹果连皮都懒得削的人,现在正借着微弱的灯光,拿了把小折刀,正专心致志地坐在床边削土豆。
他的西装外套已经脱掉了,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那因为用力而绷紧的肌肉纹路。
他也不是削皮,而是小心地削出一片,就轻轻搁到她手背上。
谁知土豆片硬邦邦地,像跷跷板一样支棱在她手背肿起的弧度上。
他轻轻把它拿掉,低下头再接再厉。
可土豆片一薄,就会不争气地断掉。
陈晨气不过,索性将断掉的零头碎尾,拼贴着敷在了伤口处,并轻轻地用手指压了压。
做完这些,他像完成了件大事一样,轻轻舒了口气,一抬头,不期然对上了韩梅半睁的睡眼。
陈晨微微一笑,像是怕惊醒她的睡意,声音低低的:“睡吧,给你手消肿呢。”
她幻想中的冷嘲热讽全然没出现。
韩梅看了自己的手背一阵,才想起这个消肿的法子,还是当年陈晨肠胃炎住院的时候,她给教的。
陈晨当时还埋汰她连药膏钱也舍不得花。
她气得不行:“什么叫绿色环保无公害不知道哦?”
陈晨躺在床上,白眼一翻,双手抱胸,将臭屁表演到了极致。
不过所幸,这法子他最后也没用上。他血管粗壮,连吊了好几天的针都一点事没有。
反倒是土豆被搁在床头捂得发了芽,被他当成了小盆栽。
韩梅的回忆被他的问话打断:“手肿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到医院的时候,附近超市都关门了。”
韩梅一下子想起他和柳琳爸爸的那顿饭来:“你怎么在这,不是吃饭去了吗?”
“你都不好好吃饭,我能吃得好吗?”陈晨理所当然地。
搁平常韩梅肯定会反唇相讥的,此时不知道是她刚醒过来所以反应迟钝,还是因为手疼导致心情不好,所以嘴巴只是紧紧抿住了,并不做声。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快她手背上快要流下来的土豆汁液揩掉。
他的温柔是把钝刀,在她的心上来回拉锯。
她想起护士们的闲话,忽然嗓子眼一堵,鼻子一酸,有泪水顺着眼角滑入了鬓角中。
她慌里慌张地用另一只手盖住眼睛。
“怎么?灯太亮了?”陈晨问。
韩梅着鼻子说:“没什么。”
陈晨辨出声音里的哽咽,伸手去抚摸韩梅的额头:“很痛吗?”
她不说话,借扭头把泪揩在枕头上。
“睡吧,我看着你。”他不等他反对,就灭了台灯,缩着身子躺进了一旁打开的陪人床里。
韩梅咬着下唇,将泪光中的千言万语都藏在黑暗里。
她睁着眼,看着自己那被烧成灰的心,叫陈晨轻巧吹了口气,又不争气地透出了几丝暗红来。
韩梅发出轻轻的一声叹息:“你别对我那么好。”
“睡吧。”陈晨微微一笑。
他在黑暗中想:可幸他是山中猛虎,懂得慢慢靠近,轻嗅蔷薇,细味芬芳。
他那心爱的人啊,就是太宰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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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会被幸福所伤的胆小鬼,连幸福都害怕,碰到棉花城会受伤。
第54章她明明不是无动于衷的
所以当一夜气得睡不着的柳琳,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驱车到了医院,直接上到vip病房,从玻璃小窗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昨晚那个撇下众人扬长而去的陈晨,正侧卧在韩梅的小陪床上,长手长脚像是被打死的蜘蛛一样可怜地蜷缩着。
韩梅睁着大眼,将手臂垫在头下,从病床上凝神俯视他,瞳仁里跃动着患得患失的光。
好一番郎情妾意的水画。
可惜,不是她喜欢的画风。
柳琳一扭把手就将门推开了,门板在墙上撞出“砰”的巨响,把里头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陈晨惊坐而起,不小心撞在了床头上,口申口今着摩挲脑袋。一眼望见门口柳琳那一副准备开打模样,他认命地搓搓脸站起来:“找我的吧,行,有话咱外面说去。”
柳琳盯了他一阵,转身出去的时候,心里还在想:反正是在我地盘,姑且先听他说什么。
陈晨抓了抓被睡乱的头发,回头安抚愕然的韩梅:“没事儿,你继续睡吧。”
陈晨跟着柳林走进被清场后的护士站。
柳琳见他攥了一摞纸杯进来,警惕地退了一步:“你把房里纸杯子带出来干嘛?打算说不过就拿水泼我脸?”
真是想太多!现在医患关系有那么紧张吗?陈晨指指旁边病房:“我是防她偷听好吗。”
律所里的人多嘴杂的,有时候加班到很晚,还有人喜欢翻别人电脑,笔记,垃圾桶的。他就亲眼碰见过有人拿着杯子顶在会议室的门上偷听里头两个高级合伙人说话的。
他刚刚经过门口,看见门口的纸杯,心想以防万一,便顺便把作案工具先给拿走了。
“……”柳琳听着这说辞被他一本正经地说出来,简直目瞪口呆……这人到了韩梅面前,还真是个傻的。
可恨的是,他居然还被这么个傻子耍了!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柳琳直截了当:“这是我善良的最后通牒,让你带着你的相好识相离开。”
“我为什么?医院是你家开的?”
“医院也不是你家开的!你当这儿是你的金屋了?当着大家的面,就大模大样地躺一块。”
陈晨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怎么叫躺一块呢?女主角还五痨七伤呢,我也不可能在这演活春宫啊。”
所以他才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以自我为中心,什么都看不过眼,发作起来就跟犯了病一样。
柳琳听得更恨了:他是在炫耀自己没温香软肉在怀,还心甘情愿地陪床吗?
柳琳刚要开?,陈晨电话就响了,他手往柳琳的方向一按,去听那头里的话,那边还没说完,他就匆匆指示:“行,你们先开始,我现在立马过去。”
他懒得再理会柳琳的质问,扔下一句:“我有个会,咱再说吧。”便转身出了护士站。
他转身冲回病房,披上衣服就往外走,一边听电话,还在往衬衫上套领带。
柳琳在一旁看着,一口气被晾在了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等他消失在走廊转角,视线一转,却对上了房间里那双同样刚从陈晨背影上分离开来的眼睛。
呵呵!正主走了,还剩下个老弱病残的镇守大本营。柳琳冷笑着径直走进病房,还没张嘴,韩梅就开口了:“柳医生,我想出院。”
柳琳一顿,她还没出招呢,韩梅自己就认输了?
情形仿佛回到了韩梅上一次要出院那会儿。柳琳问的还是那一句。只是,这次的表情更为微妙:“……陈晨知道吗?”
韩梅咬着下唇:“我自己能决定!”
韩梅想,她早就知道自己应该离开的,那么辛苦才开始适应他不在的日子,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养出了依赖。
她总是一边贪恋他的温柔,却又一边鄙视自己的脆弱。
长此下去,等身体好了,她的心病又就要犯了。
她抬头对上柳琳:“柳医生,你别误会,我跟他并没什么的。”
她在跟自己解释?柳琳在一片荒谬感中点点头,突然笑了,嘴里念叨着乔尼的那句:“怪不得说一物治一物呢。”就高高兴兴地转身去给她开出院的医嘱了。
本还想着要闹一场的,谁知对方不战而降,叫柳琳准备好的台词都用不上。
护工才来上工,却突然得知工作没了,很是吃了一惊。眼看舒服优厚的工作说没就没,阿姨又要给陈晨打小报告,却被韩梅给拦阻了。
韩梅把当天的工资给护工阿姨结了,迅速地打包好了东西。
柳琳见韩梅满头虚汗依旧强自拾着,柔弱的外表里却是想象不到的硬气。
柳琳刚好也要下楼,帮她揿了电梯。
她站在韩梅身后,看着她挺得笔直的背,忍不住开口:“我平常买衣服呢,不只看漂不漂亮,还要看它是不是适合自己。比如看中了一件晚礼服,买下来才根本没有适合穿的机会,衣服穿错了场合,最后只能弄得自己难看,韩梅你说对吧?”
韩梅没吱声,等柳琳的楼层先到了,才一脸平静地说了句柳医生再见。
陈晨的事情是真的急。
要不是陈瑜拦着,他昨晚就该处理了。
电话里秘书说客户亲自上门了,他只好刚赶回所里,亲自主持大局。
安抚完客户,他召集助理进自己办公室商讨对策。
刚听助理们汇报了两句,就听见手机短信提示音。他一心二用地拿起手机,看见屏幕上有两条未读短信。
点开第一条,发信人是韩梅,内容只有4个字:“我出院了。”
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第二条,大概是她良心发现,又补上了八个字:“谢谢,钱我会还你的。”
陈晨一脸平静地盯着屏幕看了好几秒,鼻子轻轻哼了一下,像是冷笑,又像是睥睨。
又这样。他想。
陈晨回复面无表情地就把手机扔回了桌面,继续开会去了。
可当视线转回文件上,他往下看了两行,耳边的报告声却像是苍蝇的嗡嗡声。他的视线停留在一个单词上,却翻来覆去弄不懂意思,脑中反反复复都是她的不知好歹。
他忽然恨恨地把手上的资料扔回桌面,对被响声集体吓一跳的下属们说:“休息十分钟!”
大门一关,他把脸藏在了手掌后面,让自己淹没到失望里。
她总是不信他。
七年过去了。
他以为强大起来的自己,会得到她的敞怀相迎。
她明明不是无动于衷的,可刚要贴近,便又避他如蛇蝎。
陈晨心中快要被无奈与不甘冲破。
烦躁中,手机又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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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屏幕上闪烁起了柳琳的名字,他才想了一秒就点开了。
听见对面那声不怀好意的“喂”,陈晨积累的怒气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你就这么当医生吗?人没好全就把人赶走,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
面对他的兴师问罪,柳琳毫无愧疚,反倒哈哈大笑起来:“听见你不开心,我真高兴!
我打来是想告诉你,是你女朋友自己要求出院的呢。
哦!不,不是你的女朋友。她说跟你没关系呢。
哎呀!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陈晨被气得肝疼,没等她说完,就在女声尖锐的大笑中,“啪”地一声摔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相爱的人都是感情共同体,一甜俱甜,一虐俱虐~
感谢小天使的各种火暴火乍物,感谢有爱的评,不是一点儿油菜花~~
第55章她知道自己当了个逃兵
作者有话要说:为自己认为对的事努力的女人也很帅~~~
韩梅知道自己当了个逃兵。
她满以为回到宿舍的自己,会遭到黄宝儿的强烈谴责。
谁知出乎意料地,居然得到闺蜜的赞成和支持:“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他们俩的关系,你还不走是要怎么样?”
韩梅做的时候不觉得怎样,可这么一听,心里就不舒服了。她一时也疑心黄宝儿是在说反话:“那你之前不是说我才是原配吗?还让我去宣示主权的吗。”
“宣示主权哪儿有人身安全重要啊大姐?那小三要是抽风起来,给你下点什么慢性毒-药怎么办?”
这想象力,韩梅也是服了!
她以为自己会在挣扎和不舍和中消沉很久。
谁知西南地区一场大地震,猝不及防地将就全国人民都镇住了。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媒体播报,将她的这点小情绪给完全压了下去。
虽然各方反应迅速,可连日的天雨的,却仍旧加大了救灾的难度和阻碍了救援的进展。
有师生家就在灾区的,只恨不得插翅回去,却因为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在岗位默默等待消息。
整个校园的情绪低落下来,原本的各种欢庆活动也暂时延迟了。她像鸵鸟一样,埋头在工作中,将名为陈晨的小念头都驱逐在外。
学院到指示,为彰显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积极态势,要把捐款工作落实好。
死命令一下,法学院也没什么好方法,就打算将年前玉树地震时使过的招数故技重施,搞个英雄榜,实名制,到时候把谁捐了多少钱,从多到少依次排列,往大楼门口布告栏上一贴,让走过路过的都能看见。
韩梅虽然也紧张救灾,可作为穷孩子出身,她从来觉得这英雄榜也是穷人的耻辱柱,标榜了多捐者,也打了少捐者的脸。
她打从心里觉得,同样是一顿饭钱,穷人和富人的心意应该被同等对待。
即使社会现实就是用金钱和财富将人分出三六九等,可至少在校园里,她应该努力维护这份纯粹。
她自然晓得自己人微言轻,可还是忍不住跃跃欲试,想了个搞卖物会把善款捐给灾区的点子,在教职员会议里提出来。
会上有赞同的,也有对成效存疑的,领导沉吟良久,还是偏向保守的方案。
韩梅的失望都写在了脸上。
等散会后,老彭过去小声劝解:“上头下了指标,院领导这次压力挺重。”
韩梅点点头:“我知道。”
她何尝不知道直接钱最省事,可当她一天工作完毕躺到床上,卖物会的念头像是苍蝇一样在脑子里嗡嗡地转悠。
她不死心,摸黑爬起来,点亮小台灯,熬夜把点子完善成文案。为了确保成效,除了搞卖物会,她还打算同时设立捐款箱,又邀请商家提供赞助,然后把场地图,架构表,活动细节,拟邀团体都拟出来了,整出来一份像模像样的建议书,第二天一早就捧着东西站到了院长办公室门前。
院长第二天上班,看见韩梅一脸翘首以待地站在门前,还一愣。
韩梅刚说来意,就被院长打断了:“这个问题,咱们开会不是研究过了吗?”
“我根据昨天大家的反馈,完善了方案,想跟您汇报一下。”
韩梅跟在院长身后进门,迫不及待地展开手里的流程图,不料才说两句,院长桌面的电话就响了。
他朝韩梅一压掌,拿起话筒,一边抽咽,边长篇大论起来,间或夹着几声朗笑,全不在意韩梅被晾在一旁。
等他说得口渴,拿起杯子发现里头没水,才朝她招了招手。
韩梅不明所以,还是赶紧上前,见他掀盖后的杯里头空空如也,才意会过来,赶紧狗腿地到外头饮水机取了蒸馏水,按着院长平常的习惯,在小炉子上烧开了,才给领导冲好茶递到手边。
谁知院长话匣子一开就没完没了,公事夹着私事,和电话那头聊得热火朝天,没有一点想要打住的样子。
韩梅站在旁边听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脚尖不耐烦地在点地上画圈。
不妨身后门两声响,院长一见来人,立马就捂住了话筒,对着她身后的人笑:“陈老师!”
韩梅下意识地就缩了缩肩。
身后的人握着门把问院长:“哟,您在忙?我来的不是时候。”果然是陈晨的声音。
院长立马就把电话给挂了,亲热地站起来,招呼他进来:“没有的事,进来坐吧。”
韩梅气得直嘬牙花子,凭什么他就能夹三儿!
院长说别人给送了点新茶,指派韩梅说:“小韩,给陈老师也倒一杯。”
她前一秒还在怨念自己的存在感低,下一秒简直想哭,院长您还是继续干晾着我得了……
陈晨也不说不用,悠然地把背放松在椅背上,大少爷一样翘起了二郎腿。
韩梅那句“我还是不打扰你们谈话,先出去了”都在嘴边了,可看了看手里的计划书,还是忍着郁闷给院长和陈晨都倒了杯新茶。
等伺候完两位爷,她正准备百无聊赖地继续站军姿,却不料反倒过来被下起了逐客令。
韩梅急了,瞄了陈晨一眼,有点尴尬地朝院长递了递手里的计划书:“可这个我还没给您展示完呢。比起捐父母给的零用钱,我觉得卖物会让孩子们有更深的感受。”
宋院长指指案头:“行,你放着吧,我得空看。”
韩梅灰溜溜地出了办公室,正要把门带上,依稀听见里头陈晨问起提案。
她鸡贼地放慢了关门的速度,偷听里面的内容。
宋院长说:“搞这个是有意思,可要是人力物力花出去了,最后筹集到的善款倒少了,那不是得不偿失?”
她暗叹一口气,原来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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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通等,都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
她在门前暗自消沉了好一阵,才灰溜溜地去了。
却不料第二天一个电话,韩梅就被叫到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说看完她留下来的计划书,觉得非常有意义,因此打算倾全院之力配合支持。
韩梅喜出望外。
院长语重心长地拍着她的肩:“这机会来之不易,你要好好表现。”
韩梅抱着院长签好的文件,感动得无以复加,拍着胸脯表决心:“一定不辜负领导的信任。”
她回到办公室,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将计划书里本就拟好的通告,改掉几个字,便第一时间发了出去,又让学生干部把各个部委,红十字会都联系妥当,该分派到任务都落实到人头上。
她让学生们把东西都筹集起来,旧书,文具,衣服,甚至自己做的手工艺品都可以,标上期望的售价交上来后,由她们整理分类。
除开这场自产自销,还让外联部联系商家参与义卖,既替他们在校园里推广了产品,又能赚个好名声。
总括一句话,就是发动了能发动到的所有人,要将卖物会搞红火起来。
没过几天,饭堂旁边的空地就如期热闹了起来。
卖物会从早一直开到晚,每到饭点的高峰期,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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