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胖白米
韩梅表情呆滞,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我爸心善,他不会故意伤人的。”
陈晨看她一脸疲惫,将她的头轻轻摁在了肩上。他拽住她的手:“别担心,都有我呢。”
韩梅长出了一口气,她点点头,无声靠进他的怀中。
两人一路没再说话,可那交握的手,却似有默默温情在流转。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恭喜@仙贝晴、@橙子、@22890273、@seventeen获得蛋君带着牙膏味的晚安吻一个!
好不容易终于弄好了,大家凑合看,别较真。就一条:都不许霸王我!我!我!
第63章一时之间,他仿佛觉得二人回到了以前同居的日子里。
巷子路窄,他们在路口下了车。两人往韩梅家走,远远就能看见筒子楼下围了一圈人。
韩梅心头一紧,走几走过去,见高玉兰手上挎着个菜篮子,被几个壮汉堵在了楼梯口。
高玉兰硬闯不成,气得满面通红,插着腰扭动身体想把人甩开,眼镜都甩歪在鼻子上。
下楼来接应的大姨被挡在了一层楼梯间,只能朝着下嚷嚷着:“你们不要欺负人!”
陈晨上去挡在了高玉兰和汉中间:“你们是谁?有事说事,拉拉扯扯的干嘛。”
那仨大老爷们一看就知道是干力气活儿的人,面上凶神恶煞,有一种泛油的黑腻,手臂肌肉虬结的,捏起拳头就在韩梅面前晃悠:“你家老头把我兄弟打残了,人现在还睡医院里呢,你们说怎么办!”
陈晨转头对韩梅说:“你先带阿姨上去吧,这里交给我来料理。”
韩梅脚步不动,还有点不放心,陈晨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我马上也上来的。”
几人眼睛瞪得比铜铃大:“你算哪根葱?”
陈晨自报了家门,又亮过律师证:“我受韩红兵家人委托,担任他的辩护律师,你们有合理诉求,我们都可以心平气和地沟通。可你们在这动手动脚地,要是惊动了警察,给您弄出个寻衅滋事的罪名,几位也讨不到好。”
几人本来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想来捞一笔,此时对看几眼,也不敢太放肆。
有个小个子男人问:“他打伤了人,赔点医药不应该吗?”
陈晨问:“你也在场?是亲眼见他伤人吗?”
对方被立刻问得脖子一缩。
陈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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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闪,手藏在身后给韩梅打手势,让她和母亲大姨赶快先上了楼。
大姨这才知道后怕,边上楼还拍着胸口顺气,好奇地:“刚刚你带回来的人是哪个啊?”
高玉兰对当年留宿过家中的陈晨还有点印象,问韩梅:“刚刚那个崽儿是你学生?”
韩梅嗯了声,“他现在当律师了,听见爸爸出事,专门过来帮忙的。”
大姨喊了句:“幸亏有他呢。”
高玉兰也叹了口气:“也是很难得老!从来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梅梅你确实该好生感谢哈别个。”
她们仨在搂上等来等去不见陈晨的踪影,刚想去问问情况,他的电话就来了,跟韩梅说打算同来闹事的三个人去医院看看伤者。
韩梅忙说要一道去,下到楼下,陈晨已经叫好车在等着了。
一行人到了医院,见伤者意识已经有了,却说不出整话来,他绷带裹头,连病房都排不上,床被塞在走廊通道里,躺着咿咿呀呀地喊疼。
陈晨站了一会儿,转身去找医生了解情况。
韩梅被拉住了听几人诉苦,不是埋怨住宿条件就是忧心医药。
韩梅被唠叨得心中发紧,终于等到陈晨回来,赶紧拉他躲到一边,从包里掏出张金艮行卡:“这是我每月给我妈打的款,她都给存起来了,我原本是打算给家里换房的……你看看要不要给了他们吧,听说伤者谅解也可以帮助减刑?”
“钱给是得给,但不是这么个给法,现在情势不明,也谈不上谅解的事儿。”
陈晨趁那几个闹事的没看见,包住她的手把卡摁回口袋里:“我已经跟医院这边谈好了,这事儿都交给我。”
两人回到病人那。
那几人见二人回转,却没有要拿钱的意思,脸色都不大好看。不想没过一会儿,就有护士来通知已经给伤患安排好病房了,给换了个宽敞的二人间。
陈晨给他们说,已经让医生尽力救治,让他们不用担心医药的事情。
他和韩梅从医院出来,就接到尹律师的电话,说已经回了所里。二人便又跑去所里跟尹律师会合。
陈晨飞速看了遍尹律师刚拿回来的证人口供,里头只有一个人是说亲眼看见韩红兵推了人,别人都是人摔下去后才听说的,他认得,那人正是方才来闹事者里那个眼神闪烁的。
尹律师手里拿着韩红兵的笔录:“按他说,这事本来跟他也没关系。是在他旁边摆摊的那个寡母付不出租钱,要被立即赶走,偏偏那些来清东西的粗手粗叫,摔坏了她不少东西。韩红兵看不过,上前说了两句,混乱之中,他还挨了两下,然后就听见有人喊‘有人摔下去了’。
案发的位置没有摄像头,人多拥挤,主要是其他去租的人给出了一些不利韩红兵的证词,不过他们证词之间,也存在了矛盾之处。
韩梅听了个大概,怯怯地问:“所以说,我爸的案子还是有希望的对吗?”
尹律师说:“势头不错,具体的情况还是得去会见一下当事人并去现场调查取证,最好能找到看案发过程的目击者,证实一下说法。”
打铁趁热,陈晨看了看表,说马上就和尹律师去一趟看守所。
韩梅马上问:“我能也去见我爸一面吗?”
尹律师挠挠头:“侦查阶段只有律师能会见,韩小姐有什么话,我们给带一下吧。吃得用的里头也能买,主要先给他存点生活是正经。”
陈晨看不得韩梅失望,沉吟半晌说:“这么着,咱们分头行事,尹律师您去走走公安那边的路子,试试能不能取保。会见的事儿让我来安排。”
尹律师苦口婆心:“陈律师,别感情用事。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管很严呢,看守所没看见律师证和所函都不放人。再说了,家属去了也不管什么用,到时要是面对面哭起来,有什么好看的。”
陈晨不说话,他明显也是知道情况的,不过不想让韩梅失望:“无论如何先办好委托代理的文件吧,有了三证才能进看守所。”
尹律师摇摇头,想说美色害人。
韩梅拉住陈晨的胳膊,懂事地劝说:“会见我还是不去了,没得打扰了你们工作。”
陈晨紧了紧韩梅的肩,对她轻松一笑:“你觉得我像搞不定的?”
韩梅摇了摇头,双眸定定看入他眼中:“不是你搞不定,只是......你去看他,和我去也一样的。”
陈晨心头不可遏制地一荡,因为这句交托背后的深信不疑。
陈晨带着签好的授权书和相关文件,亲眼看她坐上回家的车,才和尹律师一道出去忙。
等从看守所回来,尹律师摸着脖子过来说正好今天丈母娘生日,被老婆催着取蛋糕回家,就先走了。
陈晨没料到这威风八面的捞人王,在家居然是个粑耳朵,心中觉得好笑,他万分感谢了他,走近会议室,便一头扎进材料里。
等韩梅打电话过来,他才恍觉已经九点多快十点了。
他合上眼,按压酸涩的眉心,享受电话里韩梅嗦的慰问:“你怎么还在忙?铁打的人也得先吃饭吧。”
他笑说:“行,我马上回来。”
挂上电话,他拾好东西往外走。
黑漆漆的办公室里,透过落地玻璃窗可见被汽车尾灯点亮的那条回家的路,他的心中涌出一股灼跃,脚步不自觉地便又加快了一些。
他下了出租车,依着记忆步行到韩梅家在的大楼。沿着狭窄楼梯来到熟悉的楼层,面前横卧着的还是那道锈迹斑斑的铁闸。
敲开屋门,记忆中的花地砖,洗的发白的沙发套,和椅子不配套的餐桌,热热闹闹地挤在小客厅中。
韩梅上来接过他手中的提包和大衣,动作身姿竟和他午夜梦回时的影像重合。
他有一瞬的发怔,直到韩梅唤他,才回过神来。
他接过韩梅递来的拖鞋换上,问:“师娘呢?”
“她头疼,我让她吃了点药,先睡了,你今晚就住我房间吧,床单被子我都换成新的了,我和我妈睡一屋。”
陈晨点点头,安慰道:“下午去见过师爷了,他身体还行,神头也不错。我和尹律师谈完,晚上整理出来了一个法律建议书,把事故的其他可能方向还有证词中的矛盾之处都指出来,都打算明天一早就交过去,看能不能先取保,把人捞出来再说。”
“谢谢你。”韩梅低下头点头,声音里有哽咽。
陈晨拍拍她的头,像大人安慰小孩子。
韩梅尴尬地拭去鼻边的湿意,很快整理好情绪:“你饿了吧?咱们简单吃点行吗。”
“你也没吃?”
“我等你一道。”韩梅利索地系上围裙就朝厨房走。
陈晨尾随她过去,靠着门边朝里看。
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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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洗净搁在盘子上备着了,韩梅三两下把黄瓜切断拍碎放进了玻璃碗里,锅里的水一开,她撒进两把盐,将发开的云耳扔进去。
水汽蒸腾而上,将她笼罩在一片白雾之中。
一时之间,他仿佛觉得二人回到了以前同居的日子里。
陈晨忍不住从后抱上她的腰,在她颈侧深深呼吸。
韩梅被他的动作微微吓了一跳。她拽住他的手腕,心中又软又胀:“你怎么了?”
“想你了!”
韩梅觉得好笑,拍拍他的手背:“你才从看守所回来,先洗了再吃吧?我帮你拿换洗的衣服。”
韩梅将晚饭端到客厅,把地方让给陈晨洗澡。
门才关上,陈晨搁在桌面上的手机就响了。
韩梅听着门后响起的水声,怕要耽搁他事,便帮他接了起来:“你好!”
电话那头没声音。韩梅又问了一声:“你好?”
那头犹豫了好一阵,一开口居然是英文:“isthatms.liu?”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祝福陈老司吧~
喜欢陈老司好的小伙伴们,快点用你妹手上的鲜花、硬币和香蕉,给陈老师打call~
第64章连上天也在给我们找白头到老的理由
韩梅听着门后响起的水声,怕要耽搁他事,便帮他接了起来:“你好!”
电话那头没声音。韩梅又问了一声:“你好?”
那头犹豫了好一阵,一开口居然是英文:“isthatms.liu”
韩梅一愣,本能地否认。
没等她思考完这是不是打错,对方就继续问了:“isthischen’snumber(这是陈晨的号码吗)?”
韩梅愕然:“yes……heisintheshower.(对的,他正洗澡呢。)”
她说完才觉出不自然来,那不是电视剧里的小三的标配台词吗?
对面的男声居然笑起来了:“thenyouarems.liuforsure.(那你肯定是ms.liu了。)”
“no, no, no!”说了不是了!这人什么毛病啊!韩梅气呼呼地直接挂了线。
陈晨洗好出来,看见饭桌上已经摆满了吃食,他扔了擦发的毛巾,捞起面条就往嘴里送。
之前顾着忙没觉得,一闻见香味才知道自己饿疯了,虽然她说吃简单点,可桌上除了一碟椒丝黄瓜拌木耳和一碟煎肉饼,他的面条上里还卧着一只剥好的茶鸡蛋。
他边嚼边赞:“这茶叶蛋味道不错!”
韩梅瞥了他一眼,停了翻搅面条的手,放下筷子又帮他剥了一只进碗里:“这是我妈自己卤的,用亲戚自家的养的土鸡蛋。”
“好吃!“他点着头又赞了一次。
韩梅眼光偷偷地溜到他光溜溜的手指头上,想起回家前两人那通对话,又想起刚才错接的电话,终于忍不住问:“刚你朋友来电话,我帮你接了。”
“是吗,谁?”陈晨埋头大吃,好像一点不介意手机被她接了。
“我怎么知道,他一开口,就说要找柳医生!”
“找谁?”陈晨抬起头,面上的震惊不像作假。
他皱眉翻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看见是他在美国的旧同事:“怎么可能!他们俩就不认识。”
她心中的质疑和怨怼像是被碰倒了的水,同提高的声线一起向陈晨倾泻过去:“我怎么知道!他确认完这是你的号码,就断言说我一定是ms.liu!”
陈晨突然嘴角一抽,原本准备回拨确认的手也放下了。
韩梅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就放下了手机。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执起筷子,施施然又低头吃了两口,才支使她:“唉?我戒指忘记戴了,你去帮我看看是不是落在浴室的镜箱里了。”
这话题也岔开得太生硬了吧!
韩梅闷了一肚子的气,又不知道怎么发火,站起来看了他好一阵,才转身去了。
她气呼呼地走进湿气弥漫的浴室里,打开小镜柜。昏黄的灯光将氤氲的水气照出轻纱飘逸的朦胧感,她眨了眨眼,才看清半旧的塑料皂盒上方,两只同款的情侣戒,头靠着头,静悄悄地依偎在一起。
男款的就是陈晨戴着的那只,以为平淡无奇的铂金戒,脱下来一瞧,才发觉有巨钻不动声色地镶在了内圈。
多出那枚女款要小上几号,纤细的铂金圈上豪气地顶起一颗小指甲盖大小的火油钻。
她被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攫住,急急地将女戒端到眼前仔细辨认。
桔黄的钨丝灯下,宝石中蕴含的利光像是风中摇曳的蓝色焰心,随着角度变换,闪烁出异样的光。
她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巴。
陈晨消失后,她明明就把它扔进别墅的信箱里了。
“明明是你说的,情侣戒还是要一双一对才像样。”陈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浴室门外,头斜靠在了木质的门框边笑看着她。
他慢慢走上前,从后去搂住她的肩:“我还满以为你肯定会一眼认出来的。结果呢?你居然跑来问我这是不是毕业戒指。这当然不是毕业戒指。”
她脑袋低垂,让人看不清表情,那颤抖的双肩却已经泄露了她的情绪。
陈晨将她的脑袋搁到了自己,长呼出一口气:“幸亏蹉跎了这么久,这戒指总归还是回到你手上了。”正如你回到了我的怀里,他想。
他还记得自己打开信箱的那一刻,孤零零的白信封里,没有只言片语,孤零零的钻戒,已是她的诀别诗。
陈晨拿过戒指想帮她戴上:“从始至终,你都是我最爱的人。”
韩梅抬起发红的双眼,仍旧放不下警惕:“没有之一?”
陈晨哭笑不得:“你以为谁是ms.liu啊”
韩梅一愣,外国朋友发的“liu”当然是没声没调的,她呢,一直发的第三声,而此刻陈晨却用的是第二声。
她一时之间还闹不懂其中关窍。
陈晨看她神色懵懂,终于放弃了能让她自己明白的想法:“没有之一,我的刘古月兰女士。”
“什么刘古月兰?”
“你不知道自己的绰号叫刘古月兰哦?”
“为什么我会是刘古月兰?!”
“因为你誓死不从,坚持抗日啊。”
“……我去!谁改的!你们一直这样叫我?!”
陈晨忍不住笑了:“乔尼的脑洞。”
“那怎么外国人也叫了?”
“乔尼每次来,都要在我朋友圈里宣扬一通你的事迹,外国人嘛,也记不住那么长的名字,就称呼ms.liu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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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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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梅这下连杀了乔尼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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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怕她不信,还把自己手机递给她:“要不你自己看我和乔尼的通信记录?”
韩梅气得推了他一把。
陈晨趁机埋汰她:“你就对我那么没信心?”
韩梅眉头有余怒,眼中泛泪意,此刻又被古怪的笑意弄得不伦不类:“谁知道你去了外国,会不会找一堆金发美女。”
“金发美女有什么好的,不都说人鬼殊途吗?!”
“谁知道呢,你不是花花公子吗?”
陈晨坏笑着凑近她的领口看一眼:“平胸而论,就你的罩杯,也当不了大奶奶呀。”
韩梅气得猛地捶他一下,被陈晨顺势搂进了怀里。
她想起了什么,抬头故意气他:“那医院里还传柳医生家要找你当上门女婿呢!”
说起这个陈晨就来气:“柳琳他们家那点嫁妆我才看不上呢!你当我是计生办主任,逮着女的就要给人上环?”
陈晨头一低,抓住她的手,将指环一气呵成地套进她的无名指上:“话都说开了,戒指也都给戴上了,该你答应我重新在一起了吧?”
韩梅软软地将脑袋贴在他的胸口上:“陈晨,我足足比你大5岁呢。”
“多新鲜啊?!你不是一直比我大5岁嘛?”
“你想想,我初恋了,你才读小学呢。”一想起来就罪恶深重。
“你这样算不对!”
“怎么不对了?”
陈晨轻抚她的头:“算法错了,不该用加减法的。
你想,到我18岁的时候,你差不多24了,我是你的三分之二;我现在27,你32,我已经是你的六分之五了。你看,虽然你一直比我大,可我们的距离一直在缩小。这是连上天也在给我们找白头到老的理由。”
韩梅眼中泪意奔涌,她努力地吸了吸鼻子:“你不再找找了吗?说不定就会碰见比我好的。”
陈晨笑着替她拭去鼻子下的晶莹:“不找了。如果真有,也当看不到。”
他长叹着,将宝物搂回自己的怀中。
不是每一颗蒲公英的种子都能找到落地归根处,不是每一艘远航的船都能重回归家的路。他多么庆幸,戒指终于找回了它原来的主人。
亏得陈晨和尹律师一番取证和说明,没过两天,公安那边直接下达了终止侦查决定书。
韩梅一家得了消息,自然欢心鼓舞。
陈晨问清楚了,亲自开了所里的车陪韩梅去接人。
他们到看守所的时候,人还没出来。
两人就坐在车里等,韩梅心里着急,隔半分钟就看一眼时间。
陈晨看不过去,没话找话地逗她。
韩梅这才发现陈晨下嘴唇裂开了一道小血口,她掏纸巾帮他擦:“你嘴唇怎么裂开了都不知道?”
陈晨伸出舌头一舔,才发现确有点血腥味。他不在乎地一笑:“这儿天气挺干。”
韩梅晓得他是因为爸爸的事儿忙得,这几天脚不沾地,有时一整天下来连水都喝不上一口。
她心疼又感激,又从包里翻出一小盒润唇膏:“别舔,嘴唇越舔越干的,来涂点润唇膏。”
陈晨乐得嘟起嘴巴,心安理得享受她的服侍。
韩梅被他的样子弄得有点想笑,用小指厚厚揩了一层准备涂在他唇上。
陈晨还作,嫌弃地往后一缩脖,埋怨她:“唉,你不是打算按着喜剧之王里张柏芝对周星驰那样给我来一下吗?”
韩梅绷不住笑,使劲摁到他的伤口处:“不懂你说什么,不爱那种意识不良的电影!”
陈晨吃痛,乜斜着眼瞪她:“没看过你又知道意识不良了?”
他佯作生气,一口咬住她的手指,用门牙轻轻磨着。
韩梅笑得喘不过气来,骂人的话说得都跟撒娇一样:“呀,旺财!松口。”
陈晨把手指拔-出来,亲溺地摩挲着上面浅浅的牙印子,视线晃过空无一物的指根,突然一愣:“你戒指呢?”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明天来个好榜~
希望文下好多鲜花好多评论好多火暴火乍物,阿门~
第65章由着你自己找,连口乞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陈晨把手指拔--出来,亲溺地摩挲着上面浅浅的牙印子,视线晃过空无一物的指根,突然一愣:“你戒指呢?”
韩梅着急地把自己的项链从领口拉出来。戒指又再被她当成了吊坠一样栓在了脖子上。
她急急解释着:“那什么,主要是我都没来得及跟爸妈说咱们的事。”
她心虚地觑着他的脸色:“你还在叫他们师爷师娘呢,突然间连戒指都戴上,会吓到老人家的。”
“无端端得了这么个好女婿,他们烧高香都来不及,有什么好惊吓的!”
韩梅被他的厚脸皮气笑了:“这不正事儿多呢嘛,爸爸要出来了,他们突然又听见家里老大难问题要解决了,要高兴地晕过去了怎么办。反正等我爸的事一了,我就立即跟他们讲。”
陈晨还想表达不满,不远外突然响起铁门打开的嘎吱声。
韩红兵步履蹒跚地从门后出来。
才没几天,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腮边长出了白花花的胡渣子,眼里也布满了红丝。
韩梅连忙下车,胸中存了千言万语,才迎上去,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
父女俩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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