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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胖白米
陈晨跟着上前,拍着二人的背:“没事了,上车吧,咱们先回家!”
高玉兰留在在家中,早就准备好了迎接韩红兵的一应物事。
听到门铃响,她赶紧把备好的火盆端到门前,指挥归来的韩红兵跨火盆去晦气。又捧来了新衣服,让他去洗簌换衣服。
趁着韩红兵洗漱的间隙,高玉兰对着陈晨千恩万谢,拉着说要请他下馆子。
陈晨已经自觉改了口,笑说:“该我来请,给叔叔庆祝。”
高玉兰哪里肯,陈晨已经是义务帮忙了,这番忙前忙后地,她怎么过意得去?
韩红兵一回来,高玉兰就恢复了她的麻利劲儿,立刻让韩梅去餐厅定桌子,还吩咐要把亲戚们都叫上!又特别嘱咐:“记到不要忘了你二妈哟。”
见韩梅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高玉兰直接要把活儿给接过去:“你不打我豆自己来。”
韩梅这才不情不愿地去了。
陈晨不懂两人眼里的官司,只等韩红兵准备完毕,便驱车将三人带到了酒楼。
怕陈晨不很能吃辣,高玉兰还特意寻了家新派的川菜馆。
到了地儿才发现刚好有人包下了一半的场地在搞婚宴,只剩下靠窗的几桌,用来招待是散客。
韩梅站在大门口朝里张望了一眼,回头跟妈妈说嫌这儿吵,提议要换一家。
高玉兰皱眉:“哪里吵了嘛,豆是要闹热才好去晦气。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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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都通知好大家了,临时换了找不到好麻烦嘛。”
韩梅只好无奈地跟着众人进去。
他们才坐下没多久,亲戚们也陆续到了。来人除了之前和陈晨碰过面的大姨和她丈夫,还有韩梅寡居的二妈和韩梅的姑姑两口子。
因为怕吓到老人家,韩红兵这事儿没敢让韩梅在农村的爷爷奶奶知道。
韩梅点菜时特意挑着骨头多的水煮鱼辣鸡爪,谁知还是堵不上二妈的嘴。
二妈向来话多。她看不起高玉兰生了个女儿,一直拿这个说事儿。之前韩爸被抓起来的时候,二妈就开始上纲上线,叨叨说家里没有个男人不行。把高玉兰气得不行!
因此韩红兵一没事儿,高玉兰就把人请过来了,当面示威洗刷冤屈。
谁知二妈还是那句话:“不是我说,市场头的人为啥子要合起伙来欺负大哥嘛?还不是晓得你们俩个没得儿子撑腰噻。要是实在是没得儿子,来个女婿也像回事嘛!照我说老大屋头的姑娘也不小了,还拖到不肯找对象,勒豆是不孝顺老。”
韩梅一头黑线,赶紧截住话头:“二妈,这两个事情没得啥子关系的。”
“咋个没得关系嘛!二妈跟你讲,你先头进来的时候外头的婚宴看到了嘛?勒个新郎官儿看到至少40有了嘛,旁边新媳妇儿也就最多就是大学刚毕业嘛。这个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是豆腐渣了哦!”
韩梅就知道她要拿婚宴说事儿!无奈换不成地方。她尴尬地:“也不一定噻,现在的化妆师技术都黑好,说不定新媳妇儿只是不显老。”
“显不显老还是其次,再拖下去,娃儿都要生不出来老!”
高玉兰被说到了忧心处,心头不由火起:“你们看她作嘛!之前好不容易大姨妈的朋友有个儿子也在申市工作,介绍她去相亲,结果她第一面就把别个气起走了。你们看她啥子时候把我气死了,她就高兴老。”
没想到公审大会来的如此突然!韩梅忙安抚地搂住妈妈:“今天儿是爸爸的好日子,您老人家好歹给我点儿面子嘛,就不要在陈晨面前拆我台了嘛。”
“小陈儿也不是外人嘛!”高玉兰自觉失态,可还是愤愤不平地对陈晨嘟囔:“你说阿姨说的对不对嘛。”
陈晨听懂了个大概,此刻却一点挡箭的意愿都没有,淡淡一笑:“这也没什么,女大当嫁嘛!”
陈晨的附和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个大妈争先恐后发表意见。
她大姨忧心忡忡地拍着韩梅的手背:“听说申市剩女多得遭不住,个个周末都有人拿到照片在人民广场相亲,队伍头,男女比例都是3:7老!”
高玉兰拔高了声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不就仗到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嘛!反正趁到她勒回儿回来,你们就加油给她安排。我也不要求别个大富大贵,反正你们看到差不多的就得行。”
“妈!我自己会看到办的!”
“由着你个人找,连口乞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二妈就等着这句话呢,她点开了手机相册,就给旁边的高玉兰递过去:“刚好我一个牌搭子的儿子也是单身,屋头有钱得很,是做茶叶生意的。”
高玉兰是直肠子,一看照片就皱眉:“这人啷个这么丑哦,看起比梅梅起码大十来岁哦?”
大姨也凑过来,认同地点点头:“豆是豆是,长得跟电视上那个演二人转的差不多了。”
“长得帅有啥子用嘛,又不能当饭吃。大点儿得才晓得疼人噻。”二妈理直气壮。
她催着高玉兰把手机给韩梅递过去:“你也不要嫌弃别个是离过婚的,人家屋头可是有房有车的。而且娃儿也黑小,你嫁过去从小就带起,娃儿还能不拿你当亲妈啊?你要是觉得可以,我明天豆安排你两个约起见个面。”
韩梅不肯伸手,倒是陈晨接过去了,他低头看一眼,鼻子里一声闷笑,才又把手机递到韩梅面前:“看看吧,好歹算是明星相,买大的送小的,保证你过门就当妈。”
韩梅嫉恨地看着叛变的陈晨,他看戏一般把脑袋搁在手掌上,脸上似笑非笑地,就等着她什么时候坐不住,主动跟大家坦白恋情呢。
她逆反心起,更加不愿意在这时候坦白了。
她能赚钱养活自己,为啥会因为没有男人就受人欺负。
她也知道,直接把陈晨搬出来,能立时堵上她们的嘴。可这治标不治本呀。
她说自己有男友,她们就会转而问什么时候结婚,等她结婚了,她们又会追问什么时候生孩子。
三姑六婆总会在这里,不离不弃。无论她户口本上婚姻状况已婚,也永远能被找出别的槽点。
有人心里不平衡,看见有棱有角的人,就恨不得拿锉刀磨平了,直到对方变成和自己一样,或者更不幸。
高玉兰可不晓得韩梅内心的波动,她虽不是很满意二妈绍的对象,却还是劝她:“二妈嫩个热心,你就好歹去看一哈嘛!”
二妈也听出陈晨话里的讽刺了,她不急不慢地教育小辈:“陈律师,你是男的,当然不晓得紧张咯。我们梅梅可不小了,她去相帅小伙子,哪个身边不是围到一群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嘛?谈谈朋友倒是没得啥子,但是咋个可能真心想和她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的结婚嘛。别个小龚豆不一样了,小龚这样的就是奔着组织小家庭去的。而且你想,他是二婚头,我们梅梅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他,他自己都觉得矮一截噻,到时候梅梅还不是样样都把他拿住了。以后他们两个要是还想要小孩儿,可以让他跟到你们姓韩噻。”
谁家的亲戚啊这都是,韩梅都要气晕过去了:“我未必就是市场头没人要的剩菜吗?我豆是丢在那儿,也比遭猪拱了好!”
二妈不悦地把筷子扣在了桌上:“你咋个这样跟长辈说话呢?我也是好心好意的,你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
韩红兵心里是想给韩梅打圆场的,话却得反着说:“现在的小年轻儿些不晓得好歹,她个人的事情,弟妹你豆不去管她了。”
高玉兰是个不会看眉高眼低的,她惯性地和老头子对着干,又是事关韩梅的终身大事,便皱着眉小声埋怨:“哪个说只是她的事情嘛,我们两个老的现在逢年过节,都不敢走亲戚见朋友老!”
韩梅气得都快要厥过去了。
陈晨把搭在韩梅椅背上的手换到她的肩上,突然凑到韩梅耳边,说着足以让所有人听见的悄悄话:“看我说什么来着?早让你把咱俩的事儿跟爸妈交个底了。”
韩梅正要喝水呢,就被呛了一口。
陈晨施施然地拿起自己的餐巾,替她擦掉了面上身上的水渍:“看把你高兴的。”
作者有话要说:需要小天使们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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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选了他,我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可是不选他,我现在就已
陈晨把搭在韩梅椅背上的手换到她的肩上,突然凑到韩梅耳边,却说着足以让所有人听见的悄悄话:“看我说什么来着?早让你把咱俩的事儿跟爸妈交个底了。”
韩梅正要喝水呢,就被呛了一口。
陈晨又拿起自己的餐巾,替她擦掉了面上身上的水渍:“看把你高兴的。”
我这是高兴的样吗?韩梅转头瞪他。
咱俩?爸妈?韩红兵两口子面面相觑。
一片呆若木鸡的沉默里,只有大姨弱弱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
陈晨温柔碰碰韩梅的手臂:“咱们的戒指呢,拿出来给大伙瞧瞧。”
这下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在座的人可都听明白了。
韩梅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只好害羞地对两老点点头。
高玉兰对陈晨真是没有更满意的了,学识高,人品好,本事大,不仅让老伴有惊无险,还把家里的老大难问题都接了,简直给他立长生牌位也愿意啊。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她乐呵呵地给陈晨夹菜倒酒,问长问短,直到韩红兵咳嗽了一声,才不耐烦地转头看他一眼。
韩红兵板着脸,面无表情地吩咐高玉兰:“话嫩个多,吃饭!”
这下子,一桌子的人都看出韩红兵的不高兴来了。
一群人各怀心事地在沉默中吃完了饭,散席后便各散东西。
韩红兵见外地没肯让陈晨送:“陈律师,我们就不打扰您工作了,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陈晨干的就是和各色人打交道的活儿,哪能看不懂韩红兵的态度转变。
好不容易搞定了韩梅,还以为至此就是康庄大道,谁知又突然来一只拦路虎。他可算知道韩梅的倔脾气是打哪里来的了。
幸亏韩梅虽然没说话,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站在了他旁边的。
陈晨沉住气,面露微笑地帮他们拦了车,还殷勤地帮他拉开了车门:“叔叔才是不用跟我客气,别说您现在还是我客户,论交情,我当年病了,您和阿姨可是当我跟家人一样照顾的。”
韩红兵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尴尬地清清嗓子,转身就坐进了副驾室,等了一会儿不见人来,又伸出头去,高声催促高玉兰娘俩上车。
高玉兰摇着头嘀咕他是死脑筋,却还是只好向出租车走去。
韩梅完全没料到爸爸是这个反应,站在原地看着忽然甩脸的父亲,又看看陈晨,忧心忡忡不知如何反应。
陈晨亲自护送她过去,用微笑减消她的踌躇:“叔叔今天也累了,让他回家好好休息,到了给我打电话。”
韩梅盯着他的眼睛,确认他没生气,这才松了口气。她感激地点点头,等车子开出好远,还忍不住回看。
高玉兰这个大内总管,在外头给男人面子,等到家了,门一关才开始发雌威:“老头子吃错药啦?”
韩红兵直截了当地:“我不看好他们!”
高玉兰不能理解:“别个哪里不好嘛,才劳神力的把你救出来,你反倒还好意思对别个不满意!”
韩红兵憋红了脸,好久才吐出一句:“那我也不能把女儿卖了!”
韩梅觉得应该解释清楚:“爸爸,你不是卖女儿,我们俩个是真心喜欢对方的。”
韩红兵眉头紧皱:“梅梅,结婚是过日子,不是过家家,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女娃娃好高骛远是要吃大亏的。”
“那我们还算大学头的同事嘛……”
“他屋头住啥子地方,我们家又是啥子情况?他自己豆是律师,就算他不说啥子,他那个当大官儿的老汉儿,能容得下一个蹲过牢狱的亲家迈?”
高玉兰迟疑地:“你都放出来了的嘛……”可底气还是禁不住弱下去。
“爸爸,他不会介意这个的,他要是介意,他豆不得主动来帮忙了。”
韩红兵长叹了口气,说:“梅梅,你记得到你小时候觉得画报上的芭蕾舞裙漂亮,就兴冲冲的说也要去学跳舞。谁知你才上第一课,立脚尖就把脚趾头儿磨破了。
你现在是大人了,网上有句话怎么说的,自己选定的路,往后是要跪到也要个人走完的。
豪门媳妇儿的活路点儿都当不到立脚尖轻松。爸爸晓得你勒会儿是一头热,可我宁愿当这个泼冷水的坏人,也不想你以后后悔。”
“爸爸,我不是一头热,陈晨也不是的。”韩梅蹲到父亲前面,手轻轻扶在他的膝盖上,眼睛上蒙了一层莹莹的光:“你说的对,选了他,我也不晓得以后会不会后悔;可是不选他,我现在就已经后悔了。”
陈晨和韩梅的假不多。韩红兵的事办好了,他们赶着晚班的飞机就要回申市。
高玉兰匆忙之下,还是准备了好多吃的用的。
韩梅嫌重,这个那个都不肯带。
陈晨赶紧说自己的箱子里有位置,让都放到他那里,被高玉兰直夸他懂事。
韩梅拿了证件去办登机牌。
陈晨见来送行的只有高玉兰一个,问她:“叔叔没什么不舒服吧?”
高玉兰稍稍不好意思:“他身体没得啥子毛病的,就是越老啊那个脾气越古怪,他勒会儿有点儿想不通,慢慢儿来就好了。”
陈晨心里头其实早就跟猫挠一样难受,作为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优秀未婚男青年,还刚刚对未来老丈人施以了援手,究竟是哪里招了人恨了呢?可他还是识趣儿地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体贴地把自己和尹律师的电话都留给了高玉兰:“你们好好保重,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高玉兰高高兴兴地下了,又给陈晨塞了个塑料袋:“你们到申市也不晓得几点了,给你们带点东西在飞机上吃。”
他打开一看,里头是俩饭团,还热乎呢,用保鲜纸包着,一看就知道是家里做的。
陈晨本想说有机上有飞机餐呢,抬头看见高玉兰关切的目光,心中一暖:“谢阿姨。”
看韩梅办完手续过来,高玉兰又特意嘱咐:“你们俩个好好儿的哈,出门在外要互相照顾体谅,晓得了哇?”
韩梅无奈:“嗨,还当咱俩小孩儿呢,又不是第一次离开家。”
陈晨给高玉兰塞了打车钱。她不肯要,被陈晨拍着手背说:“别让梅梅不放心。”
到哪找这样贴心的女婿呢?!她欣慰一笑,得意地揣进兜里,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两人在广播的催促声中上了飞机。
韩梅坐着,一路都不怎么说话,腿上搁着本打开的杂志,可是双眼放空,心思明显不在这上头。
陈晨替韩梅从空姐那接过一罐冰可乐,顽皮地把罐贴到韩梅脸上,把她冻得一激灵,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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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回了神。
“你就爱作弄我!”韩梅用眼神瞪他。
陈晨笑:“你很不对劲啊韩梅,这么入迷,在想别的男人呢?”
“对!还是个大帅哥!”
“除了你爸,敢说别人我可跟你急!”
韩梅果然一愣。
陈晨顺着话头,把积蓄在胸中的问题给问出来了:“叔叔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呀?”
“也没什么。”
她低下头想装傻,被陈晨不依不挠地盯住了:“韩梅,你是认真打算同我一辈子的吧,这往后你都要这样藏着掖着?”
韩梅叹了口气,她是怕陈晨不高兴,才忍住了不说的。
之前那场谈话,她没有说服得了韩红兵。
她怎么说服他?韩红兵是对的,她也是对的,两辈人各自凭着自己的人生阅历说的真心话。
她不生气,她只是觉得郁闷。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陈晨解释,才能不伤害他。
她低头看着叠放在膝盖上双手,声音也是低低的:“我爸吧……他这人挺倔的。”她开了个头,却又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陈晨等了好半天,才见她尴尬地又动了动嘴巴:“他吧,不是很赞成我们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4911533的雷~就是要这样地支持我国古代四大发明!
第67章思念在他急不可耐的手指上,在他焦躁无言的深吻里
“我爸吧……他这人挺倔的。”她开了个头,却又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陈晨等了好半天,才见她尴尬地又动了动嘴巴:“他吧,不是很赞成我们在一起。”
陈晨终于得到了确认,转过头把侧脸留给韩梅。
韩梅急急补充:“他不是不喜欢你,主要是怕我高攀不上。他一辈子堂堂正正,突然遭了事,可能……心理上也还没转过来。”
“就因为这个?那我爸爸当年还被关过牛棚呢!”
“他还担心我高攀不上,当不了豪门媳妇。”
陈晨稍一顿,便笑了:“那你就没表一下决心,说愿意穿个内增高什么的?”
……都什么跟什么啊?!韩梅没好气地抬起头瞪他。
他的嬉皮笑脸地,那双黝黑的眼睛在夕阳的照射下给镀上了一层光,显得愈发幽深,甚至带着一种安定的力量:“高攀不上也没什么,不就是亲你的时候要低头弯腰嘛,我不嫌累!不过往后七老八十了,我要弯腰驼背的,你得给我算工伤。”
韩梅红着脸给他翻了个白眼,这人嘴巴怎么还是那么贫,却忍不住嘴角朝上:“那你别亲呗?”
“那不成,”陈晨笑着拿过她的手,十指紧扣地搁到自己的肚子上:“好不容易抓住了个冤大头,我肯定是要赖一辈子不放的。”
等飞机平稳落地已经,两人取完行李,到达候机楼已经9点多了。
韩梅从到达大厅往外走,陈晨就伸手拉住她:“这么晚,你还要倒几趟车回去?这个点到长途汽车站都没班车了吧,你坐那些小黑车我可不放心。”
韩梅取笑他:“什么年代的小黑车,现在地铁都能直达大学城了好吗。”
陈晨愣了愣,他出国的时候,申市的地铁网络正在完善中。他们从市区回大学城,要么出了地铁换长途客运车到云间区再坐公车进大学城;要么就坐那种等满人才肯开走的小黑车。
他差点忘了,大城市日新月异,缺席的七年,他逃过了它大兴土木满布烟尘的蜕变期,直接迎来它陌生而美丽的新面貌。
陈晨低头看她一眼,心中忍不住庆幸:幸亏,她还在原地,坚守着初心。
陈晨亲了韩梅的额头一下,拥着她朝的士站头走:“咱们先去吃点东西,我家附近开了家日料,东西很新鲜,那道茶碗蒸特别地道。”
韩梅疑惑:“我妈的饭团你还没吃饱?”
陈晨还依依不舍上了:“再陪我去再吃一点嘛。”
韩梅掏出电话看时间:“再晚宿舍都要关大闸了。”
狼外婆在这儿等着她呢,不动声色地就露出了他的大尾巴:“晚了就别回去了呗,我那又不是没地方。阿姨给带的东西还在箱子里呢。”
韩梅转头看他一眼,见他不动声色,又坚持盯住了,直把他看得忍不住笑了。韩梅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肚子:“真饿了?”
他嘿嘿笑起来,展开双臂死死搂紧她,嘴巴凑到她耳边,声音热烘烘地呼进她耳朵里:“嗯,真的饿,一口就能把你吃掉。”
车子当然是直接开到了陈晨家楼下的。
电梯载着他们上到顶楼复式层。陈晨在前头开门,韩梅从后跟进去。
屋里头黑黢黢的,她问着“灯的开关在哪?”手已经摸到了墙上的突起。
头顶的射灯才闪了一下,就被覆上的大掌摁灭了。
身后,厚重的木门被弹簧牵引,“砰”一声撞上,把从走廊漏进来的最后一线光都扫到了门外。
他们完全被黑暗所笼罩,一条有力的手臂搂过她的后腰,将她卷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气息透过呼吸震颤她的神经,隔着衣服她都能感受到底下紧绷的肌肉。
思念在他急不可耐的手指上,在他温软湿润的嘴巴里。他用无声而焦躁的深吻,诉说他着迸发的欲望。
他边将她往房里带,已经急不可耐地地扯开了自己上衣纽扣,累赘一般随手扔到地上。
陈晨三两下地就松开了皮带,裤子掉落脚跟,他引着韩梅上前,她一脚上去,他便往后一步,利落地将双腿解脱出来。仿佛一个探戈高手,在黑暗中带领出一场巧妙而利落的舞蹈。
平常他总怕她穿不够,现在仿佛又嫌她穿得多。一双手套上的衣服,统共用了四只手来脱。
那裹缠她的衣物,像是礼物外的花纸,让他撕得急不可耐又心潮澎湃。
他像个耐心告罄的老酒鬼,手齿并用地撕开坛子上的封泥,用鼻子嗅,上舌头舔,带了股按捺不住的狠劲。
曾经相距的一万四千多公立,两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终于被他拉近到严丝合缝和此时此刻。
可是还不够。
他把她推到在床上,用身体每一寸去感知她!
这场久违的欢爱,他们水到渠成,酣畅淋漓。
等两人累倒在床上,韩梅把头搁在他的肩膀处,脑袋还有挥之不去的轻微的眩晕。
她轻喘着气,微微的汗湿沾在皮肤上,如洒了一层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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