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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本北
学习委员吴思宇一向对王若楠有好感,这次挺身站起来道:“若楠不是存心为难同学们,主要是这事性质实在有些严重,老人都说七岁看老,现在手脚不干净偷班,长大了岂不是偷公款,是要坐牢的。”他越说越激动,挥舞着手臂,“我们现在请他主动承认错误,是帮这位同学改掉坏习惯,做一个好人。”
叽叽喳喳议论的同学仿佛瞬间被施了禁声咒,教室安静下来,九月晌午的温度降至冰点,大部分学生都被学习委员感染,怀疑地小心翼翼地伸着脖子瞄向同班同学。
“不就是袁旭伟嘛,这小子手脚一向不干净,上回偷小卖部的面包还被我看到了呢。”张亮笑嘻嘻道,这声音在此刻万分静默的5班教室显得十分清晰。
被点名的袁旭伟瞬间脸涨得通红,嗫嚅着嘴巴却又说不出辩驳的话,只反复说:“这次不是我,我没偷班,我怎么会偷班呢。”
班上瞬间炸开了锅,好事者建议王若楠搜袁旭伟的书包。
袁旭伟眼角红红,拽起椅背上挂的书包就要交给班长搜那黑色书包的拉链不知修了多少次,两边的网袋破了大洞,看着是用不得的,书包底面也磨出了几个小口,袁旭伟这么使劲一拽,拉链便开了缝,露出里边花花绿绿的练习册跟卷子。
想来此时袁旭伟的样子势必十分滑稽了,坐在周围的同学竟有人憋不住笑出了声,仿佛袁旭伟就是偷班的人正义降临总是大快人心。
叶燃靠在椅子上,伸手拦住袁旭伟,扯起嗓子盖住嘈杂的议论声,道:“我觉得这事还是交给章老师处理比较好。虽然我刚来不久,但能感受到咱们5班特别团结,可别因为这事影响同学感情了。”
“章老师出差开会了,万一真是内贼,这会儿查不出来,还等着他把钱带回去,以后查吗?”王若楠激动得脸都变形了。
叶燃无奈道:“那总得和他说一声,我们自己在这儿大张旗鼓地怀疑这个同学举报那个同学算什么呢?”
叶燃这番话,王若楠其实早已想到,只是她怕章蜀知道自己弄丢了班,会责怪自己这个班长办不好事。她是章蜀的得意门生,万万不愿看到章蜀对自己失望。
王若楠道:“我也不晓得章老师的手机号,没法联系到他。”
叶燃道:“我有,我来说。”他拨了电话给章蜀,那头接通了电话,叶燃便把整件事跟章蜀说了。
那厢章蜀接到电话,才想起来自己怕王若楠弄丢班,便在体育课时去班上找到王若楠的位子,从她书包里取了班走。接着便被叫去出差开会,一忙就忘了这茬。却不知班上掀起了腥风血雨。
自然,章蜀不会晓得袁旭伟的委屈,王若楠不会将这出栽赃的乌龙跟章蜀说,学习委员吴思雨也不会说。对于5班起哄的同学们来说,这件事也不过是茶余饭后同父母交流感情的班级小新闻。
叶燃把真相在班上说开了去。王若楠带着甜甜的笑脸跟袁旭伟道歉,双手合十,连连鞠躬。
张亮扔了张五十块在袁旭伟课桌上,道:“错怪你了,对不起啊。”
袁旭伟起这五十块钱,塞进牛仔裤口袋,没理会王若楠,也没同张亮说什么,抓起书包就走他书包拉链坏了,背不起来,只能手提着。正要出教室门口,他突然转过身,对叶燃道:“一起走,请你喝可乐。”
第11章第十章
叶燃的新家离三中不过二十分钟的脚程,他习惯走路上课,途中常能见到一个骑单车的男孩子,背一只单肩包,习惯各种漫威t恤换着穿,等绿灯的时候单脚撑地,背影与姿态教人赏心悦目。
时间长了,某次叶燃听到背后有人叫他,转头看去,那个男生从单车上下来,右手举过额向他打了个招呼:“嗨,快迟到了,要不要我带你一程。”
叶燃摇头道:“这儿不能载人,被交警看到很麻烦的。”
男生看了眼腕上造型夸张的手表,复又骑上车,道:“那我就先走啦,你别迟到了。”说着缓缓从叶燃身边滑过。
后来,叶燃知道他便是三中鼎鼎有名的俞越。
中学时代,年级总是总是有这么一两个隔壁班的男孩子,不力就能拿到年级第一,眉清目秀,家境优渥,处事做人滴水不漏,老师开班会总拿他做教科书;女生寝室夜间卧谈话题总离不开他,一整夜都在交换他和校花的隐秘故事,甜蜜又惆怅,又或课间温习少女漫画,在致的小本子上拟定攻略,制造同他花样百出的偶遇,然后脸红红;男生都当他好兄弟,爱同他勾肩搭背招摇过市,篮球赛进了球,兄弟们的鼓掌咆哮声比暗恋他的丫头片子们更气势恢宏。他会进最好的高中,读最好的大学,同某个和自己相似的女孩子牵手白头,人生轨迹清晰明了,人人艳羡。
俞越就是这类男孩子。叶燃转到三中的第二天,数学老师就夸赞10班的俞越上学期期末又拔得头筹,计算机竞赛也拿到省一,师大附中校长亲自来要人。“俞越是稳进师大附中了,你们呢?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呐!哪天我请俞越来给你们做个报告,听听人家的学习方法。”数学老师语毕,班上的女生就骚动了,张亮前桌的杜星月拨了拨新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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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的长发,又拍桌子又吹口哨,叫道:“老不死的总算干了件好事。”
叶燃背着父母参加了校篮球队。他是被校队的毕姓教练撺掇入伙的。
9月最后一个周末,叶燃嫌在家闷得发霉,跟叶母打了招呼,约了几个要好的同学去三中的露天篮球场切磋切磋。他自认技术还不错,挺像那么回事。这身还不错的技术,也是多亏了周泗。
他发育慢,个子不见长,周泗急得不行,拖着他打篮球。叶燃这种刚上手的新兵蛋子,自然是被周泗这样的老手压一头的,许多时候连球都碰不到。
那个年纪的小男孩谁甘心总被人压着呢,他不服气,背着周泗私底下苦练许久。乡下的仲夏夜,池塘里的蛙鸣不知疲倦,蝉鸣倒是随时节一日弱过一日,叶家村小学的操场新铺了塑胶跑道,填了人工草皮,篮球架倒还没来得及换,锈迹斑斑的旧篮球架下,借着满地月光,叶燃一次次摆好姿势,起跑,带球,跳起来,瞄准,投
砖红色的篮球撞上篮板,弹到地上,余下孤零零的篮筐颤动。
又没中啊。
满头的汗沿鼻梁、脸颊滚落,滴到眼睛里,叶燃揉揉眼睛;滑到唇上,叶燃舔了舔。他抹了把脸,索性栽倒在地,大口喘气。
褪去暑气的夜风拂过发梢,有些痒,他吸了吸鼻子,翻过身侧躺着,却望见铁丝网外的周泗,他坐在小花坛的瓷制边沿上,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周泗踱进篮球场,双手后背,指指点点,“怎么跟三岁小孩拍皮球似的”,“叶燃你是不是吃不饱饭啊,动作要到位,糊弄谁呢”诸如此类。好脾气如叶燃也忍不住把球往地上一摔,怼回去道:“我又没请你过来指导。多管闲事。”
周泗屁颠颠捡回球,嬉皮笑脸道:“得,我亲自教你,包教包会。”
他起笑脸:“来,第一课,从我手里抢到球。”
周泗认真起来的样子,一点都不似平日的周泗。那时的他也才10岁出头,却显露出一股旁的孩子没有的令人不自觉臣服的气质。叶燃渐渐窥探到了周泗的另一副面孔,这副面孔让叶燃很不舒服,甚至有一丝畏惧心惊。此是后话。
在3中的篮球场上,叶燃畅快淋漓地炫了一把球技,带球过人,截球,虽然许久没打,但那些被周泗骂得狗血淋头的夜晚,在他不算太长的十来年岁月里,确实给予了他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基本功还挺扎实,上篮利落,会跑位,个头也还行,不拖后腿。”周末刚好回校办事的3中篮球队主教练毕升路过篮球场,一眼就相中了叶燃。校队主心骨俞越脚不好,父母都不愿他继续待在校队,眼看着年底的n市校际比赛就要打响,3中校队却痛失这员大将。往年3中战绩都不错,今年是自己主教第一年,却碰上这倒霉催的事,这些天他一没课就跑去蹲点篮球场,挑来挑去也不满意。
他又望了会儿比赛,发现叶燃惯于单打独拼,其实不太有团队作战意识,不过毕竟不是专业的,也不能太苛求,瑕不掩瑜嘛。眼下正缺人,叶燃基础好,调|教调|教也是能撑场面的。这么一想,毕教练搓搓手,趁这群小孩中场休息,跑去拉叶燃进校队。
毕升倒没料到叶燃竟是个初三生,他有些犯难,俞越是保送了的,课余时间要多少有多少,可眼前这个小朋友还得中考,怕是抽不出空训练。但他又舍不得这棵现成的好苗子,挑了这些天只有叶燃入了他的眼。掂量再三,他叹了口气,道:“算了,你明年就中考,中考比较重要,球队的事就不勉强你了。”
叶燃道:“毕老师,学校的课业负担不是很重,我应付得来。我想加入校队试试看。”
入队没集训几天,十月中旬就撞上3中校队和体院打表演赛,体院主场,比分自然碾压3中的野路子们,上半场尚未结束,大比分已甩了3中校队近20分。叶燃坐在冷板凳上正百无聊赖,球场突然嘘声尖叫声一阵骚动,看台上3中学子激动大喊“俞越!俞越!”,清一水枚红色超短裙的拉拉队卖力挥舞金色手花,体育场内气氛被炒至燃点。
叶燃瞧见俞越小跑着进场,白色球衣上的8号威风凛凛。他从容不迫,甚至还不忘朝叶燃的替补席方向招了招手,引得叶燃身后的观众席声浪更甚。随后3中主教练示意暂停换替补。
虽早知俞越亦在校篮球队,校队教练也常常夸他,但直至今次叶燃才亲眼见证俞越远超校队平均水平的球技。他带球干净利落,三分球准头了得,又顾全大局,富有责任感和牺牲神。在他的引导下,3中校队一扫上半场萎靡不振的颓势,找到自信,球感剧增,队员都热血澎湃,爆发出空前的凝聚力和战斗力,一连抢了体院三个篮板,命中率也提高不少,分差渐渐缩小。
“唉,俞越这次带伤出战,可不要太拼了。还指着年底他带领咱们杀杀师大附中那帮家伙的威风呢。”同坐冷板凳的见叶燃不解,补充道,“他从前训练太拼,脚踝有积液,这次表演赛毕教练本来不准他来的。”
场上厮杀进到白热化阶段,俞越近身与正带球的对方12号进球好手胶着,对方侧身后转,胳膊肘拼力一捣,击中猝不及防的俞越。那人生的人高马大,又下了十分狠劲,俞越当即就被撞得倒在地上,身侧的体院10号往后退,又是一脚踩上俞越的脚踝,疼得他骂了句“cnm”。
3中校队几个脾气火爆的,见俞越被体院的人欺负,也顾不上体面,抡起拳头就上,场上一片混乱,裁判跟几个工作人员忙上去拉架,怕这群初中生搞出大新闻。
“狗|娘养的,阴得很”行伍出身的毕教练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气得发抖,也不去劝架,拽着叶燃几个替补队员赶紧把俞越背到边上的n医附院。
“知道脚踝积液还去打比赛,小朋友勇气可嘉。”医生指着片子道,“教练知道他这情况吗?”
“大概知道一点。”毕教练被医生鼻梁上镜反射的白光闪到羞愧地垂头看脚尖。
“还想走路,以后就别打篮球了,还参加比赛,作孽。”医生摇摇头,脑门上的几缕发丝跟着颤巍巍附议。
俞越眼神黯淡,床单被手指紧绞出道道折痕。
12月中旬,n市初中校际篮球联赛。3中抽到和师大附中初中部一组,是为12月学校课间的最热话题。
可能和地理位置有关,3中大约七八年前搬到新城区,那会儿新城区荒郊野岭的,也没什么人气,带的3中学风极为严谨,理化生计竞赛成风。
师大附中初中部则地处市中心的繁华地段,车水马龙,周边好些大型购物中心,酒吧电影院电玩城应有尽有,学生也十分活跃,尤其热衷校园活动,剧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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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电影周、科技月、摇滚节是玩得风生水起,各类社团遍地开花。此外,师大附中的海归老师也多,因而尤为包容开放,鼓励学生发展个性,于是学生也更能出幺蛾子。
这些年来,两所学校互相不对付,3中的瞧不起师大附中的荒废学业成天瞎玩,师大附中的也看不惯3中的书呆子。除了重点率,校际篮球联赛的总冠军领奖台更是自古以来两校必争之地。去年决赛,战况胶着,不得不连续加时,最后竟搞了个五加时大战,创下n市记录,最后3中以1分之差险胜师大附中。胜者意气风发,败者摩拳擦掌发誓来年定要对方好看。
第12章第十一章
叶燃在校际篮球联赛上遇到了许久都没见到的周泗。
自那年春天在叶家村渡口分别,一晃已是三载。
周泗又长高了一些,瘦瘦高高的,有了少年的轮廓。他被四五个同学簇拥着,等着叶燃他们走近,脸上神采飞扬,嘴角勾着笑。
“好久不见阿燃。”
正飞速画着bcda的叶燃放下笔,从书包里掏出手机瞄了一眼,手机往英语练习册上一扔,便瘫在椅背上,长腿打直,一副生无可恋状。
边上的袁旭伟翻过一页《阿衰online》:“又是你那发小?”
叶燃一脚踹向旁边的空椅子:“除了他,谁那么无聊天天放学过来找我?也不嫌烦”他烦躁地揉了揉早上起晚只随便抓了两下的头顶鸡窝似的乱毛。
“嘿嘿,你哥俩感情瓷实。”
“不过是小时候一起念过几个月的书。”叶燃抄起笔袋练习册试卷就往书包里塞,“大袁,待会儿他来咱们班,你就说叶燃被他妈接去吃喜酒了。”
“有你这么坑同桌的么。”
“大袁大袁,我知道你人好,帮帮我呗。其实......”叶燃挠了挠后脑勺,“他对我还挺够兄弟。就是......跟他在一块,说不上来为啥,我挺不自在的。”
“啧啧,你也有不自在的时候,看不出来呐阿燃。”
“你就可劲损我吧,反正这回你得帮我,不然明天报听写你就等着被孔太叫家长吧。”
袁旭伟一听,便忙不迭地应承,直拍胸口叫叶燃放心“喝喜酒”去,别说周泗了就是周泗他爸亲自来抓人他也能打发走。没办法,他一向不耐烦学英语,听写全靠叶燃帮衬了。
周泗卷着寒气立在九(5)班门口,彼时已是下学后二十多分钟了,班里稀稀落落就五六个值日生,扫地的擦黑板的正要倒垃圾的全都停了下来,目光粘在周泗身上。他脱下手套,直接走向第四组的墙角。
“打扰了,你是阿燃的同桌吧。”
袁旭伟抬起头,眼前的男生鼻梁高挺,整张脸的线条很明晰。他套一件深色短款羽绒服,长手长脚,虽然身量尚还瘦削,却已有少年的清朗轮廓,鞋子是年初发售的aj。有一阵子叶燃老掏出他那本篮球杂志,摸了又摸这鞋的图片,一脸傻笑跟看儿子似的,同袁旭伟絮絮叨叨这鞋的稀罕处,什么镭射雕刻,ips缓震blabla,念得袁旭伟竟也记住这款厉害的aj。
周泗肩头落着碎雪,见袁旭伟并不答话,索性拖了把椅子坐他跟前:“我是周泗,阿燃的好朋友,本来约好放学一起的,给他发短信打电话都不回,我怕他出了什么事。”
“他......他回家去了。”袁旭伟本想扯个谎,他不是叶燃的同桌,或者就和原先计划的一样,叶燃和他妈妈去“吃喜酒”,可这男生这么一盯着自己,那眼神诚挚和善,是个像春风一样煦良温柔的人,自己便像被喂了吐真剂,怎么着也开不了口扯谎。
“这样啊......”周泗轻笑了一声,“阿燃也真是,提前回家都不和我说一声。”
袁旭伟这才惊觉自个儿把同桌给卖了,悔恨不已,忙道:“阿燃他手机没电了,都自动关机了,这不没法和你报备嘛。”
周泗脸上笑意更浓:“你和阿燃关系很好呀。我十岁同他认识,至今除了我和他父母,也没旁的人叫他阿燃。”
袁旭伟抓了抓耳朵,道:“那是,阿燃这小子够义气够哥们够耿直,脑袋瓜也好使,咱们同桌这几个月,他没少帮我。我从小到大的同桌里,就阿燃最好了。”
周泗单手撑起下巴,另一只手放到课桌上,手指修长,指尖轻敲桌面,道:“阿燃从小就心善,小时候还拿自己的零花钱帮班上的贫困生垫班。”
“他心眼特别好,路上见着流浪狗,身上没带吃的,就去小卖部搞点火腿肠面包什么的喂几口。还有那种一看就是骗人的讨饭的,他也要给人碗里丢俩钢。”袁旭伟缩着脖子摇了摇头,“有时候吧,我真觉得这人爱心泛滥,傻到家了。”
周泗但笑不语,眼风扫过叶燃的课桌,抬手过去轻抚桌面凹凸不平处,复又道:“阿燃有同你谈到我么。”
袁旭伟知道这回可不能再说大实话了叶燃倒是偶尔提过这位发小,可话里头压根就没什么赞美褒奖。
他鬼使神差,眼珠子一转,道:“那还用说,叶燃说你当年转学那会儿,他可舍不得你了,说你人特别好,特别照顾他。”
周泗但笑不语。只见他站起身带上手套,从背包里拿出一盒包装致的巧克力,放到袁旭伟桌上:“既然他今天不想见我,这巧克力也没他的份了。原本没想到今天还得爬上来跟你打听叶燃,要是早些知道,我就准备别的东西当见面礼了,”
他笑着摇摇头,“这甜不拉几的东西,也就见叶燃这一个大老爷们儿喜欢。要不你送女朋友?”
袁旭伟红脸道:“还没呢。”
周泗拍拍他肩膀:“横竖别分给叶燃就行了,当他面嚼两颗最好。哎可真想拜托你录下来给我瞧瞧叶燃那样儿,都好几年没见他吃瘪了,还挺想的。”
袁旭伟心道,这俩哥们儿处得可真拧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可算开眼界见世面了。
第二天傍晚五点半,距下课铃打完已经快二十分钟,九(5)班讲台上的物理老师终于讲完了周五的单元测试,拾教案准备回办公室,底下的学生或讨论刚发下来的测验卷,或商量待会儿去哪家摊子吃点好的明天是礼拜天,虽然各科还有一堆作业,但也不妨碍这些初三生苦中作乐,小小地放纵一下自己。
叶燃三倍速拾好书包,同袁旭伟打了招呼,便飞也似的往教室外边跑。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走,下午周泗又发短信说放学来找他这不成他爹了么,还管接送!刚冲到楼梯口,他便猛地瞧见闲闲倚着墙玩psp的周泗。
“哟,还挺赶的,急着见我么。”周泗咧嘴朝叶燃笑出一朵花,笑得特别刺眼,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我




渡口 分卷阅读20
......我急着回家写作业,明天得去补课。”叶燃怕堵住楼梯口影响别的同学下楼,也隐隐怕周泗被认出来周泗是n市中小学的风云人物,自己可不想被人知道和他有什么过往。便赶忙拉着周泗下楼。
“你不是物理测验满分么,晚上得庆祝下。”周泗任衣袖被叶燃拽变形,故意暗暗使劲拖拉着不愿下楼,说着还朝路过的女生吹了几声口哨。
“快点儿啊你,快下楼......你怎么知道。”
周泗耸耸肩:“刚在你们教室外边的走廊站了会儿,不巧听到了。还瞧见你在睡觉,啧啧,竟然流口水。”
他凑近叶燃,微微俯身他比叶燃大一岁,十来岁的男孩子,相差一岁,身形、个头便大不同。周泗道:“考虑下,晚上去中山南路逛逛?我知道那儿新开了”
“周泗,还有小半年就中考了,阿爸给我报了很多课外班,实在没力陪你玩。”叶燃转过身,“还有,说实话咱俩算不得很熟。你在我们那儿也就念了半年书,割稻的时候来村子里,过了冬,清溪河都还没解冻,你就回n城啦。”
叶燃说着就要同周泗道别。周泗一把抓住叶燃手腕,力气大得很,隔着冬衣都能觉出那股力道。周泗挑了挑眉:“叶燃你是在演八点档狗血剧么,不就一起吃顿饭看个电影么,搞得我害死了你阿爸似的。”
他见叶燃眉头皱着,方知自己弄疼了他,忙放了手。一时却又不知把手往哪里放,只得装作手冷,搓搓手,往手心呵气。
今年冬天南方出奇的冷,刚入冬就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初雪,眼下是第三场,北风呼啸而过,刮得耳朵生疼,漫天飞舞的雪似在拼力演一出一生一次的惊心动魄的大戏。过了今夜,太阳升起,万人出行,n城终将在喧嚷中归于平静。
“嗨,叶燃,还没回家呢。”俞越和几个男孩子路过,远远地朝叶燃招了招手。
“诶,俞越我跟你们一起走!”叶燃朝俞越喊道。
周泗一把搂过叶燃肩膀:“哎哎哎,你跟俞越那小子也是好哥们儿咯?”
叶燃不习惯跟周泗肢体接触,觉得怪异,便扭来扭去想挣脱开来。
“说呀,我猜是俞越自个上赶着找你玩的吧?”
叶燃骂了句神经病,道:“你tm还说我演八点档,自个儿就是一写剧本的。”
周泗又嬉皮笑脸道:“那敢情好,咱俩一个写剧本一个演,干活不累。”
叶燃一巴掌推开周泗,道:“谁想看你写剧本啊,语文都不及格。”
“哎哟坏了,这就是一辈子的把柄了。小叶子你可千万别跟人家说呀,不然被举报,加试语文,我这保送资格可不完蛋!”
“别喊我小叶子,说了多少次了。烦人。”
周泗趁机撸了一把叶燃细软的头毛,觉得手感依然甚好:“你还不跟俞越回家?”
叶燃转过身一看,哪还有俞越的影子。
“走吧,我送你回去。”手机往羽绒服口袋里一塞,左手贴在叶燃温热的衣帽下边,周泗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唉,俞越也真是,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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