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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郭文莺横了他一眼,“皇上快别这么说了,您可轻易死不了。”祸害遗千年,这话什么时候用在他身上都合适。何况她就不信他做事这么没底,让人轻易偷袭而不给自己留有后招。
这会儿火势已经蔓延到房子正中,外面有人大叫着救火,似有水泼了进来,水流极大,竟好像是水龙之物。
郭文莺不由怔了怔,“你什么把水龙也调了来了?”有水龙在,这火根本燃不起来,看来他也是提前有准备的。
她道:“那咱们还下暗道吗?”
封敬亭冷笑,“下,怎么不下?朕还想反抄他们一次呢,你且等着,这会儿定要那妖魔鬼怪都现了原形。”
郭文莺这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他计划好的,怕是这次刺杀也是他故意引到这儿来的吧。在宫里那些人不容易下手,他去别的地方别人也不相信,只有他这里是常来常往的,别人会盯上,他自然也会将计就计。
只是虽然理解他,却心里颇觉不舒服,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若是亲近之人被人杀了,让她如何心安?
可这会儿已经容不得考虑这些,两人下了地道,里面很黑,一时着急没有拿火折子,摸索着一点点往前走,还好地道并不算长,走了一会儿便到了头。
郭文莺推开头顶的盖子,正要爬上去,封敬亭拦住她,“我先上去看看。”
他一个翻身跃了上去,看看四下没人,才把她拉出来。
外面正是朱子街的后街,此刻街道上左侧寂静一片,隐隐能听到犬吠之声传来,而右侧却是热闹喧天,人声鼎沸,那火光之处便是隔着几条街都能看得见。
随着喊杀声和着火的呼喊声不断传出,街上的人也开始渐渐多了起来。
两人走了几步,前面出现四个人影,正是暗一、暗二和暗七、暗九,这是两人身边的影卫,常常日夜守在两人身边。
每次看到他们,郭文莺都有一种很羞涩的感觉,她和封敬亭每次在床上都闹的动静很大,也不知他们都听去了多少。平常看不见不觉得什么,可随时随地出现,还真叫人遂不及防。
封敬亭对暗七道:“传令下去,叫那边动手,四九城全部戒严,让九城巡防包围左相府。”
暗七领命下去,剩下的影卫则护在两人身边,一路向街边走去。
此刻大街上人越来越多,京中各卫所都调动起来,挨家挨户的搜查,她的府门前更是兵丁守卫森严,也不知这些人突然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们转过一个弯,徐茂带着人在街口等着,一辆马车停在道边,正是封敬亭惯常乘坐的。
封敬亭回头望了她一眼,“朕要立刻回宫,你是跟朕进宫去,还是留在这里?此地不安全,要不你先去定国公府躲一躲。”
郭文莺摇摇头,“我一会儿还回府里。”她是不放心府里那些人,也不知他们逃出来了没有。
封敬亭知道她的心思,也没强求,留了一队亲卫保护他,又把暗一和暗二留了下来,随后才上了车马,走远了。
这一夜叫郭文莺过得心胆战的,夜里风还带些凉意,虽裹着披风,可是下面嗖的慌,不禁有些后悔怎么不多穿些。也不知为何,近几回每次和封敬亭做那事都被人打扰,她已经第三回光着跑出来了,就算外面看不出来,但心里总觉别扭的很。
往府门方向走,远远的便看见门口围着许多人,这会儿火已经扑灭,里面隐隐还有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九城巡防营已经把府门前团团包围了,姜玉杭正指挥着人往里攻,他一侧头瞧见郭文莺往这边走来,不由怔了怔,“郭大人怎么在这儿?”
郭文莺反问:“那我应该在哪儿?”
“深夜之中,郭大人不在府里?怎么在外面溜达?”
郭文莺没理他,看来这姜玉杭是后来的,根本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皇上在这儿待过。
她问道:“里面怎么样了?可有伤亡?”
“已经控制住局面,不过里面还是很危险,歹徒没有捉净,大人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万一有潜伏在暗处的,恐对大人不利。”
郭文莺点点头,“这府中上下尽是我的人,还请姜大人让人进去看看,把奶娘和一些女眷救出来。”
姜玉杭连连颔首,“大人放心,属下已经吩咐过了,定会保府中之人平安。”
又过了一会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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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和绿玉扶着许氏走了出来,几人都吓得面色惨白,一身的凌乱,显然都是在睡梦中被惊醒,惊险逃出来的。她们一边走,一边抹眼泪,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怎么的。
看见她们,郭文莺松了口气,都能活着那可太好了。
许氏一看见小姐,就忍不住大哭起来,一把抱住她,“小姐,你活着真是太好了,那火那么大,咱们还以为小姐烧死在里面了。”
郭文莺顿觉好笑,怪不得他们哭成这样,原来是以为自己死了。
她问:“鸢儿呢?还有徐英和云墨他们呢?”
“徐英和云墨不知道,刚才鸢儿说有东西拉下了,去回去取去了。”
郭文莺跺脚,“胡闹,什么东西能这么要紧,你们怎么也不拦住她?”
第四百九十六章外婆
几人面面相觑,刚才她们一直伤心小姐,竟没想到要管鸢儿,这会儿想来,真的该拉住她的。
郭文莺也有些着急,鸢儿毕竟是个姑娘,虽有几分力气,可也敌不过刺客,她把她从海上带到这儿来,若是出点什么事,怎么对得起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她要进去找人,许氏紧紧抱着她死活不让,闹着说她若敢进去,就一头撞死在大门前。刚才那场火已经把她们吓坏了,这会儿是绝对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的。
郭文莺无奈,只得让几个亲卫进去找人,让暗一也跟着进去,想办法把人救出来。
这一顿喧闹足足折腾到天亮了,才算消停了,府里死了不少人,不过大部分是刺客,也有不少皇上的亲卫,郭文莺府里的下人也死了几个,都是不长眼自己跑出来的,也有的是叫乱箭射死的。那些胆子小躲在屋里不动的,反倒都没事。
清点人数,大部分都活着,徐英和云墨也没事,只是受了些轻伤,只是鸢儿有些不好,后背中了一箭,一直在发烧。虽是请了大夫,熬了药,也不见好。
郭文莺原来的房子已经烧的住不了人,让人重新清理了一间住了进去。她担心鸢儿的伤,也没心情想别的,叫云墨赶紧去请御医过来。
许氏不待见鸢儿,平常对她都没个好脸色,这会儿受了伤,也觉她是事多,若不是自己要回去拿什么东西,怎么会这样?这府里又不是四处起火,什么紧要的东西,不能回头再拿?
郭文莺去看鸢儿,这会儿她还在昏迷着,双眸闭的死紧,一张脸也是煞白煞白的。她问亲卫是怎么发现她的?
亲卫道:“当时咱们进去,鸢儿姑娘就已经中箭了,咱们过去拉了她出来的。”
郭文莺看着她惨白的脸,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这姑娘性格倔强,有什么都憋在心里,想要叫她开口都难,怕是因为什么,她也不会轻易告诉自己的。
嘱咐丫鬟好好照顾鸢儿,她才转身出去。
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怕是朝堂上也不安稳的,这事还只是开始,怕是接下来还要有大的举动了。
次日一早她去工部衙门,邓久成便拉住她问道:“文莺,你可听说了,皇上遇刺的事?”
郭文莺白他一眼,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谁都知道皇上是在她家宅子里遇刺的,这一下她名声大噪,和封敬亭那点事想瞒也不住了。
她皱眉,“你这什么意思?”
邓久成嘿嘿一笑,“我说的不是你那档子事,是早朝皇上下了道旨意,左相大人被捉拿了,还有左相的侄子也一并入了狱。”
这两日出了事,皇上特许她不用上朝,她还真不知道这档子事。现在想来那晚刺杀皇上的事,怕是和严云谷也脱不了关系的。皇上布了这么长时间的局,总算抓住了那老狐狸的狐狸尾巴。
严云谷以为自己能控制皇上,终究是他算错了,这一场较量到底是以封敬亭的胜利而告终。只是可怜那严玉兰一心念念着要做皇后,怕是最终也只能最打入冷宫了。
封敬亭说这事与她无关,郭文莺也不想多管,每天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转眼十几日过去,原本外祖母说好过了年之后就进京的,也不知什么原因,拖到二月里才到了京城。
一早卢家就叫人送了信,说今日卢老太太到了,让郭文莺也跟着去城外的十里亭迎接。
听说这次随着一起来的,有二舅舅、二舅母还有几个表兄妹,人数不少,郭文莺也想拜见外祖母,是以一早就出了门。
她刚到十里亭,卢俊清就带着一家几口来了。今日正赶上休朝,几人都不用上朝,倒是难得到的很齐。瞧见她,卢俊清笑着招呼,“文莺,你倒来的早了。”
郭文莺微微一笑,“早上起得早,左右没事就来了。”
几人叙了会儿话,又等了一会儿远远的便见一车队过来,卢家也是名门望族,车队的规模不小,二十几辆马车还有护卫向这边缓缓而来。
“这就是了。”卢俊清兴奋的搓搓手,他也有几年没见过母亲了,自从做了这个尚书,连回乡探母的时候都没有,还要劳累母亲千里迢迢赶来看他,真是太不孝了。
马车停下,他紧走几步跪在路中间,“母亲大人在上,孩儿拜见母亲。”
前面第三辆车上有人掀起车帘,一个丫头高声道:“老太太说了,要跪回家跪去,在路上挡着个道算怎么回事。”
卢俊清这才想起来现在不是时候,忙从地上爬起来,吩咐卢新玉在前面领路,他小步跑着在马车旁紧跟着马车,卢大太太在前面叫他上车,他也不理。
卢大太太气得直撇嘴,对郭文莺道:“这会儿倒装起孝子来了,先前干什么去了?这一把老骨头了,也不怕跑断了腿。”
郭文莺看着车外跟着车跑的卢俊清,也有些好笑,难为舅舅一把年纪了,还能跑得动.他要真敢这么跑回府去,她才佩服呢。
不过最终卢俊清还是上了车,一路回到卢府。到了府门前,他又第一个下车,亲自去扶老太太下车。
郭文莺跟在卢大太太后面,看自己这位外祖母,虽然七十多岁的人了,但神还算很好。她和外祖父成亲多年,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可现在剩下的就这么一个儿子了。还有一个庶子在身边,可惜也不是亲生的。
长子和次子都早夭,女儿也年纪轻轻的就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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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还能保持这样的好神头已属不易了。
一行人进了前厅,老太太坐在正中,两个儿子和儿媳都在一旁伺候着。这老太太脾气不好,规矩又大,瞪眼骂人是常有的事,是以就连卢俊清都小心翼翼地。
他腆着脸笑道:“娘,你好容易来一趟,一路鞍马劳顿,要不先去歇歇,再让儿孙们给你磕头。”
老太太瞥他一眼,“我年纪是大了,还不至于跟纸扎似得,明玉、明辉两孩子呢?”
第四百九十七章慈爱
卢新玉和卢明辉忙跑过来,卢一钰也跟着过来,三人跪下给老祖宗磕头。
卢明辉笑道:“奶奶说要来,孙子兴奋的好几天都没睡,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都快急死了。”
他是卢家子孙里年纪最小的,又是老太太一手带大,长到十岁才归家跟了母亲,平日最得老太太的宠。
老太太满脸堆着笑,忙叫人把他拉起来,抱在怀里“心肝啊”“肉啊”的叫着,好一阵稀罕不完。
卢新玉和卢一钰也站起来,围着老太太“奶奶”“奶奶”短的叫着,把个老太太给乐得,嘴都合不拢了。都说老人都疼隔辈的,这话看来倒是一点不假。
卢俊清在一旁道:“回母亲,霜月的孩子也在,可叫她给母亲磕头吗?”
一想到那早逝的女儿,老太太眼角立刻湿润,连声叫道:“那孩子在哪儿呢?还不叫过来。”
郭文莺走上前,有丫鬟放了蒲团,她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再抬起头来,眼里已含了泪,低叫一声,“外祖母”
卢霜月是老太太最小的女儿,老太太生了三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又是老幺,自是百般宠爱,没想到去的却是最早的。那时候刚得知死讯,老太太疼得昏过去几回,此时再见郭文莺,想起自己幼女,顿时伤心起来。
用手帕抹着眼泪擦了半天,才对郭文莺招招手,“好孩子,过来让外祖母看看。”
郭文莺走了两步,到了近前,被老太太搂在怀里一阵爱抚,两人又忍不住抱头痛哭了一阵。
卢大太太在一旁劝,“母亲身子不好,还是少伤心,见着这孩子也是喜事。您瞧瞧,她跟霜月长得多像啊。”
老太太这才止住眼泪,拉着郭文莺左瞧右瞧,连连点头,“长得真好,是像你母亲,你叫什么?”
“文莺,郭文莺。”
“好好的女孩,起个男孩的名字干什么?”她脸上挂着最慈祥的笑容,与对着卢俊清的严肃和一丝不苟完全不一样,郭文莺忍不住心里暗叹,这才是真正的外祖母,才是她真的亲人,她若真的爱你,便是看你的眼神也不一样的。
老太太拉着她问了几句,又叫她去拜见二舅舅和二舅母,这二舅舅卢俊延却不是老太太亲生,对他感情自淡了些,总不比自己亲生儿子随意,叫跪着就跪着,想骂就骂两句,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郭文莺过去见了礼,卢新玉三人也过来给叔父叔母磕头。
这位二舅母董太太是商家出身,家里有的是钱,出手极为大方,每个人都给备了厚礼,给郭文莺的是一套纯金打造的头面,一看就价值不菲。
郭文莺谢过了,跟着又见了表弟和表妹。
二舅舅有二子一女,长子已经成亲,这次没跟着进京,只有二儿子和一个女子,次子卢明庭,三女卢月盈,正是一个十九岁,一个十七岁。
这会儿还没开席,都见过了礼,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坐在一起说话。
卢俊延说起自己此次进京的目的,直接开口道:“大哥,我这是求你来了。”
卢俊清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是出事了。”卢俊延轻轻一叹,“说起此事也是怪我,都是我自己作的。”
他任着浙江布政使,布政使官职是承接朝廷指派的政令,传达到各府厅州县,并且督促贯彻实施,还负责征全省各地赋税,负责财政支,还主管文教,科举考试,主持地方乡试。虽不是巡抚,但管的事却不少。可前些日子,新任闽浙总督到任,第一件事就是彻查盐税,浙江是纳税大省,登时查出许多问题。也因为这个事,卢俊延才耽误了行程,直到今日才能进了京。
卢俊清一听就皱了皱眉,“二弟这里面还有你的事吗?莫不是还有你的事?”
卢俊延苦笑道:“盐商孝敬是惯例,这个确实过,盐税的征都是有案底可查的,当年三殿下管着盐税,便是一笔烂帐,这会儿哪交代的清楚啊?我刚任这布政使,不过一年有余,里面门道还没摸清呢,哪儿贪墨如此巨款?现在那些人明显想拉我去顶罪,弹劾的折子都上了,估计这两天就送去内阁了。大哥是吏部尚书,好歹给帮着说句话,否则丢官罢职是小,弄不好命就没了。”
卢俊清气得一拍大腿,“二弟,你糊涂啊,你前几年为官还算清廉,怎么到了浙江便同流合污了?你若本身干净,谁能把脏水泼你身上?”
卢俊延道:“大哥,你是不知道,浙江那地儿邪性啊,再好的人到了那里也顶不住诱惑。为官不贪就受排挤,出了事更先把你推出去,我也是没办法啊。”
卢俊清叹气,“这事我还真不好帮你,我虽做着吏部尚书,但我早有归隐之心,跟内阁那些人也不熟悉,在皇上面前也说不上话,想替你辩白几句都不行。”
卢俊延急了,“那怎么办,横不能看着弟弟去死啊。”
这时候,对面桌子上,郭文莺正和卢月盈说话,也不知卢大太太说了什么,两人笑得前仰后合。另一边卢明廷和卢新玉几人正在研究诗词,对对子,摇头晃脑的,对的甚是热闹。
卢俊清皱皱眉,“你这时候进京也罢了,怎么还把两个孩子也带来了?”
卢俊延道:“孩子是早就送到老太太那儿的,老太太说要来,还要带着孩子,我也不能说不行,况且此事不能跟老太太说,怕气出个好歹来。还有月盈,年岁也不小了,想给她找个夫婿赶紧嫁出去,也省得被我连累了。”他说着顿了顿,又道:“大哥,听说皇上要征选秀女进宫,月盈品貌不错,不知道能不能把她送进宫去?”
卢俊清眉头皱的更紧了,“你听谁说的?”
“好多人都这么说,太后前一阵还派人在苏浙等地征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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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给皇上充后宫的。”
卢俊清哼道:“你别听信谣言,根本没这样的事,还有月盈进宫的事你就不要想了,她根本进不了宫。”
“怎么会呢?”
第四百九十八章脱罪
卢俊清横他一眼,还以为自己这个二弟有多大出息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想靠女儿攀上皇上,真是打的好主意。
郭文莺和皇上的关系,他都亲眼看见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然不能叫别人去抢了外甥女的宠。更何况就卢月盈那长相,那气质,那才学,连文莺两成都没有,还想进后宫争宠了,也不知他这当爹的怎么想的?这可真是急病乱投医了。
有心不去管他,可他毕竟是自己弟弟,真要出了事,整个卢家都得受牵连。
他想了想,高声道:“文莺,你过来,有事跟你商量一下。”
他说着已经站起来,又对卢俊延道:“咱们去书房说去。”
郭文莺听到舅舅叫她,忙走了过来,见他们去书房,也跟着出去。
到了外面低声问:“舅舅,可是出事了?”
卢俊清叹口气,“一会儿再说。”
跟着他进了书房,卢俊延看见郭文莺也跟着进来,不由道:“二弟,这种事怎么跟个丫头说道啊?”
卢俊清冷哼,“你当她是普通丫头吗?她是工部侍郎,正三品,比你品级还高半格呢。”
卢俊延不禁上下打量了郭文莺几下,见她行事大大方方,沉着稳重,倒是与一般女子不同。他上京的时候倒是听人说了,皇上封了一个女子做官,没想到竟然是他家的外甥女了。
卢俊清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到了这会儿就别藏着掖着了,你有罪也罢,无罪也罢,横竖有皇上,有大理寺和都察院,你能不能逃出生天,还得看你外甥女肯不肯帮这个忙了。”
卢俊延一听,忙对郭文莺一揖,“好孩子,救救你舅舅啊。”
郭文莺哪敢受他的礼,闪身躲过了,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卢俊延把前后因果都说了,又道:“可能浙江一地的官员会共同指认我,把我抛出去顶罪的事。怕是用不了两天,就会被抓拿归案了。外甥女赶紧给想个办法啊。”
郭文莺听得直皱眉,这确实不是件小事,不过孰是孰非自有定论,不会想把谁推出来就推出来的。
她道:“二舅舅,你给句实话,盐税上来的最终能有几成?”
“七八成吧。”
郭文莺面色一肃,“我要听实话。”
卢俊延莫名觉得心头一颤,刚刚还娇娇俏俏的小佳人,一转脸便是浑身煞气迸发,吓得他竟心突突直跳,好半天才道:“最多五成,有的地方只能上来三成。”
郭文莺顿时沉下脸来,她竟不知道盐税已紧张到了这等地步。怪不得每年国库都不上来银子,就连封敬亭自己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没想到有一半的税都不知流到哪儿去了。先皇之时这盐税就不齐,后来三皇子管了盐税,更是乱套的厉害,国家的钱粮都进了这位三爷个人的腰包,他自己肥的流油,国库里却穷的叮当响。
自从他谋反获罪,被四处捉拿之后,这一块更成了没人管了,皇上就算想整治,都不知如此入手。
此时闹出这事,怕是皇上真要杀鸡儆猴,要大办的。
她思虑一会儿,沉声道:“二舅舅,想保你无事是不可能的,最多保住你性命,皇上看在我面上留你一命,只是你这官怕是做不成了,还有贪墨的银两也要悉数交回来,没有钱,卖房卖地凑齐了吧。”
卢俊延顿时慌了,“那么多钱,我上哪儿弄去?”
郭文莺深吸口气,“你若听我的,便自行到刑部自首去,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你做的事该认就认,没做过的也不用承认,我自会保你一命。若是不听,出了什么事便自己担着吧。”
卢俊延急了,“好外甥女,我听你的就是,我去自首,我花钱买命。”
他本来也没把这事太当回事,全国都这样,各个的税都不齐,里面猫腻多着呢。他任布政使没多长时间,了解也不算太深,有些关系网他都走不进去。可就因为这样,别人才会在出事的第一时间把他给扔出来。而到了这会儿,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弄不好真的没命了。
郭文莺的脸一直是沉的,这时候卢大太太进来,说是前厅里备了饭,老太太叫他们过去吃饭去。
卢俊清站起来叫他们去吃饭,再有什么事也不能叫老太太等着。
饭桌上,照例分男女各坐一处,看卢俊清几人的脸又阴又沉,老太太颇不高兴,筷子往下一撂,“合着你们这是不欢迎我这个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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