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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绿玉点头道:“是挺可惜的。”
什么大人物,本就与她们不相干,最多唏嘘两声便丢在脑后,接着该干嘛干嘛去了。
两人正烧着饭呢,郭文莺扶着墙慢慢挪过来,“红香姐姐,什么时候开饭啊?”
红香笑道:“小姐饿了吗?等一下一会儿就开饭了。”她说着忙去灶台端菜了。
郭文莺左右没事,便扶着墙与她们闲话,她问道:“绿玉姐姐,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绿玉一边炒着菜,一边道:“在说一个大人物呢,一个大人物死了。”
郭文莺好奇,“什么大人物?”
“好像叫什么文英的。”她想了想,忽然惊喜叫起来,“郭文英,对就是郭文英,和小姐一个名呢。”
郭文莺:“……”
绿玉把路上听到的传闻说了,郭文莺听说了封敬亭在给她办丧事,脸上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乐,这到底哪里出错了,怎么就以为她死了呢?虽然她确实跟陆先生说了,最好报她暴毙,但也没必要弄这么大吧?
封敬亭到底真以为她死了,还是故意报假消息为她遮掩呢?
其实封敬亭真以为她死了吗?还真是。
那一日火烧树林,张强几人都受了重伤,他们初时以为郭文莺已经逃了,所以迅速突围。所幸那些刺客忙着找郭文莺,也没对他们下杀手,都勉强捡了一条命。
张强身中七刀奄奄一息,皮小三和横三各中了两箭,陈七胳膊上被砍了一刀,约是刀身有毒,半个身子都麻的动弹不得了。
四人虽还有气在,却也没力气再回身去救郭文莺。这时候黑衣人在林子里四处搜寻郭文莺,虽没找到,却料到她还在林子里,便放火烧了树林。
林子烧了一天火才熄了,次日正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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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的客商从这儿经过,看见地上躺着血淋淋的四人。询问之后才知道是朝廷官员遇刺了。
皮小三被人扶着进林子去找郭文莺,正巧看见林子里有一具烧焦的尸体,在他身子底下还压着一个包袱,里面的东西大都是郭文莺随身带的。便料定那人是郭文莺,抱着尸体好一阵痛哭。
第二百七十三章吊孝
那人当然不可能是郭文莺,他只是个附近打猎的猎户,刚巧郭文莺遇刺之日在林子里出现,被黑衣人一刀杀了,随后随便抛尸到火里。也不知怎么那么巧,正好押到郭文莺的包袱上。更巧的是那还是个半大孩子,不过十五六岁,身高体型也与郭文莺相仿。
这下可热闹了,一帮人带着棺材进京,向皇上报告去了。
封敬亭也是关心则乱,没仔细检查是不是本人,便疼得双眼一黑晕了过去。也是他这些时日过度操劳,再加上心情郁结,竟是一连病了几日。等稍微见好些,便下旨服丧,朝廷三品以下官员皆为郭文莺戴孝,足足闹腾了一两日。
不过在盖棺的时候,封敬亭想见她最后一面,于是让人开棺,在看清那人身体的时候,顿时好险没气乐了。那哪里是郭文莺,分明是个男人身体嘛。
可是事情都闹成这样了,索性将错就错吧,便在京城举行了规模隆重的丧事。
这也正是红香一早看见的一幕。
可她们哪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叽叽喳喳的议论也只当个热闹。
郭文莺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信,那就是如果封敬亭知道她还活着,并戏耍了他,很可能会想亲手掐死她吧。
可这真与她无关啊?!
此刻的封敬亭确实在生气,气得脸都青了,因都受了重伤走不了路,他让人把皮小三四人抬到身前,厉声喝问:“郭文莺上哪儿去了?”
皮小三惊道:“不是死了吗?”
陈七和横三也道:“是死了啊。”剩下一个张强还昏迷着,可以忽略不计。
封敬亭看几人面貌也不像在说谎,不由暗自猜测,这到底是郭文莺有意设计的,还是真是个巧合?
如果她没死,又在哪儿呢?
他命人到郊外的农庄去找,回来人禀报,说奶娘已经搬走了,至于搬去哪儿谁也不知道。
封敬亭心里这个气啊,咬咬牙,暗道,好个郭文莺,臭丫头,既然回来了敢不来见爷,有本事永远别让爷逮着你。否则爷一定活剥了你。

这个时候,郭文莺忽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也不知是不是在厨房里呆久了,被油烟给呛的。她皱皱鼻子,“红香姐,饭还没好吗?”
红香笑道:“小姐也真是的,在家里住了这些时日,竟变得嘴馋了。”
郭文莺笑起来,“那还不是被你熏陶的,跟着几个馋猫在一块,自然惦记着好食。”
红香“扑哧”乐出声来,随后道:“叫鸢儿扶你出去吧,仔细这儿油烟呛着。”
她高声叫“鸢儿”,鸢儿几步跑了进来,“红香姐姐,什么事?”
“你扶小姐回房去。”
鸢儿应了一声,把她扶到外面,两人走了几步,鸢儿几次转头看她,忍不住了低声问道:“小姐,那事是真的吗?”
“什么事?”郭文莺打了哈欠,最近真是越发懒了,动不动就犯困。
鸢儿小声道:“就是外面办丧事啊。”人还没死呢,就办丧事,还真是晦气的很。
郭文莺倒是没那么多讲究,只是怕将来封敬亭找她麻烦,倒也没想到旁的什么。她想了想,道:“此事你不用管,也万不可对人提及。”
鸢儿应了一声,忽对她有几分佩服,女人做到她这份,可以让那么多朝臣给她戴孝,也是天下独一份了。
她却不知,不止是朝臣们,原先西北军的大多将官,那些帮着皇上攻城还未曾调离的西北士兵们,都自发的给郭文莺戴孝,一人身上佩一朵白花,系一条白腰带,都一起为她哭灵送灵呢。
因为郭文莺没有家人,也没府邸,灵堂就摆在原来的端亲王府,这是皇上亲下的旨意,足可见恩德厚重。
吊孝之时,许多朝中大臣都来了,京城几条街都堵了个水泄不通,连进出城门的路都给堵死了。这些人有些是真敬佩郭文英的,也有些是做做样子给皇上看的。哭的人少,干嚎的多。倒是那些跟她一起打过仗的将士们,都狠狠撒了几滴眼泪。
封敬卿是一早来的,他在亲王府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堵着门口,也不急着进去。
摩挲着下巴看了一会儿,问身边小厮,“你觉得好好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
那小厮笑道:“主子爷,人命其实很脆弱的,上次被狗咬得那个,不是很快就死了。”
封敬卿嗤道:“谁问你被狗咬的了,爷是说郭文英,他怎么就突然死了?爷怎么瞧着不像真的?”
小厮心说,死就死了,哪有什么真的假的?
封敬卿摸着下巴堵着个门口,有要进不去的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既不说吊孝,也不肯走,仿佛就是为了看场热闹来的。
他是皇上弟弟,又新封了亲王,谁敢惹他,也没人敢叫他往一边站站。封敬卿的块头没那么大,当然不可能把个门堵死了,可人家是王爷,哪个敢不经他同意越过他去?只能在屁股后面干巴巴地瞅着,等着他老人家移动下臀部。
一时之间,亲王屁股后头倒聚了不少人。
封敬卿在那儿琢磨了好一会儿,似乎还有些不解,拉过身后一个正五品的侍中,“喂,你说这郭文英是真死还是假死?”
“真死,八成是真死。”那侍中哆嗦着说。皇上都说死了,谁敢说不死?
“啊”封敬卿忽然高叫一声,掩面痛哭起来,“啊,郭文英,你怎么死了?爷还没玩够你呢。”
后面一干官员:“……”
都心说,这位王爷不会是让前些时日,三王夺嫡那场纷争给吓傻了吧
凡在京的人,亲眼见识到那场纷争的,没个不后怕的。那一日四皇子封敬亭带人杀进城来,与二皇子的人马打在一处,到处都是血,火铳的轰鸣声吓得人半夜都尿裤子。那场仗足足打了一夜,次日清早起来,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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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横遍野,但青石板的马路上沾染的血用刷子刷都刷不掉。
死了多少人,根本没人知道,只知道后来四皇子赢了,做了皇帝,二皇子被囚禁,三皇子临阵投降,依附了四皇子,被封了亲王。然后五皇子和六皇子,一个封了亲王,一个封了郡王。
第二百七十四章三爷
京里人都听说,那一晚五皇子府叫人给抄了个底掉,五皇子还叫人给打了一顿。后来五皇子发了疯的找谁打的,也没找到,都说是晚上太黑,打人的蒙着脸没看清。也不知是不是那时候给打坏了,瞧这脑子,瞅着都不好使了。
封敬卿干嚎了两声就停下了,他也不是真哭,嚎两声练练嗓子而已,紧接着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一走,后面的官员慌忙涌了进去,为了显示自己忠君爱国,对英雄人物的尊崇,都拿辣椒抹了眼,怎么也滴出了几滴眼泪不是?
也有那真哭的,跟郭文莺关系好的也有不少,陆启方、路怀东,还有路唯新都在灵堂前抹起了眼泪。尤其是路唯新,哭得差点断了气,哭一声喊一句,“我的文英啊!”
路怀东看看自己儿子哭那惨样,忍不住暗道,要是老子死了,他八成都哭不了这么惨吧?
陆启方心里也挺难过,本来郭文莺临走的时候让他想个法子报她暴毙,他还正琢磨怎么弄个假死人出来,没想到这就真变成死人了。挺好的孩子,怎么命那么短呢?
这一会儿本该是死人的郭文莺,正坐在房里啃鸡爪子呢,一边啃一边大赞好吃,喷嚏是没少打,不定多少人念叨她呢,念得她鼻涕都出来了。
奶娘许氏走了进来,见她鼻涕眼泪的直流,不由道:“这眼见夏天了,你也不能太贪凉,昨晚上让你关窗你不关,这会儿得了风寒了吧?”
郭文莺揉揉鼻子,又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只觉鼻子囔囔地很是难受。
她见许氏端了碗药来,忙道:“奶娘,我不吃药。”
许氏摇头,“不吃可不行。这京里王府正办丧事呢,怪晦气的,不吃药压着点哪行?”
郭文莺:“……”那晦气根本不是药能压住的。
她真想说,“奶娘,风寒死不了人的。”不过,不知道奶娘若是知晓那丧事是给她办的,会不会直接把她扔庙里,用香灰埋起来?
妈的,这都晦气到家了。

封敬卿从那晦气的灵堂大门离开,慢悠悠走着,心里说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后面小厮容和紧紧跟着,心说,这位爷指定不知又犯了什么劲了,这要是一会儿又玩出点花来,可怎么得了?
谁都知道五爷出门要带狗的,不带狗就不出门。
可要是万一真没带怎么办?
别急,这不还有人吗?
他看见不顺眼的,喜欢放东西去咬的毛病是打小来的,没狗就放人。他一说放狗,后面下人就得扑上去,逮哪儿咬哪儿。
通常情况下五爷会看得哈哈大笑,别提多乐呵了。对于他来说,这叫乐子,可对于别人来说那就是恶趣味,倒霉催的。谁喜欢叫狗咬啊?叫人咬也不行啊,我还嫌你牙脏呢,出门刷没刷牙啊?
不过上回跟着出来的齐蛋蛋,倒是捡了个便宜,五爷走路的时候,叫一个妇人踩了脚,那妇人也就二十来岁,长得还挺标致的,腰细胸大,尤其是那双胸雄伟的很,走路一颠一颠的,颤的人心肝都痒痒的。
五爷那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叫人踩脚都不吱声
他立刻一挥手,齐蛋蛋便颠颠的跑上去,对着那妇人的一双好胸就咬了一口。那妇人惊骇大叫,抬手就给他一嘴巴,齐蛋蛋立刻又把右边那只也咬了。
等回来之后,齐蛋蛋跟他们好一阵炫耀,把一帮下人羡慕的,直恨不得也遇上一回这种好事。
这会儿容和就在满大街四处萨摩着,看看有没有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胸器美好的,也好给他过过嘴瘾。
正瞧着呢,忽然瞧见一辆马车从眼前经过,那车的款式装饰,看着甚是眼熟。
他不由低叫一声,“五爷,是三爷的马车。”
封敬卿也看见了,就那么站在道边上,斜着眼看着那车。
说实话,他还真瞧不上自己这个三哥,为人虚伪不算,还特别爱说谎话,你根本料不清他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车停了下来,露出封敬安那张笑容满面的脸,“啊,五弟在这儿呢,怎么自己走呢?”
封敬卿淡淡道:“刚去看了场热闹,走一走,活动活动。”
“五弟可是去郭大人的灵堂了?”
他冷笑,“去了又如何?”
封敬安虽被他噎的一愣一愣的,脸上却依旧挂着笑,“五弟说的这叫什么话,皇上下旨百官带孝,自然要给些面子的。一会儿我也要去瞧瞧。”
“那三哥记得代我上柱香。”
他说着转身要走,车上封敬安却叫住他,“五弟,做哥哥的有事想跟你商量商量,且上来说话如何?”
封敬卿皱皱眉,不过还是上了车。
这位三皇子可以说是天下最有钱的,马车也比一般的豪华,车厢宽大,里面铺着波斯地毯,云锦的坐垫,茶桌用具都似是古董。就连一个普通的装茶叶的罐子,看着就价值不菲。
封敬安招呼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似是话中有话问,“五弟,听说你先前和二哥关系不错。”
封敬卿撇撇嘴,“三哥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错?难道三哥和二哥关系不好吗?再说了那是罪臣,三哥硬要把我和罪臣扯上关系是什么意思”
封敬安顿觉被噎的厉害,心说,都说这皇子狂放不羁,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他道:“三哥不是这个,三哥是想……”
他还没说完,就被封敬卿打断,“我说三哥,不管你在想什么,我都劝你赶紧歇了心思,皇上毕竟是皇上,有那闲心玩玩比什么不好,非得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弄不好再把自己玩进去。谁都以为自己是天下最聪明的,可这聪明人太多,就显不出谁更聪明了。”
封敬安脸上微微变色,自己竟然什么都没说呢,他就知道自己的意思了不成?
封敬卿看他变色的脸,只觉心里痛快之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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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兄弟,个个都以为自己是天下最聪明的,全把人当傻子,可真的傻子能坐上皇位吗?他四哥那是个什么人,论心计智谋,都是拔尖的,想背着他做点什么,岂不是自讨苦吃?
第二百七十五章拐个郎君
这会儿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几个封了王的皇子呢,他才不会傻了吧唧的跟在里面穷搅合,皇位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们谁好谁坏,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才不稀罕管这些烂杂碎事。
他封敬安想跟四哥再较较劲,那他自己较去,横竖不能把他拉进去陪着送死。想利用他,门儿都没有。
他淡淡道:“三哥要是没别的事,那我就下去了。”说完也不待他反应,自行跳下马车。
外面容和忙过去搀扶,被他一把推开了,笑骂道:“小子,你五爷还没老到需要人扶的份上。”
容和忙道:“五爷身子健硕,夜御八女都没问题。”
封敬卿摸了摸下巴,“你一说爷倒想起来,好长时间没去飘香楼,走,咱爷们爽爽去。”
容和大喜,那儿的女人的胸器可是能随便摸的。
主仆俩都喜笑颜开的走了,望着他们的背影,马车上封敬安不由深深皱眉,随后对车夫道:“走吧。”
马车走到前面,转过一条街停了下来,那里站着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儒生,头戴文生公子巾,身穿褶凉袍,长得甚是温雅。
封敬安掀起车帘,对那儒生说了句,“先生上车吧。”
中年儒生上了车,对他一躬,“拜见王爷。”
封敬安倒了杯茶给他,“齐先生坐吧。”
这是他手下的幕僚,齐月生,淮安人,颇有些谋略,平时对他极为敬重。
齐月生盘腿坐了下来,低声道:“王爷可是跟五殿下说了”
封敬安摇摇头,“这个老五果然是不好打交道的,我还没等开口,就被他全堵回来了。旁人都道五皇子性格不羁狂放,是个不管天不管地的,果然说话肆无忌惮的很。”
“哦?”齐月生捋了捋颌下两捋须髯,“他说什么了?”
封敬安轻叹一声,“他说让咱们歇了心思,不要跟皇上作对。”
齐月生怔了怔,他倒也没想到封敬卿敢说的这么直白。不过他们要做的事爷确实是扯皇上后腿的,不为别的,只求自保。
三皇子被关了起来,一辈子无望了,而主子又是皇上的眼中钉,备不住什么时候就抓住把柄,也给监禁了。南齐没有杀皇子的刀,可杀人的毒计无数,当今皇上封敬亭又绝不是个善良之辈。
封敬安也颇觉踌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些事不是想不想做,而是不得不做。
他叹道:“五弟没参与到党争,也没做过太过分的事,或许老四能留他一命,可本王如何自处?”
多少年的恩怨,积怨太深了,说封敬亭会放过他,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来胜者为王败者寇,他既然输了,就没想能得着好。既然如此,倒不如奋力一搏。
他道:“方云棠可进京了?”
“未曾,不过也快了。属下已经去信,让他火速进京。”
封敬安点点头,方云棠是个人才,他若来了,或许他真的能扭转败局。只要皇上一死,江山照样是他的……

在家里休养了一个月,郭文莺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她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伤一好,立刻就想着找点事做。
家里虽然有钱了,可不能坐吃山空,总要有个进项,她想开几间买卖铺子,趁着还没回郭家,便先把这事办妥了。
她寻思了半天,一时也想不到开什么铺子,总归得是清闲又赚钱的,否则没时间打理也麻烦。
正想着呢,一转头,忽瞧见红香要出门,忙叫住她,“红香姐姐,你上哪儿去?”
“去黄曲河买两条鱼去,许大娘说河边新买的鱼新鲜,回头给小姐熬鱼汤喝。”
郭文莺忙道:“我跟姐姐一块去。”她也是在家里憋了一个月,实在难受了。
红香知道她家小姐素来没个豪门千金的样子,也不必守着豪门规矩,大门不让出,二门不让迈的。便笑着点了点头,“小姐不嫌河边腌,就一起去吧。”
郭文莺回房换了件衣服,还让绿玉给她打扮了一下,穿着一袭飘逸静雅的素白裙纱,一字袖的款式,显得腰身婀娜多姿,不足一握的腰间系了一条红玛瑙串成的腰链,颗颗圆润如珠,色泽明艳。正中嵌着一块镂空白玉璧,雕的是花开并蒂,红白两色,衬得她珠圆玉润,光照人。
郭文莺忍不住对着镜子摸摸脸,果然是吃太多,脸圆成这样了。不过胖一点更好,倒比从前好看,也有点女人味儿了。
红香见她换了裙子出来,不由笑起来,“小姐打扮起来真好看,瞧从前穿的都是什么,真该扔了。”
郭文莺笑笑,她也喜欢自己女装的扮相,不知能不能迷倒一片,替自己拐个郎君回来?
她总琢磨着封敬亭不会放过自己,现在没死乞白咧找她,那是没腾出空来,但等着他闲了,绝对能折磨的她死去活来。还不如趁现在机会找人把自己嫁出去呢。
方云棠那儿,她已经不想了,她前一阵给舅舅写了封信,让舅舅去找郭家把她的婚事退了,郭家正是求之不得,早巴巴的写了退婚文书送到方家了。虽然这样做有点对不起方云棠,但她真心觉得两人不合适,就算勉强成了亲,将来也少不了争吵。
方云棠虽是现在倾慕她,但他心里的媳妇,永远都是古典教育所教养出来的贤妻良母,她是真不合适。
红香带着她出了门,两人走着去黄曲河,这黄曲河河道并不太宽,但横穿了南北,硬生生把南城和北城从中间隔开。京城自来就有“东贵西富,南贫北贱”之说,他们住的是南城,房价相对便宜,同样的院子在东城和西城就要多卖上三四倍的价钱。
不过南城靠近黄曲河,吃水,吃河鲜都方便,出门不远就能看见碧波粼粼的水面,景色也好。夏季之时有不少青年男女在这儿沿着河道遛弯谈情,晚上路过石桥,偶尔睃一眼桥墩子底下,没准还能看见一两对打野食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对眼




莺雄 分卷阅读273
红香一边走一边给她讲解这黄曲河的好处,这会儿早市刚开,河面上做买做卖的甚是热闹,也有不少卖河鲜的,都是新打捞上来,瞅着就活蹦乱跳的。
红香小声说,“小姐,你不知道,这南城边上的河鲜比北城贵,咱们一会儿坐船上北城去。”
河上虽然有桥,但离着太远,倒是坐船更方便。
两人说着话上了船,红香见郭文莺面不改色的欣赏河面景色,不由奇道:“小姐,你从前不是晕船吗?”
郭文莺笑笑,“从前是晕船,不过在海上待了两月就不晕了。”
红香大惊,“小姐去过海上?”
郭文莺忙制止她禁声,她一时嘴快说漏了,现在朝廷还没解海禁,这海上之事可不能随意说出去的。
她忙道:“是我说错了,是河上,河上。”
红香吁了口气,“我说小姐不能去海上吧,那可不是随便人能去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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