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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琼花迷眼





亮鞘 分卷阅读17
亲昵,凌雁迟在门边眼睛却只看着其中一人,若是有朝一日这个人知道了所有真相,那他会不会后悔今日所说的话,会不会后悔认识他……
陈韫玉似有所感似的在拐角处扭头看了他一样,面露疑惑,凌雁迟展颜一笑,小跑着跟上……
第12章探尚书府
果不其然,在去尚书府的路上三人就获了不少打量的眼光,只是这些人打量归打量,言辞间都是夸赞之意,凌雁迟凑近陈韫玉,耳语道:“这些人为什么只捂着嘴笑,不敢看我?”
陈韫玉有些尴尬,他总不能说你装小倌装的不像吧,只好低着头加快步伐。凌雁迟虽然穿着打扮艳丽,可行为举止妥当,就算盯着某样东西打量也只是看一眼就把目光移开,光明磊落的厉害,仿佛闲庭信步的世家公子,小倌的轻浮劲儿他是半分没有。
几人就这么走着,尚书府坐落在整个应天府的黄金地段,人群往来如过江之鲫,有好事的就在路边捂着嘴对旁边的人道:“这是哪家的公子,这身衣裳也太扎眼了吧?”
旁边这位明显有些小肚鸡肠,轻蔑的扫了一眼几人道:“还世家公子,你见过哪家公子穿的这么招摇的么?怕不是刚从南风馆里出来穿错了衣裳……”
听到这里凌雁迟才意识到问题在哪,原来这小倌他只得了其貌,未得其骨,关键是和男人的那副亲热劲,他没有……歪头想了想,接着就把主意打到陈韫玉身上,亲昵的挽上他的胳臂低声道:“得罪了!”
他嘴里虽是这么说,可眼里的兴奋很本骗不了人,陈韫玉身子猛的一僵,忍着没看他,过后才慢慢放松下来,大着胆子拍了拍凌他的手,就在他准备放下去时,却被一只微凉干燥的手抓住了。他挣了挣,没挣脱,瞬间心跳如雷。
凌雁迟也不看他,昂着头双手圈着他的胳膊靠着他,两人步伐一致,走着走着陈韫玉就被他逼到了石板路的最边上,便皱着眉道:“你老挤我做什么?”
“我想和你靠近点,不行么?”凌雁迟语气无辜。
“……”陈韫玉无奈,这人装这么像干什么,他扯着人往中间走了几步,有些别扭的说,“我热,你离我远点……”
“公子果然是嫌弃……奴家了么?”他把手一松,后退一步站定,他不会承认刚才是想称呼想的卡壳了。
陈念听着有趣,忍着笑不住打量两人,凌雁迟还好,果然是脸皮厚实,脸上半点红霞都没,却是他家世子有些局促。
陈韫玉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见凌雁迟除了语气委屈之外望着他满眼都是笑,就知这人是玩心又起来了,便假装睨了一眼他说道:“我把你从那南风馆赎出来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凌雁迟低眉顺眼上去晃了晃他的胳膊,说:“自是以身相许了,奴家可还是个清倌呐~”
“……”陈韫玉只想扇自己一嘴巴子,自己这半桶水为什么要和这满桶水的冤家较劲。
见他不说话凌雁迟又道:“公子如何不说话了,莫不是嫌弃奴家出身低贱,不愿交心?”
逼不得已陈韫玉咳嗽一声,道:“好好说话,不要再奴家奴家了!”
凌雁迟眼睛一亮,抓紧他的胳膊道:“我就知道公子心里还是有我的!”
两人三言两语间就唱了一出好戏,身后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听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了,很快就有一个消失在巷尾不见。
到尚书府时王勉已经备好宴席做好招待的准备,看到陈韫玉身上挂了个容色艳丽的男人面上也是一脸平静,不愧是老油条,只是在席间吃饭时他试探的问了句:“不知世子可有婚配?”
陈韫玉吃完嘴里的菜才歪着脑袋道:“我有没有婚配王大人不知道么?不应该啊,按理来说大人应该把我老底都摸清楚了才对。”
王勉的脸色瞬间就有些不好看,和文明人讲话就算是夹枪带棒那面上也是一脸和气,可和这什么都不懂的草包说话就真能把他气死,话不过脑子不说,还难听,还驳他面子,偏偏还不能把他得罪狠了。于是他索性一拱手行礼道:“实不相瞒,今日为了给世子接风洗尘下官推了一堆事务,可兵部诸事繁杂,许多事情实在是怠慢不得,唯恐一处出了纰漏,辜负了圣上圣恩,所以往后下官就不能陪世子用膳了,多有怠慢,还望世子恕罪。”
管你是纨绔还是什么,这老尚书使出了眼不见为净的大计,你爱住多久住多久,我不奉陪了。
陈韫玉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说:“王大人勤勉早有耳闻,可一大把年纪了,该休息还得好好休息啊,您这上头一直把这权利攥的紧紧的,那下头的小的要怎么成长呢?您说是不是……”
“世子教训的是。”王勉已经放弃挣扎了,一个纨绔竟然教育他,这姑且也能算是有生之年系列。
眼看王勉垂着眼也不看他,俨然目空一切,陈韫玉也不跟他兜圈子,一拉旁边的凌雁迟揉着他的手,语气温和的说:“来了也没带你好好玩一玩,想必这画舫你也玩腻了,明日我们去那将军山上看看怎么样?据说风景不错……”
凌雁迟温顺点头。
两人看都没看王勉一眼,没事人一样手拉手走了,他们打听过了,这将军山正是两人那晚探过的。回到客房后陈韫玉自然的松开手,凌雁迟摸着自己的手腕低头闷笑,说:“世子不厚道,利用完就不管我了。”
陈韫玉看了他一眼有些头疼,就不该带他来,他低声训道:“好好说话,说正事,如果真的是这老头的手笔,你说他接下来会怎么办?连夜把兵器搬走?”
凌雁迟没骨头似的靠在门上摇头道:“不会的,这样动静大不说还麻烦,他只要让我们明天去不了山上就行,然后他才有机会慢慢解决这些东西……”
“他晚上可能会给我们下点药之类?”陈韫玉禁不住猜测道。
凌雁迟喃喃道:“也有这种可能,总不能把我们捅死……我在想他以后会怎么干……那么多兵器,要怎么搬走……而且我猜他不止这一个山头有东西。毕竟连普通老百姓都知道鸡蛋要分开装。”突然他看向陈韫玉问道,“你怕不怕?”
这话没头没尾的,陈韫玉有些疑惑,“怕什么?”
他定定的说道:“今天晚上我们俩哪也不能去,所以不管是药还是什么都得受着,因为这是一个证明山上的兵器和这南尚书有关的机会。”
“不怕,他没这个胆子把我怎么样的,当朝世子在他府上出了问题,那我爹能让他坟头明年长草。”
凌雁迟了然点头,顺着刚才的思路接着道:“如果今晚我们真的中招,就说明这老头心里有鬼;如果这一夜相安无事,那明天我们就上山看看,一路风平浪静的话,我们便也装做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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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全须全尾的回来,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查。你觉得如何?”
“我也是这么想的,以不变应万变。”
“那行,”凌雁迟咧嘴一笑,说,“果然现在都默契不少!”
尚书府家大业大,陈念被安排在南房,而陈韫玉和凌雁迟被安排在东厢,这中间隔的距离可不是一星半点。
晚上两人也没怎么闹腾,戌时不到就吹了烛火,倒是外头是个明月夜,尚书府的布置还是不错的,这东厢门口种了一溜烟的海棠、梨树,来时着实惊艳了两人一把,夜色沉沉,窗棂紧闭,不见娇花,只余树影。
两人在塌上并排躺着,只取了发冠和外衣,薄被轻轻搭在胸口,倒也不怎么尴尬,当然这是凌雁迟的感受,陈韫玉却有些手足无措,自他记事起,他从来没有和别人在一张塌上睡过。
世子的童年是寂寞的,因为他今后是要当王爷的人,依赖,害怕,恐慌,都是他不能有的心理,他甚至不能有明显的喜好,辽王镇守边疆,他是大陈那一方百姓的安全屏障。所以他不能有弱点。陈念是他娘留给他的唯一一个礼物,一个小小的陪侍。
是以他现在有些恐慌,有些新奇,还有些开心,他好像有朋友了,这个朋友不顾自身安危来帮他了,想到这他微微翘了翘嘴角。
“在笑什么?”
“……你怎么没睡?”
凌雁迟把身体侧着,拿手枕着头打趣他:“我一直没睡啊,扭头就见你在无端发笑,啧啧,大半夜的……”
陈韫玉默然半晌才说:“你说我们就这么躺着他们会不会怀疑我们?”
“……那你是想到什么了才笑成那样的?莫不是想假戏真做了?”说到后面这被子都一抖一抖的,笑的是越发厉害了。
陈韫玉无言以对,他感情内敛,万万是不可能将“真开心能认识你这么好的朋友”这话挂在嘴边的,只随口一句就被他抓着打趣,只好无奈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凌雁迟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人也往前凑了凑,两人顿时近在咫尺,就看他笑盈盈道:“若是你的话,都可以的。”
陈韫玉不自觉朝后退,很快“咚”的一声,堂堂世子殿下就从床上摔下去了。
“哈哈哈,你怕是要笑死我!”凌雁迟坐在床上笑的前仰后合,腰都直不起来,只一个劲的揉眼睛,也不拉他一把。
世子殿下呆楞半晌,没想到竟然会以这种方式丢脸,好不容易站起身却不往塌上去,而是坐到桌边,闷不吭声给自己倒了杯茶,凌雁迟忙穿好鞋子下去,把头搁在他肩上晃着身体道:“你别气啦,我闹你玩的,走吧,去床上,我们好好交流交流……”他这最后一句话语音带勾,凭空带出一股子媚气。
陈韫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只把玉色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才随他去了塌上。
很快就传出两人口唇相交的暧昧水声,间歇间还有衣衫撕裂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浪里个浪,世子是个大傻子~
第13章探尚书府(二)
屋子里头声势浩大至少听起来是这样。
陈韫玉抓着凌雁迟的手,内心苦闷的在他手心写了个“在”,凌雁迟点头,于是陈韫玉又抓起自己的衣服撕起来,颇为糟心的想道:这些人怎么还不走,他衣裳都快被撕完了。
而一旁的凌雁迟更是啜的整条胳臂都红了那些夸张的声音全是这两人自编自演出来的,早在凌雁迟抓着世子的手时就发现窗外有人,于是就着世子的手在自己腰上写了个“人”字。
突然凌雁迟停下不动,他听到窗棂边有动静,忙把轻丝帷帐放下,旋身坐在陈韫玉腿上,弯腰在他耳边轻声道:“来了。”
“嗯。”
“你轻一点~”
他这话是突然冒出来的,还带了三分媚气,和那晚在山上的猫叫一样。
陈韫玉一双眼蓦地瞪的老大,就见凌雁迟又在捂嘴偷笑。他无奈的指了指他的胳膊,意思不言而喻:你接着吸手臂不行吗,非要吓人。
凌雁迟委屈的一伸胳膊,模糊中便见上头都是深深红痕,这下陈韫玉也不说话了,便由着他,突然感觉大腿刺痛的下,“嘶”的抽了口气,却是这不老实的玩意掐了他一把!
陈韫玉一把抓住他不老实的手,瞪着他,凌雁迟只伏在他身上笑,清苦药香不知道为什么闻起来有些撩人。陈韫玉又把视线移开,听着外头动静,屋里静了一会,没多久就觉得这帐内有些热,便问那趴着不动的人:“你觉不觉得有些热?”
可这刚才还在笑的人现在竟是有些难受的样子,深深皱着眉头,攥着胸口的衣服,趴在他身上说:“
陈韫玉猛的反应过来,肯定是那些人动手了,屋子里估计被放了迷烟,他是没事,可他忘了凌雁迟原本就有喘疾!
“你的药呢!”他忙将人放平在他胸口胡乱摸着。
“这些……日子没有复发,我没有带在……身上……”他说话断断续续的,弓着身子一张脸也煞白。
陈韫玉一听脸就黑了,抱着人直接下了塌,连鞋都没穿,身上就穿着一身里衣,出去就吼道:“去给我找个大夫,找不到我今天就平这尚书府!”他瞥了眼窗棂,那里什么都没有留下。
守卫见他披头散发,面如罗刹,在这夜里气势十分唬人,也不敢怠慢,很快就飞奔出去,也有人趁乱通知了王勉。
怀里的人难受依旧,攥着里衣的手青筋暴起,可他意外的没人哼出声,满口的痛苦呻丨吟全都锁在牙关。他为什么不叫出来?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他心里没由来起了这个想法,然而没有人会回答他。
他突然有些手足无措,通知大夫后还要干什么?还能干什么?要放平还是就这么抱着,去前厅比较好吧,这样大夫来了也能赶紧看,可前厅没有床,不方便……怎么办,怎么办……
他抱着人跑来跑去,最后还是回到房间,雕窗全被推开,破衣裳的烂布也被压在床褥下头,然后他才在床边坐下让凌雁迟枕着他的膝盖。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满心惊惶不减,只能在心里默默数着数,侧耳听着外头的脚步声,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这么慌,这感觉不像小时候磨着夫子给他买弹弓的时候,也不像他央求他娘给他留下陈念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虽然害怕被拒绝,可至少不是恐慌……现在,像是一种什么特别的东西,失去后就再也没有了。
终于一声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行脚大夫扑腾着进来,一看就是在床上睡着被抓起来的,头上的小帽都是歪的。陈韫玉马上将人放好,下床扑向这位老先生,凶狠地抓着他的胳膊道:“给我治,治不好你们全家都别活了!”
“大人饶命啊!”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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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要他全家的命顿时吓的腿都软了,不管不顾的嚎起来。
陈韫玉一把扯着他的衣襟,将这瘦的跟个弱鸡似的大夫拎到床边,冷脸道:“赶紧看,治好一百两银子,治不好……”
这下他全家是衣食无忧还是黄泉聚守,就全靠他这一双手了,老大夫吓的就快失智,疯狂点头,他把了把脉,眉头就皱起来,陈韫玉看的眉心一跳,直接拔出一旁守卫的刀架在他脖子上说:“你再皱一次眉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大夫看出来了,这个人是真凶,他不仅要他救人,还要他开开心心的救人,一点难点都不能有。只好咧着嘴摆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大人刀下留人,他这脉象虚浮,一看就是沉疴宿疾,且常年用药稳着的,药物之间多相冲,老朽不敢自大,敢问这里有没有他曾经吃过的旧药药方,且给老朽一看,用做参考。”
陈韫玉都快气疯了,突然一个灰色的人影猛的冲进来,咋呼道:“怎么了,怎么了,世子,是凌公子出了什么事么?”
“他的药你见着没?”他才想起凌雁迟的行李是陈念拾的。
“在我这呢,给!”
陈韫玉认得这个玉石瓶子,是这个没错。
老大夫一把接过去,倒出一颗闻了闻,又仔细盯着看了会,陈韫玉在一旁拼了命的耐着性子道:“老先生到底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陈念急忙道:“还看什么呀,这就是他惯常吃的吧,直接给他吃了不就好了么?”
“且慢!”谁知这老大夫竟然一把拦住陈念,严肃道,“这个药到底是谁给他开的,里头除了原本的平喘药之外还有一种慢性的毒,此毒毒性不烈,且昂贵异常,隐隐还有股药香,长期服用淡香附骨,同时毒性会严重影响人的睡眠和神状态,令人疲惫不堪,日积月累,令人死于无形……一般人就算注意到这香味也会以为是其他草药成分,实不相瞒,这个味道我实在是太熟悉了,我经手的第一位病人就是死于此毒,此毒名唤‘香骨’,只是当年我是在大夏见到的。”
陈韫玉瞬间心神俱震,满脑子都是有人要害凌雁迟,可他还是尽量稳住声音,尽可能温和的对老先生说:“他是我在大夏带回来的小倌,先生且看着医,那些医不好杀你全家都是骗你的。”
老大夫听说他家人不会有事后一颗心如释重负,迅速写好方子,更是亲自抓药,亲自煎药,那晚黑乎乎的药送来时已经快子时,他亲力亲为,拿出一根中空的细管,将药顺着一端慢慢喂进凌雁迟喉咙,陈韫玉帮忙抬下巴,光喂药这事就了一炷香的功夫,完事后他才起身冲陈韫玉说道:“大人放心,我会倾尽全力救他的,就算是弥补了我十年前的那个遗憾。”
陈韫玉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就由陈念带着老先生在隔壁住下。
夜静的厉害,黑暗中慢慢升起一股无名的恐惧,攫住他的心灵,凌雁迟……有人想要这个人死,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都凉的发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打着救他的名义暗中藏毒?为什么不直接杀死他?非要一颗糖,一点砒丨霜,就这么一点一点消耗他的温情,让他在自以为的温暖中死去,这个人难道……还不够好么?
这晚他在窗户边站了许久,海棠花都开的好好的,有风过,顶多落几片叶子就算完了,落在地上煞是好看,可这满心仇怨却比不得一江春水,一阵风刮不走。
中间凌雁迟睁了次眼,陈韫玉知他未醒,连眼神都是虚的,过了会又沉沉睡去。天快亮时陈韫玉才趴在床边睡了会,朦朦胧胧间感觉有人在摸他头发,迷糊着醒来才发现是凌雁迟醒了,依旧带着一脸熟悉笑,只是白着脸无端有些可怜。
陈韫玉便揉着眼睛坐到床上说:“你醒了,感觉如何?”
“你怎么不睡上来……”凌雁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把眼睛落在他一身单衣上。
地上躺着件外袍,可能是陈念给他搭的,一把捞起衣服他才说:“我怕我睡觉不老实挤到你。”
凌雁迟又是一笑:“世子过谦,就算现在世子衣衫不整我也觉得你仪态满分。”
这就属于睁眼说瞎话了,陈韫玉一颗心也放下来,都开始胡说了想必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于是他就放心道:“你先睡,我去找那老匹夫算账。”
凌雁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摇了摇,道:“不可,此事须得从长计议,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你不会不懂,既然现在我们确定了兵器和王尚书有关,万不能打草惊蛇,这里是他的地盘,万一逼得他狗急跳墙就得不偿失了。”
“我不,我非要找他一顿麻烦!”
凌雁迟咧嘴一笑,不正经道:“你心疼我呀?”
陈韫玉随手将捞起来的衣裳扔在他脸上,索性不看这张脸,有些烦闷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没什么,是我自己的原因,你既好好的,那说明他搞来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厉害玩意,起码我们现在没有腿脚发软,你觉得呢?”
“那万一,万一……”剩下的话实在不太吉利,被他生生咽下了。
“这世上哪来这么多万一,活着就是活着,死了就是死了,只要还没死,那就是我赢了。”凌雁迟振振有词。
说这话时他不像平时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突然有些锐利,像一个只在乎输赢的赌徒,剩下所有活着的年岁都是他赢来的,而不是原本拥有。
陈韫玉愈发烦闷了,不耐道:“总之下次要再有这种情况我定要手撕了这老匹夫!”
凌雁迟笑:“世子息怒,咱们暂时是安全的,现在这样也算是因祸得福,这尚书肯定知道以我现在这种情况上不了山,你再去敲打敲打他,说咱们过两天再去,逼得他行动,咱们再趁机跟着他往后查。”
作者有话要说:
嗯,有点话想写在这里,我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作者,可是还是想把心中最好的两个人描绘出来,他们的情感,他们的故事。
可是我也有恐慌,我怕我心中最好的两个人无人问津,没有人看。
可能是最近职位调动的原因,心里也有些忐忑,连带着有些迷茫,我是不是写的真的很差,藏数竟然连章节数都比不上,这是一个已经写完三本小说作者的水平么?(为什么说起来有些丢脸,tat)
我看了几遍,抓出了不少错别字,(也许还有,脑门拍砖)首先给大家鞠躬,认错。同时希望大家能给迷茫的作者一点鼓励,看的小可爱举起爪爪藏一下,让我知道每天还是有人在看。
虽然我知道写东西是一件很主观的事情,确实,就算没有人看,我也会认真写完,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得到大家的鼓励,能和大家共同见证这群人的喜怒哀乐。
我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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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篇古风文都放在一个叫做《戒不掉的江湖梦》的分类下,因为我向往江湖高远,肆意潇洒,现在高楼大厦林立,车水马龙,一切都太快,没有地方容的下一片快意恩仇,也许是我浅薄,空有满腔情绪,幸好我能写,幸好我还在坚持,能将心中的净土描绘在此。
也许我有些矫情了吧,哈哈,那就一笑而过吧,文中不尽人意的地方有许多,感谢大家的包容,作者也会好好努力。
最后祝愿诸君生活顺心,不要和我一样熬夜,熬夜真的很痛苦。
晚安
4月9日23:56
第14章探尚书府(三)
窗子至昨夜起就没关过,屋内的柚木案桌上都落了几点粉色的海棠花瓣,风过带来一阵春意飘落,透过窗,对面拐角处回廊幽深,一地浅绿色毛茸茸的新草试图攀爬朝上,零星几多纯白的花瓣缀在其中,娇小可爱,外头阳光轻浅,房檐似乎都被打上一层柔和的光,而里头凌雁迟只有唉声叹气的份。
这已经是他第五次叹气了。
“唉……你就让病人吃这个么?”他拿着勺子在那碗水梨莲子羹上探来探去,就是不往嘴里去,边上的素混沌更是看都没看一眼。
陈韫玉在他边上坐着,也不理他,面前的吃食同他一样,自顾自安静的吃着,唯银匙与青瓷碗偶尔碰撞发出些许翠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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