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金箍棒不棒
周澜赤条条坐在杜云峰对面,胳膊旁边是杜云峰搭在浴缸边上的腿,这条腿还算老实,下面那条腿就总是似有似无的蹬一下他的肚子,戳一下他的屁股。
周澜不理会他,从浴缸里摸到毛巾,想把这个澡快点洗完。
他用毛巾搓杜云峰的脖子,然后是胳膊,前胸,肚子。
到了大腿根,周澜犹豫了一下:“你老实点,我解开你手,你自己洗。”
“我不!”杜云峰哗的一声从水里举起手:“你捆我,你得给我洗。”
周澜不吭声,耳根子发红。
杜云峰伸出胳膊,身体前倾,因为手捆着,所以正好把周澜圈进自己怀里,一拉扯,就把对方哄到了自己怀里来,整个浴缸里变了阵势杜云峰微微仰靠在浴缸壁上,周澜面对面的贴在他身上。
水蒸气氤氲,杜云峰温柔的去亲吻对方:“小慕安,想我了吧?”
水是温暖的,杜云峰的怀抱是安全舒适,周澜在水下解开了皮带扣,揽着对方肩头,亲了上去。
二人在浴缸里玩耍了半天“摸鱼儿”,连午饭时间都错过去了。
杜云峰不让周澜起身,拽着手不害臊的往自己下面按。
“都缴枪了,有什么好摸的”周澜挤了挤,捏得杜云峰一阵阵痒的腿抖,仿佛一根麻筋从小圆脑袋一路连到了脚心。
“你摸摸它,它就能起来,他听你的,你了他吧”杜云峰一边嘶着气一边说。
“怎么?”
杜云峰坏笑着凑上去,嘁嘁喳喳的咬耳朵,周澜哼了一声:“你敢?”哗的从浴缸里站起,抬腿迈出浴缸,哩哩啦啦淋着水取了毛巾。
擦干头发,周澜站在洗手池的镜子前,他抹掉镜子上的蒸汽,认认真真的刮脸。杜云峰仍然坐在浴缸里,看着周澜的侧影,越看越喜欢,每个地方都长得正正好,浑身上下净白,汗毛不重,线条优美流畅,如果非要挑出什么缺点的话,周澜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能胖点就好了。
周澜拾完自己,又花了大力气,从上到下拾了杜云峰,因为错过了早饭和午饭,他有点眼冒金星。
但他还是换了身干净利索的衣服,冲到最近的百货商场,给杜云峰买了里里外外全套的衣服。
拎着七八个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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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重回房间,杜云峰果然还光着屁股在床上晒太阳,周澜将一堆袋子一股脑扔出去,活活埋了这不害臊的货。
电话定了餐,服务生将餐具和菜品送到房间,周澜关了卧室的门,让服务生一样样在茶几上摆好,然后给了小打发出去。
“出来吃饭”周澜吼了一声,卧室的门刷的打开,杜云峰演舞台剧一样,焕然一新的从门口蹦了出来,极力的控制自己那条瘸腿,洋洋得意的踱着步子,往茶几这边迈方步。
“你这是要唱戏?”周澜先拿起一块枣泥馅点心放在嘴边,盯着杜云峰,边咬边问。
杜云峰眼角眉梢带着高兴劲,临近往沙发忽然往上一摊,黏糊糊的靠在周澜身上,语气也黏糊糊的:“衣服真好看”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杜云峰本来就是个高个,瘦里带肉的衣服架子,好衣服一上身,周澜其实眼前一亮,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但这会儿,在周澜眼里,杜云峰更像只发情的小兽,贱头贱脑的在身上拱,周澜被他拱的东倒西歪,索性将手中半块糕点塞到对方嘴里,伸手在杜云峰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把:“快滚去吃饭!”
杜云峰愉快的“滚”去了茶几对面,隔着一张茶几,周澜坐在沙发上,杜云峰蹲在地上,对着一桌子吃食,二人抄起筷子谁也不和谁客气。
杜云峰西里呼噜地吃,他饿了,只是因为守着周澜才能暂时忘记这份饿。在杜云峰无意识的吃得喷香的声音里,周澜不知不觉也吃了很多,他已经好久不觉得饿了,仿佛心离胃太远,根本感觉不到饥饿,今天这心才算踏踏实实的落到胃上,桌子上的食物不再是黑白照片了,味道也不是蜡了,口味对了。
他边吃边打量杜云峰,这家伙虽然有点畜生气,有点花花肠子,但对自己好的那个颗心是真的活蹦乱跳的,随时都能从腔子里掏出来,任凭自己蒸了炖了绝不二话。
周澜想,以后要把他留在身边,打的骂的哄的骗的都行,走哪都带着他。
杜云峰正吃得欢,抬眼看了一下周澜,对方正目光粼粼的打量自己,长睫毛浓密的和小森林似的,杜云峰联想到刚才浴缸里那一幕,心一颤手一抖,刚夹起来的一颗烧蚕豆就掉在了茶几上,他伸出筷子去戳,一戳一蹦,连戳连蹦,简直要戳到周澜怀里去。
“吃没吃相,”周澜摇摇头,从盘子夹起一颗新蚕豆:“张嘴。”伸手送到对方嘴边。
杜云峰识时务的放弃了桌子上那颗,乖乖仰头吃到喂过来的这颗,他眼睛亮晶晶的笑,周澜也笑了。
到了傍晚时分,趁着夜色的掩护,周澜带着杜云峰出门了。
杜云峰一百个不愿意去唐骏荃家,他想永远和周澜过二人世界,饭店那张大床多好,还有那个浴缸。
可是饭店人多眼杂,不是个能长住的地方,黑鹰山的弟兄们暂时四散了,保安团还在搜捕,风声未过,他是匪首,还需掩人耳目。杜云峰心里盘算等腿上的伤好了,县城里风声过了再露面,他那些兄弟是靠他吃饭的,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集齐一伙人,抢个山头他还是老大,至于周澜,杜云峰估摸着,自然是愿意跟自己走的。
周澜没想以后,他只考虑眼下,倒不是他目光不长远,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对劲,太阳刚下山他就开始打哈欠,他不困,但是越来越睁不开眼,大烟好不好戒他心里没底,反正每次到时候不吸他就难受,能难受到啥样,他没试过挺到最后。
夜色掩护下,两个人西装革履的在巷口下了车,像两个醉汉一样互相搀扶,东倒西歪的敲了唐骏荃的门。
唐骏荃也不知道该扶谁更好,一手一个连托带扶的把两个人弄进了屋。
他无条件赞成周澜要戒烟,早早拾好了东西两间厢房给二人住。
东厢房给周澜的,外间是伙屋,能烧火做饭,一间带炕的里间,不大,但很整洁,炕上有炕柜和几床被褥。
西厢房是个什么样,杜云峰没去看。
周澜摘了勃朗宁哆哆嗦嗦的塞给杜云峰:“你藏起来,别让我看见,我怕我脑子犯糊涂。”说这话时,他嘴唇发白,鼻尖冒汗,和得了重感冒似的。
“你这次一定要戒干净,不然以后反复就没法戒了。”唐骏荃嘱咐道,和杜云峰一同把周澜扶上炕,虽然是温暖的春天,但是考虑到他的状况还是烧热了炕。
周澜用力点头,由于浑身哆嗦,也看不出是个点头的样子。
第一次发作通常是最厉害的,半夜东厢房里传出了鬼哭狼嚎。
周澜力气大得惊人,炕上铺的盖的全都踹到了地下,炕柜的一扇门也被他踹得稀烂,他想下炕正房里有烟枪,他什么都不清楚,只记得这个。
两个人四只手才算把周澜勉强按住,唐骏荃扭头对杜云峰说:“你压住他,我去找绳子,他再折腾下去,能把自己胳膊腿砸断。”
唐骏荃出去了,杜云峰用了全身的力气压住不断扭动的周澜,看得出,周澜从里往外的难受,他心疼:“慕安、少爷,你再忍忍,忍过去就好了。”他安慰着,声音也带着抖。
身下的人一直在混沌的挣扎,忽然眼睛亮了一下,抽抽搭搭的盯着杜云峰:“云峰,我难受啊”随即大口的喘气:“给我抽一口,就一口,我明天再戒,好不好?”他的眼睛里热切,从未有过的恳求神色。
手上没放松,杜云峰心里却在发软,这时唐骏荃带着几段粗细正好的麻绳急匆匆的进屋,伸手刚要捆绑,被杜云峰叫停,取来几块毛巾裹在周湾的手腕脚腕上,然后才帮忙捆绑。
手脚捆上了,周澜嘴没停,噤声断断续续:“云峰,我难受。”
他不求唐骏荃,单是求杜云峰。
杜云峰失魂落魄的到了厢房外,垂头丧气的站在门口,唐骏荃捆好周澜也出了来,靠在门框上:“给”他用手背推了推杜云峰。
一支哈德门,杜云峰接了过来,然后拢手护住唐骏荃手里的火,二人站在门口吸了起来。
“你还怪厉害的,我干这行这么久,都很少让人跟踪过。”唐骏荃半开玩笑半感叹。
杜云峰侧着头,也不看他,嘴里的青烟吐出一条直线:“你当真不是故意让我跟上的?”
唐骏荃笑笑:“怎么会?”然后弹了弹烟灰。
杜云峰不喜欢唐骏荃,说不上到底为什么,反正第一次见就不大喜欢。杜云峰在周澜面前总是乖得很,可是一转身能生出一百个心眼,刚才唐骏荃一问,他脑子翻出了一堆的问题:一路跟踪没被发现也可以用凑巧来解释,但是如果被发现了,唐骏荃就该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看到,再说我找到周澜对他有什么好处?
房间里的周澜适时哀嚎了一嗓子:“云峰,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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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难受”声音颤抖,像是在打冷战。
杜云峰把烟头碾在门框上,手指用力,碾了个稀烂,低低说了一句:“烟枪在哪?”
“你干嘛?”
“给他吸一口”
“不行!”
“你他*妈的快拿出来”杜云峰伸手楸住唐骏荃的衣领,说翻脸就翻脸,把人撞在门框上。
唐骏荃并没恼,他反攥住杜云峰的手腕:“戒大烟的没有不难受的,一次戒不掉以后就别想戒!”
杜云峰不想听他嗦嗦,气急败坏的搡着人往正屋走:“戒不掉就戒不掉,我养他一辈子,我供得起。”
唐骏荃看对方不讲理,趁他不备,攥着手腕一个反擒拿扭了对方胳膊。
杜云峰打架从不吃亏,几乎下意识的脚就跟上去了。
唐骏荃行伍出身,受过严酷的训练,二人身材比例又差不多,很快打成一团,周澜喊得杜云峰一阵阵心焦,一下一下下狠手,唐骏荃一开始还只是制止对方,后来眼看不敌,挥着拳头开始还手。
拳脚相加,闷声狠打,唐骏荃知道,杜云峰这种小土匪,不到打趴下,是不会听他讲道理的。
朝对方受伤的腿狠踹了一脚,杜云峰晃了晃,咬着牙没倒,可就这么一晃的功夫给了唐骏荃机会,脚底根不稳,唐骏荃把杜云峰压在地上。
屋里炕上一个难受的打滚,院子里两个在打滚。
二人气喘吁吁,最后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法,唐骏荃用那信封袋子里的钱去黑市买镇静剂,不论价多高都买,如果买不到,杜云峰就给周澜大烟膏子缓一缓。
周澜折腾了一夜,先是求,后是骂,然后是呕,将在饭店吃的全呕出来,最后变成了干呕。
这罪没人能替他遭,不然有人愿意替。
杜云峰一夜没合眼,拾干净了呕吐物,还要不断给周澜盖好蹬下去的被子。
周澜他看的眼神跟刀子似的,一点不亲。杜云峰心里就一凛,鸦片真不是好东西
天亮的时候,唐骏荃拎着布包回来,形色匆匆的进了院子,探头往外看了看,关好大门。镇定剂、麻醉剂现在都属于管制药品,黑市上贵的要命不说,还容易被人盯梢,他要是被人盯上搞不好会牵连出队伍一条线。
刚刚找出酒炉点燃,电话铃声响了,杜云峰马上接手:“我来消毒,你去吧”
酒炉上是个大搪瓷杯子,玻璃针管和和几根针头在翻滚的开水里煮着,同时在火上来回烤着一只不锈钢的镊子,估计时间差不过了,杜云峰用铁片子按熄了酒灯,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取出针管针头,放在开水消过毒的搪瓷托盘里备用。
黑布包打开,是两盒整整齐齐的扁平纸壳盒,翻开之后是一排印着蓝色英文字母的玻璃针剂,杜云峰认识英文,拿出一支看看,具体药名不懂,但简单的说明书看懂了镇静,麻痹神经,缓解疼痛,副作用是用药期期间反应会变迟钝,长期用易上瘾。
唐骏荃放下电话,赶紧出了堂屋进了东厢房,先用晾凉的开水洗了手,然后用酒仔细擦了每根手指,瞟了一眼杜云峰:“会打针么?”
杜云峰实话实说:“不会”
“把他裤子脱了”唐骏荃小心翼翼的将针管和针头安装到一起,然后掰掉针剂的玻璃口,抽出透明的液体:“看好了,我只能教你一遍。”说话间,他将针头朝上,喷出少许液体:“针管里不能有空气。”
杜云峰按着周澜俯卧,松了裤腰带,往下扯了扯裤子。
“不行,再往下点。”唐骏荃拿着针管等着。
杜云峰又勉强拉着裤腰往下蹭了蹭。
用酒在皮肤上消了毒,唐骏荃把针推了进去,周澜迷迷糊糊说了句什么,然后不再挣扎。
“以后就在这个位置,别打太多,他闹得不狠就减量”唐骏荃边说边将药液一点点推了进去,然后拔出按上药棉:“按住。”
杜云峰几乎压在周澜身上,立即伸出一只手按住棉花:“你要走?”
“嗯”唐骏荃手脚利索的卸掉针头,连同针管一起放回搪瓷托盘:“我有任务,大概十天左右回来,也可能半个月。你们可以在这继续住,没人会来找我,如果觉得周围有什么不对劲,你们要小心,尽早换地方。”
杜云峰本来想问一句去哪,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对方的行当不难猜,要么暗杀,要么情报,知道了未必好,所以他顿了顿,口风一转,真诚说了一句:“唐团长,谢谢你。”
唐骏荃出门前回头,瞟了一眼他的腿:“下手重了,你也好好养养吧。”
杜云峰一笑,灵活的踢了踢那条伤腿:“太小看我了,好得很!”唐骏荃也就不多废话,匆匆回到正房去拾东西。
等人不见了,杜云峰才一弯腰,伸手摸摸了小腿,暗地里咬了咬牙,对着小腿肚子嘀咕了一声:“真不争气!”
唐骏荃很快拾好行装,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了一番,临走前将周澜那匹白马牵了出去。
第18章重整河山
唐骏荃前脚一走,杜云峰就将大门从里面锁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冲进西厢房,翻出被褥钻进了东厢房。
试探着碰了碰周澜,对方也没什么反应,杜云峰解开对方手脚,丢开绳子毛巾,轻轻揉捏被勒红的手腕,揉两下亲一下,周澜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眼神倦倦的,该是药物起了作用。
“饿不饿?”杜云峰四脚朝天的趴在炕上,抓着周澜的一支手在亲。
周澜像是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想了半天,轻轻吐出两个字:“不饿。”
折腾了一宿,体力消耗的厉害,杜云峰决定先睡一会,于是自觉自动的躺倒周澜旁边,伸手把对方搂进怀里:“我抱你睡会,你也累了,睡吧,听话。”
周澜混混沌沌的,倒是很听话的闭了眼睛,沉沉睡去。
第一次熬了过去,最难过的一关就过去了,而且有了镇定剂的辅助,周澜也没有再遭大罪。
不发作的时候可以喝一些稀粥,吃一点不油腻的素菜。
杜云峰也没再捆过他,等他难受的挺不住又打又骂的时候,杜云峰就陪他疯一阵,觉得他太难受了,就给他一针,一针下去,周澜就会安静下来。
戒烟是个痛苦的事,但杜云峰找到了乐趣。
这种镇定剂麻痹神经,人的反应会变迟钝,周澜迷迷糊糊,脑子不清醒,但四肢好用,就显得格外听话,像个可爱的瓷娃娃,几乎可以做到杜云峰教一句,他就说一句。
“叫哥哥”杜云峰和他面对面坐在炕上,他伸头对方脸上啪叽在亲了一口,然后挤眉弄眼的等着,他歪头想一会儿,然后慢悠悠的叫声哥哥。
“哥哥好不好?”杜云峰再问,不等对方回答,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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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教学:“说好”
过了一会儿,“好”
“以后听哥哥的话,行不行?”“快说行?”
“行。”
“真乖,亲亲哥哥好不好?”杜云峰凑得很近,周澜不置可否,他不是不答应,他是需要运算哥哥这个公式,再运算亲亲这个公式,然后再运算这两者的加法。
杜云峰等不及,不等对方运算完,嘴巴就凑了上去,亲得津津有味,舌头伸到对方嘴里去撩弄对方的舌头,捧着对方的脸,将舌头吸过来,又舔又亲,这么听话的周澜真是梦里才能有。
周澜脑子反应慢,但生理反应是正常的。
一摸一碰,杜云峰脑子热了,夜深人静,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个温暖的小屋,杜云峰伸手在墙壁上拍灭灯泡,温暖的小屋里只剩下了温暖的被窝,温暖的被窝里只有两具温暖带着香皂味的年轻身体。
周澜的药性在逐渐过去,脑子虽然不清楚,但还算有问有答。杜云峰不敢硬来,他有记性,上次因为什么翻脸的记得清清楚楚,但是总是忍不住想试试。
杜云峰摸黑亲了一口,咬着对方耳垂:“你是不是背着我干过小子?”
等了一会,周澜嗯了一声。
杜云峰伸手在对方屁股上拧了一把:“我他妈的白对你那么好。”周澜真被掐疼了,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
然后他突然起了坏心,揉着对方屁股,手指头向后转移:“那我们扯平啦。”
周澜在黑暗里皱眉,可杜云峰看不见,只当他是没反应,杜云峰的指尖在外面按着,随即带了点唾液,一用力进去一截手指。
平静的周澜忽然大喊一声,浑身发抖,胡乱挣扎:“放开我!”整个人往后退,边退边喊:“我不干,求求你,饶了我吧!”
没料到对方是这个反应,杜云峰跟上去,把人往怀里搂:“嘘,没事,没事,别怕。”
周澜死命挣了一会才认出杜云峰,然后一伸手抱了回去,浑身发抖:“云峰,救我,别让他欺负我。”
本来是在开玩笑的,周澜这一嗓子之后,杜云峰心里开始不是滋味,他知道周澜人不清醒,话也不清醒,可不清醒的话未必不是真话,更重要的是,“他”是谁?
戒断了十天,周澜反应不再那么剧烈,所以杜云峰给他减少了镇静剂的用量,原来打一支,现在打半只,盒里还有十支针剂,杜云峰估摸着用不完。
周澜的反应比原来快了一些,能有问有答好人一样的说话,饭量也见长,稀饭能逐渐换成干饭,渴了也知道要水喝。
“你前几天是不是晚上总鼓捣我?”周澜皱着眉头,眼睛里面有怀疑,他记不清发生过什么,就是隐隐约约做了场大梦似的,梦里的杜云峰面目模糊,一会穿着衣服,一会光溜溜的,不太老实。
杜云峰嬉皮笑脸,一概不承认:“伺候你吃饭洗澡算不算鼓捣啊?”
他才不承认,没凭没据,过去就过去了。
可是暗地里,杜云峰每次看到那盒药,都手痒的去摸一下,真想回身给炕上那位打一支,把少爷变成小宠物,爱怎么捏鼓就怎么捏鼓。
要不是怕他上瘾,杜云峰真是有心闲着没事给他一针。
半个月过去,周澜恢复成半个好人,杜云峰做饭的时候,他能搬着板凳过来帮忙,顺带打发时间。
杜云峰那边米刚下锅,回头看见院子外面的周澜拎着鸡左看右看,手里的菜刀来回的比划,那意思是切脖子好呢,还是划肚子好,或者一刀把脑袋剁掉,边想边摇头。
小公鸡惊恐的嘎嘎叫,周澜拿不定主意。
杜云峰扔下手里的活计,出了房间,从周澜手里直接拿过的小公鸡和菜刀:“去洗洗手,屋里桌子上有梨自己去吃。”
连个鸡都杀不好,杜云峰暗自嘀咕,当初是怎么带人祸害拦山村的?杜云峰手起刀落,想着莫不是手底下的人借了周澜的名头肆无忌惮,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反正周澜怎么看都不是个当土匪的料。
想着手底下那帮人,杜云峰血流干净的小公鸡扔在地上,回身去看大锅里的水烧没烧好。
他的小腿基本痊愈,至少走路不瘸了。绺子里的规矩,但凡人马打散了都会有几个事先约定好的碰头地点,每个人知道其中一个,杜云峰知道所有的碰头点。之所以分成几个点,就是因为怕有人被逮住泄密,鸡蛋不能都放一个篮子里。
忙活一阵之后,杜云峰将小公鸡炖蘑菇端上桌,加上其他炒的蒸的也满满一大桌。
周澜如同早前在家里一样,桌边危襟正坐,唯一不同的是没等着杜云峰把筷子递到手里,相反,他拿起一副先递给了杜云峰。
这段时间他一直吃都杜云峰做的饭,非常顺口,以前他不知道杜云峰还会这手。
“我小时候在沧州,有个奶娘照顾我和云海,云海那时候小,吃喝拉撒都需要奶娘,我又成天的在外面疯跑,回家没个准时候,有时连续一两天不着家,后来奶娘就彻底不管我了,我就自己做吃的。”杜云峰扒拉口饭,夹了一筷子烧芸豆,味道不错,马上周澜碗里填了一些。
周澜气色好了很多,脸颊长了一些肉,圆乎了一些,杜云峰盯着他,能下饭似的,两只眼睛笑咪咪的,过一会又放下筷子,往周澜怀里摸了一把。
周澜端着饭碗一躲:“吃饭还闹?”
“不是,我看你胖了没有,别白天天伺候你好吃好喝。”说话间,杜云峰的手在对方的肋骨处捏揉了几把。
周澜看他摸个没够,就放下饭碗筷子,一手抓住对方衣服,一手伸手到对方怀里:“不行,我得摸回来,别白占我便宜。”
他的手伸出去可不是摸的,他清楚杜云峰的痒痒肉在哪,一把就掏了个正着,骚住就不放手,杜云峰被抓了软肋,反倒没力气使劲挣,边扭边躲,嘻嘻哈哈的从凳子上滑下来,往地上蹲,最后扭到了周澜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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